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拍檔（03）-FindBook 找書網 ISBN:9789864602865

第一章失去才懂得珍惜

為了執行部長指派的任務，我、迪亞，以及霍格三人前往巴西雨林，更深入雨林之中探險。

我們如期找到汙染源，卻意外發現背後還有更大的陰謀。我們三人被煉獄天堂的人所傷，迪亞為了保護我而受重傷，情況危急。雖然我們已經將他送上飛往總部急救的直升機，但目前仍生死未卜。

當整頓現場的一切之後，我和其他人搭上第二班直升機返回總部。

我凝望著窗外陰霾的天空，現在的思緒紊亂不堪，怎樣都無法平靜下來，總覺得這是個很不好的預兆，但我還是拼命讓自己相信一切都會變好。

希望他能好起來……不，我相信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當面臨可能失去他的關頭，我這才明白，他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進入我的生命，改變了我很多想法，我開始習慣身邊有說笑聲，不再恐懼與人相處……試著知道身邊人的想法、會為他人思考、為他人掛心……

難怪伽斯說我變了……真的變很多啊……

我不再像以前總是一個人擔著重擔，只考慮自己的事情。身邊有個人能說話，就算是無意義的事情，總是會在無言之中找到會心一笑的感覺。他的出現彷彿一盞黑夜的明燈，指引我離開那灰暗、狹小的世界，投向溫暖的新視野……

不能否認，其實在那之前，我也察覺到一點跡象。但是，我一直不願意相信，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嘻皮笑臉的傻傢伙給改變。

如今，他在我心中堅定的地位已深根固蒂，連自己都無法相信！

真的很不安……我不能想像如果失去他，我是不是又得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出路，找不到未來……

那種感覺……好可怕啊！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想到這種孤寂的感覺，我抱著自己，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奇怪的是，以前總是習以為常的，但現在卻如此害怕回到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望向窗外，專注地祈禱著，希望天上的神能聽見，保佑他平安。同時，也是給自己一點希望的力量。

你一定要活下去……拜託了！

我心中深深地祈禱著，閉上眼睛。

「很抱歉，病人還正在急救中，情況穩定下來才能會客。」

一回到總部回報任務完，我立刻趕到醫療班去，但是護士告訴我，病人還在昏迷當中，正努力搶救，不能打擾，要我再等一下。

算了算迪亞送回本部的時間也已經有十幾個小時了……怎麼到現在還在搶救……？看來情況，真的很不樂觀啊……

我跌坐在醫院冰冷的長椅上，雙手靠著頭，望著醫院內來來往往的人們。人們吵雜的交談聲使我焦躁不已，就連掛號提醒燈上，閃爍的紅色數字都令我膽戰心驚。

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先瘋掉。

「……還是先到外面去吧。」我已經一天沒有闔眼，雖然疲倦但又睡不著的我，無論何時都在想迪亞的事情。

我拖著疲憊的步伐，離開了醫療班。

門外，天空才剛翻起魚肚白，烏雲沉重地壓在上頭，就像我的心情一樣灰濛濛的，我幾乎快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別的事情了。

在短短一天內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是一場惡夢。

如果迪亞沒有為我擋下攻擊，或許現在的角色是互換的……他是否也會感到焦慮不安？他會怎麼做？或許，向來樂觀的他，還是一樣可以笑著說沒事吧？

我可沒像他有這麼強的抗壓力，我可是個懷疑有輕微憂鬱症的普通人啊……

鬱悶地走在花園之中，身心俱疲的我已經累到連想哭的力氣都沒了。

「不好意思，請問，部長室在哪呀？」

感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那聲音清脆宛如悅耳鈴聲，打斷我的思緒。我回過頭，問路的人是個年紀約略十六、七歲的女孩。

但是，真正令我驚訝的，是她的長相！

非常……像我在翠菊花園遇到的那個女孩啊！

金色的長髮、湛藍的眼眸、雪白的皮膚，純真且令人印象深刻的優雅氣質，那梨渦點綴的甜美笑容，簡直如出一轍。不過眼前的這位，似乎比那女孩身高還高一些，臉蛋也成熟一些。

「……請問怎麼了嗎？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女孩說著，不好意思地用手擦擦臉頰，笑容有點尷尬。

「不……部長室往那條走廊到盡頭後，往四樓向左邊轉，就會看到牌子。」我不禁一愣，但表面上還是裝作沒事那樣，簡略地將方向告訴她。

「嘻嘻，謝謝你囉！話說……你就是梵．亞爾維斯吧？」她那笑容又出現了，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我小小地愣一下。

