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一
「歷史只不過是人類的罪行、蠢事,與不幸的記錄。」
History…is, indeed, little more than the register of the crimes, follies, and misfortunes of mankind.
──愛德華‧吉本(Edward Gibbon,一七三七~一七九四,英國歷史學家,著有《羅馬帝國衰亡史》)
周健(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副教授)
浸淫浩瀚史海數十年,除靠販賣歷史知識為生,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之外,對不食人間煙火的純學術研究甚感興趣。文字的出現堪稱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因生活的歷程得以記載而傳諸後世。農業革命亦為最重要的革命,因生活的模式走向定居。文明乃閒暇的產物,里程碑式文明的躍昇層出不窮,共創燦爛的現在。
神話與傳說可彌補文字發明以前的空白,「古」字乃十口相傳,雖有誇張之嫌,但亦反映初民真實的面向。神話乃未實現的科學,科學是已實現的神話。學院派雖經嚴格的思維訓練,但自視亦有盲點,半路出家者亦因旁觀者清而獨具慧眼,發現木馬屠城記遺址──特洛伊(Troja, Troy)的施利曼(Heinrich Schliemann,一八二二~一八九○),原為德裔美籍富商,後轉為傑出的業餘考古學者,他認為人一生的打拼,不過在實現童年時期的夢想,雖遭蛋頭學者訕笑,但皇天不負苦心人,最終證明《伊利亞德》(Iliad)所言為真。
漢卡克並非正統學院派出身的專業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但每本圖文並茂的作品叫好又叫座,暢銷全球,直接挑戰謹慎保守的學術界。天文學直攻上帝的領域,上古史因考古學的新發現而作適度的改寫,近現代史則因詮釋的史觀差異(如:左派、右派),而南轅北轍,莫衷一是。
歷史學研究的對象,即認知的客體,早已消失在漫長的時間及遼闊的空間之中,藉文物和文獻重建過去,但亦遭遇無法超越的困境,如古埃及人製作木乃伊與建造金字塔、神廟的文件及藍圖,並未遺留後世,今日所知,端賴學者的重新建構及揣測。
古文明研究並非顯學,但其神祕性對閱聽大眾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如近代史上爭議性最大的人物之一──希特勒(Adolf Hitler,一八八九~一九四五?),只要沾上其生死之謎者,往往會成為暢銷書。
胡適曰:「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或可轉變為「小心的假設,大膽的求證」。漢卡克將全球古代文明作全盤的檢視,從神話、《聖經》、埃及,到中南美洲,針對不應在彼時出現的科技思想與產品,提出合理的質疑。唯中譯的書名《上帝的指紋》(Fingerprints of The Gods),宜改為《眾神的指紋》,因「上帝」一詞,易使人聯想到猶太教與基督宗教的造物主。
今日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源自數百萬年以前遠古祖先的慘澹經營,即人人皆是千百年歷史的縮影,對已消失在時空之中遙遠的過去所知有限,玩歲愒時、醉生夢死,將導致文明的絕滅。高度開發國家,並未因科技的突飛猛進而拋棄傳統,考古學和歷史學在十九世紀曾為最時髦的學科,不僅可延伸心靈的視野,更可使生命充滿喜悅,珍惜所有的文化遺產。
是今非古、藉古諷今,會扭曲歷史的真相。亙古以降的史實,總是流失者多,撈起者少,故考古學者和歷史學者重建過去的工作永無止境。商博良(Jean-François Champollion,一七九○~一八三二)解釋羅塞塔石(Rosetta stone)上的聖體字(象形文字,hieroglyphic),使古埃及輝煌的歷史復活,重登史冊。「玄武門之變」的真相湮沒已久,近人在比對蛛絲馬跡之後,才發現此一影響大唐國運,驚心動魄的宮廷政變的內幕。
習史的樂趣之一,在知曉萬物的起源,上下數千年的縱剖面思維,對當代橫剖面的社會現象的觀察,猶如X光眼睛清澈透明。二十世紀大眾文化(mass culture)時代來臨,市場決定一切,庸俗挑戰精緻。電視的發明並未淘汰廣播,但計程車取代三輪車、電腦排擠算盤。在一切走向e化的洪流中,傳統的平面媒體遭遇巨大的挑戰,短、小、輕、薄的產品成為最愛,紙本的書香味銷聲匿跡,LKK級的讀者悵然若失。
好書應該不寂寞,漢卡克曾訪台,亦曾有一面之緣,欽佩其上山下海、追根究底、鍥而不舍的精神。各位讀者如果厭倦朝九晚五的刻板生活,此書將帶給您嶄新的世界觀。
推薦序二
他們的的確確曾經來過、生活過、參與過……
劉燦榮(知本家文化社社長)
當我窮盡半生,涵泳於史學兼考古學的瀚海中,正稍稍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的認識與理解之際,卻在多年前偶讀《上帝的指紋》一書,才真正開啟了我對人類史、世界史……更深一層的思考。那感覺彷彿一個得道高僧為你做了一次貫頂,從而打開了「第三隻眼」的視野。
從第三隻眼中,我所看到的不再只是「上下五千年,縱橫十萬里」的狹小一隅,而是上窮碧落下黃泉般的瘋狂追索。在有文字記載之前,或者是即使有了文字記載也無法清楚說明的那一大片失落的歷史……而這一片歷史恰恰是極其重要且精彩萬分的!
