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001 花之魂
台灣中部,地名「花壇」,其實並沒有花。
有花,種花的花畦,是「田尾」也。
我曾經去過,那「花畦」一畝畝,用絲網圍著,花卉無所不有,看花的人甚多,這真是:
「梅標清骨,蘭挺幽芳;茶呈雅韻,李謝濃妝。杏嬌疏雨,菊傲嚴霜;水仙冰肌玉骨,牡丹國色天香。玉樹亭亭階砌,金蓮冉冉池塘;芍藥芳姿少比,石榴麗質無雙。丹桂飄香月窟,芙蓉冶艷寒江;梨花溶溶夜月,桃花灼灼朝陽。山茶花寶珠稱貴,臘梅花馨口芳香;海棠花西府為正,瑞香花金邊最良。玫瑰杜鵑,爛如雲錦;繡毯郁李,點綴風光。說不盡千般花卉,數不盡萬種芬芳。」
我喜歡的詠花詩,是:
名花綽約東飛裡,
占斷韶華都在此;
芳心一片可人憐,
春色三分愁雨洗。
又有落花詩:
連宵風雨閉柴門,
落盡深紅只柳存;
欲掃蒼苔且停帚,
階前點點是花痕。
那「田尾」的花農,也就是:「小小茅屋花萬種,主人日日對花眠。」
我個人喜歡花,喜歡花的姿容,花的清逸,花的瀟灑,花的異香,愛花惜花,盡情欣賞。
●
我聽說,花的品種上千萬,也分佳種及劣種。
例如牡丹花來說,平常的牡丹花是「玉樓春」。而真正的佳種是:「黃樓子」、「絲蝴蜨」、「西瓜秋」、「舞青猊」、「大紅獅頭」。
這些是奇種異品。
對於種花、栽花、灌花、我不懂,我是外行。
曾問行家:
「如何栽培?」
答:「知其僻性!」
我聽了,瞠目結舌,原來花也有僻性!
「如何照顧的好?」
答:「愛它、護它,與花說話!」
我傻了,「與花說話」,有沒有搞錯,每天對著花,和花談天說話?我們是人,花草是植物?
行家如此說:
「花草雖然是植物,但要長得好、長得妙,仍然需要主人的呵護及栽培。主人時時關心它、撫它,用心於它,跟花輕輕的心靈對話,它會長得更好,更嬌更媚。花也有生命,花一切知道的。」
我知道:
植物有生命。
現在我更知道:
花有心靈。
●
前面提到「花有心靈」,這裡,要記一件奇事——
有一孫夏先生至我處,他奇瘦無比,弱不禁風,幾乎是皮包骨,雙眼下陷。(肌肉萎縮症)
「盧師父救我!」孫夏說。
「當然。」
我凝神定心。
我看見一個人,他手上提著一個破簍子,裡面裝著討來的食物,還有破碗及筷子,這個人是乞丐,他手上還拿著打狗棒。
這個乞丐偷進入一座花園,也許是嫉妒心作祟吧!竟然拿著打狗棒。
打爛了一園子的花。
乞丐打得連花蕊都一隻不留,撒作遍地,甚至意猶未足,又向花中踐踏一回,成了滿地狼籍。
這個景緻一閃而過。
現在,換我猶疑了,孫夏先生來問「肌肉萎縮症」,我閉目禪定一回,見一乞丐打花踐踏花,這算是什麼答案,這種答案會準嗎?我自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孫夏先生也會莫名其妙,這叫我如何回答?
我坦白告訴大家,以往問事,我只一閉目,便可看見「景緻」,將「景緻」說一說,莫不奇準,十分靈驗。這指示我的高靈,正是栩栩如生的瑤池金母大天尊。
但,「肌肉萎縮症」和「乞丐打花」有何關聯?
