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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物易鑑,人心難測!
深埋水底四百年的寶藏 ╳ 爾虞我詐的古董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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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枯瘦的手掌,把灰綠色的硯臺從上到下摸了個遍,當他放下硯臺的一瞬,周身已是水波粼粼,海風颯颯。……眼前的場景太過詭異,灰綠色的海水、山石、天和雲朵,還有灰綠色的巨大蝙蝠在頭頂盤旋飛舞。……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灰綠色的仙境驟然消失,自己正站在一間狹小的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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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簪、龍形佩、螳螂蟲草簪、白瓷獅子印章……
在召喚師手中,紛紛現出器物原型,成為致人於死的武器!
操控玉石為其所用的「玩石童子」和「弄玉先生」、
能喚醒金器精魂、現出其器物原形的「鍊金師」、
號令古董中最珍貴的青銅禮器的「永寶師」,
有如任意門的瓷境與石境,
能增強「聽泉師」戰鬥力的珍稀錢幣,
化成龍鳳打鬥的金鳳簪與龍形佩……
更多古物之靈與召喚師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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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城暴發戶武雲非舉辦鑑寶會,會上將展出眾多稀世古玩,包括康熙官窯天藍釉花觚、張獻忠「西王賞功」古錢等寶物。就在鑑寶會舉辦當天,武雲非來到了古董店「拙齋」,聲稱他遭人下毒,那人要他去向撫陶師許枚購買祭紅釉玉壺春瓶,否則當晚將會毒發身亡。
許枚推斷另一個神祕的撫陶師,一定會出現在鑑寶會上,便決定與江蓼紅和宣成等人一道前往。與此同時,瓷器收藏大家、金銀器古董商,以及一名神祕少年也紛紛到場,不料主人武雲非卻在眾目睽睽下遭人殺害。
為了追查幕後黑手,許枚從「瓷靈」口中得知它們都是被一名隱居在燕鎮、缺指瘸腿的太監婁子善賣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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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古董店》系列第二部,出場的召喚師和古董更為多元,奇幻元素和驚險的動作場面也增加了,劇情更加精采刺激。第一部曾經出現的那些伏筆和線索一一拼湊起來,多方勢力牽涉其中,案中有案,局外有局,彼此之間環環相扣,最後逐步揭露出幕後主使者和事件真相。
作者簡介:
吉羽,懸疑小說作家,擁有詳實豐富的古董知識和令人眼花繚亂的古董奇聞趣事,寫作長達十年,鍾愛中國古代瓷器、錢幣,嗜讀中國古典小說,文風古樸平實,獨有妙趣。
《深夜古董店》系列是其代表作,豆瓣評分高達8.9。描繪的是百年前一個古物薈萃的冒險夢,一個關於瓷器與古錢的懸疑故事。另著有《紅樓妙探》、《詭盜團》等。
章節試閱
黑線再現
青瓷香薰裡透出若有似無的乳色香霧,如晴絲嫋嫋彌漫開來。窗前的竹籠裡一對紅子懶洋洋地瞇著眼睛,不時地輕輕鳴唱兩聲,清脆悅耳。房間正中,黃銅暖爐中炭火燒得紅旺旺的,整個屋裡暖意融融,連窗臺上的一盆大葉海棠都冒出了粉芽。雞翅木茶几上依舊是那套「雍正年製」青花山水行旅圖的茶壺,幾只茶碗裡熱騰騰地燜著半熟的普洱,一只甜白小盤裡盛著金黃的酥皮栗子糕—知道江蓼紅要來,許枚特意起了大早,坐著黃包車去了一趟百味齋,排了一個小時的隊,好容易買回來這種最受歡迎的小點心。
