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感動全球400萬讀者近30年的小說!
美國各大中學指定暑期閱讀˙Perfect Learning教師票選100大必讀世界文學
身為南非大地上少數的英國白人,
他必須在無數個被霸凌的黑夜中學會自我保護。
我渴望成長,我必須能獨自在這世界茁壯。
我想擁有勇氣,勇敢跟著自己的想法前進。
我需要贏,因為我沒有輸的選項。
二次世界大戰前夕,生於南非的他不是黑人,而是當地人的世仇──「紅脖子的」英國人。他被稱做「尿尿鬼」,是全寄宿學校裡最卑下的小孩,飽受霸凌,唯一的朋友是隻家鄉巫醫贈送的老公雞:楚克爺爺。暴力與歧視是他在學校唯一學到的事物,他靠著聰明機智,找到掩飾做為自衛和安全反擊暴力的方式。
直到在回家的火車上,他為自己取了「皮凱」這個新名字,結識了改變自己人生的短暫過客,哈皮。這名車掌暨業餘拳擊好手教導他「一的力量」,打造防禦系統與希望、開啟人生的新章:只要用腦、用心,小也可以搏大!一個人也能有撼倒眾人之力!
他曲折離奇的成長過程中,在學校經歷了因種族偏見的集體黑暗暴力,在監獄裡看見假借正義之名而行的殘酷暴行,卻也見證到人性尊嚴的光采。
「一的力量」是一種想法,是一股意志、一份計畫、一種決心。
將帶領我走向成功。
以《一的力量》小說改編的電影《小子要自強》於1992年上映,將書中情節生動詮釋,十分感人。《洛基》導演約翰·艾維森執導,摩根·弗里曼、斯蒂芬·多爾夫、丹尼爾·克雷格演出。
作者簡介:
布萊思.寇特內(Bryce Courtenay, 1933 ~2012)
真實經歷即有如傳奇的澳洲頭號國民作家!祖籍英國,生於南非,5歲時被送到寄宿學校,但那裡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是孤兒院或感化院。他在這段期間學會拳擊以求生存。離校返家後結識一名德籍音樂教師,是他人生中第一位良師。之後他申請到獎學金,進入一所著名男校就讀,接著進入英國的大學研讀新聞學。他利用中學母校校舍設立週末學堂以教導非洲人,卻被居民視為顛覆之舉,引發暴動,因此遭英國政府流放,他遂與澳洲籍女友定居澳洲,兩人婚後育有三子。
他在澳洲從事廣告業,直到55歲才動筆寫下第一本小說《一的力量》,結果這部厚達五百餘頁、帶有半自傳色彩的歷史成長小說馬上成了天王級暢銷書。在澳洲本地銷量已破200萬冊,讓寇特內高居澳洲現存作家銷售紀錄保持人,至今無人能超越;更已譯成15國語言,全球總計銷量超過400萬冊,出版至今近30年,仍不斷熱賣,並於1992年由好萊塢改編成同名電影,奧斯卡影帝摩根費里曼參與演出。
自《一的力量》之後,寇特內創作不懈,幾乎每年都有新作問世。驚人的是,他每本新作必登暢銷冠軍。他是澳洲唯一能將《達文西密碼》和「哈利波特」擠下冠軍寶座的作家。2012年因胃癌病逝坎培拉家中,享壽79歲。
布萊思.寇特內官方網站:www.brycecourtenay.com。
譯者簡介:
李維拉
大學畢業於外文系後赴美取得語言學碩士,現旅居美國,從事翻譯工作。譯作有《我嫁了一個共產黨員》、《垂死的肉身》、《小說的五十堂課》、《於是,命運來敲門》等。
