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影看了看電腦螢幕下方的時鐘,又抬起頭看了看辦公室裡還在忙碌的同事。
為了能享受一個美好的長假,大家都在各自的座位上努力拼搏加班,這樣就可以爭取在長假期間不用再到公司報到,尤其是一些新人,更是卯足了勁兒拼命的盯著電腦,那樣子幾乎是要把工作信箱當成了又愛又恨的戀人。
伸展了一下身體,宣影眨了眨過分疲勞的眼睛,然後點上一兩滴眼藥水,閉著眼睛眨了好半天,視線又重新回到電腦螢幕上。但不過三分鐘,他還是決定站起來,給自己去泡一杯咖啡提下神,順便阻止大腦某根不斷抽痛的神經。
別的部門早就下班了,茶水間空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
宣影打開上方的櫥櫃,取出咖啡粉,打開咖啡機看了看,又從抽屜裡拿出濾紙墊好。
加好適量的水,按下開關,咖啡機發出嗡嗡聲響,宣影捏著鼻梁放鬆,身體靠在一邊閉上眼睛休息。
「可以分我一點嗎?」來人微笑,靠著牆壁看著還在揉眼睛的宣影。
「可以,咖啡粉有多放。」宣影眼睛沒睜開卻也是了然的笑了笑。來的人是他的好兄弟趙揚波,這份工作當初也是他介紹給自己的,暫時解決了一個單身漢獨自在一個陌生城市的生活窘迫。
「還在等香港的確認郵件?」趙揚波捧著自己的馬克杯隨口問。
「是啊。」宣影皺皺眉,還是睜開了眼睛,「沒辦法,他們這個時後竟然還在開業務會,也不知道還要開多久,反正我得等到他們回覆才可以安心回去休我美麗的長假。」
趙揚波有些無奈的點點頭,「有想過長假去哪裡玩嗎?」
「睡覺。」宣影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這個時候出去玩,到處人山人海,不如在家好好休息,宅個夠本。」
答案果然不出所料,趙揚波笑著搖搖頭。
咖啡機運作的聲音漸漸變小,咖啡的香味卻越來越濃,宣影吸了吸鼻子,反身將咖啡壺取出,將咖啡倒進自己杯子之後朝後伸出手,馬克杯很快塞進他手裡裡,他將剩下的咖啡倒進他的杯子裡,剛剛好。
「謝了。」
趙揚波接過自己的咖啡杯先行離開,宣影笑了笑,嘴裡唸了句懶鬼,將咖啡壺洗乾淨放好,然後端著自己的杯子走進辦公室。
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美國都已經有郵件陸續回覆過來,香港的卻還沒回覆。宣影覺得自己真是夠倒楣的,同事早就一個接一個歡呼著結束工作,歡慶假期離開了辦公室,而他竟然是最後一個,無奈的成為了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工作積極分子。
想到趙揚波在走之前還朝他敬了個禮,心裡就覺得無比暴躁。
整個辦公室就他的電腦還亮著,等得實在有些無聊,只好拍出一根煙抽了,順手登錄了聊天室。
他才一上去,就有人親熱的叫他易哥,還有……小易易。
照例一一回應了一下,發現螢幕下方有個不熟悉的人掛著卻一直沒有講話,於是私聊了一下管理員問問情況,管理員隔了十分鐘才回覆說,並沒有看見他所說的那個ID。
宣影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那個名字還是好好的在那裡,於是順手截圖給管理員看。
管理員很快回覆:哈哈易哥,你是不是想瘋了,這型對你來說會不會有點太猛,吃下去容易嗆啊。
被他的回覆弄得莫名其妙的宣影直接忽略了對方接下來的調戲,主動點開了那個人私聊。
「晚上好。」
「你好。」
對方大約過了三分鐘才回覆,宣影想想覺得自己挺無聊的,不過可能就是一個聊天室的BUG而已,不用過於執著吧。而且在這樣的聊天室裡主動出擊,通常都會被誤會是想要做點什麼,但顯然在給他一張沙發他就能立刻睡著的情況下,他並沒有這樣的精力去「做」點什麼,於是他關了對話框。
可是很快對方又跟了一條過來。
「郵件馬上來了。」
宣影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寶貝你是誰?」、「我們認識?」這些話在指尖繞來繞去,還沒想好要怎麼措辭,新郵件提示就從電腦螢幕的右下角跳了出來。
他暫時放下那個對話框,把郵件看了看,終於鬆了口氣,回了一句「well received with thanks.」按下發送之後關閉了郵箱。
「工作結束了?」
對話框上的文字適時的出現,宣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心情放鬆下來,指尖啪啪啪地調侃道,「親愛的揚波同志,你真是愛我愛到深處無怨尤,竟然陪我一起加班,我感動到想要流你一身鼻涕。」
「呵呵,你的同事好像兩個小時前就離開了吧。」
簡短的一句話,讓正在撥趙揚波手機的宣影頓住了手指。
背脊一涼,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往身後看,視線繞著辦公室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
當然,怎麼可能有人,人不是他看著一個一個都離開了嗎。
「別看了,你看不到我,呵呵。」
就在宣影猜想有沒有可能是香港同事的時候,對話框裡又出現了這麼一句話,將他瞬間施法定在了電腦前。
血液好像一下子從腳底開始逆流,臉上很快燙了起來,但手腳卻越來越冰涼,手臂的汗毛開始不受控制的豎起,雞皮疙瘩也跟著一粒粒炸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整間辦公室的溫度好像也跟著往下掉,外面又是漆黑一片,好像加重了他的感官。
管理員看不到這個ID,管理員肯定也沒有看到他的截圖。
那他現在看到的究竟是什麼……?
