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著名作家顧曉軍最新長篇偵探小說力作──以梁海玲、王寶森等要案為背景創作出虛實交錯的故事。
◎設置懸疑、環環相扣,喜愛抽絲剝繭的推理小說迷能體驗「共同偵破」的淋漓快感。
◎作品一反《紅高粱》土匪成英雄模式,讓「英雄」成了陰險布局的殺人犯。
◎對人類價值觀及社會問題的深刻反思,看得出作者對推進社會進步用心良苦。
中國知名作家、思想家顧曉軍,在文學方面,已出版《顧曉軍小說》【一】、【二】、【三】與《顧曉軍談小說》,本書是顧曉軍再一文學巨著,採用的是偵探電影的手法,為讀者帶來高分貝的閱讀樂趣。
本書以北京天上人間夜總會四大花魁之首梁海玲之死,以及北京市副市長王寶森自殺等為故事背景,創作出既似社會現實卻又虛實交錯的長篇小說。
梁海玲,北京第一名妓,有1000萬人民幣的身家,周旋於一群知名人物之間,卻離奇被害身亡,但至今案情仍陷於膠著。王寶森,20歲入職,從基層幹至要職,卻因牽涉貪汙而使用手槍自殺,由於王寶森已死亡,故不再追究其刑事責任,遺體亦批准火化。
通過花魁與高幹之死,寫盡市井廟堂、人生百態,似社會小說,卻又荒誕不經。作者打亂時空、設置懸疑,案中案、案連案,情節悲喜交加、行文亦邪亦正,內涵豐富、極具張力,具有電影般強烈的畫面感。
作者簡介:
顧曉軍(1953年8月12日-),中國著名作家、思想家,已出版《顧曉軍小說》【一】、【二】、【三】與《顧曉軍談小說》及《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大腦革命》、《貿易戰》、《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中國新民運》、《打倒魯迅》、《九月隨想》等。研究者的著作有《向諾貝爾和平獎、文學獎推薦顧曉軍》(顧粉團)、《世界欠顧曉軍一個諾獎》(石三生)、《顧曉軍及作品初探》(劉麗輝)等。
章節試閱
京城,市局家屬院內,一間寬敞的客廳裡。
笨哥又在沙發上睡著了。
如今,笨哥老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看就會睡著。
過去,可不是這樣。笨哥當年是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更早時還開過私家偵探所。
他的私家偵探所,就叫「笨哥私家偵探工作室」。而「笨哥」這綽號,還是天上人間的花魁給叫出來的。
自然,花魁叫的是「笨哥哥」,不知是誰偷聽了去,卻又沒有聽全,就叫成了「笨哥」。
笨哥就笨哥。笨鳥先飛,有啥不好?笨哥心裡這麼想,也就默許了。
忽然,花魁又出現了。
哭紅了眼睛的花魁,倒在笨哥的懷中,不斷地抽泣著。
「笨哥哥,我沒有自殺,我不會自殺……我,是被人……害死的。」花魁欲言又止。
「花魁,快告訴我,是誰害死了你?我替你破案,給你報仇。」
「笨哥哥,我不能告訴你,你鬥不過他……」
「鬥不過他,我跟他拼命。」
「笨哥哥,我不要你拼命,我愛你,永遠愛你……我要走了,他又追來了。」
「你別走,我保護你。」
「笨哥哥——」
花魁一聲慘叫,仰身掉進了無底的深淵。
不顧一切,笨哥縱身跳下去救;可花魁不見了,笨哥自己卻正向萬丈深淵的最深、最黑暗處急速下墜。
一著急,笨哥醒了過來。
揉揉眼,看看四周,哪有什麼萬丈深淵?又睡在了自家的客廳裡。
這個夢,笨哥已做了無數次,無數無數次。
「花魁死了。」一位小姐妹道。
