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前,京都徒具皮相;讀後,京都血肉俱全_老侯
是歷史,也是生活,千年繁華下的自以為是。
京都生活60多年的觀察與思考,挖掘古都不為人知的祕密!
這本,才是真正的京都史。
★ 2016年新書大賞第1名。
★ 年度銷售突破10萬本。
生於「嵯峨」住在「宇治」,還不算「京都人」!?
京都人看他不倫不類;外地人對他羨慕不已。
跟著集矛盾於一身的井上章一認識真正的京都,一本最正統的京都古今大全。
★ 你以為嵯峨、嵐山、宇治是真正的京都?
★ 走過花見小路、拜訪過清水寺,就是京都通?
★ 穿著和服、吃著湯豆腐,就算體驗京都生活?
這些都是「京都」,卻又不是「真正的京都」......作者告訴你,
京都,千年的宗教首都,地位不可撼動!
1. 佛教各宗派的「總本山」都在這,若想在京都做學問,絕對要選擇佛教研究。
2. 政府敢徵收「古都稅」,寺廟、神社就關門不營業?
3. 出版社想出書,先付高達二十萬日幣「香油錢」才准放寺院照!
4. 十八世紀的寺廟是飯店也是度假中心,不僅發明了「和食」,還會聘請表演團體?
花街裡、寺院內,僧侶與藝子們玩很大!
1. 從前的僧侶比起女色,其實更喜男色?!
2. 穿袈裟去花街不稀奇,梅花座才夠嗨。
3. 進擊的僧侶!比起花街的藝子,現在更愛酒店的迷你裙小姐?
「京都人」的唯我獨尊
1. 嵯峨人,就是住在偏鄉的挑糞人!
2. 區區宇治人,不許冒充京都人!
隱藏在京都文史、建物、飲食中的一二事,等待你的發現。
作者簡介:
日本關西建築、文史學家
井上章一 Inoue Shoichi
1955年生於京都府。
京都大學工學院建築系畢業,同校系研究所碩士課程修畢。國際日本文化研究中心教授。
除了建築史、設計論以外,亦廣於美人論、關西文化論等日本文化相關領域發表評論,博得名聲。
著作豐富,有《靈柩車的誕生》、《被打造出來的桂離宮神話》、《美人論》、《阪神虎的真面目》、《現代建築家》等。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專職日文譯者,譯作包括推理、文學小說及實用書等各種類型。近年譯作有京極堂系列、《大地之子》、《關於莉莉周的一切》、《所羅門的偽證》、《一路》、《海盜女王》等。
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挑糞的鄉下人
京都的町屋近年來大受歡迎。町屋是傳統商家建築,但現在仍居住在町屋的人已寥寥無幾,做為生活空間,町屋已逐漸迎向末期,但有愈來愈多的地方將町屋改裝為服飾店或咖啡廳重新利用,也有不少觀光客熱衷於尋訪町屋。
也有些町屋像杉本家住宅那樣,成為博物館對外開放。杉本家在京都下京延續了近三百年的歷史,現在仍在綾小路新町的住家──同樣是一棟氣派的町屋──維持著世家望族的生活。杉本家住宅除了可以一窺町人生活的風貌,也因為改裝為咖啡廳,變得更有看頭,是個值得向古民宅愛好者大力宣傳的景點。
我年輕時也拜訪過這處杉本家住宅,當時是一九七七年,它還沒有變成博物館。與杉本家素不相識的我,踏進了並未向一般人開放的那棟私人住宅。當時我隸屬於京都大學建築系的上田篤研究室,這裡正在進行町屋的研究,杉本家住宅的建築物也名列調查清單。而我被派去杉本家,徵求他們的同意,也就是去跟人家說:我們想要攝影、測量府上房屋,懇請同意。
