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深刻：歐洲文化為何如此迷人？（人文）篇）

歐洲消防員

這輛倫敦新型消防車雖小，可別小看它。它在倫敦奧運期間可立了大功，消防警察還特地打開後備箱讓我參觀，它可以裝六支到八支消防栓，比起長長的大車勝在輕便快捷。我後面又有個小女孩排隊上前試坐，沒想到按到警鈴，讓大家虛驚一場。消防警察幽默地做擦汗狀—又處理一場緊急事故。然後指著車上的第一行中文問我，是寫的跟下面英文相同意思吧。在英國，火警、民警和急救都是999。如同日本必有的地震培訓，在英國的第一課一定是關於消防及逃生的訓練。英國的房子多安有火警警報，學校宿捨及廚房裡有人做飯油煙過大就會響鈴，若不及時通風處理，消防員們說不定幾分鐘後就出現了。你會問這個被大西洋環抱、雨水充足的國家怎如此怕火，我想這緣於1666年的那場從麵包鋪意外失火卻幾乎燒盡倫敦的慘痛經歷。大火之後的城市重建長達50年，這也喚醒了人們的消防意識。

在中國一般有事找民警，在西方則是找消防員。這就不難理解，每年法國國慶閱兵隊上，法國消防隊總會贏得法國民眾的熱烈歡呼和鼓掌，因為平時打交道最多。沒帶鑰匙，小狗丟了，孩子進不去家了都會找消防員叔叔。

每年聖誕節前夕，法國有個特色傳統，消防隊員們也會像郵差一樣派送掛曆。兩三人分一小組在街頭，有的是他們拍攝的消防員掛曆，有的是祝福年曆，掛曆不標價，而接過的人們帶或不帶走，都會把錢投入其手中的小桶，作為對他們一年辛勞工作的認可與鼓勵。

不僅法國，在英國生活也感受到英國消防員的事無巨細。那天看報紙，總結統計一年來求助於消防隊員的理由，發現也是千奇百怪。

倫敦消防局裡這支專業消防救援隊僅在最近三年內就處理了79起做愛時雙手卡在手銬中無法取出的事故。而這79起令人尷尬的被困事故還只是該救援隊自2010年以來，處理的1300多起類似被困事故中的一小部分。他們平均每天都要接到至少1起類似事故，例如「小雞雞」卡到環形物中無法取出的，孩子腦袋卡到尿盆或馬桶裡的，雙手卡到攪拌器或碎紙機裡的⋯⋯等等。

看到了英國《每日鏡報》報導。英國倫敦一名男子因為「小雞雞」被卡到烤箱裡無法取出而求助於消防部門。至於這名顏面喪盡的男子到底為何要將他的「小雞雞」放入烤箱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所幸的是，他得到了倫敦最好的消防隊救援。而更為奇葩的是，英國另一名極具冒險精神的人士則讓他的「小雞雞」「住進」了真空吸塵器而無法脫身。所以倫敦消防局官員也呼籲民眾，不只是小孩，成人也要增加生活常識，不要模仿書中危險動作，以減少不必要的援救資源。

紅磨坊排練間的舞娘們

好友馬修是法國著名的攝影師，為很多歐洲名人拍過照片，經常在巴黎及南方的城市辦畫展。一次他邀請我去他新開的攝影展做嘉賓。歐洲畫展或攝影展往往在開幕前一天或當天都有一個小小的雞尾酒會，邀請自己的朋友親人或圈內好友先一睹為快，提出意見。有點像小範圍首映會的意思。

在這次畫展中，我看到了他為某著名的歐洲藝術團演出前拍攝的排練照片。作為巴黎最有知名度的演出節目，人們多數看到的是演員在台前精彩的美麗綻放，而這樣穿著排練服的樣子恐怕只有特殊情況才能見到。而舞台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的道理在這張照片上一覽無餘。

後來有機會和演出團的經理成為好友，並邀請他和他的演員們為生日及其他活動出演助興。從他那裡得知，像紅磨坊等有名的巴黎演出團體，對於跳舞演員的挑選極為嚴格，身高、年齡、三圍都要統一，才能在舞台上帶給大家美感與藝術享受。合約是聘雇製，每年一簽。在團裡有嚴格的飲食及排練制度，保證每晚兩場的表演品質。

紅磨坊之前的當家舞娘練就一身好舞藝，可以一腳踢飛客人的帽子，踢得越高越準，小費就越多，就越出名。自夜總會建立以來，有很多舞娘出名，吸引無數客人一睹風采。

那聞名於世的法國康康舞最早是洗衣姑娘的踩踏動作，布魯斯音樂起源於美國種植園黑人奴隸的勞動歌曲，性感的脫衣舞起源於一個舞女在尋找身上的虱子，後來發展演變而來。知道這些你可能大呼意外。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如今到歐洲到巴黎都要看看這曼妙的舞姿，特有的文化。而每每在台前看到這些姑娘們美麗的笑容，高難度的踢踏旋轉，都會聯想到這張照片和其背後下的苦功。

歐洲消防員

這輛倫敦新型消防車雖小，可別小看它。它在倫敦奧運期間可立了大功，消防警察還特地打開後備箱讓我參觀，它可以裝六支到八支消防栓，比起長長的大車勝在輕便快捷。我後面又有個小女孩排隊上前試坐，沒想到按到警鈴，讓大家虛驚一場。消防警察幽默地做擦汗狀—又處理一場緊急事故。然後指著車上的第一行中文問我，是寫的跟下面英文相同意思吧。在英國，火警、民警和急救都是999。如同日本必有的地震培訓，在英國的第一課一定是關於消防及逃生的訓練。英國的房子多安有火警警報，學校宿捨及廚房裡有人做飯油煙過大就會響鈴，若不...

