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驚天動地的奇幻故事,結合了冒險、危機、魔法、科學、友情、太空船,以及在所有可能的次元裡,拯救所有世界和人類的戰爭。
喬伊‧哈克並不是一個英雄。
事實上,他連在自己家裡都會迷路。
但有一天,喬伊徹底迷失了方向。他直接走出了他的地球,進入了另一個未知空間。
喬伊就這樣行走於世界之間,卻引起了魔法和科學兩大勢力的覬覦,兩者都一心想利用他的能力,航行於不同的次元地帶。他們唯一的阻礙便是喬伊——或正確地說,是由來自不同次元的喬伊所組成的軍團。而這個軍團決心保衛無數個世界。
現在喬伊必須做出抉擇:回到他熟悉的生活,或是加入陣線、抗戰到底。
【本書特色】
國外媒體佳評如潮
「情節緊湊,令人一讀就上癮。」─《美國圖書館協會書單》
「喬伊既有諷刺逗趣的幽默感,又有異於常人的超能力,是個讓青少年,甚至是不愛看書的讀者,都會忍不住為他喝采加油的主角。」─《學校圖書館期刊》
「蓋曼和李維將量子微分理論和多個世界線,編織成易於閱讀的冒險小說。」─《號角圖書》
「這部小說有著閃電般快速的步調、精采絕倫的敘述,還有高潮迭起如電影的情節。所有角色基本上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版本,而這樣的設定將深深吸引所有電視和電影迷,並激發具強烈意象的視覺想像。和所有好看的科幻電影一樣,其開放式的結局將讓讀者回味無窮,迫不及待想繼續在續集裡知道喬伊(以及所有不同版本的喬伊)接下來的冒險故事。」─《美國童書中心告示牌月刊》
作者簡介:
尼爾‧蓋曼 Neil Gaiman
尼爾‧蓋曼被史蒂芬‧金譽為「故事寶窟」,名列十大後現代作家。曾因小說《墓園裡的男孩》榮獲紐伯瑞獎以及卡內基文學獎。他著作的其他青少年讀物包括《第十四道門》(曾改編成電影並獲奧斯卡獎提名)和《那天,我用爸爸換了兩條金魚》,並曾得獲雨果獎與星雲獎。尼爾出生於英格蘭。更多資訊請見www.mousecircus.com。
麥可‧李維Michael Reaves
曾獲艾美獎肯定的麥可‧李維是電視電影編劇兼小說家,曾著作、編輯或製作近四百部各種系列的電視劇,包括《銀河飛龍》、《陰陽魔界》、《蝙蝠俠卡通影集》與《時空英豪》。他的出版作品包括4本關於《星際大戰》的小說、《紐約時報》暢銷書《星際大戰:達斯魔─闇影殺手》。麥可亦撰寫短篇小說、漫畫書,並曾為麥加帝斯樂團的音樂錄影帶設計對話。他二度獲艾美獎提名,曾獲霍伊獎,並角逐雨果獎和星雲獎。現居美國加州。個人網站www.michaelreaves.com。
章節試閱
第二章
我迷迷糊糊地坐上了回家的公車。才剛上車沒過幾條街,我就不再看車窗外的景象,轉而盯著我前方的椅背,因為這些街道看起來很不對勁。一開始還說不上是哪裡怪,但一切看起來就是有點……
還有路上的車子。爸爸說他小時候和朋友可以輕而易舉地分辨出哪部車是福特、雪佛蘭或別克。現在不管是哪個車廠,生產出來的車都長得一樣。不過我一路上看到的車子好像都被規定要全部漆成明亮的顏色一樣,不是橘色、青綠色就是鮮黃色,一部黑色或銀色的車都沒有。
一輛警車呼嘯而過,警笛大作、警示燈也閃個不停;但它閃的是綠黃燈,而非紅藍燈。
接下來我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前方龜裂的灰色皮椅。快到我家那條街上時,我開始不斷想像我家不會在那裡,那塊地可能會是空的,或是更讓人害怕的,出現另一棟房子。又或是住在裡面的人不是我的父母、妹妹和小弟,而是一群陌生人。我不再屬於那個地方。
我下了車之後跑了三條街回到家,它從外觀上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有著相同的顏色、相同的花圃和窗臺花架,前門走廊的天花板還掛著相同的風鈴。我幾乎要喜極而泣了。我所理解的現實可能都正在瓦解,但家仍是不變的避風港。
我推開前門進屋。
屋裡的味道聞起來也像我家,不是別人家,我終於可以放鬆了。
屋子裡頭看起來也沒什麼兩樣,但我一站在走廊就開始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一些很小的細枝末節。一些你覺得是自己想像出來的不同。我想可能是走廊上的地毯花樣有點不一樣,但誰會記得地毯的花樣?客廳牆上本來掛著我幼稚園時期的照片,現在照片裡的人卻是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她長得跟我有點像,當時我父母才在說要掛一張珍妮的照片……
