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歷史古言暢銷天后玉贏(林家成)已售出影視版權之戰國小說代表作!
即便要背負「妒婦」之名,她,也想獨占自己的男人!
但情路迢迢,她的真心,萬人之上的他能明白麼……
★起點女評33萬讀者人氣推薦!總點擊率近500萬!
★讀者評為:精品中極品!
★當當網5千讀者好評★★★★★滿分推薦!
隨書附贈:
1. 新古典主義插畫家呀呀精心繪製「一日不見,思之如狂」拉頁海報
2.「人物款」、「簡約款」正反兩款書衣,任君選擇
3.作者加寫全新番外〈趙出的回思〉,台版獨家收錄!
「趙出!你若敢給我不三不四,我就棄你賺金子去──」
「姬怎麼呆若木雞?」
「方才……妾,無禮了。」
「我已習慣了。」
得了公子出的認可,玉紫盡情在齊國經商、發揮所長,不但逐漸富裕,還得到公子出的倚重,看似地位穩固,但天下女人何其多,終有一日,她要面對他有三妻四妾的處境;妒忌蝕心的苦,她不願嘗,只能為自己安排退路;但隨著公子出決定返回趙國之時來到,有了機會脫離姬妾之身,她竟是惶惶不安;原來,再怎麼掙扎,一縷情絲終究是繫在了他身上,退與不退之間,堅持原則與為愛留下的拉扯,讓她兩難了……
榮歸故國後,趙出面對的是趙王病重、王后專政、民不聊生的亂象,但他礙於父王而苦無對策之計,此時,玉紫伺機煽動民怨,完成前所未見的平民革命!
助他重奪政權、登上王位,天下只有她能辦到!這樣一個全心為他的姬妾,要是懷了孩子,娶她為正妻也不為過──這是他從未給過其他女人的承諾,怎知她毫不歡喜,因為她要的是獨占他一人!但一國之主,豈能後苑空虛、專寵一人?站在萬人之上,才是身不由己,這無法回應的要求折磨著趙出,甚至,必須在國家與她之間做個抉擇……
「我壯志未酬、大仇未報,我的命何等金貴,玉姬,妳說,為何事到臨頭,我卻寧可自己去死,也不願意傷了妳?為何……」
*************************************************************************
【讀者一致好評】
「每一名重要角色的性格鮮明,不論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玉紫,護雛心切的宮老,還是亞君和諸位公子們,僅僅透過一兩句話或表情,就在讀者心中留下強烈的印象。」──讀者 飄雪緋花
「我覺得最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就是不再是清代還是什麼常見朝代的穿越小說,而是到了春秋戰國了,對我們這些讀者來講,終於有些新的東西了!」──讀者 佳子
「《玉氏》的開始沒有身邊丫鬟僕婦解惑,沒有讓人稱羨的身分,沒有身處荒野險境時,總會有人伸手幫助的主角定律,更是沒有男主角男配角一見鍾情的俗濫情節。作者的書無疑是一道清涼微風,讓人身心舒暢,願意擠出時間來享受作者所創造的『歷史冒險遊歷記』。」──網友 若善變
「作者在細節處的描繪十分獨到。對古代人情風俗的敘述細膩,尤其那許多和現代人大異其趣的生活習慣,十分引人入勝,使讀者一路讀來或有趣、或驚異、或感歎,沈溺在作者創造的世界裡。」──網友 流雲借月
「作者文字保留了那個年代的獨有韻味,又極流暢清麗,毫不繁瑣。而且最愛透過主人公的眼睛,看見那個自由奔放、任俠尚義的年代。」──網友 心心*草
●癮閱讀書系介紹──在這裡,青春是如此過癮!
☆ 歡樂向全員集合!
不論日系、台系、陸系、美系,只要好看好笑好精采,統統一網打盡,要你看到好過癮!
☆ 讀者互動不缺席!
歡迎愛書年輕人,不論你是古代穿越來的老靈魂還是永遠長不大的彼得潘,只要愛看愛寫愛小說,歡迎一起參與,成為癮帝與癮后!
