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複雜推演後,唐振東終於確定擄走錢文美那夥人的下落,應該是在城市的西北方向。
老葉一聽唐振東推演出了錢文美的大致方向,馬上準備給錢文昌打電話,唐振東一伸手,攔住了老葉。
「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咱們又不能確定錢文美的具體位置,只知道大概方向。」
老葉一想也對,與其跟錢文昌一起,還不如讓錢文昌在家等消息,自己和小唐兩人去尋找,一旦找著的話,再叫人也不遲。尤其這些人是綁匪,去的人太多,太容易引起注意。
「好吧,咱們怎麼去?」
「坐公車。」
老葉一聽唐振東要坐公車,有些不解,「救人是十萬火急的事,還是搭個車吧?」
「計程車速度太快,還是坐公車,可以邊走邊推演具體的方位。」
唐振東這麼說,老葉自然就同意了。
大清早,公車上的人不多,唐振東和老葉坐在最後面,唐振東一上車就閉上了眼,暗暗在心中推演留下這塊石頭和鏡子的人的位置。
「西北,黑,這個卦象到底顯示的是什麼意思呢?」
唐振東一直在琢磨這個黑的意思,西北很好理解,是方位,可是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名字中帶個「黑」字的公司或者是建築物?不能理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車晃晃悠悠的速度不快,車上的人也上上下下,直到終點站,唐振東也沒有悟通這個「黑」的意思,難道這個黑不是指名字?
「到終點站了,你倆怎麼還不下車?」公車司機正要下車,回頭一看,後面還有一老一少兩人坐著沒動。
「好的,就下,就下。」老葉扯著閉眼沉思的唐振東下了車。
一路上,老葉也沒敢打擾唐振東,怕跟他說話會分了唐振東的心。直到下了車,唐振東睜開眼,老葉才敢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唐振東搖搖頭,「我還是想不通那個字代表了什麼。」
「那就沿途溜達溜達吧,這是終點站了,不行就坐車回去,再走一遍看看。」老葉拉著唐振東往外走,經過小吃攤,兩人點了燒餅油條和豆漿。
「對了,老葉,這裏是哪裡?」
「這裏是海城北郊了,旁邊就是海城港。」
「哦。」唐振東低頭吃東西。
老葉食量比唐振東差多了,再加上唐振東邊吃飯邊思考,所以幾乎吃掉了大半的食物,讓老葉吃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吃完飯,兩人剛要走,沒想到有人在後面吆喝他倆:
「葉大師,唐大師,等等,等等。」
唐振東回頭一看,竟是個熟人——王翠鳳,就是唐振東在踏入風水界第二個治好的李老頭的老伴。正是李老頭給唐振東和老葉介紹了吳坤,他們才淘到踏入風水界的第一桶金。
「哦,王大姐,怎麼會在這裏遇到你?」老葉一見王翠鳳也感到突然,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她。
「我去煤炭公司,給我家老頭子拿付給老員工的醫藥費。對了,我們家老李說,他叫吳坤去找你們,他找您沒?」
王翠鳳人很健談。
「呵呵,找了找了,他的問題我們已經幫他解決了。」老葉笑著說。
「哦,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唐振東突然插了句嘴,「對了,王大姐,你說你要去煤炭公司?煤炭公司不是在市區的火車站那兒嗎?你怎麼到這裏了?」
「嗨,你說的那裏是舊煤炭公司的地址,煤炭公司因為連年虧損,又經過改制,所以就搬到了這裏;原來的那片地方,除了員工宿舍還在之外,其餘的地方都賣了。」
王翠鳳又跟老葉聊起了以前的往事。
在老葉和王翠鳳閒聊的工夫,唐振東卻打開了思路,煤炭不就是黑色的嗎?而且煤炭公司在海城正北,相對於東口的錢家來說,可不正是西北?難道錢文美人在煤炭公司?
