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星意撲克
「風,是什麼?風是靈動,風是自由,風是不羈。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坐在那裡彷彿風乾的臘腸,眼中的靈動呢?一個個呆頭呆腦的哪有靈性……」
穿著潔白襯衫,打著紅色領帶,外穿藏藍色西服的導師馮少可站在靶子前口若懸河,趾高氣揚呵斥著八七五屆六班的學生。此刻的馮少可意氣風發,囂張得不可一世。
沒有人願意搭理這個三十幾歲的老傢伙,在這群風華正茂的大學生們來說,三十幾歲已經屬於大叔。
尤其是馮少可的口碑不好,據上屆的學長說這一科目不送禮不可能過關,除非你是學霸,要不然錢包就要縮水。
徐子墨目視前方坐在人群的後面,風系六班算是吊車班,分配到六班的基本上是成績普通的那種學生,當然算不上最差,最差的是七班。
考大學的時候按綜合成績計算,分數越高分配的班級排名越靠前,從學校那裡得到的資源傾斜越多。徐子墨的高考成績不理想,對於他來說考入星海異能學院已經很滿足了,沒資格挑剔自己進入了倒數第二的班級。
徐子墨左手悄然把玩著一副撲克牌,五十四張撲克在他手中上下翻飛,牌面不斷變化。
單手玩牌是很小的時候養成的習慣,這副撲克牌是爺爺的遺物,也是留給徐子墨唯一的遺物。
馮少可的目光盯著坐在前排中央的美女班長姜琴身上,主要是關注姜琴胸前誘人的峰巒。貪財好色,這就是馮少可的標籤,在星海異能學院早已臭大街了。
這也是徐子墨有膽量在他的課上練習單手翻牌技巧的緣故,忽然左側的男生兩根手指猝然伸過來夾住了一張牌。
徐子墨慍怒轉頭,徐子墨是那種很文靜的男生,慍怒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震懾力。隔壁的高小守嘿嘿一笑,隨手把手中的黑桃三丟給了他左側的韓斌。
高小守聳聳肩膀,示意牌已經交給了別人,他已經無能為力,也就是不想交回來了。
徐子墨怒火上湧,這是他最珍貴的禮物,從來不讓別人接觸,哪怕是同一個寢室的室友也不能動。
徐子墨無聲說道:「還給我。」
高小守齜牙一樂,旋即勁風撲面,一根粉筆頭砸在了高小守的腦門上。
馮少可黑著臉說道:「高小守,我上課很好笑嗎?你笑得那麼賤幹什麼?」
哄笑聲響起,高小守倉促站起來給馮少可躬身表示歉意。
馮少可收回目光說道:「今天開始,你們將要開始為期一個月的訓練課。我的要求是一個月內嫻熟掌握風之矢,至少要同時激發出十二支風之矢,否則你們很有必要在課餘時間找老師我溝通,探討如何才能提高自己的實力。」
二十四個學生中至少有十五個人發出哀歎,一個月後要激發出十二支風之矢,這是大二才必須達到的標準吧。他們才剛剛進入大學校園一個多月,這太強人所難了。
聰明的學生已經反應了過來,馮少可這是要趁機收禮啊。按照這個標準來計算,基本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合格,也就是說絕大部分人需要在課餘時間找馮黑心「溝通」,探討如何讓這一科目過關的問題。
馮少可嘮叨了足足四十分鐘,還有五分鐘就要下課了,馮少可正準備宣佈鍛煉開始,忽然聽到一聲怒吼。眾人的目光投向了後面,徐子墨憤怒站起來,撲向了韓斌。
長著一臉驢臉的韓斌用小刀把黑桃三的牌面中間的黑桃刮掉了一部分。發現自己的寶貝撲克被毀,徐子墨再也無法壓制自己的怒火直接撲上去。
韓斌沒想到惹了馬蜂窩,他右手握著的小刀下意識的向上刺去,徐子墨左手被劃開一道血口,右拳呼嘯著砸在了韓斌臉上。
一拳到肉,沉默的撞擊聲響起,學生們頓時騷動起來。
