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李秋時站在屏風後面,總是冷清正經的臉頰卻通紅且滾燙,體態仍舊筆直堅韌,一雙眼尾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半垂著,盯著屏風上精緻繁瑣的繡花圖案,努力把自己的思緒放空,忽視屏風外淫靡不堪的聲音和景象。
距離屏風不遠處的大床上,是一對交歡的赤裸肉體,就算知道非禮勿視,但帶著鏤空的屏風仍舊可以看到糾纏在一起翻雲覆雨的兩個男人,被壓在身下的軀體白而纖細,如粉藕般滑嫩的雙腿被大大分開,被壓在他身上的強健男人幹的哀叫連連。
李秋時活了二十七年,從來沒有想過第一次接觸性事竟然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刻意不去看,卻仍舊還是可以聽到那銷魂的呻吟聲。
「王爺……慢一點……嗯啊……您這樣一直頂……那裡……語晨受不了了……嗯嗯……」
「要去了……啊……王爺……用力一點……嗯啊……」
甜膩的呻吟聲和肉體相撞發出的淫膩聲響,讓李秋時窘迫又難堪,整個人站在屏風後不知所措,臉紅如火,想要離開卻擔心這種情況下被此時正在進行某種運動的男子發現,到時候必定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本以為江語晨拉他過來只是和往常一樣開玩笑逗他,卻沒想到竟然當真做出這種荒唐事。
聽著屏風外情色淫靡的聲響李秋時失措不安,臉頰滾燙,宛如赤腳站在燒紅的木炭上,一時一刻都熬不下去,只念著容戰快點結束離開,他也好趕快逃離這讓人羞赧之地。
可事實卻事與願違,江語晨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昂,李秋時甚至連兩人交合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不同於江語晨甜膩的呻吟,容戰的呼吸聲粗狂而渾厚,像野獸一樣低沉的粗喘,猛烈又強勢,帶著滿滿的力量和情欲。
李秋時不由想起這個男人明明十年前還是一個又瘦又小,體弱多病連大喊一聲都要咳嗽半天的小孩子,短短幾年的時間,竟然已經完全長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
強壯,英俊,氣勢逼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和這孩子時隔十年後見面,他就總是一副冷酷殘暴陰晴不定的樣子,平日對他也是惡狠狠的,不禁有些好奇,床笫之事上他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這樣想著,李秋時本能的抬起鳳眼,透過屏風的鏤空部分向不遠處的床上看去。
卻沒想床上正在激烈動作的男人感官十分敏銳,抬起頭,宛如深潭一般黝黑深邃的眼睛和他對視個正著,那眼底帶著迫人的銳利,像一隻盯住獵物的雄獅,驚的李秋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誰?!給本王滾出來!」
發現屏風後異樣的容戰已經反映迅速的抓了一件衣物搭在身上,下了床徑直朝著李秋時的方向走去。
李秋時自知已經無路可退,只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迎面就看到半裸著身體站在他面前的容戰,倉皇的垂下頭,白皙的臉頰赤紅一片,目光閃爍,總是一本正經的臉上此時也滿是尷尬和難堪的表情。
容戰看清屏風後人的模樣,也是微微愣了愣,似乎並沒有想到在屏風後面的人會是素來清高沉靜的李秋時,眼中殺意瞬間換成一抹輕佻的戲謔,「我當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賊竟敢來我戰王府撒野,原來是李神醫啊……」
