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親筆創作的古墓探險奇幻大作
有大賊盜墓,就有高人守陵。
神秘的黑盒子開啟了閆氏家族的守陵秘史,人皮手札暗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陰謀!
一隻守護在身邊的靈異剝皮鼠,一個若隱若現的鬼兵,一個似真似假的古墓傳說,一個隱匿在歷史薄紗中的神秘人物,一個年過古稀的藏傳佛教高僧……這些詭異奧妙究竟會帶領守陵人走上什麼離奇命運?
正紅旗第八代守陵人的另類古墓冒險就此展開!人性沉浮,命運輪迴,死亡如影隨形,當陵墓的神秘面紗被一層層揭開,又將揭露哪些隱匿的、禁忌的歷史……
本書特色
.閻志洋,滿清正紅旗第八代守陵人,八百多年的家族歷史,為他奠立了優良的文學底子,創作講述的故事皆是親身經歷,真實還原世間不為人知的神秘世界。
.創作至今,作品達500萬字以上,實體書銷量超過百萬,網路人氣高達千萬,更曾創造月點擊量破3000萬的傳奇!
.讀者驚嘆連連,「本來對神鬼類的小說嗤之以鼻,覺得比愛情還不靠譜,沒想到忍不住連三天拚到結局。有種剛吃了塊巨好吃的蛋糕卻還沒吃夠,又意猶未盡的感覺!」
守陵人親身經歷的古墓探險奇遇
這是一段關於一個守陵人的真實故事,故事從一只神秘的黑色盒子開始,開啟這個潘朵拉魔盒的瞬間,閆志洋不再是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必須隱姓埋名,蝸居荒村,繼承家族的使命。
神秘黑盒裡的人皮手札,不是誰都能翻閱,只有被剝皮鼠選中的守陵人,才能窺探其中秘密。身邊與他有關的人相繼死去,方式各異,猶如詭異的宗教儀式,他想阻止,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這是天意還是陰謀?當陵墓的神秘面紗被一層層揭開,又將揭露什麼出人意料的結果……
跌宕起伏的劇情,精彩離奇的故事
《人皮手札》看似盜墓小說,其實內容包含了中國古代風水玄學,以及驚悚探險等歷程。豐富的內容與深厚的歷史、文學底蘊,使《人皮手札》不僅有著最精彩離奇的故事、最恐怖的看點、最驚悚的劇情,更是豐富想像力的多元呈現。
文中巧妙揉雜綜合歷史典故、民間傳說、風水玄術,使得劇情推展過程籠罩上神秘面紗。
從玄秘山村,到絕殺地,再到地下世界,劇情撲朔迷離,情節繽紛緊湊。
通篇伏筆不斷,成為《人皮手札》的一大看點,錯落有致的鋪排讓人一閱讀就有種不想被打擾、不想被間斷的興致,劇中的懸念更讓人遐想聯翩。
直到結尾,神秘古墓的面容逐漸展現在讀者面前,才會發現作者鋪陳出人意料、神來一筆之處,不禁為作者不落俗套的想像力折服。
鮮明活潑的人物特色,活靈活現的驚悚巨作
《人皮手札》從主角的日常生活入手,一點一點步入連串匪夷所思的驚險事件,種種元素構築出一個不平凡的人生經歷。
書中人物個個鮮明活潑的原因,就是全部來源於現實生活之中。或許在讀者看來,閻志洋、巫媛媛……都只是作者筆下的人物,實際上,書中很多人物都真有其人,性格也十分寫實,這樣的人物塑造,讓角色更加具體化、現實化。
這也是《人皮手札》能夠貼近讀者的要素──真實。因為夠真實,因為真的如同日記般一筆一筆將生活遭遇、角色間的情感糾葛交織入劇情中,讓整部作品不再是一堆文字,而是活靈活現的驚悚探險巨作。
作者簡介:
閆志洋,閱歷豐富又具傳奇色彩的暢銷書作家,兼具作家、編劇等多重身份,在賭石博弈、風水易學、八卦相術等方面的深度涉獵,讓他在懸疑、驚悚、科幻等題材創作上,呈現出獨到的風格。創作至今,作品高達五百萬字以上,實體書銷量超過百萬,網絡人氣高達千萬,著有《人皮手札》、《全面回憶》、《蟲圖騰》、《人皮信封》、《城市狩獵》、《陰間郵差》……等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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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手札》講述身為正紅旗第八代守陵人的閆志洋,繼承家族的使命後,親身經歷了守陵過程中的種種神秘事件,如剝皮鼠、青皮屍、白骨長明燈、翡翠琉璃瓦……等等。真實的守陵人家族究竟有哪些傳奇而不為人知的詭異奧妙?閆氏家族百年的守陵秘史又暗藏哪些隱晦的往事?
