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是什麼?
問題不在於你愛的對象是誰,問題在於如何讓你自己就是愛。
不占有對方,不依賴對方,不把對方物化成物品,也不對對方上癮。
讓自己成為同時擁有愛與自由的人。透過靜心,這是可能的。
靜心是解鎖愛、解鎖自由的關鍵;它是最終的鑰匙。
愛是力量,最純粹的力量,最偉大的力量。愛是神。沒有什麼比它更高的了。但是這種力量不是一種奴役他人的欲望,這種力量不是一種破壞性的力量。這種力量是創造的根本源頭。這種力量是創造力。
這種力量會全然地蛻變你成為一個新的存在。它關注的焦點不在其他人身上。它唯一所關注的就是帶領你的種子來到它最終極的綻放。
每個人都想要愛與被愛,為什麼?
為什麼好幾個世紀以來,性一直是所有社會的禁忌?
在男女關係裡,他們有可能不陷入一般常見的施虐受虐模式嗎?
要墜入愛河很容易,為什麼要離開愛是如此地困難?
……
本書是奧修為他的門徒解惑有關「愛」的核心問題精華分享。奧修說:
單獨的能力就是愛的能力。
關係式的愛不是真正的愛。作為一種存在狀態的愛才是真正的愛。
你的外圍有的只是情慾,而情慾被人們誤解為愛。
發掘你的意識,然後你會發現什麼是愛。
愛是唯一的蛻變希望。但是愛並不容易,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困難的事情。
每個人都以為它是最容易的事情,每個人都認為自己在愛。父母親認為自己愛孩子,孩子認為自己愛父母,妻子們認為自己愛先生,朋友們認為自己友愛彼此。然而,這種認為「自己知道愛是什麼,我們已經在愛人了」的想法──就是一種障礙。它阻礙了人們知道愛是什麼。
愛不是生理上的,它是心靈上的。沒錯,愛也可以透過生理來表達,但是它不是源自於生理。愛是從你的本性存在裡升起的,它朝著你的外圍散布出去,而不是從外圍所升起。在你的外圍有的只是情慾,而情慾被人們誤解為愛。情慾是容易的;它是一種下坡式的行為。而愛是一種上坡式的任務:你需要提升到某種高度。
奧修在這本書中,教導我們:如何在愛裡,仍然保持自由。奧修也告訴我們:只有那些擁有單獨能力的人才擁有愛的能力,分享的能力,能夠進入對方核心深處的能力,但卻不占有對方,不依賴對方,不把對方物化成物品,也不對對方上癮。他們允許彼此絕對的自由,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對方離開的話,他們的快樂跟現在會是一樣的。他們的快樂不會因為對方而消失,因為那不是由對方所賦予的。
這麼一來,人們為什麼會想要在一起呢?它不再是一種需要,而是一種享受。他們享受分享:他們擁有這麼多的喜悅,他們想要傾注在某人身上;而他們知道如何像獨奏樂器一樣地活出自己的人生。
本書談到如何從關係中的愛,進階到靈性的愛,然後達到真正人類核心的無私的愛。奧修幫助我們了解愛的本質;教導我們如何透過靜心,改變生活,允許真正的愛在自己與他人之間開花分享。
作者簡介:
奧修(OSHO)
二十世紀最受矚目的靈性智慧大師,西元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十一日生於印度。從小就是一個叛逆而獨立的靈魂。飽覽群書,辯才無礙,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印度沙加大學哲學系,並在傑波普大學擔任了九年的哲學系教授。之後他周遊印度各地,公開挑戰一切既有的宗教、社會和政治傳統。他堅持要自己去經驗真理,而不是從別人那裡獲得知識和信念。印度《週日午報》將他與甘地、尼赫魯、佛陀等並列為改變印度命運的十位人物之一。