「……」這樣難堪的情況下被發現,李秋時根本不敢看容戰那帶著輕蔑鄙夷的目光,及不自然的把頭扭到一邊,不去和他對視。
「原來鼎鼎大名的李神醫有偷窺別人床笫之事的癖好?」
容戰高大健壯,站在高䠷勻稱的李秋時面前仍舊比他高出半個頭,看他的時候要微微低頭,而李秋時這樣扭頭低垂的避開他視線樣子,正好露出那如古瓷般白皙細膩的脖頸和已經變得粉嫩的耳朵。
容戰眼底的目光不由動了動,嘴角挑起,「怎麼?偷看的這麼起勁,是也想要來摻一腳?」
李秋時似乎沒有想到容戰會說這樣驚駭世俗的話,饒是他在沉靜穩重,臉頰還是又紅了幾分,原本就粉嫩的耳根更是紅的想要滴出血來,抿了抿微微顫抖的薄唇,有些難堪的開口,
「抱歉,事出有因……等我明日再跟王爺解釋。」
說完,便起身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卻沒容戰驀然向他要走的方向邁了一步,高大強健的身軀穩穩擋在他面前,看著他急切著想要逃跑的窘迫模樣,眼中戲謔的味道更濃,「跑什麼?」
此時的容戰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衫,腰帶鬆垮快的圍在腰間,露出大片赤裸的強壯胸膛,他突然擋住李秋時的去路,李秋時原本邁步的腿沒有剎住,竟一頭撞進容戰的懷裡,下巴碰到那結實的胸膛,男性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灼人的熱氣似乎要把人燙傷。
李秋時慌忙後退一步和容戰隔開距離,紅著臉,有些蒼白的薄唇抿了抿,「這種時候本不該打擾。」
「呵……不該打擾也打擾了,」容戰冷笑一聲,隨著他的後退又逼近一步,「偷偷潛入房間偷窺別人情愛的人說這話不覺得可笑?」
李秋時確實也是心虛,一時嘴拙,只能乾巴巴地耐著性子說著,「這真的是誤會……還望王爺開恩,讓我先行離開,待到明日,李某再親自前來負荊請罪……」
容戰卻充耳不聞,半點也沒有打算要李秋時離開的意思。
此時在床上的江語晨看情況不太妙,看了看滿臉通紅形態難堪的李秋時,又看了看興致勃勃的容戰,出言道,「王爺,春宵一刻值千金,就不要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了,快來讓晨兒好好抱抱您……」
容戰看了一眼床上媚眼含春的江語晨,認同的點了點頭,「確實,這樣的時刻確實不應該在這上面耽誤……」
聽聞容戰這樣說,李秋時剛要鬆口氣,以為自己總算可以離開了,卻沒想手腕突然一緊,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偌大凌亂的床榻。
如秋水的眼瞳茫然又驚慌的看了床上也同樣一臉詫異神色的江語晨,轉頭看著容戰,「王爺,您這是做什麼?」
容戰看著李秋時那眼尾稍稍吊起的鳳眸帶著一點羞辱的水色,輕蔑的嗤笑一聲,「李神醫不用緊張,雖然偶爾玩玩雙飛也不錯,但是您的模樣還達不到當本王侍妾的標準……」
李秋時似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容戰話中的意思,霎時眼尾都泛紅了,不管怎樣他也虛長容戰幾歲,他竟然說出這種輕佻之話,鳳眸中羞辱的水色更濃,帶著一抹溫怒,宛如秋夜月色下的一灣清泉。
雖然容戰說了這樣的話,卻仍舊緊緊抓著李秋時的手腕,一副並不打算就這樣放他離開的架勢。
「當然,本王也不是什麼吝嗇之人,神醫要是想看,那本王便讓你看個痛快。」
「王,王爺莫要開玩笑……」
李秋時羞愧難當,今晚經歷的一切挑戰著他認知的極限,讓從未經歷過性事的他羞辱不堪,也顧不得眼前的人是什麼尊貴的王爺,便要甩開容戰的手憤然離開。
「本王像是隨隨便便跟別人開玩笑之人?」
容戰的手卻仍舊執著他的手腕半點也不曾放鬆,反而警告性的加重了力道,頓時疼得李秋時倒抽一口氣,薄唇越發蒼白,看著眼前因為屈辱而眼尾都變得溼潤的男人,容戰惡劣的輕笑,眉宇間是令人沉迷的俊顏,話語間卻帶著令人寒毛豎立的冷意,
