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暢銷小說 ★授權超過二十個國家
★星雲獎、軌跡獎、世界奇幻獎、英倫奇幻獎獲獎作家
★納塔莉.波曼主演,亞力克斯.嘉蘭導演改編電影將於2017年上映
★我愛傑夫‧凡德米爾的《遺落南境》三部曲,詭譎又引人入勝。──史蒂芬.金Stephen King
邊境降臨那晚,同時也帶走了船隻、飛機和卡車,
任何碰巧在它誕生時,出現在那道線上的一切。
在三十多年前的「意外」後,南境一直以來都是負責X禁區所有事務的特別機關。經歷了第十二支探險隊的慘烈冒險,南境陷入了一波新的混亂。
代稱「指揮官」的男人空降南境的新主任,並負責調查歸來的生物學家、人類學家以及勘測員。她們就與第十一支探險隊一樣,宛如失去自我意識的空殼,記憶更是一片空白。
指揮官察覺了生物學家有所隱瞞並試圖探究,但在令人困惑且絕望的調查過程中,X禁區的詭異真相與南境的祕密逐漸浮現,指揮官也陷入了掙扎……
《遺落南境Ⅱ:權威》不只是一本接續前作的小說。它充滿了新的樂趣,不僅出現了新角色與設定,還有全新的寫作手法。如果說《遺落南境Ⅱ:滅絕》是本覆蓋著濃濃詭異氣氛的探險小說,那《遺落南境Ⅱ:權威》則是有著相同黑暗氣息的間諜小說……這讓我完全無法猜測第三冊將會是什麼樣子:究竟會是侏儸紀公園與詹姆士龐德的合體,還是完全不同的小說。
──羅賓.史隆Robin Sloan,《24小時神祕書店》作者
這是凡德米爾的完全勝利。他在寫出許多類型小說後,突然跨越了類型,完成了一部引人注目、優雅及具有強烈吸引力的作品。
──Lydia Millet,洛杉磯時報
令人緊張卻無法輕易釋手的一部小說。就像是經典冒險故事,卻更加詭異。文風優美,但不落於俗套。
──Karen Joy Fowler,BookPage書評網
令人著迷。
──Tara Wanda Merrigan,GQ雜誌
《遺落南境Ⅱ:權威》吸收了我們對那世界的想像並加以轉化,讓一切變得不穩定,更加奇怪且難以捉摸,令我們都不禁染上了偏執。在不同凡響的首部曲之後,續集更令人驚嘆,並讓人忍不住重新思考第一冊。
──Brian Evenson,《Last Days》作者
《LOST檔案》的影迷們……你們一定會喜歡。
──Molly Driscoll,基督科學箴言報
我愛傑夫‧凡德米爾的《遺落南境》三部曲,詭譎又引人入勝。
──史蒂芬.金Stephen King
●但唐謨(知名作家)、馬欣(知名作家)、膝關節(知名影評人)聯合推薦
作者簡介:
傑夫‧凡德米爾 Jeff VanderMeer
身兼作家、編輯、出版人以及教師等多重身份,同時也是「新怪譚」(New Weird)流派的代表作家。他以華麗且實驗性的筆法為長,在文壇獲獎無數。
他以《遺落南境Ⅰ:滅絕》獲得星雲獎。過去曾獲三次世界奇幻獎(World Fantasy Awards)、軌跡獎(Locus Award)、雷斯靈獎(Rhysling Award)、英倫奇幻獎(British Fantasy Award)、英倫科幻協會獎(BSFA Award),也曾入圍雨果獎,作品更被收入美國圖書館科幻故事集與數本年度最佳科幻小說選集。
此外他創立的「異想部」出版社也致力於發掘大膽創新的年輕作家。凡德米爾的小說已在全球被翻譯成二十二種語言,《遺落南境》系列也已授權超過二十國。他於斐濟長大,現與妻子居於佛羅里達州塔拉赫西。
作者官方網站:http://www.jeffvandermeer.com/
星雲獎(Nebula Award)為美國科幻及奇幻作家協會(Science Fiction & Fantasy Writers of America Inc.)所頒發的科幻與奇幻藝術年度大獎。歷屆著名獲獎作品:《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美國眾神》、《戰爭遊戲》……。
