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皇重生
「朕之一生,從不弱於人!」
一道金色的身影屹立在無盡虛空中,低垂的雙眸慢慢張開,剎那間天地顫抖,洶湧澎湃的戰意席捲十方。
這一刻地仙界所有修士顫慄,無數道目光看向虛空中那尊金色如神一般的身影。
雖然他全身浴血,但浩蕩仙威讓九天十地皆顫抖,地仙界無論再強大的存在也忍不住心悸。
「紫穹,你還是那麼的自傲和目空一切,當年若拜我等為師,何苦有今日之劫?」三道模糊的身影將他包圍,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朕為何要依附於你們?憑什麼?」
金色身影丰姿絕世,仰天怒吼:「朕出身草莽,自微末起家,苦修百萬餘年,朕之仙國人人如龍,爾等把持仙道正統,卻不能容忍有後來者與你們平起平坐,今日三大道宮滅我紫穹仙國數萬億子民,若有來生,朕必百倍償還,爾等狼心狗肺之輩執掌仙道,朕,不服!」
「不服又如何?仙道是我等掌控,你不行。」又一道蒼老的聲音冷漠的回應道。
紫穹仙帝沉默,不再說話,他黑髮輕舞,眸子突然變得平靜起來,深邃猶如淵海,明黃色的龍袍隨風飄動,有著無上的風采。
「紫穹,你要對我等出手嗎?」三道模糊的身影逼近,感覺到紫穹仙帝的反常。
「殺!」
轟!
這一瞬,紫穹仙帝的氣勢巍然如山嶽,身邊有千萬道神芒躍起,燦爛奪目,撕裂了虛空,朝著那三道模糊的身影洶湧而去。
「螻蟻!」
「不知死活!」
三道模糊的身影同時出手,恐怖的能量毀天滅地,無邊無際的威壓席捲了蒼穹,紫穹仙帝瞬間被淹沒,肉身連同真靈剎那間灰飛煙滅。
地仙界,三大道宮聯手覆滅紫穹仙國,此役隕落生靈無數,紫穹大帝真靈潰散,灰飛煙滅。
大唐天朝,北荒郡涼州城內,蕭家。
烏黑厚重的雲層籠罩著涼州城,雲層翻滾間隱隱能看到如利劍般的閃電劃過夜空。
一名身形單薄的少年站在蕭家的賬房門口,一頭亂蓬蓬的黑髮披散在肩上,他的雙目呆滯沒有靈動之氣,如同痴兒一般。
「喲,這不是蕭御少爺嗎?又來領月俸了?」一名中年人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走出屋子,身後跟著幾名帶著譏諷笑容的僕人。
「是的,徐管家。」
被喚作蕭御的少年很畏懼的點下頭,寒風中單薄的身影看起來非常可憐。
「蕭御少爺請回吧,您這個月沒有例錢。」徐管家兩手一攤,笑眯眯說道。
「為……為什麼?」蕭御的語氣小心,憨傻的臉上露出一絲緊張。
徐管家眯著眼睛一笑,不屑地冷哼:「沒有為什麼,我說沒有就沒有,一個白痴還要什麼錢。」
說著,就要起身回屋。
「你,你別走,我要錢……我要給娘親買藥。」蕭御急得快哭了,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腕。
「滾!」
徐管家眼眸寒光一閃,一腳把蕭御踢出幾米遠,臉上猙獰地笑著:「不怕告訴你這個傻子,從今以後你和你那卑賤的母親再也不會有例錢,你也別怪我,這可是三夫人親自吩咐過的。」
「嗚嗚嗚,我要錢,我要給娘親看病,你們是壞人……壞人!」蕭御被徐管家踢了一腳,張嘴就噴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大哭。
「呿,一個白痴,還是侯爺親子呢。」徐管家不屑地撇嘴,面帶譏嘲。
「他就是一個孽種罷了,還是您善良,您可是先天六重天的武者呢,剛才那一腳要是用了真氣,咱們這蕭御少爺可要一命嗚呼呢。」一位下人露出奉承的笑容。
「殺這麼一個傻子,我還怕髒了自己的腳。」
轟!
