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六屆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榮譽獎作品
★ 作家凌性傑、黃秋芳聯合推薦
「虎爺啊虎爺,如果您真的靈驗,拜託幫我趕走那些壞蛋吧。」小樂為了躲避欺負他的學長,躲到土地公廟的供桌下,他雙手合十祈禱,求虎爺保護他不被學長找到,沒想到居然如他所願。隔天早上,小樂在土地公廟前發現一隻小狗,本來想帶回家養,連名字都取好了,因為長得很像虎爺,便叫牠「虎爺」。沒想到爸爸卻不准他養狗,他只好偷偷養在頂樓。
養了虎爺之後,好像一切都開始變好,因為遛狗時遇到喜歡小狗的同學梁燕,讓他交上轉學後的第一個朋友。後來小樂發現媽媽早就知道他偷養虎爺,因此每天晚上便拉著媽媽帶虎爺到河邊散步,患有憂鬱症的媽媽也越來越來開朗。更神奇的是虎爺不但讓他閃過了麻煩,還幫迷路的他領路,甚至抓住了壞人……小樂開始懷疑他的狗是虎爺降世,但這可能嗎?
作者結合民間宗教常識,將土地公、二郎神、虎爺的正義形象、守護者特質,巧妙融入轉學生小樂的日常生活,與小樂的成長歷程互為呼應,讓孩子了解成長本來就是一段尋求認同與信仰的旅程。
作者簡介:
海德薇
銷廣告領域打滾十餘年,曾任媒體採購、廣告文案與產品經理人。基於對創意和文學的熱愛,曾獲信誼幼兒文學獎文字組入圍、時報小說賞佳作與POPO華文小說大賞幻想組佳作等獎項,系列作品「禁獵童話」則於二○一七年榮獲文化部IP改編推薦書單,受邀前往釜山電影節推廣。
筆名「海德薇」取材自哈利波特的貓頭鷹Hedwig,作者著迷於奇幻小說和魔法世界,具超世紀療癒系統高階療癒師資格,甚至擁有自己專屬的魔杖。
目前,海德薇持續著做白日夢、以及孜孜不倦耕耘文字的生活。
繪者簡介:
王淑慧
曾任商業平面設計師,喜歡貓、喜歡鳥,喜歡單純的過日子,喜歡坐公車看人,喜歡寫出心裡的話,喜歡畫出心裡的畫。曾獲信誼兒童文學獎第二十四、十六屆佳作,已出版作品《晴子的黃色爸爸》、《爺爺的寶盒》、《誰家的水管破了?》 。
各界推薦
名人推薦:
《我的虎爺好朋友》這篇小說巧妙結合民間宗教常識,寫出一個轉學生小樂的日常生活。在校園裡被霸凌的小樂,因為撿到一隻被棄養的小土狗,激發出正向的能量。麻煩的是,渴望養狗的他,該如何取得家人的同意把小狗養在家裡呢?作者敘述小樂與狗的交會,畫面感十足。被霸凌的角色翻轉成為照顧者,拯救小狗也象徵著自救,思想極為深刻。土地公、二郎神、虎爺的正義形象、守護者特質,也設計得恰如其分,與小樂的成長歷程互為呼應。或許可以從中看出,成長本來就是一段尋求認同與信仰的旅程。
──作家 凌性傑
從僵固的現實困境中,裂生出甜美的小狗情緣,幸福和深情都伴隨著愛的付出,一點一滴改變了憂鬱、痛楚。從簡單生活通往日常魔法,生動的民俗,討喜的土地公和虎爺,二郎神的精巧改寫,兼顧原始河神象徵以及現代河川開發和整治的拉鋸;嘯天犬下凡的小小叛逆,又回扣到只問任務、不曾從俗的二郎神「聽調不聽宣」的神格特質,有點小任性,又張揚著相互依存的溫暖。
──作家 黃秋芳
名人推薦:《我的虎爺好朋友》這篇小說巧妙結合民間宗教常識,寫出一個轉學生小樂的日常生活。在校園裡被霸凌的小樂,因為撿到一隻被棄養的小土狗,激發出正向的能量。麻煩的是,渴望養狗的他,該如何取得家人的同意把小狗養在家裡呢?作者敘述小樂與狗的交會,畫面感十足。被霸凌的角色翻轉成為照顧者,拯救小狗也象徵著自救,思想極為深刻。土地公、二郎神、虎爺的正義形象、守護者特質,也設計得恰如其分,與小樂的成長歷程互為呼應。或許可以從中看出,成長本來就是一段尋求認同與信仰的旅程。
──作家 凌性傑
從僵固的現實困境中,...
章節試閱
1. 小鎮悲慘新生活
跑!
