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華人原創奇幻最大盛事──金車奇幻小說獎首度轉為長篇徵稿的第四屆比賽四部決選傑作同步出版
2.彼此情深似海的怪物與人類所建立的家庭,在國與國間荒謬殘酷的征戰中是否能夠保有那渺小的幸福……?背景致敬《天空之城》、世界觀啟發自《十二國記》、反思媲美《永遠的0》!淚流不止的淒美華章虐心展開!
華人原創奇幻最大盛事──金車奇幻小說獎首次長篇徵稿之四部決選作品同步出版!
取材自屈原《九歌》的中國古風浪漫譚.超脫玄幻仙俠範疇的寫實戰爭與入世課題!聚焦種族、國家、地理等宏觀主題的深度探討!彼此情深似海的怪物與人類所建立的家庭,在國與國間荒謬殘酷的征戰中是否能夠保有那渺小的幸福……?
婗之是一名「鳶人」的妻子,她的丈夫羽郎身為牡國鳶軍的一員,遵行著牡國皇帝「大司命」陛下的政策方針──攻打空國,並在對空國的最前線懸州駐守防線。牡空兩國之戰打了數年之久,眼看總算有穩定的跡象,婗之於是與其他眷屬一起前往懸州定居,為丈夫經營一個溫暖的家,他們的兒子夏和也在島上出生,而這也是羽郎甘願為牡國與懸州出生入死的原因。
鳶人這種可以在人與鳶之間變換外型的牲人在國內飽受人類的歧視與排擠,唯一能夠讓鳶人一展長才的地方只有這條對空國的戰線,因為空國是一個懸浮於天空中的國家。羽郎很清楚自己不堪的出身必須靠軍旅生涯獲得出頭的良機,也唯有這條路可以保護家人、並為家人掙得一方安穩。
但充滿秘密的軍事重地懸州,只會讓這些願意捨身守護家人的軍人深陷危機。在懸州生活日久,婗之漸漸發現許多懸州令人驚懼的事實,以及牧軍省想要利用她們這些眷屬的生命驅策軍員的目的。欲反抗的她更在被逮捕拷打後得知更恐怖的真相,牡國把「鳶人」作為最後秘密武器的方式竟然是……
背景致敬《天空之城》、世界觀啟發自《十二國記》、反思媲美《永遠的0》!淚流不止的淒美華章,虐心展開!
作者簡介:
李偉涵
一九八五年出生,東吳大學中文系畢業,另一個筆名為李穆梅。職業編輯,總是讓作家、老師用帽子在人潮中辨認自己的存在。一手執編、一手創作,仍在尋找兩者的平衡與突破。十六歲時由九歌出版社出版第一本小說《希望之石》,自此踏入小說創作的旅程。已出版作品有:《密室逐光》(九歌出版)、《歸去來兮》(入圍第六屆皇冠大眾小說獎複審)、《天照小說家的編輯課》(創詠堂出版)。已完成作品有:《誕降師》三部曲、《戀奴》三部曲、《孤島與孤人》、《鳶人》、《冥王也有樂園》等。期許創作的履歷可以在忙碌的編輯歲月中繼續創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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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審推薦】
故事中鳶人、獸人、空中浮島、巨大的龜類都是虛幻的情節,但是作者的功力著實深厚,讓人不但沒有排斥的存疑,反倒充滿了理所當然,各種奇幻場景躍然紙上,像是高解析的動畫作品,讓人宛若身在現場,分享著故事中的愛、怨、親情、血腥、冷血、殘暴……
──蘇逸平(名作家、科幻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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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鳶人、獸人、空中浮島、巨大的龜類都是虛幻的情節,但是作者的功力著實深厚,讓人不但沒有排斥的存疑,反倒充滿了理所當然,各種奇幻場景躍然紙上,像是高解析的動畫作品,讓人宛若身在現場,分享著故事中的愛、怨、親情、血腥、冷血、殘暴……
──蘇逸平(名作家、科幻名家)
章節試閱
記憶
我和羽郎,在結褵之前,就認識了。
認識了多久?整個童年,以及成人前的青春,都是屬於彼此的。
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從安孤營出來的孤兒。
所以羽郎總是喜歡問我,我對他的印象與記憶是什麼?好像要藉此鞏固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尤其是孩子出世之後,他問得更頻繁。
我會裝著費力思考的模樣,逗弄他一下。有時他急了,便把我揣進懷裡,不給回答就不放人。
我說,我對他的印象與記憶,總是背影。
是那個在安孤營中、會牽著我去食堂討食的背影。
是那個不畏惡霸、挺身護住我、承受拳頭的背影。
或是我走路走累了,會對我彎下腰來、邀我趴上他肩頭的背影。
啊,還有……
當我說,我想去天空看雲時,會因此而生出翅膀的背影。
那蓬鬆的白羽翅膀,天生就是一朵雲,我躺上去,啊,是會呼吸、而且有溫度的雲呢。
然後,我會深深地吸嗅……
嗯,是甜乳花的香氣。
那是羽郎最喜歡的花。
即使在戰況最激烈的時候,他也會在胸羽上配戴一朵,像個彬彬有禮的文紳似的。
我問過他,他一個男人,甚至是一個牡國軍人,為什麼喜歡氣味這麼甜香的花?
