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流傳全球的經濟學經典

名人推薦：「巴斯夏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經濟新聞記者！」——經濟學大師 熊彼得（Joseph Schumpeter）

「正如《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從來沒有人用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清楚地揭示理性經濟政策的核心困難，我更願意說是，經濟自由的確切論述。」——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海耶克（Friedrich August von Hayek）

第一章：破窗理論
那位好心的老店主詹姆斯先生生氣的樣子，你可曾見過？當時，他那個調皮又魯莽的兒子在遊戲中不小心打破一塊窗戶，如果你在場，就會有幸看到這樣的場景，所有的圍觀者——哪怕他們有三五十人之多——都會異口同聲地安慰這位不幸的店主：「看開一點吧，遇到這樣的倒楣事也沒辦法，幸好總會有人因此得到好處。人們總要有一個謀生方法，你想一下，如果玻璃不破，玻璃工要怎麼活啊？」
現在，這種陳腐的安慰已經在社會上演變成一種流行的理論，我們將會用砸破玻璃窗這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這個理論。在我們的例子結束以後，我們會發現，絕大多數的經濟制度就是在這樣的理論指導下制定的。
假定這塊玻璃的價值是6法郎，安慰者就會說：你瞧，這個事故給隨便哪個玻璃工帶來6法郎的生意——沒錯，它提供6個法郎的生意——這一點我承認，我不會說這樣說不對，至少從表面上看來，安慰者的話似乎很有道理：玻璃碎了，某個玻璃工修好它，然後從店主手裡拿到6個法郎，他把錢放進口袋，心裡感激那個調皮搗蛋的孩子。這些都是我們可以看到的。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看，假如你根據上述的結果就得出結論，認為打破窗戶是一件好事，這樣可以使資金運轉起來，由此可以推進工業的發展（生活中，人們確實經常不加思考地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就要大喊一聲：等一下！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你把這件事情看作是正面的，說明你只看到可以看到的一面，沒有考慮看不到的一面。
我說的看不到的那一面是：因為這位店主在這件事情上花費6個法郎，就不能用這6個法郎做其他事情。如果他不修補這扇窗戶，或許可以用這筆錢給自己買一雙漂亮的皮鞋，或是給自己的書架上再添一本新書。簡而言之，如果沒有發生這個事故，他可以用這6個法郎做其他事情。
如果我們把工業看作一個整體，這個事故對它的影響如何？窗戶被打破了，玻璃工多出一筆6法郎的生意，這是我們已經看到的；如果窗戶沒有被打破，鞋匠或是書店老闆（也可能是其他人）就會增加6個法郎的收入，這是我們看不見的。
如果在看得見的一面之外——這是積極的事實，稍加考慮看不見的一面——這是消極的事實，我們就會明白，對於工業的發展甚至全國的就業推進來說，不管玻璃有沒有被打破，都沒有好處。
現在，讓我們站在老好人詹姆斯先生的角度來考慮整個情況。第一種情況：如果窗戶被打破了，他只能從口袋中掏出6法郎去修補，他從窗戶中得到的享受，雖然不會比從前少，但是也不會比從前多。第二種情況：假如窗戶沒有被打破，他可以拿這6個法郎去買鞋，在繼續享用明亮窗戶的同時，還可以得到一雙漂亮的新鞋。鑑於老好人詹姆斯先生是社會的一個組成部分，因此我們可以得出以下的結論：對得失進行綜合考慮，我們已經失去被打破的窗戶的價值。
概括整個事件，我們可以從中得出一個出人意料的結論：「有些東西被毫無意義地毀滅，社會無緣無故地損失某些資產。」我們必然會同意一個令貿易保護主義者毛骨悚然的真理：「破壞、毀損、浪費，實際上無法增加國民資產。」或是更簡單地說，「破壞不是有利可圖的」。
《工業觀察報》對此有什麼異議？令人尊敬的查曼斯先生的弟子們，你們對此還有什麼話要說？你們的老師曾經精確地計算，如果燒毀整個巴黎，將會有多少房子要重建，會帶來多少生意啊！
我很抱歉破壞別人富於創造精神的計算，尤其是因為這種精神已經滲透到我們的立法中。然而，我還是要麻煩他另算一遍，這次只要在所有看得見的數目旁邊加上看不見的數目。