☆ 更多活動詳情與新書介紹,請上癮家族部落格:
萬有癮力http://blog.yam.com/inread
作者簡介:
玉贏
又名林家成,女,起點女生網白金作者,著書十餘部,本本出版簡體,繁體也全部售出,《玉氏春秋》等更售出影視版權。擅寫歷史言情,風格古樸清新,代表作有《媚公卿》、《鳳月無邊》等。
繪者簡介
呀呀
新古典主義插畫家,2008年獲第四屆金龍獎最佳插畫獎。作品曾獲選參加首屆中韓漫畫展,並為大陸多家刊物繪製封面及插圖。2008年首本個人畫集《青瓷》上市後深獲好評,榮獲第六屆中國漫畫獎優秀彩色單幅畫,同時,《青瓷》系列插畫入選第十一屆全國美展。2010年11月受邀參加法國巴黎第六屆Corbeil-Essonnes漫畫節。2011年獲第一屆「JC-ACG」中日原創漫畫大賽銀奬。
代表作:畫集《青瓷》、《薄姬》、《唯墨》、《花女詞》
章節試閱
【大標】就是要賴著你
一連幾天,公子出都沒有再出現在玉紫面前。
太子府很大,遠比以前在齊國時的院落要大。公子出沒有命令,玉紫根本見不到他。
坐在分配給自己的秀苑中,玉紫朝前方虛踢一腳後,還是起身向外面走去。不一會兒工夫,她便出現在議事殿外。
她想公子出了,想見他……
這種思念,來得如此濃烈,直讓她坐臥不安。
也不知公子出怎麼安排的,這幾日中,太子府是越來越熱鬧,劍客也越來越多。不過區區三日,整個府第便變成了七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森嚴壁壘。
玉紫來到議事殿外時,嗖嗖嗖,三根長戟一攔,封住了她的去路。
左側的武士瞪著她,沉喝道:「退下!」
玉紫依言退兩步,朝著那武士盈盈一福,道:「妾,玉姬也,願見過公子。」
右側一個武士冷喝道:「公子繁忙,任何姬妾都不想見!」
玉紫抬眸,細細地打量著三個武士,見他們面無表情,一點通融的餘地也沒有,便抬頭看向院落中。
院落裡林立的劍客中,有不少熟悉的身影。玉紫看向他們。
過了半晌,她轉身退去。方才,那些熟悉的劍客中,有不少人向她看來,可這些人都是朝她看了一眼,便面無表情地收回了目光。那冷漠的神態表明了公子出的一種態度;他定是下過令,不想見她了。
玉紫轉過身,大步向府門走去。才剛走到府門口,她又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回自己的秀苑。
整個邯鄲因公子出的歸來而暗潮湧動著,在這種非常時期,她若真出了府,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回到秀苑中的玉紫,有點無所事事了。她站在柳樹下,望著池塘中的那一叢叢荷葉發起呆來。
公子出看來是真的生她的氣了。這樣也好,也好……不管有過怎麼樣的恩愛,她與他,依然是雲和泥。就算最受寵,也不過是一個姬妾,最多是一個夫人,連正妻都不是,她有什麼放不開的?