「王大姐,你說煤炭公司生意不好,虧損多年,現在公司還有經營嗎?」
「有啊,煤炭公司畢竟家大業大,市裏的那塊地皮賣了後,現在搬到這兒,就靠出租廠房倉庫,一年也掙不少錢,只是付給離職老員工的醫藥費是越沒著落了,我每個月都得跑一趟來要錢,卻老是拿不到。」
「他們欠了你多少錢?我幫你去要。」唐振東感覺王翠鳳老實的有點像自己的父母,便主動想幫她這個忙。
「算了,都這麼多年了,錢也不多,才兩千塊錢,我去要他們都不給,你去,他們更不會給你了。」
「沒事,王大姐,我一定幫你把這錢要回來。」唐振東拍著胸脯保證。
「其實,我也不是想著要錢,就是這麼多年,這筆醫藥費是本來就該給我們的。」王翠鳳掏出一張泛黃的收據,小心的遞給唐振東,唐振東仔細地收好。
「這個就交給我了,王大姐,你放心,我把錢要回來後,送到你家去。」
「那太謝謝你了,如果能要回來,我也不用令個月老往這邊跑了。」
「好,我盡最大努力。對了,王大姐,我問你件事,這個煤炭公司的倉庫有多少間出租的?」
「那可多了,二三十個少不了。具體數目我也沒數,要到辦公室去問。」
「那好,我去問問,順道幫你把醫藥費要回來。」
王翠鳳千恩萬謝的走了。
「你真打算去找人家要錢啊?人生地不熟的,人家能給你嗎?」老葉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呵呵,這是順便,主要任務是去找錢文美。」唐振東笑著說。
「啊?錢文美在煤炭公司?沒搞錯吧?」
「應該沒搞錯,這個地方正應了卦象上顯示的西北方,所以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斷定錢文美是在煤炭公司的某個地方。」
「那好,咱們現在就去。」
海城煤炭公司座落在海城市北海城港旁邊,現在煤炭公司早就不經營煤炭了,而是變成了單純的房東,靠租地皮、庫房經營,一年也有幾百萬的利潤。原來煤炭公司的職工則早就全部被遣散,公司只留下了兩個老總、一個會計,外加四個看大門的。
煤炭公司場地十分大,裏面有一排排的鋼結構房,都是新建的,作為庫房出租;也有不少露天的場地,租給貨運公司放置貨櫃,也停了不少大貨車。
唐振東沒有直接去庫房一個個的找,而是徑直走向了煤炭公司的辦公室。
煤炭公司的辦公室,是這個區域唯一一棟四層樓結構。
唐振東是風水師,習慣用風水相術看建築的佈局,這棟樓位於整片區域的西北方,可以說是佔據了整個地勢的帝王位,是個相當好的位置,而且整棟樓蓋得四平八穩,雖然樓層不高,卻是這片廠房中最高的建築,形成了一種領袖地位。
煤炭公司的的辦公室就座落在這棟樓的一樓。唐振東和老葉一前一後踏進了辦公室。
「請問,你找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到兩人進來,問道。
「我打算來租個廠房,還有嗎?」
「哦,有,你們打算租來做什麼?」
「物流公司,租來堆放貨物的,必須要密閉式的。」唐振東隨口答道。
「呵呵,這當然沒問題,我們這裏租庫房的很多,而且這些庫房都是剛蓋三四年而已,不論是密閉性還是配套性或者是安全性都很不錯。你們打算租個多大面積的?」
「最少要二百平米,三四百也行,或者是再大點也可以,你最好能領我看看,我好比較一下。」
「沒問題,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看看。」
老葉和唐振東讓這個女人帶著,把幾個空的廠房轉了一圈。
唐振東問得很仔細,每一個庫房周圍的環境,還有旁邊庫房是幹什麼的,以及停車問題,都一一調查了清楚。
到最後,這個女人都被唐振東給問煩了,如果不是看到唐振東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客戶,她也許早就會翻臉了。
三人回到辦公室,女人一臉的不耐煩。
「怎麼樣?決定了嗎?」
「可以,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財務室在哪裡?」
「二樓,怎麼了?你要租房,手續要跟我辦,辦完手續再去交錢。」
女人一聽唐振東問財務室,臉上立馬多雲轉晴了,詳細指點起唐振東租庫房的流程。
「那好,你辦手續吧,我去交錢。」
唐振東來到二樓裝著防盜門的財務室,一拍桌子,讓櫃檯後面正奮筆疾書的會計嚇了一跳,「我說你能輕點嗎?」
唐振東對著這個會計一笑,手上的七彩麒麟石手串在這個會計面前一晃,她的眼神立馬從吃驚變得發直。
「我問你,這張收據能不能馬上結算付清?」
「可以。」
唐振東把收據遞過去,會計便按照收據上的金額給唐振東點錢。