我問孫夏:
「你信我否?」
「信。否則不來。」
「我說的話,不介意吧?」
「自管說,不介意。」
「好。你前世是敝衣垢履、頭污身髒的乞丐。」
孫夏笑了:
「前世乞丐,今世富足,前世是前世,今世是今世,這是無所謂的。」
「你這乞丐打落滿園子的花,還用腳踐踏花!」
孫夏聽了,怔了一怔,不說話。
「怎麼了?」換我問他。
「這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孫夏說:
「坦白說,這一生無其他嗜好,最喜歡的就是栽花,只要一聞何處有好花種,心嚮往之,用盡自己的金錢,也想把它弄回家中,目注勾萌,常常因賞花而流連忘返。現在的家中,全是花叢,有薔薇、木香、美人蕉、葵花、天堂鳥、鳳仙、雞冠花、百合、滿地嬌、十樣錦等等。園子裡全是花,家宅內全是花盆。對花,我是依依不捨的,連臥室內,也栽滿花。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這一聽,果然嚇了一跳!我想:
「孫夏先生,前世乞丐,打落一地花。」
「孫夏先生,今世富足,惜花愛花成癖。」
有一點眉目了。
我告訴孫夏先生,我想看看他的家,看看他的花,這當中必然有「因緣」存在。
當我一進入孫夏的貴宅時,著實嚇了一跳,我看見的不是花,而是「花人」:
玉人盡日懨懨地,
猛被我入驚破夢;
乍臨妝鏡似嬌羞,
如今水落破此疑。
我裝著沒事,走了一圈,我把孫夏拖至一旁。
「你要病好否?」
「當然。」
「病要好,當聽我語,是否?」
「當然是。」
「好。你速速將宅地所有的花花草草,請人全部送走,我再將屋宅結界,你的病才會好。」
「這......」他猶疑了。
「不用猶疑,速速辦去。這些花,全不是花。這些花,全是花魂、花鬼、花精。」
「有這種事?」
「你夜間做夢,必夢多位艷絕的女子,個個芳潔可愛,個個香香冷冷,個個異香竟體,個個指膚軟膩,使人骨節欲酥,魂飛魄散,這都是花魂盜氣,再下去,就離死不遠了!」
「盧師父,怎會知道?」
「當然知道。」我說。
「我與花魂,夙無怨嫌,何至賜死?」
「還說沒有,你前世殺花!」
「殺花算什麼罪?」孫夏問。
這一問,我答不出,是的,殺花算什麼罪?殺人當然有罪,殺花在人間,並沒有什麼法律可以制裁的。我真的不知道,佛教徒的五戒,第一條戒律是殺生戒,包不包括「殺花」及「殺草」,包不包括「植物」在內?
然而,我說:
「總之,我認為,愛花惜花的,加之以福;殘花毀花的,降之以災。」
「但,這世我愛花惜花?」孫夏又有疑問。
我答:
「事有先後。」
●
從孫夏的語氣中,他捨不得這些種植良久的花卉,棄之當然可惜。然而,他也無法可想,他患「肌肉萎縮症」,已遍尋名醫,始終治不好,如今,只有照我的話去辦。
他把「花卉」全送走後,我依約用密教「大白傘蓋佛母」結界法替房子作法。
我結「大白傘蓋佛母印」:左手豎立食指,其他指相握。右手平伸如傘,蓋食指上。
觀想:大白傘蓋佛母住虛空,放出大白光,白光成一傘蓋,其大如屋,緊緊的罩住房子。
持咒:「吽。媽媽。吽呢。梭哈。」
作完法後的一星期,孫夏在熟睡中,一位老太婆在夢中出現,手持一杯茶,要孫夏飲:
「吾佛母也,手持仙湯,你速飲。」
孫夏說:
「不識佛母是誰?如何飲?」
佛母告之:「吾受蓮生活佛盧師尊之託,親手調藥,救你而來,不會害你,勿疑!」
孫夏一聽是盧師尊,才一飲而盡,老太婆才笑著持杯而去。孫夏覺得仙湯溫溫的,有香甜之味,非毒藥,接著感覺全身清爽,氣在全身走動,頓覺有氣力,而且非常寬舒,很酣然的睡去。
醒後,自覺病苦失,肚子甚餓,食量大增,漸漸的體重增加。只一個月的時間,完全恢復如常人一般,孫夏對蓮生活佛盧師尊感激萬分,同時更相信,那位夢中出現的老太婆,一定是大白傘蓋佛母。
孫夏供「大白傘蓋佛母」像,日夜焚香頂禮。
孫夏的「肌肉萎縮症」真的完全好了。
孫夏的奇事,令我想起「花非花」的歌: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不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這歌詞,不是花魂,是什麼?)
●
孫夏的事,在當時,很多人知道,嘖嘖稱奇,花有花魂、花妖、花精,人人稱為怪談。然而孫夏的病,確實好了,這也是事實,證據如山。
但,也有某些人有其他的意見,有人說,花有花魂,我們剪下花供佛,算不算「殺花」?
有人說,花有花魂,草當然也有草魂,那割草的人,天天用割草機,豈不是罪孽深重?
有人說,花草都有魂,大樹更有魂了,那些樵夫或是伐木工人,難道沒有因果報應嗎?
還有,連吃齋吃素都有罪,那我們佛教徒吃什麼才好才對?
