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陳籍」就是戰傳說,那豈非等於在說「戰傳說已被戰傳說所殺」?
若「陳籍」才是真正的戰傳說,那發生這些離奇古怪的事便是在情理之中了。
那麼,「陳籍」究竟是不是戰傳說?如果是,那麼被殺的「戰傳說」又是誰?
為何真正的戰傳說卻又無人識得?殞驚天百思難解。
※一名驚世強者在戰火中崛起,以不屈的戰意,與傳說之劍融為一體,並與火帝之女展開千世的戀情。
※無盡蒼穹中,誰是那個撼動天下的英雄?幽冥玄武裡,他的命運又與誰息息相關?千世的輪迴消磨不了他的殺氣;萬年的魔咒塵封不住他的戰意!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龍人十年心血嘔心力作,超霸氣震天撼地炫奇幻武俠驚現江湖!點閱率再創巔峰!
著名奇幻作家龍人歷時十年嘔心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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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蒼穹中,誰是那個撼動天下的英雄?
幽冥玄武裡,他的命運又與誰息息相關?
六道歸元,萬象歸宗,一場千世戀情即將開始……
千世的輪迴消磨不了他的殺氣;
萬年的魔咒塵封不住他的戰意!
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歷經千世輪迴,終成玄武天下;
解除萬年魔咒,劃破宇宙蒼穹!
神祇的榮辱,樂土的存亡,
武界的神刃,玄界的異寶,
一個驚世的強者在戰火中崛起……
一道紅得妖異的紅影劃空閃過,仿若有一點火紅的火焰在戰傳說的視野中突然閃爍了一下,使他雙目如有被熾痛之感。
那人遠在長街一側的屋脊上,夜色朦朧,燈火稀疏,無法看清其面目。
在紅色絲帶的牽扯下,恨將如同一隻被放飛的紙鳶,向那屋脊飄飛而去!
未等戰傳說銜尾追去,幸未傷亡的劫域劫士陡然像是憑空增添了不少鬥志,不顧死活地向戰傳說圍殺過來。
已難有什麼力量能阻擋戰傳說誓殺恨將的決心!所有的攔阻者都要付出代價!
作者簡介:
龍人,著名華人玄幻小說作家。一部《亂世獵人》奠定了玄幻小說宗師的地位,其新著《滅秦》、《軒轅絕》在美、日、韓、港上市後,興起了一股全球東方玄幻小說的風暴,引發網路爭先連載,由此而刮起一股爭先閱讀玄幻小說的熱潮。新浪讀書頻道、搜狐讀書頻道、騰訊讀書頻道、網易文化頻道、黃金書屋、起點中文網、龍的天堂等幾大門戶網站和「天下書盟」等原創奇幻文學網站瀏覽人數的總點擊率達到億兆。其文章還在《電腦迷》、《網友世界》等雜誌光碟連載,龍人奇幻小說的魅力可見一斑。
章節試閱
鐵風與貝總管相視一眼,皆有愕然之色。
「快!看一看北尉大人的屍首是否也在其中?」鐵風下令的同時,與貝總管先後向馬車那邊掠去。
來到馬車邊,鐵風見每輛馬車上都有兩三具「清風三十六騎」的屍體,屍體皆是並排放在車廂內,頭內腳外,而且好像還經過了整理,除了身上的血跡傷痕之外,還算齊整。而最讓人意外的是,每具屍體的頸部還墊了一個軟枕。
將「清風三十六騎」的屍首送來的當然是卜城戰士,鐵風猜不透卜城戰士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難道殺了人只需將屍首送回就可息事寧人?」
鐵風心中有怒意在滋生!