「本王的房間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今日你要敢做完之前挪動半步,明日整個慕國都將知道這麼多年,被他們當神仙一樣膜拜尊敬的神醫李無之子是喜好偷看別人歡愛之事的淫賊。」
李秋時十分震驚,但看容戰的樣子並不像是開玩笑,也自知這個男人在慕國的勢力有多強大,那種事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一時間便也不敢輕舉妄動。
見李秋時妥協,容戰微微得意的鬆開他的手腕,因為力道而留下的紅印越發趁的他手腕上的皮膚雪白。
甜膩煽情的呻吟聲再次響起,和在屏風後面不同,這次是近距離直觀的感受。
鼻尖縈繞的也是說不出的曖昧味道,李秋時臉頰滾燙,但卻因為忌憚容戰的威嚴只得乖乖站於其中,垂著眼睛盯著腳下繁瑣華麗的地毯,努力讓自己放空眼前那香豔淫穢的畫面和聲音。
就算這樣,卻仍舊能感受到容戰那滾燙的目光,像野獸一般盯著他,下意識的攥緊拳頭,別人在床間翻雲覆雨,而自己則唯命是從的站在床邊,像極了那通房丫頭,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讓他頭皮發麻。
早知如此,就算把自己的腿打斷,他也不會由著江語晨拉著他來這裡胡鬧。
遊神之際,突然聽到被幹的哀叫連連江語晨忽而提高了聲調,而後眼下就看到了江語晨那滿是紅潮的漂亮的臉,竟是戰容戰太用力差點把他從床上頂撞出去。
此時江語晨清瘦的身體半掛在床邊差點掉下去,李秋時下意識的出手相扶,感受到那細膩的皮膚後才意識到了什麼,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慌忙縮回手,下意識的抬起眼睛,就撞上了容戰如鷹般陰厲噬人的眸子。
那是一種類似於野獸捕食前的眼神,目光幽幽,像是要把他撲倒在地,饑渴貪婪的撕開他的血肉,將他整個吞噬,那種被如此攝人心魄的目光緊盯的感覺甚至讓李秋時的臉頰隱隱作痛。
慌忙把兩人對視的目光移開,想要繼續放空自己。
可結果卻事與願違,容戰像是故意為之,看著李秋時羞恥無措的樣子,笑著把江語晨拽回床上,讓他坐在自己胯間,箍著那纖細的腰身繼續大力頂撞。
江語晨就算雙手攀著容戰的肩膀瘦弱的身體還是被頂的左右亂晃,帶著貓一樣的呻吟。
容戰那麼高大強壯的人整個把他箍在懷裡,尺寸可怖的性器毫不留情的在他體內進出,那瘦小的身體忍不住顫抖痙攣著,看起來被蹂躪的有些可憐,連呻吟也變得慘澹起來。
「跟本王做就這麼爽?嗯?」
容戰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沙啞而炙熱,在這樣的環境下激得李秋時精瘦的身體微微驚顫。
就聽容戰一遍大力頂撞一邊又繼續情色地道,「平日裡那麼正經的樣子,在這方面卻格外淫蕩呢……喜歡嗎?喜歡我這麼搞你嗎?」
「別人知道你那副清白證明模樣下是這副淫賤模樣嗎?嗯?真該給你找個鏡子讓你好好看看……」
雖然容戰明明是在跟和他做愛的江語晨對話,可李秋時卻總有一種羞恥的代入感,他只能垂著眼,努力讓自己忽視外界的一切,可還是總感覺容戰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他臉上,身上,一寸寸的徘徊探究,就算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著在身,卻仍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一層層剝開,然後整個人以赤裸難堪的姿態呈現在他面前,無路可退。
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鎮定冷靜,可仍舊覺得胸口悶到透不過氣來,嘴唇緊緊抿著,有些顫抖。
