憂鬱共和國

〈憂鬱共和國〉

「這是一種普遍的憂鬱，憂鬱共同體。」

然而，是誰糾正說：「憂鬱共和國。」

區別在哪裡？你認識最多的樹

但這種知識無益於公民的美德

甚至因此難以成為合格的公民

樹，比人多。樹的種類更是

多於人的種類。但這不會讓你氣餒

而是更加興奮：可以用一生去認識……

作為一名不可救藥的唯名論者，

也許只有上帝才能將你寬恕。

反對他就是反對自己，而不去命名

就連憂鬱的上帝也喪失了部分語言；

果實一般落進詩人的夢裡，成為詩

剩下的語言巋然不動，成為教科書。

你在大街上和友人輪番撫摸一棵榆樹

的樹瘤，由一個兒童的膝蓋撞出

可有人卻想要挖出它去換一所房子，

嚶嚶嗡嗡，如蜂巢，而又突然安靜。

它的哭泣氤氳著來自災難的美，暫時遺忘

對於繁忙採蜜的人民，它就是傷害的首都。

你送給我一本野菜圖譜，我深知

你並不是李時珍，隔膜於治療的意涵。

在江南，你分泌完你的多巴胺，你的快感，

圖畫中的古典女子讓你從蘇州追隨到杭州。

盛世路不拾遺，只有醉漢臥倒

垃圾桶旁桂花樹下有人講故事。

唯名論者孔子也許是憂鬱的博物學者，

你是他的不合格的信徒，片面的信徒。

人人都張開嘴咬走一塊憂鬱的圓桌，

我告誡自己不要皺眉。你聲調高昂，

引起我的擔心，彷彿站在水邊

但每一個人都免不了自作自受。

前妻家族勢大，從法院滲透到派出所

將你剪除出家庭，安排好長大的兒子。

多少年後，你仍將宣揚她的美貌和

與你競技的另一位詩人的妻子齊名。

她是一名律師，那麼也應該是你的律師

卻經常站在法官那一邊，也許正為此

你才喪失了對法治的信心，幻想並呼喚

她仁慈的人治，講道德，談詩寫詩的青春。

當你的憂鬱成為一部著名的憲法，

我們都應該唱和，像喝醉的官員。

翻閱憂鬱的詞典，憂鬱的百科全書

我們將更像一本憂鬱小說中的憂鬱人物。

我伸出了遼闊的手掌，仔細辨認

漢人的文明在河南一帶掙扎。

而看到我的子孫無限，正向海外蔓延

流播：那時，我終於學會古國的溫柔。

〈憂鬱共和國〉

「這是一種普遍的憂鬱，憂鬱共同體。」

然而，是誰糾正說：「憂鬱共和國。」

區別在哪裡？你認識最多的樹

但這種知識無益於公民的美德

甚至因此難以成為合格的公民

樹，比人多。樹的種類更是

多於人的種類。但這不會讓你氣餒

而是更加興奮：可以用一生去認識……

作為一名不可救藥的唯名論者，

也許只有上帝才能將你寬恕。

反對他就是反對自己，而不去命名

就連憂鬱的上帝也喪失了部分語言；

果實一般落進詩人的夢裡，成為詩

剩下的語言巋然不動，成為教科書。

你在大街上和友人輪番撫摸一棵榆樹

的樹瘤，...

【羞之頌】
夢歌
羞之頌
女詩人
給菩薩的獻詩
女詩人
七夕之詩
女詩人
故居
可園
雪
Young Man and Woman Studying a Statue of Venus, by Lamplight

【燕行錄】
燕行錄
擬魯迅詩意
復仇
阮籍
盧卡奇
倉央嘉措
焦尾琴

【看海的故事】
龍葵的滋味
乙未年秋日重登黃河中下游分界碑台
環形鐵道
末班車
核桃頌
逃亡記
誤入
琴臺
看海的故事
雨

【憂鬱共和國】
南越王
山中
聽琴
憂鬱共和國
過郁達夫故居
南京
佛光山
在袁崇煥故居

【世界的消息】
白馬寺
圓明園
民主貓
世界的消息
冬日
鄉村教堂
雨中
詩人的墓碑
給暴君的墓誌銘
給一個詩人的墓誌銘
末日
在海上
明代中葉的一個夢
歷史

【與天使的談話】
與天使的談話
餃子頌
瓢蟲之年
在佛前
講經
隧道中的佛
偶遇
教室裡的蛐蛐
自《聖經》的一頁
書房軼事

【世紀】
謁比干廟
澳門十四行
珠海十四行
天津十四行
鄭州十四行
暴君頌
土城
在鄭州，堵車時的詩
臺灣狂想
臺北十四行
廢棄強人雕像廣場
世紀

【長詩】
對一個自由主義者的哀悼

【羞之頌】
夢歌
羞之頌
女詩人
給菩薩的獻詩
女詩人
七夕之詩
女詩人
故居
可園
雪
Young Man and Woman Studying a Statue of Venus, by Lamplight

【燕行錄】
燕行錄
擬魯迅詩意
復仇
阮籍
盧卡奇
倉央嘉措
焦尾琴

【看海的故事】
龍葵的滋味
乙未年秋日重登黃河中下游分界碑台
環形鐵道
末班車
核桃頌
逃亡記
誤入
琴臺
看海的故事
雨

【憂鬱共和國】
南越王
山中
聽琴
憂鬱共和國
過郁達夫故居
南京
佛光山
在袁崇煥故居

【世界的消息】
白馬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