沒有見到重山河的屍體,鐵風並不死心,繼續依次查看每一輛馬車。當他行至第四輛馬車前時,忽聞貝總管在叫他:「鐵尉。」
一轉身,只見貝總管正在向自己招手,鐵風由貝總管格外凝重的神情,幾乎立即斷定他已發現了重山河的屍首。這時,鐵風也注意到貝總管身邊的那輛馬車是所有馬車中最寬大的,側窗也多了其他馬車所沒有的修飾。
果不出鐵風所料,重山河的屍首就在這輛馬車車廂內。
鐵風第一眼就被重山河的眼睛所吸引,重山河的雙眼睜得很大,雖死不瞑。
讓鐵風不解的是,重山河最後的眼神竟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恐懼,而是驚訝!
讓重山河驚訝的是什麼,鐵風已無法得知,他的目光隨後落在了重山河胸部驚人的傷口上。
傷口足足有半尺多長,橫於重山河的胸部,因為雨水的沖刷浸泡,傷口已泛白,並因為輕微的腫脹而向兩側翻開少許,這樣就比較容易看到傷口的縱深處。
乍一看,這很像是刀傷,而且是橫向劈於重山河的胸前。但以刀創敵多為縱劈、斜撩、直刺,就算是橫斬,傷口也多半在人的左右兩側,而且應該是一端深一端淺,這樣才合乎刀勢運行的規律,但重山河胸前的傷口兩端卻是深淺一致。憑直覺,鐵風否定了重山河死於刀下的可能。
「我已看過了,重尉的傷口中間深,兩端淺,真正置他於死地的就是中間的傷勢,傷口幾乎洞穿了他的身子。也就是說,殺害重尉的是一件極為獨特的兵器,這種兵器中間刃部前凸,兩側又有利刃,如雁、鷹之翼。」貝總管在一旁分析道。
鐵風又看了看重山河胸部的傷口,對貝總管的分析深信不疑。
殞驚天回到坐忘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殮重山河、「清風三十六騎」的屍體。他剛剛送走了雙生兄弟殞孤天,立即又要面對損折重將的事實,其打擊之大,可想而知。
「七祭之禮」不食不眠,加上心靈憔悴,殞驚天整個人一下子顯得蒼老了。
小夭得知父親回到乘風宮,忙趕去相見,但當她在華藏樓見到父親殞驚天時,一時幾乎難以相信眼前這憔悴不堪、神色間隱有太多無奈和滄桑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在她的心目中,父親殞驚天一直是屹立如山、叱吒風雲的!
殞驚天的身子深深埋在了寬大的交椅中,他的神色若有所思。當小夭出現時,他望著自己的女兒,強自一笑,道了聲:「妳來了。」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小夭心頭有些黯然,鼻頭也有些酸澀。
她與殞驚天父女二人相依為命,如果說過去因為自己是城主女兒而備受眾人呵護,小夭對父親在她生命中的重要性還感觸不深的話,自從前些日子華藏樓驚變,皇影武士甲察、尤無幾殺害了殞孤天,卻被所有人認為被殺的是城主殞驚天時,小夭才真正地意識到父親對自己來說是何等重要!
