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薩滿、遊牧人生︰放逐拉丁美洲420天

【遺世獨立的薩滿】

治療儀式由一位薩滿主導，通常在遠離塵囂之處，地點隱密以杜絕陌生人誤入，入夜後開始儀式，直到天明。

三月初的一個週五我們與克里斯一同前往參加療程，五個人共乘一輛計程車，往莫科阿市區的方向去，快到鎮上之前左轉往山上開，轉了兩個彎後開始一段石子路，顛簸了好一陣子，盡頭是一戶人家，旁邊一間小雜貨店，我們就在這兒下車。

兩位女孩在大石頭上向我們招手，像是一個小型組織，每當有新夥伴參加，薩滿就會派代表出來迎接。我們往山裡走了五十公尺的石子路後，前方沒路了，夥伴們卻持續前進，每走一步都要停下來把前面的草壓低，我就在雜草叢生的樹林裡汲著夾腳拖鞋攀爬。這時才深深體會到帶路者的重要性，這地方如果自己來是肯定找不到的。天色漸漸昏暗，終於在日落前抵達，好隱密的一個地方。

入口處一位女孩手持水果茶迎接我們，與克里斯寒暄兩句，介紹這次來的新成員。等待薩滿的過程中有數名男子扛著木材進園區，經過時放下肩上的重物親切地與每個人擁抱並自我介紹。不久薩滿拿著一壺藥草汁出來為我們洗塵，喃喃自語唸幾句話，便把藥草汁噴到我們臉上。簡單說明注意事項，園區內禁菸酒與各類藥品，未事先告知不得任意前往。接著便領我們入園。
園區的中央是一個開放式的木造建築，正前方的營火區可以遠眺莫科阿市區，右後方是茅房，旁邊有一個簡單的小廚房，整個園區不過七、八十坪大，一眼就看完了。到裡頭才發現除了我們五個以外所有人都住在這裡，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深山裡，有人住三五天，有人住一兩週，也有住上個把月的，都是來接受治療的。

這是一個難以用文字形容的地方，人家說家徒四壁已經是夠刻苦的，這裡沒有牆壁，一塊茅草大屋頂，四邊沒有圍欄，茅房也僅僅是一塊布圍起來的一個坑。園區旁邊有一條溪流，每天下午大家會結伴去溪邊洗澡。晚上鋪個墊子就睡下，天氣好的夜晚，大夥兒就睡在星空下。
也許是為了營造舒服的氣氛，每當有新朋友加入，大夥兒都會親切地過來攀談，令人感覺溫暖。薩滿的大女兒正值青春期，對東亞文化特感興趣，在我身邊的營火旁默默地坐著。

她朋友對我說：「她想與妳聊天，但是她不會說英文。」
「我懂一點西語，不然妳說慢一點，我會嘗試著去理解。」我這麼對她說。
那個傍晚我們聊流行、音樂、文化、飲食，一切與東亞相關的事物她都非常感興趣，雖然在電視上看了很多，但我是她第一個面對面接觸的亞洲人。
「臺灣是什麼樣的地方，有山河、有森林嗎？」
「聽說中國人吃狗肉，是真的嗎？妳也吃嗎？」

距離製造神祕感，越是遙遠的地方越是令人心嚮神往，也許因為這樣我選擇來到南美洲，距離臺灣最遠的一洲，與臺灣日夜顛倒，完全的隔絕才能斷絕過往，完全融入當地。

薩滿太太是這裡的廚娘，晚餐備妥便吆喝大家趁熱吃，蔬菜炒飯搭配兩片餅乾，清淡爽口且不油不膩，這是儀式前的最後一餐。入夜後一片漆黑，園區內點了三五根蠟燭，偶爾有人趁著夜色彈奏不同樂器，在這個遠離塵囂之處，樂聲顯得格外空靈。

晚上八、九點儀式開始，大家繞著營火男女交錯手牽手圍成一個圈，薩滿口中念祈禱文：「感謝上蒼賜給我們這個禮物，感謝有這個機會與大家齊聚一堂，我們要尊重草藥、尊重這個原生叢林，並且祈禱她帶給我們正面能量。」我們跟著念祈禱文，然後在四周鋪上床墊就坐，草藥調製完成後薩滿指示大家依序前往，薩滿的女兒這時也換上傳統服飾坐在一旁協助，只要喝完藥草汁的，她便遞上一小杯水讓你潤喉。