宣影僵硬著手指,努力地敲上幾個字,「你是誰?」
「想要掌控你的無名氏。」
隨著這句話跳上螢幕,「啪」的一聲響,辦公室裡的燈突然全滅了,只留下他電腦螢幕的一點藍光,幽幽地照著他因為恐懼而慢慢煞白的臉。
宣影努力地張了張嘴,抬手摸著自己想要發聲卻一點也發不出聲音的喉嚨。
看著電腦螢幕上的滑鼠一點點移動,他下意識的就瞪大了眼睛,低頭去看放在一邊的滑鼠。
「啊啊啊——!」
聲音終於衝破了喉嚨,在整個辦公室裡迴盪,聽上去跟他平時的聲音差了十萬八千里。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叫出這麼奇怪的聲音,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恐懼已經占滿了他的大腦。
膝蓋彎曲想要站起來,結果卻因為雙腿發軟,左腳絆到了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宣影移動著身體摸到牆壁,邊大口呼吸邊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
可是這個好像恐怖片開頭一般的突發事件,讓他怎麼都無法鎮定。
「滴滴」的聲響讓他的視線瞬間回到電腦螢幕上,對話框裡出現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笑臉表情,後面還跟著一句話:「請好好感受我。」
宣影深吸一口氣,這句話怎麼看都像是大BOSS要發飆的前奏,再待下去他死定了。
宣影顫顫巍巍的扶著辦公室隔板站起來,顧不上流血的鼻子,一步一挪的憑著他對辦公室的熟悉程度往門口走。才走了幾步就感覺身邊的空氣好像發生了變化,他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但這感覺讓他無法再踏出一步。
有什麼東西好像從他背後靠了過來,宣影乾脆閉緊了眼睛,心裡默念:拜了,這個世界。
「呵呵……」
耳邊突然有笑聲響起,宣影的神經崩到了極限,僵硬的身體反而是不受控制的癱軟了下來。
「不要害怕,我只是需要你的身體。」
「去你媽的,身體給了你我還能活?」自暴自棄的情況下,宣影不自覺的發出最後的反擊,在死之前罵幾聲也算是件快活的事情。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體裡有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耳邊的聲音再度響起,竟然不算太恐怖,還有點溫和。
「隨便,但你要開膛破肚的話起碼厚道一點讓我先斷氣。」
宣影說著攤開四肢,無比後悔自己幹嘛這麼無聊去開聊天室,幹嘛開了聊天室要去找這個人私聊……關鍵是,為什麼他這麼倒楣,一個人加班到這麼晚。
BOSS,這次我可真是為你賣了命了,如果死得太難看,起碼你不能怪我弄髒了你的辦公室。
還有……不知道趙揚波找到他的時候,會不會驚恐到直接把飯吐出來。
宣影垂著眼睛,為自己所想的事情勾了勾嘴角。
死到臨頭還有閒心想些有的沒的,真是太幽默了點。
一個冰涼的溫度順著自己的身體貼上來,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血淋淋的臉、扭曲的五官、沒有眼黑的眸子,無數經典鬼片裡的形象一一在宣影的腦中奔過,面前的不知道會是哪一種。
感嘆自己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會好奇,宣影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卻失望的發現眼前並沒有什麼恐怖的畫面,但什麼都沒有的感覺似乎更糟糕。
「你現在還看不見我。」
那個東西說話的時候好像就貼在他的耳邊,連噴出來的氣息都是冰涼的,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微微張開嘴呼吸。
身體的溫度一點點在下降,宣影始終很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頻率,卻在對方抽開他的皮帶的時候忍不住繃緊了身體。雙手不知道被什麼力量牢牢壓制在身體兩側無法動彈,他眼睜睜地感受著對方拉下了他的褲子拉鍊,然後脫下了他的褲子和內褲。
下身赤裸的感覺糟糕透頂,宣影想著,這下完蛋了,長假過後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會看到他的裸體,或者是裸著的屍塊。
罷了,人都死了,反正自己那時候應該也感覺不到羞恥。
襯衫的鈕釦也被一顆顆打開,冰涼的感覺讓他咬緊了嘴唇。