章節試閱
在我的人生正式開始之前,我也一樣啼哭吃奶,這一切對我來說就發生在一對大而柔軟的黝黑乳房上。依著非洲傳統,我持續吃了頭兩年半的奶水,那時我的祖魯乳母成了我的保母。她是個充滿歡笑、溫暖又柔和的人,她會將我摟在胸前,用手順著我的金色捲髮。她的手很大,手掌幾乎可以包住我整個腦袋。她唱著能撫平我傷痛的歌,歌詞是關於一個勇敢的年輕戰士去獵獅子;還有一首女人的歌,說她們去河邊的大石上洗衣服,日落時分,狒狒們會從山裏跑出來喝水。
第一章
我正式的生活從五歲開始。母親精神崩潰,我被迫離開可愛的黑保母與她又大又白的微笑,進入寄宿學校。
然後便是一段充滿黃色南瓜瓣的日子。南瓜片總是燒焦,邊緣嘗起來苦澀。馬鈴薯泥裏混著透明的塊狀物,周圍帶軟骨的肉浸在灰白色肉汁中,加上紅蘿蔔粒、溫潤虛爛的高麗菜葉、早晨醒來已濕答答的床單,還有一種名為「寂寞」的全新感受。
頭兩年的時間,我是全校年紀最小的孩子,而且我只會說英語──一種彷彿黑死病一樣擴散到神聖大陸的傳染病語言,汙染了阿非利堪人純潔甜美的水源。
波爾戰爭讓大家對英國人懷有強烈的憎惡感,他們叫英國人「紅脖子的」。那仇恨流進了阿非利堪人的血液,囤積在下一代的內心與想法中。對學校的男孩子而言,我可說是第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讓他們了解自己天生對我這族類所抱持的仇恨。
我說的語言曾經吐出一些句子,那些話殺掉了他們的祖父,並將他們的祖母送進世界上第一個集中營。她們在那裏如蒼蠅一般死於痢疾、瘧疾與黑尿熱。對嚴厲的喀爾文教派農人來說,父債子還,至第三代方休。於是,我被傳染了。
當時完全沒有人警告我,我將被視為邪惡的人種,因此事情發生時,就像是一場恐怖的意外。我在幼童宿舍裏暗自抽噎啜泣,突然間來了兩個十一歲的男孩子,把我從充滿可怕樟腦味道的被單裏拉出來,帶到高年級的宿舍,在戰爭委員會面前接受審判。
當然,我的審判是場公理正義的鬧劇。但當時我還能指望什麼呢?我在敵軍的腹地被擄獲,而每個人,即便是五歲小孩,都知道那代表死刑。我站在那兒支支吾吾,不了解那個聲音宏亮的十二歲法官說些什麼,也不了解為何當他宣判時,所有人都歡欣鼓舞。但我猜想,情況是糟到不能再糟。
當時我不太知道死亡是什麼。我知道「死」是農莊的屠宰場對小豬、小羊,有時候則是對小母牛所做的事。豬仔的慘叫太淒厲了,我想就算是對豬仔來說,那經驗也絕對不怎麼美妙。
我當然還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我知道死不如生好。而現在,在我能真正領受生之甜美前,死亡就要降臨在我頭上了。被拖出去的時候,我強忍著淚水。
那晚一定是月圓夜,因為藍色的光芒籠罩著整個盥洗室。厚實花崗岩牆所砌成的浴室隔間稜角分明,矗立在濕漉漉的水泥地板上。之前我從未來過淋浴室,這地方像極了農莊的屠宰場,甚至聞起來也一樣,充滿了尿與藥皂的味道。於是我猜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我的眼睛哭得有點腫,但仍看得見那些掛有肉鉤子的地方。每一片花崗岩板都有一根從後面牆上伸出來的管子,管子末端有個把手。他們會把我吊在那東西上面,然後我就會死,跟那些豬仔一樣。