歷時六年書寫,守陵人親筆創作的古墓探險奇幻大作,將一一揭露種種塵封的、隱匿的、禁忌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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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我得知爺爺去世的消息時,他早已經久久地離開了我。暑假伊始,父親告訴我,老家已經沒有人居住了,而爺爺的遺物現在還留在老宅子裡。他希望我能陪他回一次老家,收拾爺爺的老宅子。
懷著極度的愧疚之情,我答應了父親。
就在暑假即將結束時,父親告訴我,今天我們就回老家吧!
我的老家在承德市的一個偏僻小山村,距離市區大概一百公里左右,而且有個非常具地方特色的名字,南栗村。但在我眼中,這個名字是不值一提的,因為它還有另外一個怪異的名字,寡婦村。
年紀還小的時候,我對「寡婦村」這個字眼並不是很理解,但是隨著年齡漸漸增長,我忽然明白其中的含意。也是從那時候起,注意到在我的祖輩中,只有爺爺一個男人,村中的其他男人都不在了。
我曾無數次追問爸爸那些男人的下落,他只是含糊地告訴我,那些長輩們都在多年前的某一月裡,離奇地死去了。
車子在泥濘的小路上緩緩蝸行,父親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周圍的山,像一個個鬼魅的影子,飛速從我們眼前閃過。
忽然,父親停下車,問道:「志洋,你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的問題嗎?」
我有些詫異地望著父親。
他點上一根菸,煙霧在他指間溫吞地繚繞著。父親靜靜地靠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緩緩說:「幾十年前,我們剛從瀋陽搬到這裡,那時候我還很小,村子裡還有很多人。直到後來,全村的男丁都在村長的帶領下,前往一個神秘的地方,傳說那裡有大寶藏。」
「我清楚地記得,他們離開時是深秋,經歷整整一個冬天之後,男人們終於回來,人數卻銳減到一半。在那個春雨連綿的夜晚,他們像孤魂野鬼般出現在村口,那天晚上,村子裡的狗都在狂吠,每戶人家都燈火通明。村裡所有女人、所有孩子,都聚集到村口接他們的丈夫、父親,或者是兄弟。很多人開心,很多人哭泣。」
「和村長一起走的七十五個人,最後只回來三十二個。不管人們怎麼詢問其他男人的下落,回來的男人們只是搖頭,眼睛凝視著前方,目光麻木而空洞。而你的爺爺,並沒有在回來的人中間。」
「第二天,回村的男人們挨家挨戶地送財物,這些東西足夠他們用很久很久。後來聽一些女人們說,這些男人回來之後,目光依然呆滯,性情大變,非但拒絕吃肉,甚至炒菜的時候都不准放油,睡覺時完全不敢關燈,有些男人甚至在白天睡覺,夜裡靜靜地坐在炕上,默默一袋一袋地抽著火菸。」
「幾天後,便有人舉家離開村子,而留在村子裡的男人,在一個月之後,都離奇地過世了。死亡像某種瘟疫在這個小村子裡蔓延著,而且他們的死相極其恐怖,眼神空洞,手臂和脖子的青筋爆出,似乎在與自己進行困獸之鬥。」
「又過去半年,你爺爺忽然回來了。他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身後背著大大的包裹,鬍子和頭髮已經長到將臉深深地埋在裡面,他說自己是一路乞討回到村子的。自從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沉默不語,而且像其他男人一樣不吃肉,晝伏夜出,整日整日地抽菸。眼角周圍有很大的黑眼圈,那是因長期睡眠不足造成的。」
父親說完又沉默下去,再次發動車子啟程。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可是我的心中,卻佈滿一層厚厚的陰影。
父親從來不說謊,那些老人們究竟經歷了什麼?