什麼東西正在貼著他的身體往上移動,然後……在他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撬開了他的嘴唇。
「唔……!」舌頭被使勁拉扯的感覺讓宣影的大腦完全混亂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隻手在他嘴裡不停翻攪一般,讓他不自覺的仰起頭加重了呼吸。
那種感覺大約持續了十秒鐘才消失,他剛要鬆一口氣,嘴裡突然被填進更大的東西,讓他不得不再次張大了嘴仰起頭。
身體已經被迫滑坐到地上,宣影大張著嘴感覺自己的牙關已經從痠疼變成了麻木,而那個冰涼而沒有溫度的東西仍然撐著他的嘴,不停的摩挲。這種感覺似乎有一點熟悉,但眼下這個狀態卻讓他無法想起來跟什麼感覺類似。
那個東西終於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離開了他的嘴,帶出他還沒能來得及咽下的口水,而他的身體仍然無法動彈,那股力量並沒有消失。他喘著氣,呼吸節奏異常混亂,戰戰兢兢地等著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忍耐一下。」
耳邊的聲音再度響起,宣影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說了什麼,就感覺自己的雙腿被輕而易舉地分開,然後有什麼東西從他打開的雙腿間,大力頂進了他的身體。
「啊啊啊——!」
這一刻宣影再也無法控制地慘叫出聲。
那個東西無視宣影的慘叫聲,仍然一寸一寸,毫不遲疑的插了進去,讓宣影覺得自己好像被從那個位置被劈成了兩半,痛得他下意識的拼命掙扎。
在宣影意識到自己是同性戀之後的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做過下面那個,沒想到第一次卻是給了一隻看不見長相的鬼……?
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那裡就開始了男人最熟悉的抽插動作,瘋狂的頻率和速度讓跟不上節奏的宣影崩潰一般地哭叫出聲。
那個東西像把刀似的不停戳著他的身體,而身體的各個部位又不受他的控制,連起碼的躲避都做不到,只能敞開身體硬生生的接受。
每一次都頂得很深,那裡開始漸漸有了濕潤的感覺,濕漉漉的水聲讓宣影恨不得在這個時候失去聽覺。對方讓他在死之前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他無法想像自己下面淌著血,四肢攤開被人狠操是什麼樣子。
為什麼還會這麼清醒?這樣的清醒讓他覺得很痛苦。
沒有一點緩衝的衝撞還在進行,宣影覺得自己像擺在祭臺的祭品。
因為疼痛而緊繃的四肢終於完全癱軟下來,神智也開始有些渙散。
迷糊中,宣影感覺有什麼東西流了進來,溫潤、舒適的感覺充盈著他的身體。
終於要死了嗎……這種身體輕得好像要飄起來的感覺。
宣影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天國的樣子,卻最終什麼都沒有看見。
「就是你了……呵呵。」
沉默的空氣中傳出低沉的聲響,辦公室還開著的窗戶自己關上落鎖,宣影的電腦也在一瞬間斷了電源,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關上,電子鎖「滴」的一聲跳動到LOCK狀態。
一切好像就跟平時一樣正常,最後一個人離開了辦公室,開始了他美好的長假。
周圍有他熟悉的味道,身下的柔軟也讓他頗感留戀,手機鬧鐘一直沒有響這真是太完美了,宣影舒適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將臉埋進被子裡蹭動兩下又打算睡過去。
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應該沒有吧,如果沒記錯,他的長假開始了,最後一封要緊的郵件他也等到了,連美國的郵件也回了……嗯,可以安心睡。
「!」
宣影突然睜開眼睛,愣了兩秒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下,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沒錯,是他的家,是他的房間,是他的床。
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他抬手四下揉捏著自己的身體,完好的,並沒有任何缺陷的身體。可是他明明記得他被按在地上……為什麼好像身體沒有一點不舒適的感覺,連起碼的腰痠背痛都感覺不到?