小夭走至殞驚天的身後,輕聲道:「爹,你瘦了許多。」
殞驚天不願讓女兒為自己擔心,便道:「人生難得老來瘦嘛。」
小夭道:「爹沒有老!」
殞驚天搖了搖頭,「妳都已是大姑娘了,爹怎能不老?」隨後又道:「平時連爹都難見到妳的蹤影,整日在街頭做妳的什麼『美女大龍頭』,怎麼今天忽然肯來陪爹了?」
小夭心頭又是一酸,忖道:「自娘病逝之後,爹爹一定常常獨自一人在這華藏樓吧?爹要忙的事太多太多了,也許正因為這樣,當他難得閒下時,獨自在華藏樓中,恐怕就更感寂寞了。娘在世時,爹的頭上沒有一根白髮。」
小夭道:「先前小夭不懂事,以後我一定常來陪伴爹爹。」
當她說完這句話時,忽然感到自己的話語似乎過於傷感,不由有些不安,怕又引得父親傷懷,想了想,便轉過話頭道:「對了,爹,小夭有一件事要告訴爹。聽了之後,爹一定會寬心不少。」
「哦?妳倒說說看。」殞驚天道。
小夭聽得出父親只是順著自己而已,其實壓根兒不相信她能有可以讓他「寬心不少」的事告訴他。
小夭心道:「我要讓爹不再小看我。」這麼想著,她便顯得格外正經地道:「據我推測,逼臨我坐忘城前的卜城人馬並不如傳說的那麼多,『三萬人馬』只是虛假數目。」
殞驚天有些意外地看著小夭。
小夭有些得意,便將爻意昨夜說的那番話,現炒現賣地在父親面前敘說了一遍。
聽罷,殞驚天眉頭皺起,以手輕拍交椅扶手,沉吟著道:「頗有見地,頗有見地。」
沉吟半晌,他側過頭來,望著小夭,很有把握地道:「這恐怕不是妳自己的見解吧?」
小夭一下子就洩了氣,心中嘀咕道:「憑什麼就不能是我想出來的?」口中卻不得不承認:「是爻意姐姐說的,我只是說有一件事要告訴爹,可沒有說這件事是我想出來的啊!」
殞驚天聽說是爻意的見解,頓時十分感慨地道:「爻意姑娘的確是冰雪聰明,她與陳籍二人都是難得一見的年輕奇才,如果有他們照應妳,爹也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對父親的話,小夭也沒有往深處想,她道:「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坐忘城的客人而已,不會永遠留在坐忘城,我有爹照應就足夠了。」
殞驚天沒有就此事再說什麼,轉而道:「現在我終於真正地明白,為什麼落木四會將戰事一再推遲了。」說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接著道:「小夭,妳猜爹爹此刻最想見的人是誰?」
小夭想了想,「是……爻意姐姐?」
殞驚天搖了搖頭。
「那……是陳大哥?」小夭接著猜道。
「都不是。」殞驚天緩緩站起身來,「爹現在最想見的人是卜城城主落木四!」
小夭一下子怔住了,她難以明白父親的話。
只聽得殞驚天繼續道:「我猜測如今落木四最想見的人也是我,只不過,妳重叔叔一死,一切都變得不可能了!」
午後,坐忘城北門、東門相繼出現了大量卜城戰士,直到城前一里遠近的距離方停下。
目前,坐忘城唯一未被圍困的只有西門。
重山河的死,讓坐忘城矛盾的心理一下子簡單化了,備戰在緊張而有序地進行。
大濁族當年沒能完全征服這座城池,大冥樂土也是在重春秋為免生靈荼毒而主動和解的情況下才擁有這座城池,坐忘城所屬堅信今天的對手同樣無法征服坐忘城!
黃昏時分,由卜城大營衝出一列騎士,直奔坐忘城東門,在離城門一箭之外的地方停下,為首者高聲喊話道:「坐忘城內的人聽著,逆賊殞驚天承蒙冥皇聖恩不知回報,反存忤逆之心,殺害二百司殺驃騎,置坐忘城萬民生死於不顧。今日我卜城大軍奉冥皇之命討伐逆賊,鐵騎成群,玉軸相連,馬嘶動而北風起,劍氣沖而南斗平!以此制敵,無敵不摧,以此克敵,無城不克!望聞者識得時務,莫入歧途,而應棄暗投明!冥皇有令,取殞賊性命者將賜以萬金。」
此人聲如洪鐘,吐字清晰,城上的坐忘城守衛聽得明明白白,忖道:「直到今日,卜城人馬總算行動起來了,儘管全是胡說八道!」