我個人覺得,世人提出這些問題都沒有錯,只是這些問題都很細碎,要解釋得令人滿意,百分之百令人信服,也蠻困難的。我只能夠如此說:「一切的因緣果報,但憑用心而已。」大家想一想,我這句話。
002 美人觀音
施隱在一家商店買了一尊觀音像。
這尊觀世音菩薩是瓷器,提著花籃,腳踏祥雲,可能是「魚籃觀音」的造型。
這尊觀音的雙眼,似喜非喜含情脈脈,非常傳神,尤其兩彎柳葉掉梢眉,粉面含威春不露。肌膚微豐,身材合中,鼻膩鵝脂,丹朱口唇,體態風騷。其實以這等文字來形容觀音菩薩是不恭敬的,但,事實上,她外型是觀音菩薩,其實造型一副美人體態,鵝蛋臉兒,眼同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確實美麗。
施隱買回觀音像的原因,只有一個,這尊觀音菩薩,實在太美了。
施隱把觀音像,就放在書桌上,對著她看,他看見:
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
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施隱有時看觀音,看得似傻似狂。
他聽說供奉菩薩要開光,他就請去寺廟開了光。他聽說要點香供茶,他就在像前點香供茶。
有人揶揄他:
「又不是佛教徒!」
他答:
「欣賞真善美!」
「是金屋藏嬌。」
「......。」他笑笑,不辯。
一夕,施隱在桌前讀書,書讀了一半,偶抬頭見觀音像,彷彿眼珠子在動,再一細視,美人觀音突然微笑,施隱驚訝的跳了起來。
施隱合掌問:
「是何?」
「正是觀音。」美人觀音走了出來。
「觀音?不可能?」施隱想,明明只是瓷器。
「心誠則靈,這也是難得的機緣。」美人觀音變得跟人一樣大。
「我如何供奉你?」施隱問。
美人觀音不答他的問,又說:
「書房無人,你我正可談談心。」美人觀音坐於其側。
施隱在這個時候,彷彿整個人被迷惑了,神志完全喪失,不知自己的所在。
施隱和美人觀音,不只是談談心,甚至反覆遊戲,廢寢忘食。
「這是秘密,不可對人說。」美人觀音說。
「是。」
「若不聽,我自行去矣!」
「不敢!」施隱很迷戀。
施隱問:「我如何那麼幸運?」
「你被看中了。」美人觀音說。
美人觀音,可以縮小,一直縮到瓷器一般大小,就隱跡進入瓷器之內,如果要她出來,跪而禱之,她就會走出來,漸漸的由盈尺變大。
●
施隱和朋友去相命,這位相命師鼎鼎大名,只要一進門,相命師便可以寫出你的姓。
施隱是臨時決定去的,他未預約。他也是臨時起意給看的。
相命師看看施隱,在白紙上寫「施」字。
施隱大吃一驚。
更令施隱大駭的事情是——
相命師注意看著施隱的臉,說了一句:
「你有秘密。」
「什麼秘密?」
相命師很神祕的笑了笑,摒退左右,才說:
「你養什麼鬼?」
「養鬼?我沒有!」施隱堅決的說。
「你騙我!」
「絕對沒有!」施隱說:「我根本不知道如何養鬼?確實不知道。」
相命師冷笑:
「你身上有鬼氣!」相命師加重語氣:「這一類的鬼氣,只須三個月,就會要了你的命!」
施隱怕了。不說話。
相命師再說:
「你自己把衣服扣子打開,看看心際部位是不是有黑印,這黑印一擴大,你就死定了。」
施隱走到鏡子前,衣服扣子打開來,拉上內衣,果然心際部位有明顯的黑印,這是以往所沒有的,他嚇到了,果然這鬼厲害。
「怎辦?」施隱發抖。
相命師說:「這位妖魔本領相當高強,不是普通的鬼,幸好,我不是普通的相命師,還有祖傳的破魔祕法,你將一切資料給我,住址、八字等,及與妖魔相聚的因緣,我幫你作法,不出三日,這妖魔一定猝然而逝。」
施隱在這個時候,已完全相信這位相命師的話,尤其看到心際部位的黑印之後,更加嘆服,便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給了住址、八字,同時交了一筆作法用的料金及謝禮。
●
施隱回到自己的書房。
他看著「美人觀音像」,觀音像仍然是觀音像,怎會是妖魔呢?他怔怔的發呆。
他想著與美人觀音的纏綿,不覺出了神。
這剎那間,美人觀音出來了,她仍然是笑嘻嘻的,施隱以為她不知道,也就放下了心。
沒想到。
美人觀音突然正色的說:
「你見了相命師?」
