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與和平》用了124萬字來回答生命的意義
《伊凡.伊里奇之死》只用不到4萬字就道盡
★生命教育必讀經典,大學指定閱讀教材
★諾貝爾學院票選「史上最佳百部文學經典」(top 100 books of all time)之一
★海明威、海德格、莫泊桑、納博科夫、羅曼・羅蘭、托瑪斯•曼、柴可夫斯基、
魯西迪、米蘭‧昆德拉、楊.馬泰爾、奈波爾……極度讚歎
★托爾斯泰晚年名作
★所有名家推崇的 論死亡的巔峰之作
★以中篇小說的 短小精悍,論述原本需要幾大冊篇幅才能說得好的主題
★包含了死亡的所有議題
蔡康永(作家)
王浩威(作家)
陳雪 (作家)
趙可式(臺灣安寧療護推手)
方俊凱(馬偕自殺防治中心主任)
林綺雲(臺北護大生死與健康心理諮商系教授)
吳庶深(臺北護大生死與健康心理諮商系副教授)
曾煥棠(臺北護大生死與健康心理諮商系系主任)
張淑美(高師大教育學系生命教育碩專班教授)
紀潔芳(彰師大退休教授)
──經典推薦
──「死亡」是作家擊發出神作的板機,
只有像托爾斯泰這種神射手才能夠駕馭。──
在這部篇幅不到四萬字的小說中,托爾斯泰探討了「生命有意義嗎」「人生真正重要的是什麼」「死亡的必然」「死,是一個人的事」「死亡之後,再無死亡」等諸多複雜議題,其範疇之遼闊、寓意之深遠、意象之豐富,在描寫死亡的作品中,再難有人能以這般奇短篇幅,寫透如此深邃而永恆的母題。
──這是一場未曾好好去活的人生──
平凡甚至無聊的伊凡・伊里奇,其實就是我們。
這是托爾斯泰寫給每一個人的死亡預習課。
──這是一個好人的故事,也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故事──
法官伊凡.伊里奇這一輩子,都在拚命往上爬。
他從小就嚮往人生勝利組的生活,長大後順利當上公務員,
過著體面的生活,一切都是那麼得體而應該。
在工作上,他學會推卸責任、符合公文格式的一切要求;
在社交上,他總是彬彬有禮,就連巴結上司,也是名正言順。
直到有一天,癌症降臨在他身上,原本體面的生活也從此天翻地覆──
▎對於醫生的裝腔作勢,伊凡・伊里奇非常熟悉,這就和他在法院裡的情況一樣:他怎樣在法庭的被告面前裝模作樣,這位名醫也就如此在他面前裝模作樣;
▎他的妻子假裝詢問自己好友對於撫卹金的意見,但對方看出她早已打聽到許多外人不清楚的細節:她想知道的是,在丈夫死後,她是否還能拿到更多錢;
▎在伊凡・伊里奇的告別式上,來弔唁的同儕卻只關心晚上的牌局;這場安魂禮拜並不足以破壞他們打牌的傳統,什麼也不能阻擋他們喀噠一聲拆開一副紙牌。
在不得不面對死亡的歷程中,
伊凡.伊里奇才得以揭開生命最大的奧祕。
他痛苦地發現到,他的一生不過是一場自導自演的謊言,
卻也因為死亡的到臨,窺見生命這道謎題的答案……
──影響世世代代讀者的死亡經典──
托爾斯泰將人患病時的種種心理描繪得淋漓盡致,像是「親情的淡漠」「醫病關係的冰冷」「將死之人對健康肉體的嫉羨」「從希望到絕望的拉鋸」,都精準到令人害怕,就像被迫目睹真實人生的每一個時時刻刻,將生活中難言的異化與疏離分毫不差地再現於紙上。