接著我突然想到,這就像我去年跌落瀑布的情景。桶子撞到了岩石而破碎,突然間全世界都顛倒過來,變成一片白光,我受了傷……
屋裡有個地方明顯不同。一個從前面看不到的地方。我們家今年春天為了小弟凱文加蓋的房間,並不在那裡。
我順著樓梯向上看,平常我如果踮著腳尖,脖子拉長到有點痛的程度,就能看見新蓋的走廊起點。我試著這麼做,甚至走上一兩個臺階好看得清楚一點。
根本沒用,加蓋的地方還是不在那裡。
如果這一切是在跟我開玩笑,我心想,這個開玩笑的人一定是擁有極度變態幽默感的億萬富翁。
我聽到身後有聲音,轉過身來看見媽媽站在那裡。
但那個人不是我媽。
跟蘿維娜的狀況相同,她看起來不一樣。她穿著我從沒看過的牛仔褲和T恤,髮型跟平常一樣,但戴著不同的眼鏡。就像我說的,問題都出在一些細枝末節。
除了那隻義肢,那可不是什麼細枝末節。
它是塑膠和金屬做的,從女人T恤的袖口下方開始延伸。她注意到我正盯著它看,一臉驚訝轉為一臉懷疑。她和那個蘿維娜一樣認不出我是誰。
「你是誰?你在這間屋子裡做什麼?」
當下我還真不知該哭該笑,還是該開始尖叫。「媽,」我絕望地說:「妳不認得我嗎?我是喬伊啊!」
「喬伊?」她說:「我不是你媽媽,孩子。我不認識任何叫喬伊的人。」
我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能盯著她看。在我想到該說什麼或做什麼之前,我聽到身後另一個人的聲音。一個女孩的聲音。
「媽?發生什麼事嗎?」
我轉過身,下意識裡已經猜得出會看到什麼。她說話的聲音透露出某種訊息,讓我知道站在臺階上方的人是誰。
就是照片裡的那個女孩。
但她不是珍妮。這個女孩有著紅褐色的頭髮,臉上長著雀斑,臉上表情有點呆,好像花了太多時間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的年紀和我一樣大,所以不可能是我妹妹。她看起來就像,而且其實我早就發覺這一點,她看起來就像女版的我。
我們目瞪口呆地盯著對方。,她媽媽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過來一樣地微弱,她說:「回樓上去,喬瑟芬,快點。」
喬瑟芬。
在那當下我明白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明白的,但腦袋裡就是出現了這個念頭,而且我知道這是真相。
我已經不存在了,好像從自己的生命中被編輯掉了。這件事當然還沒發生作用,因為我還在這裡,但顯然我是唯一一個覺得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待在這裡的人。現實好像變了樣,現在哈克先生和哈克太太的長子變成了女生,不是男生;是喬瑟芬,而不是喬瑟夫。
哈克太太,這樣稱呼她好怪,但哈克太太正在上下打量我。她很謹慎,看起來也很好奇。那當然了,因為她可以在我臉上看到家人的輪廓。
「我認識你嗎?」她皺著眉,試圖搞清楚我是誰。再過一分鐘她就會發現為什麼我看起來這麼眼熟,她會想起我剛喊她一聲「媽」,而就跟我一樣,她的世界即將崩解。
她並不是我媽媽。不管我有多希望她是,不管我有多需要她是,這個女人就跟在百貨公司穿著藍色大衣的女人一樣,都不是我媽媽。
我跑走了。
到今天我都還想不透,我跑走是因為我無法承受這一切,還是我不忍心讓她知道我發現的事:現實有可能像鏡子一樣被敲碎。這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因為她和我就遇上了。
我從她身旁跑走,衝出屋子外來到街上,沒有停下腳步。我可能以為跑得夠快夠遠,就能回到過去,回到這一切失序的事情發生之前。我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有用,我根本沒有機會知道。
突然間,我前方的空氣起了漣漪。它閃著微光,變成銀白色的熱浪,然後撕裂開來,就跟眼前碎裂的現實一樣。我瞥到了一眼裡頭詭異的迷幻背景,到處都是飄浮的幾何圖形和跳動的色彩。
接著有個東西從裡面走了出來。
可能是個人,我無法確定。它穿著風衣,戴著帽子,但它抬起頭看我的時候,我可以看見帽沿下露出的臉,