她認識我？

「亞爾維斯先生，你在我們學生部很出名喔！聽說除了是優等生之外，長得也很帥呢……果然名不虛傳呢！」她笑盈盈地將雙手置於腰後，「不過，如果你笑起來的話，一定會更好看的吧？……那，謝謝你囉，掰！」說完，踏著輕盈的步伐，往部長室的方向走去。

留下我一個人呆在原地。

學生部？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她身上穿著學生部女生制服，與我們還在學校接受訓練時穿的制服很像，原來她是本部的學生啊……

奇怪，這世界上怎麼有那麼多長得好像的人？

因為目前也沒任務，擔心迪亞的狀況，我沒有心情休息或吃東西，又不想走遠，以便可以馬上趕到醫療班去看他。我在花園內漫無目的地閒逛，不知不覺也過了兩、三個小時。

最後，我停留在那個熟悉的噴水池前。

水池噴灑出來的水，嘩啦啦地潑灑在圓形的池子裡，擾起數也數不盡的波紋，而高高撒下的水花背著陽光，在空中色散出美麗的彩虹。

曾經的我，還坐在這裡生迪亞的悶氣，現在想起來，好像還覺得挺有趣的，因為那時的我對他是滿腹抱怨，根本沒想到，現在的我，竟然會如此地重視這個伙伴……

鈴鈴──

指環傳出收到訊息的聲音，我立刻點開來看。

『亞爾維斯先生，安斯特先生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上頭就只有這麼簡短的訊息，但看到這，我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關掉訊息之後，立刻拔腿衝向醫療班，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現在居然還有這樣的體力。

只是不知為何的，喜悅之中，卻還是有一絲絲的不安存在著……

「安斯特先生的病房在Ｆ３，三○五號房。」

「謝謝。」

我搭著電梯，帶著喜悅卻忐忑的心情往病房前進。

感覺有些矛盾，喜悅的是，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忐忑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感情，要怎麼對他說感謝？又要怎麼告訴他，其實他對我很重要？

想東想西，但還是沒有個結果，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三○五號房門口。我深深吸口氣，藉以放鬆自己緊張的情緒。

待會進去時要很開心地恭喜他呢？還是要像以前面無表情好？嗯……還是一下子別改變太大，否則他可能會受到刺激，傷口會突然惡化也說不定？

這樣決定好，我輕敲房門，卻沒有回應，最後，我稍稍轉動門把，發現門並沒有上鎖，擔心之下，我悄然打開門。

病房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雪白窗簾拉起而使病房內陰陰暗暗的，我往病床那邊看去……才知道迪亞根本還沒醒過來，他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手臂上還插著打點滴的針頭。

「您好，請問是來探望安斯特先生的嗎？」白袍的醫生從門後走來，拿著單子向我打聲招呼。

「嗯，我是他的隊友。」我簡單扼要的回答。

這位醫生看起來慈顏悅目，只是臉上藏不住憂愁的模樣，看他這表情，我心底有股不祥的預感漸漸浮上來。

「那您應該是亞爾維斯先生了……病人正在休息，請到走廊來好嗎？有些事情應該要告知您……」醫生說著，面向走廊，示意要我離開病房說話。

我沉重地點頭，跟著走出去，順手關上門。

「請問……怎麼了？」沉默許久，我忍不住開口問。

「關於安斯特先生的病情……」醫生頓了頓，抿著嘴唇，「雖然目前狀況是穩定了下來，而且內臟受損不大，但是……由於脊椎有部分受損，日後很有可能會有後遺症。」

這出乎意料的噩耗如晴天霹靂，我整個人都傻了。

……後遺症！

「經過復健，應該能恢復吧？」我趕緊問。

「那需要花很長的一段時間，能完全復原的機率不高。」

我突然感到喉嚨乾啞，「那，對他會有何影響……？」

「近些日子，足部的行動遲緩，偶爾會有痲痺的症狀。日後經過復健，應該能恢復正常走路……但是，不保證能夠恢復到像以前能自在跑跳的狀態。」醫生搖搖頭。

一下子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強烈的罪惡感和焦慮盤據心頭。

他從以前就老是橫衝直撞，蹦蹦跳跳的，簡直就像隻永遠也靜不下來的動物，現在身體突然變成這樣，他要怎樣才能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嗯……我知道了，謝謝您，醫生。」我都聽得出來，聲音既低沉又無奈。

醫生點頭，安慰似地拍拍我的肩，靜默地往另一邊的走廊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腦中依然還盤旋著醫生說的那些殘酷宣判。

後遺症……無法自在活動？但是他這麼喜歡出任務……如果真不能夠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會多沮喪？……這些，都是我害的……我要怎麼樣才能彌補這傷害……？