我預先致電,並在約定的日子前往拜訪,見到了初次晤面的第九代當家,已故的杉本秀太郎先生,並恰如其分地傳達我方的請求,杉本先生亦爽快地答應調查。不過也許是我那疑似京都話的腔調引起了杉本先生的好奇,他問:
「你是哪裡人?」
我回答:
「我是嵯峨人,就住在釋迦堂和二尊院那一帶。」
聽到我的回答,杉本先生應道:「真令人懷念。」難道是他對嵯峨有什麼深刻的回憶嗎?沒想到他接著說:
「以前那一帶的農民常到我家來幫忙挑大肥。」
年輕人大概不知道什麼是「大肥」嗎?為了慎重起見,先在這裡說明一下。
直到二十世紀中葉,日本的農業依然是以人的糞尿做為肥料,說白點,就是拿大小便去澆菜施肥。從事農耕的農家,三不五時便會前往城鎮挑大肥。他們到鎮上人家的茅廁撈汲糞尿,裝入專用的容器,再用推車運回來,儲存於田裡的水肥場,對於提供水肥的人家,就以收成的蔬果做為謝禮。
當時不管是下水道還是水洗式廁所都尚未普及,也幾乎沒有人家有化糞池。即使是都市地區的人家,也是在廁所底下挖個糞坑,將自家糞尿儲存在這裡。對於偶爾來挑大肥清糞尿的農家,也多少心存感謝,當時就是這樣一個時代。
看來在過去,嵯峨的農家會到綾小路新町這一帶來挑肥。當然,在一九七○年代末期,這樣的做法早已絕跡,但杉本先生的回憶,也是我的真實體驗。因為我們家附近的田地,直到一九六○年代都還保留著水肥場。
「到我家來幫忙挑大肥。」這句話在字面上,姑且是帶有感謝之意,既然都說「來幫忙」了,表面上還是得將它解讀為感激。然而我卻不由自主地聽出其中的揶揄之意。嵯峨人唷?鄉巴佬嘛──這無疑就是在強調這個罷了,我就這樣被初次見面的洛中名家當家給酸了。
一開始我也懊惱不已,質疑自己有所冒犯,也許我在不自覺中做了某些失禮的行為,所以他才會說那種話。但後來接觸洛中人的機會多了,我的想法也改變了。每一個洛中人,那種唯我獨尊的思想都強烈得嚇人,甚至有人當著我的面大發議論:就嵯峨人嘛,被瞧不起不是理所當然嗎?
最後我說服自己,杉本先生畢竟也是洛中人。總之,我就是被人家當成鄉巴佬了。一開始我還煩惱會不會是自己失禮在先,事後回想,我真是純真得可憐,不過這也是洛外鄉下人才有的純樸吧。
事後我還驚覺了其他的事。比如,初次見面時,我並不知道杉本秀太郎先生是個鼎鼎大名的作家,在我拜訪杉本家的一年前,他出版了《洛中生息》(美鈴書房),那是一部文人雅士讚譽有加的隨筆集。我也是過了好幾年之後,才漸漸看出其中的眉角。
《洛中生息》──多麼教人不舒服的書名啊,生息在洛外的我,光是看到這四個字,就禁不住要變得乖僻。雖然不甘心,但這本書裡的文章篇篇珠機,那字句有時就像一幅畫,有時又帶來音樂般的快感,只能說確實是名家手筆。是綿延九代的京都生活,涵養出這樣的文藝底蘊嗎?以這個意義來說,或許京都這個城市本身就是文藝的肥料。相對地,我的故鄉在過去也同樣從京都汲取真正的肥料,運用在農耕上。這深切地令人領略到生長環境的天壤之別。
梅花座的藝子和和尚
預先聲明,我去過花街的次數並不多,在茶屋讓藝舞子接待的頻率,至多三、四年一次而已。因此接下來要說的內容,也只是基於參加過幾次那類宴會的體驗。我第一次目睹那樣的情景應該是二、三十年前在祇園的餐廳,但確切的時間地點,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在吧台目擊的那一幕,至今仍鮮明地烙印在我的眼底。
席上坐著幾名僧侶,他們穿著僧服,如果是內行人來看,應該看得出是哪個宗派。但我沒有那樣的識別能力,無法連宗派都看出來,總之有幾名穿著僧服的和尚,坐在餐廳裡面。不!不只是和尚而已,除了和尚以外,還坐了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藝子,而且還錯落有致,以和尚、藝子、和尚、藝子的順序排排坐著。
