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羅密歐與茱麗葉》、《少年維特的煩惱》並列文學史上三大青春悲戀
世界文豪小仲馬畢生的自白懺悔
令小仲馬獲得父親大仲馬認同的代表名著
名家法文直譯,絕美風華再現
獨家收錄《茶花女》文學沙龍特輯
她是19世紀巴黎交際圈中芬芳罪惡的山茶,也是小仲馬畢生成就祭壇上的聖女……
一個月裡的二十五天,她佩戴著白茶花,其餘的五天,則戴著紅茶花。她的身上總是帶有迷人的花香,人們都喚她為「茶花女」;全巴黎的人們都知道她的芳名,只因她是個出入上流社會的交際花。
家境貧苦的瑪格麗特,不得已從鄉間到都市謀生,憑藉著她的天生麗質,搖身一變成為巴黎貴族爭相討好的交際花。可是在那浮靡的亮麗背後,蘊藏了一個女孩渴求心靈伴侶的簡單願望。但當她邂逅了富家公子阿爾芒之後,一切有了轉變的契機。為了正式揮別過去的自己,瑪格麗特陷入了經濟困境,奮力抵抗著外界的流言蜚語,只為守護兩人的愛情。然而阿爾芒父親的意外來訪,迫使她面臨到現實的殘酷無情。為了阿爾芒的前途、為了另一位純潔女孩的幸福,她決心作出此生最偉大的舉動……。
《茶花女》是小仲馬僅23歲便寫就的作品,一出版即獲得當時文壇的熱烈迴響。他以哀婉動人的故事情節、緊湊明快的敘事張力,緬懷自己年少時逝去的愛情。書中以寫實主義的筆法,描繪出十九世紀法國上流社會的絢麗,卻也飽含浪漫主義的細膩關懷,具有文學思潮轉向的重要代表性。西元1875年,小仲馬高票當選「法蘭西學院」院士,登上法國文壇的頂點,《茶花女》亦成為世界永垂不朽的傳奇之作。
★茶花女文學沙龍特輯:
.小仲馬文學祭壇上的聖女──瑪麗.杜普萊希
.法國文壇最耀眼的雙子星──大小仲馬父子
.流芳至今的茶花女現象
.巴黎茶花女在新文化中國
根據法國伽利瑪出版社一九七四年版本翻譯而成
一窺19世紀巴黎交際花的美麗與哀愁
得獎與推薦記錄
亨利.詹姆斯(《豪門幽魂》作者、十九世紀美國小說家)
左拉(《婦女樂園》作者、十九世紀法國自然主義代表作家》)
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妮娜》,十九世紀俄國文豪)
小仲馬先生不屬於任何流派,不信奉任何宗教……他不只有看見現在,而且還看見未來。-─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妮娜》,十九世紀俄國文豪)
世上最偉大的愛情故事之一。─-亨利.詹姆斯(《豪門幽魂》作者,十九世紀美國小說家)
小仲馬先生為我們展現的不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隅,而是富有哲理意味的狂歡節……唯有《茶花女》永垂不朽。-─左拉(《婦女樂園》作者,十九世紀法國自然主義代表作家》)
本書特色
1.強烈的自傳色彩:小仲馬將愛情回憶獻上文學祭壇,以歷歷在目的寫作筆法,譜寫出舊日時光的甜美與哀痛。
2.感人的情感書寫:鋪陳男女關係裡的迂迴錯落,劇情環環相扣,最終醞釀為真心成全的愛情真諦。
3.堅定的文學地位:既有浪漫主義的感性關懷,亦有寫實主義的具體呈現,擁有文學思潮轉向的重要代表性。
