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筆記本,讓她墜入抑鬱深淵;另一本筆記本,則是她苦澀人生的唯一救贖。▎
▎十四歲前夕發生的那件事,讓西莉雅從此封閉自我,成為校園邊緣人,只將心中思想化為詩句寫進筆記本裡。筆記本是她傾吐祕密的樹洞。然而,新來的轉學生德雷克帥氣有型,率真的個性如暖陽融化西莉雅的護盾,正當她愈來愈傾心的時候,德雷克卻向她坦承了自己最大的祕密…… ▎
十四歲少女西莉雅在校園裡經歷了霸凌事件後,將自己的內心封閉起來,從此獨來獨往。但她面對霸凌者,並非一味忍氣吞聲,反而暗地尋找反擊的機會,希望在適當的時機進行她的復仇大計。另一方面,新來的轉學生德雷克如一抹暖陽照進她的心房,他們很快的結為好友,但開朗單純的德雷克竟拋出令人震撼的消息──他是同志!
一個是暗暗醞釀復仇計畫的黑暗少女,一個是單純陽光的青春少男,兩個人的生命故事雙線進行,交織出一段最真摯特別的動人友誼。
張經宏 專文導賞
朱天衣、范曉萱、韋禮安、陳安儀、傅娟、歐陽妮妮、歐陽娜娜、楊佳嫻、楊俐容 真情推薦
本書讓我們看見,每個成長的心靈多麼需要朋友,以及真心的陪伴。——張經宏(小說家、前台中一中教師)
無論你是什麼年齡,透過這本書,也許會喚醒一些在你目前生活中的角色裡、觀點上的微妙化學反應!——范曉萱(音樂人、演員)
推薦給深陷悒鬱青春的你。——韋禮安(音樂人)
在這個校園霸凌日漸嚴重的年代,《西莉雅的祕密筆記》不僅給予受孤立與排擠的青少年一股信心、一份力量;青少年小說中難得一見的精彩新詩,更為情緒的抒發與成長,開啟一扇有美麗風光的窗、一道可相信盼望的光。——楊俐容(青少年心理專家、親職教育講師)
作者是個出色的詩人,這本處女作小說也充滿詩意,內容幽默、精彩,描繪出每個人青春期必經的痛苦。拜託你一定要讀!——薛曼.亞歷斯(美國國家圖書獎得主、《一個印第安少年的超真實日記》作者)
我愛《西莉雅的祕密筆記》!西莉雅是個獨一無二的古怪角色,跟著她歷經一趟友誼、祕密和巧克力的旅程,當你闔上書頁後,旅程仍將持續。——露塔.蘇佩提斯(紐約時報暢銷作家、《灰影地帶》作者)
國外書評推薦
作者賦予主角西莉雅冷酷又搞笑的性格,讓整本書活力十足!——美國《出版人週刊》
主角是位極富創意又叛逆的青少年……復仇的滋味或許很甜蜜,但比不上贏得友誼和發揮自己所長。──美國《柯克思書評》
西莉雅是個令人難忘的角色——口齒伶俐、幽默又勇敢的校園邊緣人。──美國《學校圖書館期刊》
推薦這本書給所有無法融入瘋狂的高中社交圈的青少年,以及大衛‧李維森的書迷。──美國《書單》
寫得很好、魅力十足,而且充滿希望。──美國《青少年倡導之聲》
作者簡介:
凱倫.芬尼佛洛克(Karen Finneyfrock)
目前住在西雅圖,是個詩人、小說家、教學藝術家。跟西莉雅.朵爾一樣,青少年時期的凱倫.芬尼佛洛克也總是在筆記本填滿詩句創作。她現在於工作坊教授創意寫作,也會四處旅行表演詩。先前曾出版過兩本詩集,這是她的第一本小說。
譯者簡介:
劉嘉路
服膺「童話是最快樂的語言,詩是最美的語言」,喜愛以現代語彙重新詮釋經典故事,保留細緻的文學況味。擔任童書編輯十年,同時也從事繪本創作。讀故事、寫故事之外,也朝翻譯之路前進,作品多以青少年文學小說為主,代表譯作有二十四本中英對照《大師密碼》系列。
章節試閱
第三章