馮少可咆哮道:「徐子墨,你敢擾亂課堂。」
韓斌晃動著黑桃三,他的小刀割傷了徐子墨的手,導致徐子墨沒有把黑桃三搶過來。
馮少可憤怒咆哮道:「徐子墨,我看你一臉老實孩子的樣子,沒想到你如此藐視我,你是不珍惜自己的大學生身份,還是你瞧不起我?」
徐子墨甩去左手的鮮血說道:「他毀了我的撲克。」
韓斌揉著臉頰說道:「去你媽的,誰說那是你的撲克,你呼喚它的時候它有回應嗎?這張牌是高小守給我的。徐子墨,你打傷了我。」
高小守急忙說道:「馮老師,我是看徐子墨在你課堂上不專心聽講,才拿走了他的一張撲克,至於其它的事情和我無關。」
許多人知道徐子墨把這副撲克當作了命根子,高小守和韓斌這是故意聯手坑徐子墨,讓他有苦說不出。看到徐子墨左手鮮血淋漓的樣子,許多學生很不忍。
韓斌得意晃動手中的牌,徐子墨左手飛快洗牌,在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中,十幾張黑桃翻到了最上面。
徐子墨手一揮,黑桃A、黑桃K……十幾張牌凌空組成了一個漩渦。韓斌感到手中一抖,黑桃三竟然飛向了黑桃牌組成的漩渦。
看到徐子墨透過牌陣召回了黑桃三,馮少可的眼睛亮起來。
星意撲克,好東西啊。
馮少可板著臉說道:「上課玩撲克,徐子墨,你真行,把撲克交出來,沒收。」
徐子墨慢慢把撲克放入口袋說道:「我爺爺送給我的禮物。」
馮少可提高聲音說道:「你搗亂課堂,我說撲克沒收了。」
班長姜琴站起來說道:「徐子墨,把撲克交給馮老師,你不能一錯再錯。」
徐子墨緩緩說道:「這是我爺爺的遺物,不能交給任何人。」
馮少可問道:「不能交給任何人?」
徐子墨意識到自己要倒霉,他依然倔強說道:「任何人。」
馮少可指著門外說道:「滾出去,這一個月你沒資格上課。記住,訓練室不許你踏入,否則你就滾出校園。」
大學生曠課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馮少可的課沒有人敢逃課,不逃課還無法順利得到學分,逃課只能是自取滅亡。
馮少可讓徐子墨曠課一個月,不要說這一個月的鍛煉期錯過了。就算一個月後徐子墨達到了一發十二支風之矢的標準,他也不可能得到這一科的學分,除非與馮少可進行課餘「溝通」。
徐子墨陰冷看了高小守一眼,高小守無辜地說道:「徐子墨,你這樣看我幹什麼?你上課玩撲克還有理了?再說也不是我毀了你的寶貝撲克。」
韓斌急忙說道:「我弄壞的是高小守交給我的撲克,我可沒有針對你,你瞪眼睛幹什麼?你眼睛大啊。」
哄笑聲爆發,韓斌的驢臉上長著一雙綠豆眼,這是星海異能學院的奇葩,容貌幾乎無敵了。偏偏他還自命風流倜儻,噁心人不要命。
下課鈴聲響起,徐子墨伸舌頭舔去左手的血漬,這是最簡單的殺菌方法,這是男孩子的特有療傷方法。
高小守和韓斌聯手作弄的同學有許多,主要是那些不合群而且實力不是很出色的同學,但是這一次許多人看不過眼,的確太過分了。
徐子墨低著頭走出訓練室,高小守和韓斌對視一眼,韓斌揉著火辣辣的臉頰低聲說道:「操,這個小崽子膽兒肥了。」
高小守露出陰笑使個眼色,他們兩個並肩走出教室,遠遠盯著走向寢室的徐子墨。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午飯最重要,可惜徐子墨沒有胃口。
撲克被刮掉了一塊圖案,這彷彿在徐子墨心頭剜了一刀。徐子墨無法忘記很小的時候爺爺抱著自己,就是使用這副星意撲克教自己學習如何辨認撲克牌的花色和大小。
長大一些,爺爺告訴徐子墨,撲克的四種花色代表著春夏秋冬。每一個花色的牌有十三張,代表著一個季度有十三個星期。每個季度有大約九十一天,十三張牌加起來的點數正好九十一點……