4.不朽的傳世影響:與莎士比亞《羅密歐與茱麗葉》、歌德《少年維特的煩惱》並列為三大愛情悲劇,多次改編為電影、歌劇,亦為電影《紅磨坊》靈感來源。
作者簡介:
小仲馬 Alexandre Dumas, fils 1824-1895
原名「亞歷山大.仲馬」,法國小說家、劇作家。小仲馬為《基督山恩仇記》、《三劍客》作者大仲馬的私生子。大仲馬拋妻棄子,直到小仲馬七歲才肯承認他的身分,使得小仲馬自幼飽受歧視與譏笑。儘管如此,小仲馬仍然繼承了父親的寫作天賦。
一八四二年,十七歲小仲馬離開了寄宿學校,在巴黎開始接觸上層浮華生活,結識到巴黎當時著名的交際花瑪麗‧迪普萊西。之後,兩人墜入情網,然而瑪麗無法脫離奢華享樂的上流社會,小仲馬因而與她斷絕往來。一八四七年,瑪麗因病過世,在悲痛萬分之下,小仲馬將他的情感回憶寫成小說《茶花女》,一出版便馬上轟動一時。
西元一八五二年,「茶花女」被改編為戲劇在歌劇院初演。小仲馬透過電報告知父親:「第一天上演盛況空前,人們都誤以為是您的作品登台了!」大仲馬則回電:「孩子,我最好的作品就是你。」《茶花女》哀婉動人的故事情節,緊湊明快的敘事張力,使得這部著作成為眾人愛戴的不朽名著。
西元一八七五年,小仲馬以高票當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代表,享有當時文壇最高榮譽。他的作品多推崇家庭與婚姻價值,被視為近代由「浪漫主義」轉到「寫實主義」的重要作家。具有生活感的社會背景,亦不失藝術價值。他著名的作品包括《茶花女》、《半上流社會》、《金錢問題》等。
譯者簡介:
李玉民
一九六三年畢業於北京大學西方語文學系,曾至法國里昂大學留學兩年,之後擔任首都師範大學教授。從事文學翻譯將近三十年,譯著超過六十本,總字數超過兩千萬,曾獲得「思源翻譯獎」、「傅雷翻譯出版獎」。在其翻譯的著作中,有半數作品是他首度引薦給華人讀者。主要譯作有雨果的《悲慘世界》、《巴黎聖母院》,大仲馬的《三劍客》、《基督山伯爵》,小仲馬的《茶花女》以及巴爾扎克的《幽谷百合》等作品。
章節試閱
【試閱章節1】
譯者序——小仲馬式的懺悔 (李玉民)
書應需而至,是我的一大快事。這次應約翻譯《茶花女》,法國友人斯坦麥茨教授得知,就贈給我一種好版本。所謂的好版本,就是有名家安德列.莫洛亞作序,正文後又有注釋,還附錄了有關作者和人物原型的資料。無獨有偶,譯完小說要寫「譯者序」時,我又在書櫥裡發現一本應需之書,波羅.德爾貝什著的《茶花女與小仲馬之謎》(沈大力與董純合譯)。這個發現改變了我寫序的方向。
說來也奇怪,在世界上,《茶花女》是流傳最廣的名著之一,但在法國還稱不上是經典傑作,也就是說進不了學校的課堂。在課堂之外,《茶花女》在舞臺上成為久演不衰的保留劇目,還由威爾第 作曲改編成為歌劇,可以入選世界十大歌劇;至於搬上銀幕的版本就更多了,世界著名影星嘉寶 等都演繹過茶花女。可見,從名氣上講,《茶花女》並不亞於任何的經典名著。
就是在法國文學界,也無人不承認,《茶花女》是部一舉成功的幸運之作。一八四八年,小說《茶花女》一發表,就成為熱門的暢銷書。改編成戲劇四年後得以公演,又一炮打響了名聲。小仲馬春風得意,成為文壇的寵兒。此後小仲馬又創作並發表了許多小說和戲劇,有些還轟動一時,總之,到了一八七○年大仲馬去世的時候,小仲馬的榮耀已經完全遮蔽了父親的名聲。他擁有廣大的讀者和觀眾,在許多人眼裡是他那時代最偉大的作家。一八七五年,小仲馬進入法蘭西學院,可謂功德圓滿,成為四十位「不朽者」之一 。