當即四下一陣喧鬧,有大聲喝罵者,有冷嘲熱諷者,更有人將兵器高舉空中,以示決不屈服,一下子就將那卜城人的聲音給淹沒了。
那些卜城騎士也不以為意,待城上的聲音略低時,復又高聲吶喊,無非是一些聽起來似乎義正嚴辭、實質千篇一律的套話。
像這樣的人,就是所謂的「宣士」,不單是卜城有,樂土六大要塞都有。
宣士的特點就是「喊得響跑得快」,喊得響自不必說,至於跑得快,是因為他們總是在兩軍正式交戰前脫離自己的大軍,試圖憑言辭達到聲勢奪人、瓦解對方士氣的目的,若是對方一怒之下掩殺過來,勢單力孤的宣士就必須儘快退回自己的陣營。
卜城的宣士又喊了一遍「暗鳴則山嶽崩頹,叱吒則風雲變色」的話,心知在未經歷血戰之前,僅憑他們的鼓動,是不可能瓦解坐忘城的鬥志的,於是便失去了耐心,調轉馬首,返回卜城大營。
坐忘城戰士中年長者都知道,這一幕其實就是一場生死之戰的序幕。
卜城大營與坐忘城忽然間都靜了下來。
天邊的夕陽在緩緩地向山巒深處移去,幾片雲彩被映染得一片血紅。
風,似乎也靜止了。
百合草原上,白天積蓄起來的熱量開始慢慢地散去。
當夕陽已沒入山巒,天色卻尚未完全暗下來時,卜城人馬開始了對坐忘城的第一輪攻擊。
約有三千卜城戰士向坐忘城東門推進,他們之所以選擇東門而不是已折損了主將重山河的北門為攻擊點,也許是顧忌北尉府的人馬因報仇心切而士氣高漲。
三千卜城戰士中大部分為步行戰士,他們在隊形的前列,而不到千人的騎兵則在後列。
騎兵固然有迅速快捷的優點,但那必須是空闊地帶機動作戰,未攻陷城池,騎兵的優勢根本無從發揮。這不到千人的騎兵的作用並不在於攻城,而在於一旦攻陷城池之後,他們可以迅速長驅直入,而不給對方反撲的機會;或是當攻城落敗時,為步行戰士斷後,以免在後撤時被對方反應快捷的騎兵掩殺過來,以致潰不成軍。
行在最前面手持堅盾的卜城戰士,當進入坐忘城戰士箭矢射程後,每五名持盾戰士組成梅花形盾陣,這樣可以掩護的範圍大大增加。坐忘城戰士搭上羽箭,弦聲響動,箭如飛蝗射出,但在巧妙的盾陣前,收效甚微。
鐵風見狀,即喝令停止射箭。
三千餘卜城戰士如一道鐵流洶湧無比地向坐忘城壓來,無數寒刃在黯淡的天色裏泛著耀眼的光芒。
驀地,卜城大營中傳來激蕩人心的鼓聲,鼓點激昂無比。
卜城戰士的隊列如同浪潮般自中央向兩側分開,隊伍閃開處,三十輛拋石車、十架雲梯以及一輛被厚重牛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撞城車出現在坐忘城戰士面前。
巨大的投石車發出驚人的聲響,一塊塊斗大的石頭飛向城牆,夾著驚人的衝擊力,一旦撞擊在上方的垛口上,能使垛口被撞坍,隱身於垛口後面的坐忘城戰士難免遭殃。
若是直接落在城內,其殺傷力更是可想而知!卜城戰士不愧歷經百戰,經他們改良後的拋石車威力之大,實是匪夷所思。
與此同時,百餘名身強力壯的卜城戰士在持盾戰士的掩護下,向東門衝去,而置於車架上的十輛雲梯也被人飛速推近城牆。
「轟……」撞城車的檑木挾萬鈞之力狠狠地撞在了坐忘城城門上,巨大的撞擊力使身在城上的坐忘城戰士也感到一陣可怕的震顫,厚重且包裹著鐵皮的城門發出刺耳的「吱吱咯咯」聲。
只怕再經受幾次這樣的撞擊,城門就算不坍,也會因扭曲變形而不能開啟了,要想進出東門,唯有先毀了此門。
強大的攻擊使坐忘城戰士有了片刻的不知所措,而十架雲梯已在這時候豎起,鐵風一聲令下,滾木隕石如雨點般向撞城車落下,當下就有十幾名卜城戰士倒下了,但十幾個人的損失並不足以制約撞城車的作用,撞城車後撤了一段距離後,再度猛力衝撞向城門。
這時,雲梯上的卜城戰士已接近頂端,坐忘城戰士一面提防著凌空飛至的拋石,一面持著抵篙叉竿推向雲梯,試圖推倒雲梯,粉碎卜城戰士攻城的企圖。
雖然拋石車威力驚人,極大地限制了坐忘城戰士的行動,但大部分雲梯還是被抵篙叉竿迎了個正著。
眼看著雲梯紛紛被抵篙叉竿推得向後倒去之時,倏見各架雲梯最上端的卜城戰士突然在雲梯上一借力,凌空掠起,直撲向城頭!