音容宛在,爺爺卻已經和自己天人永隔。爺爺離世後這副撲克伴隨徐子墨度過了許多個枯寂的漫漫長夜,徐子墨心如刀絞沒有心情去吃飯。
來到了位於一樓的寢室,徐子墨迅速坐在床邊開始檢查黑桃三,最中央的黑桃被刀尖刮掉了一部分,徐子墨心疼得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徐子墨運轉微弱的精神力量,想要看看牌體有沒有受損,至於被刮掉的部分,用黑色墨水應該可以填補。
忽然徐子墨覺得不對勁,被刮掉的位置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徐子墨正在迷惑的時候,急促振翅的嗡嗡聲響起。
徐子墨打個機靈,他倉促轉頭,就看到一道銀光撲向了自己,徐子墨甩手,黑桃三急驟旋轉著斬過去。
窗外的高小守和韓斌眼睜睜看著銀光被黑桃三從中間剖開,徐子墨手中的撲克牌比風刃更加精準的斬開了銀蜂,餘勢未盡的黑桃三插入了牆壁,發出「哆」的一聲脆響。
高小守和韓斌腳底板冒出冷氣,這個傢伙的飛牌竟然如此恐怖,快逃。憤怒的徐子墨來到窗前,看到的是倉皇逃竄的高小守和韓斌。
徐子墨握著撲克牌的手背青筋崩起,人善被人欺,這兩個婊子養的雜種竟然欺負上門了。
徐子墨伸手把插入牆壁的黑桃三抽下來,他森冷的目光投向了黑桃三,想要看看這張牌有沒有因為自己的飛牌受損。當徐子墨看到黑桃三中間的那顆黑桃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銀蜂,徐子墨的眼神呆滯了。
徐子墨懷疑自己看花眼了,他用手背蹭了蹭眼睛。黑桃三中間的那顆黑桃被韓斌刮掉了一部分,而此刻掛掉的那部分浮現出銀蜂的圖案,而且殘缺的黑桃其它部分也在向著銀蜂轉化。
徐子墨呆滯的目光投向了地面上被飛牌斬開的銀蜂,銀蜂體型並不大,和嬰兒的拳頭相仿。銀蜂的飛行速度很快,算得上是風系妖獸中最低端的存在,最可怕的就是銀蜂的尾針,被銀蜂刺中後不及時治療就會潰爛發炎。
韓斌被徐子墨揍了一拳,他們兩個竟然想出了如此歹毒的報復方法,也正是這個報復讓徐子墨發現了黑桃三的異常,不,應該說是這副撲克牌有異常。
星意撲克的價格不菲,這是三十年前出產的一種紀念版撲克,當時的售價是七百八十元,因為價格過高賣不出去,後來作為瑟斯堡抗戰的榮譽頒發給了立功的戰士。現在有些古玩店出售的星意撲克已經達到了八千元,足足漲價十倍。
徐子墨的爺爺就是瑟斯堡的參戰老兵,因為立下了一等功而獲得了一副撲克,這副星意撲克因此傳承到了徐子墨手中。
這副撲克比鐵板還堅硬,據說是使用了無法回收的特殊材料,否則這種撲克早就被製造星意撲克的企業收回了。當然這是謠傳,至少徐子墨不相信這點,他估計是囤積了星意撲克的傢伙在故意炒作,以便抬高價格。
方才徐子墨使用精神力量查看這張撲克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旋即發生了銀蜂入侵,導致徐子墨沒時間去仔細揣摩,結果現在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徐子墨舉起黑桃三,中間的黑桃消失了,變成了一個模糊不清的銀蜂圖案。徐子墨心中一動,他試探著注入一絲異能。
異能順暢進入撲克之中,更準確的是進入了銀蜂圖案中,模糊不清的銀蜂變得越發凝實,彷彿那就是一隻真正的小小銀蜂趴在牌面上。
徐子墨的異能足足消耗了十分之一,銀蜂才停止汲取異能。此刻的銀蜂看上去不是平面圖案,仔細看的時候分明就是立體的存在。
封印裝備?