一九五三年三月二十一日,二十一歲的時候,奧修成道。一九七四年,奧修在印度孟買東南方的普那(Poona)創建了「普那國際靜心中心」,吸引了大批來自世界各地的求道者前來體驗靜心與轉化。在奧修的生涯當中,他談論到人類意識發展的每一方面,從佛洛依德到莊子,從戈齊福到佛陀,從耶穌基督到泰戈爾……他從他們的精華當中提鍊出對現代人靈性追求具有意義的內涵,並發展出獨特的靜心方法,協助現代人加速內在的蛻變。奧修不屬於任何傳統。他的教導拒絕被歸類,它涵蓋一切。
奧修於一九九○年元月十九日離開他的身體,但他種種的教誨與啟示以文字的力量更廣為流傳。他對來自世界各地的門徒和追求者的演講已經被錄製成六百多種書,而且被翻譯成四十多種語言,影響了數以百萬計的人。目前在印度的社區仍然繼續著,由他的二十個門徒共同領導,繼續宣揚他的道。
奧修國際資訊中心:www.osho.com
相關著作:《接受無知的勇氣》
譯者簡介:
莎薇塔(Sevita)
基於對成長的渴望,於大學心理系畢業之後即跨入心靈成長的領域進修與工作,多次前往印度奧修多元大學及歐美等地進修。目前在台灣致力於推廣奧修工作,曾推廣舉辦過三屆奧修靈性按摩訓練以及多種奧修成長團體。目前除了帶領成長團體、提供個案以外,亦熱愛奧修書籍的翻譯,曾譯有多本奧修書籍與奧修治療師所著的心靈成長書籍。
E-mail:masevita@hotmail.com
章節試閱
問 題 要墜入愛河很容易。為什麼要離開愛是如此地困難?這麼多的討論、眼淚、爭吵跟恐懼……我不想傷害曾經跟我在一起的人,因為並不是我們之間的情感消失了。我是如此的困惑。你可以就此談談嗎?
有什麼要談的呢?一切都結束了!
墜落總是容易的。你可以墜入任何坑洞。從坑洞裡脫離才是困難的。但是你還是需要脫離。一旦愛消失了,那個坑洞就變成了地獄。然後彼此會開始爭吵、辯論、嘮叨以及出現各種惡劣的事情。沒有人想要傷人——但是因為他覺得受傷,她覺得受傷,所以在無意間他們不斷地把自己受傷的感覺加諸在對方身上。
首先,當你開始要墜入愛河,當你還沒有落入坑裡時,那是你問我的好時機,因為我有一種全然不同的愛,叫做在愛裡昇華。這麼一來,這些問題就不會出現了。在愛裡昇華是美好的,要從中脫離也非常容易,因為你只需要墜落就好了。墜落是容易的,所以把它留給下一步;就第一步而言,總是先向上提升。
但是,較容易的墜落這一步,你已經進行了。接下來你需要進行困難的這一步。它會發生的——所有這些眼淚和衝突,都無法把愛再帶回來。
有一件簡單的事情是你需要了解的。愛——你們所談論的愛——不在你的掌握裡。你是墜落於其中的。你沒有力量阻止自己墜落,所以當它發生的時候,它帶走你。但是它就像一陣風一樣,它會來,它會走。而且好的是它會來,它會走,因為如果它停留下來的話,它會變得腐敗。你需要了解一點,就你們彼此而言,愛已經不存在了。不需要痛恨對方,因為沒有人摧毀了愛。當初也沒有人創造出它——它就像風一樣地來了,你享受那些片刻;然後感謝彼此,協助彼此脫離這個坑洞。當你在坑洞裡的時候,這是唯一的方法。在這裡,男人,如果要當個真正的男人,應該提供他的肩膀,讓女人可以藉由他的肩膀離開那個坑洞。然後這個男人可以找到自己運動建身的方式,離開那個坑洞。
但是沒有人在墜落之前問過我。這實在很奇怪!這二十五年來,我一直在等待有人問我如何墜入愛河。從來沒有人問過,不過就算是你問了,我也會建議:「永遠不要墜入愛河。試著往上昇華。」在愛裡昇華是一件全然不同的事情。在愛裡昇華意味的是一種學習,一種改變,一種成熟。在愛裡昇華最終協助你長大成人。而兩個成人不會爭執;他們會試著去了解,他們會試著解決任何問題。
任何一個在愛裡昇華的人從來不會從愛裡墜落,因為往上提升是來自於你自身的努力,愛是透過你的努力而滋長的,它在你的掌握中。但是墜入愛河不是透過你的努力。墜入愛河……那份愛遲早會開始粉碎,而你越是早點明瞭它會消失,就越好;否則你會過度糾結在一千零一件事裡。種種這些事情會讓分離變得困難。
