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一八年提倡兩行華俳的創作以來,蒙好友余氏境熹熱誠關注,既春蠶吐絲的論述,也蜻蜓點水的賞評。「春花去秋雨來,日光穿過蝴蝶夢」(高桑闌更俳句),回首不覺稿件已累積十餘篇,可以匯為一卷……余氏境熹此書,為未來的華俳研究踏出了重要的一步。其於俳句的理論建構上多有發揮,實屬難能可貴。」──洪郁芬/華文俳句社社長
「龜梨和也說:『我要戰勝的,從來都是我自己』;烏煙彌漫,而心靈可以在律動的渺光中清滌,再度出發。
賤岳八重高喊:『有牢騷,就全部說出來吧』;翔飛的詩思乘上季語,雖蘊藉,卻深邃入骨,漣漪不息。
聖之時者,金聲玉振,終始以條理,這是孟夫子吐辭為經;洪郁芬提倡二行華俳,論者以言詮發軔,必繼以讀者的神會。」──姚學智/評論家
作者簡介:
▎余境熹
著有《漢語新文學五論》、《截竹為筒作笛吹:截句詩「誤讀」》、《卡夫城堡:「誤讀」的詩學》等,主編《島嶼因風而無邊界:黃河浪、蕭蕭研究專輯》、《追溯繆斯神秘星圖:楊寒研究專輯》、《詩學體系與文本分析》及《英語筆欄》,發表論文逾百,在《創世紀》撰作專欄,獲研究首獎三十餘項。
章節試閱
▎華文俳句藝術談:《華文俳句選:吟詠當下的美學》讀後
華文俳句歸向使用「切」與「二項對照」的道路,突破外在形式,直通日本俳句的美學內涵,實在是可喜的嘗試。秀實(梁新榮,1954- )曾說:「優秀的文本自然決定了華俳的發展路向。」讀《華文俳句選》,佳篇比比皆是,相信自可創造風潮,引領俳壇。
吳衛峰已指出華俳的幾項重要美學追求,其一是以兩個獨立的「像」(image)構成基底部與干涉部,相互襯托或產生對比,在日語中稱為「取り合わせ」;其二是追求簡約、留白,將說明性質、多餘的文字削去。以趙紹球(1960- )「吹茶/松風拂耳」為例,風與茶有其涼熱差異之餘,吹茶的動作細微,而風過松林則浩蕩,小大之間也存著對照;嘴部的吹,轉化成耳朵的聽,感官相通,又有著互為映襯的作用,兩個「像」的組合確讓文本具備多重張力,非常立體。同時,趙氏所用文字極簡,但「松風」為讀者鋪開松樹環繞的場面,「吹茶」令人想到素雅的茶具、整潔的茶席,悠閒的氣氛已溢於言外;短短六字中,連主語也隱去,然而吹茶者能選擇清幽之境品茗,並聆聽到松風的聲音,其享受自然、內心空靈、舉止嫻雅的形象也就躍然紙上了。只要讀者願意動用想像,就很容易進入趙氏留白的空隙,體會到作品深邃的意境。
趙紹球的「吹茶/松風拂耳」還蘊含第三種美學特質:疏而不隔、黏而不膩。吳衛峰曾指,華俳的基底部和干涉部假若離得太遠,就會像「雙眼不能聚焦」;靠得太近,又會「使作品失去了層次與縱深」,無法放飛想像。因此,吳氏提出「不即不離」為華俳兩部間的最理想狀態。趙紹球寫的茶、松固然是不同事物,但兩者均屬植物,雖小大有差,卻足以引起連類的聯想;吹茶是自身行為,松林拂動源於外界,方向迥異,不過「吹」可產生「風」,吹茶與揚起松風也就彷彿順承,能夠嶺斷雲連,隔而又不隔了。
吳衛峰所寫的「暴風雪/明滅的汽車尾燈」同樣充分切合上述三項審美要求:首先,風雪之「暴」顯得猛烈,尾燈的「明滅」則似乎力量不足,其間存著強弱對比,而天然的風雪和人造的汽車並列,也有助拓寬詩思;其次,簡約的書寫略去汽車冒險行駛的原因,反倒惹人尋索—是趕著拯救受困的傷患?是忙於逃離危急的處境?是載著臨盆的孕婦?是帶著祕密的任務?在「暴風雪」鋪開的白茫茫原野上,讀者大可自行馳騁想像;最後,汽車尾燈因風雪遮蔽,一時甚「明」亮,一時似熄「滅」,兩者可以互聯,而從比喻的角度看,反光的雪點斷續而下,也像是一盞盞明明滅滅的圓形車燈,俳句的兩部能做到「不即不離」,效果極佳。