鏘咚。

病房裡傳來物體落地的聲響使我驚醒。

迪亞似乎醒來了！

我趕緊收起剛剛沉悶的心情，深深地吸一口氣，想多少能撐起沉重的心情。無論如何，至少是保住了一條命啊，我必須表現開心一點！

沒錯，他可是迪亞耶，運氣超好的傢伙啊！他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這樣安慰自己，我鼓起勇氣再一次開門。

一進門，發現穿著病服的迪亞跌坐在地板上，床上一半的棉被也被拉扯下來，剛剛的聲響，應該是迪亞從病床摔下的聲音。

「沒事吧？」我趕緊走上前去扶他起來，但發現，他的雙腳就像離開水的海草，軟趴趴的，根本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撐起來。

心被狠狠地重擊一下，一種苦澀的味道從心中蔓延開來，但是我還是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將他扶到床邊坐下。

「梵……好奇怪喔……我的腳沒有知覺……」迪亞凝視著自己不聽話的雙腿，臉上有些許的不安。

「這是手術麻藥，好好休息之後，就會恢復。」我回答。

其實心裡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我也……沒有辦法確定，但至少現在，能讓他寬心一點的話，說點謊也值得。

「嗯！我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我還想要再出任務呢！不知道下一次會去什麼地方冒險，好期待！」迪亞容顏憔悴，眼神卻閃閃發光，好像明天就可以出院似的，很開心。

突然想到迪亞曾經說過，他雙親的事，還有他的夢想……

又想到，曾經看見他在墓園前面，那難過的表情。如此開朗的他，竟然會表現如此落寞，在別人面前，總是努力偽裝自己……現在的笑，到底是發自內心的？還是為了要我安心，而表現給我看的呢？

想到這點，我的心情又沉下來了。

「抱歉……」我低頭，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啊？怎麼了？」迪亞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望著我，好像還差點跌下病床，但還好及時穩住。

這可能是我這一輩子，第一次覺得對別人有所愧疚吧。

「因我，你才受傷……」我低著頭，不敢直視迪亞的眼睛，壓抑著自責，勉強著說出口。

沒想到此話一出，迪亞似乎相當吃驚。整個人瞠口結舌，嘴巴張開的大小恐怕可以放下兩顆富士山蘋果，「你、你真的是梵嗎……？」

看他這麼誇張的表情，我突然感到有點彆扭。

奇怪了，難道我道歉，還要被懷疑是不是找替身？不過也是啦……真奇怪，為什麼這麼難為情的話，我竟然能說出口……？

「沒有啦，是我自己要跑過去的，所以跟梵沒有關係！而且，一直以來，都是梵在幫我啊，我這一次也沒有什麼的啦！」迪亞笑著說，還煞有其事地拍拍我的肩膀。迪亞傻笑，似乎一點都沒有怪罪我的意思。

雖得到他的諒解，但我的心情卻還是無法舒坦。

這個傢伙……真是個傻瓜，遇到這種事情，為何完全不怪我……

「嗯。」我雖然點頭，但一陣酸澀湧上心頭來。我什麼時候又變得如此脆弱？原本早就冰凍許久的心，是何時融解，甚至令我想要淚流？

「你看，我這麼強壯，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啦！所以，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喔！」迪亞捲起袖子，秀出上臂的肌肉，想表現得很強壯的樣子，只可惜不管我怎麼看，好像也沒幾吋肌肉。

但是，他的笑容宛如朝陽般溫暖。

「嗯……」我嘴角勉強牽起一絲絲微笑。

「而且……」迪亞似乎還有話要說，頓了頓，「……原來梵這麼擔心我，真的好高興喔！」迪亞綻放出大大的純真笑容。

此話一出，我先是小小地愣一下。

接著，我感到全身熱力一股腦兒全往腦袋衝去了，腦部溫度一下子升高直到破表，我敢說，現在我的臉鐵定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

對啊，我幹嘛這麼擔心這顆笨豆腐啊！

一秒前滿懷憂傷的情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我站起身，一個手刀俐落地劈在迪亞的頭上，冷冷地轉過身，頭一次明白什麼叫咬牙切齒。

「……削．蘋．果。」一怒之下隨口說出，我已經無顏去看迪亞的臉了，因為他傻笑的表情，好像是在嘲笑我一樣。我乾脆隨手從果籃裡拿顆紅色的水果，表情僵硬地逃出病房。

現在我只想找個洞躲起來，越快越好！

該死，那個白癡！害我還這麼擔心他！

我忿忿地在醫療班裡寬敞的走廊上踱步走著，當發現旁邊有人以錯愕的視線看著我，我毫不客氣地瞪他一眼，對方嚇得躲進病房。

「喲，梵，好久不見，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聽見前方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是伽斯。