當你墜入愛河時,沒有任何問題會升起。你是潔淨的,對方也是潔淨的。但是當你想要分手時,那些你們曾經住在一起、愛過、一起經驗過的白天、夜晚、那些年月,它們很自然地是最美好的禮物之一……但是也讓你們之間的糾葛越來越深。因為在那些過程裡你也持續不斷地承諾對方——那不是因為你要說謊或是欺騙對方。在那些美好的片刻裡,那些承諾絕對是來自於你的心。但是當那些片刻消失之後——它們是會消失的,因為那是一種墜落,而沒有人能夠永恆地一直處在墜落的狀態裡;遲早有一天他需要再次上升——從這個片刻起,你們開始分離,所有那些糾葛、你的承諾、對方的承諾,創造出現在這種複雜的情況。
在愛裡昇華是靈性的。
墜入愛裡是生理性的。
生理是盲目的,這就是為什麼愛被稱為是「盲目的」。但是我現在所談論的愛是唯一一種人們可以輕易觸及的。只是需要一點努力……
愛應該來自於你的寧靜、覺知與靜心。它是柔軟的、不盲目的——因為愛怎麼會為身處於其中的人帶來束縛呢?愛它給予彼此自由,而且是越來越多的自由。當愛成長得越深,自由也變得越深。當愛成長的越深,你開始接受對方原本的樣貌。你不再試著改變對方。
這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一件事,那就是情侶不斷地試著改變彼此。他們不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改變了,他們的愛也就消失了,因為他們一開始就不會和這個改變後的人墜入愛河。他們一開始所愛上的那個人,根本沒有他們這種「這裡要改,那裡要改」的概念。
在愛裡上升,你會開始覺知到對方有著他自己必然需要的領域,你不會蠶食侵害它。
如果愛變得自由,那麼人們不需要分離。這個分離的想法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你不斷地看見自己變得越來越像是個奴隸,而沒有人喜歡被奴役。
但是你們總是在坑裡的時候才問我要如何脫離。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我不會進到坑裡,把你帶出來!你們兩個要自己想辦法出來。如果我到坑裡去協助你出來,你們兩個出來了,我會仍然在坑裡!而我不知道我可以問誰:「怎樣才能從這裡脫離?」
關於我的生活,我從來不曾問過人們任何問題。那是我的人生,我必須自己生活,我必須自己化解其中的問題。我從來不接受任何建議,我從來不接受任何人不請自來的建議。我曾經跟那些人說:「你要了解,建議是唯一一種人們會免費提供,卻沒有人會接受的東西。」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一個你根本不曾徵求過意見的人,他所提供的建議也不會有多少智慧。
真正有智慧的人從來不會把任何概念加諸在他人身上。如果有人詢問他,他只會提供他的見解。但是那不是什麼人們一定要遵守的誡律;其中沒有「應該」。
我只能說:你們給予過彼此非常美好的時光——心存感謝、感激。分手不應該是醜陋的。當你們的相逢是如此美好的時候,你虧欠整個存在一件事:讓分手是美好的。忘記你們所有的承諾——當那些承諾被說出來的時候,它們是適當的,但是時光改變了,你們也改變了。你們兩個現在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準備朝著不同的方向移動;或許你們永遠都不會再碰面。盡可能讓它是優雅的。一旦你們明瞭一個事實,不論優雅還是不優雅,分手都是必然的,那麼最好讓它是優雅的。
至少你的情人會活在你的記憶裡;你會活在對方的記憶裡。某種程度來說,你們相聚的那些片刻會一直豐富著你。但是優雅地分手。如果你知道了什麼是愛,這並不困難——但是要知道愛是非常困難的。當你墜入愛河時,你是不加思索的。你知道愛可以輕易地消失。接受這個事實,不要譴責彼此,沒有人需要為此負責。就是協助彼此能夠是優雅的;在深度的友誼裡分手。