更讓他恥辱的是,就算這樣難堪的情況下,竟然有種陌生的火熱感在他體內流竄,尾椎又電流一陣陣竄過,讓他的寒毛都豎立起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秋時站的雙腿都僵了,那淫亂的動靜終於停了下來。
心裡鬆了一口氣,就聽到有人下床的聲音,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容戰,此時他上身赤裸,下身簡單的圍了一件外衫,精壯結實的腰身一覽無遺,而江語晨已經被做到脫力,就那樣慘兮兮的在床上昏睡了過去,空氣裡滿是情愛後腥膻的曖昧味道,刺激的他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剛剛怎麼一直閉著眼?你不是喜歡看嗎?」
感覺到火熱的氣息靠近,李秋時忙後退一步,移開目光,哪怕此時燈光昏暗,都可以輕易看出他漲紅的不正常的臉。
「李某告辭了。」
「本王准你走了嗎?」
「王爺不是已經……做完了嗎?」
李秋時總算又微微仰起頭,用那眼角微紅的鳳眸和容戰對視。
容戰抿嘴輕笑,今日可算是讓他看夠了光景,誰也不會想到那平日裡正經冷清的李秋時會有現在這樣一副強壯鎮定卻羞澀難堪的模樣,臉頰是紅的,耳朵是紅的,連那修長白皙的脖頸都是粉的,那誘人的粉色一直延綿至衣衫之下。
眼底的目光動了動,容戰開口才發現聲音有些沙啞,「本王確實做完了,但是本王何時說過做完你就可以離開?」
李秋時意識到容戰話語間調笑的意味,濃眉微皺,「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容戰盯著李秋時臉頰上的那抹緋紅色,兩人靠的很近,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本王打算白白讓你觀看這一番春色吧?」
李秋時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私自闖入王爺房間確實是李某有錯在先,王爺到底怎樣才肯放李某離開?」
「讓本王想想……」
李秋時垂著眼眸,卻因為緊張喉嚨滾動了一下。
容戰看在眼裡,忽而笑了,就見他惡意滿滿的垂下頭微微俯身就貼上了李秋時那滾燙的耳朵,行為及其狎昵,聲音低沉「不如這樣,脫下褲子,自己做一次,你看了我的,我看了你的,我們就當扯平了……」
李秋時驀然睜大眼睛,漂亮的鳳眸滿是不可置信,因為震驚猛然抬頭,卻因為容戰正好低頭的原因,高挺的鼻尖無意間蹭到了他的嘴唇,像是被那炙熱的觸感燙到一樣,驚的他慌忙後退,卻沒想容戰已經反應迅速的攔住他的腰身,制止他退縮半分。
「怎麼?不願意?」容戰笑的愜意,聲音帶著一絲溫柔,卻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荒話,「本王還真是挺好奇平日裡玉潔冰清道貌岸然的醫神李秋時在做那種事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模樣,不如今夜就讓本王瞧瞧?」
「荒唐!」李秋時惱羞成怒,他雖貴為王爺,但不管怎樣幼時的他也喚過自己兄長,那種本是最親密之人之間才可以的事情,怎能就這樣明晃晃的拿到檯面上認人消遣。
容戰眼中閃著奇異的光亮,盯著近在咫尺的李秋時,低聲幽幽地道,
「確實荒唐,但只要本王願意,就算再荒唐你也要受著!」
……
……
王管家急匆匆的跑進院子,掃了一眼滿是藥材的院子,看到角落裡正蹲那裡擺弄藥草的李秋時,忙上前把他從草藥裡拉了起來,「哎呦,李大夫,我的祖宗啊,您怎麼還在這裡優哉游哉的,這都什麼時辰了,之前定好診脈的時辰可都要過了……」
被王管家稱為李大夫的男人一身粗布藍衣,身形修長挺拔,五官雅致,眼如丹鳳,眉似臥蠶,一眼望去清雅俊逸,是一個不可見得的俊秀人兒,只是眉宇間卻帶著一股疏遠的清冷氣質。
此時李秋時修長的手裡還拿著一棵剛要開始曬的人參,黝黑明亮的眸子看了一眼火急火燎的管家,態度淡漠,把手上的人參放下,從袖中拿出潔白的帕子,擦了擦滿是泥土的手指。