獲獎作家:《冰與火之歌》喬治•R•R•馬丁、《地海六部曲》娥蘇拉.勒瑰恩……
譯者簡介:
蔣慶慧
國立清華大學外語系畢,曾任無線及有線電視台節目、文學小說及商管書籍翻譯。現居紐約,任職廣告行銷專業。
章節試閱
001:下墜
第一天,他最後機會的開始。
「這些是生還者?」
指揮官站在南境副主任身旁,從那面佈滿污跡的單向玻璃後方,注視著審訊室中的三個人,第十二支前往X禁區探險隊的歸來者。
副主任是一位四十多歲,高瘦的黑人女性,她並沒有回話,而指揮官也不感驚訝。他星期一抵達後,隔天就來到這裡。而她從沒在他身上浪費過一個字的口舌,也沒對他多看一眼,除了當他要求她及其他職員叫他「指揮官」,不要使用「約翰」或「羅德奎斯」時,她曾猶豫一下,然後回答道:「若是這樣,也請叫我耐心,別叫我葛蕾絲。」在場的人聽聞都忍俊不住。那提起了他的興趣,因為她也迴避了真名,並使用了具有其他含意的字眼作為代號。「沒關係。」他說道:「我還是叫妳葛蕾絲好了。」心中確信這應該會令她感到不悅。她則繼續以「代理」主任來稱呼他,藉此表達不滿。這也沒錯,畢竟她的管理職責和他的就任之間確實有一道鴻溝,有著滿山滿谷的時間和表格需要填滿、程序需要處理,以及人事需要除舊布新。在那之前,權利歸屬的問題或許會混淆難分。
雖然「葛蕾絲」意味著優雅,但指揮官認為她既無耐心也不優雅,即使不將她視為阻礙,也寧願她只是個抽象的空殼。她曾逼他耐著性子看完一段關於X禁區的舊培訓影片,但是她一定也知道影片內容不僅制式又過時。至少她已經擺明他們的關係將會建立在敵意上。
「她們是在哪裡被找到的?」他問道。雖然他真正想問的是,為什麼沒有將她們隔離。因為妳缺乏紀律,因為妳的部門長久以來已經邁入衰敗,地下室鼠滿為患,將一切啃蝕一空。
「看檔案吧。」她說道,顯然意指他早該看過檔案了。
然後她走出了房外。
指揮官獨自一人凝視著他面前桌上的檔案,以及玻璃後方的三個女人。檔案他當然已經看過了,但他原本希望能夠越過副主任的重重心防,了解她的想法。他也曾看過她的部分檔案,但除了她對他的反應之外,其他依然一無所知。
他第一天上任才過了四小時,他就已經覺得被這棟骯髒古怪的建築、破舊的綠色地毯,以及職員那些陳舊保守的意見所污染了。低落感瀰漫在每一件事物當中,就連穿透矩形高窗的陽光都顯得有氣無力。他身穿和平時一樣的黑色便裝夾克及西裝長褲,白襯衫和淡藍色領帶,以及早上剛擦亮的黑皮鞋。現在他心想自己恐怕是多此一舉了。他不喜歡有這種想法,因為他並非高高在上,而是身陷其中。但這些思緒卻難以抑止。
指揮官慢條斯理地注視著那些女人,她們外表透露的訊息不多。全都身穿同樣的普通制服,貌似軍服但也貌似工友服。她們的頭髮都已經全被剃光,彷彿僅是曾長過頭蝨,而非患有其他更深奧難解的症狀。她們的臉上都帶有同樣的表情,或者也可以說面無表情。他在飛機上時曾這樣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她們的名字,先關注她們的職責,之後再補充其他詳情。但指揮官一向不擅長保持漠然,他喜歡深入探索,試圖找到一個能夠闡明細節但又不會讓他感到無法招架的距離。
勘測員是在她家被找到的,坐在後陽臺的一張椅子上。
人類學家是被她丈夫找到的,她敲了他醫療診所的後門。
生物學家被人在離她家數條街外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找到,盯著一面崩壞的牆。
就像前一支探險隊的隊員一樣,她們沒有人記得是如何穿越那道隱形邊境、離開X禁區的。她們沒有人知道是如何迴避路障、圍籬和軍隊在邊境周圍所設置的其他障礙物。她們沒有人知道探險隊中的第四位成員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是心理學家,而她其實也正是南境的主任,她不顧所有人的異議,以匿名的方式成為她們的領隊。
