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簡單,才更讓人感到虛實莫測。
在看似平淡中,反而讓人感到無比的沉重壓抑,仿若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就如同一場暴雨醞釀已久,天低雲沉,草木悚然無聲。驀然有勁風自天邊席捲而至,剎那間風起雲湧。守一劍沉揚之間,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精妙絕倫的弧形軌跡。劍勢在寧靜與激越兩種截然相反的存在方式之間過渡得天衣無縫,流暢至極。她驚愕地發覺,這一劍的終極目標竟不是為了終結一個生命,而是為了解脫一個生命……
※一名驚世強者在戰火中崛起,以不屈的戰意,與傳說之劍融為一體,並與火帝之女展開千世的戀情。無盡蒼穹中,誰是那個撼動天下的英雄?幽冥玄武裡,他的命運又與誰息息相關?千世的輪迴消磨不了他的殺氣;萬年的魔咒塵封不住他的戰意!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龍人十年心血嘔心力作,超霸氣震天撼地炫奇幻武俠驚現江湖!點閱率再創巔峰!
著名奇幻作家龍人歷時十年嘔心力作
超霸氣震天撼地炫奇幻武俠驚現江湖
無盡蒼穹中,誰是那個撼動天下的英雄?
幽冥玄武裡,他的命運又與誰息息相關?
六道歸元,萬象歸宗,一場千世戀情即將開始……
千世的輪迴消磨不了他的殺氣;
萬年的魔咒塵封不住他的戰意!
玄武二道被他融為一體,蒼穹萬國因他再次統一!
歷經千世輪迴,終成玄武天下;
解除萬年魔咒,劃破宇宙蒼穹!
神祇的榮辱,樂土的存亡,
武界的神刃,玄界的異寶,
一個驚世的強者在戰火中崛起……
羞赧、開心、膽怯、刺激……種種心緒齊齊湧上她的心頭。
戰傳說越來越僵硬的軀體、漸顯粗重的呼吸在不知不覺中給予了小夭以神秘的暗示,這是亙古以來男女之間就一直存在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訊號。
小夭忽然有了不可抑制的衝動,她猛地無聲卻用力地緊緊擁著戰傳說的左臂,將自己滾燙的身軀死命地抵於戰傳說的身側,似欲將自己完全地融入戰傳說的軀體中。未等戰傳說回過神來,她火熱的香吻已印在了戰傳說的臉上。
戰傳說一下子呆住了!
作者簡介:
龍人,著名華人玄幻小說作家。一部《亂世獵人》奠定了玄幻小說宗師的地位,其新著《滅秦》、《軒轅絕》在美、日、韓、港上市後,興起了一股全球東方玄幻小說的風暴,引發網路爭先連載,由此而刮起一股爭先閱讀玄幻小說的熱潮。新浪讀書頻道、搜狐讀書頻道、騰訊讀書頻道、網易文化頻道、黃金書屋、起點中文網、龍的天堂等幾大門戶網站和「天下書盟」等原創奇幻文學網站瀏覽人數的總點擊率達到億兆。其文章還在《電腦迷》、《網友世界》等雜誌光碟連載,龍人奇幻小說的魅力可見一斑。
章節試閱
南許許的神色倏變!
半晌,他才冷冷地道:「難道你忘了我曾說過,『萬象歸宗』的陰訣等若將一個人長時間的生命力在短時間內悉數激發?『萬象歸宗』之術我從未用過,上次以陽訣用於你身上,已是迫不得已的冒險之舉,以你如今生命之弱,決不可能在你身上施加『萬象歸宗』的陰訣!雖然如今你短期內無法恢復以前的刀道修為,但只要安心養傷,總是能慢慢恢復的,否則我南許許也枉稱藥瘋子了。」
他的語氣顯出此事決無商量的餘地!