「是的。」施隱不敢隱瞞。
「他說我是妖魔?」
「是的。」
「他相命師才是神棍、騙棍、大妖魔呢!」美人觀音恨恨的說。
「是的。」
「什麼是的,是的,是的,現在我問你,誰才是妖魔?」
「我不知道?」施隱講老實話。
美人觀音說:
「我是觀世音菩薩,法力無邊,這小小相命師想跟我挑戰,連門都沒有,我只要一根尾指,隨便一指,便把他的屁股都燒紅了。你看他算得準,還是我算得準,今天夜裡,我燒了他的相命館。」
「你說真的?」施隱驚呆了。
「當然真的。」美人觀音答。
「還有我心際的黑印呢?」施隱臉上顯示不勝煩愁的模樣。
「他說你三個月必死?」美人觀音問。
「正是。」
「這黑印是相命師暗中施的手腳,是取信於你的,三個月必死,是唬你的,我的才準,他的相命館今夜就火燒,不信,你明早去看看。」
「我三個月不會死。」施隱樂了。
「不會。」
施隱抱住了美人觀音。
●
施隱第二天清晨,去了相命館,走到街口,他的口張得大大的,合不起來。
一排房子,燒了四、五間。連相命館的招牌也燒了三分之二,一堆殘渣。餘煙裊裊。
地上全是消防車噴洒的水。
施隱想:「相命的,相不出自己火燒的命運,還是美人觀音厲害。」
施隱正想離去,卻被一個人叫住。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相命師,一副狼狽的模樣。
「我走了,無法救你。」相命師很誠懇的說。
「怎麼回事?」施隱問。
「你知道的,妖魔非同小可,果然我不是對手,非逃不可,你自己保重吧!」
「美人觀音是魔嗎?」施隱再問。
相命師邊走邊說:
「她的這種行徑,會是觀音?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另外,這世上只有一個人可以救你,這個人就是蓮生活佛盧勝彥,你去找他,才有得救。」
相命師講完這句話,突然臉色發青,拔腿就跑,一聲大喊,幾乎天崩地裂一般:
「妖魔來了,救命啊!」
●
施隱其實並沒有馬上來找蓮生活佛盧勝彥,而是他尚在考慮相命師的話,是真是假。一個被迷惑的人,往往身處其中,沒有多大的理智去分辨,是非善惡的辨識能力早已失去。如果有一個人,對一切事理皆能清楚透澈,而又能置身事外的話,這個人早已是一名「先知」。
施隱不是「先知」,他只是一個凡夫,凡夫是活在貪、瞋、痴煩惱之中的人,眾生的思緒,是忽然清明,忽然糊塗的,這種人往往是受了一些教訓,才會明白些!
施隱讀了一本書,是「觀世音菩薩普門品」,他唸到:「若有眾生,多於淫欲,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欲。若多瞋恚,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瞋。若多愚痴,常念恭敬觀世音菩薩,便得離痴。」
他覺得有些不對。
美人觀音與他的淫欲,比多還更多!
他問美人觀音:
「觀世音菩薩要我們離欲!」
美人觀音答:
「度眾生有多方,經書是離欲,沒錯,但度化你,要多於淫欲!」
施隱又迷糊了。施隱本人多於淫欲,這美人觀音一樣多於淫欲。
施隱一直到了狀況危急的時候,才來找我,他的狀況是,頭暈目眩,臉色鐵青無血色,全身乏力如同虛脫,腎虧嚴重,見色流精,四肢無力,氣脈均非常微弱,已毫無一絲英雄氣概。他經常一瀉千里,什麼補品都吃了,並無起色,簡直是等死。
而美人觀音並不放過他。
施隱找我時,我閉目禪定一回,我說:
「是胡三妹!」
「胡三妹是誰?」
「胡三妹就是美人觀音。當你購入魚籃觀音時,胡三妹已隨之而往,你一供奉魚籃觀音,而胡三妹已入魚籃觀音身。這胡三妹不是別的,是狐狸精。」
「怎會如此?觀世音菩薩怎可如此?」
我哈哈大笑:
「這不能見怪觀世音菩薩,這是你自己的欲念所召,人的念頭正,感應正神來住,人的念頭邪,感應邪神來住,所以說,一念善,一念惡,念念分明,禍福無門,唯人自召,這是太上感應篇的第一句話。」
「如今怎辦?」施隱很惶恐:「胡三妹會放火把你的精舍給燒了!」
「她燒不了!」
「為什麼?」
「因為她要燒我的精舍,她要通過四大天王、二十八星宿、金剛力士、密教護法神。小小狐狸精,有多大能耐,她如果敢抗我,只要五雷正法,一聲霹靂,她就形神皆滅了。」
