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讓人分不清遊戲或現實的駭人小說
◎暢銷作家方白羽震撼人心之作
人生像是角色扮演,歷史也只是一場場遊戲的激盪。歷史的演進,是上帝的密碼?亦或人為撥弄?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究竟是巧合,亦或命中注定?
隱藏在歷史表象後的天機
是一連串未知卻命定的痕跡
指引著我們,也困惑著我們
人類的生存,也許只是上帝的一個陰謀而已……
那是神留給人類在末日來臨前的最後一條獲得救贖之路
夏風成為瑤姬公主跟前得寵的奴隸,自然是侍候在她的馬車旁,一路上或陪她說話解悶,或為她吟詩作賦,倒也不知旅途勞頓。但自從女奴中突然多了個紀萱萱,夏風便不再有好日子過了。
由於車馬有限,所有女奴都只能在馬車旁步行。假扮成情敵的女奴已經讓心高氣傲的紀萱萱大為不滿了,卻還不能像軍士那樣騎馬,她這一路上自然渾身都不痛快,不過卻不敢把氣撒在公主身上,只得拿倒楣的夏風撒氣。
然而前方路途,卻突然出現一片森林,在陽光最盛的正午,林中居然像月黑風高的寒夜一樣幽暗陰森。
「啊嗚……」樹林深處不時飄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飄飄緲緲像是來自幽冥地府的鬼哭。眾人步伐越來越快,同時也越加安靜,間或一聲踏斷枯枝的異響,也能把人嚇得一陣心驚肉跳。只有夏風情緒不變,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觀賞著眾人的反應。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後,是不是反而少了那種心驚肉跳的冒險樂趣?
作者簡介:
方白羽
不務正業的電子工程師,癡迷於各種雜書,抱著玩票心態在網上塗鴉遊戲,引起廣大迴響,從此成為一名專業寫手,至今已出版了超過四百萬字的奇幻和武俠作品,代表作有《天書密碼》、《千門系列》、《奇兵七種》、《白蓮英雄傳》等長篇系列和《大賭坊》、《鐵血密捕》、《柳飛揚傳奇》等中篇系列,並逐漸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獨特風格,成為奇幻、武俠寫手中獨一無二的智性流派。
章節試閱
夏風作為在瑤姬公主跟前得寵的奴隸,自然是侍候在她的馬車旁,一路上或陪她說話解悶,或為她吟詩作賦,倒也不知旅途勞頓。但自從女奴中突然多了個紀萱萱,夏風便不再有好日子過了。由於車馬有限,所有女奴都只能在馬車旁步行。假扮成情敵的女奴已經讓心高氣傲的紀萱萱大為不滿了,卻還不能像軍士那樣騎馬,她這一路上自然渾身都不痛快,不過卻不敢把氣撒在公主身上,只得拿倒楣的夏風撒氣。
「詩人,吟首熱烈點的詩給本小姐減乏!」天生頤指氣使慣了,她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她哪知道夏風也是個驕橫慣了的主兒,再加對她還心懷仇怨,不搭理她已經是很客氣了。她卻不知好歹,追上兩步一拍對方肩頭,理直氣壯地質問道,「喂,我在命令你呐,沒聽見?」
夏風頭也不回地冷冷回答:「第一,我不叫詩人;第二,我不是你的奴隸;第三,現在咱們身分一樣,你無權命令我;第四,也是最重要一點,一個女孩子如果連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她就沒資格跟我說話。」
「反了你了!」一向驕橫慣了的紀萱萱勃然大怒,再加一路上受的窩囊氣,一股無名火「騰」一下就冒了起來,「嗆」一聲拔出隨身短劍,衝上去指著夏風鼻子喝道:「趕快給我跪下道歉,不然我割下你的鼻子,最多讓表哥責備兩句!」
