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少最刻骨的生命教育小說★
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常造成生命中無法填平的缺口,
但有些東西,會從缺口裡長出來,
有新的開始……湯尼和喬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好朋友,個性卻截然不同。喬謹慎有節制,但優柔寡斷,常遷就別人,遇到不喜歡的事,也會勉強自己去做;湯尼個性率性自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考慮別人與後果。
有一天,他們相約出去玩,本來是要騎腳踏去公園攀岩,但中途經過一座橋時,湯尼停了下來,改變主意想去河裡游泳。喬雖然知道出門前向爸爸「人格保證」不會去別的地方,也知道河的危險性而不想下去,卻因湯尼言語上的挑釁,於是兩人打賭看誰先游到河中央的沙洲。
然而,下水後湯尼卻消失了。湯尼意外溺水而死,喬要用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來面對這樣的事實呢?驚恐、自責、痛苦難當,卻沒有勇氣說出真相……
作者簡介:
瑪利安‧丹‧鮑爾(Marion Dane Bauer)
美國知名作家,得過許多獎,作品從給學齡前兒童看的短詩、適合青少年的小說,到成人讀物,無所不包。然而她的成就不止於此。在美國文學圈中,鮑爾女士更被所有人視為一位優秀的導師,不斷精進於兒童文學寫作的藝術,並且毫不吝嗇的與後進分享自己的所知。某位作家就曾說:如果不是鮑爾的支持,他的作品「到現在還在廢紙堆裡」。鮑爾在文壇受人敬重的程度,由此可以想見。
鮑爾女士生於1938年,伊利諾州人。大學時原本主修新聞攝影,大二便轉攻英文,從此一生以此為業。多年來她一直擔任英文老師,同時勤於寫作。她的作品中,本書曾獲得1987年的紐伯瑞文學獎,是她最受歡迎的作品,許多學校採用這本書為上課教材。另外,What's Your Story是一本談論寫作的書,曾獲得ALA協會的好書獎。其他較為著名的作品還包括:A Question of Trust、Like Mother Like Daughter、Am I Blue等等。
教學一直是鮑爾女士終身熱愛的工作。也因為如此,她不斷將自己寫作的經驗與心得,化成美好的文字,傳授給任何有心於寫作的人。即使退休以後,她的家裡仍然長期維持每週一次的寫作班,而且各地的學生(不必一定是她教過的)也都可以組隊前往參觀,與她聊聊寫作的話題,或請她接受採訪。
與鮑爾女士認識的人,對她熱愛生活的積極態度無不留下深刻印象。她是非常有活力的人,喜歡露營和登山,嘗試各種事物,並用心去體會。她自道,強烈的感受就是她寫作的靈感來源。
譯者簡介:
鄒嘉容
新竹人。熱愛文學和藝術。日常的生活就是一邊聽音樂,一邊在文字和顏料之中打轉,與世無爭。 代表譯作有: 《戰火下的小花》、《出事的那一天》、《沉默到頂》、《達爾文女孩》、《留下來的孩子》、《那又怎樣的一年》。
各界推薦
得獎紀錄:
★美國紐伯瑞文學銀牌獎
★出版人週刊年度最佳童書
★文化部中小學生課外優良讀物
★中國時報開卷版推荐好書
★聯合報讀書人年度最佳童書
媒體推薦:
◎故事簡單而完整,深刻強烈,十分打動人心。――書單雜誌
◎人生中有死亡,但也有愛。作者筆力真實深刻,將這本小說推上此類的經典地位,與帕特森的《通往泰瑞比西亞的橋》相提並論。――出版人週刊
◎男孩的良知掙扎,描寫來令人感同身受,深深被它吸引。――科克斯書評