我又說:
「領我法旨,把美人觀音請到舍下,一切由我處理即是。」
「她會害我。」施隱發抖。
「不用怕,法旨在,五雷正神在,胡三妹不敢動!」
「如果她逃了?」
「不會。我已佈下天羅地網,上有天羅,下有地網,她根本逃不掉的。」
「我的身子怎辦?」施隱問。
我(蓮生活佛盧勝彥)暗暗好笑,這種男子,要罰他一罰,我說:
「禁慾三年。」
他一臉苦瓜相。
我再畫一道:「尚羽鬼氣符」。此符一下,精氣馬上提住。專治遺精、漏精、夢洩、失精等等。(此符立竿見影)
我告訴他:
「要有正念。」
●
美人觀音(魚籃觀音)被施隱很順當的請到寒舍,她果然不敢逃走。
我請她出來,她豐姿洒落的走出來,乃二十許絕世美人也。那種美,帶一點妖,是媚得出奇,只一窺之,會使人失魂落魄,馬上神魂顛倒。
我問:
「何不逸去?」
「活佛之前,豈敢!」
「諒妳也不敢。」我有這樣的自信。
其實我有自信,自然是法力神功蓋世,這世間已不作第二人想。更加深信她(胡三妹)不會逃的,正是她的大姐「胡大妹子」,二姐「胡二妹」,全收歸在我的手下,她這一來,三位姐妹全是我的手下。
胡大妹已有絕世姿色,嬝娜嫵媚,但比起胡三妹,卻略遜一籌。
胡二妹,也有三分姿色,但稟性恬淡,喜愛藝術,頗為安靜,喜修持。
至於胡三妹,她是姣俏得無法形容,宛然絕代之姝。
胡三妹說:
「久聞蓮生活佛盧勝彥盛名,固已相知已久,同時大姐、二姐全皈依在你的名下,今日我來,也盼垂青。」
「你有何本事?」
胡三妹答:
「小技而已,見笑!」
胡三妹走到一花盆前,這花是菊花,已有殘花瓣及枯枝,她對花葉吹了一口氣,這花原本要凋零了,竟然顏色轉艷,花瓣豐盈,那枯枝轉綠,就像變魔術一般。
我大奇之。
「不要奇怪,我得『花畦祕本』。」
「還有呢?」
「我懂按摩,可侍奉師尊。」
我不回答,只是笑笑。
我告訴胡三妹:
「這天下之物,各有其性,也各有各的因緣,我們修行人要走中觀之道。要知道,積則招妒,好則生魔,凡事不可太偏,則無事可生。」
胡三妹微笑:
「不懂!」
又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害?」
我教育她:「這生命只是時聚時散的泡沫,也是輾轉輪迴的。其實快樂的事,一樣轉瞬消失,急行追逐,畢竟無快樂可得。比如情欲,完全是幻事而已,變來變去,全是假的,全是空的,皆虛幻不實。」
我說:
色如聚沫。
受如水泡。
想如陽燄。
行如芭蕉。
識如幻事。
我大聲呵叱:
「你輪迴『胡』還不夠嗎?還要去造作一切惡因緣!你難道不想生死永斷,自然不受一切苦厄。」
「是想!」胡三妹答。
「什麼是觀世音菩薩?」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她背心經。
「正是。」我說:「諸法空相,就是觀世音菩薩。」
●
胡三妹(美人觀音)被我收歸之後,同其大姐、二姐在一起修心養性,其樂也融融,頗能精進。
有一回,她領我的法旨,奉命辦事。事情是這樣的:
有一個佛教界知名的老居士,對我常常批評毀謗,這位老居士自認自己修的很正,也修的很好,其人固執剛強,而且食古不化。
事實很多學佛的人,均有此通病,學了佛就比一般人高大,再加上有些人趨前奉承,就自認是得道了,罵一罵盧勝彥,顯出自己是正,他人是邪。
老居士一句話出口,萬眾響應,把盧某人批判成邪魔,唯恐嫌遲呢!
美人觀音得了我的律令,一聲「遵命。」就飛去了。
美人觀音沒多久,就回來了。
「交旨。」她說。
「如何?」我問。
「不敢說!」
「說也無妨!」
「這位老居士,不同於一般人。......」她吊我胃口。
「是真修行人?」我很驚訝。
「不,二話不說,就餓虎撲羊。」她笑如銀鈴般。
「結果?」
「二三下就清潔溜溜。而且流個不止!」
「現在呢?」
「已得了尿失禁。尿到最後,尿不出來。現在,抬到醫院去了。」
我明白這位老居士學佛是真心的,但只會用「抑壓」的方法,不懂修「身」的堅固法,及修「心」的疏導法,光用戒律來「抑壓」是不夠的,所以我放出「美人觀音」以幻術相戲看看,馬上看出他的破綻。
老居士一下子就破功了。
誰叫他毀謗盧勝彥,好不可惡!
