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平靜的日子,歲月靜好,一晃到了二月中旬。
福園已經修得差不多,房子都建好了,十二日上樑。那天又熱鬧了一天,請了響鑼村和上水村許多人來吃飯,連楚老爺子都給面子到了。陳阿福沒有出面,由陳名帶著大寶招待客人。
因為有這個大人物,跟他一桌的里正、地主、胡老五、陳業和夏捕快等人激動得都快哭了。
家具和一些設施早就做好了,等處理好內部裝修和綠化後,再把家具搬進屋,大概二月底就能入住。
老侯爺在宴席上談到自己之後要啟程回京,回去住一段日子再回來。他很喜歡這裡,捨不得嫣兒、大寶,也捨不得陳小丫頭。
他向陳阿福要了許多東西,甜點占多數,還有十罐辣白菜,十罐醪糟,足足裝了幾大車。
陳阿福聽了嘴角直抽,這是不是公然索賄?
老爺子走的前一天,陳阿福去了一趟十里鎮,由曾老頭趕著牛車,那裡有陳世英給她的五百畝良田和一個莊子。
田地在十里鎮的旺山村,距響鑼村西南面不到十里的地方。因為村子挨著大青山,所以得名旺山村,而旺山村居然與趙家村比鄰,真是太巧了。
牛車大概走了近半個時辰就到了。莊子是一座兩進院子,由林老頭帶著兒子、媳婦住在這裡管理田地。
之前陳世英在江南買下他們一家,幫忙陳家在江南那邊看管農莊。這裡的地是陳世英三年前買下的,因為林老頭很得他信任,便安排他們一家到這裡。
陳阿福暗道:這裡或許是陳世英監視趙家的根據地,怪不得之前趙里正做的惡事,陳世英都知道,原來他早在趙家村的附近安插了人手。
陳阿福不怕林老頭一家幫陳世英而出賣自己,因為前幾天,陳世英專門請楚令宣把他們一家的奴契送給了她。
旺山村的五百畝地,有四百畝種冬小麥,還有一百畝準備三月中旬種花生。陳阿福和曾老頭在林老頭父子的帶領下,去地裡參觀了一圈。小麥綠油油的一片,長勢很好,一望無際。
大寶高興得不行,悄聲跟陳阿福說:「娘親,這麼大的地,咱家是僅次於楚大叔的大地主了。」
陳阿福笑著捏了捏他的小胖臉。「你楚大叔是大官,可不是地主。」
她對林老頭說,那一百畝空地中只用八十畝種西瓜,剩下二十畝用來種花生,由她提供西瓜籽,再讓林老頭找一、兩家懂種西瓜的農戶。
陳阿福等人參觀完田地,又在莊子裡吃了晌飯。林老頭十三歲的孫女林芝和十一歲的孫子林朗都很機靈討喜,跑前跑後,服侍得甚是周到;特別是林芝,有江南人的清秀,說話因為帶了些吳儂腔調,更顯得溫柔和順。
陳阿福便說,讓林芝來自己身邊服侍。
林家人都極是高興,跟著主子的前程要好得多。
回到家裡,陳阿福便重新給林芝和曾小青取了名字,一個叫秋月,一個叫夏月。
這個月起,天上偶爾能看見燕子或是大雁的身影,牠們排著隊向北飛去,雖然不多,但總能看到。
一看到牠們,大寶和嫣兒便會激動到不行,高聲叫著「金寶」,生怕金寶不注意錯過了回家的路。每當看到那一隊隊燕子劃過天際飛向遠方的時候,兩個孩子都失望得眼淚汪汪,這讓空間裡的金燕子非常感動,牠的心像長了翅膀一樣,早飛出了空間。
現在牠已經沒有心情再築金屋了,天天想著出來玩。小東西跟人一樣,但凡閒下來就找事,牠現在超級不爽陳阿福拿進空間的西瓜種和水稻種,堆得占了空間的一半地方。
陳阿福幾乎天天都要拿些好食物進去,一是討好牠,一是想讓牠多拉糞。
二月下旬後,她把水稻種和西瓜種都拿了出來。水稻種馬上要育秧,西瓜種則安排在下個月。前者在空間裡放了兩天,在變色前拿出了空間;後者則放了五天,顏色已經變深。
她之前做過實驗,若種子放在空間三天以上,顏色就會開始慢慢變深,五天後,顏色就不會再變,這時候的種子應該是最優良的種子。
水稻種子要交給佃農育苗,若顏色不對,那些佃戶是不敢種的,畢竟他們怕幾個月的辛苦付諸東流;同時,水稻屬於最重要的農作物之一,極受朝廷重視,手腳不宜做得過大,不然不好自圓其說。慢慢來,一步一步培育好種子。