對於這樣一位成功的作家,稱頌者自然大有人在,其中不乏喬治.桑、托爾斯泰、莫泊桑等名家,但時至今日,批評之聲仍不絕於耳。最新的批評之作,就是擺在我面前的這本《茶花女與小仲馬之謎》,寫於一九八一年,作者以尊重史實的態度,披露《茶花女》神話的底細。書中第五頁,這樣的一段話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將在祭壇上為富有者的體面而獻身。」小仲馬為自己虛構的「純真愛情」辯白,對父親說:「我希望一舉兩得,即同時拯救愛情與倫理。而且也贖了罪,洗滌自身的汙穢,任何權威都不可能指責我選擇了一個妓女當小說的女主人公。有朝一日,倘若我申請進了法蘭西文學院,他們也無法說我頌揚過淫蕩。」
這段話又讓我想起我本不願理睬的、一種對《茶花女》最輕蔑的評價,即說這是一部情色有餘、內涵不足的「玫瑰露」小說。寫一個名妓的故事確實是不爭的事實,而這位名妓又確有其人,名叫瑪麗.杜普萊西,一個淪落風塵的絕色女子。且不說紈絝子弟、風流雅士趨之若鶩,大仲馬也與之有染;單講小仲馬,一八四四年二十歲左右,就得到比他大半歲的瑪麗青睞,很快地成為了她的「心上人」。可是一年之後,兩個人就因為爭吵而分手,小仲馬為瑪麗寫了一封《絕交書》。
小仲馬想躋身文壇,試筆不成,早就在打名妓瑪麗的主意,開始蒐集寫作的素材。就在瑪麗罹患肺病咳血的期間,他就把她獻上祭壇,寫成了小說《茶花女》,又改編成劇本,成功的首演被稱為十九世紀法國最重大的戲劇盛事。
然而,小仲馬的創作命運已經注定,此後不管他又寫出多少作品,也只是綠葉,陪襯著他桂冠上的那朵大茶花。《茶花女》是他的唯一,始終是他成功的基礎和頂點,也一直是對他評價或毀或譽的起點和終點。
此後小仲馬的全部文學創作活動,都旨在逃出《茶花女》這個魔咒,逃出這塊骷髏地,另外建立起他的文學王國。他要走下原罪的十字架,坐上真正的文學寶座。
於是乎,他開創了「命題戲劇」的口號,主張「戲劇必須服務於社會的重大改革,服務於心靈的巨大希望」。他按照這種主張創作的一些劇本,連題目都已然命定:《半上流社會》(一八五五)、《金錢問題》(一八五七)、《私生子》(一八五八)、《放蕩的父親》(一八五九)、《婦女之友》(一八六四)……。
於是,無論法國進入第二帝國時期,還是變成富人顯貴們的共和國,小仲馬始終以倫理的權威自居,高舉著社會道德這面大旗。
於是,他趁機懺悔了青春時期的「原罪」:「讀者朋友,我懷著對藝術的熱愛和尊重,寫了這些所有劇本,唯獨第一種例外,那是我花一周時間炮製出來的,單憑著青年的膽大妄為和運氣,主要是貪圖金錢,而不是有了神聖的靈感。」
他所說的「例外」,當然是指《茶花女》。令人深思的是,圍繞著為他帶來最大名利的這部作品,他總是否定別人所肯定的東西。
想當初,小仲馬寫《茶花女》時,拋卻功利的動機不說,他畢竟是寫自身的一段感情經歷,尤其這是與一個紅極一時的名妓,一段不可能長久的戀情,極具新聞價值。即使一模一樣地寫出來,就可以成為暢銷讀物,更何況是美化(藝術加工)了呢?
