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於單親家庭的查莉,正值荳蔻年華,她總是對初吻抱著夢幻的憧憬。
某一天,正走往學校路上的查莉,被學校裡的花花公子凱文突如其來奪走了她的初吻,而且這一幕還被校長親眼撞見,她因此被訓斥了一番!
忐忑的她發現自己好像慢慢開始喜歡上凱文,但她決定自己守住這個祕密,就連對她最要好的朋友黛絲也都有所保留。不久後,查莉發現凱文在學校的舞會上親吻了黛絲,而且他們還開始交往。
另一方面,查莉的媽媽和凱文的爸爸竟然也看對眼,展開了兩人的第二春。在聖誕節的假期,他們決定帶著彼此的孩子,四個人一起到滑雪聖地渡假。
查莉再次被凱文親吻,而這一吻加深了她對他的情愫,也讓她陷入兩難。查莉到底該選擇自己的好友,還是勇敢追求愛情?
【本書特色】
「一個吻的驚奇能量。」──《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費爾巧筆描繪了初戀的純粹與甜蜜。作者犀利的筆觸必讓讀者手不釋卷。」──《美國出版家週報》(Publishers Weekly)
「非常迷人的一本書。查莉是地球上最風趣聰穎的國三生。」──美國圖書館協會《書目雜誌》(ALA Booklist)
「故事具絕對真實感。費爾展現她向來熟練的說故事技巧,細緻刻劃某種情感困局的微妙心境。」 ──《童書中心雜誌》(BCCB)
「費爾創造的故事能夠不分地域,獲得少女們的普遍共鳴。」──《克萊特雙週刊》(KLIATT)
作者簡介:
芮秋‧費爾 Rachel Vail
芮秋‧費爾是獲獎經歷豐富的作者,其作品如:佳評如潮的《幸運》(LUCKY)、《華麗》(GORGEOUS)與《燦爛》(BRILLIANT)三本書構成的《艾芙黎姊妹花三部曲》〔暫譯〕(The Avery sisters trilogy);《賈斯汀案例:學校、流口水以及其他日常災難》[暫譯)(JUSTIN CASE: School, Drool, and Other Daily Disasters),以及其他十餘本小說,包括《友情戒》〔暫譯〕系列(Friendship Ring series)。
芮秋同時也撰寫許多深受喜愛的圖畫書,包括《右咖與左咖:兩隻腳的故事》[暫譯](RIGHTY AND LEFTY: A Tale of Two Feet);《有時候我是隻爆爆龍》[暫譯](SOMETIMES I’M BOMBALOO)以及《晚上的驚怖威利》[暫譯](JIBBERWILLIES AT NIGHT)。芮秋與她的丈夫以及他們的兩個兒子住在紐約市。歡迎參觀她的網站:www.rachelvail.com
章節試閱
凱文‧羅佐洛在走廊上停下腳步,就在我面前,他轉過身,問我準備好生物考試了沒。他一邊問我問題,一邊碰了我的頭髮。從我左前方頭上取下一根斷裂的髮絲。他用食指纏繞著那根髮絲,然後拋掉它。當他這樣做的時候,我甚至想不起來我今年到底有沒有修生物課。我想我大概是有回答他說:「笨蛋。」凱文微笑,然後漫步走進教室。我就在走廊上坐下,因為我的膝蓋已經無力支撐我的重量。
我應該把話說在前面,我甚至根本不喜歡凱文。在一場派對裡,在眾目睽睽(並統計次數)之下,他跟他的前女友法式舌吻了十二次,然後第二天就在網路上跟她分手。他恰恰好就是那種絕對不會引起我興趣的男生類型。但是現在我卻正坐在生物課教室外面的地板上。