那是我的臉。
第三章
這個陌生人戴著某種全罩式的面具,它的表面類似水銀,能像鏡子一樣反射。這是我遇過最奇怪的事,瞪著一張銀白色的空蕩臉龐,然後再被自己歪斜扭曲的臉回瞪。
我的臉看起來可笑又愚蠢。臉上長滿透明狀的雀斑,配上一頭亂蓬蓬的紅褐髮和大大的棕眼,而我的嘴扭曲成一種像卡通人物的線條,顯現出驚訝,老實說還有恐懼。
我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是:這個陌生人是機器人,就像電影裡會有的那種流線型金屬機器人。接著我猜它是外星人。然後我又開始懷疑它是我認識的某個人,戴著某種酷炫的高科技面具,而我也愈來愈確定這一點,因為我認得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雖然聲音被面具罩住不太能辨別,但我就是認得出。
「喬伊?」
我本來想回答:「怎樣?」但最後喉嚨只發出某種怪聲。
他向我靠近一步。「聽著,我想這一切對你來說可能發生得有點快,但你得相信我。」
一切發生得有點快?你也講得太含蓄了吧,這位大哥。我想這麼告訴他。我的房子不是我的房子,我的家人不是我的家人,我的女朋友也不是我的女朋友。好啦,她從來都不是我的女朋友,但現在沒時間講究那麼多細節了。重點是我人生中一切穩定不變的事實全都變得像果凍一樣,而且我差那麼一丁點就要失去這一切了。
接著這個戴著萬聖節面具的怪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讓我的警覺性愈來愈高。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我認識的人,我猛然提起膝蓋。迪馬斯老師教過大家,男生和女生都一樣,如果我們覺得自己面對來自一個成年男子的威脅,就要這麼做。(迪馬斯老師那天說:「別瞄準蛋蛋,」他一副在聊天氣的樣子。「瞄準肚子中間,如果你想把他的蛋蛋踢進肚子裡。然後別停下來看他是否沒事,跑就對了。」)
我根本就把膝蓋骨踢斷了。他在大衣下穿了某種盔甲。
我抱著右膝痛得大叫。更糟的是,我知道那張戴著鏡子面具的討厭鬼,臉上正掛著笑容。
「你還好嗎?」他用那有點熟悉的聲音問道。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在關心我,比較像在看好戲。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失去家人又踢斷我的膝蓋,這樣還會好到哪裡去?」我應該要跑走的,但要逃命也得要兩隻健全的腿才跑得動。我深吸了一口氣,試著振作起來。
「其中兩件事是你自己愚蠢犯下的錯誤。我本來希望能在你開始『行走』之前找到你,但我沒能趕上。現在你任意穿越世界,觸動了這個區域的每個警報。」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自從上次復活節我們全家去看阿嘉莎姑姑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到過世界上其他國家。我揉了揉我的腿。
「你是誰?」我說:「把面具脫掉。」
他沒有照做。「你可以叫我傑伊,」他說。又或者他說的是:「你可以叫我傑。」他再度把手伸出來,好像我應該跟他握手似的。
我不知道我最後會不會握他的手,因為我沒機會思索。突然出現一道綠光讓我睜不開眼,接下來一聲巨響也讓我一時喪失聽覺。
「快跑!」傑伊吼道。「不,不是那個方向!往你來的方向跑。我會把他們引開。」
我沒跑,我只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
第二章
我迷迷糊糊地坐上了回家的公車。才剛上車沒過幾條街,我就不再看車窗外的景象,轉而盯著我前方的椅背,因為這些街道看起來很不對勁。一開始還說不上是哪裡怪,但一切看起來就是有點……
還有路上的車子。爸爸說他小時候和朋友可以輕而易舉地分辨出哪部車是福特、雪佛蘭或別克。現在不管是哪個車廠,生產出來的車都長得一樣。不過我一路上看到的車子好像都被規定要全部漆成明亮的顏色一樣,不是橘色、青綠色就是鮮黃色,一部黑色或銀色的車都沒有。
一輛警車呼嘯而過,警笛大作、警示燈也閃個不停;但它閃的是綠黃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