我拔腿就跑,帶著臉上和手臂上的原子筆塗鴉拚命往家的方向跑去,後方追趕的人顯然把塗鴉視為勝利的標註,他們在追逐理應到手的獵物。
「快追!別讓他給跑了!」
「死矮冬瓜,居然跑得那麼快!」
「喂,矮子,別跑哇。」
他們一共有三個人,嘴裡亂吼亂叫的那些話同樣以原子筆寫在我的皮膚上,『死矮子』、『笨蛋』等字眼以藍色墨跡塗得歪七扭八,我手背上還有一隻醜陋的烏龜,烏龜眼睛一大一小,大的像芝麻,小的則只有輕輕帶過一筆,是我趁他們專心作畫時掙脫的傑作。
結果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出校門後我已經奔跑著穿越兩條馬路,途中還經過市場,可能在我臉上畫畫太有趣了吧,那些人才會怎麼甩也甩不掉。
好喘哪,我絲毫不敢放慢速度,心臟噗通噗通狂跳,要是給他們抓到了,下場大概會比畫烏龜還淒慘。上一次,他們就把我足足一星期的早餐錢通通拿走了,害我每天早上吃空氣配口水,足足吃了好幾天。
幸好我長得不高,腳程卻超乎想像的快,幾分鐘後便和追我的人拉開距離,問題是前方三百公尺才真正是挑戰的開始。
土地公廟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可是廟前廣場不利於想要躲開惡霸的國中生,我馬上就會孤零零地暴露在空地中,只要他們三個夠聰明,知道要分開來走不同的小路,便能輕輕鬆鬆在定點包抄我。
我只能祈禱他們的智商平均值沒有我高了。
兩百五十公尺、兩百公尺、一百公尺…我在最後十公尺衝出巷弄,他們還在轉角之外,廣場上空無一人,但是我確定幾秒鐘後,好運就會離我遠去。
我快速越過土地公廟正前方,這時候,一個突來的奇想竄入我的腦海,我跟隨直覺改變方向,快步衝進廟裡,一個滑壘躲進了土地公的供桌下,然後縮著身子向後退,直到背部抵著牆壁,整個人藏入陰影之中。
不要發現我、不要發現我,拜託-
我猶如靜止的雕像,縱使頭髮沾滿蜘蛛網和灰塵,也不敢隨意亂動。
「奇怪?怎麼不見了?」外頭有人大吼。
「不知道哇,我剛剛從另外一邊彎過來,可是沒看到他。」有人回答。
可惡,錯估他們的智商了!我壓抑狂跳的心,慢慢調整呼吸,深怕發出任何聲音將他們吸引過來。
從我的角度看不見他們,但是能將抱怨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在廣場上繞圈子,互罵對方眼睛有問題,不然就是跑得太慢了。
「白痴啊,我明明看見矮子往你那個方向跑去!」
「真的沒有哇,是不是躲進哪家店裡,你跑太慢跟丟了啊?」
外頭的火氣逐漸升高,我打定主意躲在桌下直到他們離開,否則絕不出來。
桌子下滿是香灰和紙錢的氣味,黏膩的蜘蛛絲讓我的耳朵好癢,我撥開蛛網,輕輕抹在褲管上,分心的瞬間注意到蹲坐在我右前方的雕像,是虎爺。
那尊虎爺木雕的脖子上纏了一條紅布,半蹲半立的姿勢耀武揚威,和我此刻的狼狽模樣恰恰成為反比。
我覺得很羞愧,還要躲到桌子下面,讓威武的虎爺立於前方,自己則給蛛網弄得滿頭滿臉。可是同時我又感到些許欣慰,只要虎爺的雕像遮蔽來自外面的視線,必然能替我擋去危險。
「虎爺啊虎爺,如果您真的靈驗,拜託幫我趕走那些壞蛋吧。」我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念。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廣場上的動靜打斷了我的祈求,我聽見他們居然商量著要進廟內尋找,老天啊,虎爺,我許的願望是請你幫我躲開他們,不是幫他們找到我耶!