江蓼紅愜意地坐在拙齋內室的紅木大椅上,細細品嚼著栗子酥,這種酥脆的油皮下緊裹著軟糯香甜的口感實在讓人把持不住。
小悟乖乖伺候在一旁,眼巴巴望著滿臉享受的江蓼紅,狠狠吞了口唾沫。
江蓼紅遞給小悟兩塊栗子酥,擦擦手,從包裡夾出一枚「宣和通寶」,得意道:「藏在百果莊的『小特務』果然派上了大用場,據它所見,我們離開春實島的當天晚上,那黑衣人就去找了洪瓔。」
許枚坐在書桌前,細緻地擦拭著一件南宋龍泉窯簋式爐,輕輕點著頭,慢悠悠道:「嗯,洪瓔這小胖子果然被控制了。」
「捕門的人已經把他帶走了。」江蓼紅輕輕掀起茶碗蓋子,小小啜了一口未泡妥的普洱,說道,「對了,他藏在紫藤館的兩只鼻煙壺,都能幻化瓷靈吧?」
許枚小心翼翼地將簋式爐放回博古架,「當然,那可是乾隆官窯,雖然花稍了些,靈氣卻非常充沛,也許會變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熊孩子吧。」說著他又命小悟取了一只康熙茄皮紫釉爵杯來,細細擦拭。
江蓼紅擔憂地望著許枚,「這兩只鼻煙壺是那撫陶師『安插』在季世元父女住處的『耳目』,應該是為了探聽那玉壺春瓶的消息,一旦那封借力而為的綁架信沒奏效,他還可以根據鼻煙壺聽來的消息繼續謀畫。你偷偷摸摸把這麼兩個東西揣在身上,離開百果莊前又把它們放回紫藤館,我們在百果莊所言所行,怕是都被這兩個小傢伙一五一十地告訴那撫陶師了—現在他一定知道這件玉壺春瓶在你手裡,也知道你是撫陶師。」她望向博古架上那只泛著柔和紅光的雍正官窯祭紅釉玉壺春瓶,歎道,「季家的麻煩了結了,你的麻煩可要來了。你這麼做,等於向對方攤牌。」江蓼紅癱下身子,學著許枚悠閒懶散的語氣道,「我知道你的存在,現在你也知道我了。我們是敵是友,尊駕意欲何為,是時候挑明了吧?」
許枚噗地一笑,「我哪有這副懶鬼做派?再說,這件涉及瓷靈的麻煩事本就該由我來處理,職責所在,不容推卻,否則老南要怪我的。」
江蓼紅瞇眼一笑,媚態橫生,「對,你掛著顧問的職銜,這正是你的差事,許老闆。」
這「許老闆」三字說得格外親暱,許枚心頭一蕩,柔柔說道:「你這聽泉師也跑不了喔,江老闆。」
江蓼紅又吃了一塊栗子酥,口中含含糊糊道:「且看對方作何反應吧。那撫陶師若對你不懷好意,我幫你一道收拾他。張嘴。」
「什麼?」許枚一愣,卻見江蓼紅兩指拈著一枚栗子酥,探著胳膊遞了過來。
「張嘴啊。」江蓼紅輕輕催促。
許枚雪白的臉騰地紅了,手中的爵杯攥得吱吱直響。
「快啊。」江蓼紅聲調拔高了幾分。
許枚吞了口唾沫,半張著嘴湊過去,輕輕把栗子酥叼在嘴裡,使勁嚼了幾下,「咕咚」一聲吞進肚裡。
江蓼紅掩口輕笑,一旁的小悟目瞪口呆:這就叫調情吧?
竹籠裡的紅子毛茸茸地偎在一處,唧唧地小聲鳴唱。
小悟縮了縮肩膀:這屋裡,怎麼突然有一股……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對了,旖旎氣息……
「有—人—嗎?救—命—啊!許—老—闆,出—來—呀!」幾聲破鑼似的哀號把內室的旖旎風光打得粉碎。
許枚只覺腦仁一疼,紅脹的臉驟然褪色,咧嘴道:「哎喲,這是誰啊!」他意興闌珊地放下手中爵杯,掀開竹簾迎了出去。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臉漢子在櫃臺前風風火火地走來走去,滿頭冒汗,連連搓手。
「你是……」許枚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客人,見他面色粗黑,圓頭虎眼,滿臉青噓噓的硬鬍碴,皮膚泛著層層油光,頭戴貂帽,身上穿一件體面的青緞長衫,外面套著古銅色琵琶襟棉馬褂,活像剃了鬍子的黑旋風搖身變成了土財主。平日裡進店玩賞古物的客人可沒有這副尊容的,那對鐵鉗似的巴掌拿一對沉重的板斧遠比捧著精貴的古玩合適。
「許老闆!你是許老闆吧?」那黑漢見許枚出來,見了救星似的,幾步撲上前來,一把攥住許枚的手,顛勺似的上下搖晃。