◎這中間有很多無法言說的內心轉遞,情節推敲過程十分綿密,掙扎的過程令人低迴。――散文作家 凌拂
◎做錯事要勇敢面對。――五年級
◎拒絕是一門藝術。――九年級
得獎紀錄:★美國紐伯瑞文學銀牌獎
★出版人週刊年度最佳童書
★文化部中小學生課外優良讀物
★中國時報開卷版推荐好書
★聯合報讀書人年度最佳童書
媒體推薦:◎故事簡單而完整,深刻強烈,十分打動人心。――書單雜誌
◎人生中有死亡,但也有愛。作者筆力真實深刻,將這本小說推上此類的經典地位,與帕特森的《通往泰瑞比西亞的橋》相提並論。――出版人週刊
◎男孩的良知掙扎,描寫來令人感同身受,深深被它吸引。――科克斯書評
◎這中間有很多無法言說的內心轉遞,情節推敲過程十分綿密,掙扎的過程令人低迴。――散文作家 凌拂
◎做...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人格保證
「去爬餓死岩?你不是說真的吧!」
州立公園裡的那座河谷,岩壁又高又陡,喬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毛骨悚然,更別提去攀爬了。他直盯著湯尼的一對眼珠子說:「去年不是才摔死一個人嗎?你這麼快就忘了!」
湯尼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然後啪的一聲抬起他那輛BMX(美國名牌腳踏車,適於做特技表演)老爺腳踏車的輪子來,轉了一圈。「誰知道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在攀岩時摔死的?你敢說他不是直接從岩頂摔下來的……或是自己跳下來的?」
喬騎著速穩(Schwinn)十段變速腳踏車。他彎下腰來拍了拍擋泥板;根據他的想像,上面應該有很多灰塵才對。「反正,如果你要去攀岩,我就不去。我才不幹這種蠢事哩!」他故意用十分不以為然的口吻說話;心想,也許有那麼一次,能說服湯尼放棄滿腦的鬼點子。
「倍特先生,你要是怕的話,那就別爬吧!」湯尼說。
「誰怕了?」喬舔了舔乾巴巴的嘴脣,「我只是想去游泳而已。你沒看今天一定又是個大熱天!再不然,我們去蓋樹屋也行!我爸幫我們帶了一些木材回來。」
「樹屋不急著蓋,」湯尼說:「我們可以等回來再弄!游泳就免了,我今天不想下水。」
「你什麼時候想過要游泳了!」喬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覺得市立游泳池那麼湛藍的池水,好像在眼前閃閃發光。事實上,湯尼和喬想做的事很少有交集的時候。有的時候,連喬自己都很納悶,為什麼他會喜歡跟湯尼在一起。就算十二年前他們恰好出生在同一條街、面對面的兩戶人家,而且生日近得相差不到一個禮拜,那也不代表什麼啊!一定還有些別的理由!
打從喬滿六個月大、媽媽又回去上班的時候開始,湯尼的媽媽――沙賓斯基太太就一直是喬的保母。所以,喬和湯尼可以說是一起流著口水搶玩具長大的。不過,喬現在只有白天的時候得去湯尼的媽媽那裡報到一下,讓她知道去哪裡就行了,因此,他們實在沒有什麼理由非要成天膩在一起;只是,除了湯尼,其他人都顯得有點無趣。
「拜託啦,喬!」湯尼說:「你今天跟我去公園,我明天就跟你去游泳。」
喬一想到游泳池那道溼滑滑、又長又彎的溜滑梯,就不捨的嘆了口氣。明天,明天萬一下雨了怎麼辦!而且,誰知道到時湯尼又會冒出什麼點子……跟今天的一樣瘋狂。就算沒有新鮮的玩意兒,他也一定會賴帳,裝作忘了自己說過要去游泳的話。喬一邊想,一邊又整理了一遍放在車座後面袋子裡的午餐盒。
自己一個人去游泳實在太不有趣,可是,總比去公園的岩壁送死要好吧!他記得公園裡到處豎立著警告標誌,提醒遊客不要離開步道,以策安全。這個湯尼卻偏偏要去爬河岸的岩壁!
