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力量，從小就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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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當領袖

每年，葛蕾絲的學校都會從八年級學生中選出二十五個孩子，擔任「學長姐領導員」，輔導低年級學生適應國中生活。葛蕾絲的姐姐也擔任過領導員，並大大吹捧這個工作帶給她多棒的體驗、多好的啟發。葛蕾絲六年級的時候，因為太害羞而不敢交新朋友，她很希望當時有人能給她指點。她覺得自己現在能幫上一些六年級新生的忙，能看出哪些孩子個性內向，並拉他們一把、走出自我封閉的保護殼，於是決定追隨姊姊的腳步，參加甄選。

雖然準備起來不容易，但遞出申請文件之後，葛蕾絲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要面對挑戰了。申請的學生們會分成幾個小組，每組八人，接受團體面談。老師和副校長會根據申請學生的表現，選出下一批學長姐領導員。葛蕾絲明白同年級的競爭對手很多，每五個同學中就有四位想當領導員，她估計中選的大部分會是能言善道、活潑外向的同學。快輪到她那一組面談時，她和其他同學一起站在會議室外面，發現就像她想的一樣，所有人都是她口中那些「吵個不停的外向者」，除了一個講話很小聲的男生，是她班上的同學。

進了會議室，兩位老師和副校長坐在長桌的一端，學生找位置坐下，準備回答索引卡上寫的問題。馬上有幾個同學自願先回答問題，不過葛蕾絲沒有立刻舉手。她知道自己不必第一個發言；從英文課的經驗中她學到，過了幾個人後再開口，自己會比較自在。她說：「其他同學都加入討論，不過我想先專心聽，等大家安靜下來、沒有人開口，或等最後大家都說完了再發言。」葛蕾絲逐漸覺得沒那麼緊張了，對討論也慢慢累積一些想法；這時她注意到，她班上那個文靜的男生也什麼都還沒說。他看起來有好幾次都想開口，不過其他人又接著講下去，他插不上話。葛蕾絲有點想叫其他人安靜下來，給他發言的機會，不過這不是她的作風。於是，在討論稍歇時，葛蕾絲舉起手，問那個男生是不是想說些什麼。

男生回答：「對，不過我很緊張。」葛蕾絲為了幫他，用自己索引卡上的問題問那個男生，問題是：如果可以重讀一次國中，你會有什麼不同？男生答完，葛蕾絲也補充自己的答案，表示如果能重來，自己會擴展人際關係，認識更多朋友，不會只和感情最好的另外兩個女生黏在一起。

面談結束後，葛蕾絲不知道自己表現得好不好。她說的話夠多，夠讓老師覺得她能當個領導員嗎？幾天後結果揭曉，她選上了；除此之外，那個文靜的男同學因為她的幫忙，也一起入選了。葛蕾絲幫助同學，展現出自己真的具備了領袖風範。

什麼是領袖？

在走訪美國各地的公私立學校時，我發現有兩股趨勢令人憂心：一是許多教育工作者似乎很看重領袖特質，認為每個學生都該有這種特質，即使許多學生只想保持低調，自有自的規畫。二是有意無意的把領袖特質跟外向劃上等號，那些有所謂領袖特質的年輕人，通常都個性外向。如果文靜的孩子想在團體作業或學生會中爭取領導職務，通常都會被分派到次要的工作，例如做會議紀錄、或協助他人。

但要成為領袖，不代表一定要長袖善舞或引人注目。我認為，現在應該要正視沉靜領導人的力量了。領導效能最好的人，並非為了掌握權勢或追求鎂光燈才站出來，而是希望能推動理念、宣揚觀察世界的新觀點，或改善某群人的處境。無論內向或外向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動機；無須改變自己內向的特質，也可以達成同樣的目標，激勵人心或創造啟發。

在運動場、商場或教室裡，領導有許多種方式。盛氣凌人、坦率外向、廣受歡迎的孩子往往最受矚目，但別讓這種假象騙了。有些沉靜的領導人早已登上權力頂峰，譬如美國時裝設計師與品牌創辦人艾琳．費雪，她本身內向又害羞，但這份內向也啟發了她的創作靈感，讓她學會設計出舒適的服飾，展現輕鬆自若的風貌。