我不是在提供藝子遊戲的包場茶屋看到這一幕,而是一般的日式料理店,我一開門就撞見了這幕景象。吧台座的那些僧侶,看起來不顧世人的眼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滿不在乎地和藝子們打情罵俏。在門口目擊這一幕的我,立刻想到「百人一首」的和尚牌遊戲,腦中掠過圖案牌依「貴族小姐、和尚、貴族小姐、和尚」的次序交互排列的景象。
岔題一下,我認為和尚牌遊戲是一種嘲弄僧侶的遊戲。抽到和尚圖案的人,必須把手上的手牌全部丟掉,所以抽到和尚牌的人都會大喊:「哇,抽到和尚了,衰死人了!」
這實在不像是崇敬僧侶的民族會玩的遊戲,如果是東南亞一帶的佛教國家,這種遊戲根本不可能成立。即使在基督教圈,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嘲弄神父或牧師的遊戲。我認為日本人蔑視神職人員的程度,堪稱世界第一。
和尚牌遊戲的玩法據說是明治以後才出現的。我並不清楚它的起源,但看見小姐與和尚穿插坐成一排的吧台時,我反射性地想:那個遊戲或許就是源自於這種景象。
在京都,身披袈裟的僧侶在人前與藝子嬉鬧的景象稀鬆平常,後來我也目擊過幾次。透過寥寥可數的茶屋遊戲,也從藝子們口中得到證實:僧侶是好客人。
「不管哪個宗派的師父都常來惠顧,也很會逗我們笑。他們對於穿著袈裟來光臨不太介意,應該是覺得沒有什麼好愧對世人的吧。」
此外,三井寺的某位僧侶也告訴過我:
「不管是祇園還是先斗町,都是靠著咱們撐持的。要是咱們不去光顧,供養藝子和舞子的店家都要倒光囉。」
我不確定這番話能否照單全收,畢竟沒有上花街遊玩的嫖客職業相關統計,難以做出正確的分析,也看不出僧侶的花費究竟占了多少比例。重要的是有僧侶敢公開宣稱他們才是支撐起花街的恩客。既然有這樣的自負,也沒必要為了穿僧服上花街感到羞恥吧。即使被信徒撞見玩藝子的場面,肯定也覺得理直氣壯。
我也對剛才提到的三井寺僧侶詢問了僧服的事,他告訴我一則趣事:
「我還滿喜歡夜遊的,在東京也常上酒家。上次我就一身和尚打扮跑進銀座的俱樂部,結果小姐跟客人全都一臉驚嚇地看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疏忽:糟了,這裡不是京都,是東京啊!」
後面也會提到,京都的僧侶夜遊的地方不只有傳統花街而已,他們也會去夜總會。然後他們會穿著袈裟,跟一身小禮服、露出香肩玉臂的小姐們卿卿我我。在京都的俱樂部,僧服的僧侶就是顯得如此自然,沒有人會為他們的穿扮感到吃驚。
但是在其他地方,比方說東京,僧服打扮就顯得怪異了。人們會把它視為那類場所無法接受的穿扮。而過度熟悉京都夜世界的僧侶,有時會忘了京都以外的這類常識,即使跑去外地,也忘了換下京都作風的袈裟裝扮,搞得店裡的空氣瞬間凍結。
不過即使是京都的僧侶,也是會穿便服去夜遊的。他們多半以西裝外套搭配領帶的造型前往茶屋或俱樂部。要是讓讀者們誤以為當地的和尚總是穿著袈裟去夜遊,那就罪過了。只是出於各種理由,他們有時也會一身袈裟就直接去茶屋。京都的店家也都被訓練成即使看見僧服打扮的客人也不慌不忙。我要強調的是,京都的僧侶讓做夜間生意的店家習慣了和尚的光顧這一點而已,請別誤會了。
即使在京都,也不是那麼容易碰上小姐和和尚玩在一塊兒的景象。如果去京都觀光時碰見,請把它當做一種幸運,或有趣的一幕,是可以拿回去大肆宣揚的罕見情景。我在這裡代替總有一天要替我處理後事的高僧拜託大家。
