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似秋月：禪詩選讀

鳩摩羅什一首

　　鳩摩羅什（三四四～四一三），天竺人，出生於龜茲（古國名，今新疆庫車），自小出家，精通大乘般若之學，亦擅長陰陽星算。後秦之主姚安迎入長安，與弟子八百餘人建立譯場，大規模翻譯佛經，是著名的經師和翻譯家。「佛法自西來，至秦鳩摩羅什而大矣」（宋晁說之《景迂生集》卷十六）。

　　　贈沙門法和

　　　心山育明德①，流熏萬由延②。

　　　哀鸞孤桐上③，清音徹九天。

【注釋】

　①心山：把人心比作山，喻其高大而深峻，下句則喻其廣闊而無垠。

　②流熏：流布，教化。由延：即由旬，古印度的計程單位，八拘盧舍為一由旬，其長度有八十里、六十里、四十里之說。

　③哀鸞：鳴聲清妙感人的鳳凰。

【簡說】

　　史傳上說，鳩摩羅什喜歡仿效佛經中的歌歎形式來覲見諸王，接交僧侶，「但改梵為秦，失其藻蔚，雖得大意，殊隔文體，有似嚼飯與人。」（《法苑珠林》卷三十四）可是從這首偈看來，並非如此。讚美對方的美好德操，以及佛教思想的廣泛流播，有如鳳凰的雲中清唳。語言簡潔，含蓄雋永。詩中以無疆無界的群山、空靈高遠的鳴鳳來喻「心」，是別具哲思的意象。



菩提達摩一首

　　菩提達摩（？～五二八），簡稱達摩，出生於南印度，婆羅門族。南朝梁代自印度航海來中國傳授禪學，至都城建業會梁武帝，面談不契，遂一葦渡江，北上北魏都城洛陽。後卓錫（僧人居留稱為「卓錫」）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修習禪定，時人稱為「壁觀婆羅門」，為印度禪宗二十八代祖和中國禪宗初祖。

　　　一花開五葉

　　　吾本來茲土①，傳法救迷情②。

　　　一華開五葉③，結果自然成。

【注釋】

　①茲土：此土。指華夏、中國。

　②迷情：指執迷不悟的人。

　③一華開五葉：華：通「花」。一華：喻菩提達摩所傳的禪法；五葉：五片花瓣，後世以花開五葉來比喻源於達摩而漸次產生的禪宗溈仰、臨濟、曹洞、雲門、法眼五家宗派。

【簡說】

　　這首偈相傳是達摩向二祖慧可傳付衣法時所頌。雖然傳說氣息濃郁，卻是一支概括宗門綱領和特色的偈語，比喻形象而簡練。自達摩東渡傳道，歷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五代，使得禪宗思想由一枝分成五葉，薪火相傳，成為中國佛教的第一大宗。

教壞童子

　　小和尚出家快三年了，老和尚從沒教過他佛門禮儀。有一天老和尚外出時，來了一個行腳僧，打算在這寺院裡歇一宿。行腳僧看小和尚的一舉一動都和俗家孩子沒啥兩樣，與他交談，才知道他對出家人的規矩一點也不知道。

　　「嘿！你師傅是怎麼搞的？什麼也不教你。」

　　說著，就把佛寺中的清規戒律一條一條地教給小和尚，又是彎腰作揖，又是趴下磕頭，不厭其煩地當場示範。

　　晚上，老和尚歸來了，小和尚立即迎上前去，雙手合十當胸，恭敬如儀地給師傅行禮請安。老和尚十分奇怪，就問：「是誰教你的？」

　　小和尚答：「今天來的那位上座（「上座」是對僧人的敬稱）。」

　　「你去請他來。」

　　老和尚看行腳僧來了，沒容他開口，就呵斥道：

　　「你這位上座四方行腳，安的什麼心？這童子進寺兩三年了，十分天真可愛，誰讓你把他教壞的？你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於是，在一片沙沙夜雨中，行腳僧被趕出了寺院。

