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的幕後真身.科幻大師倪匡巔峰之作;超乎想像的怪誕謎題,高潮迭起,永不落幕。
※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但你聽過「第二種人」嗎?他們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電影「魔鬼終結者」裡的高科技液汰金屬人與「MIB星際戰警」裡的怪怪外星人竟然都是真的?
※新年對你來說代表什麼?財富對你而言又意味著什麼?當一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後,他的人生是幸福還是毀滅?
※包含:《第二種人》、《新年》兩個故事
《新年》
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突然變成腰纏萬貫的富翁,為什麼卻也同時變成了人見人砍的殺人狂?對許多人來說,新年是個充滿歡樂與希望的節日,但是對王其英而言,新年不過是另一個更難熬的日子。直到他乞討到了一把金鑰匙之後,人生開始有了一百八十度轉變。這把金鑰匙究竟有多神奇?他得到寶藏到底是福是禍?
《第二種人》:
一架失事的飛機,竟洩露了地球上還有另一種人的存在?馬基機長在他退休前的最後一次飛行任務中不幸喪生,看似是單純的空難事件,卻透出了種種不尋常的跡象,讓衛斯理決定仔細深入調查,卻意外發現在地球上,還有來自外星的第二種人。這種人與地球人有什麼不同?他們又會對人類造成什麼傷害?
作者簡介:
倪匡,本名倪聰,字亦明。浙江鎮海人,1935年生於上海。1957年移居香港。學問皆靠自修而來。在偶然的機會下,他開始用筆名「岳川」為《真報》寫武俠小說,並逐漸由業餘寫作轉為職業寫作。六十年代初,在金庸的鼓勵下,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第一篇小說名為《鑽石花》,在《明報》副刊連載,從此開始他的寫作生涯。倪匡寫作範圍極廣,包括武俠、科幻、奇情、偵探、神怪、推理、文藝等皆有涉獵,自進入文壇以來,迄今寫了三十年,一個星期寫足七天,每天寫數萬字,自稱是全世界寫漢字最多的人。最令人稱奇的,是他可以寫三十年而靈感不斷、題材不盡,且是暢銷的保證。出版界流傳一個笑話:即使倪匡寫的是無字天書,也會迅速售清。充其量下次購買倪匡的作品時,看清楚是不是無字天書續集罷了。倪匡的廣泛興趣、過目不忘的本領,以及鍥而不捨的研究精神,使他所寫的各類作品深入人心。尤其他的科幻小說已成當代經典,結構嚴謹,馳情入幻,又帶啟發性,常使人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馬基機長在他退休前的最後一次飛行時,因降落控制不當,導致三十多人喪生。因為衛斯理曾於飛行前和馬基機長喝過酒,因而航空公司的副總裁祁士域親自邀衛斯理調查此事。據當時在場的副駕駛員白遼士、飛行工程師達寶、通訊員文斯和侍應長連能的敘述,馬基在飛行過程中突然驚叫起來,並以極高速下降,似乎是看到一些奇特的東西,衛斯理和白素展開調查後,發現在連能和達寶的屋旁有一個溫室,裡面有四個會發出呼吸聲的奇怪植物。更在連能的溫室裡,見到他正在進行日光浴,奇異的是,他的膚色變得像一株樹,才知道他們是具有動物和植物雙重特徵的「第二種人」,究竟他們是如何異變成這樣的?又是來自何方?