夏風臉上露出戲謔的微笑,「對不起,還忘了說最重要的一點,就算你陰險毒辣卑鄙無恥自甘下流,也該在你表哥面前稍微收斂一點,難怪你表哥喜歡公主不喜歡你了。」
這句話正刺在紀萱萱的痛處,再顧不得什麼後果,一聲呵斥:「找死!」短劍便直刺夏風懶洋洋的臉。這劍剛一刺出,就感到一股烈風猛然刮到自己臉上,激得鬢髮也飛揚起來,面前猝然停住一個碩大的物體,使兩眼一片模糊。跟著聽到夏風冷酷的聲音:「你該慶幸自己是女人,不然這一拳早打爛你的鼻子!」
到現在紀萱萱才看清,夏風的拳頭幾乎已貼到自己鼻尖上。待他收回拳頭紀萱萱才驚魂稍定,一看對方眼神就知道,他真不是在虛言恫嚇。回想方才情形,根本就沒看清對方是如何躲開自己的劍,又是如何出的拳。
「你……你敢欺負我!」紀萱萱說著一跺腳,又要揮劍再上,卻聽前面一聲呵斥:「大家噤聲,不得喧嘩!」
聽出是表哥,且聲音中滿是嚴肅和緊張,紀萱萱只得收起劍。
抬頭一看,只見周圍眾人臉色都頗為凝重,無論女奴還是兵將們,都只默默快速前行,隊伍中除了馬車車軸的「吱嘎」聲,就聽不到半點喧嘩。而四周全是參天樹木,幾乎遮蔽了全部天空。一條小路破開重重林木,筆直伸向幽暗的樹林深處,林中有薄霧氤氳不散,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神秘和詭異。
「這是什麼地方?」這環境讓紀萱萱忘了與夏風的爭鬥,忙追上馬車小聲問一個年長點的女奴,那女奴面有恐懼地悄聲回答:「聽說是『鬼哭林』,常有鬼怪出沒。」
一聽說有鬼怪,紀萱萱立刻閉上了嘴,臉上閃過和別的女奴一樣的恐懼,同時往人多的地方擠過去,再顧不上找夏風的麻煩。眾人就這樣漸漸進入了樹林深處,在陽光最盛的正午,林中居然像月黑風高的寒夜一樣幽暗陰森。
「啊嗚……」樹林深處不時飄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飄飄緲緲像是來自幽冥地府的鬼哭。眾人步伐越來越快,同時也越加安靜,間或一聲踏斷枯枝的異響,也能把人嚇得一陣心驚肉跳。只有夏風情緒不變,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觀賞著眾人的反應。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後,是不是反而少了那種心驚肉跳的冒險樂趣?
「停!」寂靜中陡聽最前方的亞辛一聲吆喝,眾人不由疑惑地停下來,看看四周,依然是那種幽暗陰森的模樣,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不過卻給人處處都不對勁的感覺。
「咱們一共派出多少偵騎了?」陽昊憂心忡忡地撫著花白的髯鬚。
「前後三批,共十八人,一個都沒回來。」亞辛雖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卻並不見如何驚惶,他知道所有兵將都在看著自己。整個隊伍的勇氣,很大一部分是繫在自己臉上,現在哪怕是裝,也要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現在怎麼辦?」像是已經習慣,老師反而向學生請示。亞辛沈吟片刻,「現在咱們就算回頭走另一條路,只怕也要誤了烈王的期限。說不得,只好繼續向前闖了。再派出兩隊前哨偵查,每隊五十人,人人帶上示警焰火!拉開距離。另外,不得離大隊太遠。」
副將立刻傳令下去,片刻後兩隊前哨偵查再次縱馬向前,不多時便消失在林木深處。那五十人每兩人一組,相隔數丈,落在最後的偵騎依然在前鋒的視線之內。