當情侶在分手時成為敵人,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謝。他們應該要成為朋友的。如果愛可以變成友誼,那麼其中不會有罪惡感、不會有嫉妒,也不會有自己被欺騙、剝削的感覺。沒有人剝削任何人;純粹只是生物性的能量讓你過去變得盲目。
我教導的是一種不同形式的愛。它不會結束於友誼,而是開始於友誼。它在寧靜中、在覺知裡開始。這種愛是你自身的產物,它不是盲目的。
這種愛可以持續永恆,可以不斷地滋長得越來越深。這種愛有著無比的敏感度。在這種關係裡,你甚至會在對方說出自己的需要前就感受到它。我認識幾對伴侶,稀少的幾對——我見過的伴侶很多很多,但是我只看過兩到三對伴侶,他們不是墜入愛河,而是在愛裡昇華。關於他們,最奇蹟的事情是,他們開始能夠不透過話語地感受對方。如果男的覺得渴了,女的會端水過來。不需要說什麼,就是一種同步性。如果她鍾愛的人渴了,她自己必然也會感到口渴。這種交流不斷地持續著,完全不需要語言。能量可以不透過語言直接地連結。
這種愛不從對方身上索求。但是當對方提供時,他會感謝地接受。這種愛感覺起來從來不像是束縛,因為其中確實沒有束縛。在這種愛裡,性有時候會發生,有時候好幾個月都不會發生,甚至到最後完全消失。在這種情況下,性不再是性慾,而是一種在一起的方式,盡可能地深入彼此,一種通往彼此內在深處的作為。它跟生物性的繁衍無關。
一旦有一天他們開始明瞭不論在性裡面……他們做了些什麼,會合的只有身體;那麼慢慢地,性會逐漸地消失。然後一種不同的會合會開始出現,而那是一種能量上的會合。握著手,坐在一起看著星辰,那遠超過任何性高潮所能夠給予的——那是兩股能量的融合。
性高潮是生理的,它注定是最為低等的一種。非生理性的高潮有著無比的美,它最終能夠引領一個人來到自我實現。如果愛無法為你帶來啟發,不要把它稱為愛。愛是這麼美的一個字眼。當你說「墜入愛河」的時候,你是在以一種醜陋的方式使用愛這個字眼。如果你說「墜入性裡」——那還比較真實。在愛裡,人總是得到昇華,從來不墜落。
但是首先你需要脫離這個坑洞。協助彼此。生物本能在這裡幫不上忙。你需要人性化的對待彼此,同時了解一點,之前讓你變得盲目的愛已經不在了。你的眼睛現在張開來了。不要試著欺騙對方你仍然還愛他,你仍然還有情感,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虛偽是不好的。就是說:「感覺已經不見了。關於這一點,我很悲傷也很難過,我多麼希望那種感覺仍然還在,但是它已經不見了。而我知道你內在也是如此。」一旦彼此都了解情感已經消失了,那麼你們至少可以透過一種人性化的方式,協助彼此脫離這個坑洞。如果你們可以協助彼此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但是與其是協助彼此,人們只想要讓事情趕快結束,卻不讓彼此脫離這個坑洞。他們不斷地拉扯著彼此。你要了解:原因在於恐懼。舊有的愛已經消失了,新的愛尚未到來。它不可能來到你的坑洞裡,你會需要先從中脫離!所以,讓人害怕的是那份未知。過去是如此地美好,你想要重複它。所以你試著強迫它,對方試著強迫它。但是這種事情不在你的掌握裡,不是你能夠強迫的。一份受到強迫的愛不是愛。
如果你被劍指著強迫著去親吻一個人——親他!——那會是什麼樣的親吻?看著那把劍你或許會親下去,但那完全不是親吻。任何被強迫的愛,不論它是基於什麼樣的理由,都不是愛。而你們兩個人都知道愛是什麼,因為你們經驗過那樣的片刻;所以你們可以輕易地比較出來,並且知道這不是同一回事。就是協助彼此離開——如果你們能夠協助彼此的話,事情會很簡單——還有優雅的分手。
下一次試著不要墜落,而是試著上升。不要讓生理控制了你。你的意識才應該是主人。
問 題 為什麼每個人都想要證明和肯定自己?在這些證明、肯定自己的背後有著什麼樣的心理?