章節試閱
馬基機長是一個兩鬢已經略見斑白的中年人。
馬基機長的一次飛行,就像是普通人的一次散步。雖然在他面前,是普通人看了會感到頭昏腦脹的各種儀表,可是馬基機長卻熟悉每一根指針的性能,也清楚地知道它們指示著甚麼情況。
馬基機長生性豪爽開朗,他嘹亮的笑聲,在公司著名,新加入服務的人,都一致說,不論情況多麼壞,只要聽到馬基機長的笑聲,就會覺得任何困難都可以克服,心裏不會再恐慌。
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個身形高大,面目佼朗,精神旺盛,事業成功,看來快樂無比的單身漢,也有著憂慮。而我,認識他的時候,正是他憂慮一面之時。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何等樣人,只知道他是一個醉漢。
馬基機長是德國和土耳其的混血兒,所以他有西方人高大的身形,卻又有著很接近東方人的臉譜。那天晚上,我參加了一個喜宴歸來,正是初秋,夜風很涼,在經過了整整一季的暑熱之後,讓清涼的秋風包圍著,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所以我不急於回家,只是無目的地在街頭漫步。於是,我看到了馬基機長。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穿著一件襯衫,敞著胸,露出壯厚的胸肌,顯然是喝醉了。本來,在深夜街頭,遇到一個醉漢,絕引不起我的注意,可是,他的行動,卻相當古怪。
他站在一家商店的櫥窗前,那櫥窗的一邊,是一個狹長條的鏡子。他就對著鏡子,湊得極近,眼睜得極大,盯著鏡子中他自己的影子。
我在他的身後經過,聽得他在喃喃地不斷重複著說一句話:「我做甚麼才好?我做甚麼才好?」
他語調和神情之中,有一種深切的悲哀,看來已到了人生的窮途末路。
我十分好管閒事,一個醉漢在自怨自艾,本來和我一點也不相干,但是當我向他望了一眼之後,我看到他是這樣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而居然在這樣子徬徨無依,那使我十分生氣,認為那是極沒有出息的行為。所以,我十分不客氣地在他的肩頭上,重重拍了一下:「朋友,做甚麼都比午夜在街頭上喝醉酒好!」
他轉過身來,盯著我。當他望著我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犯了錯誤。我對他的第一個印象,是一個十分沒有出息的醉漢。可是這時,我發覺,儘管他醉意未消,但是有神的雙眼,堅強的臉部輪廓,都使人直覺:這是一個事業成功的典型。
我改變了印象,立時攤了攤手:「對不起,或許你只是遭到了暫時的困難?」
他神情有點茫然地笑了一下,我又說道:「請問我是不是可以幫忙?」
他突然笑了起來:「可以的,只要你有力量可以改變那個制度。」
我呆了一呆,一時之間,不知道他這樣說是甚麼意思,只好自然而然道:「甚麼制度?」
他盯著我,一字一頓道:「退休制度!我要退休了!我該做甚麼才好?」
我略呆一呆:「別開玩笑了,你可以進鬥牛學校去學做鬥牛士。」
他舉了舉雙臂:「你的想法和我一樣,可是有甚麼法子?我年齡到了——」他又作了一個手勢:「不能通融,制度是這樣。」
直到這時,我才注意到他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也不少,肌肉也有鬆弛的現象。的確,他已經不是一個年輕人了。
我只好嘆了一口氣,對,制度是這樣,到了一定年紀,就得退休,好讓年輕人有更多的機會,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我只好拍了拍他的肩頭:「你的職業是——」
馬基機長到這時,才說出了他的職業來:「我是一個機長,飛行員。」
我「哦」地一聲,在其他行業,或者還有商量,機長,不容許年老的人逗留。我只好聳了聳肩,很同情他,一個活動慣的人,忽然退休,而體力又實在十分好,實在相當痛苦。
我一面仍然拍著他的肩,一面道:「我提議我們再去喝點酒。」
馬基機長發出了一下歡呼聲,他很有醉意,搭住了我的肩。我們兩人,勾肩搭背,像是老朋友,走進了一家酒吧。雖然我們在若干杯酒下肚之後才互相請教姓名,但當凌晨時分,我和他走出酒吧,我們簡直已經是老朋友了,互相交換了對方的簡單歷史,我也知道了他還是一個單身漢,等等。