「報!前面沒路了!」走了沒多久,突然接到最前方偵騎的回報。亞辛忙示意大家戒備,自己則縱馬上前,只見幾棵合抱粗的大樹倒在地上,剛好攔在山路中央。注意到大樹下部是被刀斧等利器砍斷,亞辛一聲冷笑,立刻叮囑隨從:「去稟報陽統領,就說咱們遇到敵人了,立刻收縮隊形,都做好戰鬥準備。」
神情緊張地戒備半晌,卻不見四周有任何動靜,亞辛疑惑地與陽昊對望一眼,只得下令搬開那些攔路的巨樹。這樣的大樹要砍倒都不容易,要搬開就更難了。上百兵卒吆喝著號子,十分艱難地一根根挪動那些樹木,這一耽誤就是好半天。
處在隊伍中央的夏風百無聊賴地望著遠處那些兵卒搬動巨木,心中卻在猜想當初砍倒這些樹木的意圖,立刻就想到這是要把大軍阻留在原地,肯定接下來還有後續的手段。剛想到這,只見隊伍兩旁的樹木便帶著「咔咔」聲響,一根根倒下來,陸續砸在隊伍中間。
隊伍中頓時響起了人的慘叫、馬的悲嘶,以及猝不及防的士兵們的驚叫。大家驚慌地四下躲閃,上千人馬頓時亂成一團。夏風呆呆地望著身邊這情形,不由在心中暗罵:媽的,跟看三D電影差不多,也實在太逼真了。
正想著,突聽馬車中響起瑤姬公主的驚叫,轉頭一看,只見一棵合抱粗的大樹正緩緩向馬車倒下來。夏風不及細想,立刻撲入馬車抱著瑤姬公主往外便滾。剛滾出馬車摔到地上,就聽「喀嚓」一聲巨響,馬車已被砸得粉碎,飛起的碎木塊擦著夏風的臉頰飛出去,把一個兵卒打得口吐鮮血。
「快到林中躲避!躲到密林中去!」 夏風本是一副袖手旁觀的心態,但看到這些曾經和自己嬉笑打鬧、纏著自己吟詩的兵卒們轉眼間被砸得血肉模糊,心中也有些不忍,在把瑤姬抱入林中的同時,也高聲招呼著大夥兒。這一喊提醒了眾人,大家立刻往兩旁的林木中奔去。這樣一來,倒下的木頭就再傷不到他們了。
片刻之間就見大路兩旁的樹木呼拉拉倒下了一大片,幾乎把大路全部鋪滿,大樹的樹梢上都拴著長繩,長繩另一端一直深入到密林深處。看到這夏風立刻明白,這些大樹定是從底部被鋸開,只剩最後一點沒斷,樹梢上用繩索拴起來,就等大軍被阻,把隊伍收縮成一團後再拉倒大樹,突然之下便給大軍造成了巨大損失。只怕這巨樹陣之後,對方還有後續手段。
像是在證實夏風的猜想,樹林中突然「嗖嗖」地射出冷箭,立刻又有不少士卒中箭倒下,大家頓時慌亂地四下躲避,幾乎沒有了起碼的戰鬥力。
「趴下!原地趴下!向林中還擊!」慌亂中聽到亞辛的高呼,兵將們稍稍鎮定了點,立刻原地趴下來,用弩弓向暗箭射來的方向還擊,這樣一來對方再占不到什麼便宜。神機營用的全是力道強勁的勁弩,箭也明顯要比那些暗箭多得多,再加個個都是神箭手,對方稍微露出點身影便立刻被射殺。片刻後,那些隱在密林中的對手便悄悄撤離,林中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待對方徹底撤離後亞辛才收攏隊伍,救助傷者。這一戰神機營損失近半,馬匹幾乎全部損失,幸好瑤姬公主和紀萱萱都沒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是蒼狼的人!」陽昊在查看了密林中那幾個被射殺的敵人後,立刻就得出了結論,「只有他們才最善於在山區和密林中作戰,並且也愛用這等卑鄙伎倆,他們的武器也暴露了這一點。」
「蒼狼?」亞辛面上憂色更甚。蒼狼是整個東軒國有名的盜匪,活動在整個東軒國的崇山峻嶺之中,被官府圍剿了數年都沒有抓到他一根毫毛。而他反而劫殺搶掠了不少商販和村莊,相信有諸侯王與之勾結他才能如此幸運地在東軒國內縱橫多年。這一次被他盯上,對亞辛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草草清點部眾,還能行軍作戰的僅剩六百多人,眾人把死者草草掩埋,重傷者則留在原處,令人送信給最近的縣城,托他們派人來營救。亞辛自己則率著剩下的六百多人,繼續向晉城而去。
一路上不斷遭到對手的暗算和襲擊,待大家終於出得「鬼哭林」後,又損失了一百多人。而此刻大家還在荒無人煙的大嶢山中,離京城尚有近千里路程。