這裡要說的就是「歐帕茲文明」(Out-of-place-artifact),它的證據不來自文字,而是來自於「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和不該出現的時間,卻出土了的加工物!」
「歐帕茲」的出現,已在我們傳統對文明的認知裡有了更新更多的審視。其中,小至一九三六年在美索不達米亞的伊拉克所發現的巴格達電池、一八九一年於埃及發現的鳥形飛行器、一九六一於美國加州科索山(Coso)一塊已經有五十萬年歷史的晶石中所發現的火星塞,這具火星塞經由X光顯示,白灰泥土的中央竟然有一個高約二毫米、銅造六面體的金屬軸,另一端有著類似彈簧或螺旋紋似的結構。還有本書第一部提到的,一五一三年皮瑞‧雷斯上將(Admiral Piri Reis)所繪製的南極洲古地圖,而眾所周知,南極是在一八一八年才被探險家所發現,兩者整整相距三百年之久,此其一。另就是南極在六千年前已覆蓋在深深的冰層之下,不見天日。而歷史上並沒有一個文明,具備有任何的科技能力來探測這段南極海岸線的能力!
另一方面,大至如墨西哥奇琴伊察古城(Chichen Itza)的庫庫爾坎神廟(Kukulkan),與埃及金字塔所共同揭露的天文、方位、幾何、建造……等等相關的能力,在在令現代人瞠目結舌!單是如何建造一項,我便曾花了許多時間閱讀克里斯‧史卡瑞(Chris Scarre)所著的《古文明七十奇蹟:偉大的古文明建築及其建築方法》(The seventy wonders of the ancient world : the great monuments and how they were built),試圖從最理性的建築學角度去解開建造之謎,但迄未在心中獲得圓滿和令人信服的答案……
這一切,是否在指向了另一個史前神祕文明的存在?
這一切,是否有未知的「高人」所指導而生的產物?
這些由現在有限的科技和歷史、考古資訊未能解答的「不明文明」製造的古物,雖然我們尚無法確知它們是由誰所造?如何製造?做何用途?又為何突然湮沒於時間的洪流中?但它的存在卻在向我們訴說著「他們的的確確曾經來過、生活過、參與過……」的現象,乃至於事實!
正如《上帝的指紋》一書的作者葛瑞姆‧漢卡克所揭櫫的理念,「地球在宇宙間存在已經如此久遠,沒有理由只在最近五千年才開始發展文明……自始至終,我被一種神祕而難以言喻的力量所驅使……我要讓大家了解,過去所遺留下來的種種……藉由自己穿梭古今探索文明所發現的證據,最終能帶來人類思維的大革命。」
《上帝的指紋》一書同樣沒有告訴我答案。但書中對於現今地球上的每一個神祕古文明提出的探索,和不放棄任何蛛絲馬跡的證據,其精細的推敲、演繹和闡釋,卻是令人折服的!尤其是作者那種大氣磅礡的人文觀照,在在說明這是一本令人難以抗拒的好書,一本精彩絕倫的鉅著!