他朝我眨了眨眼。
「妳知道的。只是妳忘了。」
他只說了這句,便淡淡地笑著。
懸州
好像在搭乘騾拉的車,行駛在碎石遍布的崎嶇山路一樣,顛顛簸簸的,可以想像那匹騾的吃力。
當然,我現在坐的,並不是騾車,走的,也不是山路。
十分凍寒,我拉緊了出發前由軍隊配給眷屬的毛毯。也不知何故,呼吸有些困難,胸腔總是悶痛著。
是因為這裡的空氣是冰的,還是因為我現在正位處高空?
我嚼起了一種紅色的葉子。牧軍省的人說這種葉子在入冬前會將太陽的養分與風中的氣息收進葉脈中,紅通的顏色代表它的蘊藏充足,即使一年不見天日也能存活下去。若呼吸難過可以咀嚼,紅葉能讓體內補充一些太陽的溫度與風的流動。
我一邊嚼著紅葉,一邊摸了摸毛毯的質地—嗯,是鳶的毛,只有鳶的毛才能輕而耐寒。這應該是鳶在蛻舊毛時蒐羅製成的廉價毛毯。
即使廉價,卻是「他們」身上的毛,曾經與他們一同生息、一同飛翔。
或許,這裡頭也有羽郎蛻下的舊羽。
被這毛毯撫著,讓我更想念羽郎了—我那在戍地服役的丈夫。
座廂又顛震了一番,似乎遇上強風了。
同行的其他婦女很有經驗地說:「颳上這陣強風,就代表附近有『島』,島才會生風。」
「要著陸啦。」也有母親開心地對孩子說:「要見到爹爹嘍。」
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便問身旁的眷屬—一位攜著三個孩子的母親:「那裡……呃,懸州,是個怎樣的地方?」
「妳就把這裡想像成漂在海上的島—一座零星散布的列島就好啦。」她開朗地說:「雖然我第一次來也嚇了一跳。」
其他來過懸州探望過丈夫的婦女也說:「只是這裡支撐島的不是海水,而是風和雲。」
「妳是第一次來嗎?」有人好奇地問我:「新面孔呢。」
「是的。」
「丈夫是一般地勤兵員,還是?」那人頓了一下,等我回答。
我羞怯地說:「我丈夫官拜『鳶佐』。」
座廂內掀起小小的驚呼。
丈夫是普通兵員的婦女便安靜了,不再搭話,相反的,自己的丈夫也擁有同樣級別的婦人便覺得跟我親近了些:「妳丈夫肯定參與許多前線戰役,年紀輕輕就做上鳶佐,不簡單。」
我尷尬地笑著。其實不論是魚雁往返、還是回陸地歇息,羽郎很少跟我談工作上的事,反而都是他鼓勵我多說些自己的生活給他聽,他往往聽得入神,津津有味地品嘗。唯一和他的工作有所接觸的,僅僅是每個月的軍餉,他都會原封不動寄匯給我。
「作鳶佐的妻子,很辛苦吧。」婦人又說。
「還好,畢竟,我與丈夫還沒有孩子。」
「冒昧問一句,請問妳也是?」
我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便接著答:「不,我是凡人。」
婦人嘆了口氣,心有戚戚:「是了,那更辛苦了,獨自留在陸地上,看著天空,好像永遠接近不了丈夫,那種寂寞不好受吧。」
我抿著唇,答不出話。
因為,是的,真的很寂寞。那是再多的軍餉也彌補不了的。尤其我們從小總是黏乎在一塊,現在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再富裕的生活都不會圓滿的。
我想,羽郎也一定這麼想的。
「一年才回一趟家,孩子都忘了自己的爹長什麼樣子嘍。」婦人又說。
其他人附和:「是啊,尤其他爹如果一緊張就露了『餡兒』,孩子以為看到什麼怪物,哭個沒完呢,傷腦筋。」
有個孩子插嘴道:「爹爹才不是怪物呢,他的翅膀最漂亮了。」