費雪吾德不孤，微軟創辦人比爾．蓋茲也說自己個性內向。比爾．蓋茲將微軟打造成世界上獲利最豐、影響力最大的公司，並創辦了世界上最注重創新的慈善基金會──蓋茲基金會（比爾．蓋茲還說過，他非常喜歡我在TED發表的演講！）。另一位著名的內向性格者，是身價數十億美元的投資之神巴菲特。他個性沉穩、思考深刻，能和其他人團隊工作，也能一次坐在桌前好幾個小時，研究財務資料。就連我之前就讀的哈佛法學院院長瑪莎．麥洛女士，她在法學院這種注重口頭討論的地方擔任院長，卻也說自己個性非常內向。

人權領袖

美國歷史上有位個性內向的領袖，嘉言懿行鼓舞人心、歷久不衰，那就是艾蓮諾．羅斯福。艾蓮諾從小個性極為害羞謹慎，為自己的外貌與內向性格而難為情。艾蓮諾的母親是美麗優雅的社交名媛，看到艾蓮諾這樣的行為舉止，甚至給她取了「小老太婆」的綽號。艾蓮諾後來嫁給遠房表親、當時政壇上的明日之星小羅斯福。親戚朋友都說，艾蓮諾不像小羅斯福會娶的那種活潑開朗、幽默風趣的女人。艾蓮諾的個性完全相反，她不愛笑，不喜歡閒聊，思想嚴肅，個性害羞──而同時也非常有智慧。

一九二一年，小羅斯福罹患小兒麻痺症，這對他來講是個沉重的打擊。在小羅斯福休養期間，艾蓮諾擔任他與民主黨的聯繫管道，甚至答應出席一場募款餐會，並在會中演講。她很怕公開演講，也不擅此道。她的聲音尖細，笑起來侷促不安，而且總是在不該笑的時候笑。不過她找人來幫自己訓練，有驚無險地完成了任務。

雖然有了這次經驗，艾蓮諾對自己還是沒信心；不過，她逐漸投入心力，著手改善周遭的社會問題，為公民權、女權、移民人權發聲。一九二八年，小羅斯福當選紐約州州長，艾蓮諾出任民主黨女性事務處主任，成為美國政壇極具影響力的人物。

一九三三年，小羅斯福當選美國總統，當時正逢經濟大蕭條最嚴重的時期，艾蓮諾走遍美國，聽人民訴說不幸的遭遇。回家之後，她把所見所聞告訴小羅斯福，敦促小羅斯福改善現狀。推動政府籌組各項計畫，幫助阿帕契山脈飽受饑荒之苦的礦工，並力促小羅斯福將女性和非裔美國人也納入以工代賑計畫。

艾蓮諾從一位害怕演講、個性害羞的少女，成長為能悠遊於公眾生活的女性，成為美國首位開媒體記者會、在全國大會上演說、寫報紙專欄、上談話廣播節目的第一夫人。後來，她更代表美國出任聯合國大使，運用她特有的政治技巧與堅韌個性，促成世界人權宣言通過。

長大後，艾蓮諾依然沒有擺脫文靜害羞的個性，一輩子都苦於自己的「葛賽妲公主病」（這是她自創的說法，取自中世紀傳說中一位從不開口的公主），努力想鍛鍊出「與犀牛一般厚」的臉皮。她說過：「害羞的人永遠都會害羞，不過可以學會克服自己的害羞。」然而，正是因為她這種敏感的個性，才會對受壓迫的人如此感同身受，為他們挺身而出。

內向的學生會主席

我們在第一章提過那位害羞的戴韋思，後來也追隨這些內向領導者的腳步。雖然剛上國中時很難適應，不過後來他想出辦法，在與同學往來及獨處之間找到平衡。一個人獨處久了也會煩，於是他加入學校的數學隊，並發揮其長時間專注的能力，參加比賽屢屢獲獎。耐心也是他的優點，他逐漸和隊上其他同學成為朋友，也比較能敞開心胸，自在地表達自己的想法，並對隊上該怎麼合作、怎麼提升能力，提出自己的意見。