「亞辛公子,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辦法。」夏風從來沒把自己當奴隸,所以不覺得自己直接指點亞辛有什麼不妥,不過他身旁那些將領卻頗為詫異,都不明白這個奴隸何以來這麼大的膽子?夏風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指指天空盤旋的翼人,「如果那是匪徒們的眼睛,只怕我們一路上都要遇到各種各樣的埋伏和陷阱,咱們到不了晉城。」
夏風其實不想參與這些東軒人的遊戲,一點都不刺激。不過在抱著瑤姬公主從馬車上滾下來時,她渾身發抖楚楚可憐的模樣,還是激起了夏風本能的英雄救美情結。雖然知道這不過是遊戲,他還是不希望這個像「林妹妹」一樣純淨的少女落到「蒼狼」那樣的匪徒手裏,反正自己也要去晉城,就當順便幫她一回吧。
「那你認為怎麼做才好?」亞辛用詢問的目光望著夏風,並不因為他是奴隸而有絲毫輕視。夏風見狀便把心中早已想好的計謀說了出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或者又叫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這些當然都是夏風從武俠小說、戰爭電影和歷史故事中搬來的詞,並不是真的帶過兵打過仗。不過就是這樣也把亞辛和他那幫將領聽得一頭霧水,陽昊更是結結巴巴地問:「明、明修什麼道?渡什麼長?」
「哦,簡單點說吧,」見這些傢伙連最著名的軍事典故都不知道,夏風頓時有一種優越感,心中湧出常勝將軍的自信,「咱們的主要目的是把公主送到京城,而大部隊的目標太大,沒法躲過翼人的眼睛和匪徒們的追殺,因此我們可以用大部隊引開翼人和匪徒,讓少數精幹的將士保著公主,利用夜幕的掩護從另一條路趕往京城。」
「你讓我置神機營數百將士的性命不顧?」亞辛不悅地質問。
「那有什麼?反正公主跟他們在一起反而是累贅,而你也幫不了他們什麼。」夏風無所謂地聳聳肩,玩慣了電玩,早養成了完成任務第一的習慣,至於付出什麼代價就不重要了。
夏風的話雖然刺痛了亞辛的自尊心,不過仔細一想,就算公主和自己仍跟神機營一路,只怕也沒什麼對付匪徒的好辦法,與其一起死,還不如用這個什麼「暗渡陳倉」的計謀。想到這,亞辛突然抬起頭問:「聽說是你救了公主一命?」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夏風一臉的無所謂。亞辛眼裏閃過一絲感激,對身旁的隨從小聲吩咐了一句什麼,那隨從立刻出了大營,不一會兒便回來把一紙文書交給了亞辛。亞辛接過文書後,在上面草草寫了幾個字,然後把文書遞給夏風:「這是你的賣身契,我還給你。從現在起你就是自由之身。憑我的簽名,你可以在東州任何一個城市領到新的身分證明,這算是我對你捨身救公主的報答。」
「謝了!」夏風隨手接過文書,看也不看便塞入懷中,見眾人眼裏再次露出詫異之色,夏風疑惑地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不解地問,「怎麼?我有什麼不對勁嗎?」
亞辛歎了口氣,「你是我見過最奇特的奴隸,要知道恢復自由對一個奴隸來說是最大的願望,如果這個願望突然從天而降,一般人不是磕頭謝恩,痛哭流涕,就是高興得手舞足蹈,不能自己。而你卻像是對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毫不在意,你真是讓人看不透。」
「你是要我給你磕頭謝恩嗎?」夏風一臉調侃,誇張地比劃著手勢說,「可惜長這麼大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機會,也沒做過那麼高難度的動作,要不你示範一下先?」