「和食」與「款待」的起源
日本料理,所謂的「和食」,在國際間獲得相當高的肯定。也有愈來愈多外國人到京都的料亭修行,學習烹飪技術。和食成功登錄為世界文化遺產後,讓相關單位開始致力推動和食的國際化。以前料亭不收外國人學徒,但現在也已經開放了。
雖然也有偏袒自家人的成分在,但比起外國料理,我常覺得和食的味道更為纖細奧妙。在巴黎享用昂貴的法國料理時,也覺得味道粗糙了些,雖然好吃但缺少一股深韻。幾天後,一樣在巴黎,我光顧了另一家日本廚師開的更便宜的法國餐廳,覺得更合胃口。我認為論調味的細膩,同胞的本事更勝一籌。
但有可能只是因為我平日熟悉了同胞的料理方式,才會這麼感覺,也有可能是我挑錯餐廳,所以不該拿少數幾次的體驗當成普遍的現象來談論,所以還是別再對他國的料理品頭論足了吧。
不過,和食朝纖細的滋味發展,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長久以來,和食涵養出無法單用酸甜苦辣來形容的變化與深度,這應該是高水準的日本料理眾所公認的優點。
寺院的精進料理,對於和食的調味工夫大有貢獻。禁止食肉的寺院,向來都是用豆腐和蒟蒻來調理出近似肉類的菜色。寺院努力鑽研如何不用肉,但在色香味上接近肉料理。這部分的摸索,也使和食的滋味更為豐富。
但寺院為什麼需要烹調沒有肉的素肉料理呢?我尚未準備好文獻根據來說明,只能提出個人認為為何會如此演變,以下純屬推測,但還請各位奉陪一下。再強調一次,在旅行業尚未完備的古代,許多寺院負起接待武將的任務,扛下飯店的職責。出於這樣的業務需要,寺院在造園方面精益求精。
而飯店的任務,不只是打造舒適怡人的環境而已。客人當然會要求飲食,尤其是諸侯等級的客人,一定會要求色香味俱佳的精緻餐點。但寺院卻有不能烹調肉類的不利限制。為了克服這個缺點,寺院摸索出來的便是近似肉品的精進料理。
武士大人,這道料理看起來就像海鰻,嚐起來也像海鰻,但其實並不是喔。這是木綿豆腐和慈菇放上白板昆布做成的料理。敝寺可以端出這樣的料理,很有意思對吧?再說,味道嚐起來也不輸真正的海鰻。
就是這樣的待客精神發明了素肉料理。這種不是出自佛教的調理方法,反倒更接近經營飯店業的寺院餐廳部門所推出的創意料理。以上全是我的猜測,並不知道這種料理究竟是何時由誰所發明的。但我認為素肉料理的背景就和庭園一樣,有著對款待的熱情。款待武將和諸侯的世俗之心起了很大的作用。
飯店式的寺院,也有不少接待專家的人才。不光是茶點,還有幫閑湊趣與歌舞音曲的高手。這類僧侶應該經常必須出來招呼賓客。我猜寺院也肩負經紀公司的一面,負責培養陪客與才藝高手。在室町時期提唱阿彌號的,或許就是身為其先驅的僧侶。諸候家中的茶和尚會剃頭,或許也是因為這是源自於寺院的工作。
前面提過,一直到江戶時代前半,在宴會上接待客人都是男人的工作。注重男子氣概的戰國時期,厭惡有女人出現在男性的場合。所以男性服侍男性,完全是出於這樣的理由。
到了十八世紀中期,這份工作由女人接掌了。江戶叫女藝者、上方叫藝子的女性取代了男性藝者。這反映出不那麼厭惡女性的町人社會的到來。將接待職務交棒給女性的男性中應該也有僧人,以及不少曾是僧人的藝人。因為在這之前的時代,能夠網羅優秀藝人的機關也只有寺院了。
這樣一想,再看看小姐與和尚穿插並坐的京都夜世界,便顯得格外有趣。十八世紀在宴會中負責接待的角色,從包括僧人在內的男性轉變為女性藝子。在過渡時期,或許也曾有些宴會,藝子與僧人彼此的數目相當。現在看到小姐與和尚彼此調戲的情景,不禁讓我遙想起十八世紀的那種場面。