突然,夜空中的雲層劇烈的翻滾起來,一道道閃電在雲層中穿梭,一道匹練般的閃電突然從高空中劈下來,在幾個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兒臂粗的閃電如一道白色劍光劈在呆傻的蕭御頭上。
蕭御全身的衣服瞬間化作齏粉,一口黑血從嘴裡噴出,一聲不吭的昏死在地上。
這一日,正是二月二,第一聲春雷炸響,真龍春分而登天。
「快,快去看看這傻子死了沒有?可千萬不能讓他死在這裡。」這徐管家的臉色都變了,雖然蕭御是一個傻子,但好歹也是侯爺親子,要是死在賬房外面,他怎麼也難逃干係。
幾名僕人小心翼翼走過去,唯恐再有閃電落下。
其中一人剛搬動蕭御的身子,突然蕭御就睜開了眼睛,一道無匹的寒光閃過。
「滾!」
蕭御身上,散發出一道莫名的寒意,一股恐怖的氣勢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來,幾名下人都驚駭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蕭御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剎那間夜空中劃過一道猙獰白亮的閃電,照映著他冷漠的臉色。
「原來朕……重生了!」
蕭御低著頭打量新的身體,雙眸透著一絲誰也看不懂的複雜神情。
蕭御抬頭深吸一口氣,待目光看向徐管家時,凌厲的殺機從體內驟然散發出來。
「徐三,我這個月的例錢呢?」蕭御冷漠地盯著他,從靈魂中透出的那股威嚴宛如厚重的天威。
這一瞬間,這執掌侯府賬房的徐三管家不由自主的心中一凜,一股無法抑制的驚恐油然而生。
雖然轉瞬間就消失無蹤,但也讓他感覺無比的屈辱。
「這是怎麼回事?我……竟然對一個傻子產生恐懼之意。」徐三的臉迅速漲成豬肝色,接著雙眸中閃過一絲陰冷,臉色漸漸變得猙獰、殘忍。
他的手掌漸漸變成赤紅色,呼之欲出的殘暴讓徐三看起來越發猙獰。
蕭御將一切看在眼裡,冷哼道:「徐三,你是要對我出手嗎?我就算是庶子,也是這侯府的庶子。」
「你……你!」
徐三滿腔的殺機頓時一洩,他滿臉怨毒地盯著蕭御,看來剛才那一道閃電將這傻子的腦袋劈得開竅了,蕭御說得沒錯,他就算是庶子,也是侯府的庶子,而徐三……只是侯府萬千家奴之一。
「嘿嘿,看來蕭御少爺因禍得福呢,要是三夫人知道您恢復了神智,想來也是極為高興的。」
徐三深吸一口氣抑住殺機,臉上不陰不陽地笑著,將幾塊金子遞給了蕭御。
蕭御淡然一笑,轉身離去,根本就沒有在意徐三陰毒殘忍的目光。
待蕭御走遠後,徐三的幾名下屬圍了過來。
「去,稟告三夫人,就說咱們六少爺開竅了,已經恢復了神智。」徐三陰險的一笑。
「是。」幾名屬下也都陰笑起來。
「少爺,您回來了。」蕭御回到他們母子居住的簡陋院子,破敗的院子只有三間廂房,一名青衣老僕正在院中煎藥,看到蕭御不由一笑。
「王叔。」蕭御點下頭。
青衣老僕叫王山,是他們母子唯一的下人,老人心地很善良,這些年也多虧他的照顧。
「夫人服了藥已經睡了,少爺你餓了嗎?」王山的目光很慈愛,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蕭御微微一笑,把幾枚金幣交給王山:「王叔,這些年您辛苦了,這個月的例錢挺多的,除了給母親買藥之外,您還能買幾壺黃酒呢。」
王山看著蕭御的笑容,頓時如遭雷擊,全身不可置信的顫抖起來,顫聲道:「少爺,您……您?」
「怎麼了王叔?不認識我了嗎?你放心,我很好,而且突然開竅了,現在好像不笨了哦。」蕭御指著自己的腦袋,開玩笑道。
「老天有眼啊!」
王山先是呆愣了一會,突然就淚流滿面,雙手扶著蕭御大哭起來。