在這些證明自己、肯定自己背後的心理非常簡單。每一個孩子從一開始就被告知他不應該是他現在的樣子。他接受到很多規範、誡律;他必須滿足它們。如果他辦不到,他會開始覺得自卑。因為看起來似乎別人都做到了,只有他沒辦法做到。而這種自卑情節是頭腦最根本的疾病,所有其他的疾病都是因為它而開始出現。
沒有任何一個孩子生來是自卑的。那是父母、師長、傳教士、社會與文化所造成的,他們製造出孩子身上的自卑情節。而孩子唯一能夠脫離自卑的方式,似乎就是根據他人的期待來證明自己的價值。這帶來了非常悲慘的情況。因為孩子他無法朝著自己的潛能成長,他必須跟隨他人的引導。他最終會成為一個不符合自己自然本性的人。他永遠無法感到快樂;悲慘是他注定的命運。他或許能夠肯定自己;他或許設法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也或許他無法證明自己的價值——不論哪一種情況,他最終的結局都是悲慘的。
如果他證明自己是有價值的,那麼他在眾人眼裡會是一個受人景仰的人,他會微笑——但是在他的存在深處,那裡不會有花朵綻放。表面上,他顯得有威嚴,但是內在深處他知道他背叛了自己。他犯下了最嚴重的一種罪:他背叛了自己的自然本性。他違反了自己的存在,聽從了各式各樣的笨蛋。
如果他成功了,他會是悲慘的。如果他沒有成功,他仍然還是悲慘的;因為他失敗了。其他人是對的,他就是差人一等,他不屬於上等人士,他是下等人。那讓人感到受傷——因為沒有人比較優等,也沒有人比較差勁。
我的意思並不是指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我不是共產主義者。對我來說,共產主義已經過時了。它跟基督教、佛教、回教一樣的僵化。我的方式是全然不同的。
過去,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人都是平等的——人人平等——或是人是不平等的。我而有第三種可能性:人是獨特的,無可比較的。人無法被比較,所以你怎麼能夠說誰比較優秀,誰比較差勁呢?金盞花比玫瑰花差勁嗎?但是你是怎麼決定的呢?它們有著自己獨特的個體性。這整個存在只會生產獨特的人;存在不相信複製品。所以這種平等、不平等的問題根本不會出現;我從根源就斬斷了它。
有一個希臘故事:
有一個瘋子國王建造了一棟房子專門給他的客人居住,而他還用金子打造了一張床。當客人進入那間房子時,他們都無法相信——那些客人也是國王——他們會接受到熱忱的歡迎,有著許多的敬重和榮耀:「人們認為這個人是個瘋子,其實他不是啊!」但是很快的,他們就會發現他確實是個瘋子。
他的瘋狂在於來訪的客人必須符合他床的長度。如果客人太高了,那麼他需要變矮——他的腿會被砍掉一節。如果他是太矮——我想這個人一定是牽引術的發明人——這個國王擁有強壯巨大的摔跤選手,他們會從兩頭把客人拉長來符合床的尺寸。至於他們是活是死,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床的尺寸!大部分的客人都死了。
這種讓每個人變得平等的概念,把人切砍成同樣的尺寸——不論是在經濟、教育還是其他方面上——都是荒謬的,因為不平等會顯示在其他的向度上。人們的美就不是平等的——這麼一來,明天的整容手術要把人們的美都變成是平等的!人們的膚色不一樣——然後有一天你要把顏料注射在他們身上,讓他們有著同樣的膚色!
