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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去喝一杯?抱歉,我有事。
中午一起吃午餐?不好意思,我有約。
朋友、同事們都以為我很忙,
其實,我只是一個「內向者」……
從小到大,對潔西卡來說,「一個人」永遠比「很多人」更自在。然而一直謹守著「內向者」的本分,卻幾乎阻斷了她的路,不管是喜愛的工作、新的人際關係、充滿新體驗的生活,那些她默默渴望的事物,她都無法擁有。
直到有一天,潔西卡終於體悟到:「需要做點改變了!」她決定走出舒適圈,不再拿「內向者」的標籤當作逃避世界的藉口,於是她與自己做了一個約定,要以一年的時間,挑戰變身「外向人」!
她開始嘗試跟陌生人攀談、主辦一場晚宴、一個人去旅行、在觀眾面前即興表演……一開始,光是寫下這些待辦清單就嚇得她在內心尖叫,但她還是咬牙撐了下來,因為她知道,這些看似「不可能的任務」,都將化為珍貴的種子,在她的內心孕育出足以翻轉人生的花朵——「自信」。
一個「內向者」真的有可能變成「外向者」嗎?外向者的生活,又真的過得比較好嗎?跟著潔西卡一起度過這令人又哭又笑又痛的一年,你會發現,我們有能力成長和改變,我們絕對可以做一個「快樂的內向者」,恣意享受我們的人生!
作者簡介:
潔西卡.潘 Jessica Pan
美國布朗大學心理學學士與文學藝術學士,澳洲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新聞學碩士。
曾擔任電視台記者,並在北京擔任過雜誌編輯,目前是專題作家與獨立記者,作品發表於《每日電訊報》、《衛報週末》雜誌、《Stylist》雜誌、《The Cut》雜誌、《Elle》雜誌、《Vice》雜誌和Lenny Letter網站、Jezebel網站等各大媒體。
潔西卡現定居於英國倫敦。
譯者簡介:
江莉芬
自由譯者。因為體會到跨語言轉換的無窮樂趣,於是將熱愛的文學翻譯作為終生職志,當個熱血的翻譯人。譯有《她懷著祕密》、《我不是我自己》、《天藍色的謀殺案》、《孤注一擲》與《水的重量》等書。
章節試閱
引言
這世上存在著兩種人:一種人是把電視上播的格拉斯頓柏立藝術節 當作恐怖片來看,並從毛毯上方窺探那一片泥濘的人間煉獄。這種人會如釋重負地呼出氣息,由衷慶幸自己錯過了那場活動,因為他們好高興可以坐在沙發上,而不是身處在該地,周遭圍繞著數以千計搖搖擺擺、大聲嚷嚷、膀胱快爆了、頭髮油膩又喝個爛醉的人。
第二種人是選擇直接參加格拉斯頓柏立的人,那絕對不會是我。
我二十二歲生日時,大學同學在寢室裡幫我辦了一場驚喜派對。大夥兒一從黑暗中跳出來,我就噴淚了。派對上的人以為我很感動,其實我是嚇壞了。那是我好幾個月以來第一次不是因為單戀西班牙語家教的事而落淚。好友、家人和一些不是很熟的朋友坐在我的床上,那原本是我通常用來逃避那些好友、家人和不是很熟的朋友時的避難所。
我無處可躲,他們是來這裡狂歡的,不過他們究竟還要多久才會離開?