不過現今的僧侶,已經成了享受藝子招待的角色,成了大爺了。他們應該早已遺忘十八世紀前的諸位前輩了。只要這麼想,就可以幫和尚玩藝子找個新說法:我們上酒家,可不是因為喜歡藝舞子、喜歡女人,而是為了緬懷曾經在宴會上負責接待的先人之姿啊!雖然我覺得這年頭成日上酒家的僧侶,沒辦法拿這種藉口來開脫啦。我們並不清楚在江戶時代初期活躍的男性藝者有哪些人。我覺得應該也有歌舞伎圈子的戲子,但詳情不明。雖然我強調是僧人打扮的男性,但這番想像並沒有實質根據,只是從現代與藝子廝混的和尚反推回去的結果罷了,還望專家學者指教一二。
挑糞的鄉下人
京都的町屋近年來大受歡迎。町屋是傳統商家建築,但現在仍居住在町屋的人已寥寥無幾,做為生活空間,町屋已逐漸迎向末期,但有愈來愈多的地方將町屋改裝為服飾店或咖啡廳重新利用,也有不少觀光客熱衷於尋訪町屋。
也有些町屋像杉本家住宅那樣,成為博物館對外開放。杉本家在京都下京延續了近三百年的歷史,現在仍在綾小路新町的住家──同樣是一棟氣派的町屋──維持著世家望族的生活。杉本家住宅除了可以一窺町人生活的風貌,也因為改裝為咖啡廳,變得更有看頭,是個值得向古民宅愛好者大力宣傳的景點。
我年輕時也拜訪...
推薦序
日本職場觀察家、網路作者_老侯
讀前,京都徒具皮相;讀後,京都血肉俱全
井上章一先生的幾部作品,如《美人論》、《愛的空間》、《靈柩車之誕生》,皆可謂是研究日本文化、對日本民俗感興趣的人,必讀的經典。《美人論》談美女,《愛的空間》談情人賓館,《靈柩車之誕生》談靈車,每本著作都是從小處著眼,大處著手,引經據典,讓人嘆為觀止。尤其2002年出版的《見到內褲―羞恥心的現代史(朝日新聞社出版)》,從一縷褻褲出發,談出整個社會風氣的演變,妙趣橫生,拍案叫絕。
我本人出於民俗比較的興趣,對於井上先生的大作,本本必讀,幾近蒐羅,從當中獲益匪淺。這本井上章一先生的最新力作:《討厭京都》,付梓未久,即一躍成為日本書市暢銷書榜首,我也立刻買來拜讀。井上先生的文章,向來以論點新穎著稱,本書自然也不例外。
話說,「京都」在東亞漢字國家,本意是一國首都,不該是日本的專利。如有名的「京都念慈庵川貝枇杷膏」,指的是北京故都,也與日本「京都」毫不相關,但今人談「京都」,似乎只有「日本京都」如雷貫耳,其他國家京都相形失色。就連外文翻譯也只採日文發音(Kyoto)。「京都」二字,從一個漢字國家首都的泛稱,一變而為日本專有地名,本身即是這個日本古都魅力的明證。但這都不免是外人霧裡看花的結果。
「京都」建都,自比中國洛陽,市中心則稱「洛中」,邊陲則稱「洛外」。井上先生本籍「京都市」,卻又出身邊陲地帶的「嵯峨」地區,感受得到洛中人對洛外居民的優越感,又深覺外地人對於這種京都內部情事不甚了了,椽筆一揮,成就了這部「洛陽紙貴」的大作。談和尚,則和尚風流;談寺院,則寺院市儈;談藝妓,時尚新潮;談人情,光怪陸離,樣樣都談得別開生面。井上先生筆中夾雜著對於自己出身地的複雜情緒,把京都種種,良莠並舉,讓人總算得以一窺日本古都閫奧。可以說,讀前,京都徒具皮相;讀後,京都血肉俱全。凡此,只有對京都又愛又恨者,才能勝任。
本書自從上市以來,除了暢銷之外,也因為其話題的「顛覆性」,言人所未言,引來了各類評價。無論如何,這本書已然成為理解京都者必然要做的功課。井上先生金針度人,非井上,無以語京都,相信您讀完之後,必不以我言為河漢也。
老侯 識於二〇一六年十月 東京
日本自助旅遊中毒者 林氏璧
翻開它,定深愛!