我認為華俳兩部的對比襯托屬於題中應有之義,是該體寫作的基本美學要求;簡約留白講究取捨,非文字精練者,無以去蕪存菁,故稍進一階;而二項對照所選事物的「不即不離」方最考驗俳人藝術思維的敏銳度,是判別華俳高下的關鍵。為讀者喜見樂聞的是,《華文俳句選》錄有頗多「不即不離」的佳篇,讀來賞心悅性之餘,亦有著示範作用,能導引學寫者步過俳林的山門,一窺精緻的殿堂。除上述徵引二作外,趙紹球「蜻蜓點水/釣竿動也不動」、吳衛峰「爬格子/發情的貓走過」、郭至卿「女孩銀鈴的笑聲/春天的花園」、「白鷺鷥/綠川上的休止符」,洪郁芬「角色扮演的布袋戲/斗大的汗」、「夜夜重疊的思慕/楓初紅」等,均是一時之選,極耐咀嚼細味。
以下嘗試提出欣賞華文俳句的其他可能角度,一是把作品放置在漢語文學的脈絡裡,進行聯想。例如趙紹球「花落滿階/半夢半醒的早晨」,可以上連唐人孟浩然(689-740)〈春曉〉的「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覺曉」;洪郁芬「夜夜重疊的思慕/楓初紅」,可以遙接李煜(南唐後主,937-978,961-975在位)〈長相思.其一〉的「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華俳雖是「吟詠當下的美學」,但透過與先前漢語經典文本的互聯,足使作品增添古雅韻味,亦帶領讀者神遊故國,思接千載,大大擴闊想像的空間。當然,產生互聯的作品也不一定要來自古代。吳衛峰「夏日夕陽/碧昂絲歌聲伴我歸家」、「夏夜/濤聲和著『真夏的果實』」二作,分別連結碧昂絲(Beyoncé, 1981- )和桑田佳祐(KUWATA Keisuke, 1956- )的流行音樂,在讀者腦海中,洪郁芬的「楓初紅」亦何嘗不可與周杰倫(1979- )歌曲〈楓〉和鳴合奏?
其二,是容受作品的多義,讓文本在不同的詮釋中煥發更多生命力。洪郁芬欣賞高度純淨的俳句,「意義完全空無,只見感官捕捉的畫面」;秀實在專訪中亦提到:「文字與讀者之間的『感官對感官』的關係,才是真實的,其他的說法都是一種美麗的錯誤。」境界至深。但既然解說的「錯誤」還是「美麗」的,讀者仍不妨探驪華俳的複義,於詮釋裡仔細審美。
在閱讀洪郁芬華俳「一半的故鄉與此鄉/月陰」後,秀實將「月陰」解作月影,至為熨帖,如李白(701-762)「舉頭望明月」後,「低頭」見月影,踏足「此鄉」,果然便不禁「思」起遙遠的「故鄉」來。視點不同,我則把注意力放在「月陰」的「陰」字之上,聯想月半盈時有「一半」陰暗無光,俳人對皎月象徵的鄉愁也消弭了「一半」,雖念「故鄉」,但同樣深契「此鄉」,這便類似於「明月何曾是兩鄉」、「且認他鄉作故鄉」、「日久他鄉是故鄉」的意境,流露不一樣的情懷。
郭至卿「桌上的咖啡杯/翻開的詩集」也極有趣,其「咖啡杯」是空的還是滿的?若是不空,咖啡的味道有層次、有變化,正好與「翻開的詩集」中各呈異彩的篇什對應;若是空的,則杯子等待填充,亦彷如「詩集」各文本需要讀者參與,注入意義一樣。這裡的兩種解說,同樣能帶來啟發。另外,郭至卿「桌上的咖啡杯」應是代表悠閒的,甚至暗示讀「詩集」有刺激思維的提神作用;但對不喜咖啡的讀者而言,可能會想到咖啡因的害處,象徵讀「詩集」打亂了本應專注業務的日常生活,特別是讀了壞詩集,純然耗損光陰,這又足以教人警惕了。華俳雖短,透過詮釋,卻能引發不絕的思考,延展審美的歷程。
值得注意的是,《華文俳句選》對是否使用、如何使用「季語」亦有所思考,書中除了收錄按季語創作的華俳外,亦置入無季語的作品若干,如上引趙紹球「吹茶/松風拂耳」、郭至卿「桌上的咖啡杯/翻開的詩集」即是,讓讀者公評其效果。同書也並列各家對季語的看法,如洪郁芬徵引五島高資(GOTO Takatoshi, 1968- ),思考國際俳句不適合使用日本的季語定型,林水福(1953- )提出需要建立在地化的季語,吳衛峰認為無季語容易使俳句失去主題等,皆具寶貴的參考價值。這部分已引起其他詩家的關注,如秀實在閱讀《華文俳句選》後表示:「當俳句沒題目時,季語便有了『標誌性』用途。並讓俳人不藉標題而立說。這好比垂釣時的魚絲與魚鉤沉於茫茫煙水中,而水面卻浮蕩著一個顏色鮮艷的『魚漂』。讀者可從魚漂的飄動而判斷魚的上釣。」相關討論及創作嘗試勢將持續下去,兩行華俳的生命力異常充沛,於此可見一斑。