只不過有一點,當晚我絕不知情,如果知情,我不會讓他喝得醉到這種程度。我不知道,也不能怪我,因為馬基機長沒有告訴我。
我不知道,就是當天,他還要作退休前的最後一次飛行,飛行時間是早上九點四十分,而當他酩酊大醉,我送他回酒店房間,將他推向床上,我還未曾退出房間,他已經鼾聲大作時,已經是凌晨二時五十分了。
我回到家裏,白素還在聽音樂,看到我,瞪了我一眼,我只好賊忒兮兮地作了一個鬼臉:「遇到了一個失意的飛機師,陪他喝了幾杯酒,希望替他解點悶。」
白素又瞪了我一眼:「誰向你問這些。」
我坐了下來,陪白素聽音樂,那是瑪勒的第九交響樂,有些片段,悶得人懨懨欲睡,我打著呵欠,回到臥室,就躺下來睡著了。
像這樣,深夜街頭,遇到了一個陌生人,和他去喝幾杯酒,在生活上是極小的小事,過了之後,誰也不會放在心上。第二天下午,在收音機中,聽到了有一架七四七大型客機失事的消息。我也絕未將這樁飛機失事和馬基機長聯繫在一起。飛機失事,已不再是新聞了。每天至少超過三萬次的大小飛機飛行,失事率,比起汽車,低了許多。
第三天,有進一步的飛機失事報導,比較詳細,報上的電訊,刊出了機長馬基的名字。我一看到「馬基機長」的名字,就愣了一愣,心中「啊」地叫了一聲:「是他!」
同時,我迅速地計算著失事飛機的起飛時間,立刻算出,馬基機長負責駕駛那班飛機,起飛的時間,離他醉得人事不省,只不過五六個小時。我不禁嘆了一口氣,為這次飛機失事死難的三十多個搭客,表示難過。
照馬基機長那天晚上醉酒的程度看來,他實在無法在五六個小時之後,就回復清醒。
馬基機長是生還者之一,又看失事的經過情形,飛機是在飛越馬來半島之後,突然發出緊急降落的要求,當時,接獲要求的是沙巴的科塔基那波羅機場。
機場方面立即作好緊急降落的準備,跑道清理出來之後不久,就看到客機,像是喝醉了酒,歪歪斜斜的衝下來,著陸得糟到不能再糟,以致一隻機輪,在著陸時斷折,整個機身傾斜之後,立時引起爆炸著火,如果不是機上人員處理得當,只怕全機二百多人,無一能倖免。
新聞報導也指出,這架失事飛機的駕駛員,是退休前的最後一次飛行,不過,還沒有提及他是在宿醉未醒的情形下控制航機。
第四天,新聞報導約略提到了這一點,文內並且提及,有關方面對失事飛機的機長,決定進行刑事控訴。
第五天,有一個衣冠楚楚的西方紳士,登門求見,我根本未曾見過他,他進來之後,向我遞了一張名片。我一看名片上的銜頭是「╳╳航空公司副總裁」,就「啊」地叫了一聲。
航空公司,就是馬基機長服務的那一家,這位副總裁先生的名字是祁士域。
我拿著這名片,望著祁士域,祁士域道:「我是從馬基那裏,知道你的地址,他叫我來找你。」
我請祁士域坐下:「他惹了麻煩!我實在不知道他和我喝酒的幾小時後,還有任務!」
祁士域苦笑著:「是的,對馬基的控罪十分嚴重,而事實上,他也不否認曾喝酒。我們實在無法可以幫助他,唉,可憐的馬基。」
我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祁士域先生,據我所知,飛機上除了駕駛員之外,還有副駕駛員,而且,高空飛行,大都自動操作,如果是機件有毛病,機長醉不醉酒,都不能改變事實!我不明白馬基機長除了內部處分之外,何以還要負刑事責任!」
祁士域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步:「如果是機械故障,馬基喝醉了酒,當然要受處罰,但情形不會那樣嚴重,可是……可是實際情形是——」
我聽得他講到這裏,不由得陡地跳了起來:「甚麼?你的意思是,飛機本身一點毛病也沒有?」
祁士域伸手取出一塊絲質手帕來,在額上輕輕抹了一下:「是的!」
我揮著手:「可是,航機要求緊急降落。」
祁士域望著我,半晌,才道:「衛先生,直到如今為止,我要對你說起的情形,是公司內部的極度秘密。雖然……日後法庭審判馬基機長時,一定會逐點披露,但是現在……」
我迫不及待地打斷他的話頭:「你將飛機失事的經過說給我聽。」
祁士域又看了我半晌,才道:「好的,我知道的情形,也只是聽有關人員講的,再複述一遍,可能有錯漏——」
我性急:「你的意思是——」
祁士域道:「失事之後,我們組成了一個調查小組,有專家,也有公司的行政人員,小組由我負責,我們會晤了機員、機上職員,只有一個空中侍應受了傷,傷得並不嚴重,還有一個飛行工程師受了傷,他……卻是被……被……」
他猶豫不說出來,我忍不住他那種「君子風度」,陡然大喝道:「說出來,別吞吞吐吐!」