雖是如此想來,玉紫的胸口終究堵悶得緊,一陣陣絞痛不期而來。
她喘出一口氣,逼著自己展開一個笑容,轉過身來,大聲喝道:「來人!」
幾個侍婢急急跑近,向她福了福後,應道:「見過玉姬。」
「府中可有墨匠?」
「然。」
其實,玉紫請匠人前來,也沒有別的用處,只是想給這個空蕩蕩的院落裡添個鞦韆和網魚的杆子什麼的。她需要用這種方法,來讓自己的心靜一靜。
她沒有想到,因為很多木匠所需要的工具還沒有發明出來,玉紫所提出的鞦韆,著實把那墨匠給難住了。不說別的,光是把木片刨成合適的粗細,他們便有點束手無策。
百無聊賴之下,玉紫便打消了這個主意,揮手命令匠人們退下。
天,晚了。
她沐浴更衣後,穿上一襲黑色的袍服,緩步向公子出所在的議事殿,再次走去。當她來到院落外時,並沒有冒失地求見,而是靜靜地站在樹蔭下,望著遠處熊熊燃燒的火把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
玉紫回過頭來。她看到了被侍婢簇擁著,剛剛走了議事殿的公子出。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葉,投射在公子出臉上的光線,時明時暗,飄忽不定。
玉紫怔怔地望著他那俊美的臉,漸漸的,嘴角一揚。她的眼中閃過一抹詭譎的波光。
數日不見,公子出的臉上帶著一抹疲憊之色,眉頭深深鎖著,嘴角的笑紋也拉直,整張臉在溫文之餘,又有種掩不盡的戾氣。
他望著數百步外的寢殿,眉頭鎖得更深了。不知不覺中,他放沉了腳步,停了下來,袍袖一拂便想轉身返回議事殿,在那裡湊合睡上一晚。
才剛轉身,幾乎是突然的,他挺拔的身軀變得僵直了。
一雙手臂摟上了他的腰,一股熟悉誘人的女體清香,襲入他的鼻端。
僵直地站在那裡,公子出沒有發現,他的眉頭,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舒展開來。
摟著他,把臉貼在他背心的正是玉紫。
玉紫緊緊環著他的腰,小臉在他的背上蹭著,嘻嘻笑道:「夫主,可逮著你了!」
她的語氣是如此的輕鬆快活,一如以往,似乎這幾日的冷戰,從來便不曾有過。
公子出俊臉一拉,輕輕一哼。
玉紫哪裡還會在乎他的冷臉,小手向上摸索,轉眼間,她已攀上他的頸子。她吃吃笑道:「明月當空,星光點點,如此良辰美景,夫主因何鬱鬱不樂?」
公子出嘴唇一揚,嗤笑一聲,正要諷刺她幾句時,玉紫突然扳過他的臉,踮起腳,小嘴堵上他的唇,把他所有的控議、不滿、惱憤、煩惱,都吞了下去。
公子出呆住了。
玉紫含住他的唇,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腔,吸了一口他獨特的男性氣息後,她的小舌追逐著他的,開始嬉戲。此時此刻,她整個人都擠入他的懷抱中,軟玉溫香,扎扎實實地貼了滿懷。
公子出一動也不動,任由玉紫輕薄著。
左右的侍婢們,這時候都低下了頭。附近經過的賢士劍客,看到這一幕後,搖頭一笑,轉身走開。
這個時代,還是生殖崇拜、流行野合的時代。玉紫一個姬妾,在這種臨近子夜之時,摟著她的夫主在外面親吻,並不算太出格。
玉紫雙手攀在公子出的頸間,吻得愈發深入,溫軟的身軀不斷扭動著,有意無意間,蹭著他越來越腫脹的硬挺。
終於,公子出從喉中低低地喘出一口濁氣。
嗖的一下,他突然扣緊玉紫的雙臂,把她強行拉開。他推開她的身子,卻又扣緊她的手臂,低著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對上他惱怒中夾著情慾的目光,玉紫暗歎一聲:這個男人啊,總是這麼看重面子。於是,她嫣然一笑。
眼波流轉間,玉紫噘著小嘴,委屈地瞪著他,抱怨道:「夫主好生無趣,竟不肯見我。」
說到這裡,她格格一笑,雙眼彎成一線。雙臂被他扣住了,她只好把臉偎入他的頸窩中摩挲,嘟囔道:「妾一個人睡在秀苑,聽得風吹落葉,便以為是夫主的腳步聲,每每自夢間驚醒。夫主,你好生無情也。」
這話綿綿而來,溫軟至極,其中的相思之情、纏綿之意,竟是難言難喻。
公子出低著頭,盯著玉紫暈紅的小臉,望著她狡詐中含著羞澀的表情,不知不覺中,那心坎的某一處已是柔軟至極……
他長歎一聲,放開了她的手。
玉紫的雙臂一得到自由,便笑了出聲。她再次攀上了他的頸項。
公子出無力地伸出右手,揉搓著眉心,左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摟上了她的腰。他摟著她向寢殿走去。
可直到踏入院落中,他的嘴還是嘟著。
這樣嘟著嘴的公子出,孩子氣十足,可愛極了。玉紫見了實在忍不住,笑咪咪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下。
公子出悶哼一聲,別過臉去,讓她的唇一不留神便親在他的耳根上。
他瞪著那重重疊疊的樹林,冷冷地說道:「姬好生自在,我堂堂公子,妳想近則近,想棄就棄!」
這個男人,心眼還真是小!
