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如同其他的已開發國家,阿茲海默症是法國面臨的主要公共衛生問題之一。在法國,大約有100萬患者的數目經常被引用,據估計每年有近25萬的新病例。隨著人口高齡化,這些數目將在21世紀的期間增加。
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數字,讓人想到阿茲海默症及其相關疾病對法國人民的影響,然而人類卻越活越老。可這個發現是否就意味著這些疾病是無法避免的?
在這些情況下,我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害怕老去就不足為奇了,因為我們將衰老與這些威脅連結在一起:失去記憶力、理智,並且時常喪失尊嚴。
除此之外,這種疾病在最初是相當潛伏的。
許多人在50多歲後,都有不再令他們滿意的記憶力:他們想不起專有名詞、忘了眼鏡放哪裡、忘了答應要打的電話。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這些症狀在現在與未來都稀鬆平常,並不嚴重。對少數人來說,這些異常伴隨著其他更令人擔憂的變化:時間概念變得模糊,空間變得陌生,再也認不出他所熟悉的環境,經過一段時間後,日常生活的動作變得困難。
走過有時依舊漫長且曲折的道路後,判決出爐:這是阿茲海默症。認知功能的受損逐漸改變了患者的行為。人際關係的惡化,是患者及其家人產生誤解和痛苦的根源。為了瞭解並採取適合的行動,相關資訊是非常需要的。
然而這些數字並未說明,該疾病會造成好幾年的痛苦與生活困難,也會對親近的人產生影響。
阿茲海默症是一種由大腦變化引起的疾病。因此它是一種大腦疾病,但它遠不僅止如此。
這是一種個人疾病,會透過損壞人的智力功能及情感,進而改變他們的心理功能。
這也是一種家庭疾病,因為您的親近之人變得與過去不同,與您的關係也發生改變。或多或少很快地,全部的家人都沉浸在把這個人留在家中,儘管這是他們所想要的,所造成的多重問題裡。疾病的後果帶給家庭生理兼心理的負擔,是壓力、焦慮與憂鬱的來源。
最後,這是一種社會疾病,且與年齡有關。它的頻率只會隨著平均壽命的延長以及人口高齡化而增加,進而導致社會問題,遠超過疾病純粹的醫療範疇。
目前,阿茲海默症是工業大國最常見的失智症形式,也是繼心血管疾病及癌症之後主要的死亡原因之一,因此該領域的研究特別激烈,也就不足為奇。
令人詫異的是,大多數專家會擁護一些理論,一種唯一且相同的看法,他們以此作為整個職業生涯的根基。這些意見領袖無法容忍任何有可能質疑他們理論的解釋,以至於2015年春天,在瑞士日報《新蘇黎世報》一篇名為〈阿茲海默症:研究人員是否走錯路了?〉的文章中甚至提及一個由阿茲海默症專家組成的「黑手黨」,他們以「阻止其他作法」的方式來引導研究領域的整體走向。
阿茲海默症,一種「社會構成」!
書店裡充斥著一堆關於失智症的書籍,裡頭能找到克服這種可怕疾病的方式都一樣:消除環境中的污染物並填補所缺乏的營養,尤其是在走到生命盡頭之時。毫無新意,因為這種方法適用於所有疾病。
某些作者推測出發炎反應的線索,一個與大腦退化有關,很有希望的新假說。其他作者則認為,透過消除風險因子,問題將得到解決。在眾多主張中出現了另一個備受爭議的假說:巴黎喬治.龐畢度歐洲醫院(l’HôpitaleuropéenGeorges-Pompidou)老年醫學部負責人奧利維.聖讓(OlivierSaint-Jean)將阿茲海默症敘述成像是「社會構成」,因而樹立了一群敵人。他的假說採取的是另一種形式:思考高齡化社會是否真正照顧到認知衰退的人。
如今最常見的理論傾向此疾病肇因於β-類澱粉蛋白的聚集,這是一種主要位於大腦中的蛋白質,當它累積並聚集時就會變得有毒。但由於β-類澱粉蛋白只會經年累月在大腦的發炎區域累積,因此解決的方法是「把火熄滅」並且強化突觸。
而在2014年6月,全球最盛大的阿茲海默症會議於哥本哈根舉行,當時約4,500位專家作出的結論是:「開發帶來許多希望的新方法,其主要問題在於,研究仍無法確定引發該疾病的分子機制為何。」
如何破解難題?