老居士自從得了教訓之後,從此銷聲匿跡,無顏面對自己的徒眾,靜寂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老居士學佛,學到了二個字:
「無能。」
這位老居士真的是「孺子不可試也!」這只試一次,就原形畢露無餘!
「美人觀音」讚揚一人:
「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是非常少見的,這個人並沒有很高的地位,他不需要名位,也不想去爭取名位。但他往往靜靜的實地修行,知一切萬法,有時卻裝聾作啞。他一切皆真,一點也不假,其術之奇,使人敬佩,但,有時又像一名平庸的凡夫耶!」
「他是誰?」我問。
「區區盧勝彥。」美人觀音答。
美人觀音向我頂禮:
「師尊,你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表面上是一個凡夫的模樣,但,事實上無法可以形容,這才是覺悟的佛、如來、世尊。我(胡三妹)一點也不後悔皈依學佛,更無折回之想,一切全明白了。」
003 遇見七爺、八爺
有一段時日,我感應到有一些「無形」跟蹤我,這種感應不是神經,而是從空氣中的呼吸,就可以領教這種味道。當然,我不怕,這是因為藝高人膽大的緣故吧!
「無形」我見多了,平時就有「無形」跟隨著我,祂們是我的侍者,也兼護法的工作。
但,「跟蹤」就不一樣,空氣是詭異的,躲躲藏藏的,交頭接耳的,鬼鬼祟祟的,掩掩遮遮的,那氣氛,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氣氛是愈來愈緊張,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偷偷摸摸的監視。
「誰?」我大喝一聲。
那黑暗處,「咻!」「咻!」二聲,掩映在林木中,有二條快速的身影逸去!
我也不理會,不想追蹤祂們,也不下旨意,請護法神去追這「無形」,我的意思是說,我無所畏,也無所謂,祂們在監視什麼?或調查什麼?或想破壞什麼?在我來說,根本不怕。
我到菜市場買「釋迦果」吃,知道後面又有「人」跟蹤,我丟一個黑色的子,唸一聲:
「嗡媽呢叭達咪吽。咄唎。」
化為一座黑色的大山,阻那「無形」去路。
那二人說:
「怎會有一座大黑山阻路?」
「不能讓盧勝彥跑了,趕快繞山。」
「糟了,山愈繞愈大。」
「慘了,天昏地暗,迷路了!」
我又唸了一句:
「嗡。盧婆爾。梭哈。」
山不見了。
那「二人」趴在地下,半跪半爬。
「怎麼回事?」一個說。
「今天煞奇怪,忽然大山,忽然沒有。忽然天黑,忽然天亮,好像變魔術。」
「盧勝彥就在前面。」
「二人」向前猛追。
恍惚,盧勝彥就在前面徐徐而行,而「二人」疾步追去,就只相距有五公尺來遠,但,「二人」怎麼追,就是「五公尺」,用跑的,用快步的,用走路的,就是五公尺,追死也追不上。
他們喘死了。
我哈哈大笑,一閃而逝!
他們聽到我說:「今天玩賽跑!很開心。」
●
有一天晚上,我故意把「結界」撤去。
「祂們」來了,說:
「盧勝彥,你的事犯了。」
一撒鐵鍊鐵鎖,把我的雙手鎖住,鐵鍊則綁住了脖子,就拖著走。
我一看,這兩位原來是「謝必安」與「范無救」。
「謝必安」就是「白無常」,人稱「七爺」。
「范無救」就是「黑無常」,人稱「八爺」。
我想,原來是這兩位,這兩位是勾魂使者,那我豈不是死了,我死了才會有勾魂使者來勾我。沒想到我的壽命如此之短,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知道,自己的壽命沒有那麼短才是,我才開始度眾生,怎麼就這樣死了呢!