如果您和我一樣是位日本旅遊中毒者,這將是一本你翻開後便難以離手的奇書。
『劈頭就這樣寫教人遲疑,不過京都是個討厭的地方。』
開門見山第一句,就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位一九五五年生於京都府,居住在京都近六十年的日本人,卻說京都是個討厭的地方,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呢?我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情往下看,卻見作者依然語出驚人:
『我並非追查到什麼無人發現的現象。我的文章所聚焦的,就是每個人都隱約察覺,卻刻意不去提起的部分。說好聽叫有膽,說難聽就是白目、破壞世人的默契。』、『整本書都是一貫作風,百無禁忌。』
我在過去接觸過不少日本人,單刀直入絕對不是他們的人格特質;傳統的日本人講話拐彎抹角,迂迴曲折,往往讓人搞不清真正的語意;但這本書就像童話故事中說出國王沒有穿衣服的白目小鬼,從宗教、歷史及人文等各種角度,篇篇直指驕傲古都不為人知的真實面相。
真誠的筆觸、犀利的語句,讀來真是拍案叫絕、痛快淋漓啊!推薦對於有興趣對於日本瞭解更深入的朋友,這本書是你不得不看的好書!
日本職場觀察家、網路作者_老侯
讀前,京都徒具皮相;讀後,京都血肉俱全
井上章一先生的幾部作品,如《美人論》、《愛的空間》、《靈柩車之誕生》,皆可謂是研究日本文化、對日本民俗感興趣的人,必讀的經典。《美人論》談美女,《愛的空間》談情人賓館,《靈柩車之誕生》談靈車,每本著作都是從小處著眼,大處著手,引經據典,讓人嘆為觀止。尤其2002年出版的《見到內褲―羞恥心的現代史(朝日新聞社出版)》,從一縷褻褲出發,談出整個社會風氣的演變,妙趣橫生,拍案叫絕。
我本人出於民俗比較的興趣,對於井上先生的大作,本本必讀,...
作者序
前言
前言 京都,有什麼了不起?!
市面上探討京都的著作汗牛充棟,本書也在談論京都,主題難說新鮮,讀者看了可能要厭煩:哎,又來一本講京都的。不過,請容我在開頭吹噓一下,本書有別於過去的同類書籍,與其他剖析京都的書籍幾乎沒有雷同之處。光憑這一點,本書就值回票價。
但是,太想在內容上標新立異,也是我的毛病。我的作品或多或少都秉持這種特色,本書也以獨到的角度去捕捉京都,因此做為探討京都的書藉或許新穎,但就我個人的作品來說,似乎略嫌老套。
有些讀者稱讚我,說這個作者敢於挖掘別人不敢碰觸的題材;當然也有不少人厭惡我,說我個性太強,無法接受。站在我的立場,只能不去在乎後者,為前者繼續寫作。恕我誇張點說,往後我也將繼續珍惜這些碩果僅存的支持者。這次探討京都的作品,我也自認為不同於我慣常的寫作模式,獨樹一格。
但我並非以異於其他論者的扭曲觀點來寫作,也並未挖掘出無人發現的京都,只是陳述我在京都的見聞,並兼談歷史背景。只要是實際認識京都的人,應該都會認同本書的內容都是京都特有的現象。「對,沒錯!就像你說的,這個都市常有這種事。
不過刻意把它寫出來,或許會惹來批評:就算是事實好了,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寫出來的呢?例如五年前,我曾在《京都新聞》寫了篇在KBS表演廳觀賞職業摔角賽的心得。我舉了在該表演廳目睹的、京都以外不可能見到的情景為例,談論這座城市(二○一○年三月十四日)。
《京都新聞》是京都的大報,所以文章觸及率頗高,許多人讚賞內容有意思,說那的確是只有京都才可能見到的情景,鮮明地反映出京都人的一面。然而另一方面,我也接到當地讀者的批評,像是:寫那什麼東西,你是在挑釁咱們京都嗎?《京都新聞》怎麼沒退你的稿!世上一堆對京都說三道四的文章,但從來沒有人敢那樣寫……
我並非追查到什麼無人發現的現象。我的文章所聚焦的,就是每個人都隱約察覺,卻刻意不去提起的部分。說好聽叫有膽,說難聽就是白目、破壞世人的默契。順帶一提,這本書裡也提到了KBS表演廳的事,但我下筆時並未因此而有所顧忌,我維持一貫的作風,百無禁忌。
本書就像是一幅洛外居民眼中的「洛中繪卷」。若說這觸犯了什麼禁忌,就只能說洛中人的價值觀在京都橫行無阻,一直以來都打壓著洛外人。
這本書的編輯是朝日新聞的田島正夫先生,二十多年前,《靈柩車的誕生》出版時我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寫手,但仍受到田島先生多方關照。至今,田島仍對我鼎力相助,甚為感激。也許是這個緣故,我想起了許多年輕時候的回憶,當時在京都洛中飽嚐的種種屈辱也浮現腦海。相較之下,或許受此影響,導致本書下筆時所添加的辛香料或許過重了些,請讀者理解。
前言
前言 京都,有什麼了不起?!