「妳在地板上做什麼?」我的死黨──黛絲問我。
「等妳啊。」我說謊。
我起身跟著她走進教室。我還必須澄清,在那個時候我還不曾親吻過任何人。我沒有興趣,而且,我對於我的初吻會怎麼發生有一些浪漫的幻想。也許我們會在一棵樹下,而且身邊還有音樂。黛絲覺得談氣氛是一件陳腔濫調的事,而且我早就應該要有初吻的經驗。打從升上國三開始,她就一直想要說服我親吻喬治‧賈寇森。
喬治‧賈寇森是個非常好的人。去年五月,在社會課的一場辯論上,喬治說,雖然他不同意我的前提,但是顯然我是一個獨立思考者並且是個有道德的人。這個評論有點奇怪。下課之後,黛絲説,哇,喬治‧賈寇森深深愛上妳了。我說才沒有,那只不過因為他是個好人,一個正人君子。每個人的媽媽都喜歡喬治。每個人都喜歡喬治。我喜歡喬治。老好人喬治。
親吻喬治可能會像是親吻我的表兄弟一樣。
但是當我在生物學的座位上坐下,我發現我已經準備好要親吻某個人了。我突然間無可自拔而且迫不及待。我已經不記得到底我一直以來究竟在等待什麼了。黛絲已經與三個她吻過的男孩子談過戀愛,而且她說除非我親身體驗,否則我不可能了解那樣的愛有多麼令人讚嘆又無法抗拒。她說那是言語無法形容的。我這輩子裡頭,每一個經驗都是可以被言語形容的,而且事實上大部分的經驗我都已經形容給黛絲聽了。
凱文也許是個混蛋,但是當他注視我時,他瞇起眼睛。
黛絲傳了一張紙條給我:「妳還好嗎?」
我突然發現我竟然還沒開始寫我的生物考卷,甚至還沒翻開它。我翻開考卷開始填答。是的,凱文,我有念書。我把考卷翻回正面,拿起黛絲的紙條。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告訴彼此每件事情。她會很高興知道我終於喜歡上某個人,尤其對象竟然是凱文‧羅佐洛,因為我曾經大肆韃伐他。黛絲熱愛這些諷刺的事情。
我沒有回傳條子給她,假裝我還在寫生物考卷。我暗自決定,這也許是轉瞬即過的小毛病。就好像感覺鼻子裡面癢癢的,但是最後卻沒有打出噴嚏來。說不定這堂課結束時,我就已經不再想著要親吻凱文,總之我希望如此,然後可以恢復那個理性、自我克制的我。
一個星期之後,我已經幾乎回歸正常。我的證據是,隔週二早上,當我跟在凱文後頭下公車到學校時,我正深入地思考著究竟是花生醬配上M&M巧克力,還是花生醬配上巧克力脆片比較好,而不是關於親吻他感覺會是怎樣,或是他卷髮末端的髮梢碰到衣領看起來真是可愛。就在那個時候,凱文又再次停在我面前。
「嘿!」他說。
我幾乎吞下我的口香糖。
「妳走路回家。」
確實如此。這是一個事實的陳述。感覺卻像是個指控。我開始搖頭。
「我以為妳走路回家。」
被逮到了。隱瞞罪行比犯罪更可惡的諺語剎那間閃過我腦袋。「嗯。」我說:「只有在……呃……放學以後。」
他看來對於我的答案有點摸不著頭緒,情有可原。
這打破我的緊張;我哼出一個笑聲。我忍不住開始嘲笑自己,我用一個怪裡怪氣的聲調問我自己:「妳的意思是說,妳早上到學校下了巴士之後並不會立刻走路回家?」
他對我露齒微笑。「跟我來。」他說著抓住我的手。上課預備鐘響了。該是進學校的時候了。我上學從不遲到。
他的手很溫暖,現在正握著我的手。
我盡可能小心地把我的右手拳頭靠緊嘴巴,把口香糖黏在手背上,以免接下來會發展為接吻這類的事情。就算我毫無經驗,我也知道接吻時不應該有口香糖在嘴巴裡。