她讓陳名和懂農事的曾老頭,明天一起去中寧縣廣河鎮的老槐村,視察那兩百畝油菜地,順便把水稻種交給佃戶,讓他們育秧,等到收了油菜後,種這種水稻。同時,告訴他們育秧前,最好把種子用溫水泡一天。
曾老頭聽了這話嚇一跳。「大姑娘不懂農耕,老頭我這麼大歲數,還沒聽說種子要用溫水泡。」
陳阿福笑道:「這是我在定州府時,從番人嘴裡聽來的,應該沒錯。」解釋不通的就往番人身上推。
說是這麼說,她也知道那些種田的老把式,肯定不會這麼做。遠的不說,這話她曾經跟陳業和陳阿貴父子說過,陳阿貴笑著不吱聲,陳業得意地說道:「別的不敢說,種莊稼我們可是老手,番人都是沒開化的人,喝生血、吃生肉,他們這話也聽得?」
想著等以後跟林老頭說,小麥和玉米種子都要先經過浸泡。他是旺山村的管事,那裡的佃戶肯定不敢不聽吩咐。
隔天送走了陳名和曾老頭,晌午的時候,便收到陳實派人送的信,說酒樓已經裝修完,人也找齊了,預定二月二十五日正式開業,請羅管事、陳業、陳名和陳阿福去定州府一趟,再把陳老太太也帶上。
下晌申時,陳名兩人就回來了,得知這個消息極高興,馬上讓人送信給大房,順道請他們來祿園吃晚飯。
晚上,大房一家都來了,商量去定州府的事宜。陳業、陳老太太肯定要去,但胡氏、陳阿菊、大虎和大丫也都鬧著要去,讓這個去、不讓那個去,就是一片哭鬧。
陳業無法,說道:「得,除了阿貴留在家裡看地,剩下的人都去,反正以後我們也是東家,肯定能賺不少錢。賺了錢幹啥?就是得讓老娘、媳婦和兒孫享福唄。」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歡呼聲一片。
怪不得陳實說陳業是個好家長,只不過陳實的家還沒有搬,一去這麼多人,怎麼住得下?
看到這個熱鬧勁,陳阿福還沒去就覺得頭痛,想著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她就不去湊熱鬧了。
出發前一晚,王氏把陳名去定州的東西準備好後,又拿了一張銀票給陳阿福,說是酒樓參股的錢。
陳阿福沒收,陳名也不讓陳阿福收。「那個股份寫的是我陳名的名字,我收阿福的二百五十兩銀子,那是我閨女對我的孝敬,我用這些銀子,算是怎麼回事。」
王氏紅了眼圈,說道:「若當家的覺得我不該收這些銀子,我讓人還給他好了。」
陳名心裡一直覺得,陳阿福不該勸王氏收下這些銀子,因為不願意王氏難過,所以一直沒有明說,還口是心非地勸道:「我也不是說妳,妳就當這銀子是妳的嫁妝,留著自己花,我有閨女的孝敬,夠了。」
「我的生活再簡單不過,怎麼用得了這些錢?」
陳阿福勸道:「娘,我爹不想花就算了,這些銀子以後娘可以置產,將來留給弟弟啊!母親的嫁妝,本來就是傳給兒子的。」
王氏無法,只得把銀票收起來,見陳名走了出去,又對陳阿福念叨。「我還是覺得不該收這些錢,我沒地方花,妳爹又不願意用,說不定心裡還怪我。」
陳阿福悄聲道:「若娘不收這筆錢,那個人覺得有愧於妳,沒事就想著來彌補虧欠,還不知道要弄出些什麼事;若那樣,爹會更不高興。」
她沒說出口的是,凡是沒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何況還有一定的感情基礎。雖然陳世英若真的跟王氏在一起,不見得兩人是最適合的,也不見得感情就能一直甜蜜下去。
但兩人是在感情最好的時候,因為有人干涉而分手,王氏受了許多苦,還含著屈辱為他生下女兒……不可否認,王氏已經成了陳世英胸口的那顆朱砂痣。
陳世英肯定放不下王氏,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希望自己能有所補償;若王氏拒絕,陳世英更會念念不忘,會想方設法地彌補虧欠,那就糟心了。造成兩個家庭的動盪,最終受傷的還是王氏,還不如收下銀子,自欺欺人地當一對偽姊弟,遙祝各自幸福就好……
王氏坐在窗邊,望著那淡綠色的窗紙,一陣長吁短嘆,或許,她又想到過去的什麼事吧!