托爾斯泰的筆有如手術刀,在平淡的敘事之中,一刀刺進人性的核心,帶領讀者攀越生命的形上層次,探索自己與死亡的種種關係與處境,為世世代代的讀者帶來莫大的生命啟發。托爾斯泰巧妙的倒敘手法、冷酷而貼近現實的寫實手法,刻畫死亡猙獰、冷酷的陰影,其逼真、細膩已臻至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之境,被奉為世界文學史上描寫死亡的顛峰之作。
▎經典推薦▎
▎柴可夫斯基:「我剛讀完《伊凡•伊里奇之死》,更加確信托爾斯泰是地球上最偉大的作家。」
▎納博科夫:「這篇小說是托爾斯泰最傑出、最完美且最複雜的作品。」
▎楊.馬泰爾(《少年Pi的奇幻漂流》作者):「這是一部不可思議的傑作。……讀過此書的人,無一不成為更好的自己。」
▎莫泊桑讀完本書後驚呼:「我意識到,我所有的創作都毫無用處,我整整十卷作品均分文不值。」
▎羅曼・羅蘭:「俄國文學作品中,最能感動法國讀者的小說之一。」
▎托瑪斯•曼:「最令托爾斯泰痛苦、他最強大、最深刻而多產的關注,全都跟死亡有關。」
▎威廉•巴雷特(William Barrett,美國哲學家):「托爾斯泰的不朽之作《伊凡•伊里奇之死》已成為現今存在主義思想的重要基礎經典。」
作者簡介:
列夫‧托爾斯泰(Лев Николаевич Толстой, 1828-1910)
19世紀中期俄國寫實主義作家,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世界文學史上最傑出的作家之一。1852年匿名發表處女作《幼年時代》。1853年參加克里米亞戰爭,獲得許多寶貴的戰爭題材。1855年辭去軍職前往彼得堡,結識了許多當時著名的文人,萌發了人道主義的種子。1862年結婚,婚後15年當中,完成了劃時代的作品《戰爭與和平》與《安娜‧卡列尼娜》。晚年因夫妻間紛爭不斷,於1910年10月底的一個深夜離家,11月7日死在火車站站長的小屋裡。著有《復活》《窮人》《伊凡‧伊里奇之死》等多部名作。他被列寧譽為「俄國革命的鏡子」,是具有「最清醒的現實主義」的「天才藝術家」。
托爾斯泰不僅是傑出的作家,亦是位傑出的學者及哲學家,他影響了許多作家及哲學家,從海明威到海德格。他被許多作家譽為現代文學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的小說對生活影響深遠:
──杜思妥也夫斯基稱托爾斯泰為「崇高的藝術家」。
──吳爾芙稱托爾斯泰為「最偉大的小說家」。
──普魯斯特稱托爾斯泰就像是「沉著、全能的上帝」,一一操縱著自己小說中每一個角色的行為與思想。
──德國哲學家海德格,在《存在與時間》中分析死亡,也不得不提及乃至借鑒托爾斯泰的這部不朽之作。
──美國哲學家威廉‧巴雷特(William Barrett)斷定:「《伊凡‧伊里奇之死》可能是所有文學中說明何謂直面死亡最有影響力的一部著作。」
──俄國生物學家、乳酸菌之父梅契尼可夫(И. И. Мечников)稱:「托爾斯泰是最擅長描寫對於死亡之恐懼的作家。」
譯者簡介:
魏岑芳
國立政治大學斯拉夫語文學系學士、碩士,曾獲教育部辦理赴俄羅斯交換獎學金至國立莫斯科大學亞非學院交換一年。譯有〈對《鋅皮娃娃兵》的審判〉前半。
章節試閱