【點題】

　　禪家告誡僧徒剷除執著，解粘去縛，明悟真性，認識本來面目，如此可成為大解脫，大自在的「無事道人」。

　　故事裡的行腳僧偏偏多事，偏偏要給保持天真面目的童子增加執著和束縛，難怪要讓老禪師給驅逐出門，活該！

鳩摩羅什一首

　　鳩摩羅什（三四四～四一三），天竺人，出生於龜茲（古國名，今新疆庫車），自小出家，精通大乘般若之學，亦擅長陰陽星算。後秦之主姚安迎入長安，與弟子八百餘人建立譯場，大規模翻譯佛經，是著名的經師和翻譯家。「佛法自西來，至秦鳩摩羅什而大矣」（宋晁說之《景迂生集》卷十六）。

　　　贈沙門法和

　　　心山育明德①，流熏萬由延②。

　　　哀鸞孤桐上③，清音徹九天。

【注釋】

　①心山：把人心比作山，喻其高大而深峻，下句則喻其廣闊而無垠。

　②流熏：流布，教化。由延：即由旬，古印度的計程單位，八...

序　讀一點禪
鳩摩羅什一首
贈沙門法和

菩提達摩一首
一花開五葉

寶志一首
十二時頌

善慧二首
夜夜抱佛眠
法身頌

慧侃一首
詠獨杵擣衣

慧標一首
詠水

慧思二首
口吐明珠光晃晃
真如歌

法融一首
無心恰恰用

神秀一首
時時勤拂拭

慧能三首
佛性常清淨
心地含諸種
蕩蕩無心著

仁儉一首
了元歌

本淨二首
無修偈
背道逐教偈

張說一首
澭湖山寺

神會一首
五更轉

王梵志五首
城外土饅頭
他人騎大馬
梵志翻著襪
倖門如鼠穴
大皮裹大樹

懶瓚一首
樂道歌

希遷一首
草庵歌

王維八首
酬張少府
過香積寺
夏日過青龍寺謁操禪師
寄崇梵僧
投道一師蘭若宿
過盧員外宅看飯僧共題
鹿柴
辛夷塢

裴迪一首
夏日過青龍寺謁操禪師

寒山十二首
吾心似秋月
蒸沙擬作飯
可貴天然物
說食終不飽
世有一般人
高高峰頂上
身著空花衣
有個王秀才
我見瞞人漢
眾星
杳杳寒山道
時人尋雲路

拾得五首
從來是拾得
若解捉老鼠
無去無來本湛然
我見出家人
松月冷颼颼

豐干一首
壁上詩

皎然六首
送清涼上人
山月行
妙喜寺逵公院賦得夜磬送呂評事
支公詩
偶然(二首)

韋應物一首
聽嘉陵江水聲寄深上人

天然一首
玩珠吟

靈澈二首
東林寺酬韋丹刺史
天姥岑望天台山

法常二首
幾度逢春不變心(二首)

李翱二首
贈藥山高僧惟儼(二首)

白居易一首
寄韜光禪師

柳宗元一首
晨詣超師院讀禪經

從諗一首
魚鼓頌

龍山一首
一道神光萬境閒

希運一首
寒徹梅花香

蘇溪和尚一首
牧護歌

神贊一首
空門不肯出

德誠三首
撥棹歌(三首)

良價三首
辭北堂
逢渠偈
也大奇

樂普一首
浮漚歌

師備二首
會我最後句
南星真北斗

居遁三首
龍牙山裡龍
念佛成魔
學道訪無心

本寂二首
焰裡寒冰結
五相頌

道常一首
獲珠吟

道吾一首
樂道歌

貫休五首
陳情獻蜀皇帝
春送僧
書石壁禪居屋壁
山居詩
野居偶作

齊己三首
靜坐
撲滿子
感時

雲表一首
寒食日

可朋一首
耘田鼓

玄泰一首
畬山謠

布袋和尚二首
寬卻肚腸
吾有一軀佛

德敷一首
問來祗對不得

師鼎一首
清風樓上赴官齋

重機一首
身心萬象與森羅

文益三首
因僧看經
詠牡丹
都是一輪月

省僜一首
示執坐禪者

敬脫三首
入道淺深頌(三首)