戴韋思升上八年級時擔任隊長，沒想到當隊長喚起了他的熱情。他表現得很出色。戴韋思發現內向的一個好處，就是觀察力會很敏銳，所以能注意到別人有什麼感受，或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他發現學校有些地方需要改變，因此決心由他來推動變革。當導師問有沒有人自願加入學生會時，他深吸一口氣，做了平常在班上盡量不做的事：舉手自願。

學生會第一次開會時，成員很明顯都是些交遊廣闊的學生，他們圍坐桌旁談笑，在團體中看起來如魚得水。

戴韋思有點擔心，自己當初是不是不應該來；這裡的人他只認識自己的表妹潔西卡。潔西卡七年級，是啦啦隊的主力成員。

在學校裡，最了解戴韋思的人就屬潔西卡了，他們家族每個周末都會聚餐。潔西卡知道，雖然戴韋思文靜又害羞，但不代表他只想隱身在人群之後，他心裡其實想有一番作為，而潔西卡也相信他做得到。所以，在競選學生會主席時，潔西卡鼓勵戴韋思參選。戴韋思覺得潔西卡瘋了，因為學校裡的人氣女王已經宣布要參選，她要當選主席簡直手到擒來。而且戴韋思的學校以白人為主，他是少數幾個有色人種的學生，常覺得自己難以融入。有誰會投給一個越南裔的害羞男生，選他當學生會主席呢？戴韋思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潔西卡聽戴韋思說完，但還是要戴韋思相信她，去參選主席。她說，最糟的狀況也只不過是沒選上，而且大家也不會記得他一開始有參選。最後戴韋思答應了，開始規劃如果當選要推動什麼計畫；潔西卡也一起幫忙，和戴韋思在學校各處張貼海報。

戴韋思說到那時的情況：「每個人都在想：這傢伙是誰啊？他們只知道我是那個書呆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投票前，兩位候選人到各班發表簡短的演說。想到要站在眾人面前開口說話，戴韋思怕得要命，不過潔西卡陪著他，也提醒他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戴韋思的對手在眾人面前表現得落落大方；她的參選政見很簡單，就是承諾舉辦更多社交活動，像是學校舞會或才藝表演。而戴韋思對學校有更具體的政見；再怎麼說，他可是在過去兩年的時間好好觀察了學校的情況，也注意到一些可以改善的地方。他在演說中強調了當選後他計畫推動的所有事項。

學校餐廳是一大重點：學校規定學生在餐廳吃飯時只能和同班同學坐一起，不能換到其他桌，和其他年級或班級的朋友一起坐。戴韋思發現這個規定讓大多數人都很不滿，所以他提出如果當選主席，他會建議校長讓同學自己選座位，只要同學守秩序就行。

戴韋思也注意到，當同學課業上有問題時，會先問其他同學再去請教老師。所以他規劃成立同儕課輔制度，讓同學間互相指導。此外他還提出了一些其他政見。他在每一班演講時都很緊張，不過他確實傳達出自己的政見，學校的同學也都聽進去了。

各班演說結束，戴韋思和另一位候選人都表現得很好。另一位候選人演說魅力十足，牢牢抓住聽眾目光；不過，隨著一場場演說下來，戴韋思的想法明顯比較成熟完整，也比較可能實行。

選舉結果在周五早上出爐。新的學生會主席，就是那位文文靜靜、上學第一天在校車上頭髮被人黏了口香糖的男孩！

戴韋思能順利當選，是因為他運用了自己天生的優勢，注重內涵，而非風格。他沒有模仿另一位候選人，想要變得和她一樣人緣好又擅長交際，而是專注在提出好的政見，處理棘手重要的議題；也多虧他敏銳的觀察力，才能發現這些議題。他沒有因為不自在而退卻，反而挺身而出，勇往直前，也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勇氣。

善於傾聽的領袖

我十幾歲的時候，完全不是大家口中那種「天生的領袖」，但也不是那種只會跟著別人腳步走的人。我雖然個性害羞，但對自己想做的事很堅定。我原本就熱愛寫作，所以那時候考慮是否加入學生報社當編輯。不過當時報社裡人非常多，我覺得自己管不來那麼多人，而且我真正有興趣的不是新聞，是創意寫作，所以後來進了學校文學雜誌社當編輯。雜誌社比較小、比較親密，幫雜誌寫稿的同學也比報社同學更有藝術氣息、更特立獨行，和他們在一起很自在。對於這群奇特的同學，我發現可以用自己沉靜的風格把工作做好，大家會敞開心胸聽我說話，並尊重我的想法和領導風格。當編輯的那年，年底有個同學在我的畢業紀念冊上寫道，他很高興讓一位他敬重的人來領導大家。看到這段話我非常吃驚，這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能領導別人。