所以昨天那場連哭帶爬的記憶果然是他的一場夢?
那種下身被貫穿的清晰感覺、還有那處被撐開反覆抽插無法反抗的感覺、身體裡流竄的羞恥感……都只是他的一場夢?
他會欲求不滿到這種自虐的地步?這簡直不可能!
「是不可能。呵呵,你醒了。」
「……」宣影張了張嘴,驚嚇過度的表情還停留在臉上,然後瞬間又變得慘白。
「你的身體可以吸收我的液體,而且沒有任何排斥反應的排出我需要的東西,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那個「東西」不顧宣影的反應淡淡地說著,「從今天開始,我會待在你的身邊,發生昨天的行為,會持續到你能夠看見我為止。」
「為什麼?!」宣影終於反應過來,四下張望著,試圖找出那個東西站著的位置,「你是誰?是人是鬼?」
「是人,是你們所說的外星人。」那人看著宣影不安轉動的身體,走近幾步抬手撫摸他的臉頰,帶著他轉向自己所站的位置,「雄性。」
「你找錯人了,我是男人!」宣影感覺到對方捏起他的下巴,於是朝著那個方向瞪過去,「我的意思是說我也是雄、雄……雄性。」
「我知道你是男人。」對方的聲音是一貫的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又怎麼樣?」
不帶一點挑釁口氣的回答,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宣影愣了幾秒終於明白他是認真的,臉上慢慢慌亂起來。
開什麼玩笑,昨天那種粗暴的行為,要是不斷的持續下去,他一定會死在床上。
而且憑什麼要他這麼做,他沒有一點需要犧牲的道理,他不服。
……可是不服又怎麼樣,昨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他根本無法反抗。
四肢被壓住哭叫不斷的回憶再度回到宣影的腦中,他權衡再三,冷靜地開口,「只能用這種方式?」
「是的,只有這種方式。整個過程對你來說會有一點疼痛,但是完成這個過程之後,我會負責幫你復原。」
「整個週期是多久?」宣影盤算著時間,哪怕事後不會覺得疼痛,但是在那個過程中真的痛得死去活來,哪裡會是「一點」疼痛!
「不知道……呵呵,這就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以及我們的默契程度了。」
「……算了,我也沒有反抗的權利。」宣影掀開被子,光著身體下床,「我想先去洗澡,你隨意……」
宣影赤著腳走到浴室門口突然想起什麼,一個轉身,毫無預兆的撞到了某個東西,伸手扶住門框的手指一滑。腦中想著這下要糟,腰卻在此刻被大力的一托,牢牢穩住了向後滑倒的身體。
仍然是冰涼的溫度,宣影站直了身體,手抵著嘴唇低咳一聲,對著空氣不自覺地微抬起頭,「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我控制著你的身體回來的,也可以說,是你自己回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跟一縷幽魂似的自己飄回了家自己卻不知道?」
宣影忍不住回想了一下,這會不會太恐怖了一點?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一點都沒感覺!