我一直靜靜地蜷縮在座位上,那個致命的猜測在腦海中不斷盤旋。
車子駛下柏油馬路,接著是一段崎嶇不平的小路,父親面無表情地開著車,兩邊黑壓壓的山峰從我們身邊飛快掠過。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前面就是我的故鄉。故鄉兩個字似乎有些沉重,而眼前的景象,也與我印象中的家鄉大相徑庭。
村口挺立著一棵已經枯萎的老槐樹,原本密佈山上山下的房子,如今只剩下斷垣殘壁,整個村子完全荒廢了,死氣沉沉,毫無一絲生氣。一隻烏鴉站在老槐樹上不厭其煩地叫著,似乎是在暗示什麼,讓我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村子依山而建,中間有一條乾涸的河道,記得小的時候,一旦下雨,河裡就會漲滿水,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景已經不多見了。
我和父親下了車,向老屋走去。眼前的老屋早已破損不堪,幾十年的煙薰火燎,將房簷全部熏成暗黑色。門前被高高的荒草遮掩,必須兩手撥開,艱難前行。好不容易,終於在這片淒涼的荒草盡頭,找到一扇已經殘缺不全的木門。老屋一共有三間上房,而爺爺生前居住在最裡面那間。
我推開木門,前面是一條鵝卵石鋪砌而成的小路,小路兩邊生長著桃樹,可惜此時並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靠右邊的桃樹旁,有一口深深的枯井,小的時候,我每次走過桃樹時,都會遠遠地躲開那口井,莫名覺得那口井似乎會飄出某些可怕的東西。
爺爺的房間很亂,陳舊泛黃的書本散落一地,實在不知道我們究竟在這裡能收拾出什麼。
父親站在屋子中似乎是在回想著,嘴裡默念方位,目光在屋子裡遊移。忽然,他的目光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停住了,注視良久,抄起一把木棍狠狠地敲擊牆壁。巨大的撞擊,使得房梁都有些發顫,灰塵撲簌簌地從天而降,模糊了我的視線。
大約一分鐘之後,那面牆居然被父親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父親看見洞口才放下木棍,小心翼翼地伸手進去,從中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的做工很精緻,黑色的光澤圓潤而細膩,看起來似乎並不是木頭之類的東西製成的,當然更不會是金屬。
父親輕輕地摩挲著這個黑色的盒子,終於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打開盒子。瞬間,一種我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味道衝進鼻間。
他從裡面拿出一本手札,有相當的厚度。
「這個是什麼?」我問道。
「你爺爺留下的手札。」父親的話很簡練。
「我可以看看嗎?」人總是有種窺探別人隱私的好奇心,更何況這個人是自己的爺爺,一個沉默寡言,也許曾經經歷過無數離奇故事的爺爺。
「好吧。」爸爸遲疑了一下,把那本厚厚的手札交到我手上。
拿到手札,才真正、確實地感覺到這個手札的份量。我坐在老屋子裡,輕輕翻開手札。這個手札的紙似乎有些特別,雖然經歷數年,卻依然很有質感,不像是一般的紙張。
「爸爸,這紙好特別啊。」我驚訝地望著父親。
父親沒有理我,坐在旁邊,點上一根菸,許久才道:「這紙……」吐出一口菸,煙霧在我的面前繚繞,「是人皮做的。」
我心口一寒,立刻覺得手指油膩膩的,似乎紙上還帶著屍油。
「這……這是人皮書?」我的嘴唇明顯在顫抖。
爸爸點了點頭。
我捧著這本用人皮製成的手札,心裡亂作一團。
「不想看看裡面寫了什麼嗎?」爸爸掐滅手中的菸說道。
「還是……還是算了吧。」我顫顫巍巍地把手札遞還給父親。
他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將手札收回那個黑色盒子中。就在盒子關上的瞬間,我瞥見盒子裡有一個黢黑的事物,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感覺那個東西似乎在動!