當我說自己轉入黑暗界,我真正的意思是指我已經放棄了。我放棄融入人群,讓大家喜歡我;我接受了沒有人喜歡我的事實;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在八年級那件悲慘的事情發生之後,我了解到自己就像是站在一片向日葵花海當中的黃金菊,注定跟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七月二十一日,我十四歲生日這一天,正式轉入黑暗界。我外表看起來或許並沒有太大的改變,沒有打扮成十足的歌德風,也沒有去穿舌環或是把頭髮染黑。我的頭髮本來就是深色的,膚色蒼白。除了黑衣服之外,我偶爾也會穿其他顏色的衣服。下面是我針對自己的皮膚寫的一首詩:
西莉雅的皮膚
白得就像
海邊擱淺的鯨魚骸骨
被太陽曝晒再曝晒 成為
白骨
在我轉入黑暗界之前,老是被欺負;即使是現在,情況仍然沒有改善,唯一不同的是,我現在學會反擊了。
高中上學第一天,剩餘時間我還能夠忍受。多數的課堂裡,我們的座位都已排定了,所以不需要擔心誰會坐在我旁邊。在法文課,我們被分成三人一組練習對話,我跟麗姿.湯普森和凡妮莎.畢尤同一組,這迫使她們必須在每天的這一堂課跟我說話。下課時間不長,要在置物櫃前假裝拿進拿出東西並不困難。然而,午餐時間就比較傷腦筋。我通常會走到外面,在籃球場後的草地上坐下來,一邊吃著冷披薩,一邊把臉埋入書中閱讀。剩下的午休時間,我就待在每座城市(每所學校、每座監獄都適用)最安全的地方:圖書館。
圖書館是我的能量補給中心。假如我是線上遊戲中的某個角色,而我的化身在戰鬥之後,必須到某個地方補充生命能量,那地方一定就是圖書館。今年夏天,我每個星期都狼吞虎嚥的讀兩本書。就連秋天的讀書計畫也訂好了,我要根據杜威十進位圖書分類法,每個星期至少讀完一本「非文學類」的書。依照這樣的速度,我在感恩節之前就可以達成目標。我從十個分類當中各選出一本書來讀,讀完之後,再從十個分類當中的細目裡各挑出一本書來讀;不過,這意味著我要花上一千個星期讀完,幾乎等於二十年的時間,這對十四歲的孩子來說,是很重的負擔。
第一天開學的午休時間,我從最靠近圖書館大門的類別開始,正巧是杜威十進位當中的400:語言。當我拿著《外國語法:英文常用與不常用的外文詞彙》到服務櫃臺登記時,圖書館員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她看著我的學生證,問道:「是妳這學期語言課的一部分嗎?」
「這不是我上課要用的書。」我鬱鬱寡歡的回答。這算是我這一天在學校用英文跟別人說過最多的話了。
接下來兩天,學校沒發生什麼大事。在星期三早上的語藝課上,我舉起手,說在經濟景氣低迷的這時候,閱讀以經濟大蕭條時期為背景的小說,只會讓人心情更沮喪。不出所料的,珊蒂歎著氣,說:「西莉雅,妳總是這麼……悲觀。」
我頂回去:「是嗎?那妳乾脆帶我進入一間暗房,看看能沖出什麼好事?」
正當我自以為聰明的用傳統相機底片沖洗作比喻的時候,珊蒂說:「好噁心!西莉雅是蕾絲邊。」
皮爾森老師打斷我們,說:「好了,不要在那裡鬥嘴。」
到了午餐時間,大家開始稱呼我「西莉雅,女同志怪胎。」
我本來還暗自希望,進入高中之後,至少還有其他的怪胎和壁花之類的人可以讓我混入其中。一定有從其他直升系統國中來的學生,以及高年級的學長,讓我可以避開人們的注意。我挖好了壕溝,做好長期戰爭的準備。開學不過才第三天,在這星期三的午餐之後,情況就改變了。
從圖書館出來之後,我到置物櫃前停下來,屈膝蹲下,準備把一本小說拿出來,換上歷史課本。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三天高中生活的靜默。我嚇得連手上的《歐洲歷史》課本都掉下來,落到《諾頓英國文學選讀》上方。
