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普立茲文學獎
★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
★海洋文學代表作,海明威畢生文學成就的總結
老人一連八十四天毫無所獲,就在第八十五天早上,他捕到了一條比船還大的馬林魚。經過兩個晝夜的奮戰,老人終於制伏了大魚。可是,鯊魚群立刻過來搶奪他的戰利品,老人雖然竭盡全力與鯊魚搏鬥,大魚仍難逃被吃光的命運,老人最後只拖回一副魚骨頭……
海明威以精鍊的文字、細膩的筆觸,生動地刻劃老漁夫和大魚搏鬥、和大自然對決的過程,老漁夫最後雖然毫無所獲,他不被乖舛命運擊敗的毅力卻是值得歌頌的。
《老人與海》出版四十八小時銷售五百三十萬冊,創下出版史上的紀錄,不僅使海明威成了美國最偉大的作家之一,也使他成為了二十世紀世界文壇的傳奇人物。
※中英雙語版。保留英文原始文學美感。
※經典質感裝幀,具傳承典藏價值。
作者簡介:
恩尼斯特.海明威 (Ernest Hemingway)
美國近代小說家。二十世紀最傑出的作家之一,獲1954年諾貝爾文學獎。 1899年出生於伊利諾州芝加哥的橡樹園鎮,父親是醫生,母親是聲樂家。從小喜歡釣魚、打獵、音樂和繪畫。曾加入紅十字會任救護車司機、戰地記者,過著多采多姿的生活,終生以寫作為職志。晚年患多種疾病,精神抑鬱,1961年在自家住宅用獵槍自殺,結束了一生。主要作品有《老人與海》、《戰地春夢》、《戰地鐘聲》、《雪山盟》、《旭日又東升》、《沒有女人的男人》、《我們的時代》等。
曾銘祥
獲獎無數的現代藝術家,自2002年起以溼地為創作題材,已發表三次個展;相關作品有《天下Cheers雜誌》現代奶爸專輯、三立電視台《台灣亮起來》現代 奶爸專輯;晨星出版相關作品有《老人與海》、《愛麗絲夢遊仙境》等插圖創作、《世界名畫欣賞》編著、《相約台中咖啡館》攝影。
譯者簡介:
李毓昭
曾任出版社編輯,從事翻譯工作十餘年,譯作類別廣泛,包括經典文學、成功勵志、商業管理、生活學習。譯有《撒種人》、《發現教堂的藝術》、《貓咪你想說什麼》、《一分鐘經理》、《50歲以後,不要吃碳水化合物》等。
章節試閱
他的左手還在抽筋,不過他慢慢地把它伸展開來。
我最恨抽筋了,他想。這簡直就是身體的反叛。因食物中毒而在他人面前上吐下瀉是很丟臉的事,而抽筋就是丟自己的臉,尤其是單獨一人的時候。
如果那孩子在這裡,他就會幫我揉一揉,從前臂往下按摩,他想。不過它會自己放鬆的。
這時,還沒看到釣索在水中的斜度有改變,他的右手就感覺到拉力有些不同了。接著,就在他彎身去支撐釣索,左手用力在大腿上拍打時,他看到傾斜的釣索緩慢地往前升起。
「牠要上來了,」他說,「手啊,快點好起來,拜託好起來。」
釣索緩慢而穩定地上升,船頭的水面波濤洶湧,那條魚現身了。牠不停地冒上來,水從牠的兩旁傾瀉而下。在太陽下,牠是那麼的耀眼,牠的頭和背是深紫色的,兩側的寬紋在陽光下呈現淡紫。牠的尖嘴有一根棒球棍那麼長,尖得像一把劍。牠全身都浮上水面了,然後又輕巧地潛入水中,有如潛水伕。老人看到牠巨大的鐮刀狀尾巴沒入水中,釣索也跟著奔向前去。
「牠比這艘小船還長兩呎。」老人說。釣索飛快而穩定地滑出去,那條魚一點都不驚慌。老人在不使釣索扯斷的範圍內,用雙手極力握住釣索。他知道如果他用穩固的壓力把魚拉住,牠會拖走所有的釣索,並把它扯斷。