▎華文俳句藝術談:《華文俳句選:吟詠當下的美學》讀後
華文俳句歸向使用「切」與「二項對照」的道路,突破外在形式,直通日本俳句的美學內涵,實在是可喜的嘗試。秀實(梁新榮,1954- )曾說:「優秀的文本自然決定了華俳的發展路向。」讀《華文俳句選》,佳篇比比皆是,相信自可創造風潮,引領俳壇。
吳衛峰已指出華俳的幾項重要美學追求,其一是以兩個獨立的「像」(image)構成基底部與干涉部,相互襯托或產生對比,在日語中稱為「取り合わせ」;其二是追求簡約、留白,將說明性質、多餘的文字削去。以趙紹球(1960- )「吹茶/...
推薦序
▎序──我想起那個湖/洪郁芬
「寒燈下,寫兩行刪一行。」──(日)高浜虛子
立秋後陽光偏移到陽臺積水的地磚上,遠方的阿里山僅餘一個神祇般的輪廓。案頭這本《二行天地的神會與言詮》的書稿如鍍上了一層金箔紗般亮麗。自2018年提倡兩行華俳的創作以來,蒙好友余氏境熹熱誠關注,既春蠶吐絲的論述,也蜻蜓點水的賞評。「春花去秋雨來/日光穿過蝴蝶夢」(高桑闌更俳句),回首不覺稿件已累積十餘篇,可以匯為一卷。我把這個想法說與他時,他欣然同意。乃有這本華俳評論集的誕生。
華文二行俳句提倡體現俳句美學本質的內在結構「切」與「二項對照」組合,自2018年十二月出版《華文俳句選》和創立「華文俳句社」以來,持續穩定地在臺灣《創世紀》詩雜誌、日本《俳句界》雜誌和香港《中國流派詩刊》的華文俳句專欄發表。在當今只是分成三行或規定五七五字數的形式俳句居多的國際俳句中,華俳運動是回歸俳句本質的契機,於臺灣俳句的發展更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於華俳社的推廣下,書寫華文二行俳句的詩人逐漸擴及中國、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日本等亞洲區域。「華文俳句叢書」於2019年開始在「釀出版」推出,第一冊《渺光之律》和第二冊《凝光初現》之後,於2020年隆重推出華語圈第一本「俳句季語」的辭典《歲時記》。本華俳評論集即列為「華文俳句叢書」第四集。
在世界局勢趨於複雜的現代,書寫主張素樸的俳句,實為一種精神和生活的復古行動。此舉等同胡適、劉半農以及於聞一多、魯迅等的白話文學革命,既革新語文傳統,復回歸歷史傳統。以白話文追蹤躡跡,尋找過往的留痕,開拓時代的格局。藉由俳句的書寫,現代人必須回歸到一千多年前的簡單生活觀點,以毫無修飾的方式呈現活在當下的瞬間感動。在各樣刺激環繞的現代生活中,要求詩人回歸古人般的單純,並不容易。這非俳句過於簡單食之無味,而是現代人的思考模式過於複雜,無法回歸單純的觀照。喜歡書寫俳句或喜歡閱讀俳句,意味著從當代小說戲劇影音聲效般複雜的生活中隱遁,成為一個簡單生活和思考的修行者,安靜的諦聽身旁的四季景物,歌詠落花枯葉鳥獸風雨。從枝幹向外擴張,轉回修剪捨棄只餘綽約的枝椏。不停的化繁為簡,活在當下瞬間,靜觀生活的一張張寫生。俳句是從生活的電影中抽取的一張圖像,無法反映生活的所有層面。礙於短小的形式限制,有學者如桑原武夫主張,相較於小說戲劇或電影等高級藝術,俳句係屬次等的第二藝術。倘若依照此觀點,文學藝術的優劣僅繫於字數的多寡或結構的大小。此論點等同以長度和複雜度來貶低靜態的攝影作品,高舉動態的電影作品,實在令人難以接受!