「妳的置物櫃上面為什麼會寫著:『(楷體)黑暗女――西莉雅』啊?」
站在我前面的是一雙藍黃相間的球鞋,粗粗的鞋帶在鞋舌上方鼓起,就像是雨後身體發脹的蚯蚓。其中一隻鞋穩穩踏在走廊的地板上,另一隻則隨意的頂著櫃子。細瘦的窄管牛仔褲把這個人的小腿繃得像是戴手銬一樣,上半身大尺寸的橘色純棉連帽外套之下,是剪裁合身的T恤,包覆著瘦長的軀幹。全身的打扮,在瘦長跟寬大之間搭配得十分巧妙。
儘管我們有「在午餐室之外禁止飲食」的規定,他仍然吃著看起來像是墨西哥捲餅、外面用錫箔紙包著的東西。重點是,他長得真好看,我先前在走廊和地球科學課就看過他了。他的名字是德雷克.柏林,渾身散發著那種只有在紐約或是國外長大的小孩才有的氣質。第一天上地球科學課時,德雷克做了自我介紹,他的確剛從紐約搬過來。
以前從來沒有任何長得帥又酷的男生接近過我的置物櫃,我感覺半懷疑又半陶醉的,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隨意中帶點威脅的意味:「因為我來自黑暗界。」說完,撿起了歷史課本。
德雷克說了其他同學不曾對我說過的話:「挺酷的!」他又補充了一句:「妳喜歡看漫畫嗎?」說完,把手上最後一點捲餅塞進嘴裡。
那一天放學後,我跟德雷克第一次到樹林的空地去。
第三章
當我說自己轉入黑暗界,我真正的意思是指我已經放棄了。我放棄融入人群,讓大家喜歡我;我接受了沒有人喜歡我的事實;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在八年級那件悲慘的事情發生之後,我了解到自己就像是站在一片向日葵花海當中的黃金菊,注定跟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七月二十一日,我十四歲生日這一天,正式轉入黑暗界。我外表看起來或許並沒有太大的改變,沒有打扮成十足的歌德風,也沒有去穿舌環或是把頭髮染黑。我的頭髮本來就是深色的,膚色蒼白。除了黑衣服之外,我偶爾也會穿其他顏色的衣服。下面是我針對自己的皮膚寫的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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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導讀】
成長的甜美與苦澀 / 張經宏(小說家、前台中一中教師)
不要欺負我,好嗎?
十四歲的西莉雅是個孤單的女孩,她的中學生涯過得可真灰暗。先是感情不和的父母親協議分居,學校裡又冒出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同學,三番兩次中傷她、孤立她。這使得接連遭受打擊的西莉雅,心底漸漸升起黑暗的念頭:她要對這些製造別人痛苦的同學復仇,並且在置物櫃的牌子上寫下:黑暗女──西莉雅。
小說費了不少篇幅描述校園裡經常出現的霸凌現象,尤其言語霸凌與關係霸凌,這類「動口不動手」的惡意欺凌,由於不見肢體暴力上的衝突,反而讓施暴者更加輕巧的在周遭言談、網路上散發詆毀他人的訊息,甚且招徠一群助紂為虐的狐群狗黨,讓被攻擊者處於孤立的環境中,整日怏怏不樂,乃至影響學習意願與人格成長。這類帶有「心機」的霸凌,於許多人而言並不陌生。
青少年的成長歷程中,「自我認識」與「人我關係」一直是學習世界最重要的兩大主軸,而後者又往往影響前者。許多青少年之所以喜歡自己、肯定自己,經常取決於同學們的鼓勵或認同,在情意的交流與互動中給予彼此溫暖,在正向力量的支持下,一步一步修正、豐富自己,漸漸成為一個完整、成熟的人。