「真的?」另一位小姐妹問。
「當然是真的。誰還會騙你?我如果騙你玩,豈不是詛咒花魁?」
「怎麼死的?」
「上吊,自縊身亡。」
「花魁咋會上吊呢?她怎麼可能上吊?」
「就是,花魁絕對不會自殺。」
「活得好好的,她為啥要自殺呢?太沒道理了。」
閃回。
天上人間的業務課,請來的空姐在作禮儀的示範。
美麗的花魁,優雅地聽講。
形體訓練結束,經理叫小姐們走秀。
身著長裙的花魁,像仙女一般,婀娜多姿地走過;在場的人,一片羨慕的目光。
閃回。
包廂裡,幾位客人邊飲邊聊著幾十個億的項目。
嫻靜的花魁,襯托著客人們高漲的興致。
大廳裡,KTV點歌機播放著歌曲。
花魁應客人之邀,用甜美而圓潤的嗓音,與富豪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接龍、飆著歌。
閃回。
一位年輕的款爺,拉著花魁走出天上人間的門廳,指著一輛紅色跑車,將鑰匙放進花魁的手心,道:「這輛小跑歸你了。一、嘉獎你的美麗,二、嘉獎你的得體。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解人意的女人。」
花魁樂呵呵地笑著,深深地向款爺鞠了一躬。
花魁扶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客人,將他送到大門口,客人掏出張支票,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客人的車走了,花魁打開支票一看,忍不住叫出了聲:「哇,400萬!」
「花魁沒有理由自殺。」又一位小姐妹道。
「就是。」眾小姐妹們皆應和著。
「活得這麼滋潤,為啥要自殺呢?打死我也不信。」
「會不會被人害死的?」
「有這種可能。」
「我也覺得,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對,沒准就是被人害死的,而後又偽造成了上吊的現場。」
「差不多,可能就是這樣。」
「那就該叫被自殺。」
死訊、花魁死了的消息,在天上人間不脛而走。
人們擠在樓梯口,都想上去看看。
而樓下的樓梯口與樓上的通道口,已形成了兩道閘,由身著黑制服的保安們守著。
珊姐、天上人間的總經理,正在給110報警。
接線的女警問清了情況後,特地交代了句「請保護好現場」。
「廢話,這還要你教?」珊姐挂上了給110的報警電話,又給派出所報案。
派出所問清了情況後,也交代了句「請保護好現場」。
現場,早保護了起來。像珊姐這樣見多識廣、精明強幹的女人,咋可能不知道這些最基本的常識?
不僅現場保護了起來,珊姐還叫保安拿下了第一個發現花魁自縊身亡的張富。
此刻,張富就在珊姐的辦公室裡,雙手被反綁著,再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張椅子上;身邊還站著四個彪形保安,看守著。
「我好心向珊姐報告,咋反倒把我給綁了起來?」張富委屈地道,「我要是不報告,興許你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花魁死了。我要是跑了,不就更沒我的事了?」
「你要是跑了,就徹底完蛋了。你跑,不就等於承認了花魁是你殺的?再說,你能跑到哪裡去?這種案子,你一跑,就肯定會通緝。逃亡中,你若是敢反抗,沒准還會被當場擊斃。」一個保安道。