草藥汁由兩種植物熬製而成，是亞馬遜森林獨有的藤類，採集與熬製的過程需要花上三天三夜，比例的調配與熬煮的步驟都要經過特別的訓練。

【帕卡亞火山歷險】

在安地瓜預訂了一個八美元的帕卡亞火山（Volcán de Pacaya）一日遊，早上六點就吃完早餐等車子來接，巴士開遍整座城市載了滿車的人，出現在門口時已經六點半了，司機態度從容，不疾不徐。在這個國家時間似乎以不同的邏輯去定義，他們最常掛在嘴邊的是「mas tarde」（等會兒）、「mañana」（明天再說），讓我先享受當下，未來的事可以等等。

反觀我們，凡事要求效率，每一個當下都是為了未來而活，每天趕著上班，趕著下班，Always Busy but Always Late ，趕著把手邊事情處理完，為了找到更節省時間的方式而絞盡腦汁，除了睡覺時間，身體跟腦袋都沒停下來過，節省下來的時間再拿去做更多的工作，然後，不知不覺一輩子就在匆忙中度過了。

來到拉丁美洲，就是為了理解他們的思維，把自己的腳步調整成他們的速率，隨身攜帶一本書坐在路邊靜靜等候，看著人來車往，享受街頭的陽光。

駛出城外，車上只有少數人交談，大家都在靜靜地欣賞窗外的景色，來到瓜國第四天了依舊覺得周遭的一切很新鮮，一切瑣碎的日常，都好不尋常。

開了一個半小時，終於抵達火山入口，導遊過來領我們，買好門票就往裡頭走。下車後才發現我們這車的人有一半是西班牙人，另一半是以色列人，大家恰巧都會西班牙語，只有我一個亞洲人，什麼都聽不懂，在這裡英語顯然不是個重要的語言，或者說，來到拉丁美洲的旅人都是有備而來的。

還有一個很有趣的巧合，西班牙人的背包都是平價的法國運動品牌迪卡儂QUECHUA，而以色列人背的是高檔的美國登山品牌OSPREY。同團每個人都穿著登山裝，背著專業登山包外加登山杖，只有我穿針織衫牛仔褲，背著連我媽都嫌破舊的側背包。第一次出國感覺自己準備不周，而這樣的狀況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屢屢發生，拉丁美洲的美在戶外，必須走進高山、叢林、海岸，才能真正體會。最慘的是拉丁美洲不生產這些戶外用品，只有在大城市才能偶爾看見熟悉的品牌，卻都價格不菲。

三小時的健行，一點也不容易，從入口開始一路上都可看見牛仔詢問「Taxi！Taxi！」， 他們牽著自家的馬匹尋找乘客，體力無法負荷的隨時可以找到坐騎。我們從海拔1896m攀登到2296m，整路約四十五度上坡，都是鬆軟的火山砂石，每走幾步可見新鮮的馬糞和著泥沙，更增加了挑戰性。一路上坡，大家都專心行走，沒有什麼人交談，而我則是認真地看路，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跌到屎裡。雇用馬匹的人比想像中還多，我們這車有一個微胖的以色列小妹走沒兩步就放棄了，讓馬兒載她到山上。

路上穿插幾個瞭望臺讓大家拍照歇息，最後經過一個大彎，我們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平臺，正視著火山口，山頂的缺口微微冒煙。帕卡亞為活火山，在2010年有相當嚴重的火山爆發，程度可比九二一地震，周邊的村莊都被掩沒，罹難人數不少。我們腳下踩的砂石，便是當時熔漿冷卻後形成的。

拍完照導遊帶我們下去山腳邊的火山岩，完全沒有植披的砂石，四處可見岩石縫冒著煙，這時導遊拿出一大包棉花糖，地上撿根棍子串起來，大家各自找個冒煙的岩洞就烤了起來，烤到整顆胖胖的，表皮酥脆內餡鬆軟，美味可口。這兒可說是行程的高潮了，我就是為了烤棉花糖才參加這行程。

歇息片刻慢慢往回走，下山不比上山容易，當然沒有攀爬的吃力，但在大坡度的鬆軟土地上行走需要花另一種力量維持平衡，即使跌倒也不要跌進屎堆裡，我的慢跑鞋抓地力不好，下坡路段滑倒兩三次，都是輕微的打滑，馬上就站起來了，不礙事。下山果然快速許多，沒多久我們就回到了起點，告別導遊，結束這一趟火山生態之旅。