常察二首
心印
達本

泰欽一首
古鏡歌

靈澄一首
西來意頌

文兆二首
巴峽聞猿
宿西山精舍

德聰一首
自題月軒

善昭四首
拄杖歌
六祖能大師
迷悟同源
識機鋒

重顯六首
因雪示眾
贈琴僧
題獅子峰
賦沖雲鶴送僧
天竺送僧
送僧

方會四首
自述真贊
百丈野狐
前三三後三三
栽田博飯吃

慧南三首
送勳顏二禪者
趙州吃茶(二首)

契嵩一首
寄月禪師

照寂一首
以黑金水瓶寄丁晉公

可遵二首
門門有路超乾坤
題湯泉

法演三首
送朱大卿
投機偈
隻履頌

守端四首
蠅子透窗偈
贊偈
子規
詠雪

祖心一首
初退黃龍院作

法秀一首
梳頭頌子

了元四首
答可遵
偈答東坡
寫真自贊
頌古

蘇軾七首
維摩像
上元過祥符僧可久房蕭然無燈火
聽僧昭素琴
贈清涼寺和長老
器之好談禪，不喜遊山，山中筍出，戲語器之可同參玉版長老，作此詩
百步洪
瀑布亭

道潛四首
東園
秋江
口占絕句
江上秋夜

黃庭堅七首
題槐安閣
題胡逸老致虛庵
又答斌老病癒遣悶
題落星寺嵐漪軒
寄黃龍清老(三首)

清遠二首
得道偈
示看經僧

慧懃一首
蓮花出水頌

克勤三首
死心和尚舍利
少年一段風流事
送諸化士

如璧三首
次韻答呂居仁
偶成
眠石

齊禪師一首
遺眾偈

梵崇二首
夜歸
寓居西林

惠洪一首
崇勝寺後有竹千餘竿，獨一根秀出，人呼為「竹尊者」，因賦詩

本權一首
吾心似燈籠

宗杲二首
趙提宮請升堂偈
江令人請贊

正覺三首
小師慧果丐鹽求頌
送鹿門宗席頭
新婦騎驢阿家牽

咸傑三首
送璘首座住定水
送如水頭
祥符建僧堂周都料求頌

某尼一首
悟道詩

如淨三首
新知庫下火
化炭
風鈴

智愚三首
回雁峰晚望
示日本智光禪人
古梅

虛舟二首
贈醫牙道人
碑匠

鑾禪師一首
罷講偈

清珙五首
山居
山中吟(二首)
絕句(二首)

行端二首
海屋
題水月猨圖

梵琦二首
君子交行贈呂日新
和淵明新蟬詩

宗泐二首
雜詩
聽泉軒為藏無盡作

袾宏一首
雲棲積雪

真可二首
渡曹溪一絕
雷音寺

元鵬一首
石船

函是二首
長嘯
雪詩

明愚一首
山居

後記

序　讀一點禪
鳩摩羅什一首
贈沙門法和

菩提達摩一首
一花開五葉

寶志一首
十二時頌

善慧二首
夜夜抱佛眠
法身頌

慧侃一首
詠獨杵擣衣

慧標一首
詠水

慧思二首
口吐明珠光晃晃
真如歌

法融一首
無心恰恰用

神秀一首
時時勤拂拭

慧能三首
佛性常清淨
心地含諸種
蕩蕩無心著

仁儉一首
了元歌

本淨二首
無修偈
背道逐教偈

張說一首
澭湖山寺

神會一首
五更轉

王梵志五首
城外土饅頭
他人騎大馬
梵志翻著襪
倖門如鼠穴
大皮裹大樹

懶瓚一首
樂道歌

希遷一首
草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