她們似乎什麼都不太記得了。
那天早上在自助餐廳吃早餐時,指揮官曾透過落地窗外看著擺滿石桌的庭院,然後看著拖著步伐排隊的人們。但對於如此大的一棟建築而言,那人數似乎太少了。他問葛蕾絲:「探險隊歸來了,但大家為什麼不太興奮?」
她用極度壓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彷彿他是班上最愚鈍的學生。「你認為是為什麼呢,指揮官?」她已經學會用嘲諷挖苦的語氣來稱呼他,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祖父釣魚竿上的鉛錘一般,注定要陷入湖底淤泥。「上一支探險隊時我們就經歷過了。
他們承受了長達九個月的審問,卻一無所獲。而且他們在這期間一一死去。換成是你,會覺得怎樣?」長達數月的精神混亂,然後他們都死於某種惡性特別癌症。他則緩緩點了頭回應。當然,她說得對。他的父親就是死於癌症。他之前並未想過那會對這裡的職員造成什麼影響。對他而言,那依然很抽象,只是在他搭機南下的途中閱讀的報告內容。
在這個自助餐廳中,深綠色的地毯上映照著搶眼的淺綠色箭頭圖案,所有的箭頭都指向庭院。
「這裡為什麼沒有更充足的光線?」他問道。「光線都到哪裡去了?」
但葛蕾絲暫時已經不想再回答他任何問題。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那個生物學家些微地轉過頭直視玻璃,彷彿像是能夠看見他,指揮官慢了半拍並且尷尬地迴避了那個眼神。他的觀察審視是客觀又專業的,但給人的感覺或許並非如此,雖然她們很清楚自己受到了監視。
沒有人告訴過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得審問神智不清的X禁區歸來者,然而當中央給他這個職位時,一定知道這件事。探險隊隊員幾乎在六個星期前就已經被接來,在北方的一個處理站經歷了長達一個月的檢查後,才被送到南境來。就像他先被送到中央去承受長達兩週的簡報荼毒,有些日子就像一片空白,整天無所事事,彷彿他們就是如此安排。然後一切又變得快馬加鞭,讓他有一種當務之急的感覺。
自從他來到這裡後,這些瑣事帶給他一種徒勞的惱怒感。發言人,也就是他在高層中主要的聯絡窗口,曾在最初的簡報中暗示,根據他過去的經歷來看,這算是一樁簡單的任務。南境已經是一個落伍、停滯不前的單位,守護著一個似乎已經不再有人在乎、處於休眠狀態的祕密。因為現在社會大眾多關注於恐怖主義和環境惡化。
發言人曾板著臉表示,他的任務是「先進入狀況,以便適應、評估、分析,然後深入研究。」而那並非他近年來所習慣的簡報。
無可否認的是,指揮官的職業生涯時好時壞,指揮官以出外務的特工身分起家,負責監視國內的恐怖組織。然後他被升到數據演繹和組織分析部門,處理了二、三十件索然無味的案子。但他卻被嚴禁談論這些不被社會大眾所知的案件:那些虛無的祕密。但漸漸地,他變成了一個修正者,因為他似乎更有辦法辨認出他人的特定問題,而不是處理自己的問題。到了三十八歲,如果要說他以什麼聞名的話,也是因為這一點。但那也表示你不需要從頭處理到尾,現在的他卻渴望將一件事貫徹始終。問題是,沒有人真正喜歡修正者。「喂,讓我告訴你哪裡做錯了。」,尤其是當對方認為修正者早該修正自己的問題時。
事情開頭都不錯,雖然結尾不盡然總是皆大歡喜。
發言人一向都忽略提及,X禁區位於一道在三十多年後,似乎依然無人能理解的邊境後方。沒錯,他是在審閱過檔案以及那些反覆多餘的培訓影片後才注意到這一點。
他也沒想到,副主任會因為他取代了失蹤的主任而如此恨他,雖然他事先應該要猜到。根據她檔案中的一些零星資料顯示,她生長於中產階級下層,起初念的是公立學校,必須比其他人更努力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而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說指揮官的家世背景是某個不為人知的顯貴王朝,那自然會讓人心生不滿。這事實的確是無可否認,即使在細推之下,那王朝倒比較像是個衰落的連鎖企業分店。