俳句是聯想的鉤,帶領讀者進入經驗的遐想。如看著一張照片陷入沉思,沉溺於線條色彩的情趣。閱讀俳句需要讀者發揮想像力,填補有限的文字敘述所留白的部分。在稍縱即逝的日常生活中擷取一個瞬間遁入文學的奇幻世界。華文俳句的兩行即是兩扇窗,開啟一個有別於日常的空間,在無法隱遁的世界中享受一時的隱遁。俳句也提供一個脫離當下自我的方法,讓情緒和我隱藏在客觀寫生的眼光中。抑制自己直接表達情感的衝動,逐步捨棄沒有作用的修辭(這等同於所謂的零度寫作),將自我蘊藏於沉默中,或於不明確表達的暗示裡。於是我們得以從當下的情緒抽離,拾起一把客觀的鑰匙,將目光從自我轉移到四季的變化和自然的景物。此般情緒的昇華將帶來心理的療癒或藝術的創作。
余境熹於〈華文俳句藝術談:《華文俳句選:吟詠當下的美學》讀後〉中提供欣賞華文俳句的可能角度,把作品放置在漢語文學的脈絡裡,進行聯想。例如:趙紹球的「花落滿階/半夢半醒的早晨」,可以上連唐人孟浩然(689-740)〈春曉〉的「花落知多少」、「春眠不覺曉」。或是容受作品的多義,讓文本在不同的詮釋中煥發更多生命力。例如:郭至卿的「桌上的咖啡杯/翻開的詩集」,讀者可以將「咖啡杯」視為空的或滿的,自行注入意義。俳句源於連歌,自古以來即有連座(互動)文學的性質,由界定連歌季題的發句,脫離連歌成為獨立自主的存在。第二座席的人在理解發句的意涵之後,接續吟詠一首。第三座席的人在理解前一首之後,接續吟詠一首。如此持續,直到在座的所有人都將作品發表完畢。當俳句脫離連歌之後,接續吟詠的任務便轉讓給讀者,任由讀者依據短小的詩句,作擴大的想像和詮釋。由於中國與日本共享部分的文學傳統(遣隋使和遣唐使之文化影響),且都屬於同一個亞洲的季節風區域,因此將俳句放在漢語文學的脈絡中欣賞,毫不牽強且相當可行。
除了以上兩種欣賞角度之外,余氏於〈與華俳互動的「喜好」和「經驗」:余境熹訪談〉中提出可根據「知識」、「經驗」和「喜好」來與二行華俳互動。他舉吳衛峰的俳句「夏夜/濤聲和著『真夏的果實』」為例,說明讀者可以選自己喜歡的版本代入吳衛峰俳句的情境,如鄧麗君、張學友、薛凱琪等其他的版本,讓自己熟悉的旋律和歌詞和著「濤聲」,獲得不同於原作的新感覺。既然俳句是聯想的「鉤」,其功用為開啟一個有別於日常的空間,在無法隱遁的世界中享受一時的隱遁,讀者當然有權利可以運用本身的「知識」、「經驗」和「喜好」來共享作者的世界。
對於余氏於〈華文俳句藝術談:《華文俳句選:吟詠當下的美學》讀後〉中提到,二項對照所選事物的「不即不離」方最考驗俳人藝術思維的敏銳度,是判別華俳高下的關鍵,我認為「不即不離」乃華俳詩人吟詠俳句時必要的思維模式,而非判別華俳高下的關鍵。而判別華俳高下的關鍵,除了延續日本俳句的標準,如擴大含意的深淺,描寫心象風景及平易輕快之外(《歲時記》,洪郁芬、郭至卿主編,p.9),尚待華俳詩人作更多創意性的嘗試與研究。華俳既然是最短的詩,現代詩的評判標準可否或如何應用於華俳評判,是未來相當值得研究的領域之一。期盼有更多的詩人和學者投入,共襄盛舉,讓萌芽的華文俳句蓬勃發展。
余氏境熹此書,為未來的華俳研究踏出了重要的一步。其於俳句的理論建構上多有發揮,實屬難能可貴。其於華俳之格物鑽研,特別讓人敬重!我或困於城鎮小屋,或遊走於田野荒郊,感受著季節細微的變化,反覆啄磨著這些精密的字詞。有時得兩行於郊野一場秋雨落葉之中,卻又在西風颯颯室內寒燈之下,刪去一行。如心潮之起伏,如時光之晦明。我想起那個湖,它實際的存在,朝有雲影,夜現螢光,卻在我生命中,成了一個象徵。華俳的書寫和研究,亦復如是!