身形甫出,便有鐵索自他們懷中射出,鐵索繫著的鐵鉤準確地鉤在了城頭之上。
鐵風大吃一驚,他沒有料到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的竟是一個個武功好手,而方才從他們攀爬雲梯的動作來看,根本看不出這一點,顯然他們是有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以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也許,卜城人馬之所以選擇這天色昏暗的時間攻城,也是為了更好地隱藏自己的意圖。
由這幾名卜城戰士的身手來看,他們顯然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與普通的卜城戰士不可同日而語,一旦讓他們在城上站穩腳跟,哪怕只是短時間內,也將會給坐忘城戰士帶來致命的後果。
而與此同時,雲梯必定蜂擁而上,有這幾個好手作掩護,卜城戰士將暫無顧忌。
攻守之戰中,對於守城者來說,只要不讓攻者在城上立足,哪怕傷亡嚴重也無大礙。否則,地勢之利就等於喪失了大半,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鐵風大吼一聲:「不得讓他們立足坐忘城!」
聲如驚雷,足見此刻心焦如焚。
吼聲中,他已抽出長刀,親自出戰,向離他最近的一名登城者疾衝過去。
「噹……」鐵風先是一刀斬於鐵鉤上,火星四濺,鐵鉤立時自城頭脫開,而他的長刀即刻似怒龍般暴掠而起,向那名尚未足踏實地的卜城好手正面迎去。
鐵風身法之快,更甚於殞驚天,以至於那卜城好手突見眼前刀光淒迷,不禁大吃一驚,心知自己運氣不佳,選擇的登城點正好遇上了坐忘城的頂尖高手。
但這些衝殺在前的卜城好手無不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雖驚而不亂,凌空舉刀便向鐵風迎去。
「去死吧!」鐵風一聲沉喝,刀勢只取極小的變化,力道卻再度攀升至無以復加的地步,蘊涵奪命殺機於簡明快捷中。
驚人的利刃破空聲中,鐵風的長刀重重地斬在對方兵器接近握手處的部位——這樣的攻擊,對敵人的威脅一般是最小的,因為這不利於自己的迴旋。
但鐵風的目的本不是要將對手斬於刀下,他的長刀所蓄力道之強,足以生生將對方撞下城去。
「噹……」的一聲暴響,那人只覺雙臂痛麻,一股奇大的力道將他連人帶刀震得倒跌出去,如隕石般急墜而下,在真力渙散的情況下由如此高的高度墜下,必定非死即傷。
鐵風雖然成功地阻截了一人,但其餘幾名卜城死士卻成功地踏足於坐忘城上,甫一著地,各人立即擲出幾粒如雞蛋般大小的彈丸,撞擊於地,只聞「砰」的一聲輕響,立即有濃黑的煙霧迷漫開來。
剎那間,城頭黑濛濛的一片,而且其範圍還在擴大,幾名卜城死士及正準備向他們圍殺過去的坐忘城戰士的身影很快便被黑煙吞沒其中。
鐵風既憤怒又不能不佩服卜城戰士用計之妙!這些煙霧為登上城頭的人提供了很好的掩護,在無法視物的情況下,短時間內即使坐忘城投入數倍、十數倍的戰士,也難以將業已攀上城頭的卜城死士悉數斬殺,這些卜城死士的修為決非普通坐忘城戰士可比。
如此一來,城下的卜城大軍將可以利用這段時間重架雲梯,更多的卜城戰士蜂擁而上,東門防線將就此被打開一道缺口!