【The Wild Rover夜夜笙歌】

聖佩德羅的城區分兩部分，一個是當地人的活動範圍，在小山丘上的教堂周邊，學校、菜市場、商家都聚集在這區域。阿蒂特蘭湖周邊村落因為地形崎嶇，與外界溝通不易，居民至今仍延續著傳統馬雅文化習俗，走在路上依舊可看見婦女們都穿著馬雅服飾，城區的裁縫店裡賣的也都是馬雅服飾，紅黃藍綠色彩繽紛。

而外國旅人多聚集在湖畔周圍，許多餐廳與民宿都開在這區域，可以邊用餐邊欣賞湖畔景色。中間有一條蜿蜒小巷連接兩個碼頭，我們稱之為第七大道（The 7th Avenue）裡頭餐聽一間接著一間，密集卻不令人感覺擁擠。各家餐廳都在不同時段推出促銷活動，有趣的是，當地人還用非常古老的宣傳方式，寫在門口以及發傳單。週末早午餐吃到飽、漢堡套餐買一送一，真要認真找，每天都能找到促銷活動。

其中，我最常去的就是The Wild Rover，「每週四漢堡買一送一」（Burger Thursday, 2 for 1）。
The Wild Rover白天是餐廳，晚上樂團進駐就成了酒吧。原先叫 The Buddha Bar，現在還有很多人這麼叫它，當時的老闆是一位英國人，因為愛喝酒，常常喝醉了就跟客人挑釁、打架，鬧事的頻率越來越高，後來村民聯手把他趕了出去。

現在的經營者是一位愛爾蘭人，雇用當地人管理，偶爾也有幾位長住在這的旅人來打工，時薪瓜幣10元（臺幣40元）上班日含餐食與酒水。

老闆平時恬靜淡定，總是在一旁默默地做事，觀察店裡頭的狀況，他與演奏樂團之間有驚人的默契，不需要語言溝通，必要時候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把氣氛帶到高潮。住在這的四個月裡，來這裡消費數十次，每一次都非常盡興，唯一的缺點是休息時間太早。

村裡有一項規定，為維護村莊的安寧，半夜十二點以後任何餐廳、酒吧都必須休息，每天到了半夜，警察先生會出來管秩序，要你早點回家別喝了。在聖佩德羅，平常很難看見警察，白天大家都照著自己的步調做事，沒什麼亂象，倒是在晚上，好像全鎮的警察都出來管秩序了，半夜十二點一到就聚集在各大酒吧疏散人群。

The Wild Rover在晚上十一點半開始發放外帶杯，把手中還沒喝完的飲品倒入塑膠杯裡，十二點一到準時趕客人。在其他國家，十二點氣氛正嗨，大家都在興頭上就要被趕回家。

有什麼方法解套嗎？

有一回我見識到了After Party。離開The Wild Rover以後，跟著人群到另一個地下酒吧，並不是在地下室的酒吧，而是私人營業所，必須由認識的人帶才允許進入。怕引來警察，裡面的音樂也不敢放得太大聲，酒客們互相提醒不要大聲喧嘩，我們跟一大堆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一起喝酒，看著大家酩酊大醉還要強忍住笑意輕聲說話，真是我見過最好笑的畫面了。

進到裡頭就知道為什麼不公開營業，每隔兩分鐘就有一個人走過來在你耳邊說：Coca（Cocaine古柯鹼）? Weed（大麻）? Marijuana（大麻）？拉丁美洲一直以來都是毒品猖獗的地方，即使是天堂般的小鎮，也有毒品推波助瀾，這一點在法律上是灰色地帶，我想這是一個公開的祕密，小量持有或販售都不是太嚴重的事，真的被抓到也是勸導或幾千元罰鍰，沒聽說有被關的。

這些我都是聽說，一方面西語程度不夠好，常常產生美麗的誤會，每當有人問我要不要Coca，我都會回：不需要（可樂），我有啤酒了。他們也許心想：不知道這位亞洲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

第一次的After Party認識了法國男子艾力，也在地下酒吧認識了藥頭巴布羅，只要你想得到的商品，他都能給你弄來。巴布羅四肢短小、眼神渙散，看起來就不像是個老實人。除了幾次在街上碰見打聲招呼，我們幾乎沒有交集，因為我只需要一瓶啤酒就可以嗨，對於這些很貴的毒品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艾力倒是常與他聯繫，他每天都需要大麻來控制情緒。後來我也發現，艾力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否則，在聖佩德羅這麼輕鬆舒適的環境下，到底有什麼負面情緒需要舒緩的？