顧浪子嘆了一口氣,「恐怕不是短期內不能恢復吧?照這樣下去,我看沒有數年時間是根本無法恢復到原有狀態的。」
南許許心中暗嘆:「老兄弟,照你現在的狀態,除非有奇蹟出現,否則休說數年,就是十數年也未必能完全恢復。」口中卻冷冷地道:「退一萬步說,就算要花費幾年時間,也強過早早斷送性命,你我二十多年都挺過來了,難道還在乎再忍幾年?」
顧浪子只好笑了笑,「我的性命都捏在你的手中了,當然是你怎麼說就怎麼算。」
「好,那你就依我說的去做。再歇息一會返回苦木集,返回苦木集後再靜養半個月。」
顧浪子卻緩緩站起身來,「你未免太低估我了,可還記得當年我身中七劍,被追殺我的人困在『萬刃島』達半月之久,最終卻依然成功逃脫保全性命!我豈是那麼容易死的人?」
南許許一言不發地望著顧浪子,良久,他才開口道:「看來,要說服你的確很難。」
「不難,關鍵要選對時機。」顧浪子道。
南許許道:「噢,我倒想聽聽該選什麼樣的時機?」
顧浪子一邊動作遲緩地上了坐騎,一邊道:「最好的時機,就是當你手中有一罈美酒佳釀的時候。」
他是在說笑,但南許許此時卻是殊無笑意,他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怕!」
「你怕死?」顧浪子有些詫異地道,「你不是說過只要有一天能讓世人相信九極神教之禍是不二法門一手釀成,你即使立刻死去也能無怨無悔嗎?」
「我不是說怕死,而是怕你會死。」南許許道。
顧浪子很認真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那樣你會成為我唯一一個想救卻沒能救成的人,那豈非大墜我藥瘋子的名聲?」
顧浪子先是一怔,復而笑了。
南許許這才上馬,他擔心顧浪子的傷勢,所以返回苦木集的途中有意放緩速度,以免顧浪子受顛簸之苦。
一路上,兩人商議著如何才能找到晏聰——事實上,他們對晏聰是否還活著心中根本沒底,但兩人此時閉口不提這種可能,仿若他們早已確知晏聰還活著。
可惜無論如何他們也無法想出能找到晏聰的妙計,唯一的線索就在靈使身上,但以顧浪子現在的這種狀況,冒險接近靈使無異於自投羅網。因為無計可施,兩人不免有些沮喪。
不知不覺中,前方的路變得明亮了許多,連路上的車輪壓痕也都可以看清了。
南許許隨口說了一句:「天亮得好快。」
顧浪子聽他這麼說,也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只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就變了,一下子勒住馬,沉聲道:「並非天亮得快!」
南許許一想也是,按時辰推算,此刻應還沒有到天亮時分。顧浪子的異常反應讓他迅速抬頭向前望去。
只見前方數里外一片大亮,連天空都變得明晃晃的,這是南向的天空,而與之相對的北向天空卻依舊灰茫茫的一片。
「是……是苦木集失火了?!」南許許猛然頓悟。
顧浪子不安地道:「恐怕正是如此!」
南許許立時想到他留在苦木集的那些視如珍寶的奇毒奇藥,冷汗「嗖」地一下便冒了出來。
烈焰沖天,濃煙滾滾,火焰吞吐聲與柱梁傾倒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好不駭人。
讓顧浪子、南許許更為吃驚的是他們剛接近苦木集,便見苦木集北向的街口處圍聚著一大群人,正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將幾個人死死按在地上,再用繩索將之捆縛得如同一隻粽子般方才甘休。
被捆縛住的人固然是如鬼狼嘶嚎,而制伏他們的人竟也在大呼小叫,場面混亂之極。而火勢最猛烈的地方則有人在竭盡全力地撲火。
南許許、顧浪子生活在苦木集時都是隱姓埋名的,當然不想因舉動怪異而引人注目,他們早早地棄馬步行。
但當他們認出那幾個被捆縛的人皆是苦木集的人,而捆縛他們的人也同樣是苦木集的人時,不由大惑不解,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分會不會有暴露的危險,急忙湊上前去。
南許許又假捏起老嫗的聲音,顫聲道:「鄉裏鄉親的,何必如此?」
「阿婆,妳走開!難道妳不知道阿雷他們被妖女的魔笛攝了魂嗎?不把他們捆起來,只怕整個苦木集的屋子都要被他們燒光了!」
南許許大吃一驚,脫口道:「是他們縱的火?」
正當這時,只聽得身後傳來尖銳可怖的尖叫,一個粗壯如牛的漢子手持一把牛角尖刀,自一條巷子裏衝了出來,逢人便砍,猝不及防之下,已有好幾個人被砍傷了。
南許許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苦木集的屠夫大黑!