凱文很快地帶著我沿著學校建築物邊緣行走,然後停下腳步。我緊急剎車以免撞上他。我試著看起來平淡、冷靜、處變不驚。我告訴我自己不要笑出來,特別是不要露出嘲諷式的那種笑容。「做什……什麼……」
然後他吻了我。
我在那裡,緊貼著磚牆,親吻凱文。一塊凸出表面的裝飾用壁磚戳到我的脊椎,但我不想調整姿勢以免破壞我的初吻。我緊閉上眼,試著專心。
我想要成熟一點,試著專注在親吻這件事情上,但是除了背部尖銳的刺痛感之外,最後一個上課鐘響也已經結束很久了。我其實分心在想到底是哪個變態的法國人發明這個奇怪的親吻方式。我甚至不應該跟別人喝同一瓶水,以免傳染病菌。
等我們接吻完畢,我得把嘴巴擦乾。我們並沒有說再見之類的話。我把口香糖從手背上拿起來,放回嘴巴裡。還好口香糖還有一點薄荷味,因為我的嘴巴現在感覺有點發霉的味道。我在想,也許這就是凱文的嘴巴嚐起來的味道──噁。為了怕我自己吐出來,我專注在口中的薄荷味,據說這種口香糖會殺死造成口臭的病菌,所以,也許會殺死凱文帶給我的不管什麼病菌。想到這讓我有點反胃的感覺。
我們開始朝著學校大門走過去。我讓我的手懸盪在空中,以免他想要再牽一次我的手。但是顯然他並沒有。
我加快速度走進大門,穿過大廳,我掃視走廊看看黛絲在不在那裡。她並不在。我很驚訝我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我暫時還不想告訴她發生的一切。我還不確定這倒底是言語可以形容或是不可形容的經驗。我的初吻。有點噁心,但是我喜歡。唉唷喂呀。它可以用言語形容嗎?
我聽到凱文的腳步聲在我身後,越來越近。也許這個經驗還沒結束,所以我才會還無法確定。我們走近辦公室的轉角,凱文已經趕上我了。我慢下腳步來,我是不是應該吐掉口香糖,說不定他是想來找我再接吻一次?
* * * * * * * *
正當凱文趕上我,而我把口香糖吐在手掌心的時候,赫曼老師現身在轉角對我們說:「夏綠蒂、凱文,你們兩個跟我來。」
赫曼老師是所有國三班級的總導師。我很怕他,因為他的毛髮那麼濃密。大家都叫他「赫毛」老師。當然不是當著他的面。我雖然覺得這樣很壞,但我也是這樣叫他,而且你跟他講話的時候要特別小心,確定你是稱呼他「赫曼」老師。幾年以前,有一個學生好像不小心誤稱他為赫毛老師,結果受到停學處分一星期,還會永久留在學籍紀錄上。
就這樣,我驚恐交加地跟著夾在我跟凱文中間的赫毛老師走下長廊。因為腎上腺素激增,也因為我不小心把包著口香糖的手碰到赫毛老師的手掌的關係,我幾乎差點爆笑出聲。在走到赫毛老師辦公室之前,我都在奮力控制自己平靜下來。他要凱文在他辦公室外面的椅子上等候。我想他打算要──各個擊破。
「夏綠蒂。」他說。除了我爸爸,還有我媽媽想要假裝真的很生氣的時候會叫我夏綠蒂以外,只有他會這樣叫我。
「是。」我回答,把口香糖球丟進他的垃圾桶裡。
「坐下。」
我坐下,感覺自己像是隻聽話的小狗狗。我的右腿正上上下下地抖著,就好像我爸爸常做的樣子。我把濕黏黏的掌心擦在牛仔褲上。
「妳遲到了。」
「是。」
「妳看看我的窗戶。」
「什麼?」
他用他毛茸茸的手指了指窗戶的方向。為了不想再看到那隻手掌,我走到窗戶邊。從窗戶看出去,在我右手邊,恰恰好就是牆壁上有一塊凸出表面的裝飾用壁磚的那個角落──我初吻發生的地點。唉唷。
我一點也不想轉身。
「妳跟妳男朋友,不只是故意上課遲到,你們還在學校建物旁接吻,就在我窗戶外面。」
我男朋友?