讀者在進行觀察的時候，必須牢記一點：在我說的那個故事中，並非只有兩個當事人，請你們稍加關注隱藏在幕後的第三個人。一方是老好人詹姆斯先生，他代表消費者，他本來可以享受兩樣東西，但是由於一個無心的破壞行為，他現在只能享受一樣東西。代表另一方出場的是玻璃工，作為生產者的代表，他興高采烈地張開雙臂歡迎更多打破窗戶的事故發生。協力廠商是鞋匠（或是其他行業的商人），他無辜地由於同一事故而遭受同樣數額的損失，儘管他沒有察覺到這種損失。第三個人一直藏在陰影中，因此我們一直沒有留意到，然而他是這個問題中一個必不可少的因素，正是他向我們揭示我們可以從破壞行動中得到利潤的想法是多麼荒謬。正是他，立刻就可以給我們上一課：以為從限制貿易中可以得到多少好處的想法，其實更荒謬。畢竟，所有的破壞性行為加在一起，也不會比這個更荒謬。因此，如果你把所有為貿易限制辯護的論證追根溯源，你所看到的，其實只是這種老百姓的空話：如果沒有人打破窗戶，玻璃工要怎麼活啊？
第二章：軍隊復員的影響
從某種意義上說，一個國家跟一個人有很高的相似性。如果一個人想要讓自己過得愜意一些，就要瞭解為此付出的代價是否值得；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安全方面獲得無憂的保障。如果為了獲得這種保障，必須動員10萬人，花費1億法郎，我無話可說，這是付出巨大代價來換取的一種享受。
對於我想要針對這個問題發表的看法，請你們不要有什麼誤會。
一位尊貴的議員曾經提出一個建議：復員10萬軍人，這樣做的好處是非常明顯的——它將會減輕納稅人1億法郎的稅負。我們假設現在有人對他的提議進行反擊：「10萬人和1億法郎是維護我們國防安全不可或缺的，這個代價確實很高昂。但是如果不付出這些代價，法國就會陷入內亂，或是可能會遭遇外敵入侵。」在這裡，我不想反駁這種看法，這種看法在不同的場合可能有不同的判斷標準，可能正確，也可能錯誤，至少從經濟學理論上說，算不上胡言亂語。真正的胡言亂語應該是說：這種代價本身表現某種收益，因為它可以為某些人帶來好處。
如果我料想沒錯，提出這個復員議案的人剛走下講台，就會有一位雄辯家迫不及待地衝上去，開始滔滔不絕地演講：
復員10萬軍人！你的頭腦裡在想什麼？假如讓這些人復員，我們的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們依靠什麼生活，他們從哪裡賺錢？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到處都在失業嗎？所有的職位都有很多人排隊等著做？難道你想要不負責任地把他們扔進市場，加劇競爭，進一步壓低薪資水平？如果最後他們連飯都吃不飽，不得不由國家來供養他們，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再考慮軍隊消費的酒、服裝、武器，這些東西讓很多工廠和駐軍城鎮有生意可以做，對於無數供應商來說，這是一筆飛來的橫財啊！用用你的頭腦吧，你的異想天開可能讓這麼多工廠關門大吉，你難道無動於衷嗎？
從這番言論中，我們明白了：他贊成維持10萬兵員，不是因為國家需要這麼多人在軍隊中服役，而是出於經濟的原因。我以下要駁斥的正是這些說法。
納稅人的1億法郎當然是一筆鉅款，這筆錢不僅可以使10萬軍士過得很好，也可以讓他們的供應商過上好日子——這些都是看得見的。
與此同時，我們也要瞭解一點：從納稅人口袋中掏出的1億法郎，不能用於這些納稅人和他們的供應商的生計，數額也不會改變，還是1億法郎——這是看不見的。算一算想一想吧，然後你說說，對於全部國民來說，這樣做的好處在哪裡？
讓我來告訴你，我們在哪裡遭受損失。為了方便讀者理解，以下我們把數值縮小，不談10萬人和1億法郎，就說1個人和1000法郎吧！
假設在一個A村莊，徵兵官在村裡到處閒逛，徵召到一個人。稅務官也不辭辛勞地在村裡轉了一圈，徵收到1000法郎的稅款。這個人和這筆錢被押送到東北部的城市梅斯（Metz），這個人什麼也不必做，只要在這裡過上一年跟以前不一樣的生活就可以。如果你只注意梅斯本身——沒錯，你已經反覆研究幾百遍——你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有利可圖啊！但是，如果你回頭看看A村莊，你的眼睛沒有問題，你就會看到，這個村莊莫名其妙地損失一個壯年勞動力，也損失可以作為他的勞動報酬的1000法郎，還損失他細水長流地花費1000法郎可以帶來的各種生意。