南許許何等人物,他一眼就由大黑那充血的雙眼、渙散的瞳孔看出其神志全失,換而言之,他連傷數人皆是在無意識中進行的。
難道,又是所謂的「妖女」的魔笛在作怪?
南許許轉念之間,大黑已向他這邊衝來,明晃晃的牛角尖刀在空中閃了一閃,就向南許許連劈帶刺而至。
「小心!」周圍響起一片又氣又急的叫喊聲。
眾人都很是氣惱南許許這「老婆婆」在這種危險的時刻還在這兒湊熱鬧添亂,但也不忍心就看著「她」血濺當場,最近的兩名漢子就地拾起一根木棒,向大黑掃去。
南許許「啊呀……」一聲驚呼,猛地倒退出一步,幾乎摔倒。
與此同時,大黑一聲痛呼如哞叫,手中的牛角尖刀「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噗」的一聲,兩棒子也隨即擊中,大黑一下子被掃倒了,立時有幾個人同時撲上,將大黑牢牢縛住,無論他如何掙扎嘶喊也決不鬆開。
南許許方才的驚慌當然是假裝的,他的武功雖不如顧浪子這樣的絕頂高手,但對付普通人則是綽綽有餘的,方才他就是以一枚銀針射中了大黑的腕部,銀針入骨三分,大黑哪裡消受得起?
雖不會為大黑所傷,但南許許仍是極度不安。
讓他不安的當然並非大黑的攻擊,而是所謂的「妖女」!
憑他的經驗,不難推斷出所謂的「妖女」定是一邪道高手,而所謂的魔笛,就是以邪魔之音或傷人或控制他人心智。
但此「妖女」為何要對本與武界毫無關係的苦木集人下此毒手?
「難道,此『妖女』的本意是衝著自己與顧浪子而來的?」思及此處,南許許轉身向顧浪子望去,只見顧浪子神色凝重地向他微微點頭,看來顧浪子心中有與他相同的猜測。
正當此時,倏有密如驟雨般的金鐵交鳴聲突然傳至。
南許許神色微變,暗忖:「果然不出我所料。」
心念未了,突然被眾人的驚呼聲打斷:「就是她!就是這個妖女!」聲音充滿了仇恨,也充滿了驚懼。
但見火焰沖天處,一道修長的身影沖天掠起,如鳥翔魚躍般斜斜飄掠而出,身法之高明,讓人心驚。
果然非等閒之輩!
隨即只聽有人高聲怒喝:「妖邪之道,濫殺無辜,休想就此脫身!」
斜刺裏有一人影如怒矢般射出,向那修長的人影截殺過去。
「咯咯咯,小兄弟,你不是姐姐的對手,何必死纏不休?該不是看上姐姐了吧?」
虛空中響起一個柔美而略有些沙啞的女子的聲音,其放蕩的言語,予人以既狂野又誘人的感覺,若是平時,恐怕定有不少男子會神魂為之奪。但今日苦木集的慘狀則讓人覺得她的聲音猶如魔音,令人聞之心寒!
「可惡!」暴喝聲中,兩道人影迅速接近,立時有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再度傳開,振聾發聵。
那女子似乎無心戀戰,邊戰邊退,而她的對手則決不會就此甘休,很快交戰的雙方已由遠處逼近這邊。
凌厲氣勁與懾人心魄的殺機實非常人所能忍受,一片驚呼聲中,南許許猛地發現能跑的人都已跑得無影無蹤了,只剩下他與顧浪子兩人還立於街上。
這未免太過顯眼,他們在如此危險關頭還不急於回避,恐怕會讓人起疑。
被捆縛住的幾人此時無人按住,便不顧一切地在地上翻滾,即使重重地撞在牆角臺階的堅石上,撞得頭破血流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頭顱在堅石上撞得「砰砰……」直響,其情形實是駭人。
南許許一時亂了分寸!