所有一切都是獨特的;你沒有辦法找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而共產主義的概念是所有人必須是平等的!在聰慧上,你就沒有辦法把他們變平等。音樂天才跟數學天才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你想要他們平等,那麼你會摧毀天才所具有的高度和顛峰,把他們縮減為最低標準。這麼一來,共產主義會是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殘害。
我支持人所具有的獨特性。
是的,每個人不論男女都應該獲得同樣的機會。換句話說,每個人都應該獲得同樣的機會,允許自己的獨特性發展。機會是一樣的,但是數學家應該成為數學家,音樂家應該成為音樂家。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社會允許個體是自由的。
你認為你是自由的。你只是生活在幻象裡。只有當人們不在孩子身上製造出自卑情節時,人類才會是自由的;否則,這種自由是虛偽的。其他人一直試著把你變成一個木偶。我這一生一直都有這樣的問題…….
父母親所懷抱的意圖並不壞,師長們所懷抱的意圖並不壞。我從來不懷疑他們的意圖——但是我懷疑他們的聰慧。我懷疑他們對人類本性的了解,他們不知道人類能夠擁有的成長和潛能。
當我要上大學的時候,那在我家裡引起了風暴。有人想要我成為醫生,有人想要我成為科學家,有人想要我成為工程師。我傾聽了每個人,然後我說:「沒有人想要我成為我自己。然後你們還都認為自己是為我好!全家族裡沒有一個人……」——在印度,家庭都是大家庭;我的家族就有五、六十個人——「你們沒有一個人說:『我們想要你就是你自己。』你們為什麼要把你們的概念加諸在我身上呢?你們有什麼樣的權利嗎?如果你對醫學感興趣,那麼你就是去成為一個醫生!為什麼我需要滿足你們的欲望呢?你們是在把我變成一個木偶,一個工具。我要對家裡的所有人說不。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要讀哲學。」
他們全都笑了。他們說:「讀哲學?那麼你一輩子都會是個乞丐。」
我說:「至少我會覺得滿足,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論我做什麼,我都是獨立的,沒有人能夠操控我。成為一個醫生然後變得富有,或是成為一個科學家然後變得富有,那不會讓我的心感到滿足。我會永遠記得那是別人的把戲——而我是被迫這樣做的!甚至連你們的諾貝爾獎都無法讓我感到滿足,喜悅來自於自由。」
我知道他們會做什麼,所以我說:「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會說:『這麼一來,你走你的路,我們不會提供你經濟上的支持。』」我說:「這很清楚。我沒有怨言。我不聽從你們的建議——我就沒有權利接受你們的經濟支持。就算是你們想要給我,我也不會接受。」有兩年的時間,我自己賺取金錢——晚上工作,白天上課。我的父親覺得非常難過和抱歉。他來找我很多次,他對我說:「忘記所有那些事情。你現在在摧毀自己的健康;你沒有時間休息,你沒有規律的作息。」
最後一次,他來找我時帶著淚水:「除非你接受我每個月給你的錢,不然我會坐在這裡絕食,不會離開。」
我說:「這是有意義的。你終於接受並且尊重我的願望。我這兩年的時間並沒有白費。」那其實很困難,那一點都不舒服:一天忙碌二十四小時——只有偶爾當我有空的時候,才能夠睡覺和用餐。
他說:「我們很抱歉。我們沒有想到你會堅持這麼久。」
我說:「記得一點。每當我想做什麼的時候,我可以一直做下去。」
當我從大學畢業回家時,除了我父親以外,沒個人會問我:「現在,你要做什麼?」
我說:「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大學裡有一份哲學老師的工作了。」因為在那六年的時間裡,我證明了我對哲學的熱愛,我對於哲學的見解,以及對於複雜哲學的原創見解,我大學裡的每一個老師以及副校長都要我在研究所畢業之後,馬上成為大學裡的老師。
