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賢者的秘藥
索妮雅出生幾天後,媽媽終於回到了家裡。住院期間,媽媽的朋友、莎拉莎阿姨、塞拉小姐有來家裡幫忙打掃做家事,所以媽媽不在家時,家中才不至於髒亂。
我也想跟鎮上的鄰居與熟人們繼續保持良好關係。希望我以後可以不依賴魅惑,就算有新的邂逅也能善用交涉技能,避免誤會,構築友好關係。
表達誠意有很多方式,不只有使用技能。這次我想跟涅莉絲賢者婆婆表達感謝之意,於是將謝辭寫在信中,拜訪她的小屋。
賢者婆婆從信封裡拿出信紙,瞇起眼仔細閱讀。
「謝謝你寫這麼有禮貌的感謝信給老身這種老太婆。是說,你的筆跡真漂亮。這樣甚至能讓你抄寫魔術書了呢。」
「賢者婆婆會寫書嗎?」
「寫一本得花上好幾個月。跟製作魔藥相同,是老身的興趣。」
居然會自己寫魔法書,這麼優秀的魔法師住在這裡越來越不可思議了。如今她老態龍鍾,年輕的時候也許比現在更厲害。即便如此,現在她也是名符其實的賢者。
「話說回來……你還這麼小,是誰教你寫字的?『有個超級美少女伸出援手,一開始還認不出是誰』?看到老身,你居然這麼想嗎?」
「我一開始也認不出來。」
來到賢者婆婆的小屋,米露堤一定會出來加入我們的對話。看到我她立刻嶄露笑顏,所以我也不討厭見到她。應該說,是非常高興。
「我以為是跟賢者婆婆穿一樣衣服的陌生人,嚇了一跳。」
「米露堤,妳聞味道應該認得出來才對呀。」
「……年輕的賢者婆婆有股跟媽媽一樣的味道。」
「……是嗎。」
米露堤默默抱住賢者婆婆。她則是輕撫米露堤的頭髮,慈祥地拍拍她的背。
我想:我不在的時候,這兩人一定也這麼親密。
(我記得賢者婆婆說……米露堤的父母沒有過世。)
我很感謝救了我父母的賢者婆婆,也為了米露堤,我想尋找讓他們能全家一起生活的方法。
「我會把米露堤的爸爸媽媽……」
「……關於這件事,以你的實力外出冒險,總有一天會遇到他們吧。」
「……我就能見到爸爸媽媽了嗎?」
米露堤的雙眼閃耀著希望,可是看著她的賢者婆婆眼中卻寄宿著深深的憂愁。
「不過,那極為危險。駕御了皇龍的希洛特在國內可說無人能及了吧。然而,奴役米露堤父母的人,其強大的性質實在太過異端了啊。」
「奴役……」
換句話說,就是米露堤的父母被某人變成了奴隸。
異端等級的強大,或許代表正面對決會因卑劣的手段而失敗。
我為了應付這種狀況,徹底鍛鍊武器與魔術雙方,設法增加戰鬥方法。
在與優希婭的戰鬥中,我只能拖延時間等待魅惑發動,但那也是學了各種技能才勉強得以成功。
「……你在懷疑老身為什麼不救女兒女婿嗎?」
「沒有,沒有這種事。賢者婆婆是為了保護米露堤才不冒險的對不對?」
「賢者婆婆……不可以做危險的事。爸爸跟媽媽我來救。」
聽到米露堤的話,賢者婆婆閉上眼。當深深刻滿皺紋的雙眼再次睜開時,賢者婆婆微笑道:
「現在還早,但是老身一定會救他們。老身原以為自己命不久矣,不過如今成功做出了『那個』。」
「咦……賢者婆婆,『那個』是什麼?」
「嗯,原本想晚點再讓你看,可是現在保留也沒有意義。米露堤,妳能出去外面一下嗎?」
「要說重要的事嗎?」
「絕對不能偷看喔?妳偷看的話,老身就變成鳥飛走。」
「嗯,我知道了。我會在外面等。」
米露堤乖乖聽話,出去外面了。
「接下來,關於完成的萬靈秘藥,你剩下來的份,有一半老身留了起來,以防萬一。有了這個,以後或許還能救人一命。」
「我也這麼想。這一次調製就做出了八份萬靈秘藥呢。」
「這個藥瓶裡原本有四份,其中一份老身拿來做研究了。萬靈秘藥不只能用來治癒身體,還具有另一種面貌。」
賢者婆婆取出保存在水晶瓶中的萬靈秘藥。那件長袍難道是道具欄嗎?從裡頭能拿出各式各樣的法寶。
「另一種面貌……意思是有別種用途嗎?一擊打倒不死者之類的?」
「萬靈秘藥本身並不具有神聖之力,沒有那種效果。直接了當地說,萬靈秘藥並不是最終完成品,而是『七靈藥』的基底。」
(七靈藥……遊戲時代沒有那種道具啊……!)