牠是條大魚,我一定要制服牠,他想。我絕不能讓牠知道牠的力量有多大,也不能讓牠知道該怎麼逃跑。如果我是牠,我現在就會拚命地跑,直到把釣索扯斷為止。可是,謝謝老天爺,牠們不如我們這些殺手聰明,儘管牠們比我們更高貴,也更有能耐。
老人見過許多大魚,其中有很多都超過一千磅重,而他這輩子也曾捕獲兩條那麼重的,但是那時候他並不是單獨一人。現在他單獨一人,遠離陸地,和一條他從沒見過也從沒聽說過的最大的魚在一起,而他的左手仍然和繃緊的鷹爪一樣僵硬。
它會停止抽筋的,他心想。當然它要停止抽筋,才能去幫助右手。這裡有三樣東西是親兄弟:那條魚和我的兩隻手。抽筋一定要停止。手一抽筋就沒有用了。那條魚又再度慢下來,照著牠之前的速度前進。
不知道為什麼牠要跳起來,老人心想。他跳起來好像是為了向我顯示牠有多麼巨大。不管怎樣,我現在知道了,他想。真希望我可以讓牠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可是那樣牠就會看到我抽筋的手了。讓牠把我想得比我本身還強健吧,到時候我也真會如牠所想地那樣強壯。他想,真希望我是那條魚,可以用所有的一切來對付我,而我只不過是有一點意志力和腦力罷了。
他舒服地靠在木板上,咬著牙承受不時發作的痛楚。那條魚穩定地游動,小船緩慢滑過黝黑的海水。從東方吹來的風掀起微波,到了中午,老人的手就不再抽筋了。
「魚啊,這對你是個壞消息,」他說,把釣索從披在肩膀上的麻袋移開。
雖然覺得很舒服,他卻一直感到疼痛,儘管他不願承認有疼痛這回事。
「我不是很虔誠,」他說,「可是只要能抓到這條魚,我願意唸十遍天主經和十遍聖母經。我也發誓,如果逮到牠,我就去柯布雷的聖母堂那裡朝聖。我發誓。」
他開始機械式地唸起禱告文。有時他疲倦得記不起經文,就快速地唸過去,讓經文自己跑出來。聖母經比天主經好唸多了,他想。
「萬福瑪利亞,妳充滿聖寵,主與妳同在,妳在婦女中受讚頌,妳的親子耶穌同受讚頌。天主聖母瑪利亞,求妳現在和我們臨終時,為我們罪人祈求天主。阿門。」他又加了一句:「萬福聖母,求您賜這條魚死,雖然牠很了不起。」
說完了祈禱文,他覺得好多了,可是疼痛並沒有減輕,也許還更劇烈了些。他倚靠在船頭的木板上,開始下意識地活動左手的指頭。
這時太陽已經很酷熱了,雖然有微風輕輕吹起。
「我最好還是把船尾那根細釣線重新裝上魚餌,」他說,「如果那條魚還要再堅持一個晚上,我就要再吃點東西,而且水瓶裡的水也剩下不多了。我想,這裡除了海豚什麼也釣不到,不過如果能趁新鮮時吃,海豚的味道並不差。
希望今天晚上會有隻飛魚跳上船,可是我沒有燈光去引誘牠們。飛魚生吃是再好不過的,而且不需要用刀子切。我現在必須盡量節省體力。天啊,我沒有料到牠是這麼的龐大。」
「可是,我會宰了牠的,」他說,「不管牠有多麼龐大,有多麼壯觀。」
他的左手還在抽筋,不過他慢慢地把它伸展開來。
我最恨抽筋了,他想。這簡直就是身體的反叛。因食物中毒而在他人面前上吐下瀉是很丟臉的事,而抽筋就是丟自己的臉,尤其是單獨一人的時候。
如果那孩子在這裡,他就會幫我揉一揉,從前臂往下按摩,他想。不過它會自己放鬆的。
這時,還沒看到釣索在水中的斜度有改變,他的右手就感覺到拉力有些不同了。接著,就在他彎身去支撐釣索,左手用力在大腿上拍打時,他看到傾斜的釣索緩慢地往前升起。
「牠要上來了,」他說,「手啊,快點好起來,拜託好起來。」
釣索緩慢而穩定地上升,船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