房子很快便收拾完了,這件事也漸漸被我遺忘。
直到遷祖墳時發生的一件事,才讓我再次想起那本手札!
爸爸的口頭禪是「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雖然我的老家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不過幸運的是,這裡資源豐富,最主要的就是鐵礦,據說在我們村子下面富含大量的鐵礦,隨之而來的,就是搬遷。實際上,寡婦村裡的人所剩無幾,因此所謂的搬遷,不過是遷祖墳而已。
遷祖墳的時候,爸爸由於工作很忙,一直沒有時間回去,又正趕上我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家賦閒,於是我便欣然回到老家。距離上一次為爺爺收拾老屋子,已經時隔一年之久了。
遷祖墳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神秘的,我們這邊流行的規矩是傍晚挖開祖墳,夜間才將屍骨收斂起來,拿到家裡用醋清洗乾淨,然後第二天凌晨再裝入新的棺槨,擇日入葬。
這天早早的,二伯就要我準備一下,晚上時,一家的男人都要參與收斂祖先的屍骨,於是白天我便提前睡了一覺。然而傍晚吃過晚飯,我忽然覺得胃裡一陣陣痙攣,剛走出家門就疼得倒在地上。二伯有些著急,立刻讓他的大兒子陪我去診所。
來到診所時,劇烈的疼痛已經讓我喘不過氣了。大夫檢查後告訴大堂哥,我得的是急性闌尾炎,最好動手術,可是這裡的條件有限,只能先輸一些消炎類的藥物。我和大堂哥無奈地等候,等全部的消炎藥都輸完,已經是夜間十一點了。
幸好出來時,身體的確明顯好很多,大堂哥攙著我往回走。
遠遠望見村口的老槐樹在月影下晃動著,讓我覺得陰冷。
剛走到門口,我們驚訝地發現大家都已經回來了。走進屋子,屋裡的氣氛很凝重,二伯坐在炕上不停吸著菸,其他幾個參加遷墳的人也都眉頭緊鎖。我猶豫地望了望同樣不知所措的大堂哥,他對我輕輕搖了搖頭。
忽然,二伯放下手中的菸,問道:「志洋,你身體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了。」話雖如此,可是我的語氣仍然很無力,「二伯,怎麼了?你們不是去遷墳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我的話一出口,便發覺二伯的臉色微變,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咱們的祖墳是空的!」說話的是站在一旁的五叔。
「空的?」我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怎麼可能!那爺爺的墳呢?」
「一樣,也是空的。」二伯平靜地說。
「爸,爺爺出殯的時候,我們不是親眼看到棺材下葬嗎,不會吧?」大堂哥試探地問。
二伯瞪了大堂哥一眼。他們兩人之間很早就有矛盾,都看不上對方,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也能挑出毛病來吵。
「我也不是瞎子!我們去看了,就是沒有,你不信,自己去看啊!」二伯衝大堂哥嚷道。
大堂哥嘴噘起來,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咽了回去,「好,我去看看。」說著,扭身走了出去。
「大堂哥,你去哪啊?這麼晚了。」我追出去喊道。
「你別管,我就不相信死人也會跑!」說著,他的身影已經走出院子。
我趕緊跟出去,可走出門時,大堂哥已經不見蹤影。
我暈!這麼晚了,難道他真的要去墳地?我猶豫片刻,也跟了出去。
祖墳在一片槐樹林中,距離這裡大概半里左右,沿著小路走就到了。月光很亮,小路兩旁的玉米地傳來沙沙聲,夾帶夏蟲嘈雜的鳴叫,如果不是大堂哥在前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候走這條小路。
才半里路,我卻走了有一個小時,眼前依然看不到那片高大槐樹林的影子。越往前走,我的心裡越打鼓。這麼晚了,到這個鬼地方來,前面那條羊腸小路好像看不到頭,難不成我今天也「幸運地」遇見所謂的鬼打牆?不會那麼誇張吧?我買彩券可是一次都沒中過。
我慢慢往前走著,忽然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坐在路旁邊的一塊大青石版上。我以為是大堂哥,趕緊加快腳步,可是越往前走,越覺得納悶。
藉著明亮的月光,我終於看清眼前的男人穿著青灰色軍裝,戴著軍帽,正低頭做著什麼。從背影上看,絕不可能是大堂哥,他比大堂哥瘦小得多。
見鬼了!這麼晚,會是誰在這?