玉紫膩在他的懷中,聞言,幽怨地說道:「那十九是公子所重之人,她有如此美貌,又在王后面前虛言害我。」
她說到這裡,公子出目光一沉,正準備說她時,玉紫幽幽的聲音傳來:「我思及往後,便不寒而慄。我只是一婦人,可不是聖賢,便不能由妒生惱麼?」
她竟是把妒忌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天經地義!
公子出啞然失笑。
他低頭看著她,燈火中,她一襲玉白纖秀的長頸在黑袍間露出來,那線條優美至極,直如畫中人。公子出心中一動,那將要脫口而出的訓責,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不但說不出口,不知不覺中,他對懷中的玉人生出了一些憐愛,他的腦海中,浮出了十九在那種情況下,說出那個可以置玉紫於死地的狠毒的「然」字;不知不覺中,他想著,玉姬剛剛來到趙國,便遇到了這種險死還生的事……
他收緊雙臂,把她摟入懷中,低低地、溫柔地說道:「休懼,是夫主錯了。」
明明是她肆無忌憚地拂逆了他,棄了他之後,又沒事人似的跑來挑逗他,可不知為什麼,最終滿懷歉疚的卻是他!
公子出長歎一聲,手臂繼續收攏,俊臉一低,吻上她的小嘴。
※
天亮了。
玉紫抽出被壓著的左腿,伸手推了推公子出,喊道:「夫主,賢士紛紛而近,速速起榻為是。」
公子出睜開眼來。
他眼神迷離地看著玉紫,然後,慢慢地支起上身。
當他坐直時,眼神已經變得清亮。聽到寢殿動靜的侍婢們,已經魚貫而入,開始為公子出穿衣洗漱。
玉紫以手枕頭,目光明亮地欣賞著晨光下的美男。
公子出穿好裳服後,轉身朝外走去。他剛走出幾步,腳步一頓,轉頭看向玉紫,「姬可睡在側殿。」
玉紫望著他大步離去的身影,小嘴扁了扁,含糊不清地嘀咕道:「想夜夜抱我而眠,又何必說得這麼一本正經的?咄,鄙視之!」
因此,玉紫很是驕傲地給了那頎長的背影一個白眼,轉過頭繼續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殿外傳來一個少女甜美的聲音:「這便是大兄的寢殿?」
另一個優美的女聲傳來:「十九,妳的話多餘了。」
十九格格一笑,道:「多年不見大兄,我以為他嫌此地鄙陋,另尋寢處呢。」
另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傳來:「這兩日,十九談到公子,總是言詞吶吶,怎地今日又如何歡快了?」
三個女人一邊說,一邊向寢殿走來。玉紫皺起了眉頭,伸手撈過裳服,慢條斯理地穿戴起來。
正在這時,十九說道:「妳,打開殿門,容我等一觀。」
一個侍婢吶吶地應道:「玉、玉姬在內,不曾起榻也。」
這話一出,三個女人都怔住了。
緊接著,十九聲音一提,甜美的聲音有點高昂,「玉姬?便是那個巧言令色的婦人麼?」
她叫到這裡,蹬蹬蹬地衝到殿門前,剛準備伸手敲門,那優美的聲音又傳來:「十九,不可。」
那優美的聲音叫住十九後,聲音微提,向著殿中的玉紫,溫和輕軟地說道:「我等唐突,玉姬勿怪。」說罷,她輕聲道:「我們走吧!」
玉姬這時,已經把裳服都套上了,慢慢地坐在榻上,側耳聽了聽,不一會兒,她扁起嘴巴,不屑地想道:說要走,為何還不走?