陳阿福覺得,自己在他們兩人中間插上一腳,作主讓王氏收下那筆錢還是做對了。凡事扯上錢,就不那麼純粹了,特別是美好的感情,扯上錢,就變得世俗起來。
就該讓他們彼此之間多些世俗,少些執念。
二十五日一大早,陳名、羅管事和大房一家去了定州府。
曾老頭的兒子曾雙也陪著陳名去了,因為他之前是參將府外事房的二管事,有許多熟人和一定的關係,能幫酒樓招攬一些生意。
陳阿福請羅管事轉告羅掌櫃,她目前太忙,暫時不想再設計和做衣裳、飾品了。
王氏有那麼多銀子,田裡也馬上要收成,不需要再為掙錢做活;給了大房一成股,也不需要再幫高氏攬活計了。
這天起,曾老頭領著山子開墾祿園和福園之間那半畝地。這裡的地,還有祿園後面的一小塊地,陳阿福準備種西瓜。她已經把燕糞稀釋在水裡,讓人澆在那五畝準備種西瓜的地裡,還留了一點,澆這兩小塊地。
晚上,等大寶睡著後,陳阿福便進了空間。這天的子時一過,金燕子就能出空間了。
她看金燕子像服了興奮劑一樣,圍著燕沉香轉了一圈又一圈,根本顧不上招呼她。她本來想陪著牠度過那個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見牠靜不下來,便又出了空間去床上睡覺。
陳阿福睡得正酣,突然感覺有人在輕輕撓她的臉。她嚇得一下子清醒過來,矇矓中,看見金燕子站在她枕邊用翅膀輕輕撓她的臉,嘴角高高提起,眼睛笑得半瞇。
她高興得坐了起來,把牠捧在手心裡輕聲說道:「金寶,恭喜你,你終於出來了。」
金燕子高興地啾啾笑道:「是啊!我先去林子裡轉轉,回來再跟臭大寶和嫣兒妹妹玩。」說完,便飛到門口用嘴開門,徑直飛了出去。
早上,陳阿福讓人把楚含嫣和羅家姊弟接來祿園。
如今,七歲的羅梅正式成為楚小姑娘的二等丫鬟,類似一等丫鬟或是陪嫁丫鬟的培養人選。多少丫鬟奮鬥了好多年也坐不上的位置,她小小年紀就坐上了。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雖然風中還略帶寒意,但豔陽高照,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陳阿福領著孩子們在院子裡玩遊戲,他們玩的是老鷹抓小雞。陳大寶當老鷹,陳阿福當母雞,她的身後是嫣兒,嫣兒後面是羅家姊弟和幾個丫鬟,如今這個遊戲是幾個孩子的最愛。
只不過,因為楚小姑娘的動作還不算很靈活,陳大寶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小雞。
正玩著,大寶突然發現南邊的天空盡頭出現了幾隊燕子,正向這裡飛來,他指著南邊喊道:「快看,燕子!」
嫣兒也發現了,兩個孩子一起跳著腳大聲喊著。「金寶,金寶……我們在這兒……家在這兒……」
那幾隊燕子來到他們的上空,卻沒有停留,快速地掠過天際向北邊飛去,消失在藍天白雲裡。大寶和嫣兒失望極了,都難過起來。
這時,空中又出現一隻鳥,牠劃出一條弧線俯衝下來,先掛在大寶的衣襟上,朝他叫了幾聲,黑中透黃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金光。
「金寶,真的是金寶!」大寶激動地一把將牠抓在手裡,勒得金燕子直翻白眼。
金燕子好不容易掙脫大寶的魔爪,又掛在嫣兒的小襖上,抬頭對她笑起來。
「鳥鳥笑了,鳥鳥笑了,是金寶,金寶笑了。」楚含嫣激動地說道。
陳阿福故意俯身看了一眼金燕子,笑道:「喲,真的是金寶呀!金寶,歡迎你回家。」
金寶聽了,又飛去陳阿福的小襖上掛著,對她笑起來。
晌午,孩子們吃了一頓最熱鬧的飯,三隻鳥加兩隻狗無比聒噪,大寶和嫣兒興奮得連午覺都不想歇。陳阿福哄了半天,才讓兩個小傢伙去歇晌。
金寶回來後,把牠之前帶回來的兩隻百靈鳥和雲錦雀都放了出來,因為牠們跟著金燕子,就不會迷路,只需在晚上時把牠們關進鳥籠裡即可。
金燕子悄悄跟陳阿福說:「去讓人多做些鳥籠,好多小兄弟、小姊妹都想跟著我混。」
這是命令不是商量,陳阿福只得讓人去武木匠家走一趟,請他們再做二十個鳥籠。
楚令宣休沐,回來得有些早,下晌申時就到了棠園。守門的人說,姊兒這幾天都在祿園裡玩,連晚上睡覺都在那裡。
楚令宣回屋洗完澡,便去了祿園,他的後面還跟了兩輛馬車。
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陣歌聲傳了出來,是嫣兒的聲音。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聲音軟軟糯糯,雖然調子不算準,但聲音大,詞都說對了。
這中間,夾雜著一隻燕子的呢喃聲,還有陳阿福鼓勵的聲音。「呀,好棒好棒,姊兒唱得跟姨姨一樣好。」
楚令宣笑了起來。那個丫頭,即使自己確實唱得好,也應該謙虛一些呀!