顧浪子低聲道:「以銀針射他們的穴道後,我們暫且回避一下。」
南許許心道:「這辦法倒不錯。」一反腕,手中又多出了幾枚銀針。
孰料未等他擲出銀針,驀然有驚人的破空聲響起,只見一道綢帶猶如貫日長虹般飛速劃空而過,綢帶若電吞吐之間,地上已有三人被捲得飛起。
赫然是那女子所為!
在綢帶的席捲下,三具軀體就如同毫無分量的紙鳶般飛出,所取方向竟是那男子手中的寒劍所在。
「她要借這一手段阻止對手,借機脫身!」顧浪子立時判斷出女子的意圖,而且這種手段很容易奏效,那男子若是不想傷害無辜,就必須退閃。
驀聞男子沉喝一聲:「妳照樣走脫不了!」語氣竟無比自信。
最後一個字未落,他倏然揚劍,手中之劍脫手飛出,以無可言喻的速度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驚人弧跡!剎那間,劍嘯如龍吟,在驚心動魄的劍嘯聲中,顧浪子赫然發現那女子周圍三丈範圍內竟同時有九道劍影閃現,目標直指女子!
九道劍影分八個方位以及上方共九個不同的方向,儼然有如九名劍道好手同時對對手發起凌厲一擊,使對手身處重重劍網之中,絕難立時抽身離去。
「小兄弟好狠心!」那女子的呼聲已顯得甚是惱怒,暗含殺機。
殺機既起,下手再不留餘地,立時全力向九道劍影封擋過去。
驚人的暴響聲中,劍影驀然散失!
「砰砰砰……」三聲,那三名被捆縛如粽子般的人這時正好重重墜落地上,雖然摔了個七葷八素,但卻並無性命之憂。
而及時撤劍避開他們的劍客,此時竟已再度立於那女子的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那柄劍,赫然已重握於他的手中!
四下裏頓時響起一片喝彩聲,只是喝彩的人都是躲在屋子裏。他們雖不諳武學,但目睹那劍客神乎其技的劍式將「妖女」成功阻截,仍是不由齊聲喝彩。
與他們不同,顧浪子卻一眼看出了此劍客方才所施展的竟是九靈皇真門的一式「靈動九方」!
原來此劍客竟是九靈皇真門的人!而且看此人方才所使出的「靈動九方」,顯然已盡得精髓,卻不知此人是九靈皇真門中的哪一位。
顧浪子暗暗打量那劍客,只見此人甚是年輕,容貌俊朗,衣飾樸素無華,背負著一隻包裹,渾身透發出一股如清風般質樸而清朗的氣息,他手中的劍甚是獨特,非但未開刃,而且連前端也是呈光滑圓潤的弧線。
顧浪子暗自驚嘆:「四大聖地不愧為四大聖地,此子如此年輕就有這般修為,恐怕環視整個樂土,他的同輩中也難有幾人可與之匹敵了。戰傳說自是不遜色於他,聰兒呢?恐怕無法與之相比吧?聰兒雖說師從於我,但其中有一段時間他為了替家人復仇而潛入六道門,六道門的劍法與我的刀法交替摻和,難免對他有所影響。」
由這年輕劍客引得顧浪子憶起晏聰,一時竟兀自怔怔出神,直到南許許暗中拉了他一把,才讓他猛然醒悟!很快隨南許許一聲不響地退縮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那年輕劍客正是被樂土武界以「金童」相稱的九靈皇真門弟子花犯。
南許許重現的事,是靈使向四大聖地透露的,四大聖地對靈使的話當然深信不疑,雖然靈使有難見天日的秘密被南許許所知曉,但靈使決不會擔心這會對他有什麼威脅!試問當今天下,有誰會相信南許許的話而不相信不二法門的靈使?