「她們準備好了。跟我來吧。」
葛蕾絲再次像變魔術般出現,從門口對他發號施令。
他知道,有幾種方法可以瓦解同事的敵意,或是他們的意志力。他恐怕每一種方法都得嘗試。
指揮官從桌上拿起三份檔案中的兩份,將目光鎖定在那個生物學家身上,並將檔案從中間撕成兩半,感覺到掌心中的張力後,將它們扔進垃圾桶中。
他身後傳來一個抽氣聲。
現在他才轉過身。正面迎向副主任那傾巢而出的無言怒火,但他也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警覺。很好。
「你們為什麼還在用紙本檔案,葛蕾絲?」他問道,往前走了一步。
「是主任堅持的。你那麼做有何理由?」
他沒有理會她。「葛蕾絲,為什麼在談論X禁區的時候,你們沒有人敢用外星人或外星生物這樣的字眼?」他自己其實也不太敢用。自從他從簡報中得知事實後,有時候他會感到一個巨大、空洞的深淵在他體內敞開,裡頭填滿了他自己的尖叫聲和不敢置信的嘶喊聲。但他絕不會說出口。他有著一張撲克臉,無論是情人、親人,甚至是陌生人都曾這樣告訴過他。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面無表情,有著運動員般結實、肌肉強健的體格。他可以跑好幾英哩都沒感覺。他對自己的健康飲食和足夠運動量感到自豪,但也喜歡威士忌。
她沒讓步。「沒有人確定,我們不能對證據做出預先判斷。」
「即使過了這麼久?我只需要和其中一位面談就夠了。」
「什麼?」她問道。
手中的張力轉變為談話中的張力。
「我不需要其他檔案,是因為我只需要審問她們其中一人。」
「你三個人都需要。」她彷彿依然不理解。
他轉身拿起剩餘的那份檔案。「不,只有生物學家。」
「那麼做是錯的。」
「七百五十三不是個錯誤。」他說道。「七百二十二也不是個錯誤。」
她瞇起眼睛。「你這個人有病。」
「把生物學家留在裡面。」他說道,沒有理會她的話,但學起了她命令式的說話語氣。我知道妳所不知道的事。「把其他人送回她們的房間去。」
葛蕾絲瞪著他,彷彿他是某種鼠輩,而她無法決定應該要感到嫌惡還是可憐。
不過,片刻之後,她僵硬地點點頭後離開了。
他放鬆了一下,吐了一口氣。雖然她不得不接受他的命令,但未來的一兩週內她依然掌控著全體職員,大可以用上千種方法對他加以牽制,直到他完全上軌道。
那是鍊金術的把戲還是真正的魔法?他錯了嗎?這真的重要嗎?因為即使他錯了,這兩者還是沒有差別。
是的,那很重要。
這是他的最後機會。
他來此之前他母親是這樣告訴他的。
指揮官的母親在他眼中像是一道劃過遙遠夜空的光芒。稍縱即逝、時隱時現,而且總是令人難忘,或許還想過那光芒是什麼造成的。但想要真正了解是不可能的。
身為獨生女,賈姬‧賽佛若斯追隨她父親傑克‧賽佛若斯的腳步,進入情報單位服務並且青出於藍。現在她的階級遠超過父親,而他當年已是一位功勳卓著的探員了。傑克將她教育得機智、有紀律且具領導風範。據指揮官所知,外公在賈姬童年時曾用輪胎訓練她障礙賽跑、用刺刀刺麵粉袋,雖然並沒有太多家族相簿可以證實這一切。無論過程為何,外公也在她身上培養出一種故作輕鬆的殘酷,對優異表現的期望,以及對他人命運漠不關心的特質。
指揮官極為崇拜那道遙遠的光芒,他也確實追隨過她的腳步,即使地位低了許多..但身為母親,即使當她在家的時候,她也無法準時去學校接他,幫他準備午餐或是幫他看功課。世俗世界中各種重要事務,她都很少靠得住。雖然她總是鼓勵他,全心投入地加入情報單位。