這甚至等於宣告,坐忘城與卜城大軍的對決戰場將不再是百合草原,而是坐忘城內的每一條街巷!
若如此,坐忘城付出的代價定然無比慘重!
想到自己身為東尉將,卻很可能讓卜城戰士輕易地由坐忘城東門突入城內,這讓鐵風無法接受!
他已決定豁命一拚!
但數名卜城死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又有煙霧作掩護,就算他存有傾力搏殺之心,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既別無選擇,鐵風再不猶豫,正待欺身而進時,忽聞有人叫道:「鐵尉且慢!」
是貝總管的聲音!
鐵風不由為之一怔,心道:「貝總管怎麼也趕來了?不過如此也好,他的修為不在我之下,正好可助我一臂之力。」
心頭正轉念間,只聽得貝總管道:「鐵尉小心了!」
鐵風循聲向貝總管那邊望去,但見貝總管正站在與自己相距十幾丈遠的城樓上,與他同在城樓上的,還有二十餘名手持勁弩的乘風宮侍衛。
除這座城樓之外,東城牆的另外兩座城樓上也有乘風宮侍衛的身影,同樣是手持勁弩,而且是能群發的連珠弩。此時,弩機已張,齊齊指向籠罩在城頭上的那團煙霧。
鐵風還未回過神來,只聽得貝總管一聲令下,三座城樓上近百名乘風宮侍衛手中的強弩齊發,一時箭矢如雨傾灑。
連珠弩可以連發,與普通弓箭相比,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準確,但此刻連珠弩的目標距離極近,況且有煙霧籠罩,根本無法分辨出敵我,準確與否已毫無區別。
貝總管所採用的赫然是「無差異攻擊」!
所謂的「無差異攻擊」,就是在特殊情況下,對敵我雙方的人馬一律予以攻擊。在「無差異攻擊」下,三座城樓上的箭矢形成交叉的攻擊力,如漫天飛蝗,無情地射向混戰成一團的卜城死士與坐忘城戰士!
雖然根本無法看清煙霧中的身影,但箭雨十分密集,處於「無差異攻擊」下的人避無可避,紛紛倒於箭下,煙霧中驚心動魄的呼聲不絕於耳。
但這種狀況維持的時間並不久,很快,城頭便變得沉寂,城下撞城車撞擊城門的聲音因此而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這時,煙霧開始變淡,而雲梯也重新搭架在城牆上了。
鐵風與貝總管相視一眼,皆有愕然之色。
「快!看一看北尉大人的屍首是否也在其中?」鐵風下令的同時,與貝總管先後向馬車那邊掠去。
來到馬車邊,鐵風見每輛馬車上都有兩三具「清風三十六騎」的屍體,屍體皆是並排放在車廂內,頭內腳外,而且好像還經過了整理,除了身上的血跡傷痕之外,還算齊整。而最讓人意外的是,每具屍體的頸部還墊了一個軟枕。
將「清風三十六騎」的屍首送來的當然是卜城戰士,鐵風猜不透卜城戰士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難道殺了人只需將屍首送回就可息事寧人?」
鐵風心中有怒意在滋生!
沒有見到重山河的屍體,...
目錄
第一章 傳說再現
第二章 禪意巧解
第三章 立竿見影
第四章 叛主求存
第五章 聖地門徒
第六章 黑盔劫士
第七章 趕赴禪都
第八章 快活邪丹
第一章 傳說再現
第二章 禪意巧解
第三章 立竿見影
第四章 叛主求存
第五章 聖地門徒
第六章 黑盔劫士
第七章 趕赴禪都
第八章 快活邪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