「你們帶我見城隍?」城隍是我老友,一定解放,還會請我喝酒吃飯。
「不。我們不是城隍廟的。」
「那是見東嶽大帝?」我想起東嶽大帝,亦有數面之緣,好說話。
「不。我們也非東嶽殿的。」
「那你們是?」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衡山的。」
「衡山?」
「正是南嶽大帝,人稱南嶽衡山司天始聖大帝,崇黑虎的手下黑白無常使者。」兩位報出名號來了。
我恍然大悟。
怪道是何方人物,莫名其妙的跟蹤不止,原來是南嶽大帝的手下,這南嶽大帝我根本從未打過交道,這下子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也應該去明白一番,否則會一輩子被矇在鼓裡。
據我所知,五嶽大帝非同等閒,那是神中的神,是大山神也,有大神力、司天又司地,五嶽大帝,正是東嶽泰山、南嶽衡山、西嶽華山、北嶽恆山、中嶽嵩山。
祂們的名稱如下:
東嶽大帝——「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天齊王」、「東嶽泰山神」、「泰山府君」。
南嶽大帝——「南嶽衡山司天始聖大帝」、「司天王」。
西嶽大帝——「西嶽華山金天順聖大帝」、「金天王」。
北嶽大帝——「北嶽恆山安天玄聖大帝」、「安天王」。
中嶽大帝——「中嶽嵩山中天崇聖大帝」、「中天王」。
這五嶽大帝,均有法力召人魂魄,執掌人的壽命,主宰福貴報應,賞罰善惡,陰陽均能通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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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到「南嶽殿」,那裡殿閣連雲,窮極華麗,又帶往地偏陰冷處,那裡城廊宏偉,極其廣大,進入一殿,見南嶽大帝。
南嶽大帝很凶悍:
「盧勝彥是何方神聖,竟敢傷害吾輩,你已犯了大重罪也。」
我態度安詳,反問:
「何罪之有?」
「有人控訴!」
「什麼人?」
「祕密。」
「大帝怎可相信此人?」
「此人自家舉發你的罪名,此人乃山神轉劫而來,因是吾輩,所以誠信,你罪不可恕!」南嶽大帝臉黑,心也黑。
我冷笑:
「我以為『南嶽衡山司天始聖大帝』是一位盛素剛直的大神,看來也不過是一位顧著兄弟手足之情,聽片面之詞的世俗之陋的庸夫而已!」
我說話正氣凜凜:
「小小山神,何有誠信,我若有罪,願受雷霆,我自己承受!」
南嶽大帝見我如此神勇,也不敢小看,顧左右判官:
「查盧勝彥的善惡!」
左右判官,查了半天,搖頭:
「查無此人。」
南嶽大帝大怒:「不在人籍,豈有此理,難道在鬼籍?」
我笑了:「我還不想當鬼呢?」
「盧勝彥不在人籍,不在鬼籍,難道他是神嗎?」這使得南嶽大帝心中不免猶疑起來。
「神籍名錄內,也沒有!」祂們搬出一大批名冊,翻查了半天之後,左右判官說。
南嶽大帝一聽,原本猶疑的心,放了下來:「不在人籍,不在鬼籍,也不在神籍內,那一定是漏掉了,速速查明之後,馬上補上,再查他的善惡。」
這時,覆查官站了出來:
「我們早已覆查過了,人、鬼、神三籍皆無盧勝彥者,根本不用覆查。」
「有善惡嗎?」南嶽大帝問。
「本無善惡。」
「本無善惡,如何賞罰?」
這時大家笑了,本無善惡,還賞罰什麼?
南嶽大帝倏的面容嚴肅,但聲音卻變得較柔,他低下頭問我:「盧勝彥,你到底是誰?」
「本無善惡的人。」
南嶽大帝聽了這句話,知道他遇見了高人,內心漸漸寒意冷冷的升起,也起了大怖畏,連椅子也坐不穩了,頓時他矮了一大截!
「你到底是誰?」他聲音不禁有點發抖:「什麼籍?」
我答:
「我無惡意,我只想印證一件事,是誰控訴我?」
「是吾輩。」
「好。你不講,我也知道。」
(這一類檢舉控訴的事,在我這一生中,不知凡幾,不但陽間有,陰間也有。只因為我暴得大名之後,宗教界的諸山長老大大震動。很多查無實據的罪名便全部加諸在我的頭上,諸山長老給我戴帽子,什麼帽子都有,只要人們想得出來的,我全戴過。俗語說:「賊咬一口爛三分。」又說:「蛇咬一口入骨三分。」再說:「一犬吠影,百犬吠聲。」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實在很難洗刷乾淨,一輩子就彷彿跟定你了。我這一生,骨頭甚硬,從來也不屈服,百般的檢舉控訴,愈是屈辱,愈是堅強,我不怕,也從來沒有怕過。)
正是此時,虛空中降下一名持簡的青衣使者,這位青衣使者來自「東嶽殿」:
「使不得,使不得,不可拘捕盧勝彥!」
「為什麼?」南嶽大帝問。
「他是紅冠聖冕金剛上師。」
「上師,有何了不起,世間上師如過江之鯽!」