眾將一聽頓時勃然變色,看樣子恨不得給這不知好歹的賤奴一頓教訓,卻被亞辛攔住,他沒理會夏風的調侃,只誠懇地望著夏風說:「兵貴在精不在多,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保著公主去晉城。」
此言一出眾將譁然,紛紛質問亞辛:「軍中這麼多忠勇的將士,公子你為何偏偏要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賤奴?」
在眾人不滿的質問聲中,只聽夏風一聲怪笑,他邊笑邊不住指點著眾將:「知道為什麼亞辛公子是老大,而你們全都是小弟?那就是他比你們有眼光,知道我這個賤奴比你們這些勇士加起來都管用。」
這下眾人頓時像炸開了鍋,不少魯莽的將領更是拔出了武器,不等亞辛公子阻攔,已有拳頭刀劍向夏風身上不致命的地方招呼。營帳中頓時響起幾聲「哎唷」「啊呀」的痛叫,待亞辛出言喝止時,只見地上已倒下了三、四個將領,人人一臉痛苦地捂著鼻子。而夏風則在懶洋洋地把玩著一柄單刀,嘴裏還不滿地嘟囔著:「又重又不趁手,鋼火比瑞士軍刀更是差遠了。不過沒辦法,也只有將就了。」說著衝躺在地上一個將領勾勾手指,「這刀我借用了,把刀鞘也給我吧。」
那將領更是惱怒,不過亞辛公子已經喝令住手,沒機會再拚命,不由把臉憋得通紅。這時亞辛已摘下自己的佩刀,雙手捧到夏風面前:「這柄『蟬翼刀』輕巧鋒利,雖算不上什麼神兵利器,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刀,希望夏兄不會嫌棄。」
「不會不會!」夏風毫不客氣地接過刀,「嗆」一聲隨手抽出,只見一道白光脫鞘而出,營帳中頓時透出一股森森寒氣。再胡亂舞兩下,果然輕便靈巧,又只有一尺多長,十分便於攜帶。夏風滿意地收起來,咧嘴一笑,「知道你想要我賣命,幫你把瑤姬公主送到京城,所以這刀我就不客氣收下了,算是我賣命的代價。一柄刀換我賣命,還是你賺了。」
「夏兄說笑了。」對方的話正好說中了亞辛的心思,他臉上不由一紅。方才夏風擊倒那幾個將領時亞辛看得清清楚楚,那敏捷的身手,不可思議的反應速度,簡直是亞辛平生僅見。他當時便存了籠絡的心思,不然也不會毫不猶豫就把自己的愛刀拱手相送。見對方對這柄寶刀並不怎麼在意,他只得在心中暗歎:這小子胃口好大,恐怕不是輕易能籠絡的。
不過見對方答應護送公主,亞辛也就放下心來,對夏風一拱手,「有夏兄護送,我對前路充滿信心。」說完又與陽昊和眾將領商量如何引開敵人,如何確定行軍路線。一個計劃就照夏風提議的安排下來。
天明時分,神機營剩下的五百多號人在統領陽昊的帶領下,按計劃沿著大路向西繼續進發。隊伍中有一方草草紮就的軟轎,由兩個健卒抬著,一個女奴穿著瑤姬公主的衣服坐在裏面。而夏風、亞辛、瑤姬公主和紀萱萱四人,則化妝成山民藏在營地一處隱秘山洞中,只等天黑後再從小路走出大嶢山,趕往千里外的京城。
紀萱萱是得知計劃後就纏著亞辛要跟他們一路,而亞辛也不放心讓她跟著神機營去做誘餌,所以只得把她也帶上。四人在山洞中警惕地盯著外面的天空,見那兩個翼人果然隨著大軍慢慢飛遠,直到完全看不見。不過為安全起見,大家還是決定等到晚上再上路。
「其實何必要費勁把公主送往京城?」在等天黑的無聊中,夏風忍不住對亞辛說出了心中的遺憾,「如果我要是你,就帶著公主遠走高飛,再不回東陵城。」
這話剛一說完,就感到腳趾一痛,已被紀萱萱重重跺了一鞋跟。夏風這才想起,這個卑鄙狡詐的野丫頭也單戀著亞辛,當然不願他教亞辛這種歪點子。一想到自己在這兒認識的僅有兩個美女,居然對自己都沒感覺,其中一個還利用自己的多情來算計自己,夏風就有些沮喪,不由對自己的吸引力產生了懷疑。