當我能看清他的服裝時,距離已經拉近不少,他警覺地抬起頭,眼神矇矓地望著我,眼角上依稀還掛著淚水。他輕輕擦了擦,站起來,身體筆直,如同站軍姿一樣。
「兄弟,你是做什麼的?這麼晚了,怎麼還坐在這裡哭?」我試探著問道。
「站崗。」他的口齒很清晰,聲音朗朗地傳進我的耳朵。
「這裡?這裡站個屁崗啊?」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你是什麼人?這麼晚來這裡做什麼?」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問道:「這山上有個軍事基地,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
「這裡有軍事基地?」我的心頭一緊。之前書上看過,說一些軍工廠或者是某些重要的軍事目標,都隱藏在不為人知的深山老林裡。莫非我家這裡,還真有個別人不知道的軍事基地不成?
「看你不像是壞人,為什麼這麼晚來這裡啊?」他打量了我一番。
「我找人啊。」
「找人?」他臉上顯出驚訝的表情,「這麼晚了,你找什麼人啊?」
「我大堂哥,他和他爸爸賭氣跑了出來。你不是在這裡站崗嗎?剛才有沒有見到有個人跑過去啊?」
「什麼?」我的話讓他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他立刻握緊一直掛在身後的半自動衝鋒槍,「剛才有人跑過去?你確定嗎?」
「我只是問你。」
「哦。」他的表情這才放鬆下來,「不可能,我一直在這裡站崗,要是有人過去,我肯定會發現。」
「可我是一直沿著這條路追過來的。」我疑惑道。
他望了望我身後,然後再看向前面,猶豫片刻後說道:「好吧,我陪你往前找找,不過肯定不會有人到前面去的。」說著,率先走在前面領路。
我緊緊跟在他身後,好奇地打量眼前這個身材瘦小的士兵,「你來這裡多久了?」
「三年多了。」他的回答俐落乾脆。
「哦,你多大啊?看起來似乎比我還小。」
「十九了。」他說完,微笑望著我問:「你呢?」
「你肯定要叫我聲大哥了,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大學剛畢業。」
「真的嗎?你是大學生啊?」他羨慕地望著我,「出來就是鐵飯碗啊。」
「得了吧,鐵個屁啊,現在畢業等於失業。我才羨慕你呢,早知道不上大學,當兵多好。」
「嘿嘿。」他憨憨地笑道:「好是好,可是太孤獨了,而且總是想家。」
「你不是當了三年兵嗎,怎麼還會想家啊?」
「我們這裡是絕密基地,所以在沒有退伍之前,是絕對不能離開這裡的。」他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
「總會好起來的,別想那麼多。」
我們邊聊邊向前走,隱隱地,我看見一個黑色的崖面巍然屹立,崖面上滿是爬山虎。懸崖前面,零落佇立幾個帳篷,淡黃色的光從窗戶裡透了出來。
「前面就是基地了,他肯定沒有來這裡,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他停下腳步說道。
「嗯,可能真是我走錯路了。」說著,我們轉身沿著來時的路走出去。
「對了,能幫我寄封信出去嗎?」坐回到剛才的那塊青石版,他忽然問道。
「好的,你們保家衛國也不容易,這點忙,我還是能幫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說著,他把一封皺皺巴巴的信遞給我,我隨手塞進褲兜裡。
「小心點,夜路不好走。一直往前沿著路走,就能到村子了。」
臨走前,又瞥見他的眼角掛著一絲淚珠。
「嗯,謝謝了。」
沿著小路往前走,我越走越納悶,明明自己是沿著小路前進,怎麼會誤闖軍事基地呢?