乍看之下，這些損失似乎已經被彌補了：村莊裡的人和錢沒有任何損失，它們完好無缺地待在梅斯，只是本來應該在村莊裡發生的許多經濟往來現在搬到梅斯而已。在那個村莊中，他是一個辛苦工作的莊稼人；但是在梅斯，他成為一個士兵，他的生活就是單調的「向右看齊！」「向左看齊！」在兩個地方，金錢的使用和循環是一樣的。然而在A村莊，有某個人每天在從事生產性的勞動；在梅斯，他每天卻是在做著不產生收益的事情。我們不是否定軍隊的重要性，這只是假設，畢竟對於公共安全來說，軍隊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現在，這些軍隊要被遣散了。你滿懷憂慮地跟我說，市場上突然增加10萬工人，會加劇競爭壓力，進而抑制平均薪資。好吧，這是你看到的。
其實，這裡還有你沒有看到的一面。你沒有看到，10萬士兵復員回家，不表示1億法郎憑空消失，而是把它歸還給納稅人；你沒有看到，用這個方法把10萬新工人放進市場的同時，也把1億法郎投入到市場中，用以支付他們的勞動。因此，在增加勞動力供應的同時，勞動力的需求也等量地增加，據此可以得出結論，你說薪資將會被壓低，只是一種幻覺而已。你沒有看到，在遣散之前和遣散之後，1億法郎都是與10萬人配套存在，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在遣散之前，國家把1億法郎給10萬人，他們卻什麼也不做；在遣散之後，1億法郎卻可以讓10萬人工作創造價值。最後一點，你也沒有看到，納稅人交出自己的錢，不管是給一個士兵然後什麼也得不到，還是給一個工人以換取某種產品或服務，在這兩種情況下，這些錢周轉長遠的後果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在第二種情況下，這個納稅人可以得到某種東西，但是在第一種情況下，他什麼也得不到。
我在這裡批判的這種謬論，無法承受將其推論到極致的考驗，這正好是所有理論原則的試金石。我們試想一下，如果擴大軍隊規模有利於國家經濟發展，為什麼不讓本國所有的男人都穿上軍服？
第三章：賦稅
回想一下，你是否曾經聽過什麼人說過類似的話：「納稅是最好的投資，它們是培育生命的甘露。想一想吧，賦稅讓多少家庭可以維持生存，然後再想像一下，它們對工業的間接影響。它們的好處真是數不勝數啊，就像生活本身一樣無邊無際。」
我不得不再次重複之前的論證以駁斥這種荒謬的說法。政治經濟學的理論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它的論點比較嚴肅，人們無法隨意對它指手畫腳。因此，跟巴西利歐（Basilio）一樣，政治經濟學也為自己的應用「準備」幾個諺語，我們可以肯定，在它看來，教育就是不斷地重複。
政府官員花掉他們的薪水所享受的好處是可以看得見的，這些錢給他們的供應商帶來的好處也是可以看得見的。以你短淺的目光而言，那些話是正確的。但是，渴望減輕租稅負擔的納稅人的不幸，你卻沒有看見；供應他們必需品的那些商人由此而遭受的經濟損失，你更是看不見，儘管這些事實是顯而易見的，如果頭腦清醒一些，你就可以認識到。
假如一位政府官員多花費100蘇，這就表示，納稅人要少花費5法郎。政府官員的花費是看得見的，事情很明顯已經發生了，納稅人的情況卻是看不見的，這是因為，唉，他根本無法花到那筆錢。
你做出一個巧妙的比喻：高溫中逐漸乾裂的土地（國家），正在等著可以救命的及時雨（賦稅）。這個比喻沒有任何差錯，但是你也應該多問自己一句，這場及時雨是從哪裡來的？這場及時雨是不是從某個濕潤的地方蒸發上來，進而使這個地方也變得乾涸？
你應該再進一步問自己，這塊土地從這場及時雨中得到的寶貴雨水，是不是比它由於蒸發而流失的水分還要多？這是不是一種浪費？
老好人詹姆斯先生從口袋裡掏出100蘇給稅務官的時候，我們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自己什麼也沒有得到。後來，一位政府官員在消費100蘇的時候，又把它還給老好人詹姆斯先生，以換取他需要的同等價值的小麥之類的東西或是其他服務。最終的結果是：老好人詹姆斯先生損失5個法郎。
政府官員幾乎總是可以向老好人詹姆斯先生提供等值的服務，以補償他交納的那筆稅款。如果情況真是這樣，這件事情也還算是公平，這只是一種交換關係，因此我們的論點完全不涉及官員的那些有效功用。好吧，我想要說的其實是：如果你想要設計一個政府職位，請先說明它的用處何在。向老好人詹姆斯先生證明他可以得到等值的服務，他付出那筆錢確實是物有所值，除了這些內在的固有效益之外，不要再像支持建立新官僚機構的人那樣胡言亂語，說這些機構可以為官員自己、為他的家人、為那些供應他們日常用品的商人帶來多少好處，也不要說這樣可以創造多少就業機會。
