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北伐
洪武二十九年三月,洪武朝的第八次北伐由燕王朱棣率兵出征,此次隨軍出征,除了明軍之外,還有明教群雄,自宋良玉以下,鄭和,許熾,風濟明,韓福都參加了,大軍一路向北,進入蒙古北元國境,一路上見到邊境村莊幾乎都慘遭蒙古軍揉躪,跟江南富庶安定的情況相比,猶如地獄天堂之隔;宋良玉等人幾時看過如此情景,個個都義憤填膺,憤慨非常。
大軍出了長城,又走了半月,來到徹徹兒山前;這天夜裡,燕王召集眾將領舉行帳前會議,明教群雄因身份特殊,鄭和特安排在後面祕帳聽議。
朱棣道:「據探子來報,大寧衛有北元蒙古軍,軍隊統領是索林帖木兒,是故元相脫脫帖木兒家族的人,我們目標是找到敵蹤並于以殲滅。」
燕王旁一人挺身而出,正是道衍,他道:「帖木兒家族軍隊數量雖不多,然驍勇善戰,尤其他們族人都會一種蒼狼殲霸拳的武功,剛猛異常,大家千萬不能等閒視之。」
旁邊侍立在燕王旁的覺羅兄忍不住道:「我女真勇士不怕蒙古人,什麼蒼狼殲霸,我把他當成黃狗哀嚎。」說的帳內將領無不哈哈大笑。
覺羅弟跟著搭腔道:「我就覺得我們老伯伯的煙斗更厲害。」
旁邊天池釣叟笑道:「蒙古功夫剛強易折,所謂柔能勝剛,倒是不需硬碰才是!」
道衍點頭道:「此話不虛,我軍雖眾,倒不宜只靠匹夫之勇,還是要智取才好。」
眾將稱是,議畢朱棣帶著道衍來到密帳,宋良玉笑迎道:「道衍大師何時到大軍行營?」
道衍笑道:「剛到,燕王就叫我任中軍參帳,提供意見。」
韓福揶揄道衍道:「那武林第一美人獨孤玉,你可找到她了。」
道衍突然一陣臉紅道:「已安置在北平了,我想若讓她來見到諸位,也是不妥;往事已矣,她這輩子為了一個執念,隱姓埋名幾十年,也失去了一個兒子,明教諸位英雄是否可以原諒她了。」
宋良玉道:「那莫聲平可有救出來?」
道衍道:「我那天在山谷尋到獨孤玉,她掌傷不輕,仍執意要救她兒子:我只能一路盯著返京的大隊人馬,還好他們只在乎那把魔劍,而鐵尊使傷勢頗重,需要照顧;我在接近南京的驛站放了火,趁機把莫聲平救出來,然後再安置她們母子在北平。」
宋良玉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只是獨孤玉與明教恩怨該如何了斷,也不是我說了算,還是要大家日後再議吧。」
眾人齊道:「謹尊宋公子號令!」
宋良玉在明教的威望越來越高,已經隱約有教主的氣勢了。
朱棣接著道:「道衍大師是我的幕賓,專門為我出謀劃策,兄弟,剛剛帳前所言,你都聽到了。」
宋良玉點頭道:「蒙古的蒼狼殲霸拳,到底是怎樣的武功;脫脫身為蒙古第一高手,甚至打死了祖師爺,想必是一門高深的武功。」
道衍道:「那是一種很霸道的武功,黃金家族的蒙古人,人人都習這種拳法,鐵木真以此武功橫掃漠北,直搗西域,大破花剌子模,並滅了大金國;忽必烈時,眾蒙古高手也以蒼狼殲霸拳大破南宋武林,絕不能等閒視之。」
宋良玉道:「比起少林的大力金剛掌,丐幫的降龍十八掌如何?」
道衍嘆道:「恐怕霸氣更勝一籌!」
宋良玉道:「這麼說來帖木兒家族的武功恐怕不宜小覷。」
道衍道:「只怕如此。」
半夜,明軍後軍陣營突然起火,只見黑鴉鴉的大部蒙古騎兵繞過徹徹兒山自山谷後面襲來,正是夜襲劫營,明軍大亂。
燕王朱棣自夢中醒來,急忙整頓三軍,與蒙古騎兵相拒。
還好朱棣帶了三營火槍營,火槍威力一時讓蒙古騎兵無法突擊。
正在此時,三十多名蒙古黑衣人自山上以人形風箏飄然落下,正落在火槍營行伍中,每個黑衣人使的正是至霸至猛的蒼狼殲霸拳,一時之間,哀號聲四起。
朱棣皺了眉頭,只見身旁道衍大旗揮舞,一群以天池釣叟為主的王府高手,衝入陣中嘶殺,一時鬥得旗鼓相當,半個時辰後只見帶頭的黑衣人首領袖中射出一個響箭,三十多位黑衣人手搭著手,形成一個連環陣形,只見所有的人的功力都集中到首領手上,再由首領打出驚天動地的蒼狼殲霸拳,瞬間形勢丕變,至剛至霸的殲霸拳陣,王府衛士無人能敵,覺羅兄弟雙雙都中了一掌,肋骨斷裂,鮮血狂吐;天池釣叟的攻勢完全被霸拳制住,只見他頭頂直冒白煙,內力已經催到頂,更不用說一般的王府衛士,非死即傷。
朱棣的眉頭皺的越緊了。
正在此時,只見兩道無形劍氣直襲黑衣人首領,凌厲劍氣直破霸拳,首領一驚,連忙變招,卻見無形劍氣自四方分襲後方黑衣人群,只聽得聲聲慘叫哀號,殲霸拳陣就此瓦解。
黑衣人首領見拳陣瞬間被劍氣瓦解,驚訝道:「閣下來者何人?」
宋良玉笑道:「在下乃中原無名小子,浙江蒲江宋良玉。」
黑衣人首領道:「我是索林帖木兒,英雄幸會,我聽先人說過,中原有一種武功,無形劍氣殺人於無形,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我們蒙古人最欣賞英雄,你這種武功我贏不了,但你我漢蒙不兩立,明日我們再來分個勝負。」
話畢,鳴金收兵,只見蒙古騎兵連撤退都井然有序,朱棣不禁嘆道:「蒙古軍容仍盛,明日將是場硬戰!」
隔日清晨,天剛破曉,兩軍已在徹徹兒山對峙,明軍雖眾,然多為步軍;蒙古則是以騎兵為主,不過,朱棣帶的三營火槍兵,卻正是蒙古騎兵的剋星。
索林帖木兒道:「我們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我們的祖先征服了這個大地,漢人狡詐,我們才回到我們的蒙古草原;這些年來,我們接連吃了漢人幾次大虧,今天我們誓要一雪前恥,恢復成吉思汗的光榮!」
蒙古軍聽了此番話,個個歡聲雷動,呼聲震天;相反的,明軍經過昨日夜襲,士氣顯的有點低落。
朱棣望著道衍,道衍軍旗一揮,只聽得戰鼓齊鳴;朱棣對三軍道:「我漢人百年來遭受蒙古鐵蹄蹂躪,山河破碎,家破人亡者千千萬萬;幸得蒼天有眼,我們才得已北伐中原,光復山河;今蒙古氣勢已衰,我輩英雄當直搗黃龍,建不世之功業,盡雪先人之恥;大丈夫當馬革裹屍,征戰沙場,豈可萎頓不前,當亡國之奴!」
話畢,大炮齊放,明軍先鋒騎兵率先衝出:蒙古騎兵大隊直撲而來,只見塵土飛揚,呼聲響徹整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