當山子把門打開,坐在樹下的嫣兒看見爹爹回來了,像隻小燕子一樣向楚令宣跑過去,嘴裡說著。「爹爹,爹爹,金寶回來了,金寶回家了。」
聲音大,詞語連貫,只是語速比正常孩子稍微慢些。
看到歡快且正常的閨女,楚令宣的心情也歡快明媚起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那股鬱氣隨風飄散。他抱起飛奔過來的女兒,笑出了聲,說道:「牠回來就好,嫣兒又多了個玩伴。」
王氏和陳阿福等人見楚令宣來了,都站了起來。
金燕子也興奮地高聲叫起來。「媽咪,楚爹爹回來了,楚爹爹回來了。」
陳阿福先是嚇了一跳,看見別人面色如常,才反應過來只有自己聽得懂牠的「鳥語」,還是狠狠瞪了牠一眼,心想:他是楚小姑娘的爹爹,是你哪門子爹?
大寶也跑去楚令宣的面前叫道:「楚大叔。」
楚令宣把嫣兒放下,抱起大寶往空中拋了幾下,刺激得大寶高聲尖叫,歡喜極了。
等大寶下來,楚含嫣還得意地跟他說:「我爹爹……是不是很棒?」現在她也學會了陳阿福的許多口頭禪。
陳大寶比出兩個大拇指,說道:「嗯,真棒。」
楚令宣招呼王氏和陳阿福。「嬸子,陳姑娘。」
陳師傅換成了陳姑娘。
陳阿福笑道:「楚大人在這裡吃飯吧!我去廚房準備。」
「我給福園添置了一些東西,是為嫣兒以後去福園玩準備的,馬車就在外面。」
王氏道:「那阿福和楚大人去忙吧!」
陳阿福跟著楚令宣去了門外,幾個小朋友也都跟了出來。
把馬車領去福園,兩個小廝搬了許多東西下來。有一座花梨木玉石大插屏,大中小號五彩釉花瓶、鎏金琺瑯香爐等等,這麼多東西把陳阿福嚇了一大跳,這些可不屬於教學用具。
董事長再大方,也沒有送這麼多東西的道理。
陳阿福搖頭拒絕道:「楚大人,姊兒用不了這麼多東西。」
她不喜歡搞上下級的小曖昧,那樣吃虧的永遠是女人;她更承受不起楚令宣的示好,因為前世的教訓過於慘痛。
楚令宣笑道:「我難得在家,姊兒以後絕大多數的日子都會在這裡,若是以後我爺爺他老人家來了棠園,或許多數時候也會待在這裡。大多東西是他們用得上的,剩下的是我送福園的賀禮。陳姑娘幫我及家人良多,那些幫助是用再多錢財都買不到的,我都受之坦然,妳為何還這麼客氣?」說完,他又自顧自參觀起院子。
這個院子比祿園大些,也精緻華麗得多,屋裡、屋外雕梁畫棟,還栽了許多瓊花佳木,院子中間的空間比較大,是給孩子們活動的地方。
從東邊耳房到後院,那裡建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地上沒有鋪石頭,都是柔軟的細沙。在那些東西中,楚令宣只認得蹺蹺板、鞦韆,至於那個房子不像房子,高高聳立的是什麼東西?還有一些高低錯落的鐵管,像晾衣竿一樣立在那裡,以及顏色各異的大木圓球,釘在地裡的小木梯子……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處?
大寶和嫣姊兒看到楚令宣看著那些東西發愣,得意起來,都跑去小房子那裡。
他們先後爬上那座小房子,大寶先從一道光滑的鐵板上滑下來,下面有一塊草墊子,人滑下來正好落在草墊子上,不僅不會摔傷,衣裳也不會弄髒,而且,丫鬟們也在下面看著,以防萬一。
接著,嫣姊兒也滑下來,站起來對楚令宣笑道:「爹爹,這是溜滑梯,好好玩,姊兒不害怕。」然後,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原來是這個用處。
楚令宣笑道:「我姑娘行,好樣的。」
接著,其他小朋友和動物們都去溜滑梯,場面十分熱鬧滑稽,笑鬧聲不斷。
陳阿福說道:「這些東西能鍛鍊孩子們的協調力,增強體質,又趣味性十足,楚大人不會覺得姊兒玩它們不文雅吧?」
陳阿福最怕的就是古人接受不了這些。
楚令宣笑道:「當然不會,貴女們都可以騎馬、玩蹴鞠了,孩子們玩這些無傷大雅。」
說著,他離開兒童樂園向後走去,穿過幾棵芭蕉樹和翠竹,便是後罩房。他沿著牆邊走,陳阿福只得陪著他。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1/13上市的【文創風】687《春到福妻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