我陡然的一下大喝,將這位副總裁先生,嚇得震動了一下。然後,他望了我一眼,長長地吁一口氣:「好傢伙,自從四十年前,應徵當低級職員,還沒有被人這樣大聲呼喝過!」
我倒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論甚麼情形,你都可以直說。」
祁士域點頭道:「是——」他一面說著「是」,一面還是頓了一頓,才又道:「那位飛行工程師,是叫馬基機長打傷的。」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實在不知道怎樣才好。
祁士域道:「現在,你知道事情嚴重了?我們想盡一切力量幫助他,我個人對馬基的感情更好,他曾經支持我的一項改革計畫,其他機師認為我的計畫根本行不通,馬基力排眾議,不但做到了,而且做得極成功。這項計畫的實現,是我開始成為公司行政人員的一個起點。」
我連連點頭,表示明白,祁士域說得十分坦白,也簡單明了地說明了他和馬基之間的感情。使我可以相信,不論在甚麼情形下,他總會站在馬基這一邊。
祁士域又道:「馬基的飛行技術,世界一流,就算他喝醉了,駕駛七四七,也不會有任何困難!」
我道:「可是困難發生了,經過情形是——」
祁士域又嘆了一聲,向我簡略說了一下失事的經過。聽了祁士域講述了經過之後,我目瞪口呆,根本不相信那是事實。
祁士域又道:「詳細的經過情形,你還是要和失事飛機的機員見一下面,由他們向你講述,而且,紀錄箱中記錄下來的一切,也可以讓你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祁士域再道:「調查小組的成員,和失事飛機上的機員,全在本市。」
我道:「我想請我的妻子一起去參加。她——嗯,可以說是我處理事務的最佳助手。」
祁士域忽然笑了起來:「衛先生,我認為你這樣說,絕不公平,太抬高你自己了,事實上,尊夫人的能力,在許多事件上,在你之上。」
我吃了一驚:「你……在見我之前,已經對我作過調查?」
祁士域攤開了手:「馬基被拘留之後,我單獨會見了他三次,每次他都堅持要我來找你,他不怕受任何懲罰,可是一定要我來見你。在這樣的情形下,我當然要對你作適當的調查。」
我只好悶哼了一聲,心中暗罵供給祁士域資料的人。雖然實際上我心中很明白,在很多事情上,白素的理解、分析、處理事務的才能,的確在我之上。
我道:「好,一小時之後,你召集所有人員,我和她準時來到。」
祁士域答應,告訴了我酒店的名稱,會議會在酒店的會議室中舉行。
祁士域告別離去不久,我找到白素,我一面轉述經過,一面趕去酒店。各位請注意,在這時,我和白素,已經知道了飛機失事的大概經過。但是經過的情形如何,我還未曾敘述。
由於經過的情形,十分離奇,祁士域說了之後,我根本不相信。簡略的敘述,也難以生動地重現當時的情形,不如在我見到了有關人員,了解了全部經過之後,再詳細敘述來得好。
我會將所有有關人員形容這次飛機失事經過時所講的每一句話,都記述下來。
全部經過情形,全在祁士域特別安排的會面中知悉。要聲明一下的是:會面的全部時間極長,一共拖了兩天,這兩天之中,除了休息、進食,所有有關人員,全部參與其事。
為了方便了解,總共有多少人曾和我與白素會面,要作一個簡單的介紹,我把這些人分成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公司的調查小組的成員,有以下六人:
祁士域 公司副總裁。
奧昆 公司另一個副總裁,地位在祁士域之下,野心勃勃。
梅殷士 空難專家。
原安 空難專家。
朗立卡 空難專家。
姬莉 秘書。
第二部分是機上人員,有以下四人:
白遼士 副駕駛員。
達寶 飛行工程師。
文斯 通訊員。
連能 侍應長。
機員當然不止這些,還有七八個,但他們的話,都不很直接,所以將他們的姓名從略。
一開始,氣氛極不愉快,我和白素才一推開會議室的門,所有人全在,我們聽到奧昆正在十分激動地發言,他揮著手:「根本不必要,調查已經結束,為甚麼還要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當他講到這裏的時候,我和白素剛好推門進去,我們在門外略停了一會,所以聽到了他在我們還未推開門時的幾句話。
他看到了我們,略停了一停,然後立即又道:「為了兩個全然不相干的人,再來浪費時間!」
奧昆是一個有著火一樣紅的頭髮的中年人,精力旺盛,我皺了皺眉,想回敬幾句,被白素使了一個眼色制止。