伊凡・伊里奇第三個月的病情是如何形成的,很難說明白,因為這是一步一步、在不知不覺中形成的,他的妻子、女兒、兒子、僕人、朋友、醫生,以及他自己都知道,其他人只關心他到底還有多久才能騰出他的職位,還有多久才可以讓生者不用因他在場而感到拘束, 以及他自己何時才能從痛苦中解脫。
他越睡越少;醫生開了鴉片給他,他也開始注射嗎啡。但這些都沒有減輕他的不適。他在半夢半醒之間所感受到的無聲苦悶,只有在一開始時讓他稍微好過一些,因為那是一種新的感覺,但後來它變得與直接的痛楚一樣,甚至更折磨人。
家人依醫生的處方給他準備特別的食物;但這些食物對他而言,越來越沒有味道,越來越令他反胃。
家人還為他準備了特殊裝置供他排泄,每一次都是折磨。折磨是因為不潔、不體面、有臭味,而且還必須有人協助。
然而,在這件令他不快的事上,也有令伊凡・伊里奇欣慰的地方。廚工格拉西姆總是來伺候他。
格拉西姆是個整潔、面色紅潤、因城市飲食而長胖的年輕人。他總是愉快、開朗。伊凡・伊里奇一開始覺得,讓這位身著俄式服裝、總是一身乾淨,來做這種不清潔事,有點不太好意思。
有一回,從便盆上站起來,他卻沒有力氣穿褲子,倒在柔軟的安樂椅上,恐懼地看著自己赤裸、肌肉線條清晰、無力的大腿。
格拉西姆踏著輕快有力的步伐,走了進來。他身穿乾淨的麻布圍裙和乾淨的印花襯衫,袖子捲起,露出一雙年輕而有力的手;腳上套著厚重的靴子,身上散發著靴子焦油的愉悅氣味和冬天新鮮的空氣。他抑制著臉上散發的生命喜悅,並沒有看著伊凡・伊里奇——顯然,他克制著,好讓自己不侮辱了病人的自尊——逕自朝便盆走去。
「格拉西姆。」伊凡・伊里奇虛弱地說。
格拉西姆打了個哆嗦,顯然是害怕自己做錯了什麼,很快地把自己紅潤、友善、單純、年輕、剛剛開始長鬍子的臉龐轉向病人。
「您有什麼吩咐?」
「我想,這讓你感到不愉快。但請你原諒。我沒辦法。」
「不敢當,老爺。」格拉西姆眼睛發亮,露出了年輕潔白的牙齒。「有什麼好不伺候您的呢?您生病嘛!」
他用溫和有力的雙手,完成了自己經常做的事,就以輕鬆的步伐出去了。五分鐘後,又踏著輕鬆的步伐回來。
伊凡・伊里奇已經坐在安樂椅上。
「格拉西姆,」當格拉西姆將乾淨、已清洗過的便盆放好時,他說。「幫我個忙,過來。」格拉西姆上前來。「扶我起來。我自己起不來,德米特里我派他出去了。」
格拉西姆走近;用有力的雙手,如同他走路般輕鬆地將他抱住,靈巧溫和地將他扶起,另一隻手把褲子往上提,然後扶他坐下。但伊凡・伊里奇卻請他把他領到沙發那兒。格拉西姆不費吹灰之力地扶起他——幾乎是抱著他——到沙發坐下。
「謝謝。你真靈巧,真好……什麼都能做。」格拉西姆又露出微笑,想離開。但伊凡・伊里奇覺得跟他在一塊兒真好,不想放他走。
「還有,請幫我把那張椅子推過來。不是,是那一張,放在我腳下。我腳放高一點時我會舒服些。」
格拉西姆將椅子拿來,拿的時候椅子也沒敲到其他東西,一下子就平放在地板上,然後把伊凡・伊里奇的腳抬到椅子上;伊凡・伊里奇覺得,當格拉西姆高高抬起他的腳時,他比較舒服。
「我的腳抬高一些時,我比較舒服,」伊凡・伊里奇說:「幫我把那個枕頭拿來墊。」
格拉西姆照做了。再次將雙腳抬起,然後放下。格拉西姆抬著他的腳時,伊凡・伊里奇又覺得更舒適了。當他放下雙腳,伊凡・伊里奇就又覺得不舒服。
「格拉西姆,」他對他說:「你現在忙嗎?」
「不怎麼忙,老爺。」學會城市人與主人說話口氣的格拉西姆回答。
「你還需要做些什麼?」
「我還會有什麼事要做?所有事都做好了,只剩下明天要用的柴火還沒劈。」