倍特家的前門開了。喬的爸爸帶著喬四歲的弟弟巴比走出來。巴比的保母也是沙賓斯基太太。每天早上,喬的媽媽得趕著出門上班,所以都由爸爸負責讓巴比吃完早餐,再去沙賓斯基家。
喬看到爸爸牢牢的牽著巴比的手,手裡突然有了盤算。他決定故意去問爸爸准不准讓他騎車去餓死岩。當然啦!攀岩的事,他一個字也不會提。反正,他爸爸一定會覺得騎腳踏車去州立公園,太遠又太危險了!他爸爸一向很在意這一類的事。到時候湯尼一定會很生氣,怪他多嘴;可是,「照道理」他們是應該問的,不是嗎?至少,這麼一來,湯尼就不能說他不去是因為膽小了。
「爸!早!」喬打著招呼,對自己的盤算十拿九穩。「我可不可以跟湯尼一起騎腳踏車去餓死岩?」他故意稍微背對湯尼,以免看到湯尼那張臭臉。
喬的爸爸停下腳步,對著街屋頂上剛升起的太陽瞇起了眼睛。「騎腳踏車到餓死岩?」他重複了一次喬的問話,好像伊利諾州還有別的餓死岩似的。
「對!」喬說:「不算很遠啦!大概只有十五公里左右!」
「正確距離應該是十三公里!」他爸爸一邊說,一邊牽著巴比走過來。「不過,還是滿遠的!」
「我也要去!」巴比嚷嚷起來:「我也要去公園,好不好嘛,爸爸?好不好嘛,喬?」巴比絮絮叨叨的聲音,讓喬聯想到蚊子兩種在空中揮之不去的嗡嗡聲。雖然媽媽說,這是每個四歲小孩必經的成長階段;可是喬覺得一整年都這樣也未免太久了一點。
「今天很熱,」他爸爸不理會巴比的哀求,繼續說:「而且那條公路很窄……不但斜坡多,還彎來繞去的。」
「讓我去嘛,爸爸!」巴比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尖。「讓我跟喬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他們的爸爸搖搖頭。「我還不確定要不要讓他們兩個去呢!好了,你別吵,現在就過馬路到沙賓基家。小心握!巴比,要小心車子!」
儘管這條街一向安寧,幾乎沒什麼車子往來,他們的爸爸還是習慣要叮嚀兩句。巴比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開了。
「我們會小心的啦,爸!」喬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也像在哀求,而且完全不輸給巴比,一副他真的很想去的樣子。
「真的啦!倍特先生,我們一定會很小心的。」湯尼也加入了懇求的陣容。「其實,公園沒那麼遠啦……而且今天不是假日,路上沒什麼車子的啦!」
喬的爸爸用手指頭猛搔著頭髮,搔得它們一根根都豎了起來。「我知道車子不多,可是這條路一下子上坡,一下子下坡……騎起來可一點都不近。」
「我們要是累了,就馬上回頭。」湯尼說。
喬沒再說什麼。對他而言,說服了爸爸,才真的是輸了哩!不過,他相信,爸爸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他爸爸皺著眉頭,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倆的腳踏車。喬原以為爸爸看到湯尼纏在手把上的繩子會起疑。「那是攀岩的時候,用來把我們綁在一起的。」湯尼早對他這樣宣布過了。不料,他爸爸對繩子視若無睹,只問了問:「你們連午餐都準備好了?」
「沒錯!」湯尼用手拍了拍和繩子一起繫在手把上的餐盒。
喬的爸爸又轉過來問喬說:「你知道你下午還得送報紙吧?」
喬點點頭。他當然知道。或許,這也可以拿來當藉口。
「要是你們沒有力氣騎回來,怎麼辦?湯尼的媽媽沒有車,我可不希望到時候得請假去載你們。」
湯尼看著喬,示意要他再加把勁說服自己的爸爸。
「我們不會把自己累到沒力氣的。」喬只好自動開口。
他父親的眼神閃了閃,好像有所覺悟。誰知道,他只是轉向湯尼,追問了一句:「你媽媽知道嗎?」
「知道!」湯尼輕快的回答。喬不必看他的臉,就知道他在說謊。湯尼是那種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能不說,就決不會跟媽媽說的人。至於他媽媽,因為要忙著照顧其他的小寶寶,也很少主動問問題。
喬的爸爸竟然點點頭,就這樣信了湯尼的話(大人們有時候實在是蠢得令人受不了),還好,他隨即又贖罪似的提出另一個建議。「你們怎麼不去另外一頭呢?你們可以去通往郊外的鄉間小路溜達溜達呀!那裡的路很平坦,很好騎。」
「可是,那邊哪裡也到不了!」湯尼馬上抗議,「而且景觀也很單調,除了馬路兩邊的玉米田,什麼也沒有。」
最重要的是,沒有岩壁可以爬!喬偷偷在心裡揷了句話。