我非常喜歡詩人海子詩詞中的那句—以夢為馬。

以夢想當作馬匹，騎著夢想的駿馬馳騁，看遍大千世界。浩瀚蒼穹、天馬行空，誰曾想這匹駿馬來到了歐洲，且這一看就是十多年。

臨近中國的春節，在英國改完最後一遍稿子時，正值中法建交五十周年的喜慶日子。法國朋友打來電話邀請我去參加巴黎的慶祝活動。想起十年前是在巴黎度過的第一個異鄉的春節。那時中法文化年剛開啟，法國政府為慶祝中法建交四十周年，特意讓巴黎地標艾菲爾鐵塔披上吉祥的中國紅，從除夕開始點燈，讓我很激動。每當我想家的時候，傍晚就去鐵塔腳下的長椅上，獨自靜靜地坐著，時而還會用相機從各角度記錄下不同以往的艾菲爾鐵塔。最令人難忘的是看到閃燈鐵塔散發著的特有紅色光暈，就如同看到兒時奶奶家門前除夕掛上的大紅燈籠，心頃刻就飛回了家。

春節時在倫敦巿中心廣場，我看到洋人們披著舞獅行頭在跳中國傳統的飛獅舞，金髮碧眼的孩子們穿著中國小旗袍，戴著生肖面具、京劇臉譜，手裡拿的全是我小時過節舉著玩的小紙龍、大風車，還在往地上摔炮，周圍是對聯⋯⋯又見一片紅色海洋。置身其中，我彷彿沉浸在老北京的廟會裡—越來越多的中國元素在歐洲出現。「十年前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節日的存在，而現在很多歐洲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生肖，還有的取了中國名字」，在歐盟工作的朋友這樣總結。

世界很大，卻正變得越來越小。工作之餘我曾被法國公司請去做跨國文化的講座，讓歐洲人慢慢了解東方文化和中國人。東西方的人們都渴望了解對方的生活。中國人也渴望知曉歐洲人的世界。歐洲生活工作經歷使我認識很多朋友同事，聊天時愛問的一個問題是—What is the meaning of life?（什麼是人生？）巴黎的時尚設計師娜塔莉說人生是創意和感受的過程。伊朗的工程師Amir告訴我，人生是一個舞台，每個人扮演不同的角色，丈夫、父親，演得好需要用心。馬爾他的Paul認為人生是一段旅程，途中要幫助他人，可以讓自己快樂。他當時以志工身分正在幫助阿富汗難民重建。如此等等，答案很多。

於我，人生的意義是體驗、嘗試與感悟。異國的生活、陌生的語言和未知的環境都不可怕，重要的是要有Open-Mind（把心門打開）迎接挑戰，「開」了心，才會開心。探索並敢於嘗試，在生活的不同時刻體驗不同的角色，然後有機會再分享給別人，並能幫到別人，做些公益事業，為教過的藏區孩子及更多孩子圓夢。那麼寫書於我就不僅是件快樂的事，更是件有意義的事。這本關於歐洲生活的書就是基於這樣的初衷。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這十年間或出差或旅行，我在世界不同的機場輾轉，箱子上貼滿了各國的標籤，護照上被各國章戳蓋滿了印記。滄海空闊，輪舟新奇，跨越萬水千山，生活在不同國家。每到一地便轉換一種語言，與不同的景致相遇，和不同的人交流—不為刻意追尋遠方的世外桃源，只為沿路所有的鳥語花香。以旅行為宇，生活為宙，然後採擷精彩之處用鏡頭定格下來，就有了這些洋相。以見識為經，思考為緯，文字和影像交梭穿流，就有了這些歐洲洋相背後的故事。

我想「若你有幸在年輕時到過歐洲，並在那裡生活過，體驗過。那麼以後不管你再去向何處，它都會跟著你一生一世。它就是一場生命流動的盛宴」 。

以夢為馬，歐洲的日子永遠也寫不完⋯⋯

我非常喜歡詩人海子詩詞中的那句—以夢為馬。

以夢想當作馬匹，騎著夢想的駿馬馳騁，看遍大千世界。浩瀚蒼穹、天馬行空，誰曾想這匹駿馬來到了歐洲，且這一看就是十多年。

臨近中國的春節，在英國改完最後一遍稿子時，正值中法建交五十周年的喜慶日子。法國朋友打來電話邀請我去參加巴黎的慶祝活動。想起十年前是在巴黎度過的第一個異鄉的春節。那時中法文化年剛開啟，法國政府為慶祝中法建交四十周年，特意讓巴黎地標艾菲爾鐵塔披上吉祥的中國紅，從除夕開始點燈，讓我很激動。每當我想家的時候，傍晚就去鐵塔腳下的長椅上，獨自靜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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