「他是活佛仁波切。」
「活佛,在我南嶽中,不知審問多少活佛仁波切,活活蒸煮多少了。」南嶽大帝竊笑。
「他不只是活佛,他是無上法王啊!」
「無上法王,只是逞口舌,乃玩弄佛陀之寓言,假無上之名,並無實際神力,這些無上法王通通宜送往拔舌地獄,看看還敢冒充否?」青衣使者仰見南嶽大帝有忿忿之色。
青衣使者不敢再說什麼,只將東嶽大帝的書簡呈上給南嶽大帝看。
南嶽大帝一看,臉色大變。
南嶽大帝馬上站了起來,堆出一臉的笑容,走下階來,雙手親自解開我手上的鐵鎖,及脖子上的鐵鏈,呵叱黑白無常(七爺、八爺),叫祂們向我下跪,弄得七爺、八爺非常的尷尬。
「何不早說?」南嶽大帝合掌詢問。
「祕密耳!」
南嶽大帝臉紅了。
「怪不得不在名籍之內!」
「本無善惡,何有名籍。」
「是、是。」南嶽大帝不住的點頭,在一旁垂手肅立,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我頂透紅光,紅光中坐定一尊寂定相的如來,結妙觀察智定印,身披丹光袈裟,坐於寶蓮華上。這如來呈千萬億夜摩天閻浮檀金色。再放出無量光、無邊光、無礙光、無對光、焰王光、清淨光、歡喜光、智慧光、不斷光、難思光、無稱光、超日月光。
此時「南嶽殿」充滿八萬四千光明,一一光明遍照十方世界,此佛光中,又有化佛,多如恆河沙。
南嶽大帝及其部眾全體下跪。
我(盧勝彥),唸了一偈:
自我解脫者,
永生清淨中;
黑暗紛來繞,
智慧光明照。
我唸:「吽」一聲!
已在虛空飛騰,光明一閃而逝!
我只帶走「七爺、八爺」。
七爺、八爺向我求饒恕:
「佛爺帶走我們兩位,是要懲罰我們?」
「你們只是奉旨行事,何罪之有!」
「不然,何不放我們回去?」
「放你們回去不難,只是當初你們用鐵鎖鐵鏈綁我,這就和我有緣,既然有緣在先,何不在我這裡當差,我看中你們的腳非常輕便,無有障礙。」
祂們兩位一聽,心生歡喜,懷著恭敬的心,向我跪下,祈求皈依灌頂。
七爺、八爺,無限的快樂,強烈的祈求,我從自心中,化出七彩虹光,虹光中有喜金剛的九位化身,我用「光色」、「標識」、「莊嚴身」、「佩飾」給兩位灌頂。
祂們歡喜大叫。
我在台灣台中「靈仙精舍」內,最初就有「七爺」、「八爺」的金身,其因在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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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有通靈者,如是說:
蓮生活佛盧勝彥,已逝世。由於他這後生小輩,標新立異,自創宗派,敢向傳統的諸山長老挑戰,自言是「蓮花童子」轉世,諸佛教大德聽聞,皆搖頭失色,其謬論,聽者皆掩耳而走。
現在,蓮生活佛盧勝彥,簡稱「盧小子」,已被「南嶽殿」黑白無常(七爺、八爺),帶到「南嶽殿」受審問及苦刑。
用石磨,磨他的十腳趾、十手指。
用鋸子,鋸頭殼。
用刀,割其皮肉。
用瘡、疽。令其全身盡腫,血溢盈碗,而無完肉。
盧小子在「南嶽殿」,已遭神譴苦刑,痛不欲生,連白森森的脊骨全露了出來。
這就是「狂傲小子」的下場。
盧小子的狂傲太無狀,自持佛學偏見,未得言得,未悟言悟,諸山長老已口誅筆伐,猶不自悔,所以不能得到宥赦,乃夭其壽數也。
盧小子,死了。
「南嶽殿」苦刑之後,判入鬼籍。
這是當年,宗教界的傳聞。
然而,沒多久——
有人看見:「盧小子在街上走。」
有人看見:「盧小子在報上寫文章,盧小子又出版書。」
盧小子沒死。
謠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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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夜,夢一使者相招。
「何事?」
「南嶽大帝有請。」
我略一點首,使者與我,均足下生雲,騰踔而上,不知飛行了多少層天。
忽見「南嶽殿」在前,仍然是殿閣連雲。入殿見南嶽大帝,大帝下階相迎,舉手相揖。南嶽大帝相邀至其貴賓廳,烹茗請我,入口之香,嘆未曾有。
又送我「金壺」、「金杯」、「金盤」等等。
南嶽大帝說:
「上回得罪之處,尚請寬宥!」
「無事。」我微笑。
「幸佛爺未奏天庭,我才能還在南嶽。以後若有用我之處,召之必應,無不應也。」南嶽大帝說。
後來,我聽說,原來南嶽大帝自請處分,天庭見我毫無責怪之意,便輕罰了南嶽大帝。原本祂是掌管天上星辰的大山神,便罰祂只掌管河川內的魚、蝦、鰻、龍、龜等等,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