他們叫我脫掉睡衣,跪在其中一個淋浴間裏,面向牆壁。我瞪著地板上的洞,所有的血都會從那裏流掉。
我閉上眼睛,嗚咽無聲地祈禱。我不是對神禱告,而是對我的保母。我覺得那是一件更迫切該做的事情。當她無法解決我的問題時,她會說:「我們必須向無上無上之神禱告,他是偉大的巫醫,會知道該怎麼做。」雖然我們從來不曾真的召喚大神作法,但那不重要,光是知道你需要他時他便存在,這一點即讓人安心。
但是當時才要藉保母得到指示已經太遲了,要她幫忙傳遞信息也來不及了。我感到水濺到脖子上,以為是溫熱的血液從我顫抖赤裸的身體流下來,經過水泥地板流進排水管。很好笑,我不覺得自己死了,但是你知道,誰會了解死亡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那法官與他的戰爭委員會成員們在我身上撒完尿之後便離開了。沒多久,世界變得非常安靜,只有頭上某處傳來答、答、答的滴水聲,以及我吸鼻子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另一個地方傳來的。
因為我從來沒看過淋浴間,所以不知道要怎麼轉開蓮蓬頭,也不知如何沖洗身體。從前保母總是在廚房爐子前的錫盆裏幫我沐浴,我會站起來讓她在我身上塗滿香皂。當她在我的小雞雞上抹香皂時,那一對在廚房工作的雙胞胎女僕,迪與達,就在背地裏偷笑。有時候小雞雞會自己站起來,每個人於是咯咯笑得更開心。因此,我知道小雞雞很特別。至於有多特別,我很快就明白了。
我試著用睡衣擦乾身體,衣服因為掉在地上,所以濕了好一大塊。然後我穿回睡衣。我沒有費心去扣扣子,因為雙手仍抖得厲害。我在那個又空曠又黑暗的地方遊蕩,直到找到幼童宿舍,爬進毯子裏,結束了正式生活的第一天。
我沒辦法告訴你說,正式生活的第二天比第一天要好一點。從我醒來的那一刻起,所有事情都不對勁了。許多小孩子圍在我的床邊,捏著鼻子噴氣,大聲抱怨。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們能抱怨的事情可多了。我聞起來比卡菲爾尿桶還糟,比家裏的豬仔還糟。甚至,比這兩樣東西擺在一起還糟。
一個脣上方有一小撮黑毛的大人走進來,所有的小孩一哄而散。那是前一天晚上帶我來寢室的女士。「早安,梅富!」小孩子齊聲大喊,而且都在自己的床邊立正站好。
那身材高大名叫「梅富」的人瞪著我。「來!」她口氣很凶,抓著我的耳朵一扭,把我拖出臭得要命的床舖,回到屠宰場上。她光用一隻手就脫掉我沒扣扣子的睡衣,把我的褲子拉至腳踝。「跨出來。」她大吼。
我絕望地想著,這人甚至比保母還要高壯。如果她也尿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淹死。我跨出睡褲,然後她放開我的耳朵,把我推進其中一個淋浴間。突然間,出現一個嘶嘶的聲音,然後冰水像針一樣刺進我的身體。
如果你從來不曾淋過浴,或從未出其不意浸入冰水裏的話,你會很容易相信這就是死亡了。我的雙眼緊閉,冰雹般的水柱源源不斷,一千枝冰錐同時鑽進我皮膚。怎麼有人可以一次尿那麼多?