王管家見他還是這樣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李大夫,您背上的鞭傷還沒好利索,難不成又想再添新傷?」
李秋時總算擦完了自己的手指,仔細的把帕子疊起來,收回袖子裡,淺棕色的鳳眸瞟了一眼身旁的管家,「我就是不想在添新傷,所以才想要晚些再去。」
「李大夫為何這樣說?」
李秋時淡淡地回道,「就是因為診脈時總會碰到前來探望的王爺,所以才會因為惹怒他而被責罰,所以我晚些去,盡量避開不和他碰面,就不會再有惹怒他的機會了。」
王管家聽聞李秋時這樣說,也覺得好似有那麼一點道理,「只是這每日看診的時間可是王爺定的,你要是每每都晚去,到時候定然又要惹王爺不滿……」
頓了頓,管家又朝著李秋時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床上躺著的可是咱們王爺心尖上的人,容不得有半分馬虎……你可莫要因為王爺硬把你抓來逼著你給他治病你就心生怨念,到時候他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八百個腦袋也不夠王爺砍的……」
李秋時知道管家是真心為他著想,便對他客氣的笑笑,「這個管家您放心便是,醫者父母心,任何患者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不管王爺對我做了什麼,既然我已經決定醫治,那我定然都會全力救治,不留半點餘地……」
看著時間確實不早了便又對管家道,「管家莫要為我擔心了,我這就去看診便是。」
說完便回了房間取了藥箱往每日都要去的碧霄閣走去。
容戰身為皇帝最小的一個弟弟,從小備受皇室寵愛,而容戰雖然從小得天獨厚卻並沒有沾染上紈褲子弟的那套壞習慣,他年紀輕輕便掌管慕國重兵兵權,馳騁沙場戰無不勝,不僅是朝中上下就連一直以凶悍鑄成的番邦匈奴都對他畏懼三分。
戰王府雖然是王府,一點不比皇宮遜色多少,占地面積首屈一指,整個王府宏偉壯觀,內部的裝潢也十分考究,而那碧霄閣則是戰王府最豪華安全的地方之一,它是離容戰所住的墨韻殿最近的庭院,不僅環境優雅,每日有重兵把守,整個戰王府裡最好的東西也都被送往至此,裡面住著的人,也自然是容戰最看重的人。
而李秋時為何會來到這裡,成為了成為了戰王府的奴才也是因為此人的原因。
此人叫王繆熙,算是容戰的遠方表弟,兒時的容戰因為身體原因久居床榻沒辦法和平常皇子公主一樣去國子監念書,只能一人孤零零的在房間裡由專門的先生單獨輔導,皇后看他眼巴巴的看皇子公主們一同結伴上學的樣子,一直覺得可憐又心疼,待到經過醫神李無,也就是他父親竭力醫治後,身體完全康復之後,皇后便給他招了幾個陪讀,一起陪同他去國子監念書。
王繆熙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和容戰年級相仿,長得又可愛,所以陪讀之中他跟容戰玩的最好,可誰曾想王家老爺涉嫌貪汙受賄,私吞私吞賑災糧,皇帝震怒,府邸被查抄,家眷被流放,貶為奴隸永世不得剔除奴籍,而王繆熙也在其中。
兩年前容戰把他從寧古塔接回來,雖說仍舊是奴籍卻一直待他很好,卻不曾想天有不測風雲,容戰突然被行刺,千鈞一髮之時王繆熙不顧自己替他擋了暗器,從而身中劇毒危在旦夕。
容戰想盡一切辦法救治王繆熙卻仍舊希望渺茫,雖然命保住了,卻一直昏迷不醒,他便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在民間貼榜尋醫,只要能把王繆熙就醒,他在所不惜。
原本李秋時一人在深山之中過的好好的,卻被突然闖來的士兵不分由說的帶到這戰王府,然後他見到了十年未見的容戰。
見到長大後的容戰時他是嚇一跳的,沒想到當年那個受弱乾瘦的小皇子一眨眼竟生的這般高大魁梧英氣逼人,除了那依舊俊逸如畫的五官之外,不管是外形還是氣質都和小的時候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