小仲馬自然不會簡單地敘述和妓女的愛情故事,否則他就真的創作出一部「玫瑰露」小說了。他深感於「同時拯救愛情和倫理」的必要,以免落個頌揚淫蕩的惡名。因此,他一方面把這段放蕩行為美化成「純真愛情」,另一方面又準備為了倫理而犧牲掉愛情。
應當指出,小仲馬的高明之處,就是通過懺悔的口吻來完成這種美化。他採用了懺悔的手法,在一定程度上,固然是模仿普雷沃神父的《瑪儂.萊斯科》 ,也是受繆塞的《世紀兒的懺悔》 的啟發。但是,一般有意義的懺悔,總是在悔痛自己的所作所為。然而,小仲馬痛悔的卻是他在現實中莫須有的、僅僅在作品中才有的思想和行為,這是最大的區別,也是他成功的創新。
在小仲馬的筆下,一次放蕩行為轉化為「純真愛情」,阿爾芒一片真心追求茶花女,卻總是誤解瑪格麗特的真情。故事自始至終,二人都在表述這種心跡。更令人拍案叫絕的是,阿爾芒和茶花女要爭取社會和家庭的認同,把他們不為倫理所容的關係納入倫理的規範,獲得合法的名分,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只可惜碰到不可逾越的障礙,從而釀成悲劇。
F.薩爾塞於一八八四年談到《茶花女》時,有過這樣的一段話:「這個年輕人根本不在乎規則,也不理睬他所不了解的傳統習慣。他將這個熱辣辣、活生生的故事搬上舞臺,再現日常生活的各種細節……他卻沒有意識到引入生活細節的同時,就更新了戲劇的力量,進行了一場變革……這是舞臺上所見到的最真實、最感人的作品之一。」
正是這種「熱辣辣、活生生的故事」,賦予了作品感人的力量和長久的生命力。但小仲馬卻認為這是要贖的「罪」、要洗滌的「汙穢」。他認定《茶花女》的成功是他懺悔的成功。的確,偽裝成純真愛情的放蕩,再加上懺悔的調解,就既能滿足那些富有者的欲望,又符合當時社會的道德觀念了。
然而,小仲馬混淆了,或者根本沒有分辨清藝術的成功和社會的成功。他錯誤地以為社會的成功就是藝術的成功。《茶花女》之後四十年的文學創作,小仲馬在社會成功的道路上步步攀登,不斷地懺悔他的原罪《茶花女》。
四十年社會成功的掌聲和喝采一旦安靜下來,他的眾多作品擺到《茶花女》的旁邊一比,就顯得多麼蒼白。
白白懺悔了四十年。
小仲馬彷彿要奪回那四十年一般,就在一八九五年妻子亡故之後,他又娶了比他年少四十歲的亨利埃特.雷尼埃。
新婚半年之後,他便去世了。
應小仲馬臨終時的要求,家人沒有把他葬到他家族位在故鄉維萊科特雷的墓地,而是葬在巴黎蒙馬特爾公墓,距離茶花女瑪麗.杜普萊西的香塚僅僅一百公尺。
這也許是小仲馬最後的懺悔。
【試閱章節2】
這一章所講述的具體情況,有些是我後來才獲悉的,現在就寫出來,以免開始敘述這位女子的軼事時,還得再回過頭來追述。
每次劇院首場演出,瑪格麗特一定會去觀賞。每天夜晚,她都在劇院或者舞廳度過。每次演出新的劇碼,就肯定能看見她到場,而且有三樣東西從不離身,放在她於一樓包廂的俯欄上,也即她的觀劇鏡、一袋糖果和一束山茶花。
她所帶的茶花,每個月開頭的二十五天是白色的,隨後五天是紅色的;而這種花色的變換,始終沒人能了解其中的奧妙,我也不能解釋,僅僅只能指出這一個現象。而這一個現象,劇院的常客和她的朋友,也和我一樣注意到了。
除了茶花,從未見過有別種鮮花與瑪格麗特相伴。因此,她常去巴爾榮太太花店買花,後來就獲得了一個綽號--「茶花女」,而她的這個綽號就這樣傳開了。
此外,我也像生活在巴黎某個社交圈的人那樣,知道瑪格麗特曾做過一些最時髦青年的情婦,對此她並不忌諱,而那些公子哥兒也以此炫耀,這表明情夫和情婦彼此都很滿意。
然而,據說大約三年前,她從巴涅爾 旅行歸來之後,就只跟一位外國老公爵一同生活了。那位老公爵極為富有,千方百計地要她改變過去的生活,而她似乎也很樂意聽從老公爵的安排。
此件事的經過,別人是這樣對我講的:
一八四二年的春天,瑪格麗特的身體十分虛弱,形容枯槁,因此她不得不遵從醫生的囑咐,動身前往巴涅爾洗溫泉浴。
那裡療養的患者中,就有那位公爵的女兒,她不僅與瑪格麗特患了同樣的病症,而且容貌長相也十分的相似,別人還以為她們倆是親姊妹。只可惜那位公爵的千金肺病已經到了末期,在瑪格麗特抵達後沒幾天,她便溘然而逝了。