外面的腳步聲一直沒有遠離,那三個女人分明還沒有離開。
玉紫向榻後一倚,一派悠閒地候了起來。
不一會兒,十九笑了起來。此時此刻,她的聲音甜美非常,哪裡還有剛才的高昂不滿?
「夕姐姐,這玉姬甚得大兄愛重呢,那些出入王宮的賢士,一提到公子出,便都知道公子出身邊有一愛姬,喚玉姬。姐姐,他日我等隨妳嫁了大兄,這玉姬可還得敬重著呢。」
玉紫心中咯噔一下。十九都要隨她嫁給公子出?莫非這個夕姐姐,便是公子出將來要娶的正妻?
突然間,玉紫覺得胸口一堵。
她慢慢站了起來。站起後,她轉過身,背對著殿門,清喝道:「進來」
她叫的自然是侍婢們。
一陣應諾聲中,殿門打開,幾個侍婢端著水盆等物魚貫而入。她們來到玉紫的身邊,幫她淨臉、漱口,穿好裳服。
等弄好這一切,身著黑袍的玉紫一臉清爽,她才緩緩回頭。
三個少女正跪坐在大殿角落的榻几上,靜靜地轉過頭,盯著她打量。
玉紫也在打量著她們。
坐在中間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長著一張長臉,眉目秀雅,鼻挺而秀,嘴小而紅,姿態秀端優雅,從裡到外都透著一種富貴之氣。這少女生著一雙狹長上挑的鳳眼,看人時波光流轉,頗為動人。
這少女的姿色雖然不及十九,卻著實不輸於玉紫。
右側的那少女生得小巧玲瓏,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上,眼睛很大,她正骨碌碌地打量著玉紫,不過看她嘴唇抿得緊緊的樣子,顯然不是個愛說話的人。
片刻後,十九格格一笑,笑咪咪地說道:「夕姐姐,這姬妾見了我等,都不曾施禮呢。」
她這話,明是說給那中間的夕姐姐聽,實際上,卻是在指責玉紫。
玉紫笑了笑,朝著三女盈盈一福,在十九有點嘲諷的眼神中,淡淡笑道:「妾,亦是公子的食客。」
她這是說,自己有著不用給他們施禮的另一個身分。
玉紫福過後,站起身來,盈盈一笑,緩步向外走去。
直到她走出殿門,三女才詫異地發現,這個玉姬竟是不管不顧地就此離去。她竟然仗著公子出的寵愛,如此目中無人!
玉紫逕自走出院落。
直到走出殿門,她才腳步一頓,苦笑著想道:我還真是有個性啊!只是與這些女人稍稍相處一下,便受不了了。看來,我是沒資格做那種甘願與他人一起分享夫君的「賢德婦人」了。
玉紫出了一會兒神後,提步向議事殿走去。
議事殿外,好幾輛馬車把道路堵得實實的。這些馬車不按規定停在廣場,而是停在此處,看來,這些都是趙國身分不凡的人。
議事殿中,喧囂陣陣,數十個賢士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事。
看到這些賢士,聽著他們的議論聲,玉紫只覺得胸口的鬱悶稍解。她還真是寧願與這些人打交道,就算是有兇險,也好過與後苑的女人堆在一起勾心鬥角!