死亡冷如冰霜。地獄應該是充滿火焰與硫磺才對,但是在這裏我卻冷得要死。那感覺很可怕,然而就如同之前種種一樣,事情與我所期待、所相信的都背道而馳。
「到了寄宿學校,你會跟一大群小朋友一起睡在大房間裏,你再也不必怕黑了。」這一切聽起來多麼令人興奮啊。
猛烈的噓噓聲與山洪般的冰尿突然停了。我睜開眼,沒看到梅富。反而看到那個法官站在我面前,他的睡衣袖子捲起,伸過來關掉蓮蓬頭的手臂濕淋淋的。陪審團與一堆跟我同宿舍的小孩站在他身後。
等我臉上與眼睛上的水滴乾淨後,我試著微笑,那法官濕答答的手臂突然伸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出那間大理石淋浴間。陪審團圍著我,我害怕地站在原地,用手護住蛋蛋,牙齒不由自主打顫,我甚至可以聽見腦袋裏那怪異清脆的切分顫音。法官又抓住我,用一隻大手抓住我兩手腕,拉開我的手,然後指著我的小雞雞說:「你為什麼尿在床上,紅脖子的?」
「嘿,瞧,他的小蛇上沒有帽子!」有人大叫。他們都擠過來,很高興發現這個天大的祕密。
「尿床的!尿床的!」有個小孩子大喊,一下子所有的小孩都一起大喊。
「給我聽好,你這個尿尿鬼,」那法官說:「是誰把你那條小蛇上的帽子剪掉啦,尿床的?」
我低頭看著他指的地方,此時打顫的牙齒已經轉成比較安靜的靜音鼓了。在我看來,一切都非常正常,雞雞頂端帶著一點亮藍色,幾乎隱沒在周圍完好的皮圈中。我困惑地抬頭看著法官。
法官放開我的臂膀,用雙手拉開他睡褲。他的「小蛇」根本跟怪物一樣大,懸在那兒與我的眼睛平行,看起來像是用連在一起的護套作成,粗粗的皮一直延伸到最下方。底部有一小撮毛髮。我必須說實話,那東西並不怎麼好看。
當然,有更多大麻煩正等著我。我是「紅脖子的」,也是「尿床的」;我說的是錯誤的語言;然後現在顯然我的構造也與他們不同。但是我還活著,而在我的書裏,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第一個學期結束前,我將自己受欺負的時間降至一天不到一小時。我幾乎已經把求生的藝術練到滾瓜爛熟,只除了一件事:我成了一個習慣尿床的人。
如果你每天早上都在床上留下一攤濕印,你是不可能完全融入環境的。我的一天通常從尿床然後挨梅富一頓揍開始,之後我得獨自到那可恨的淋浴間去洗我的橡膠床墊。當我拿出那把他們叫我使用的大木刷,用力把藥皂抹上硬梆梆的刷毛時,刺痛的肥皂沫總會猛地噴進我眼睛。但很快我便發現不必照梅富說的那樣一定得用藥皂,只要讓床墊在水柱下好好沖一沖就可以了。
我的早晨慣例其實有些用處。我學會「哭泣」是件很奢侈的事,一個適應良好的傢伙應該放棄流淚。我很快便成了學校裏最常被揍的人,法官說我創了紀錄。就適應新生活而言,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擁有一個還不算缺陷的頭銜,我並不只是可恨的「紅脖子的」與「尿床的」,我還是紀錄保持人。告訴你,那感覺可棒了。
法官下令每一次只能揍我一下下,這裏一拳,那裏一巴掌。如果我不再是「尿床的」,他甚至可以連那一下下都不揍。不過他補充說,因為我是「紅脖子的」,這點就不能不揍了。我得承認我還滿贊同的。我私下決心不要尿床,甚至對保母祈禱或對神祈禱,但看來都沒有什麼效果。
也許這一切與我不完美的小雞雞有關?我在褲子兩邊口袋內裏挖了一個可讓拇指與食指穿過的小洞,偷偷拉著我的雞雞皮,盡我所能想把它拉到最前面,希望它喪失彈性,讓我變正常。唉唉,除了小雞雞痛得要命之外,什麼也沒有。我這一輩子注定要當個尿尿鬼了。
第一個學期終於結束。我回老家去過五月假期。我將回到保母身邊,她會聽我說我的悲慘故事,然後睡在我床腳的墊子上,這麼一來鬼就不會來……(待續)
在我的人生正式開始之前,我也一樣啼哭吃奶,這一切對我來說就發生在一對大而柔軟的黝黑乳房上。依著非洲傳統,我持續吃了頭兩年半的奶水,那時我的祖魯乳母成了我的保母。她是個充滿歡笑、溫暖又柔和的人,她會將我摟在胸前,用手順著我的金色捲髮。她的手很大,手掌幾乎可以包住我整個腦袋。她唱著能撫平我傷痛的歌,歌詞是關於一個勇敢的年輕戰士去獵獅子;還有一首女人的歌,說她們去河邊的大石上洗衣服,日落時分,狒狒們會從山裏跑出來喝水。
第一章
我正式的生活從五歲開始。母親精神崩潰,我被迫離開可愛的黑保母與她又大又白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