蕭御也很感慨,溫言安慰了一會善良的老人。
過了半晌王山才平靜下來,滿臉激動地出去買藥,待他走後,蕭御滿臉溫和的笑容瞬間變得神秘莫測。
回到自己屋裡,蕭御看著銅鏡裡稚嫩的面孔,良久嘴角才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三位老匹夫,你們不會想到,我還活著吧!」他的目光中閃爍著無比冰寒之色。
蕭御坐在床上,前世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從眼前劃過,而這一世的記憶,也如潮水般而來。
「天道果真留一線嗎,我非但沒有真靈潰散,而且奪舍的少年的也叫蕭御,與我前世的名字一樣。」
在地仙界時,他被稱之為紫穹仙帝,除了最親近的幾人之外,鮮有人知道他的名諱。
被奪舍的蕭御,是涼州城蕭家之主的親子,這蕭家是大唐天朝的世襲侯爵,這一代的侯爵蕭奇雄早年戰功彪炳,如今替天子坐鎮南方執掌三十萬狼牙軍,權勢滔天無以復加。
只是蕭奇雄妻妾成群,子女眾多,他的母親又出身寒微,加上自身天性愚笨,早在三年前就被蕭奇雄革除族譜,只等十六歲後就趕出蕭家,讓他自生自滅。
「我既然奪舍你的身體,從今之後我便是你,你的執念我會幫你完成,你內心也是想要成為一位像蕭奇雄一樣的強者,你放心吧,我既已重活,那必然會再次成為絕世強者。」
「因為……我也想再殺回地仙界,找那幾位老匹夫報仇啊。」
前世那一戰的悲涼,數萬億子民的隕落,無數好友慷慨赴死的畫面,縱然是相隔了無盡時空,他也不會忘記。
總有一日,他會重臨巔峰,屠盡三大道宮!
「原來這裡是玉虛大陸,我倒是聽說過。」蕭御消化著這具身體原有的記憶,雖然記憶中殘留的訊息很少,但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玉虛大陸是地仙界統轄的三千位面之一,這裡萬國林立,各大宗門超然於世,在三千位面中屬於比較強的勢力之一。
隨即,他感知了一番自己的身體情況,從原有的記憶中得知,之所以『蕭御』不被蕭奇雄喜歡,一來是因為自身愚笨,但最主要的還是這具身體還是一介廢體,根本無法修行。
「這……難道?」
蕭御雙眸不自覺的露出古怪之色,接著又仔細檢查了一番身體,神情終於變得不可置信。
「丹田硬如磐石,元力不可撼動,雖然身形單薄,但一身旺盛的血氣隱匿在經穴之中,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元始霸體!」
他臉上顯露出無比震驚之色,實難相信被奪舍少年的體質竟然那麼不凡。
元始霸體,這是上一個時代,神道紀元極其強大的體質,傳言那個時代元始霸體曾君臨天下,只是到了仙道紀元,這種體質很久都不曾出現了,或許也出現過,但因為不能修行而過早夭折。
因為元始霸體太過特殊,對修煉功法要求極高,普通的修煉心法根本無法破開丹田,所以被玉虛大陸的強者看做是廢體不為過;以這個位面的修煉功法,的確不能提供原始霸體的修行!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蕭御腦海中的修煉心法,絕對可以破開元始霸體的丹田。
當年地仙界時,蕭御還不是至高無上的仙帝,曾闖蕩神道紀元的一處廢墟,幾乎就死在裡面,但也被他意外得到兩門古經,這兩門古經息息相關,一門煉神,一門煉體。
只是那時他已經頗有神通,沒捨得涅槃重新煉體,只修煉了另一門煉神的心法,卻也讓他進步神速,只不到百萬年就威震地仙界。
幸好,他新的身體從沒有修行過,甚至還不是一位武者。
那麼,便可以先煉體,再修行。
只是蕭御也不知道,他腦海中的兩門仙經,可以支持元始霸體修煉到何等境界。
但起碼,修煉到玉虛大陸的極限還是可以的吧?