After Party通常是不歡而散，到裡面才十分鐘警察就進來趕人了。我們跟著一群人來到Filantorpia樂團團長麥斯住宿的公寓，依舊是輕聲細語的說話，麥斯手持吉他輕輕刷輕聲細語地唱著歡樂的曲目，大家瞎聊一陣子後也就散去了。

【遺世獨立的薩滿】

治療儀式由一位薩滿主導，通常在遠離塵囂之處，地點隱密以杜絕陌生人誤入，入夜後開始儀式，直到天明。

三月初的一個週五我們與克里斯一同前往參加療程，五個人共乘一輛計程車，往莫科阿市區的方向去，快到鎮上之前左轉往山上開，轉了兩個彎後開始一段石子路，顛簸了好一陣子，盡頭是一戶人家，旁邊一間小雜貨店，我們就在這兒下車。

兩位女孩在大石頭上向我們招手，像是一個小型組織，每當有新夥伴參加，薩滿就會派代表出來迎接。我們往山裡走了五十公尺的石子路後，前方沒路了，夥伴們卻持續前進，每走一步都要停...

【自序】
Prologue 放下・出門・流浪

在人生事業的巔峰按下暫停鍵，放下舒服的日子不過，一心嚮往流浪人生。錢可以再賺，但流浪要趁早。

#3 一張單程機票
說是一張單程機票，其實是一串往西邊飛的機票。六月十七日離開臺灣時只訂了飛到歐洲的機票，接下來打算在路上計畫後面的旅程。
流浪，為的是享受全然的自由，不想用機票來綁住自己。如果不是非必要，我都堅持不預訂下一段航班，把時間空下來迎接路上的種種可能，更何況是三個月後的旅程，天曉得這段時間會遇上什麼人什麼事，帶我到哪一個未來去？
沒想到，還沒飛到歐洲就踢到鐵板了。
吉隆坡機場辦登機手續時，越南航空地勤詢問：「妳的簽證跟回程機票呢？」
我回答：「臺灣護照可以免申請簽證入境，申根地區可待九十天。我到了歐洲會再預訂後面的行程。」
地勤表情嚴肅：「依照規定必須要有回程機票，否則我們不能核發登機證。」
我詫異道：「不是吧！歐洲我去了三次，每次都是單程機票進去，玩了三個多月。」
地勤人員翻了翻我的護照，眉頭深鎖。那是我出國前才換發的新護照，裡面只蓋了兩個章，沒有歐洲的出入境章，而我的舊護照放在家裡沒帶出來。
僵持不下，我只好認命到角落訂機票。還好平常有查看機票的習慣，三兩下就找到合適的機票，花了兩百歐，預定九月二十七日歐洲之翼航空，從德國科隆到美國邁阿密的機票。歐洲的夏天是我最喜歡的季節，既然來了就待好待滿。
離境日期刻意超過申根簽證的九十天，想測試地勤人員的反應，結果他們連看都沒看就放行了。
抵達邁阿密，距離下一段班機還有十六小時的轉機時間，由於懶得進城就在機場睡了一晚。邁阿密SCL機場設施乏善可陳，我帶著六小時的時差昏昏沉沉睡去。
要飛往瓜地馬拉時，又是一樣的情景。
「請出示回程機票。」
這次我學聰明了，訂了一張從瓜地馬拉到薩爾瓦多的車票，十四美元就搞定。
四小時的航程，瞬間就過了。中午左右抵達瓜地馬拉機場，排隊下飛機的那一剎開始緊張了起來……歐洲的旅程豐富緊湊，還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就飛到瓜地馬拉，沒有行動網路、沒有預訂住宿、沒有安排交通，迎面而來的將會是什麼挑戰？
海關人員緩慢地拿起我的護照左翻右看，偶爾看著我微微笑，然後緩慢地拿起印章隨性地翻一頁蓋上印，在框框裡寫下「90」天。
拿了行李就往外衝，發現機場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動作緩慢，或者說，是我動作太快，初到此地還沒跟上這節拍。
「先領一點瓜國幣好了……」我心裡想著，搜尋可能有提款機的角落，翻遍了整座機場，好不容易在出境大廳找到唯一一個提款機，才正要插卡，發現旁邊圍觀了好幾位當地人，我下意識地收回卡片，「聽說瓜地馬拉治安不好，還是小心為上。」
「No no……@#$%^&……」身邊一位老大哥說了一大串，我只聽懂NONO。一位略懂英文的男子指著提款機搖搖手試著跟我解釋，原來是提款機壞了啊！但是提款機怎麼能壞呢？況且這是唯一一臺提款機，沒辦法領錢的話哪兒都去不了……
腦袋開始不自覺旋轉，剛落地就遇到困難，暗自責備自己沒有多做點準備，但是這樣的責備在心裡只停留一秒，「總會有辦法的」我心想。
轉頭看唯一一間兌換所，匯率極差無比。美金：瓜幣正常匯率約1：7.5，眼前的兌換所匯率是1：6.2。於是我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從入境大廳坐電梯下樓到出境大廳，同一間銀行的兌換所，樓下的匯率1：7.2。我立馬掏出五十美元，先換一點瓜幣就上路。
後來才知道，原來車資可以用美元支付，不僅如此，在瓜地馬拉大城市裡美元的流通率很高，但是去到鄉下就完全不好使了。