所以靈使敢借四大聖地的力量追查南許許的下落。
花犯就是奉師門之令涉足樂土追查南許許的下落的。
對師祖乙弗弘禮當年決戰勾禍的事,花犯早已耳熟甚詳,當然也就知道了南許許冒天下之大韙救下勾禍的舉動。花犯對師祖當年的風采一直尊崇嚮往,師祖重創勾禍,花犯今日便要全力追查南許許的下落,直到使南許許伏罪!
只是人海茫茫,要找到一個擅於隱藏的人談何容易?花犯這幾天來自北而南行程數百里,卻一無所獲,直至在苦木集遇見了戰傳說一行人。
在九靈皇真門中,雖然如今的門主已是花犯的師尊殊同歸,但許多重大事宜仍是乙弗弘禮說了算。這一次,便是乙弗弘禮親自下令讓花犯追查南許許的下落,花犯自不敢有所鬆懈,否則他恐怕已隨戰傳說一道追殺劫域的人了。
畢竟南許許的行蹤根本無跡可尋,而劫域人卻已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了花犯的面前,並殘害了卜城城主落木四。
為樂土安寧立下了赫赫戰功的落木四,花犯焉能不知?所以,不得不放棄與戰傳說一道繼續追殺劫域恨將的同夥的機會,對花犯來說,實在是一個無奈的選擇。
唯一讓花犯感到欣慰的是戰傳說劍道修為高明之極,既可擊殺劫域三將中的哀將、恨將,那麼此去追殺恨將的同夥也應是不在話下。
花犯懷著矛盾的心情回到了苦木集後,便決定在苦木集留宿一夜。他暗忖:天色已晚,遲早總要留宿的,南許許行蹤飄忽,又無線索,一切只能憑機緣巧合,否則即使走太多的路也是毫無用處。
心裏這麼想著,他更拿定主意要在苦木集留宿一夜。
其實他心中還隱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若萬一在苦木集還隱有劫域恨將的同夥,那麼他就有機會彌補不能與戰傳說等三人一道對付恨將同夥的遺憾,還可暫保苦木集平安。
沒想到主意拿定後,花犯才發現要在苦木集尋找一個住宿的地方並不容易,他的遭遇與戰傳說購馬時的遭遇相似。苦木集的人為戰傳說與恨將那可怕的一戰所驚悸,對身攜兵器之人已存在戒心,一見花犯走近,便早早地關門大吉,花犯一連吃了幾個閉門羹,不由大惑不解。
九靈皇真門的門規嚴謹,決不許門內弟子滋擾黎民蒼生,花犯當然也決不會犯此戒律。見求宿無望,他便在遠離主街的偏僻處找到一間花房。花房無人看護,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菊花,花犯擇一乾淨處,取出包裹中的一塊毛氈權當蒲團,盤膝打坐,準備就這樣過上一宿。
當花犯漸入物我兩忘的佳境時,忽有笛聲傳入耳際,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花犯暗暗吃驚:難道在這苦木集也有風雅之士?
細聽笛聲,初時笛聲靈動悅耳,讓人如置身鶯歌燕語、楊柳依依的三月,入耳只覺身心舒暢,花犯不由暗讚一聲。
笛聲漸變,變得幽怨壓抑如泣如訴,讓人不由自主地憶起種種哀傷之事,情難自已。
笛聲愈發詭異,仿若有一個心魔在挑撥著人的負面情感,哀、悲、怒、恨、怨……笛聲不知來自何方,仿若它已籠罩滲透至每一個角度,成了蒼穹的主旋律。
花犯忽覺心緒不寧,莫名怨憤油然而生。下意識中,他猛地拔劍在手,似欲有所為!