另一個保安也道:「天上人間死了人,死的又是花魁,誰也脫不了干係,都會被查的。你兄弟倆平日又和花魁貼得最近,再加上花魁自縊還是你發現的,就算你跟花魁的死沒有關係,警察總要找你問問的吧?所以,誰當總經理都會把你扣下。」
如此一番說道後,張富漸漸安靜,且也蔫掉了,耷拉著個腦袋,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坐等著警察前來處理。
其實,又何止是張富在等候處理?被堵在天上人間裡的所有人,都漸漸安靜下來,退回到各自剛聽說花魁死了時的位置,或就近找個座,等候著公安前來處理。
當然,此刻即使想走也晚了,也別想走得掉了。大門及各大小出入口,都已被珊姐下令上了鎖,還分派了保安把守著。
為了防止被堵在天上人間裡的人情緒激動,或引發騷亂,珊姐還令保安們都全副武裝了起來,啥鋼叉、電警棍全都攥在了手裡。
其實,看守別人的人和被看著的人,心裡是一個滋味:不知這事啥時才能了,啥時才能回家。
自然,人們也惦記著樓上的花魁。
最先趕到天上人間的,是110。
110出警的警察,問清了出事的現場後,便留下輔警彈壓大廳裡的眾人,自己向樓上跑去。
到了花魁的套房門口,見到花魁吊在落地窗的防盜欄杆上,又見門口已有保安守著,便交代了句,又趕下樓去彈壓大廳。
這時,轄區派出所的所長,也帶著十幾名警察趕到了天上人間。
所長給各出入口分派了人手加強警戒,其余的留在了大廳裡;自己只帶了一個警察,上樓去查看現場。
在花魁寬敞的、呈一水的粉色的套房的門口,所長朝裡望了望,也沒有進去;留下了那跟著的警察加強對現場入口的警戒後,自己又趕緊下樓來;因為,被扣在大廳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在大廳裡,所長掏出手機與上級聯繫。就在這當口,大批重裝備快速反應防暴特警趕到。
指揮長與所長交流了幾句後,隨即下命,由特警全面接管天上人間的所有警衛;把保安們全都換了下來,並一起趕進了大廳裡,也全都控制了起來。
這時,邢隊帶著市局刑警大隊偵破組也趕到了。
聽了派出所所長的簡短介紹後,邢隊命笨哥帶人去控制張富、珊姐等,自己則帶警花等上樓去勘察現場。
負責照相的警察在最前面,一邊走、一邊從各種不同的角度拍攝著花魁的套房。
采集腳印、步態、指紋等的警察,隨後跟進,且拿出各自攜帶的專用工具,分頭忙碌著。
花魁的房間,極寬敞。套間的外間,約四五十平米,空蕩蕩地放著一組粉色的沙發與玻璃的茶幾。房屋的高度,約近五米。整個套間,是一水的粉紅色,讓人感到種暖意。
套房的裡間,足有一百多平米。左側,是張粉色的圓型大沙發床,直徑足有三米。沙發床上,是從天花板上一直垂下來的粉色薄紗帳;床頭的裝飾,像睡蓮的花瓣般展開。靠近床頭處,擺著兩摞四個粉色的睡枕;床尾的中央,是兩條粉色的毛巾被,疊成的兩只戲水的鴛鴦。
沙發床的右邊,是個圓型的、比床小一圈的粉色的洗浴池。浴池的兩側,擺放著一組粉色的沙發。
沙發的後面,是一排高大、寬闊的落地窗,窗上挂著粉色紗簾。
花魁身穿一件連衣的粉色薄紗裙,就吊在粉色窗紗的後面,吊在落地窗的防盜欄杆上。
邢隊與警花,是最後踏進花魁套間的。
一進門,花魁吊在防盜欄杆上的情景已一目了然。邢隊走過去,用手指試了試花魁有無鼻息,又搭了搭她的脈;確定已死後,和警花一起,將花魁從防盜窗護欄上取下來,平放在地板上。又不知從哪找來一塊白布,罩在花魁的屍體上。
樓上正忙著勘察現場。
樓下的大廳裡,不知啥時,突然出現了微服私訪的王副市長,他一個電話,就把市公安局的局長給叫了過來。