關於這兩門古經的來歷,他知之甚少,只隱約猜出那是屬於神道紀元的絕世神典,不比三大道宮最頂尖的心法差,所以他才會強勢崛起,最終被三大道宮猜忌,惹來了滅頂之禍。
「這一世我既是元始霸體,又有神道紀元的兩門古經,我定會比上一世更加的強大,待我再回到地仙界時,便是血洗諸天時!」
蕭御微微眯著眼睛,寒光閃爍。
一股豪情萬丈隨即又充斥胸膛,他前世幾乎成為地仙界最強者之一,而今重活了一世,必定會勇往直前,超越自我!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蕭御,有這個信心和毅力,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再次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廣闊天地!
剎那間,體內經穴中的血氣竟然隱隱有了一絲悸動,彷彿一頭巨大的蠻龍正緩緩甦醒。
時不我待,這侯府也不是良善之地,蕭御當即盤膝坐在床上,慢慢回憶著那門煉體法訣。
元始霸體的特殊性他也略知一二,最顯著的特徵便是肉身堅如神鐵,血氣旺盛如蠻龍。
只可惜他沒有元始霸體一脈的修行心法,只能先用師尊傳授的煉體法訣去牽引經穴內的血氣。
這門煉體心法被喚作『盤皇無始同體訣』,以他修行百萬多年的經驗來看,絕對是一門至尊古經。
「惟身體如同九重天,內外如一,雖成金剛體,仍似血肉驅……」
蕭御的心神不由沉浸進去。
多半個時辰之後。
蕭御起身,兩膝微曲而立,兩手結成玄奧的手印,按照心法傳授的法門引導體內血氣。
轟……
蕭御剛剛結成手印,經穴內的血氣便猛地一顫,全身筋骨轟鳴,血氣滾滾在體內奔湧,一股股氤氳的氣體從頭頂冒出,甚至是眉心都有一絲絲暗紅色的血跡溢出。
這暗紅色的血跡,是體內的廢血,被那滾滾而動的血氣給擠了出來。
甚至他身體表面乾裂的皮膚都開始蛻皮,一身老皮漸漸褪去,讓他的身體漸漸變得有光澤,潔白無瑕,如玉一般。
「這!」
蕭御臉上露出極度震驚和欣喜之色。
「好霸道的煉體心訣,比我預料中要好太多了,這古經在神道紀元中不知扮演了何等角色,竟然如此逆天?」
蕭御面露喜色,原本的擔心和忐忑一掃而空,這『盤皇無始同體訣』果然玄奇無比,昔年若真的涅槃重修,或許……地仙界的局面真的會因此改變。
幸好這一世他還可以重來,可以重修兩門古經,蕭御甚至有一種預感,若是真將兩門古經修煉到極致,必將睥睨三大道宮。
「接下來的修行,得需要大量金錢支撐了。」蕭御嘆口氣,目光幽幽思考著如何在侯府立足。
這煉體法門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消耗的能量也非常巨大,他必須得食用大量的肉食,或者金貴的藥草,否則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
不過盤皇無始同體訣可以提供元始霸體修行,這已經讓他鬆了一口氣,之前些許的忐忑也煙消雲散。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啪!」
突然,院子裡傳來王山驚怒的聲音,下一刻便傳來響亮的巴掌聲。
「老不死的雜碎,你也敢攔著我們,你那位白痴少爺呢?」一道囂張的聲音冷哼道。
蕭御的臉色,剎那間一冷,一閃而逝的暴虐殺意從雙眸閃過。
「吱呀。」
他推開門,一腳邁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幾名身穿青衫的侯府僕人大咧咧地站在院子中,依稀能看到眉宇間的囂張和跋扈。