接著他繼續告訴我在學校所屬建物範圍內接吻是不恰當的行為,尤其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我點頭,心裡頭一邊還在想「妳跟妳男朋友」這件事,一直到這個毛球打斷我愉快的短暫片刻,因為他說:「我要打電話給妳媽媽。」。
「我媽媽?」
我從大腿抖動轉變成全身抖動。突然間我淚流滿面,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是說我媽媽會真的多生氣,雖然她大概會覺得被迫得跟我談談,這真是件折磨人的事。但不只是這樣,我只是一下子要處理太多東西。我一點也不希望赫曼老師是第一個知道我的初吻經驗的人。
總之,我開始就在他的辦公室痛哭失聲。最糟的是,赫毛老師對於我戲劇化的反應,看起來就跟我一樣驚訝,他抽出可麗舒面紙,用他毛茸茸的手一張又一張遞給我。他繞過他的桌子,坐在桌子邊緣,跟我說他對我並沒有惡意。
是啊,你的諾貝爾和平獎已經寄到信箱了。
我說我很抱歉,能不能讓我到洗手間去。
他說:「當然。」這很好,因為我突然有一股衝動想要問他的意見──如果我的「男朋友」接吻前牽著我的手,但是接吻後卻不再這樣做──這代表我做錯什麼事嗎?這代表我的吻功很差嗎?這是我第一次耶!也許經過練習我就會進步了!為什麼人生這麼辛苦?我在門口短暫地停留了一下;儘管他這麼多毛,說不定他也曾經在他的人生中被親吻過。噁。但如果他有被吻過的話,也許他可以提供一些從男人觀點出發的洞察或建議。幸好,在我還沒有機會開始討論這個會嚇死我、還有大概也會嚇死赫毛老師的話題之前,我單功能運作的大腦暫時停機,推著我奪門而出。
我衝出去撞到凱文,接下來的課堂時間我都躲在廁所裡哭泣。不只是因為赫曼老師,而是關於太多其他事情。我再也不可能會有另外一個初吻了。等我三十八歲時,要是有人提到初吻這兩個字,今天就會是我會想起來的日子,而且回憶將會與赫毛老師緊緊相繫。沒有音樂、沒有大樹、只有一塊令人疼痛的裝飾用壁磚。我的喉頭痠痛;我不確定是因為哭泣的關係,還是因為凱文身上的病菌。
喔,天哪,真粗俗。他的病菌。
凱文‧羅佐洛。我再也不是個純正的人了。現在我就跟達蓮娜‧葛芬德一樣──那個凱文親吻了十二次的女孩。我男朋友?我甚至不知道到底凱文有沒有喜歡我。或是,我到底有沒有喜歡他。
會不會我的接吻技術很糟糕呢?
會不會接吻就像是體育鍛鍊一樣,如果不趁年輕盡早開始練習,就永遠無法做得很好?
凱文‧羅佐洛在走廊上停下腳步,就在我面前,他轉過身,問我準備好生物考試了沒。他一邊問我問題,一邊碰了我的頭髮。從我左前方頭上取下一根斷裂的髮絲。他用食指纏繞著那根髮絲,然後拋掉它。當他這樣做的時候,我甚至想不起來我今年到底有沒有修生物課。我想我大概是有回答他說:「笨蛋。」凱文微笑,然後漫步走進教室。我就在走廊上坐下,因為我的膝蓋已經無力支撐我的重量。
我應該把話說在前面,我甚至根本不喜歡凱文。在一場派對裡,在眾目睽睽(並統計次數)之下,他跟他的前女友法式舌吻了十二次,然後第二天就在網路上跟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