喬的爸爸嘆了口氣,剛扣上夾克的扣子,一會兒又全解了開來。他那神情讓喬的胃抽痛了一下。他該不會真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吧?要是換成湯尼的父親,一定想都別想,早就斬釘截鐵的說「不行!」了。
「喬,你自己覺得呢?」他爸爸問:「你真的有力氣騎到公園再騎回來嗎?」
喬可以感覺到湯尼灼熱的眼光緊盯著他,看他怎麼回話。
「嗯!」雖然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他還是硬擠出來幾個字:「沒問題!」
喬的爸爸搖了搖頭。「我不太相信!不過,話說回來,讓你們兩個小傢伙今天晚上累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
喬的兩條腿差點軟了下來。他爸爸居然答應讓他們去。
「這樣子,我們就可以好好的鍛鍊一下腿上的肌肉嘍!」湯尼得意洋洋的誇起口來。
喬的爸爸仍然注視著喬,「你能不能以你的人格保證?」他說:「你們一定會留意車子;除了公園以外,不會去別的地方!還有,你們一路上都會很小心!」
「我以人格保證!」喬一邊宣誓,一邊嚴肅的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還把右手也舉起來。只不過,他在心裡又多附幾句話給自己聽:除了去餓死岩送死以外,我什麼都不會做,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他爸爸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好吧!我想你已經夠大了,可以跑到遠一點的地方玩了。」
「來吧!夥伴!」湯尼興奮的大喊大叫,還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掌要跟喬對拍。他隨口又加了句:「我有騎速穩的優先權喔!」
喬拍了拍湯尼伸過來的手掌,並順勢擰擰他的臉。湯尼的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眼神裡滿是笑鬧,還嘻嘻哈哈的露出一截牙齒,看起來真像馬戲團裡的小丑。喬只能在心裡搖頭嘆息。
「想得美,我才不會先讓你騎我的腳踏車。」喬說。但他心裡清楚得很,對湯尼來說,他答不答應其實沒有差別。
喬的爸爸仍然沒有把目光移走,喬只好又自動說了句:「謝了,爸!」他努力讓自己聽起來像是發自真心的高興,還用兩片僵硬的嘴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真是太謝謝你了!」
他爸爸又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仍然很嚴肅。「要記得,兒子!」他最後一次強調。「你是用你的人格保證的!」
「好!」喬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想,爸爸為什麼不提醒他們離那些岩壁遠一點。「我知道。」
第一章 人格保證
「去爬餓死岩?你不是說真的吧!」
州立公園裡的那座河谷,岩壁又高又陡,喬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毛骨悚然,更別提去攀爬了。他直盯著湯尼的一對眼珠子說:「去年不是才摔死一個人嗎?你這麼快就忘了!」
湯尼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然後啪的一聲抬起他那輛BMX(美國名牌腳踏車,適於做特技表演)老爺腳踏車的輪子來,轉了一圈。「誰知道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在攀岩時摔死的?你敢說他不是直接從岩頂摔下來的……或是自己跳下來的?」
喬騎著速穩(Schwinn)十段變速腳踏車。他彎下腰來拍了拍擋泥板;根據他的想像,上面應該有...
推薦序
填不滿的缺口
凌拂(散文作家)
出事的時候,喬拚命的跑,只有摔了一跤爬起來的時候,才瞥見自己的腳趾流了血。就好像受傷的是別人的腳趾頭似的,荒野的河床充滿了薊花,他完全無視於自己腳下踩了些什麼。
薊花是一種生長在河床以及旱地的植物,周身長滿了棘刺,而他,赤腳踩過,一點痛的感覺也沒有。
生命中許多錯失以及不由掌控的狀況,總是發生在預料之外。「意外」令人所不樂見,卻又總是有著可循的蛛絲馬跡。它令人措手不及,是生命中永遠難以填平的缺口,但是,有許多東西要從這個缺口裡有新的開始。