天上人間的大廳,足有幾個籃球場大,高度也足夠室內運動場的標准,是典型的俄式宮廷建築,但裝潢很現代,也極富麗堂皇。
這時的大廳裡,照明燈已全都打開,把整個大廳照得雪亮;然,先前那些搖曳、閃爍的各種暖色調的彩燈,還沒關上。
燈火通明的空間裡,一束束一縷縷暖色的光影光斑遊動,五彩斑斕地飄忽,映在人們的身上,像極了早晨的陽光映照在細波微漾的水面上反射出的星星點點的瞬間的耀目的燦爛。
音響早已被關上。然,這些曼妙、冶豔的燈光,也足以讓人覺得那美妙的音樂與迷人的歌聲,依然還在耳畔;甚至就連那蹁躚、婀娜的舞姿,也仿佛還在眼前。
市局的局長,匆匆忙忙趕到了,低著眉、站在王副的身旁。
邢隊將已顯像了的、花魁吊死在防盜窗欄杆上的照片遞過去,並作簡短匯報。
局長則將照片呈給王副,讓王副先看。
王副只瞄了一眼,便厲聲問道:「這是自殺嗎?是自縊身亡嗎?我咋覺得像是在擺拍呢?」
不知邢隊想說什麼,想咋回答;反正,被局長的眼神給壓制住了。
王副又對局長道:「立即成立專案組,限期破案。」
說完後,王副便朝大門口走去。
現場辦公,局長當即宣布:天上人間花魁之死專案組成立——組長,邢隊;副組長,笨哥。
同時宣布:天上人間花魁之死專案領導小組成立——組長,王副;副組長,局長。
布置完工作後,局長就趕緊追著王副的背影,也離開了天上人間的大廳。
天上人間的全稱,是新長征餐飲娛樂總公司天上人間夜總會。這家夜總會也是京城裡最高檔、最有名的娛樂場所。
相當於老北京的八大胡同,老南京的石壩街,台北的林森北路,香港的油麻地,澳門的葡京大酒店,美利堅的拉斯維加斯,東京的銀座,巴黎的蒙馬特,漢堡的繩索街。
雖說天上人間不過是家夜總會,但夜總會的來頭很大,背景也極不一般。據說,單法人代表,就是一位台資大公司的副總;第一大股東,又是位美籍華人。
而這美籍華人的關係,也非常有來頭。據說,他見了那啥海裡的某某某,叫八姨爹;見連某某某見了也得畢恭畢敬的誰誰誰,叫七舅母大姑姥爺。
總之是一句話:夜總會開了這麼些年,天天燈紅酒綠,夜夜鶯歌燕舞,周周魂斷藍橋,月月紙醉金迷,年年金粉世家,從未見過有誰、膽敢站出來貼上一張大字報之類的什麼。
而花魁,則正是這家夜總會的第一搖錢樹,人稱當家花旦。
自然,花魁原本也有名有姓,但她的姓名屬特級機密;所以,大家就都叫她花魁。
花魁香消玉殞時,芳齡整二十三歲又一個月零五天。籍貫,有說河北,也有說河南,經天上人間花魁之死專案組確定,實為蘇州城外太湖西小方山南麓桃源鎮茶花村人。
花魁的形象,見過的都誇大眼、小嘴、高鼻梁,異常地靚麗。身材也極標致,高172公分,重45公斤;皮膚白皙,且細膩嫩滑。
聲音,更是甜美而嬌柔,給人遐想無限。
其實,花魁最出眾的地方,不是美貌,而是性格,是她的溫柔、她的婉約、她的聰慧等等。
有人曾說花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懂經濟。或許,這樣說有點過。但,只要有富豪逗她、為難她時,總會被她用「我連眼前的苟且都沒法解決,還談什麼詩和遠方」、「你羨慕我無牽無挂、一身瀟灑,我羨慕你有人等你回家」、「行李箱裝不下我想去的遠方」等等的機智與俏皮而化解,還讓人不得不為之拍案叫絕。
就拿花魁香消玉殞前一個月零五天、她23歲的生日來說,就有愛慕她已久的一位富家公子,送給她23萬美金和一只純金茶杯(寓意:相愛「一輩子」),作為生日禮物。另外,還把沒有認識她之前的、那22年的禮物,也都統統地給補齊了——1歲的禮物,是一只純金項圈;2歲的禮物,是一對冰糯玉鐲;3歲的禮物,是一尊鑲紅寶石的鳳冠……22歲的禮物,則是一輛奧迪Q7。