一口氣多了七樣未知的道具。好奇心使我想要一探究竟的同時,比遊戲時代更加深奧的世界也令我感嘆。
「老身想做的是其中一種。理由只有一個──老身不論如何都得為終將到來之時做好準備。」
「終將到來之時……難道說,是米露堤的父母……」
「嗯,為了拯救我的女兒女婿,首先得找到敵人的所在……只可惜,目前還沒找到線索。」
「我如果聽到類似的消息,一定會告訴賢者婆婆的。」
現在的我在米賽爾幾乎可說沒有得不到手的情報,然而這個城鎮規模有限。必須將探索範圍擴大到阿斯爾特魯姆大陸全土,尋找米露堤父母的下落才行。
首先應該先增加傑內剛公國內有力的情報源。
索妮雅剛出生不久,我想在米賽爾再過兩年……不,三年。不過,我想之後我就必須開始處理主線任務了。
我目前的目標是與女神相見。這條線的線索在遊戲時代的主線任務中有一點提示。
而展開主線任務的地點,則是在傑內剛公國的首都──傑內瓦。因此,幾乎可以確定我總有一天勢必得前往首都。
「好了……你難得都來了,就來給你『上課』吧。」
「賢者婆婆要教我更多精靈魔術了嗎?」
「唔……這、這個啊。今天該說是身為藥師的課程……」
賢者婆婆看似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應該是認為我對精靈魔術比較有興趣吧。
「只要是賢者婆婆教我的東西,不管是什麼我都很開心。」
「……你真的很可愛。老身懂莎拉莎跟其他女孩的心情了。好,老身的徒弟呀。你先轉過去等一下,老身要準備。」
「是!」
聽到賢者婆婆說我是她徒弟使我精神振奮。尊敬的人願意教導自己,讓我十分引以為傲。
我聽她的話轉過身,聽到液體流動的咕嚕聲。她是想實際演練藥師技術給我看嗎──我這麼想的同時。
「嗯……這還真……雖然是自己做的,味道……好濃烈啊……」
她好像喝下了以萬靈秘藥製作的藥水。如果是實際演練藥效的話,「藥師」技能的確有可能提升。
「呼……唔……還、還不能看喔……嗯……身體好熱……」
(……奇、奇怪?賢者婆婆的聲音怎麼越來越年輕……越來越嫵媚?)
賢者婆婆沙啞的聲音感覺變得更加有力、嬌嫩。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我的想像沒錯,肯定非常不得了。
「哈……哈……差不多可以了……轉過頭來看看,希洛特。」
慢慢轉過頭,眼前出現的是……
比靠魔力活性化返老還童時還要稍微成熟一點的涅莉絲小姐。
「……老身沒看鏡子不清楚……如何?」
姓名:涅莉絲‧歐雷利亞
人類 女性 27(68)歲 等級53
職業:元素術師(Elementalor)
生命:256/256 魔力:784/784
技能
長杖專精 73 短劍專精 10 精靈魔術 84
藥師 82 體質 18 魔術素養 65
母性 63 料理 32 採取 54
──怎麼會這樣。變回二十七歲的涅莉絲小姐毫無疑問、是個不愧賢者之名的精靈魔術師。
返老還童的藥水可能有時間限制,年齡顯示變得有點特殊。由於取得技能太多,主動‧被動技能數量過於龐大,甚至讓我看不完。
曾是鷹勾鼻老太婆的賢者婆婆背挺得直直的、皮膚水嫩充滿光澤,就連火箭般的胸部也隨之復活。比起賢者婆婆,不稱呼她賢者姐姐反而失禮吧。
「賢者婆婆,好厲害……得叫您涅莉絲姐姐了。」
「這只是暫時的樣貌而已,一週會變回原本的年齡一歲。」
「所以說……賢者婆婆只要定期喝藥水,就能永遠當我的師父了嗎?這樣的話我要收集很多材料。」
「……希洛特,你真的是個溫柔的孩子……不過這不被允許。就算有方法,期望不老不死仍是扭曲世界的真理。」
「不是,我希望賢者婆婆能一直活下去。」
「……是嗎。那麼,雖然不可能跟妖精一樣長命百歲,但在親手救回女兒之前,老身就盡量活久一點吧。」
賢者婆婆濕了眼眶。她接受了我的任性,可是這是我直率的心情,她能接受我非常開心。
「好了……老身身為你的師傅,一直有話想對你說。」
「咦……賢者婆婆想對我說什麼?」
「嗯。你、你平常的行為,老身從莎拉莎還有其他姑娘們聽說了……你不是常吸姑娘們的奶嗎?」
(被、被發現了……賢者婆婆知道我靠授乳提升技能等級的事……!)
會被她罵,這個想法最先浮現腦中。一般而言的確應該如此,身為師傅規勸徒弟也不無道理。
然而賢者婆婆卻哼笑一聲,把手放上自己的胸口微笑道:
「你年紀這麼小,不可能有非分之想。正因為吸了奶覺得自己有變強的實感,才會故意這麼做的吧?」
「……那、那是……」
「不必全說出來。知道的人不多,但小孩喝奶能在某種程度上繼承母親的力量。你特別受到其他女孩們喜愛,得到了喝奶的機會……老身是這麼想的。」
就算完全不找藉口,賢者婆婆依然以最大的好意解釋我的行為。
然後,她竟然朝長袍的胸部伸手,開始脫下衣服──那副含羞露出體膚的模樣,使我不由自主看得目不轉睛。
黑色長袍下的白皙肌膚耀眼奪目。和菲莉亞妮絲小姐等騎士們不同,儘管沒有布丁般的緊實彈性,抵抗重力形成的絕妙曲線卻仍舊充滿成熟女性的妙趣。
「呵呵……該說特別課程嗎?與其用言語或實踐教你,這樣比較能將力量傳授給你……來,過來吧,希洛特。」
對我伸出雙手說這種話的話,我就──只能撲進她懷裡了。
「涅、涅莉絲小姐……!」
「嗯……不、不必抱那麼緊,老身哪兒也不會去……嗯……」
我緊緊攀住涅莉絲小姐,扶起柔軟的胸部,毫不客氣地吸吮──隨著啾啾的聲響,跳出「精靈魔術」技能提升的訊息。
一想到涅莉絲小姐的女兒也品嘗過相同的味道,我就再次覺得,自己為了報答這份恩情,說什麼也得拯救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