王山被那一巴掌扇倒在地上,手邊還有一瓶打碎的黃酒和藥草,幾次想掙扎著起身都沒有成功。
「喲,這剛打了狗,主人就出來了啊。」幾人看到蕭御,都不懷好意地大笑起來。
蕭御神色漠然,尤其是黑夜中更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慢慢扶起王山,溫聲問道:「王叔您沒事吧?」
「少爺,您先回屋吧,我……我沒事。」王山偷偷拉扯著蕭御的胳膊,擔心自家少爺會吃虧。
蕭御撿起地上的藥草,微微一笑:「您別擔心,從今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能欺凌我們了。」
王山看著眼前的蕭御,這個從小被他照顧的可憐少年,他好像……已經完全不認識了。
「哎呦,好一副主僕情深的畫面,怪不得這老雜碎一直對六少爺忠心耿耿呢。」蕭御身後傳來一道譏笑。
「啪!」
誰也沒有料到,蕭御突然轉身,在所有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巴掌狠狠掄過去,剛才開口嘲諷的那人頓時滿嘴噴血,踉蹌地退後幾步。
這一巴掌的力道很大。
雖然蕭御還沒有修行,甚至還不是一個武者,但剛剛牽引出經穴內的血氣,他的氣力已經不弱於普通的先天武者了。
「這是哪一房調教的奴才,都這般沒規矩嗎?我來幫他管教訓你們這群不知尊卑的奴才。」
蕭御打完人,一臉輕鬆地站在那裡,冷笑道:「不得不說,打臉真的非常愉悅。」
「你……小雜種,你找死!」
「我要讓這個小雜種三個月下不了床。」被打得滿嘴是血的那人惡聲咆哮,目光怨毒。
這幾人快速將蕭御包圍其中,一個個露出猙獰:「小雜種,你跟從前還真是不一樣了,但那又如何,你連武者都不是。」
「啪!」
「嘭!」
蕭御根本就沒有廢話,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他的速度非常快,瞬間就有兩人被擊中喉部,滿臉痛苦地倒在地上。
「小雜種,去死吧!」
其中一人已經是先天二重天的武者,滿臉殘暴地大吼一聲,右掌散發出熾熱的氣息,如刀一般切向蕭御的脖子。
蕭御的反應更快,退後兩步非常自然地躲過去,而後腳下一晃來到那人身後,一掌狠狠打在他的頸部。
在那人向前傾倒的瞬間,蕭御兩隻手將他抬起來,狠狠拋向還沒有倒地的最後一人。
「嘭!」
那名惡僕驚慌失措,隨即就感覺到一隻拳頭擊中他的肝臟,也痛苦地倒在地上。
四名普通的先天武者,被蕭御眨眼間擊倒。
他前世的戰鬥經驗何等豐富,對付這幾名低階武者自然不費功夫,不過這也基於已經牽引出經穴的血氣,否則力道絕沒有現在這般強大。
王山簡單看呆了,看著自己少爺眨眼間就擊敗了這四人,老臉上滿是驚駭和不可思議。
「少爺,您……您怎麼變得那麼厲害了?」王山顫著聲問道,這樣的場景,他做夢都想不到。
蕭御擺手讓王山坐在一旁石凳休息,他則是蹲下來一頓狂抽,大耳光一個接一個,將地上的幾人打得口鼻流血,像是待殺的豬一樣,慘叫連連。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派來的?我這院子一向無人問津,你們是來做什麼的?」蕭御站起來,眯著眼冷笑。
「小雜種,你死定了,死定了知道嗎?你敢對我們出手,我們可是三夫人的人。」其中一人滿嘴是血,目光頗為怨毒。
「啪!」
蕭御大腳丫子直接對著他腦袋踩過去,笑眯眯道:「讓你多嘴了嗎?」
其餘幾人頓時噤若寒蟬,像是看惡魔一般看著滿臉微笑的蕭御,這哪裡還是府中盛傳的痴兒,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