徐子墨的心劇烈跳動,他不是召喚系,只是多少知道一些召喚系的特殊裝備。召喚系的人可以有一種本命妖獸,本命妖獸就是封印在特殊的裝備中,戰鬥的時候釋放出來。
徐子墨把其它五十三張牌擺在床上,單獨擺在一邊的黑桃三如此的扎眼,那個栩栩如生的銀蜂讓這張普通的黑桃三顯得卓爾不群。
難道黑桃三的另外兩顆黑桃也能各自封印一隻銀蜂?那麼黑桃四呢?黑桃五呢?
徐子墨從床頭拿出一袋餅乾嚼著,直到這袋餅乾吃光了,徐子墨才想起根本不知道餅乾是什麼口味。
銀蜂很常見,這種蟲類殺之不盡,如果不是銀蜂採集的蜂蜜味道絕佳,銀蜂早就被滅絕了,也就是說徐子墨想要找到銀蜂並不難。
未來的一個月全部是訓練課,馮少可給徐子墨下達了驅逐令,馮黑心肯定說到做到。除非給他送禮,要不然徐子墨在未來的一個月就與課堂絕緣了。
掛科很慘,那意味著四年後無法獲得畢業證書,當然天無絕人之路,畢業前還有一次補考的機會,那個時候不可能是馮少可負責。這是徐子墨翻盤的機會,因此徐子墨不是很恐懼。
封印了銀蜂的撲克,如果湊成完整的一副,要價兩萬塊不貴吧,如此栩栩如生的圖案,肯定有識貨的買家願意慷慨解囊。
如果其它的星意撲克也有這個秘密,那麼花八千買一套星意撲克,然後繼續封印銀蜂,這是一條金光燦爛的財路啊。
不要小看一萬兩千元的差價,要知道徐子墨一年的學費才三千元,加上生活費也不會超過七千,前提是不購買那些昂貴的練習材料和裝備。
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徐子墨頓時精神亢奮。當年發行的星意撲克只有八十副,如果能夠全部……不,那太貪心了,只要弄到一半,也就是四十副星意撲克,那就意味著四十八萬的收益。
發財了,徐子墨收拾了一下行李,背著一個雙肩包走出了寢室,接著走出了學院大門。一個月的時間,肯定能夠封印足夠的銀蜂。
這麼精美的撲克,如果要價三萬呢?據說土豪不差錢,就喜歡別人沒有的好東西。這麼想來一副完美的封印撲克要價三萬絕對不多。
這樣算下來,如果能夠搞到四十副星意撲克,那就意味著八十八萬的收益。如果能夠賺到這麼多,哪怕被開除也值了。大不了明年報考其它的異能學院,免得受馮黑心的勒索。
走出學院大門不遠的時候,徐子墨的老式智能電話響起,徐子墨看了一眼號碼,一個有些憨厚的男低音說道:「子墨,你在哪?我給你帶了午飯,還有消毒的藥水。」
徐子墨吐口濁氣說道:「我出來走走,謝了,石辰。」
石辰猶豫著說道:「別和那兩條狗計較,我爸爸說吃虧是福,見多了這種敗類,日後就學會了如何為人處世。還有,我幫你湊些錢,找馮黑心溝通一下,別掛科……」
徐子墨心頭一熱,他笑笑說道:「我知道,我最近幾天不想回去,鬧心,轉幾天再說。」
石辰屬於沉默寡言的類型,他和徐子墨在寢室中不怎麼交流,沒想到他還記得給徐子墨帶飯,這讓徐子墨感覺自己不是那麼淒涼落魄。不管怎麼說,被人惦記的感覺真好。
結束了通話,徐子墨來到一家超市買了一些食物和礦泉水,乘坐公車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公園。