我下意識扭過頭看了看,頓時驚呆地停住腳。
身後,是一片巨大的槐樹林,沒錯,這就是祖墳的所在地啊!
真是見鬼了,明明剛才從那條路走過來,沒有見到槐樹林,可是這麼一轉身,居然就在身後。我可不是傻子,不用多想,方才真的是遇見鬼打牆了!想到這裡,頓時冷汗涔涔,不過還好,遇見的至少不是折手斷足的。
我在路上猶豫了一會兒,轉過身,朝槐樹林走去。這裡的槐樹可能是吸收了天地精華,所以長得異常茂盛,樹杆粗壯、枝葉繁茂。只是當我走進樹林時,驚訝地發現,耳邊的蟲鳴聲戛然而止,雖然是盛夏,裡頭卻涼絲絲的。
我站在槐樹林裡仔細感受,確定這絲涼意不是錯覺,才又繼續往前走。也許這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至陰之地。
快接近祖墳,我終於看見大堂哥,他癱軟地坐在地上,我連忙跑上前去。
「大堂哥,你找到了嗎?」我扶著他,發現他渾身是汗,手上沾滿黑色的土。
「你自己看看吧,裡面什麼都沒有。」他指了指一旁被挖開的土坑。
我遲疑著走向土坑,藉著皎潔的月光,看見一些棺槨腐爛的碎片,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我又向鄰近的幾個坑張望,最後走到爺爺的墓地。由於時間不長,棺材保存得還算完整,四周被槐樹根緊緊地纏繞著,裡面卻空空如也。
「怎麼會這樣?」我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語。
「欸,不知道你聽說過咱們村子的傳說沒有?」大堂哥長嘆著,點上一根菸。
「你是說寡婦村?」我反問。
「這個村子之所以被稱為寡婦村,是因為男人都死了。可重點是,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大堂哥的眼神忽然變得異常冰冷,讓我不自覺地後退幾步。
「你別再吊我胃口了,快點說吧。」
「他們去尋寶了,可是最後回來的人,連一半都沒有。」大堂哥低聲說。
「我知道,後來這些人不是都死了嗎。」這些都跟父親說得一樣。
「你知道的只有這些,還有你不知道的。他們屍體下葬不久後,因為一次意外,村裡人打開其中一副棺槨,卻發現裡面的屍體血肉模糊,都被剝去皮膚,完整地去了皮。」
這番話讓我的神經一下子緊張到極點,立刻聯想起一年前爺爺的那本用人皮做的手札。
「我怎麼沒聽說過啊?」我張大嘴問道。
「這些,我也只是從我爸口中得知。由於過於恐怖,所以當時所有參與的人都對這件事保持緘默。」大堂哥低著頭說道:「咱們的這片祖墳……有鬼!」
「廢話,墳地就是鬼的家。」
「不是,是這個地方很邪門,當年曾請個看風水的先生來此地,他卻連連搖頭,一句話也沒有說。不過最後爺爺好像有從他那裡聽說什麼,只是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爺爺已經不在,我想這一切,只能是個謎了。」大堂哥淡淡地說道。
「大堂哥,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怎麼覺得這裡冷颼颼的啊?」我說著,向周圍環視一圈。
「好吧。」說著,他站了起來,「你剛才是不是見過一個當兵的啊?」
「啊?是啊。」我扭過頭回望。
他驚訝地望著我,又問了一次:「你真的見到一個當兵的?」