婦人們呵呵地笑了笑,我也挺認同那孩子的話。雖然童言童語,聽了也溫馨。
對啊,羽郎才不是怪物呢,他的翅膀最美麗了—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麼告訴他的。
「不過,這種分離的日子也快結束了。」
我看向說這話的婦人。
「妳們知道嗎?上面有新政令了,準備開放—」
才說到一半,座廂忽然大幅度傾斜,前頭的駕駛兵朝她們喊:「夫人,要降落了,請各位坐穩!」
我的心怦怦地跳。我好期待,期待看到羽郎工作的地方、他生活的模樣,還有真真實實的他—
我們有一年沒見上面了。他過得好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是魚雁上的文字可以滿足我了,我要親眼看到。
座廂又震盪了一會兒,接著便穩當地停下了,前方的三名駕駛兵輪流扶著婦人與孩子們走出這間座廂。
我以為當我出了這間座廂,會吹到更冷的風、吸到更稀薄的空氣、照到更刺烈的陽光—但我卻發現自己身在一窟巨大的洞裡,所有的照明都靠一種會發出黃光的石頭,所以視線並不明亮,讓人感到昏暈暈的。
離地面有一段距離,我們必須踩著階梯才能下地。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梯,再回頭看一眼—那隻龐大得像一幢二層樓小屋、載著我們來到懸州的大坪鴦雀,正溫馴地將頭埋在地勤兵為牠準備的暗籠中。這種大雀只要視線一黑,就會安安分分,像石頭一樣。牠的背相當平坦,可以安置座廂、搭人載物,又體態龐重,飛行穩定,因此懸州與陸地州縣之間的聯繫運輸都有賴大坪鴦雀。
而這支由二十隻大坪鴦雀所組成的飛行隊除了載運我們這些眷屬上島之外,還運了大批糧食上來。氣味最濃的,就屬曬乾的蕎麥香氣。我們可以看到成群的輜重兵就像辛勤的工蟻一樣,將一綑綑、有半個人高的麻布袋一一揹運下來、傳送入倉。
旅程中我聽婦人說過,島上不產糧食,主糧端靠內地東陸的川道地區供應支援。
大坪鴦雀之後,是一條長而深、高而寬的隧道,隧道的盡頭,可以隱約看到天光與雲影。大坪鴦雀應該是從那方入口將我們載進來的。
我提著行囊,開始在廣場的人群中尋著羽郎的身影。廣場上擠滿了思念妻兒的軍人們,他們的身上都還穿著值勤的戍衣,一聽到大坪鴦雀平安降落,便都急忙忙地趕來與家人相認。他們開心地吶喊、歡愉地揮手,然後那樣知足地抱在一起,緊密得連大風都分不開,都令我戀戀不捨地看著。
「請問……是婗之夫人嗎?」
有一個男人看著我,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我是。」
那男人笑了,接過我的行囊。「我叫松閔,是佐大人的副官,奉命來接您的。」
我一愣。「佐大人?」
松閔拍拍頭。「啊,我的意思是指羽郎大人。他正在山頭上值勤,所以由我來接夫人的駕。」
啊,他還在值勤啊,所以沒辦法馬上見到他?我有些失望。
松閔很會看人臉色,趕緊安慰我:「不過佐大人從好幾天前就在惦記著夫人的事,他絕沒忘記。今早他還興奮得吃不下早食呢!您也知道,佐大人一開心,翅膀便闔不攏了,結果把食堂鬧了一片轟隆,掃破了不少碗盤呢。」
我噗嗤一笑。我知道,羽郎的個性早熟,可靠得像我的父兄,大多時候都是我在依賴他,可是他心裡一高興,即使表情不變,他背後那雙翅膀卻先露了先跡,張張揚揚的,像個天真的孩子在笑。以前兩人鬧架,想要求和,只要看到他那雙翅膀搖搖而出,便知道他開心了,不生我的氣了。