他看起來比之前好很多了，臉色稍微紅潤一些，臉頰的消瘦也似乎慢慢恢復原來的樣子，看來恢復的情況還不錯，已經可以下床四處走動了。

「迪亞受傷，來探望。你現在好多了？」

「嗯，可以出院了……對了，你說探望迪亞？他怎麼了嗎？」伽斯納悶地反問我。

看來在醫院休養好一陣子的他，還沒有聽到迪亞受傷的消息。

「……上次任務時，我們也被煉獄天堂襲擊。」我回答。

但是不想把詳細情形告訴他，因為一講下來就是一大串，有點麻煩。

「嗯……煉獄天堂越來越囂張了，而且，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任務的地點？真是怪異……」伽斯蹙眉，搓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說著。

我看伽斯穿著便服，看來應該是可以出院。只是他手上拿著一份褐色牛皮紙袋裝的文件，不禁隨口問：「你要去哪？」

「人事室，我必須去辦理妮妮塔的一些事情。這是要交給她家人的東西……」伽斯彷彿在說陌生人的事情似地，輕描淡寫。

「……妮妮塔的家人知道了？」我問的當然是妮妮塔已經過世的這件事情，只是要說得那麼直接，似乎不大好。

他看著手中的紙袋，語氣稍微沉下來，「還不知道……我也很難跟他們開口。還是直接將死亡證明之類的東西寄回去，等他們冷靜點，過些日子再說了……」

我無聲地嘆口氣。

家屬們一定很傷心吧……

但以前簽署特務合約時，條例上已經有說明過，這本來就是無法保證生命安全的一個職業，所以……對於死亡要有所覺悟。他們應該早就已經做了相當程度的心理準備了……只是當下聽到這消息，恐怕還是會崩潰到失去理智的……

突然失去一個親人，是何等的痛苦？說不定，沒有告訴他們事實，還會是善意的欺騙？但也或許，只會造成更糟糕的結果……

「那你呢？去哪？」伽斯收起文件，反詰。

「部長室，有事請教部長。」我回答。

必須要問清楚……部長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次任務事件疑點太多了，而且還牽涉到煉獄天堂……說不定，也和整個S.P.T.C有什麼關係？

「……話說，你帶顆蕃茄去？」伽斯挑眉。

我不以為意地挑眉。

啥蕃茄？我拿的明明是蘋果吧？

納悶之下的我拿起剛剛隨手抓著的紅色物體一看。

……哪來的蘋果？根本就是番茄啊！那我剛剛還說要去削皮……

「……沒有，洗個水果而已。」我尷尬地移開視線。

「病院每一間都有衛浴設備吧？」伽斯不以為意地回答，似笑非笑地說，「該不會是要拿去削皮吧？其實我剛才路過有看到你從病房衝出來。」

看他的表情果然一臉奸邪，我感到臉頰又開始熱起來，「……先閃了！」

我飛也似地逃出這條走道。

「為什麼番茄要削皮＊＆％＃……」

重返病房，惱怒的我把洗好的番茄怒塞進迪亞嘴裡，阻止接下來的問句。

「我先離開了，晚點再來。」

鈴鈴──

我轉身正打算離開病房，通訊戒指突然傳來聲響和震動，我接起這個訊息，指環上方馬上跳出虛擬視窗，視窗顯示的是洛凡的臉。

他看起來神色慌張，似乎有什麼很緊急的事情。

「梵、梵，不好了！我，咳、咳……」洛凡話都還沒說完，就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畫面上的他一副快掛了的樣子。

「……你先冷靜一點。」我說。

「上、上次啊、抓回來的煉獄天堂成員，剛剛兩個都暴斃了！」

「！」我傻了好一陣子魂才回到身上。

如果說是自然死亡，一個人或許還有微乎其微的可能，但是兩個人同時死去，這未免也太巧了？而且，這兩個重要的線索人一旦死了，那我們追緝煉獄天堂的線索也就斷了！

「怎麼回事？」我趕緊問。

「不知道……但是初步判斷，兩人的死似乎是氰化物造成的。」

我喃喃自語，「氰化物……？」

印象中，氰化物中毒會造成黏膜及皮膚發紅潰爛，更嚴重甚至會休克……此外，中毒者血壓會變低、瞳孔放大、昏迷。誤食的話，口中還會有氰化物獨特的杏仁味道瀰漫，而食道和胃會被灼傷。

「是啊！But，我們根本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服毒自殺，總部更不可能有氰化物這種東西啊！」他稍微喘口氣，急得不得了，「因次，我已經請鑑識班的其他人來進一步檢驗了。」

「知道了，馬上過去！」

我關掉對話視窗，跑向鑑識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