一股清冽涼意倏然由手中之劍透發,貫入花犯體內,花犯猛地清醒過來,見自己竟已握劍在手,大吃一驚,立即意識到此笛聲必有古怪。
四大聖地講求修心養性,淡泊無欲,心中自是一片澄明,所以花犯不易被邪魔笛音收攝心神。同時,他的「守一劍」乃九靈皇真門三大鎮門寶器之一,自有辟邪之奇效,在花犯即將為邪魔之音入侵心神時,及時護主。
花犯清醒之後,暗呼僥倖!
這時,忽聞遠處嘶喊聲響成一片,有人大呼「救命」,有人高呼「救火」,更多的則是撕心裂肺般的號叫,而這種既空洞又絕望的號叫只會是來自於神志不清的人。
顯然,花犯雖然暫未被邪魔笛聲所困,但苦木集的人卻沒有他這等修為,很快便在邪魔笛聲中崩潰了。
能以邪魔笛音對花犯構成威脅的必是高人,此人竟對苦木集的百姓庶民下此毒手,花犯怎能坐視不理?
無須借助「混沌妙鑒」,花犯衝出花房,掠至高處,居高臨下四向張望,但見西北方向火光沖天,嘈雜的嘶喊聲也主要是由那個方向傳來。憑這一點,花犯足以判斷出以笛音傷人者所在的大致方位。
花犯默念九靈皇真門的獨門絕學「空明心訣」,一股朗朗正氣由心而生,護住元神不為邪魔所侵,同時花犯的辨察力也迅速提升至洞察秋毫的境界。
剎那間,笛音在花犯的辨察力作用下,似若有形,能夠分辨出笛聲在虛空中運行穿透的軌跡,就如同以肉眼捕捉在虛空盤旋飛舞的縷縷絲線。
笛聲果然是來自西北方向!
花犯立即向西北方向掠去,憑著對笛聲的察辨,迅速與目標接近。
沿途,只見火光沖天,街巷中有人在狂嘶奔走,更有人七竅噴血倒地而亡!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根本無法與這笛聲相抗衡的。
終於,不遠處的屋宇之巔,有一持笛吹奏的女子身影出現於花犯的視野中。
花犯將「空明心訣」的修為迅速催運,以充盈著浩然正氣的內家真力朗朗送聲:「何方邪魔膽敢荼毒生靈?」
喝聲既有先聲奪人之勢,又以喝聲破壞了笛聲的聲場,正飽受摧殘的苦木集人這才暫得解脫。
呼聲尚未消散,花犯已以快不可言的速度迫近那女子,在離對方數丈處飄然落下。
那女子暗吃一驚!
在她的笛聲下,即使是絕頂高手,也只能勉力自保,而眼前這年輕人年不過二十,卻能輕而易舉地逼近她的身邊,並且還能以呼喝聲干擾她的笛聲!照此看來,此年輕人的修為豈非高得不可思議?
她卻不知九靈皇真門的「空明心訣」正好是邪魔笛音的剋星。
南許許的神色倏變!
半晌,他才冷冷地道:「難道你忘了我曾說過,『萬象歸宗』的陰訣等若將一個人長時間的生命力在短時間內悉數激發?『萬象歸宗』之術我從未用過,上次以陽訣用於你身上,已是迫不得已的冒險之舉,以你如今生命之弱,決不可能在你身上施加『萬象歸宗』的陰訣!雖然如今你短期內無法恢復以前的刀道修為,但只要安心養傷,總是能慢慢恢復的,否則我南許許也枉稱藥瘋子了。」
他的語氣顯出此事決無商量的餘地!
顧浪子嘆了一口氣,「恐怕不是短期內不能恢復吧?照這樣下去,我看沒有數年時間是根本無法恢復到原有狀態的。...
目錄
第一章 皇門奇刃
第二章 金童玉女
第三章 暗藏殺機
第四章 行雲刀法
第五章 雙相八司
第六章 萬象歸宗
第七章 禪都黑獄
第八章 法門元尊
第一章 皇門奇刃
第二章 金童玉女
第三章 暗藏殺機
第四章 行雲刀法
第五章 雙相八司
第六章 萬象歸宗
第七章 禪都黑獄
第八章 法門元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