相對地,傑克外公則從不贊同這件事,有一次曾看著他說:「我認為這與他的性格不符。」那句評價對於一個十六歲,且已下定決心要走那條路的少年而言實在極具殺傷力,但那也讓他變得更有決心、更加專注、更往上靠近於那道光芒。後來他想過,或許那就是外公的目的。外公有像鬼火般難以捉摸的一面,而母親則是一道冰藍的火焰。
當他八、九歲的時候,他們第一次去了湖邊的夏日度假小屋。「屬於我們自己的私人間諜俱樂部」,他母親是這樣形容的。只有他、母親和外公。角落有一臺舊電視,對面則是一張破舊的沙發,外公會叫他把天線移動到收訊較佳的位置,「往左邊一點,指揮官。」他會這麼說道。「再過去一點點。」他母親會在另一個房間,審閱她從辦公室帶來的一些機密檔案。所以他這個外號就是這樣來的,殊不知那是外公從間諜行話中偷來的,身為孩子的他,曾經深深以為那個外號很酷,是他外公出於對他的愛而取的。但他也夠精明,多年來未曾告訴家人以外的任何人,甚至是他的女朋友。他都讓他們以為那是高中時因為體育活動而來的外號,因為他曾是候補四分衛。「現在往右邊一點,指揮官。」像個明星球員般把球扔過來吧。他最喜歡的一點就是找到接球員在哪裡,讓球往他們那裡飛去,儘管他在練習時的表現總是比較好,但那種對空間及距離的精準預測,讓他找到了純然的滿足感。
他長大後,便自行把「指揮官」占為己有。那時的他已經可以感覺到這個詞中暗裡帶刺的恩賜感,但他從來不敢問外公那是否是他的本意。他心想,他在度假小屋時花在閱讀與在釣魚上的時間一樣多,是否在不知不覺中讓外公對他產生反感。
所以,是的,他接收了這個名字,將它重新改造,然後保留了下來。但這是第一次他要求同事稱呼他「指揮官」,但其實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只是突然想到,彷彿他可以藉此有個真正的新開始。
往左邊一點,指揮官,或許你就能找到那道光芒。
為什麼是一塊空地?自從那天早上稍早時看過監視錄影帶之後,他就一直有這個疑問。為什麼生物學家是返回一塊空地而非她家?其他兩人都回到了一個和私人有關且具有情感聯繫的場所。但生物學家卻站在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好幾個小時,無視於周遭的一切。指揮官曾經透過錄影帶觀察過許多嫌犯,就連最平淡無奇的動作或是緊張的抽搐,他也能輕易辨識..但在那捲錄影帶中,他什麼都沒發現。
當地警方將她當作遊民收押,南境是透過警方報告才發現這件事。應對措施開
始得太晚,南境在找到其他二人後,才開始積極搜索。
還有話語簡潔度的對比。
七百五十三。七百二十二。
一則渺茫的線索,但指揮官已經感覺到這項任務取決於細節及偵查技術。一切都將得之不易,他不能靠運氣。這次也不會有那種白癡業餘炸彈客,僅憑著二流的信念及堆肥來武裝,只要關入審訊室二十分鐘內,他們就會精神崩潰了。
根據檔案紀錄,在決定誰能夠加入第十二支探險隊的初步面談中,生物學家只勉強道出了七百五十三個字。指揮官數過了,那還包括早餐這個字眼,作為其中一個問題的完整答案。對於那個回答指揮官感到相當佩服。
在那段漫長的等待期間,他曾經一遍又一遍地數過那些字。那段時間他們幫他安裝電腦,分發給他安全卡,告訴他密碼和代碼。這些例行公事,他過去轉調各個單位和部門時早已熟悉不已。
001:下墜
第一天,他最後機會的開始。
「這些是生還者?」
指揮官站在南境副主任身旁,從那面佈滿污跡的單向玻璃後方,注視著審訊室中的三個人,第十二支前往X禁區探險隊的歸來者。
副主任是一位四十多歲,高瘦的黑人女性,她並沒有回話,而指揮官也不感驚訝。他星期一抵達後,隔天就來到這裡。而她從沒在他身上浪費過一個字的口舌,也沒對他多看一眼,除了當他要求她及其他職員叫他「指揮官」,不要使用「約翰」或「羅德奎斯」時,她曾猶豫一下,然後回答道:「若是這樣,也請叫我耐心,別叫我葛蕾絲。」在場的人聽聞都忍俊不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