天上人間夜總會的每一個角落,都已經被搜查了個遍。所有的人,也全都被趕到了大廳裡。
夜場的小姐們,都被集中到大廳的左邊,足足有一百多人。
一百多個穿著各款各色薄紗長裙的夜場小姐,站在一起,真可謂群芳吐蕊、爭奇鬥豔、秀色可餐,也堪稱蔚為壯觀。
其余人等,則被集中到了大廳的右邊;掃一眼望去,也絕不在三百人之下。而這三百多人,又絕大多數都是富豪,或富二代;要不,就是有權有勢的官員。可以毫不誇張地講,雖說只有三百多人,卻集中了京城一半以上的財富。
在這匯聚著社會上流的地方,一般的官員、就算是弱勢群體了。
而此時此刻,最威武、最派頭的,莫過於特警隊的現場指揮長。他帶領著一百多名重裝備特警,在大廳裡看押、清理著一百多個夜場小姐與三百多個富豪、富二代等。
按性別分開之後,就開始收繳手機及隨身物品。
有不服氣的,嘴巴在嘀嘀咕咕。
然而,稍有騷動,特警指揮長的眼睛就會橫著瞪過去,附近特警手裡的槍也會跟著指過去。如是,嘀咕的嘴巴便不再嘀咕,騷動也就平息。
也有個脾氣特倔,不肯老實就範的。
附近的特警立馬衝了上去,一把將他掀翻在地,而後反關節一擰、擒拿住,再就勢給他戴上了手銬。
脾氣特倔的,都沒了脾氣;而大廳裡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也就更沒有脾氣了。
或許,大家心裡都很清楚:樓上的花魁死了,死了人的地方就叫現場;而在現場的所有人,就都是嫌疑人。
來天上人間,原本是要顯擺、耍牛逼、圖快活;而如今,都快活成了嫌疑人,還有啥好顯擺、好牛逼的呢?
況且,如今的執法也很規矩、很人性化。每一個人,都是由自己搜身、自己掏出所有的隨身物品,放進一個特警提供的塑料袋中。
每一個塑料袋,也都會隨即貼上唯一的編號;而同樣的另一個編號,則會立即貼在物品主人的左手手背上。
手機與物品收繳齊了,都集中攤放在大廳的中央,所有人都能看得見的地方。一大攤的塑料袋、好幾百部手機,起碼也有上百部在此起彼伏地被呼叫,鈴聲與各款音樂響成了一片。獨特無比。
收繳完手機與隨身物品,並沒有就完。特警又命一百多個夜場小姐都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放在身後,而後赤腳、面壁,抱頭、蹲下。
自然,另一邊的男性,也被命脫下了腳上的鞋,放在身後,而後也赤腳、面壁、抱頭、蹲下。
不准說話,不准私下裡嘰嘰咕咕。
而此時的樓上、花魁死亡的現場,邢隊正領著警花等忙碌著。
笨哥與其手下,則押解著已簽了傳喚證等的珊姐、張富等一干重要證人,回刑警大隊去。
京城,市局家屬院內,一間寬敞的客廳裡。
笨哥又在沙發上睡著了。
如今,笨哥老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看就會睡著。
過去,可不是這樣。笨哥當年是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更早時還開過私家偵探所。
他的私家偵探所,就叫「笨哥私家偵探工作室」。而「笨哥」這綽號,還是天上人間的花魁給叫出來的。
自然,花魁叫的是「笨哥哥」,不知是誰偷聽了去,卻又沒有聽全,就叫成了「笨哥」。
笨哥就笨哥。笨鳥先飛,有啥不好?笨哥心裡這麼想,也就默許了。
忽然,花魁又出現了。
哭紅了眼睛的花魁,倒在笨哥的懷中,不斷地抽泣著。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