祁士域向我們作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我主持調查小組,我認為應該請衛先生和衛夫人參加調查,一切由我負責!」
奧昆大聲道:「好,可是請將我的反對記錄下來。當然,我還會向董事局直接報告這件事。」
祁士域的神情,十分難看:因為如果邀請我調查,沒有作用,就是他的嚴重失責。
可是祁士域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這樣做,他坐在主席位上:「為了節省時間,請每一個人,最多以一分鐘的時間介紹自己。」
奧昆首先大聲道:「奧昆,公司的副總裁,這次會議的竭力反對者。」
我實在忍不住:「如果你真是那麼反對,大可以退出,我給你一個地址,那裏有各種類型的美女,我想你會有興趣。」
奧昆憤怒地望著我,其餘各人不理會,一個個站起來作簡單的介紹,歷時甚短。我立時看到,飛行工程師達寶的頭上,還紮著繃帶。
祁士域拉下了一幅幕來,一個空中侍應生放映幻燈片,第一幅,是駕駛艙中的情形。
祁士域道:「這是機長位置,那是副駕駛員,這裏是飛行工程師,這是通訊員,還有兩個座位,通常沒有人,事情發生的時間,是當地時間,上午十時二十二分——」他講到這裏,吸了一口氣,望向副駕駛員白遼士。
白遼士手中不斷轉著一枝筆,他大約三十出頭,高瘦,有著十分剛強的臉型,說話也果斷、爽快,不拖泥帶水。
他道:「當時,航機的飛行高度,是四萬二千呎,正由自動駕駛系統操縱,我恰好回過頭去,和達寶、文斯在說話。馬基機長忽然驚叫了起來,隨著他的叫聲,我轉回頭,看到他正在迅速地按鈕,放棄自動駕駛系統的操縱,而改用人力,同時,航機飛行的高度,由於馬基機長的操縱,正在以極高的速度降低——」
奧昆插了一句:「這是極危險的動作!」
祁士域道:「作為機長,如果判斷有此需要,有權這樣做。」
奧昆道:「他是一個醉鬼!」
祁士域臉色鐵青:「你只能說,在這以前八小時,他喝過酒。」
奧昆道:「那有甚麼不同?」
在以後的談話中,奧昆和祁士域兩人,有過許多次類似的爭執,針鋒相對,我都不再記述。
當時,白素用她那優雅動人的聲音道:「兩位,不必為馬基機長是否醉酒而爭論,我們想聽事實。」
白素一面說,一面向白遼士作了一個「請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馬基機長是一個兩鬢已經略見斑白的中年人。
馬基機長的一次飛行,就像是普通人的一次散步。雖然在他面前,是普通人看了會感到頭昏腦脹的各種儀表,可是馬基機長卻熟悉每一根指針的性能,也清楚地知道它們指示著甚麼情況。
馬基機長生性豪爽開朗,他嘹亮的笑聲,在公司著名,新加入服務的人,都一致說,不論情況多麼壞,只要聽到馬基機長的笑聲,就會覺得任何困難都可以克服,心裏不會再恐慌。
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個身形高大,面目佼朗,精神旺盛,事業成功,看來快樂無比的單身漢,也有著憂慮。而我,認識他的時候,正是他憂慮一面之時。...
目錄
◎第二種人:
序言 第一部 航機上的突發事故 第二部 機場上的怪遭遇 第三部 當時情形機長不知
第四部 白素的離奇經歷 第五部 站在那裡像一株樹 第六部 無聲而又恐怖絕頂
第七部 他們不是人 第八部 溫室中會流血的怪植物 第九部 四個人的重大秘密
第十部 他們回到哪裡去了 第十一部 動物植物結合而成的高級生物 第十二部 桃花水泉開始處 第十三部 浩劫 尾聲
◎新年:
序言 第一部 自天而降的金鑰匙 第二部 大批珍寶價值連城 第三部 珍寶來源神秘成謎
第四部 跟蹤失敗處境狼狽 第五部 黑暗中的神秘來客 第六部 得到珍寶的經過
第七部 再度會見神秘客
◎第二種人:
序言 第一部 航機上的突發事故 第二部 機場上的怪遭遇 第三部 當時情形機長不知
第四部 白素的離奇經歷 第五部 站在那裡像一株樹 第六部 無聲而又恐怖絕頂
第七部 他們不是人 第八部 溫室中會流血的怪植物 第九部 四個人的重大秘密
第十部 他們回到哪裡去了 第十一部 動物植物結合而成的高級生物 第十二部 桃花水泉開始處 第十三部 浩劫 尾聲
◎新年:
序言 第一部 自天而降的金鑰匙 第二部 大批珍寶價值連城 第三部 珍寶來源神秘成謎
第四部 跟蹤失敗處境狼狽 第五部 黑暗中的神秘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