「是啊,不過肯定是鬼打牆。」我壯著膽子說道:「幸好是個好鬼,沒有尾隨咱們糾纏。」
「志洋,你看看後面,是不是那個拿著半自動衝鋒槍,向咱們走過來的那個啊?」
大堂哥的話讓我傻愣住,緩緩轉過身,只見一個穿著灰色軍裝,手裡握著衝鋒槍,身材瘦小的士兵正向我們走來,卻頂著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他筆直從我們身邊走過,全然沒有注意到我們存在般。我和大哥屏住呼吸,站在一旁一動也不動。
忽然,他的腳步放慢,猶豫片刻,停住腳,回過頭對我說:「你還沒走啊?」
我連忙點了點頭。
「夜深了,這裡不乾淨。」他快步走到我身邊,我甚至能夠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腐肉味。他把嘴貼在我的耳邊說:「這裡鬧鬼……」
「嗯,是啊。」我唯唯諾諾地道。
接著,他看了看站在我身後的大堂哥,眼睛裡充滿疑惑,又在我耳邊輕輕說:「那個是你要找的哥哥?」
「嗯,是的。」我儘量簡短地回答他,希望他能儘快離開。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說著,他忽然握住我的手。
「不用了不用了,這裡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
就在這時,我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軍號聲。
士兵有些猶豫,最後從兜子裡掏出一個黑色的事物,塞進我的手裡,「這個能幫上你的。晚上自己走夜路,多加小心。還有,別忘記幫我把信寄出去。」
連那東西是什麼都沒看,我握緊收下,忙不迭地點頭。
他說完,又看了看站在我身後的大堂哥,沒有說什麼,快步離開了。
看著他漸漸走遠,我那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下。這麼多年,雖然一直聽人說靈異鬼怪,但是這麼近距離和他們接觸還是第一次。
我回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堂哥,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恢復血色。
手中握著的那個士兵遞給我的黑色事物冰涼涼的,仔細一看,竟然是枚子彈,具體的型號看不清楚,估計是他槍上用的。我有些疑惑,即便真的遇見歹徒,手上沒有槍,就一顆子彈,有什麼用?
「哥,咱們回去吧。」
「哦,好的。」他說這話時,一直盯著我的手,頓了片刻後問道:「那個人給了你什麼?」
「一枚子彈。」說著,我張開手,把那枚子彈送到他面前。
卻沒想到大堂哥連忙護住臉,與此同時,我感覺子彈開始發熱。
「快……快點收起來吧!」大堂哥的嗓音明顯有些發顫。
「就是一枚子彈嘛,瞧你怕成那副模樣。」
話雖如此,我的心裡已經開始打鼓。大堂哥小的時候很喜歡玩槍,那個時期,獵槍還沒有上繳,他總是帶著我去山上打野兔、野雞之類的,可是現在他的舉止卻如此反常。
我收回子彈,緊緊握在手心,轉身沿著小路往家的方向走,大堂哥不遠不近地跟在我身後,一直保持著固定的距離。
月光依然很亮,我無意中瞥見身後的大堂哥竟然沒有影子,心頭一寒,努力不表現出驚訝之情。此刻我可以確定,這個身後的人,不是我大堂哥!