市面上探討京都的著作汗牛充棟,本書也在談論京都,主題難說新鮮,讀者看了可能要厭煩:哎,又來一本講京都的。不過,請容我在開頭吹噓一下,本書有別於過去的同類書籍,與其他剖析京都的書籍幾乎沒有雷同之處。光憑這一點,本書就值回票價。
但是,太想在內容上標新立異,也是我的毛病。我的作品或多或少都秉持這種特色,本書也以獨到的角度去捕捉京都,因此做為探討京都的書藉或許新穎,但就我個人的作品來說,似乎略嫌老套。
有些讀者稱讚我,說這個作者敢於挖掘別人不敢碰觸的題材;當然也有不少...
目錄
推薦序1 讀前,京都徒具皮相;讀後,京都血肉俱全_老侯
推薦序2 翻開它,定深愛!_林氏璧
前言 京都,有什麼了不起?!
一、「京都人」的唯我獨尊
不知道這些,別說你去過京都!
挑糞的鄉下人
說話怪腔怪調的嵯峨人
受鄙視的山科人
宇治人,不許自稱京都人!
東京媒體的吹捧
鄉下人之間的友情?
京都「歧視」
「上京」的老人
巴西的KIOTO除蟲公司
巴西人眼中的日本
二、花街裡、寺院內,僧侶與藝子們玩很大!
是藝者,還是藝子?
京都花街真正的恩客
梅花座的藝子和和尚
比起和服,和尚更愛撩人的迷你裙?
忘了男人的僧侶
直到厭倦女色的一天
迪斯可舞台上的舞子
三、佛教不為人知的一面
京都什麼都要錢?
想刊照片,請先繳納「香油錢」
京都佛教界的銅臭味
「古都稅」抗爭
庭院祕辛
「和食」與「款待」
四、京都歷史中的祕密
天皇重返京都?
京都.明治維新
西山日薄的鞍馬山及嵐山
重建京都的江戶幕府
京都工匠重現寺院風華
「五山送火」
「銀座」的正統發源地
五、平安時代下的京都
天皇家與嵯峨
南朝舊夢的遺跡
政權保衛戰
鎮魂之寺
天龍寺與法隆寺
不再相信怨靈的現代人
南北朝,誰才是正統?
鴨霸的明治政府與東京
後記 「七」應該要讀做「hichi」
推薦序1 讀前,京都徒具皮相;讀後,京都血肉俱全_老侯
推薦序2 翻開它,定深愛!_林氏璧
前言 京都,有什麼了不起?!
一、「京都人」的唯我獨尊
不知道這些,別說你去過京都!
挑糞的鄉下人
說話怪腔怪調的嵯峨人
受鄙視的山科人
宇治人,不許自稱京都人!
東京媒體的吹捧
鄉下人之間的友情?
京都「歧視」
「上京」的老人
巴西的KIOTO除蟲公司
巴西人眼中的日本
二、花街裡、寺院內,僧侶與藝子們玩很大!
是藝者,還是藝子?
京都花街真正的恩客
梅花座的藝子和和尚
比起和服,和尚更愛撩人的迷你裙?
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