一個人的個性及態度,往往決定這個缺口裡長出來的是什麼;對事情懷有遺憾是非常痛苦的,但是它也教會我們看清自己與面對事實,並且從中學習和調整。
《出事的那一天》敘述的是一個非常令人感嘆的故事,壓縮在細節中的張力緩慢但是令人驚動,細節的層層轉遞全在內心,像游絲一樣反覆。少年的血氣、口舌的逞能、激將、意氣,所有的事情都像午後悶雷的天空,看似無事,但是壓低的氣壓,驚天動地的風雨在滯悶無聲之中可知又不可知的奔湍而來。
故事敘述兩名少年,從小一塊兒長大,個性卻全不相同。喬是個謹慎有節制的孩子,個性深沉些,但也優柔寡斷,常隱藏自己,遷就別人;遇到不喜歡的事,也會勉強自己去做;常口是心非,說些禮貌但不由衷的話;善體人意卻不善拿捏真實的自己;一味遷就卻未必得到自己樂見的結果。
做為喬的朋友,湯尼顯然是喬未必贊同卻也無法違逆的人。湯尼率性,堅持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固執的不去考慮別人。對湯尼來說,再無法無天的事也不算什麼,他的個性衝撞,也自我、莽撞些。他興風作浪,汩其流,揚其波,善於挑釁,用激將法一次又一次擊中喬的弱點,在這個部分,湯尼是完完全全的吃定了喬。除了這些,實在沒有什麼別的能硬把喬和湯尼兜在一塊兒,但是,喬還是交了湯尼這個朋友;因為除了湯尼,其他人好像又都顯得有點無趣。
事情就是這麼矛盾,情緒上一個隱藏少決斷力;一個粗勇莽撞,帶著傻膽,好逞口舌之能。兩個少年在成長的過程中彆扭、違拗,既好逞能又好面子,為了逞口舌上的勝利,什麼事都有可能在一時之間發生。「我想的」往往不是「我做的」,「我做的」往往和「我想的」不一樣,青澀少年,回首時不就錯失在那一點抵死的面子上?對於所有成長過來的人,都能了解這點無謂,但是對正值年少的許多喬與湯尼而言,這看起來無謂的事,可正是他們往來交關之處。
這個故事寫的是一個朋友的死,兩個一起長大的懵懂少年,相處時心裡常有一種幽閉的悶氣,是一起的友伴,但又不服彼此,言語間的挑釁,既在一起又相頡抗,來不及找到彼此之間相安的角度,事情就向一個無法掌握的方向流過去了,令人措手不及,一切只為了表示自己沒什麼不敢。血氣之勇是一個永遠無法彌補的缺口,但是生命總有一些什麼要從這裡重新開始。
閱讀本書,令人心疼二個只隨著情緒走的粗勇少年。作者掌握二個少年之間無謂壓縮的張力,過程描述得很好,深刻到彷彿是作者親身體驗。對於喬,有時候我們真是那樣,心裡想的和嘴裡說的不一樣,但是礙於同儕友伴的壓力,使得我們屈從,不得不違背自己。勉強自己又未必真的快樂沒有負擔,但在成長的過程中,這是生命必須經歷的學習。
揣測並期待別人替自己選擇和下結果,喬一直扮演的就是這樣的角色。心裡這樣想,嘴裡卻那樣說,喬根據自己的判斷,一直以為爸爸會替他承擔和推托某些事情,而誰知從爸爸這個角度看過去,卻又正是著想給喬一個新的嘗試,新的空間與新的開拓。之所以會誤判,是因為生命是個變數,不是常數,而我們卻常常誤認。
整個故事在情節推敘的表面下,有許多牽動卻隱藏的線,出事後喬荒冷的痛楚,本能的使他逃避並尋找藉口,但又逃不出內心的承擔。這中間有許多隱藏的、無法言說的內心轉遞,情節推敘過程十分綿密,掙扎的過程令人低迴,因為太像真實中的我們自己。懵懂少年的誤判與期待,還真令人有一種蒙混的假像與習慣,《出事的那一天》在細節張力上的真實感,令人刻骨,一路讀來,是一種很好的思考與映照;只希望這一切都只是過程。
填不滿的缺口
凌拂(散文作家)
出事的時候,喬拚命的跑,只有摔了一跤爬起來的時候,才瞥見自己的腳趾流了血。就好像受傷的是別人的腳趾頭似的,荒野的河床充滿了薊花,他完全無視於自己腳下踩了些什麼。
薊花是一種生長在河床以及旱地的植物,周身長滿了棘刺,而他,赤腳踩過,一點痛的感覺也沒有。
生命中許多錯失以及不由掌控的狀況,總是發生在預料之外。「意外」令人所不樂見,卻又總是有著可循的蛛絲馬跡。它令人措手不及,是生命中永遠難以填平的缺口,但是,有許多東西要從這個缺口裡有新的開始。
一個人的個性及態度,往...
目錄
作者簡介
賞析導讀
第一章 人格保證
第二章 變調的承諾
第三章 滔滔河水
第四章 漩 渦
第五章 找尋夥伴
第六章 求 救
第七章 一百個理由
第八章 逃 避
第九章 焦躁的心情
第十章 無 助
第十一章 絕望的事實
第十二章 共同承擔
作者簡介
賞析導讀
第一章 人格保證
第二章 變調的承諾
第三章 滔滔河水
第四章 漩 渦
第五章 找尋夥伴
第六章 求 救
第七章 一百個理由
第八章 逃 避
第九章 焦躁的心情
第十章 無 助
第十一章 絕望的事實
第十二章 共同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