這是一個理想校園所應提供給學生的美麗藍圖。可惜的是,在現實環境中,我們不時聽聞從校園裡發出被孤立、欺凌的心靈的呼求。這些普遍存在於學校裡的現象,無關乎性別、功課好壞或城鄉差距,往往僅因看不順眼,那源自於人性幽暗角落的欺壓心態便呼朋引伴的壯大起來,此類青少年不甚成熟的言行,經常為他人帶來痛苦而不自知。這使得我在讀這本小說時,對於作者生動的描述了校園內頗具普遍性的問題,感受尤其深刻。
寫出年輕歲月的泥濘與天光
小說中除了對西莉雅孤獨窒悶的心情描寫,令人頗有同感,也捎來不少天光雲影的訊息。得知父親離家的那天,傷心絕望的她在情緒的懸崖邊徘徊,甚至想要自殘,所幸喜愛寫作的她透過書寫,使得張望過情緒深淵的她沒有往谷底跳,反而稍稍挪移半步,提起筆寫下她的第一首詩,讓寫作中的她得以關照那個正在受苦的自己。她可能沒想到,這旁人看來微不足道的舉動,在她陷入低潮時成了引領她攀爬向上的繩索,甚且日後一次又一次漂流在孤單的海洋時,透過寫詩,她找到暫時棲身的船筏。悲傷時她寫詩,對生活有所感悟時寫詩,在詩裡她漸漸讓靈魂尋覓到可安歇停泊的港岸,詩是她灰暗學校生涯裡的一盞燭光。
其實她寫給自己的文字,不見得是符合文學課堂上嚴格定義的詩,而是任心靈之泉隨手中的筆汩汩流淌、抒發漫流,即便有些詩句晦澀、陰暗,那又何妨?寫就對了。在書寫中,她表達了生命深處最動人美好或幽深洞穴中的意念,書寫為她快要枯乾的心鑿出一泓沁人心脾的清泉,讓疲憊徬徨的靈魂靠近,便能照見自身最真實的容顏。
西莉雅從她喜愛的書寫嚐到生活的滋味,其實我們也可以拿出心愛的畫筆,描摹身邊的風景或塗抹心底閃現的顏色;或穿上慢跑鞋,一步一步踩踏在田徑場的跑道上;或懷抱心愛的吉他哼哼彈唱,找出自己的抒發方式,在繁忙、擠壓的生活或人際關係裡,為自己開鑿光影流動的空間,讓心歇息,或許這就有了重新出發的力氣。
我願是你最好的朋友
小說裡最為動人的部分,當屬西莉雅與德雷克的友誼。本來她以為德雷克是她命運裡的白馬王子,沒想到德雷克內心深處也有不為人知的孤單與哀傷。當德雷克向她出櫃時,西莉雅沒有因為失望而排斥他,反而傾聽他的心事。雖然兩人沒有成為男歡女愛的伴侶,卻因為願意分享彼此的心事而更加契合,成了互相扶持的好朋友。這段真摯的情誼陪他們度過成長的風波與風暴,也讓我們看見,每個成長的心靈多麼需要朋友,以及真心的陪伴。
西莉雅跟母親說出學校生活的困擾後,長久壓抑在心頭的鬱悶得以宣洩,她大哭一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因大人的介入而得以被看見、解決。傾訴與傾聽,雖不見得能讓所有難題迎刃而解,至少可供無助的心靈有所倚靠。小說最後的西莉雅不再是那個緊繃憤怒的女孩,向母親吐露出心事的她多了份輕鬆與輕盈的自在。知道如何「放鬆」,生命裡看似無解的難題,也許就有了新的出路。
【導讀】
成長的甜美與苦澀 / 張經宏(小說家、前台中一中教師)
不要欺負我,好嗎?
十四歲的西莉雅是個孤單的女孩,她的中學生涯過得可真灰暗。先是感情不和的父母親協議分居,學校裡又冒出幾個看她不順眼的同學,三番兩次中傷她、孤立她。這使得接連遭受打擊的西莉雅,心底漸漸升起黑暗的念頭:她要對這些製造別人痛苦的同學復仇,並且在置物櫃的牌子上寫下:黑暗女──西莉雅。
小說費了不少篇幅描述校園裡經常出現的霸凌現象,尤其言語霸凌與關係霸凌,這類「動口不動手」的惡意欺凌,由於不見肢體暴力上的衝突,反而讓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