只因巴涅爾的土地埋葬著自己的心肝寶貝,公爵就不忍離去。一天早晨,他在一條林蔭路上散步,在轉角處見到了瑪格麗特。
他恍若看見自己女兒的身影走過,便趨上前去,拉起她的雙手,一邊擁抱她一邊潸然淚下,也不問問她是誰,就懇求允許他常去看望她,把她視為死去女兒的形象去愛她。
瑪格麗特在巴涅爾,只帶了一名貼身女僕,況且,她絲毫也不怕名譽受損,便同意了公爵的請求。
然而在巴涅爾,有人認識瑪格麗特.戈蒂埃小姐,他們去拜訪公爵,鄭重勸告他注意戈蒂埃小姐的真實身份。這對老人而言,是一大打擊。即使他覺得她不再像自己的女兒,卻也為時已晚。這名年輕女子已成為他感情的一種需要,成為他還活在世上的唯一藉口、唯一理由。
公爵絲毫沒有指責她,他也無權那麼做。但是他詢問瑪格麗特,是否感到有能力改變一下生活方式,並且表示他願意彌補她的損失,滿足她的所有渴望。瑪格麗特答應了。
應當指出,在那個時期,天生熱情奔放的瑪格麗特正在病中,她認為過去的生活是她生病的一大原因,頭腦裡還有些迷信,希望通過悔痛和改變獲得寬恕,讓上帝保祐她的美貌和健康。
她洗溫泉浴、散步,身體自然疲倦,睡眠就會好,果然到了夏末秋初,她就差不多康復了。
公爵陪伴瑪格麗特返回巴黎,他還像在巴涅爾那樣,時常來看望她。
這種交往的關係,其緣由和真正的動機,都不為人所知,在巴黎自然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公爵由於他的巨富而著名,現在又讓人了解到他揮霍的一面了。
別人都把老公爵和這位年輕女子的親密交往,歸因於老富翁常有的生活放蕩。大家做出種種推測,然而說的都不是事實。
只是,這位父親對瑪格麗特的感情,有一種十分聖潔的起源,因而在他看來,跟她除了心靈相通之外,任何別種關係都無異於是亂倫。他對瑪格麗特所講的話,沒有一句是不堪入女兒耳朵的。
我們無意不顧事實,把女主人公寫成另一種樣子。但是我們要說,她只要還留在巴涅爾,就不難信守對公爵的承諾,而且她也的確遵守了。然而一回到巴黎,這個過慣了歡舞宴飲放蕩生活的女孩,就感到寂寞得要死,只有公爵定期來訪才能打破一點她的孤寂,於是從前生活的灼熱氣息,開始吹拂她的腦海與心扉。
應該還要補充一句,這趟旅行歸來,瑪格麗特的容貌越發光豔照人了;她才二十歲,正當妙齡,病症暫緩卻未根治,又在激發她的狂熱欲望,而到頭來,這種狂熱的欲望幾乎快導致肺病發作。
公爵的那些朋友始終在監視著瑪格麗特,他們說公爵和這個年輕女子交往損害到自己的聲譽,總想抓住她的一些醜聞。有一天,他們前來告訴公爵,並且向他證明:瑪格麗特一旦確信公爵不去看望她時,她就接待別的客人,而且那些拜訪往往會延續到第二天。公爵聽了之後心痛欲碎。
公爵詢問起來,瑪格麗特便全部承認了,並且坦言相勸,今後不必再照顧她了,因為她深感無力信守之前許下的諾言,她也不願意再這麼接受一個被她欺騙的人的恩惠了。
公爵整整一周沒有露面,而他也只能堅持這麼久;到了第八天,他便去懇求瑪格麗特繼續接待他,只要能見面,她無論成為什麼樣子,他都保證接受,還向她發誓說,哪怕自己送掉性命,也決不再指責她一句。
這就是瑪格麗特返回巴黎之後的三個月,即一八四二年十一月或十二月所發生的事情。
【試閱章節1】
譯者序——小仲馬式的懺悔 (李玉民)
書應需而至,是我的一大快事。這次應約翻譯《茶花女》,法國友人斯坦麥茨教授得知,就贈給我一種好版本。所謂的好版本,就是有名家安德列.莫洛亞作序,正文後又有注釋,還附錄了有關作者和人物原型的資料。無獨有偶,譯完小說要寫「譯者序」時,我又在書櫥裡發現一本應需之書,波羅.德爾貝什著的《茶花女與小仲馬之謎》(沈大力與董純合譯)。這個發現改變了我寫序的方向。
說來也奇怪,在世界上,《茶花女》是流傳最廣的名著之一,但在法國還稱不上是經典傑作,也就是說進不了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