我說:「這些都不重要……如果你能夠全然地做某件事情,你可以把沙漠變成綠洲。你可以把乞丐般的人生變得像是帝王一樣。唯一的一個問題是:你的內在不應該有著自卑情節。而你們沒有辦法在我內在創造出自卑情節。」
我從來不曾證明我比任何人優越。對於操控他人,我從來不曾有這種肯定感。但是我從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演講了,從我中學時期就開始了,我當時的校長很驚訝。他沒有辦法相信一個學生可以做出這樣的演講。
然後我在大學裡持續地演講。我獲得許多的盾牌和獎盃,印度各地的校際比賽,到後來我母親問我說:「我們要把你一直不斷帶回來的這些東西放哪裡呢?」但是我從來不曾在學校裡學習過演講或修辭。我也從來不曾閱讀過任何跟演講有關的書籍,只因為我想要當我自己。我為什麼要閱讀其他人的書呢?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說話。
問題出在哪裡呢?每個人都說話,每個人都可以相當美好地說話。但是有些事情會發生,如果你把他帶到講台上,面對麥克風的時候,有些奇怪的事情會發生。你會忘記如何說話——但是那是你從小就開始一直在做的事情。但是站在上千個人面前,有上千隻眼睛看著你,你開始害怕自己是否能夠根據他們的期待來表現。某種程度來說,這是你的自卑情節為你帶來的麻煩。否則,對一個人說話跟對一百萬個人說話是一樣的。
如果你的內在是清澈的,沒有自卑的傷口,那麼誰在意人們對你的期待呢?你不滿足任何人的期待。你就只是根據自己的見解、直覺和聰慧來過自己的生活。而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一個健康的人類不應該有自卑情節。至於故事的另外一面是:如果你沒有自卑情節,你也永遠不會試著要變得優越。你不需要比任何人變得優越,不需要去操控他人、掌控他人、控制他人——你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個政客。
基本上,只有那些受苦於自卑情節的人才會被政治所吸引。受到政治吸引這件事情本身就顯示了他們的問題。任何被政治所吸引的人應該馬上接受心理治療。所有的政客都是有病的,沒有任何例外。除非他們生病了,否則他們不會成為政客。
一個對於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力量毫無欲求的人,不需要證明自己……這根本是沒有必要的!他活著,他呼吸著,做著自己的事情;這就足以證明了。他已經簽署了自己的存在。很明確地,那是他的署名,不是其他人任何的。
記得一點,甚至連你的指紋在這整個世界上都是獨特的,更不要說你的存在了。如果大自然不曾創造出兩個同樣的指紋……這是什麼樣的關愛啊!它甚至不會偶爾犯錯創造出兩個一樣的指紋——而這個地球上有著五十億人口。
你的存在有著如此的重要性,它是無可取代的。
你就是你自己。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不是為了獲得肯定,而是為了表達你自己!唱你自己的歌,跳你自己的舞,就是享受著大自然要你所是的樣子。
如果我們可以摧毀自卑情節……這其實是很簡單的:只要師長和父母們能夠保持覺知,不把自己的想法加諸在孩子身上。只要二十幾年,新的一代就不會再有自卑情節。透過他們,所有的政客、總統、首相都會消失。而這些人的消失會是一種莫大的釋放。
人們會表達自己的創意。他們會成為音樂師、舞者、畫畫的人、木匠。這個世界上會有著各式各樣的創意。但是沒有人試圖跟他人競爭;他就只是盡其所能而已。那是他的喜悅。讓人喜悅的不是競爭,讓人喜悅的不是成為第一;讓人喜悅的是行動本身。喜悅不是來自於行動之外,而是來自於行動本身。
這是我對新人類的想像。他工作,但是他的工作是他的人生,他的根本靈魂。不論他做的是什麼,那並不重要。
這讓我想起亞伯拉罕.林肯。當他成為美國總統時,他的父親是個鞋匠。很自然地,那些自我主義的人覺得受到冒犯,一個鞋匠的兒子居然成為總統。他們是貴族、超級富有的人,他們認為自己與生俱來就應該位居高位。一個鞋匠的兒子?