因此,我們要找的是有可能開發出藥物的分子機制。阿茲海默症就像一個由切碎的片段組成的拼圖。尋找活性分子的專家,並沒有將這些不同的部分擺在一起,而是花時間分析、分散掉他們以為帶有希望的拼圖片段。如此進行下去,拼圖仍舊是場耐力賽。若繼續走這一條途徑,問題依然無法解決。
然而,神經學家戴爾.布雷德森(DaleBredesen)在這條途徑上面轉向了,他始終相信,借助密集的規劃,我們得以恢復衰退的認知功能。布雷德森教授有預感,只集中於單獨一項活性分子的研究是錯誤的,他解釋道:「現有的阿茲海默症藥物總是只關注到某一方面,可阿茲海默症複雜多了。」
為了說明他的理論,他用了一個比喻:「設想一下,你的屋頂上有36個洞,而你的藥物可以去修補其中一個洞──在這種情況下,藥物變得有效,把一個洞堵得很好,可是還有35個洞會讓雨水經過,房子內部的情況其實沒有改變。」布雷德森的假說認為多重因素造成的阿茲海默症,至少由36種風險因子引起,有一套醫學檢測可以證明這些因子。
因此,他將患者歸為三類:有發炎反應的存在的「發炎型」、缺乏荷爾蒙或維生素的「萎縮型,或是含有毒物質的「有毒型」。根據這些數據,電腦程試會建立個人化的治療流程。
菲利普.阿穆耶爾(PhilippeAmouyel)教授評論道:「布雷德森教授替剛出現認知能力下降的患者提供極具攻勢的介入措施,我們不太清楚他們是否確實患有阿茲海默症,而且沒有對照組。這些結果表示,改變與健康相關的生活模式可以延遲症狀的發作或惡化,但我們現階段不能再說得更多。」
此外,考量到這個市場預期能蓬勃發展(每年費用為5,500歐元),這種治療方法應該被終身遵循。
重新質問自己
當你發現自己陷入僵局時,唯一可行的解決辦法是徹底改變途徑,將過時的教條完全擺到一邊,同時從新角度考慮所有的科學事實,包括求助於古人類學。
否則,以這樣的作法不可能獲得真正激勵人心的結果。我們對於現代化以及思考改善生活模式的品味,促使我們按照市場定律而非自己的物種定律來生活。一點一點地,我們與基因紮根在我們身上的需求漸行漸遠。
如今的缺陷,與我們生命中所有根本且重要的部分有關,而我們的海馬迴很少只受到單一缺陷的損害。
往系統模式邁進
支配阿茲海默症發展的「最少量定律」與「複雜的惡性循環」向我們呈現岀──在生物學方面──選擇系統性的手段是一定要的,如同希波克拉底在2,400年前提倡過的那樣。當談到解開阿茲海默症的謎團時,似乎我們只考慮了一條途徑:一種能阻止這個疾病的藥物。無論解釋為何,只要誰將可以開發出這個奇蹟之藥,我們就只能說他是對的。可是要等多久的時間呢?我們忘了考慮一項「建立在針對問題的系統性作法基礎之上、非藥物」的解決方法。
系統性意味著整體中的一個系統,而這個系統難道不可能像嗅覺系統那樣,是一個決定性的器官嗎?
嗅覺系統,上天恩賜的感官!
令我們遺憾的是,醫生並沒有仔細研究患有認知障礙與其他行為障礙的患者所呈現岀來的不同臨床症狀。最早且無所不在的症狀之一,是五種感官中最複雜的嗅覺被改變。
積極支持這項研究仍然是在預防並治療這種可怕的疾病方面,我們能夠取得明顯進展的關鍵之一。
阿茲海默症預防政策的發展,將是未來幾年的主要挑戰。為此有必要熟知此疾病並加以控制,可望延緩衰老以及因阿茲海默症產生的相關認知能力下降之因素。這包含了在一般群眾中進行的臨床試驗,其中一些試驗已證明此舉大有希望,無論在英國、德國、日本、中國或法國,尤其是在老人長照機構(為無法自理的年長者提供的住宿設施),那裡的患者最終無可避免的結局,是被安寧緩和治療所伴隨,如同植物一般。
像這樣的一本書,直接表露出淡漠海洋中現已裂開的缺口,直到目前為止,海洋淹沒了那些因衰老而無法自理的人,而他們理應在平靜之中,實現漫長道路的泰然以及⋯⋯再多過幾年另一種生活的幸福。
「如果某人渴望健康,得問問他是否準備好消除造成疾病的原因。」──希波克拉底(西元前460~377年)
阿茲海默症對於高齡人士來說,不再是一種宿命。這個發現,也許能讓很多人在不失去任何心理健康的情況下,享受他們的晚年生活!為此,透過運用生機飲食、以生食為主並使用精油恢復嗅覺。嗅覺感官與大腦邊緣系統相連,邊緣系統包含了海馬迴與杏仁核,它們是記憶和情感的關鍵。運用這些方式就足矣。如同希波克拉底激勵我們的談話那樣,準備好去重新質問並改變我們的生活模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