許枚眼冒金星,白玉般的手掌幾乎被握得變了形,一疊聲道:「這位先生,不需如此客套……不需如此……您不要……你別……你放手!你誰啊你!」
那黑漢見許枚惱了,忙收回熊掌,強擠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鄙人武雲非。」
「武雲非?」許枚一愣,上下打量著那黑漢,一拍額頭道,「原來是雲間農莊的武三爺。」
武雲非在家行三,人稱三爺,雲間農莊占據著冉城東郊潤翠河西岸的肥美草場,在冉城一帶名氣不小。近兩年武雲非迷上了收藏古玩,時常出入各種古玩集市店鋪,眼光「獨到」,興趣廣博,商周漢唐鐘鼎碑拓、宋元明清奇石美玉、汝官哥鈞古瓷名品、四僧八怪書畫墨寶,凡是受人追捧的風雅古物,武雲非都有所涉獵,乃至歷朝古錢、竹木牙角也零零碎碎地買了不少。兩年下來,各式各樣離譜的假貨攢了一屋子,個個都當國寶似的供著,愚名遠播,令人哭笑不得。但白花花的大洋一把一把撒出去,至不濟也會有些收成,武雲非手裡的確有幾件令藏界眼紅的珍品。至於這些寶貝因何而珍,為何而貴,意蘊何在,銘文何意,出自何方,流傳幾許,武三爺一概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會捧著寶貝一臉陶醉地欣賞,「你瞧它多美,多古老啊,用手一摸都掉渣呢!」冉城藏家談及此人所藏珍寶,常有月照溝渠、牛嚼牡丹之歎。
「什麼『月照溝渠』、『牛嚼牡丹』,說得直白些,就是好白菜被豬給拱了。」這是冉城藏瓷名家陳菡的原話,許枚深以為然。
許枚見武雲非上門,心中頓時警鐘大作:我店裡的寶貝,這廝一件也別想買去。
武雲非見許枚神色古怪,忙不迭地捲起衣袖,手臂上一條長長的黑線赫然在目。
許枚的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許老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武雲非油膩膩的大臉皺得像一只老苦瓜,捲著乾裂的嘴唇道,「有人給我下了藥,讓我來您這兒買一件玉壺春瓶,雍正官窯的祭紅釉的,就是前些日子季會長家女兒賣給您的那個。後來那姑娘被人殺了,還是您和警察局的宣探長一起破的案,這事兒您還記得吧?」
許枚瞠目結舌,心中一陣陣發堵:這手段也太不講道義!自己躲在暗處不肯露面,挾制了一個夯貨直愣愣地來我這兒要東西!
江蓼紅躲在裡屋竹簾後,暗暗搖頭:這種直來直去的陽謀真是簡單粗暴,令人不好招架。
武雲非從懷裡掏出支票本,眼巴巴望著許枚,「許老闆,價你隨便開,我絕不還口,只求你把那件東西讓給我。」
「給你下毒的人長什麼模樣?他是怎麼下毒的?」許枚滿腹無奈,抱著一絲僥倖問。
武雲非見許枚沉下臉去,心中暗暗打鼓,苦著臉道:「我也不知怎麼著了道。大概半個月前,我發現手腕上莫名其妙多了一條短短的黑線,一開始還沒在意,後來發現這線直往手臂上躥,好像活了似的,輕輕一按就痛得鑽心。這五六天,從冉城到北京、張家口,還有天津、保定的醫院醫館我都跑遍了,一個能治這怪病的郎中都沒有,連德國和日本的洋醫生都沒辦法。」
許枚暗道:這毒令鐵拐張、婁雨仙那樣的江湖怪客為之喪膽,哪是尋常大夫能解的?
武雲非卻道:「三天前,一個遊方郎中來農莊找我。這郎中戴著墨鏡,裹著圍巾,一身大風衣像筒子似的,身材、面目丁點兒都不顯露,連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出是男是女。他見了我也不廢話,只丟給我兩顆藥丸,說是來治我『黑線病』的。說來也怪,他讓我吃藥時躺在放滿冰塊的浴缸裡,那藥剛吃下去不到一個小時,黑線便往回縮了半尺。」
「咦?這郎中什麼來路?」許枚來了興趣。
武雲非哭喪著臉道:「什麼郎中啊,他就是那個催命的閻王!我想求他多賞幾粒藥丸,他卻說:『毒便是我下的,若是把藥丸都給了你,還怎麼指使你給我辦事?剛才那一粒解藥只能將毒發日期延緩幾日,若想除根,你得先給我買回一件東西。』」
「噢……他要你買的,就是那件祭紅釉玉壺春瓶。」許枚道。
「正是,正是!」武雲非連連點頭,解開長袍前襟,露出黑黝黝的腋窩,帶著哭腔道,「黑線都躥到胳肢窩了。他說等黑線走到心口時,我必死無疑!」
「看來,你的時間不多了。」許枚輕輕掩著鼻子道。