這裡要先介紹洛莉，她住在紐約州，熱愛運動，也很有志向，娓娓道來自己如何培養出類似的沉靜領導風格。洛莉是典型的內向者，有一次爸媽帶她去洋基球場看棒球比賽，她卻對上萬名球迷的歡呼聲充耳不聞，逕自讀起手上的小說。不管她怎麼催眠自己，努力想參加團體活動，最後都還是覺得興趣缺缺。她覺得自己個性中的這一面是種缺陷，覺得很丟臉，希望自己能更活潑外向、善於交際。想到過去的事，她說：「我不想說自己個性內向，我覺得內向這個詞有負面的意思。」

除了內向，洛莉覺得自己還有另一個特質，那就是她能領導別人。在她心目中，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升上高中後，她決心爭取自己田徑隊上的隊長職務。想當隊長要經過一連串的程序，首先要和教練面談，說明自己計畫怎麼改善整個田徑隊。

洛莉已經觀察隊上兩年，心裡也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和教練面談時，她提出了幾個不同想法。洛莉注意到田徑隊可以更團結：隊上有八個女生，有些人彼此從沒講過話，因為他們的專攻不同，從長跑到撐竿跳都有。洛莉認為，如果隊員感受到更多其他人的支持，在大賽上或許會表現得比較好。於是洛莉在第一次提出意見時，就談到每次開始練習前，大家可以一起做伸展，另外核心與腹部肌肉訓練也可以一起做，因為這些訓練每個人都要做。還有，雖然洛莉比較喜歡人數少的溫馨聚會，不過她也提到了舉辦聚餐、團隊社區服務、外出聚會等活動，或許可以讓大家更團結。

教練覺得洛莉的看法有道理，也看得出她有仔細觀察過，於是選她擔任其中一位隊長。她後來一直擔任隊長職務直到畢業。洛莉並不想改變自己的個性，逼自己變得大嗓門、有話就說，而是以身作則，全力做好隊員的表率。除了帶隊友一起做伸展，她也會固定在田徑隊的Facebook頁面上貼出團隊目標。洛莉希望隊員能發揮最佳表現，且田徑隊過去表現向來不錯，她鼓勵隊員努力爭取冠軍。

洛莉從不帶大家做隊呼，這件工作不適合她，她讓另一位隊長去做。不過洛莉會和隊員一對一交流，特別是年紀比較小的隊員，在練習前後和她們聊聊，解答問題，回顧一下當天做了什麼練習。她對這些隊員了解愈深、愈清楚她們的動力來源，就愈能幫助她們發揮出色表現。大賽前，洛莉會和另一位隊長召集隊員，討論比賽策略，從比賽前一晚該睡多久，到什麼樣的食物會帶來更充沛的精力等等，無所不談。一位隊員的成功，就是全隊的成功；而全隊的成功，也就是隊長的成功。

雖然洛莉並不常發言，但她發現每次開口說話時，隊友都會仔細聽。她說：「如果和她們走近一點，多花點時間相處，她們自然會更尊重你，更會把你當隊長、領袖。這麼一來，如果要帶練習，她們也會聽你的。她們會觀察你的行為，不需要大吼大叫引起她們注意。」

隊員都很欣賞洛莉這種內斂沉穩、個人化的領導方式，洛莉也擔任隊長達四個賽季之久。當洛莉升上高年級後，她發現自己的努力開花結果了──田徑隊勝績不斷，超出過往紀錄。「田徑隊表現一飛衝天，我們打破好幾項學校紀錄，而且兩次獲得聯盟冠軍，第一次有同學為了田徑而去念大學。」洛莉自己也包括在內，她可能會上哈佛大學繼續練田徑。洛莉尊重每個人的意見，田徑隊表現如此傑出，她沉靜的領導方式功不可沒。