「這個是十年前的收據,是不是應該把這十幾年的利息也給算上?」唐振東又說。
「是。」
會計又在王翠鳳收據的金額上,把利息加了上去,一共是一萬多塊,唐振東把錢接了,放進口袋。
老葉跟在唐振東身後,看到整個過程,驚訝得合不攏嘴。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催眠術?也太神奇了吧?不過小唐好像並沒有用鐘擺,那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老葉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庫房最後一排有個租來放工藝品的,你知道他們的情況嗎?」
唐振東拿了錢後,問起他剛剛發現有疑點的地方。
「不清楚,他們好像都很神秘,也很忙,並不常露面。」
「他們是哪裡人?放的什麼工藝品?」
「應該不是本地人,具體是哪裡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本地人就是了。至於是什麼工藝品,我真不知道,不過有時候偶爾能看到有道士來採購他們的東西,大概是搞宗教品批發的吧!」
「好,謝謝了。」
唐振東手一拍桌子,這個會計立馬從精神恍惚中蘇醒,看到一老一少站在自己桌前,立馬有些不悅地質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這裏是財務重地,請保持距離。」
「哦,不好意思。」唐振東馬上拉著老葉快速閃人。
唐振東拉著老葉,從最後一排的庫房旁邊走過,不過那個做工藝品生意的庫房卻是大門緊閉,但也沒有上鎖。表示裏面有人。
「小唐,應該就是這個了吧,剛才那個胖女人不是說經常有道士出入這個庫房嗎?」
唐振東對老葉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小聲說:「我進去看看,你隔遠處看著,如果我十五分鐘還沒出來,你馬上報警。」
老葉一拉唐振東的袖子,緊張地問道:「有危險嗎?」
唐振東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我進去了。」
他並沒有告訴老葉這裏有種他很熟悉的氣息,這是法陣殘留的氣息,也就是唐振東在錢家豪宅捕捉到的那絲殘存的法陣氣息,很顯然,這裏的確就是他們的老巢。
唐振東試著推開倉庫大門,推不開,門被反鎖住了。
唐振東等老葉離開老遠之後,抬手拍著門,道:「開門,開門!」
好半天裏面才有人應道:「幹什麼?現在不營業,回去吧,明天再來。」
這人的態度很強硬。做生意的,絕對不會說出這麼強硬的話,還把生意往外推。
「我是市場的管理員,有人說你這裏有危險物品,請把門打開。」
這人聽到是市場的人,把門拉開一道小縫,上下看了唐振東一眼,「你是市場的管理員?我怎麼沒見過你?」
唐振東不假思索地說:「我還沒見過你呢,你是誰?」
唐振東敢這麼說,是因為他賭這些人是不敢見光的,因為連市場的會計和辦公室工作人員都說對租這個庫房的人不熟,所以他敢說這些人行蹤一定很隱秘。
他賭對了。這個年輕人的確是不常出門,他的臉色中有一種慘白,就像是經常不見陽光的人那樣。
「讓開!」
唐振東在年輕人一愣神的工夫,擠了進去。
這個倉庫擺放的物品不多,不過很有規律,極似某個陣法,不過卻擺的似是而非。
這個白臉青年看唐振東進來左顧右盼,很不滿,說:「我說,這裏都是瓷器和仿古物件,能有什麼危險品,你別危言聳聽。」
這人之所以有恃無恐,毫不害怕,因為他們雖然綁架了錢文美,但是卻還沒給錢文昌打電話要錢呢。他們準備先晾錢文昌兩天,以便開出更大的贖金,所以不會想到有人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
「瓷器?你們這裏有幾個人,都叫出來我看看。」
唐振東有模有樣的說道,假扮倉庫管理員十分自然,讓人一點都看不出破綻來。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管我們幾個人啊?我們租廠房交租金,一天也不曾拖欠,你這個態度還準備讓我們以後租你的倉庫不了?」
「租不租是老闆的事,你租或不租,他都照樣給我工資,我只管做好我的工作,別的我不管!」
唐振東一副囂張的神情,再配合上他的臨場發揮,如果不是個熟悉他的人,決計看不出他竟是裝的。
「我看你這是找事!小五、六子,有人來找麻煩了。」白臉青年朝裏面一吆喝,頓時從後面閃出兩個小夥子,朝唐振東包抄過來。
比拳腳,唐振東從來不曾怕過誰。他原本擔心的是屋裏有風水陣法,這才是最秘不可測的東西,除了這個,唐振東還不曾怕過什麼!