「可不是嘛!那郎中說,如果到今天晚上八點之前我還沒買到那只玉壺春瓶,就會七竅流血,渾身發青,死得其慘無比!許老闆,您可得救我!」武雲非說得渾身冒汗,見許枚怔怔的未做反應,心中大急,一撩袍子屈膝便跪。
「武三爺快起來。」許枚歎了口氣,忙攙起武雲非。
「你的所謂『賞寶會』就在今天晚上吧,十一月二十五日?」江蓼紅掀開竹簾走了出來,「你給冉城藏界的各路人物都發了請柬,也包括我。」
「你?你是……」武雲非愣了片刻,隨即一個激靈,眼中灼灼放光,黑黝黝的臉上竟難得的泛起一絲紅色,武雲非局促地「呼嚓呼嚓」搓著手道:「您是江老闆!是是是,我上個月便給您發了請柬,您是冉城的藏泉大家,我必須要請的……可是……可是您沒有給我回函。」
江蓼紅暗道:那張惡俗無比的橘紅色燙金請柬早讓冉城藏界笑掉大牙,你且瞧著吧,去參加「賞寶會」的藏家若是超過十個,我隨你姓。她淡然一笑道:「你的『大限』就在今晚,如果對方打算用解藥交換玉壺春瓶,他必定會出現在賞寶會上。不出所料的話……我說話比較直,武三爺別見怪,參加賞寶會的人不會太多,這個人也不難找。」
武雲非神色尷尬,悶悶地「唔」了一聲,表示同意。
江蓼紅湊在許枚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參加賞寶會的人不會太多,玩瓷器的一定更少,有沒有興趣走一趟,見見這位躲在幕後攪動風雲的撫陶師?」
「當然。」許枚點頭,對武雲非道:「這樣吧,我帶著那件玉壺春瓶隨你走一趟,不過全程由我保管,你不要碰。」
「您同意了?許老闆,菩薩啊!我這便回去安排,午後派車來接您二位,福特汽車。」武雲非的心放回了肚子裡,長長吁了口氣,膝蓋一軟又要下跪,許枚忙伸手扶住。
「爺,您這是幹什麼?」門外傳來一聲冷冽的驚叫。
來的是武雲非的太太那嬈。
這個女人確實非常英俊,只是面龐清瘦,神色蒼冷,一頭長髮盤在腦後,插綴了些素銀白玉,額前束著黑地藍銀線緄繡牡丹的眉勒,身穿罩筒似的墨藍色老式滿洲長裙,細瘦的雙腳踏著一對尖頭鞋,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前清大院掌家太太的死沉氣。
「你怎麼來了?」半跪半站的武雲非尷尬不已,抖抖袖子站起身來。
那嬈的聲音低沉陰冷,令人渾身不適,「好叫爺曉得,投毒勒索是重案,不能不知會衙門,我才到警察局走了一趟,請了兩位警官參加爺的賞寶會。」
武雲非大驚,「警察?你報警了?你……你……你怎麼能報警?」
「咦?這話怎麼說,武三爺不歡迎警察?」姬揚清笑著走進拙齋,上下打量著目瞪口呆的武雲非。
姬揚清穿一身俐落緊緻的淺褐色小西裝,搭配著暗灰色格子馬褲和圓頭小皮靴,短髮攏在耳後,很有幾分爽利氣概。許枚暗讚一聲,又回頭看看陰惻惻坐在一旁的那嬈,不禁搖頭:同樣是一身男子氣,一個英姿颯爽,一個淡漠冷峻,氣質相差何其遠也。
「哼……」武雲非粗聲粗氣問道:「你是誰?」
「我叫姬揚清,是警察局的法醫。」
「法……法醫?」武雲非「嘶」地吸了一口氣,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武三爺怎麼乾張嘴不說話?」姬揚清戲謔地瞧著武雲非,「武太太已經報了案,就算武三爺不歡迎警察,我們也不得不做一回惡客了。」
「哪裡哪裡,歡迎歡迎。」武雲非臉色無比難看,擦著汗道:「您說……我們?」
「對,我是跟班,正主是宣探長,和許老闆一道破案的宣成探長。」
武雲非輕輕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道:「呃……宣探長,那太好了,太好了……」
黑線再現
青瓷香薰裡透出若有似無的乳色香霧,如晴絲嫋嫋彌漫開來。窗前的竹籠裡一對紅子懶洋洋地瞇著眼睛,不時地輕輕鳴唱兩聲,清脆悅耳。房間正中,黃銅暖爐中炭火燒得紅旺旺的,整個屋裡暖意融融,連窗臺上的一盆大葉海棠都冒出了粉芽。雞翅木茶几上依舊是那套「雍正年製」青花山水行旅圖的茶壺,幾只茶碗裡熱騰騰地燜著半熟的普洱,一只甜白小盤裡盛著金黃的酥皮栗子糕—知道江蓼紅要來,許枚特意起了大早,坐著黃包車去了一趟百味齋,排了一個小時的隊,好容易買回來這種最受歡迎的小點心。
江蓼紅愜意地坐在拙齋內室的紅木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