橋山公園很大,星海異能學院本來就毗鄰郊區,這裡地廣人稀,公園自然也人數不多。
來到大學之後,風系六班的班長姜琴組織旅遊的第一站就是這裡。徐子墨懷疑韓斌和高小守這兩個敗類就是在這裡抓到了那隻銀蜂。
秋日驕陽似火,徐子墨在樹蔭下慢悠悠的走著。午後公園除了蟬鳴之外極為冷清,這個時候不是行人出來散步的時候,也不是銀蜂出動的時候。清晨和黃昏才是銀蜂出來採蜜的時間,因此徐子墨不急。
過了長長的石橋,北側的荊棘樹林中就有銀蜂窩,當時還有同學跑過去看熱鬧,據說險些被銀蜂蟄了。
徐子墨走進荊棘樹叢,遠遠望見那個位於古樹上的蜂窩,徐子墨開始在附近轉悠,探查路線,免得惹怒蜂群之後慌不擇路。
嗡嗡聲夾雜在蟬鳴中傳來,徐子墨的耳朵頓時豎起來。聲音是從蜂窩方向傳來。在驕陽下,徐子墨清楚看到遠方有一點銀光閃動,這是出來巡查的工蜂,也是徐子墨斬殺的那種銀蜂。
工蜂是蜂群最常見的蜜蜂,負責採蜜和戰鬥,個頭也最小。徐子墨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落單的傢伙好欺負啊。
徐子墨取出小刀刮去黑桃三上面的那顆黑桃,徐子墨很小心的只刮去了一部分黑色圖層。不放心的撫摸著被刮去的部位,那種熟悉的感覺傳來。
果然猜測正確,徐子墨迅速接近蜂巢,那隻出來巡弋的銀蜂繞著蜂巢所在的古樹漫不經心的飛行,忽然尖銳的嘯聲響起,黑桃三從側面斬斷了銀蜂的腰飛向了遠方。
徐子墨飛奔過去,撿起了被樹枝擋住掉落的黑桃三。滿懷期待的徐子墨低頭,上面的黑桃缺口依然存在,期待中的銀蜂呢?
這不科學啊,難道那隻銀蜂沒死?徐子墨翻身跑回去,果然見到斬為兩截的銀蜂拍著殘存的翅膀發出另一種聲音,旋即蜂巢中數百隻銀蜂出動。徐子墨撒腿飛奔,沿著預先選定的路線狂奔而去。
徐子墨足足逃出了五百多米,沒有找到敵人的蜂群陸續退回去,徐子墨雙手撐著膝蓋喘息如狗。
城市中不允許使用異能,否則就要被執法者抓走了。徐子墨注定了要打游擊戰,只是在驕陽下狂奔真的好累。
耐心等待了半個小時,徐子墨再次返回的時候,另一隻銀蜂開始巡遊領地,被攔腰斬斷的銀蜂屍體躺在地上。
徐子墨擦去掌心的汗水,回憶著在寢室中出手的感覺。當時好像因為過於緊張,出手飛牌的時候似乎帶上了一點點的異能,不足以引發報警裝置的些微異能。
還有就是應該一擊必殺,方才徐子墨為了避免飛牌的時候把撲克牌射入蜂巢所在的樹幹,才特地選擇側面出手,結果錯失良機。
徐子墨反覆構思良久,再次接近了蜂巢,當那隻巡弋的銀蜂看到有人接近,振翅向徐子墨衝過來。
徐子墨猶如沙場上單槍匹馬面對強敵的戰士,死死盯著高速撲來的銀蜂,在銀蜂距離徐子墨還有不足兩米的距離,黑桃三旋轉著射出。
黑桃三從銀蜂正面刺入,精準把銀蜂從正中間斬開,這裡不是纖細的腰部,銀蜂的頭顱相對堅硬得多。
黑桃三正面斬開了銀蜂,飛行速度頓時降低,早有準備的徐子墨雙手搓牌,十二張黑桃組成了漩渦,在黑桃三即將刺入樹幹的時候掉頭回到了黑桃漩渦之中。
倉促瞥見上面的黑桃變成了隱約的銀蜂圖案,徐子墨再次末路狂奔,彷彿背後有一群瘋狗在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