風水秘法引動天地星辰之力,絕對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但是現在圍住他的三人竟然要跟他比試拳腳,唐振東面上露出一絲害怕的神情,其實心裏高興壞了,比拳腳,爺爺一定會打得你們三個找不到牙。
「怎麼?跟哥來硬的?」唐振東一撩衣擺。裝作要逃跑的模樣。
「讓你小子找事,今天要好好教訓下你!」白臉青年一聲喊,率先衝了過來。
以唐振東的速度,如果要跑,再有三個人也攔不住,但他不是真的要跑,只是裝作害怕,讓他們追著自己到處跑,然後借機觀察錢文美是否被藏在這裏,也順道看看還有沒有別人,自己能否馬上下手救人,以免他們留有後手,危及到錢文美的人身安全。
「小子,有種別跑!」
白臉青年剛才一撲的時候,唐振東身影一閃,如游魚般從空隙中鑽了出去,白臉青年撲了個空,追了好一會兒也沒追上,於是想用激將法讓唐振東停下來。
唐振東圍著倉庫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錢文美的蹤跡,不過在倉庫的北面角落上面,還有四間兩層樓的小屋,看起來像是臨時搭建的。
「是破門而入還是怎麼辦?」唐振東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這裏有四間屋子,如果錢文美身邊有人,要拿錢文美性命威脅的話,那就不好了。
「別跑,只會跑算什麼本事,一會兒抓住你弄死你。」白臉青年惡狠狠的說道。
「有本事一對一,你們三個追我一個算什麼本事!」
「好,你別跑,一對一就一對一。」白臉青年同意了。
「操,你當我傻子呀,看你們的樣子就不像是守法的人,上級給我的任務是讓我搜查你們這裏的危險品,你們要是沒危險品,為什麼不讓我看?」
唐振東邊跑邊說,顯得遊刃有餘,後面追的三人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好好好,你看吧,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危險物品,也不怕你看。」
白臉青年終於妥協了,再跑下去,估計唐振東沒事,他們三個就先累倒了。
「早說讓我看不早沒事了!你們這是弄的什麼東西,怎麼還用木架包起來?」
「咳咳,累死我了,讓我喘口氣,」白臉青年喘著氣說:「我們是做瓷器生意的,瓷器怕碰,所以都用木架子包裝。」
「哦,那你整個倉庫放的都是瓷器嗎?」
「是啊。」
「那這幾間屋裏放的是什麼?」
唐振東這麼一問,三人都緊張了起來,雖然三人面色力作鎮定,但是唐振東從他們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慌亂。
「什麼都沒有,那是我們休息的地方,現在生意不好,賺的少,單獨租房子太貴,我們就在這裏對付一下。」
唐振東點點頭,解釋的也算合情合理,「把門打開,我看看。」
「這是我們的家眷,不方便。」
「媽的,我看的是危險品,誰看你的家眷了,快點!我好回去跟老闆交差。」
白臉青年想了想,只好打開讓唐振東看,反正屋裏只有床,啥也沒有,除了一個漂亮的美女外,什麼也沒有。而且這個美女還中了師父的陣法,沒有自主意識,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吧,你可以看一下。我跟你說,我們屋裏真的什麼都沒有。」
白臉青年打開了房門,在第二間房間裏,唐振東看到了端正坐著的錢文美。錢文美眼神渙散,像是無法聚光一樣,傻子一樣。
白臉青年還要上去二樓開門,剛剛爬上樓梯,唐振東把他拽了下來,重重的摔到地上。
唐振東手握鐵欄,一個翻身跳了下去,在小五小六沒反應過來時,迅速的一腳踢開門,扛出了錢文美。又在小五小六圍過來前,衝出兩人的包圍圈,閃身到了門外。
門外的老葉正探頭探腦的看著裏面的情形,見唐振東搶出了錢文美,急忙跑過來,唐振東把錢文美交給老葉,「趕緊把她送到錢文昌家。」
唐振東轉身堵住追出來的小五和小六。他並不是要殺人滅口,也不是要等警察的到來。而是他第一次遇到同道中人,想跟他們交流一下。
現在人救出來了,唐振東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不論是比功夫還是比法術,唐振東都可以暢所欲為。
「好小子,你還敢回來?」白臉青年此時爬了起來,剛才被唐振東揪到地上時,著實摔得不輕。小五小六也圍在唐振東的後面。
「兄弟,我看你不像是警察?」雖然白臉青年功夫和法術都不怎麼樣,但是看人卻挺準的。
「哈哈,我當然不是警察,要不然你們這群綁匪還能安然坐在這裏?」
「綁匪?兄弟,你敢反咬我們一口?明明是你搶走了我們的師妹,還說我們是綁匪?」
唐振東不禁笑道:「師妹?恐怕這個師妹還是昨天的事吧?錢文美自己承認是你的師妹嗎?還有你的師父呢?叫出來我看看。」
白臉青年露出害怕的模樣,似乎沒想到唐振東知道的這麼多,「你…你……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跟你們一樣。」
「啊,你也是綁匪?」
白臉青年驚訝之下說出了實話,不過,他自己馬上反應了過來,住了口。
唐振東哈哈大笑,「綁匪?你自己也承認你是綁匪了?哈哈哈哈,我說我跟你們一樣,也是個風水師。」
「風水師?你也是風水師?」這下,這個白臉青年比剛才更驚訝了。
「怎麼,別說你們不是?」
唐振東的這句反問,突然把三人給問住了。三人有一瞬間的失神,突然,白臉青年大吼一聲:
「小五,小六,是飛星派的,我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