夏風的話讓瑤姬臉上一紅,眼裏隱隱閃出一絲期待。亞辛卻不敢看她一眼,只幽幽歎道,「我不是你,所以我只能羡慕你那率性狂放、無所畏懼的氣質,卻學不來。」
夏風遺憾地聳聳肩,本不想再多說什麼,無聊之下還是忍不住道:「人這一生中值得去愛的人本就不多,錯過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別到了那時才痛苦地表白:『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感情擺在我的面前,而我卻沒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那女孩說,我愛你!如果一定要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聽的三人都是一震,瑤姬眼噙淚水,似乎在為自己的命運難過;而亞辛臉色則陰晴不定,神情十分痛苦,顯然是沒法下這決心;只有紀萱萱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夏風,半晌後才喃喃道:「雖然你長得很醜,不過還真是天才的詩人,隨便一段話都能讓人感動半天。」
「我長得醜?還是很醜?」夏風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雲集了東西方人的一切優秀元素,皮膚像東方人那樣細膩光滑,五官像西方人那樣稜角分明,又沒有西方人的絡腮鬍,夏風自信就是比什麼劉天王貝帥哥也不遑多讓,讓人評為醜還真是第一回。
「是啊,不信你問瑤姬姐姐。」紀萱萱對夏風的反應有些驚訝,忙拉著另一個女性要她評判。瑤姬公主畢竟是淑女,說話自然比紀萱萱技巧得多,她遺憾地對夏風笑笑:「如果你的膚色是白色,肯定是大西族一個罕見的美男子,但你偏偏是黃皮膚。要知道所有種族都是以血統純正為美,異族私通所生的混血兒,在所有種族中都是最卑賤最醜陋的下等人。我不是懷疑你有大西人的血脈,或許你父母本來就是那麼醜也說不定。」
夏風張嘴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個醜八怪,難怪來到亞特蘭提斯大陸這麼久,除了別有用心的紀萱萱,沒一個美眉對自己抛過媚眼。
夏風作為在瑤姬公主跟前得寵的奴隸,自然是侍候在她的馬車旁,一路上或陪她說話解悶,或為她吟詩作賦,倒也不知旅途勞頓。但自從女奴中突然多了個紀萱萱,夏風便不再有好日子過了。由於車馬有限,所有女奴都只能在馬車旁步行。假扮成情敵的女奴已經讓心高氣傲的紀萱萱大為不滿了,卻還不能像軍士那樣騎馬,她這一路上自然渾身都不痛快,不過卻不敢把氣撒在公主身上,只得拿倒楣的夏風撒氣。
「詩人,吟首熱烈點的詩給本小姐減乏!」天生頤指氣使慣了,她也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她哪知道夏風也是個驕橫慣了的主兒,再加對她還心懷仇怨,...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極限飆客
第二章 神秘大陸
第三章 吟遊詩人
第四章 暗渡陳倉
第五章 死靈法師
第六章 死亡之峰
第七章 終極獵殺
第八章 楓樅之星
第九章 帝國衛隊
第十章 翼人王子
第十一章 泥沼驚魂
楔子
第一章 極限飆客
第二章 神秘大陸
第三章 吟遊詩人
第四章 暗渡陳倉
第五章 死靈法師
第六章 死亡之峰
第七章 終極獵殺
第八章 楓樅之星
第九章 帝國衛隊
第十章 翼人王子
第十一章 泥沼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