2020年8月18日 於嘉義麝燈小屋
洪郁芬/華文俳句社社長
(台灣詩人,日本俳句協会理事。曾獲第三十九屆世界詩人大會中文詩第二名、俳人協会第14回九州俳句大会秀逸賞等。著《魚腹裡的詩人》《渺光之律》等﹔主編《十圍之樹—當代華語詩壇十家詩》《歲時記》。)
▎序──我想起那個湖/洪郁芬
「寒燈下,寫兩行刪一行。」──(日)高浜虛子
立秋後陽光偏移到陽臺積水的地磚上,遠方的阿里山僅餘一個神祇般的輪廓。案頭這本《二行天地的神會與言詮》的書稿如鍍上了一層金箔紗般亮麗。自2018年提倡兩行華俳的創作以來,蒙好友余氏境熹熱誠關注,既春蠶吐絲的論述,也蜻蜓點水的賞評。「春花去秋雨來/日光穿過蝴蝶夢」(高桑闌更俳句),回首不覺稿件已累積十餘篇,可以匯為一卷。我把這個想法說與他時,他欣然同意。乃有這本華俳評論集的誕生。
華文二行俳句提倡體現俳句美學本質的內在結構「...
目錄
序:我想起那個湖/洪郁芬
§ 二行天地的神會與言詮:華文俳句評論集 §
華文俳句藝術談:《華文俳句選:吟詠當下的美學》讀後
心靈花園的思潮與美學: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春季俳句
松山.俳人.少爺:永田満徳俳句的聯想
互文織網的聯想與新詮: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夏季俳句
輕快準顯繁的美學:讀郭至卿《凝光初現》的春季俳句
閱讀反應的古池與青蛙: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秋季俳句(一)
詞俳共鳴的白露與故鄉: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秋季俳句(二)
中國情結與日式美學:趙紹球的二行華俳略議
攜詩合奏的沉淪與回轉: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冬季俳句(一)
兩極延展的曲直與對映: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冬季俳句(二)
最上川的雅俗童話:略談吳衛峰的二行華俳
翻閱族譜,溫熱人際:說郭至卿《凝光初現》的主題
互動的炊煙與雪狐:再讀趙紹球的二行華俳
爐火,搖曳的意指:二行華俳的多義性
落葉,堆疊的春泥:二行華俳的再創造
§ 附錄 §
與華俳互動的「喜好」和「經驗」:余境熹訪談
華文俳句在臺灣:一種文體的存在觀察/秀實
後記:二行天地的神會與言詮/余境熹
序:我想起那個湖/洪郁芬
§ 二行天地的神會與言詮:華文俳句評論集 §
華文俳句藝術談:《華文俳句選:吟詠當下的美學》讀後
心靈花園的思潮與美學: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春季俳句
松山.俳人.少爺:永田満徳俳句的聯想
互文織網的聯想與新詮: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夏季俳句
輕快準顯繁的美學:讀郭至卿《凝光初現》的春季俳句
閱讀反應的古池與青蛙: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秋季俳句(一)
詞俳共鳴的白露與故鄉:讀洪郁芬《渺光之律》的秋季俳句(二)
中國情結與日式美學:趙紹球的二行華俳略議
攜詩合奏的沉淪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