推薦序三
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我不知道。
劉寶傑(東森新聞台「關鍵時刻」主持人)
許多喜歡「關鍵時刻」節目的觀眾朋友經常會問我:「你們談的外星人與神祕古文明,到底是真是假?」說真的,我不知道,節目做得越久,整理的資料越多,我越能理解蘇格拉底所說:「我唯一知道的事就是我不知道。」
在台灣,我們從小讀的是國立編譯館欽定的教科書,教科書上的資訊與數字有著不容懷疑的權威:人類的文明至今四、五千年,最早文明的起源來自四大文明古國,文明之前的人類過著茹毛飲血的野人生活,人與猿有共同的祖先,人類是逐步進化而來。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世界的文明只有四、五千年之久嗎?現代人是地球開天闢地以來唯一的高智能動物嗎?
我也曾視不明飛行物為無稽之談,視麥田圈與巨石遺跡為人類的惡作劇,但逐步踏入這個神祕世界的探索之後,才了解自己過去所知有多貧乏,隨著人類考古能力越來越精進,資訊流通越來越快速,過去牢不可破的認知逐一被打破,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現代人成為地球主宰之前,地球上就已留下偉大的文明遺跡。
「商周出版」重新出版的《上帝的指紋》,就是顛覆我們過去既有知識的絕佳作品,作者葛瑞姆‧漢卡克為記者出身,所以他的敘事方式是以事實堆砌取代理論的推演,書中一個接著一個的事實,一而再、再而三的推翻我們過去的理解。
以南極大陸的探祕來說,教科書上寫的是直到一八一八年南極大陸才被人類發現,但怪異的是一五一三年就有南極大陸的手繪地圖,經鑑定,繪製的內容合乎邏輯且正確,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繪製的圖像是六千年前被冰封的南極大陸。
因此這幅地圖是誰畫的?根據什麼畫的?一五一三年繪製的南極地圖,代表當時的航行與繪圖技術就能到達南極進行繪圖工作嗎?即使如此,當時怎麼能測知六千年前冰封前的南極土地?如果一五一三年的繪圖是整理過去的史料,這樣的資料在六千年前就遺留下來了嗎?六千年前又是誰到達南極繪製這些地圖?整件事充滿神祕不可知的謎團。
但世上奇妙的事物僅此一項嗎?
不!這類奇妙不可解的現象隨處可見:古代埃及金字塔如何能做至超完美的水平定位?吉薩三大金字塔的相對位置為何巧妙的與獵戶三星位置一致?馬雅文明如何建構其高明的數學計算?神祕不可解的馬雅曆與壁畫真的是地外文明的產物?非洲馬利共和國中一個落後的小部落多根族(Dogon tribe),在其傳說中為何能準確知道天狼星有一個伴星?這個伴星無法從肉眼看到,直到一八六二年美國著名的望遠鏡製造家克拉克(Alvan Graham Clark),在磨製完成當時最大的十八吋折光鏡後,以天狼星來測試其光學效果時,才發現這顆伴星,更奇妙的是,它規律運行的五十年,與多根族的傳說一模一樣。
因此在人類之前,地球的主宰真的只是恐龍嗎?人類是唯一的智能生物嗎?宇宙中除了地球之外沒有其他生物嗎?生命的起源究竟在地球還是地球之外?一連串的問題,帶出來的不只是答案,而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隨著《上帝的指紋》一書,我們追索問題,也帶出心中更多的疑問。
許多人喜歡「關鍵時刻」製作的UFO專題,我相信並非單純的只是對外星人好奇,否則UFO的議題在台灣不會長期只是一個非主流的議題。隨著資料的挖掘與鋪陳,我們希望觀眾能享受一趟知識之旅,我們提供主流媒體忽略的資訊,及大量的資料供觀眾判斷,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排除成見,就像定義第三類接觸的海耶克博士(Josef Allen Hynek),他原本是飛碟的懷疑論者,但當資料一一呈現在他眼前時,他開始深入研究,變成這方面的權威。即使所有的UFO資料中只有五%無法解釋,其他九十五%可能都是造假,但這五%的資訊也夠震撼與龐大了。
推薦序四
一場奇想天外的考古之旅。