我笑了笑。「謝謝您,松兄……讓您操心了。」
「哇,不敢當,夫人叫我阿閔就好。」松閔是個老實人。「來,佐大人的宿舍在『東翼』,這裡請,夫人。啊,也請小心,雖然地面大多鑿得平滑,但視線昏暗,走路還是要留神。」
松閔領著我,走向他所謂的東路。沿途經過了許多縱橫交錯的街道與小巷,簡直就像在一座小城市中行走。
「是的,夫人,懸州的城市確實都建在島嶼的地底下,您能想像的店舖、住家、診院或辦事處都設在這裡,我們稱這種城市叫『窨城』。您就當這裡是一座永遠維持黑夜的城鎮吧!」松閔說:「不過,有空時再帶您詳細參觀介紹,這兒有點大,我們還在北翼,我們得趕點路回東翼才行,讓佐大人一進屋就能見到您。」
看來這座島嶼真的很大,大到光靠走路是到不了目的地的。松閔帶我來到一條清澈的水道旁,水道裡鑲著散發青光的石頭,讓整條水道盈滿透淨的粼粼波光。水道裡棲著一條生物,仔細一看,是一條負著小船艙的無角小蛟龍,松閔稱牠為「蛟舟」,是無法行馬的地底城市中主要的交通工具。
水道跟街道一樣綿密,幾乎處處可達。
我們坐上蛟舟,蛟舟不只載人,也得載物。於是我又跟大批糧食坐在了一起。
「夫人吃慣蕎麥嗎?」松閔隨口問起,並拍了拍掉在肩上的蕎麥碎殼。
「吃得慣,我和羽郎都是川道人士,都是吃蕎麥長大的。」
「那就好,因為這裡除了蕎麥,還是蕎麥。很多吃米的南方或西方人士聽到蕎麥都會做惡夢呢。」
牡國最東陸的川道所在的高原地區氣候惡寒,只有蕎麥能在險劣的環境下生存。而比川道更邊緣的極東之境懸州,卻是連蕎麥都扎不了根,甚至得讓自顧不暇的高原地區支援糧食,可見懸州的生活更是不易。
我看著昏暗模糊的街景,順口問:「懸州是怎樣的地方呢?」
「嗯……就是飄浮在半空中的列島,總共由四十多個小島組成。」
「每個島上都駐有軍團?」
「是的。」
「我們離空國……很近嗎?」
空國,就是牡國近年來積極想要統一的國家,位在牡國東方的……天上。似乎跟懸州一樣,也是由一塊塊飄浮的陸地、島嶼所組列而成,是一個存在於天空中的國度。
記憶
我和羽郎,在結褵之前,就認識了。
認識了多久?整個童年,以及成人前的青春,都是屬於彼此的。
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從安孤營出來的孤兒。
所以羽郎總是喜歡問我,我對他的印象與記憶是什麼?好像要藉此鞏固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尤其是孩子出世之後,他問得更頻繁。
我會裝著費力思考的模樣,逗弄他一下。有時他急了,便把我揣進懷裡,不給回答就不放人。
我說,我對他的印象與記憶,總是背影。
是那個在安孤營中、會牽著我去食堂討食的背影。
是那個不畏惡霸、挺身護住我、承受拳頭的背影。
或是我走路...
目錄
【評審推薦】
記憶
懸州
懸空
留下
眼睛
怪物
鷲人
相絆
逃離
食肉
勇氣
高穹
人食
胎蠶
下島
靜寂
殘念
歸兮
羽郎
【作者後記】
【評審推薦】
記憶
懸州
懸空
留下
眼睛
怪物
鷲人
相絆
逃離
食肉
勇氣
高穹
人食
胎蠶
下島
靜寂
殘念
歸兮
羽郎
【作者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