「你當時失去意識,所以我調動了你的意識,讓你走了回來。沒意識的時候做的事情,你當然想不起來,不管是誰,都不能。」
「……你是不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有些挫敗的擦了擦鼻子,宣影轉身進了浴室。
「我能通過電波感知你的思想……」那人似乎猶豫了一下,低聲說,「但是在交配行為過程中,感覺不到。」
嘩啦啦的水聲突然響起,宣影剛好打開淋浴開關,將這句話瞬間掩蓋在水聲之下。
「唔……啊啊啊……!」
吃了晚飯之後,呻吟聲便在臥室裡此起彼伏。宣影四肢大開,任由對方在他身體裡挺進,眼淚從眼角滲出來,滴落在床單上,身體上感覺不到任何快感的殘忍行為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全身都開始出現麻痺之後的微微刺痛感。
「慢……慢一點……啊啊……」
同一個姿勢太久,讓宣影陷入崩潰的狀態,沒有一點緩衝的單方面行為讓他吃盡了苦頭,不論他是大聲叫喊還是放棄一般的開口求饒,對方仍然不依不饒的插在他的身體裡持續動作,那種瘋狂的節奏,如果不是被壓制住,他恨不得一頭撞死。一想到之後每天都有可能會承受這樣的行為,宣影就越發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
他知道這樣很窩囊,他以前最討厭那種隨便流眼淚的娘娘腔,而現在……
「不……不要再動了……唔嗯……停下……」宣影的眼淚瘋狂的往下掉,斷斷續續的呻吟讓他的聲音變得柔弱而嘶啞。
「馬上。」
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既冷酷又冷靜,感覺到對方冰涼的手在他臉頰上撫弄,宣影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喘息著撇開頭去。
慢慢的,節奏開始變緩,得到空隙的宣影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卻被突如其來的瘋狂撞擊打碎了呼吸,聲音猛然拔高——
「啊啊啊……!啊!……」一連串呻吟之後,下體的疼痛感再次被溫熱的感覺所替代。他記得上次在他昏迷之前似乎也有過這樣的感覺,於是想要撐起身體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無法動彈,只靠頭部勉強抬起的一點點角度,根本什麼也看不清。
「別動……」對方的手撫上他的身體,像是要安撫他一般在他的心臟位置不斷來回撫摸,然後在宣影漸漸平緩的呼吸中向下摸到他的小腹,再往下,撥弄縮成一團的器官。
「你要幹嘛?別……嗯……!」宣影的身體幾乎要彈跳起來,冰涼的手指不斷撫摸著從一開始就萎靡不振的器官,甚至摩擦著他頂端的鈴口。
「不……」前面被不停玩弄的同時,後面的穴口依舊被撐開著,這種感覺讓他羞恥得漲紅了臉,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起了反應,他被挑起了欲望,掙扎不堪。
就算看不到,宣影也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有多淫蕩,雙腿被打得更開,對方好像故意要他習慣這種感覺一般,加快了手裡的速度。
終究抵擋不過身體的欲望,宣影低吟一聲在對方手裡射出來。
「呼……」高潮之後的喘息變成深呼吸,宣影感覺那個東西在他射出來之後慢慢滑出了他的穴口,留下一種舒適的溫潤感。
就如那個人說的那樣,撇開過程中的痛苦,結尾不算太糟糕。
「人類的欲望和器官真是很脆弱。」
冰冷的手再度撫上宣影的身體,將留在身體上的白色液體一點點塗開。隨即,冰涼感消失了一會兒又出現在他的臉頰上,那隻帶著體液的手摩挲著他的嘴角和嘴唇,指尖探進他的嘴裡攪動了一陣,帶出幾根銀絲退了出去,留下一番淫靡的景象,和已經完全呆愣的宣影。
「你、你……!」宣影動了動身體發現已經沒有被壓制,趕緊拿過紙巾吐了幾口口水,然後拼命地來回擦著嘴巴。
丟下紙巾,心裡仍然有一絲不舒服,儘管那是自己的東西,但是……
衝下床去,把頭擠到水池龍頭下方張開嘴灌洗了好幾次才停下,冷水順著臉頰脖子流了一地,頭髮也都濕了。
宣影回到臥室,看著那張整齊的床。
沒錯,就是很整齊,因為全程都被壓制無法動彈的緣故,除了枕頭的位置,其餘一點都沒有凌亂,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剛才自己明明就被狠狠地做了,痛得想死。
說不上來這是種什麼感覺,明明應該很痛苦,他卻笑了出來,而且笑出聲。
頭髮被柔軟的覆蓋了,那人冰涼的指尖在他的髮間穿梭,「不要難過。」
「我才沒有難過。」宣影皺眉想要奪過對方手裡的毛巾,卻被擋下。
宣影想了想,罷了,隨便吧。
「是因為我不是趙揚波?」
對方淡然的一句話讓宣影臉上淡定的表情瞬間四分五裂,隔了幾秒鐘他說,「不要以為你知道這些就可以掌控我的人生。」
「趙揚波不喜歡雄性。」那人的語氣依舊淡然,絲毫不顧宣影不善的口氣靜靜地擦著他沾濕的頭髮。
「那也不關你的事。」宣影反手推開站在他身後的人,往床上一躺,裹緊了被子。
靜謐的環境裡,窗簾發出聲響,房間裡暗了下來。
站在床邊的人看著背對他蜷起來睡覺的男人,堅定地開口,「從今以後,叫我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