在那一天,當林肯要進行他的總統就職演說時,一個人從人群裡站起來。他是一個非常富有的貴族。他說:「林肯先生,你不要忘記你的父親過去曾經為我的家族製作過鞋子。」然後整個參議院的人都笑了;他們以為他們戲弄了亞伯拉罕.林肯。
但是林肯——這種類型的人——是由完全不同的品質所構成的。林肯看著這個人然後說:「先生,我知道我父親過去為你的家族還有在座許多家族製作過鞋子……因為他製作鞋子的方式,沒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他是一個創造者。他的鞋子不只是鞋子,他把自己的靈魂都傾注在其中。我想要問你,你有什麼要抱怨的嗎?因為我也知道如何製作鞋子;如果你有任何抱怨的話,我可以為你製作另外一雙鞋子。但是,我知道從來沒有人抱怨過我父親的鞋子。他是一個天才,一個偉大的創作者,我以我的父親為榮!」
整個參議院都一片沉默。他們不了解亞伯拉罕.林肯是什麼樣的人。他把製造鞋子變成了一項藝術,一種創造。而他感到驕傲因為他的父親所製造的鞋子是如此的美好,以至於從來沒有任何人抱怨過。甚至即使他已經是美國總統了,他仍然準備好製作另外一雙鞋子,如果有人抱怨的話。
那個先前說話的人看起來很愚蠢!林肯堅持著:「你需要說話!你為什麼變得沉默?你想要把我變成一個傻子,但是現在,看看四周:你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傻子。」
你所做的事情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進行它的——根據自己的意願,自己的見解,自己的愛來進行。這時候,不論你接觸到什麼,它都會變成金子。
問 題 要墜入愛河很容易。為什麼要離開愛是如此地困難?這麼多的討論、眼淚、爭吵跟恐懼……我不想傷害曾經跟我在一起的人,因為並不是我們之間的情感消失了。我是如此的困惑。你可以就此談談嗎?
有什麼要談的呢?一切都結束了!
墜落總是容易的。你可以墜入任何坑洞。從坑洞裡脫離才是困難的。但是你還是需要脫離。一旦愛消失了,那個坑洞就變成了地獄。然後彼此會開始爭吵、辯論、嘮叨以及出現各種惡劣的事情。沒有人想要傷人——但是因為他覺得受傷,她覺得受傷,所以在無意間他們不斷地把自己受傷的感覺加諸在對方身上。
首先,...
目錄
前言
第一章:第一眼的愛,明智的最後一眼
第二章:他說/她說:關係裡的愛
第三章:頭腦的禁錮
第四章:心的方式
第五章:愛:最純粹的力量
第六章:如海洋般的存在經驗
結語
前言
第一章:第一眼的愛,明智的最後一眼
第二章:他說/她說:關係裡的愛
第三章:頭腦的禁錮
第四章:心的方式
第五章:愛:最純粹的力量
第六章:如海洋般的存在經驗
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