【自序】
Prologue 放下・出門・流浪

在人生事業的巔峰按下暫停鍵，放下舒服的日子不過，一心嚮往流浪人生。錢可以再賺，但流浪要趁早。

#3 一張單程機票
說是一張單程機票，其實是一串往西邊飛的機票。六月十七日離開臺灣時只訂了飛到歐洲的機票，接下來打算在路上計畫後面的旅程。
流浪，為的是享受全然的自由，不想用機票來綁住自己。如果不是非必要，我都堅持不預訂下一段航班，把時間空下來迎接路上的種種可能，更何況是三個月後的旅程，天曉得這段時間會遇上什麼人什麼事，帶我到哪一個未來去？
沒想到，還沒飛到歐洲就踢到鐵板了。...

Prologue 放下・出門・流浪

一封離職信
有去無回的旅程
一張單程機票

Chapter 1 新與舊的交會——混種・瓜地馬拉

拉丁美洲的文化衝擊
瓜地馬拉沒有郵局！？
帕卡亞火山歷險
開往湖區的接駁車
停電的義式晚餐
茅草屋西語生活

Chapter 2 天堂般的湖畔小鎮——嬉皮・聖佩德羅

陸地上的小島
The Wild Rover夜夜笙歌
現代遊牧民族露易莎
冒險獨木舟
傑克船長的真心
最快樂的靈魂
樓下的房客
嬉皮人生，沒有明天的日子

Chapter 3 拋下安逸再上路——放浪・中美洲

Voice of the Lake 湖邊音樂祭
石灰岩洞穴探險
瓜國的九寨溝 Semuc Champey
馬雅叢林迷走
就地取材的法國民宿
中美四小國 VISA RUN
三人最後的烏提拉

Chapter 4 在大自然裡追尋超自然——靈性・亞馬遜雨林

我是來治病的
世界的盡頭
首都來的胡安
亞馬遜雨林打工換宿
傳承千年的自然療法 Ayahuasca
遺世獨立的薩滿
與死亡擦身而過

Chapter 5 突如其來的違和感——聚首・南美三部曲

秘魯——不批判的國度
橫跨半個地球的重聚
歐雁城——山中平凡的快樂
走在往馬丘比丘的鐵軌上
拉巴斯的死亡與重生
荒蕪的白色大地
沒有邊界的國度
在阿塔卡瑪響起熟悉的吉他聲
大地女神帕查媽媽

Epilogue 尋找自由，從心開始

Prologue 放下・出門・流浪

一封離職信
有去無回的旅程
一張單程機票

Chapter 1 新與舊的交會——混種・瓜地馬拉

拉丁美洲的文化衝擊
瓜地馬拉沒有郵局！？
帕卡亞火山歷險
開往湖區的接駁車
停電的義式晚餐
茅草屋西語生活

Chapter 2 天堂般的湖畔小鎮——嬉皮・聖佩德羅

陸地上的小島
The Wild Rover夜夜笙歌
現代遊牧民族露易莎
冒險獨木舟
傑克船長的真心
最快樂的靈魂
樓下的房客
嬉皮人生，沒有明天的日子

Chapter 3 拋下安逸再上路——放浪・中美洲

Voice of the Lake 湖邊音樂祭
石灰岩洞穴探險
瓜國的九寨溝 Semuc Champe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