六隻腳陸續跨過門檻,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他們在門口探頭探腦,我的心也涼了大半截。
「欸,先看看廟祝在嗎?」
「沒看到,搞不好矮子就是趁廟祝不在,躲到後面的儲藏室去了。」
「那要不要分開來找找?」
我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膝,憋氣屏住呼吸,假裝這樣就能不被那幫像殭屍一樣恐怖又嗜血的傢伙發現。
「什麼聲音?」其中一人忽然問道。
「狗叫而已啦。」另一個說。
「不對,不只是狗叫。」剛才那個聲音說。
下一刻我也聽到了,那可不是單純的狗叫,而是整群狗邊跑邊狂吠,像是幫派鬥毆一樣,轉眼間,兇猛的狗吠便來到土地廟前的廣場上。
「汪汪汪汪汪汪……」
「靠,你們最近有誰偷打了小狗嗎?為什麼這些狗全都衝著我們叫?」
「沒有啊,牠們只是對著廟叫吧。」
「拿東西趕走牠們不就好了,看看附近地上有沒有棍子或是雨傘?」
「天哪,牠們好像打算衝進來,是不是我們誤踏了牠們的地盤啊…」
齜牙咧嘴的吠叫此起彼落,我判斷狗群起碼有十幾隻,才能製造出如此聲勢浩大的音量,牠們發自喉頭的吼聲充滿了憤怒,不像是單純想把人類趕出勢力範圍,反而更像是來尋仇的。
「汪!」
「啊……」
沒等那三個傢伙對野狗下手,我便聽見狗群張嘴咬人,那些傢伙嚇得撒腿就跑,跑得跟後面有鬼在追似的,如果他們剛剛用這種拚命程度來追我的話,我肯定贏不了比我高大的學長們。
唉,在我轉學的第一天,就被那些三年級生給盯上了。事後我常常想,自己怎麼那麼幸運,每個年級有十個班,全校就有將近一千個學生,他們怎麼偏偏注意到我?這機率搞不好比被隕石砸到、或是發現自己是外星人流落地球的遺孤還要低。
不過今天我可能要時來運轉了,那些小流氓被狗追的聲音離我愈來愈遠,我也愈來愈放心。
「唉唷!」
一聲狗叫伴隨著一聲慘叫,我抿嘴偷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邊用力搓掉臉上的塗鴉,一邊不停思索著他們為何要欺負我?轉學並非我所願,哪有人好端端國一讀了一個學期,卻轉學到另一個縣市就讀的啊?
國中耶,人的一生之中最容易學壞的年紀耶,怎麼可以不謹慎處理?
問題是抱怨也沒用,轉學和搬家都不是我能作主的,對爸爸媽媽來說,孩子就是一件額外的行李,只要手續辦好,東西整理好,就能夠拎著一塊兒走。
會搬到這個小鎮,是一連串事件組合起來的結果,先是和媽媽從小相依為命的外婆過世了,外婆的死對媽媽打擊很大,告別式後,媽媽就一直鬱鬱寡歡,情況持續了半年,身為公務員的爸爸發覺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於是申請職務調動,希望帶著媽媽離開傷心地。
所以我們就跨越了濁水溪,來到台灣的另一端生活,從此展開我被三年級學生獵殺的悲慘命運。
我們在舊家留下了很多東西,包括舊的家具、舊的衣物和舊的心情,倒是帶走了爸爸一直誠心信奉的二郎神神像。可能爸爸需要宗教的慰藉,也期許我們搬家後在神明保佑下重新振作,不過現在看起來成效不彰。
新家是一幢五層樓公寓的四樓,為了節省房租開銷,爸爸找了個空間不大的兩房一廳,雖然從前的舊家也稱不上富麗堂皇,但是相比起來,大概就像從賽鴿住的鴿子籠換成賞玩用鳥籠,每況愈下。
但是我也發不了脾氣,我的爸媽都是性格溫和的人,從小便教我待人處世必須厚道,除非真的很生氣,不然我也兇不起來。這項缺陷直接反應在淪為學長們的玩物之上,而且開學幾個星期了,我也還沒交到朋友。這讓我不禁懷疑,為人厚道究竟有什麼用?
我回到新家樓下,再次仔細拍去殘留的灰塵和蜘蛛網,爸爸花錢買的嶄新制服因為我過街老鼠般的遭遇而變得又髒又臭,我得趕在丟進洗衣機前,先用手搓洗乾淨才行。
拖著腳跟爬上四樓,我掏出鑰匙開門,在玄關脫下球鞋,打招呼道:「媽,我回來了。」
「小樂?」媽媽的聲音來自主臥室,看來她又在房裡待上了一整天。
「媽?」我扭轉主臥室門把,探頭一看。
媽媽坐在床上,背後墊著兩個枕頭,身上依然穿著睡衣。她的雙眼滿溢疲憊和憂傷,眼袋十分厚重,即使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卻好像沒日沒夜的連續工作了好幾個月。
「媽,妳有吃中飯嗎?」我問。
她的膝蓋上平放著一本老舊相簿,視線沒有移動,彷若被定定地黏在照片上。
「媽?」我再次喊道。
「嗯?」媽媽置若罔聞,以平板的音調問道:「小樂啊,今天過得好嗎?」
「還可以。」我嘆了口氣,用書包遮蔽自己,省得讓她看見皮膚上藍色的鬼畫符。「我先去洗澡,等一下就去加熱飯菜,再叫妳出來吃晚餐喔。」
「好。」媽說。
我再輕輕關上房門,遮遮掩掩地轉身離開。
絕對不能讓媽媽看見我身上的塗鴉,她因為外婆辭世已經夠傷心的了,花了半年時間還沒走出來,爸爸前陣子還特地帶她去看身心科,事實就是:我的媽媽得了憂鬱症。
我頹然走進浴室,轉開蓮蓬頭,在熱水的沖刷下瞪著鏡子,鏡中的我擁有和媽媽神似的輪廓,我想我應該從她那邊遺傳到許多基因,微卷的頭髮、單薄的嘴唇,還有不喜歡生氣的性格,會不會有一天我也罹患憂鬱症?