「那麼,你這樣幫我把腳抬高一些,可以嗎?」
「怎麼不行,可以。」格拉西姆把他的腳抬得更高,伊凡・伊里奇覺得,這個知識讓他幾乎感受不到疼痛。
「那柴火怎麼辦?」
「請別擔心。我們來得及劈。」
伊凡・伊里奇吩咐格拉西姆坐下舉著他的腳,他開始與他聊天。而奇怪的是,他覺得格拉西姆舉著他腳的時候,他舒服多了。
從這時起,伊凡・伊里奇偶爾會叫格拉西姆來,讓他把腳放在他的肩上,伊凡・伊里奇喜愛與他聊天。格拉西姆做起來輕鬆、樂意、簡單,且他很友善,這使伊凡・伊里奇大為感動。其他人健康、有力、活潑的身體都使伊凡・伊里奇感到受侮辱;只有格拉西姆有力和充滿活力的身體不會使伊凡・伊里奇悲傷,反而安慰了他。
對伊凡・伊里奇來而言,最大的痛苦是謊言——所有人不知何故都對他說謊,說他只是生病了,不至於死,只需要保持冷靜,好好治療,到時就會有好消息。他明明知道,不管他們做了什麼,除了受盡折磨和死亡之外,什麼結果也不會有。這個謊言折磨著他,另一點使他痛苦的是,他們不願意承認他們全都知道,包含他自己也知道,已知他情況很差還想對他撒謊,而且還強迫他也加入這樣的騙局。謊言,在他臨死前的這個謊言,將隆重、可怕的死亡貶低到和他們所有的拜訪、窗簾、午餐的鱒魚肉相同的層面……這使伊凡・伊里奇非常難受。而奇怪的是,許多次當他們拿他開玩笑時,他都差點就向他們大喊:別再撒謊了,你們知道我也知道,我就快要死了,所以現至少別再騙人了。但他從來沒有勇氣這樣做。他步入死亡的過程是很可怕、令人恐懼的,但他發現到,這段過程竟被周圍所有人、被他一輩子所謹守的「體面」,貶低成偶然的不愉快、某種有礙觀瞻的程度(對待他的方式,彷彿他是一位散發著惡臭走進客廳的人);他看見,沒有人可憐他,因為甚至沒有一人願意明白他的處境。只有格拉西姆明白這處境,並同情他。因此伊凡・伊里奇只有與格拉西姆在一起的時候才感到舒暢。有時格拉西姆徹夜未眠,支撐著他的腳,不願意離開去睡覺,說:「您別擔心,伊凡・伊里奇,我晚點再補眠。」時;或是當他突然改口以「你」稱呼他時,說:「除非你沒生病,不然為何不伺候你呢?」時,他覺得很舒服。只有格拉西姆一個人沒有撒謊,從各方面可以看出,只有他一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認為不需要隱瞞,而是單純地同情這位憔悴虛弱的主人。有一次,當伊凡・伊里奇打發他走的時候,他甚至說:
「所有人都會死。為什麼不好好伺候您呢?」他說,並表現出他對他所做的並不感到勞累,正是因為他視他為將死之人,且希望任何人在他還在世的時候,也能為他做點事。
伊凡・伊里奇第三個月的病情是如何形成的,很難說明白,因為這是一步一步、在不知不覺中形成的,他的妻子、女兒、兒子、僕人、朋友、醫生,以及他自己都知道,其他人只關心他到底還有多久才能騰出他的職位,還有多久才可以讓生者不用因他在場而感到拘束, 以及他自己何時才能從痛苦中解脫。
他越睡越少;醫生開了鴉片給他,他也開始注射嗎啡。但這些都沒有減輕他的不適。他在半夢半醒之間所感受到的無聲苦悶,只有在一開始時讓他稍微好過一些,因為那是一種新的感覺,但後來它變得與直接的痛楚一樣,甚至更折磨人。
家人依醫生的處方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