但既然他無心害我,也就不再理會,加快步子想早點回去。
大堂哥也加快腳步跟上,可忽然停了下來,對我說:「那枚子彈是死人的東西,你還是扔了為好。」
「嗯。」說著,我做了一個向外拋的動作。
接著,我發現他的臉上掠過一抹詭異的微笑,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上來,和我並肩走在一起。
這條小路很窄,左邊是玉米地,有一段右邊是懸崖,雖然不是很深,但足以致命。
走到那段路時,他忽然張開雙手想要推我。幸虧我一直提防著他,隨即將那顆方才假裝扔出去的子彈朝他的臉擲出。
他完全沒想到我還留有這一手,毫無防備。那枚子彈從我手中脫出,像是有魔力似的衝進他的頭顱,下一刻,他的臉開始扭曲、破碎,喉嚨裡爆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雙手在空中亂晃。
我看到這個情景,慌忙向前奔逃。
他此時已經無力管我,只是摔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幾分鐘後,我跑到村口的老槐樹下,弓著身子,終於敢氣喘吁吁地向後望,他沒有追來。
忽然,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慌忙抬起頭,看見一張神情焦急的臉,竟然正是大堂哥!
我瞬間驚愕地瞪大眼,立刻甩開他的手,退後兩步,雙手在地上亂摸著,希望能找到一件襯手的武器。終於,從身後摸到一塊石頭,立刻緊緊地抓住,抬頭怒視大堂哥。
「你跑到哪去了?」大堂哥對我吼道。
「你是誰?」我上下打量他的神情,不似作偽,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發神經啊?剛才跑到哪裡去了?大家都在找你,找一晚上了!」大堂哥越說越生氣。
「我剛才去追你了啊。我看你跑了出去,就跟在你後面,可還是跟丟了。」
「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出去,剛從屋子裡出來,就被我媽拉住了。」
大堂哥的話讓我心裡毛毛的,難道從我剛離開家起,就已經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住?不會吧?
跟著大堂哥回到二伯家,出去找我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回來,大家看見我,顯然都很生氣,不過也許是因為時間太晚了,所以並沒有說什麼就全都離開了。
「二伯,我也回去睡覺了啊。」我看身邊的人都走了,也想轉身往外走。
「志洋,你等等。」二伯喊住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我喏喏地點頭,坐回炕上。
二伯遞來一根菸,等我們都點上菸之後,他才開口說:「你畢業後有什麼安排?」
「不知道,反正現在工作不好找,我也不想去我爸公司天天挨罵。」我吸了口菸。實際上,這些問題,我還沒來得及考慮。
「我想,即便你希望去你爸爸的公司,他也不會讓你去的。」二伯低著頭,眉頭緊皺地道。
「為什麼?」我有些疑惑,畢竟是我家的公司,我願意進去,父親估計得偷著樂呢,怎麼反倒會不讓我進?
「你等等。」說著,二伯下炕,打開個緊鎖的紅木箱子,找了好久,終於翻出兩張類似家譜之類的紙,遞到我面前。
我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上面寫的東西確實有些像家譜,記載不少祖先的名字,然而又不像家譜,因為名字並不全,祖輩只有爺爺的名字,父輩的名字則一個都沒有,而我這輩裡,只有我一個人被記錄在上面。
我拿著那兩張紙琢磨半天,二伯才說話,「志洋,這是咱們家的守陵譜。」
「守陵譜?」雖然我已經隱約感到什麼,但是還是一副困惑的樣子望向二伯。
「這張紙上的所有人,都是被選出來的,而且是隔代授命,一旦你的名字被寫入這張紙,就意味著你這一生,只能生活在這個村子裡為祖先守陵。」
我得知爺爺去世的消息時,他早已經久久地離開了我。暑假伊始,父親告訴我,老家已經沒有人居住了,而爺爺的遺物現在還留在老宅子裡。他希望我能陪他回一次老家,收拾爺爺的老宅子。
懷著極度的愧疚之情,我答應了父親。
就在暑假即將結束時,父親告訴我,今天我們就回老家吧!
我的老家在承德市的一個偏僻小山村,距離市區大概一百公里左右,而且有個非常具地方特色的名字,南栗村。但在我眼中,這個名字是不值一提的,因為它還有另外一個怪異的名字,寡婦村。
年紀還小的時候,我對「寡婦村」這個字眼並不是很理解,但是隨著年齡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