誰說講話大聲才能領導？

沉靜有力的領導人帶領我們走過了漫長歷史。就像戴韋思的例子一般，即使身處在一群聲音宏亮、活潑外向的人之間，你沉靜的力量也能穿透群眾，散發光芒。讀下面的小技巧時，別忘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英國首相邱吉爾說過這段話：「挺身發言需要勇氣，坐下傾聽也需要勇氣。」

你想擔任領導者，同時保有自己的特色嗎？以下幾個建議可以幫助你踏出第一步：

1. 善用優勢，贏得競爭

戴韋思很怕在同學面前公開演講，不過他沒有假裝自己是個幽默風趣的社交高手，而是在演講中強調他參選想改變的事情。最後，比起競爭對手臉上的微笑，戴韋思的同學更看重他演講的內涵，以及他的勇氣。

2. 追隨熱情

領導本來就不容易，要為你不重視的志向或目標去領導別人，更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不管是慈善活動或團體運動，都要善加運用你的熱情，讓大家看到你如何不遺餘力地付出。

3. 交流傾聽

內向的人擅長培養深刻的個人關係，也擅長傾聽，這兩個特質可以讓你成為有力的領導人。如果大家發現你真的關心他們的想法與感受，就比較會追隨你。如果你比較無法應付大型團體或站上講台，就慢慢地、穩定地建立盟友，一次進行一場真正誠心的交談就好。

4. 重視他人

霸道強硬的規定多半都不管用，沒有人喜歡別人對自己頤指氣使。大氣的領導者知道，要讓人覺得有目標、有意義，就必須分配重要的角色給別人、並聽取別人的意見；且如果意見有道理，就應該採納實行。透過傾聽和觀察，你可以輕鬆判斷團隊中的成員各自適合怎樣的角色。

5. 當仁不讓

文靜不代表軟弱，也不代表別人不會追隨你。洛莉相信自己適合領導，所以爭取當隊長，之後也證明了教練選她當隊長是正確的決定。

6. 找出模範

無論我再怎麼保證文靜的人也可以是強而有力的領導者，如果你看不到生活中的實例，大概還是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找找看你的生活中有沒有與你個性相近的出色領導人，不論是認識的人或仰慕的名人都可以。這樣你就會發現，個性內向也可以出色地領導眾人。如果缺乏自信，還可以在心中仿效他的步伐。

7. 以身作則

這是領導的金科玉律，對內向的領導者來說也很容易實踐──讓你的同事、隊友、朋友看到你多麼投入認真。其鼓舞人心的效果，不亞於一場激情的演講。

第四章 當領袖

每年，葛蕾絲的學校都會從八年級學生中選出二十五個孩子，擔任「學長姐領導員」，輔導低年級學生適應國中生活。葛蕾絲的姐姐也擔任過領導員，並大大吹捧這個工作帶給她多棒的體驗、多好的啟發。葛蕾絲六年級的時候，因為太害羞而不敢交新朋友，她很希望當時有人能給她指點。她覺得自己現在能幫上一些六年級新生的忙，能看出哪些孩子個性內向，並拉他們一把、走出自我封閉的保護殼，於是決定追隨姊姊的腳步，參加甄選。

雖然準備起來不容易，但遞出申請文件之後，葛蕾絲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要面對挑戰了。申請的學生們會分成...

序言
第一篇：安靜的學校生活
學生餐廳；教室；小組討論；當領袖
第二篇：安靜的課外活動
交朋友；參加派對；#社群網路；內外拍檔
第三篇：安靜的興趣嗜好
創作；運動訓練；去探險；改變世界；上台表演
第四篇：安靜的家庭生活
療癒角落；家人相處
結語
教室裡的寧靜革命：給老師的後話
給家長的指引

序言
第一篇：安靜的學校生活
學生餐廳；教室；小組討論；當領袖
第二篇：安靜的課外活動
交朋友；參加派對；#社群網路；內外拍檔
第三篇：安靜的興趣嗜好
創作；運動訓練；去探險；改變世界；上台表演
第四篇：安靜的家庭生活
療癒角落；家人相處
結語
教室裡的寧靜革命：給老師的後話
給家長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