謝哲青(歷史文化工作者)
巴基斯坦信德省(Sindhi),東經68° 8 20",北緯27° 19 45",印度河流域。
一九二二年,印度考古考察部的考古學家巴納路吉(Rakhaldas Banerjee或Rakhaldas Bandyopadhyay,一八八五~一九三○)根據古代經文與傳說交叉比對,認為在印度河流域必定遺留許多未發掘的古代城市。一名僧人帶領他到一座不顯眼的土丘,巴納路吉還誤以為該地只是一座窣堵坡(Stupa,上古時期的佛教墓塔),巴納路吉經過挖掘與考查後,證實這個古代遺址──摩亨佐‧達羅(Mohenjo-daro),可能是上古印度河流域最大都會,建成年代約莫於西元前二千六百年左右,但不知何原因,在西元前一千九百年前遭到遺棄,留下一座方圓約十二平方公里的考古工地。
後來摩亨佐‧達羅在一九三○、一九五○年代,斷斷續續進行了幾次大型的考古調查,隨著大量考古證據的出土與研究,我們對這個古印度河文明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與瞭解。坐落於印度河畔的摩亨佐‧達羅,是當時南亞最大的經貿、文化、宗教與政治中心,與尼羅河畔正值新王國時期的古埃及文明、中東美索不達米亞的古亞述王國(Assyria)、地中海克里特島上的米諾斯文明(Minoan civilization),並列為上古時期地球上最繁榮富庶的都會文明。
許多發掘出來的舞孃與士兵塑像,訴說了那些被遺忘許久的故事、那些曾經擁有的繁華與滄桑。從這些塑像的面孔,我們可以辨認出許多不同的民族在此交流:亞利安人(Aryan Race)、南太平洋西岸原住民(Australoid Race)、蒙古人種(Mongoloid Race)、地中海人(Mediterranean Race)與少數的尼格羅人(Negroid Race)。
姑且不論黑格爾式的歷史哲學辨證,再強盛的文明終有終結的一日,故事的現場摩亨佐‧達羅尤其突然。大約在三千年前,這個繁華的大都會因為某種原因毀滅,考古學家在現場有了許多不可思議的發現:高溫高壓後產生的結晶玻璃、極度碳化的人類與動物遺骨。從人體骨架姿勢推斷,當時,有些人正沿著大街散步,有的正在家休息。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摩亨佐‧達羅的居民走避不及,城內五萬人口幾乎全部死在同一時刻。這些大量經過瞬間高溫而形成的玻璃化石頭樣本,科學家起初也以為是大型火災造成。不過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現場,尤其中國湖南長沙於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三日發生的「文夕大火」,與英美盟軍於一九四五年二月十三日至十四日,投下四千五百噸燒夷彈而滅城的德勒斯登,都没有發生如此大規模的玻璃化現象,唯一能讓這些石頭在瞬間發生高溫和衝擊波而結晶的,只有二種可能:隕石撞擊與核子武器。
位於墨西哥猶加敦半島的希克蘇魯伯隕石坑(Chicxulub Crater)及加拿大魁北克省的曼尼古根隕石坑(Manicouagan Reservoir),地質學家在此採集若干玻璃化石的樣本,與美國新墨西哥白沙飛彈實驗場(White Sands Missile Range,一九四五年曼哈頓計劃第一顆原子彈的試爆場)及日本廣島與長崎的原爆現場所蒐集的樣本比對,發現摩亨佐‧達羅的樣本更接近核武器所造成的玻璃化石。難道上古時期,就具有如此大規模毀滅性武器嗎?想當然,大多數的考古學者不支持這些異端的立論說明,不過也没有人能提出完全而令人信服的科學佐證,就這樣,摩亨佐‧達羅的毀滅成了歷史之謎。
葛瑞姆‧漢卡克這本《上帝的指紋》,被認為是邊緣考古學著作的異端聖經,葛瑞姆透過歷史遺址現場的踏查與古代文獻的比對,引申出如此驚世駭俗的考古假說,攤開這本書的朋友們,不妨徜開心胸,拋棄舊有的成見與認知,追隨葛瑞姆足跡,進行一場奇想天外的考古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