如果老好人詹姆斯先生把100蘇交給某位政府官員，並且得到真正有用的服務，這種情況就跟他把120蘇給某個鞋匠，進而換到一雙鞋沒有區別。這是一種買賣交換關係，其結果對雙方都是公平的。但是，如果老好人詹姆斯先生拿出100蘇給政府官員，卻沒有得到等值的服務，甚至因此給自己帶來麻煩，這就相當於他把自己的錢給一個盜賊。不要再說政府官員花費的100蘇會給我們國家的工業生產帶來多少好處，這種說法毫無意義。比起政府官員，盜賊甚至可以用這些錢做更多的事情，如果老好人詹姆斯先生沒有倒楣地遇到這兩位合法的或非法的寄生蟲，他自己也可以給這筆錢派上更多用場。
因此，我們不能只根據看得見的方面就做出魯莽的判斷，而是要習慣於參考看不見的方面進行綜合評價。
去年，我還在議會財政委員會任職的時候，反對黨的成員還沒有全部被人們從制憲國民大會中轟出來。當時，制憲者的行為還不算是很糊塗。我們曾經聽梯也爾先生說：「我畢生都在跟那些保皇黨人和教會黨人做鬥爭，但是自從我們面臨共同的危險以來，我開始逐漸理解他們，我們也經常在一起聊天，這使得我發現，他們不是之前想像的怪物。」
是的，如果雙方無法經常接觸，敵意就會容易被誇大，仇恨就會越來越強；如果多數派可以允許少數派成員進入各個委員會，或許雙方都會發現，他們的理念差異不如想像的那麼大，最重要的是：他們將會認識到少數派的意圖也許不像想像的那樣不正當。
這種情況並非不可能發生，去年在財政委員會的時候，每次我們的同事說到應該把共和國總統、內閣部長、駐外大使的薪資固定在一個比較適中的標準上，就會有人對他說：
如果想要得到良好的服務，我們就要讓某些官員可以生活在聲望顯赫以及富有尊嚴的氣氛中，這是讓這些傑出人士奉獻他們才智的方法。無數不幸的人都會有求於共和國總統，如果他總是不得不拒絕幫助他們，他就會陷入痛苦之中。此外，各個部會和駐外使館裝飾得稍微奢華一些，也是保證憲政政府正常運轉的需要……
不管這樣的說法是否合理，總是值得嚴肅地對待；不管他的想法是對是錯，這樣的說法至少還是基於公共利益。以我本人而言，我可以比很多反對這種說法的人給出更有說服力的論證，一般的反對者只是被狹隘吝嗇和嫉妒心理所驅使。
真正觸動我作為經濟學家良知的，讓我為我的國家的知識聲譽感到羞愧的是：他們從這些論點出發，繼續胡言亂語（他們總是忍不住繼續胡言亂語），最後提出以下這種荒謬的陳腔濫調（不幸的是，總是有人樂於接受）：
除此之外，政府官員的奢華生活也可以促進藝術、工業、就業發展。國家總統和他的內閣部長如果無法舉行豪華宴會，就無法把自己的個人生活完全融入到政治生活中。降低他們的薪資，必然使巴黎的經濟成為無源之水，進而使國家的經濟陷入蕭條狀態。

第一章：破窗理論
那位好心的老店主詹姆斯先生生氣的樣子，你可曾見過？當時，他那個調皮又魯莽的兒子在遊戲中不小心打破一塊窗戶，如果你在場，就會有幸看到這樣的場景，所有的圍觀者——哪怕他們有三五十人之多——都會異口同聲地安慰這位不幸的店主：「看開一點吧，遇到這樣的倒楣事也沒辦法，幸好總會有人因此得到好處。人們總要有一個謀生方法，你想一下，如果玻璃不破，玻璃工要怎麼活啊？」
現在，這種陳腐的安慰已經在社會上演變成一種流行的理論，我們將會用砸破玻璃窗這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這個理論。在我們的例子結束以後，我...

譯者序：從破窗理論開始談思維謬誤
原序：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
第一章：破窗理論
第二章：軍隊復員的影響
第三章：賦稅
第四章：劇院與高雅藝術——政府應該補助藝術嗎？
第五章：公共工程的詭辯
第六章：仲介
第七章：貿易管制
第八章：「邪惡的」機器
第九章：誰關心阿爾及利亞？
第十章：節儉與奢侈
第十一章：就業的權利與保證獲取利潤的權利
附錄：爭論與真相

譯者序：從破窗理論開始談思維謬誤
原序：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
第一章：破窗理論
第二章：軍隊復員的影響
第三章：賦稅
第四章：劇院與高雅藝術——政府應該補助藝術嗎？
第五章：公共工程的詭辯
第六章：仲介
第七章：貿易管制
第八章：「邪惡的」機器
第九章：誰關心阿爾及利亞？
第十章：節儉與奢侈
第十一章：就業的權利與保證獲取利潤的權利
附錄：爭論與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