我用力抹上肥皂,拿刷子把藍色的墨漬搓到剩下淡淡的痕跡,顏色太深的地方就直接用指甲摳,最後塗鴉是被我洗掉了,卻在皮膚上留下一片通紅,宛如一個後天的胎記,算了,不管了。
洗完澡以後,我用微波爐熱好爸爸今早準備的飯菜,擺好碗筷,呼喚媽媽出來用餐。「媽,開飯囉!」
「好。」媽媽慢吞吞地步出房間,她這陣子瘦了許多,走路就像是用飄的,彷彿沒有重量。
我站在桌邊等她,替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耐心等待媽媽好比格放的慢動作。她好憔悴,好瘦弱,手臂像纖細的樹枝一樣彷彿一折就斷,我已經和她等高了,也比她還壯了。
直到媽媽坐下,我才回到自己的座位,把餐具遞給她。「媽,筷子給妳。」
「小樂,謝謝你。你跟爸爸一樣溫柔呢!」媽媽朝我笑了笑,眼裡的落寞散開了些。
今天的晚餐有煎荷包蛋、炒空心菜和香腸切片。爸爸通常替我們準備加熱以後也不會走味的菜餚,這是屬於爸爸的體貼。我能幫忙的,就是在爸爸下班前代替他照顧媽媽。
「媽,吃飽飯後,我再切水果給妳吃唷。」我不停地往媽媽碗裡夾菜。
媽媽點頭。
開動後沒過多久,爸爸也回來了,他拎著一瓶家庭號的鮮奶和一條吐司,我在聽到樓梯間熟悉的步伐時替他添好飯,接著在他踏進門口時迎上前去接下手中的雜貨,再分別放於固定的位置,恰如平凡的每一天。
「小樂,謝謝。老婆,我先去給二郎神上香。」爸爸吻著媽媽的頭髮。
「好。」媽媽說。
爸爸走向客廳的神明桌,捻香後闔眼誠心祈求。神明桌上的早晚三柱清香,就和微波飯菜一樣是例行公事,二郎神楊戩是掌管水利與農耕的水神,爸爸剛好是水利署的員工,所以長年信奉二郎神,希望保佑工作順遂。不過,我猜他的願望中,應該有媽媽也有我吧。
「爸,吃飯吧,菜都快涼了。」我等到爸爸把香插進香爐後,立刻喊他。
「來了。」爸爸擠出滿是魚尾紋的笑容。
無論如何,平靜如陰天的家裡,比起被瘋狂龍捲風般討厭學長追逐的學校還是好得多。
1. 小鎮悲慘新生活
跑!
我拔腿就跑,帶著臉上和手臂上的原子筆塗鴉拚命往家的方向跑去,後方追趕的人顯然把塗鴉視為勝利的標註,他們在追逐理應到手的獵物。
「快追!別讓他給跑了!」
「死矮冬瓜,居然跑得那麼快!」
「喂,矮子,別跑哇。」
他們一共有三個人,嘴裡亂吼亂叫的那些話同樣以原子筆寫在我的皮膚上,『死矮子』、『笨蛋』等字眼以藍色墨跡塗得歪七扭八,我手背上還有一隻醜陋的烏龜,烏龜眼睛一大一小,大的像芝麻,小的則只有輕輕帶過一筆,是我趁他們專心作畫時掙脫的傑作。
結果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出校門後我已...
目錄
名家推薦
1. 小鎮悲慘新生活
2. 土地廟前的小狗
3. 偷偷飼養虎爺
4. 歷史分組報告
5. 母親再展笑顏
6. 詭異的山林探索
7. 虎爺大顯神威
8. 土地公遶境
9. 意外的真相
10. 生活重拾寧靜
名家推薦
1. 小鎮悲慘新生活
2. 土地廟前的小狗
3. 偷偷飼養虎爺
4. 歷史分組報告
5. 母親再展笑顏
6. 詭異的山林探索
7. 虎爺大顯神威
8. 土地公遶境
9. 意外的真相
10. 生活重拾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