玉紫理了理頭髮裳服,大步向院落中走去。她穿過人群,輕步走向台階上,推開了議事殿的大門。
吱呀一聲,玉紫進入議事殿時,她清楚地感覺到,身後盯向自己的目光多了幾雙,「此婦行走時,氣昂昂,步伐從容如丈夫,莫非她便是玉姬?」
「然也,此婦便是玉姬!」
「聞姬有大才,不意如此年少華美。」
「哈哈,公子愛之寵之,區公恐怕要失望了。」
「咄!不過慕其才,如此佳人,我怎敢輕言索取?」
玉紫輕輕掩上殿門,把一眾議論關在身後。
大殿中,公子出正與七八個賢士對面而坐,爭論得相當激烈。玉紫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在眾人的微微一怔中,坐在公子出的身後側,便老實地低著頭,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殿中安靜了。
玉紫抬起頭來。這時,公子出向後一倚,靠入她的懷中。想到以前,一舉一動都極其優雅莊嚴的公子出,哪會在議事殿這種高貴的地方,不顧體統地把自己埋入一個婦人懷中?這可是玉紫的薰陶之功。
玉紫自然而然地摟著他,把他的頭放在膝蓋上,開始不緊不慢地給他按摩太陽穴。
公子出舒服地閉上眼睛。漸漸地,他緊鎖的眉頭慢慢鬆開了一線,漸漸地,一陣輕輕的鼾聲傳來。
昨晚,他與她歡愛了兩度,折騰了大半宿,一大早又勞心勞力,看來他真是累了。
玉姬低著頭,望著眼前這張俊美的臉,心中那一絲絲悸動,再次浮現出來。縱使她曾一千一萬次地告訴自己,這個男人終非良配,可她一看到他,便會為他心動,為他心醉。
有節奏、舒緩地按揉中,安靜的院落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十九等女請求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且讓我等見過公子。」
「妳們可知,良姐姐是何人?她是大王曾經許給公子的妻室!」
三女又是警告、又是請求,直折騰了一刻鐘,她們走動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不一會兒,三女便曼步走上台階。
她們互相看了一眼,都發現彼此的臉上紅暈隱隱,眼神中閃動著歡喜和期待。
三個緊張的少女互看,直在台階上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提步踏入殿中。
一入殿門,三個少女,便變成了三隻呆呆的木雞。
這一瞬間,她們臉上的嬌羞、目光中的喜悅期待都已不見。她們只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直直在盯著玉紫。
玉紫沒有理會她們,她低下頭,墨髮如雲地披散在黑袍上,小臉上帶著溫柔而安詳的笑容,她的小手不急不緩地按揉著公子出的太陽穴,神態中有一種特別的美。
這是一種陷入愛情,因滿足、因心悸,因甜美而浸染出的美麗。
睡在她膝頭的公子出,顯然好夢正酣,低低的鼾聲和那輕揚的嘴角,顯現他正處於放鬆中。
三個少女一動也不能動了。
直過了好一會兒,十九才低叫一聲。她雙眼汪汪地盯著公子出,喃喃說道:「大兄他從小舉止端秀,儀態雍容。他怎能、怎能這般不顧體面,仰臥於婦人之懷,酣睡於議事之殿?」
十九的聲音含著無比的驚愕,以及濃濃的鼻音。這時的她再也維持不了臉上甜美的笑容,正憤恨地等著玉紫。
在她的身側,那夕女也是臉色發白。這個少女顯然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她只是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玉紫,又看向公子出,然後,再看向玉紫。
那個娃娃臉的少女正以袖掩嘴,一臉驚愕。
殿中,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中。不管是低著頭的玉紫,還是好夢正酣的公子出,都對這三隻木雞渾然無視。陽光透過窗,和著清風,徐徐地撲在兩人身上,光芒跳躍中,組成了一幅靜謐幸福的畫面,似乎整個天地間,只有彼此存在,似乎,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插入其中……
此為精彩節錄,更多內容請見《玉氏春秋 卷三》
【大標】就是要賴著你
一連幾天,公子出都沒有再出現在玉紫面前。
太子府很大,遠比以前在齊國時的院落要大。公子出沒有命令,玉紫根本見不到他。
坐在分配給自己的秀苑中,玉紫朝前方虛踢一腳後,還是起身向外面走去。不一會兒工夫,她便出現在議事殿外。
她想公子出了,想見他……
這種思念,來得如此濃烈,直讓她坐臥不安。
也不知公子出怎麼安排的,這幾日中,太子府是越來越熱鬧,劍客也越來越多。不過區區三日,整個府第便變成了七步一崗、十步一哨的森嚴壁壘。
玉紫來到議事殿外時,嗖嗖嗖,三根長戟一攔,封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