最後,我只能打開所有的燈,等大家接收到暗示。
如果你像我一樣,那麼你就知道害怕自己的生日派對會是什麼感覺。你怕發表談話,你怕增進感情的小組活動,你也怕每一年的跨年夜。
我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我是內向者。其實我是羞怯的內向者(晚點再解釋這個名詞),而任何正港的羞怯內向者必定都做過下列的事:把響個不停的電話扔到房間的另一頭、假裝生病、走進拓展人脈的場合卻又臨陣脫逃,以及在酒吧裡有人靠近時假裝不會說英語。最後一項是進階版,同時也是全部的方法裡最有效的,其餘的方法都算是必要的生存技能。我們還很擅長用一種我稱之為「無生命機器人眼神」的技巧來閃避眼神交集,讓別人不會過來跟我們打招呼。
我敢說在我認識的人裡,有百分之九十根本不知道我是內向者,因為我煞費苦心地隱藏這一點。下班後喝一杯?抱歉,我很忙。在酒吧吃午餐?沒辦法,我有事(而這件事是自己吃拉麵,享受幸福的獨處)。同事都以為我在辦公室裡忙得無法抽身,出了辦公室,我又有滿滿的社交行程和蓄意臉盲症。
現在我年紀漸長,也學聰明了,每年生日當天早晨我都會輕輕喚醒我的老公山姆,在他的耳邊呢喃:「如果你幫我辦派對,我會殺了你。」他總在半夢半醒之間順從地點點頭。不過他不太能真正理解我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和我並非同一種人,他雖然文靜,但喜歡去人多嘈雜的酒吧和在節日時外出。不過他已經漸漸習慣在大多數的晚餐約會最後,我總會小聲地對他說:「幫我拿外套,在電梯等我!」同時我會衝向後門,逃離剛抵達酒吧來辦單身女子派對的微醺人群。
山姆對我的行為沒什麼意見,不過他無法理解我的精神官能症有多嚴重。例如他不懂我為什麼寧可和狗在一起也不接近人。答案很簡單,狗不需要閒聊,牠們不會評斷你,也不會在你想試著工作時哼著歌接近你的桌子。牠們不會問你何時要生孩子,也不會對著你咳嗽。不過對山姆來說,狗有雙狂野的眼睛,可能會用髒爪子踏滿你全身,而且隨時準備攻擊你,而這正是我對人類的感覺。
我以為當個羞怯內向者的生活會這麼持續到永遠,不過這時卻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我發現自己在三溫暖裡快被烤乾,手緊抓著一份《男士健康》雜誌,身上穿了一套黑色運動服,而且一邊哭一邊朝著休閒健身中心的員工大罵髒話。
需要做點改變了。
簡短說來是這樣。
有些人很擅長和陌生人說話、建立新友誼及在派對上交朋友,但我卻是對其他事情很在行,像是一臉蒼白地在漆黑的門口徘徊、窩進沙發的角落隱匿自己、提早離開和在大眾運輸工具上裝睡。
研究發現內向者約占全球人口的三分之一(至少三分之一,視你參考的文獻而定),所以很可能內向者這個名詞也能用來形容你。假設我們在一場兩人都沒爽約的派對上遇見彼此,那我們可以趁著躲在廚房的起司拼盤旁時好好聊聊這件事。
內向者與外向者的定義眾說紛紜,最為大眾接受的定義是內向者藉由獨處獲得能量,而外向者則透過和其他人相處得到活力。不過心理學家時常討論另外兩個相關的範疇:羞怯和外放。我一向以為所有的內向者都很羞怯,但據說有些內向者在團體中能極度有自信,或能口條清楚地發表談話。他們之所以被歸類為內向者,是因為他們無法接受刺激與面對為數龐大的人群太長時間。
我是羞怯的,因為我害怕和陌生人接觸,也怕成為矚目的焦點,在和人群相處過後會需要時間恢復元氣,而且我討厭很多人的場合。正如有篇文章定義的,我是「有社交障礙的內向者」,所以我要開始這麼稱呼自己:羞怯的內向者(shy introvert)或「新內向者」(shintrovert)(這個字還可以指非常迷戀小腿的變態呢!)。
我不知道新內向者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造成,不過對我來說,我的內向傾向非常早就出現了。我在德州的一個小鎮長大,在那裡我避不參加生日派對、假裝生病逃避學校的口頭報告,也花好幾個夜晚研究關於一個平行宇宙的事,然而和別人互動與偶爾成為關注的焦點還不算是令我最害怕的事。
小時候我不懂為什麼我對生活的看法,和我那外向的直系家庭有天壤之別。我爸爸是中國人,媽媽是美國籍猶太人,他們倆都非常熱中兩件事:中式食物和與新朋友聊天。同時我的兩個哥哥總是邀請一大群朋友來我們家,一待就待上好幾個小時。我原本以為他們只是比我會假裝喜歡那些我所討厭的事,但後來證明我錯了:為什麼他們喜愛和一大群素未謀面的人見面,交際好幾個小時和辦盛大的生日派對,而我卻不喜歡?我以為是自己出了很大的問題。
儘管在小鎮長大,我仍夢想著充滿新體驗、眼界更廣的生活,但我卻又無法想像自己擁有那樣的生活。我想要煥然一新的開始,去到一個我能以新形象示人、沒有任何人認識我的地方。我試過北京,接著澳洲,最後到倫敦,也就是我現在居住的地方。
然而儘管我到這些地方,有件事依然不變,那就是無論這些地方相隔多遠,我基本上還是老樣子,一個新內向者。餃子、烤肉、奶油司康,新內向者總是窩在角落進食。故宮、雪梨歌劇院、倫敦塔,新內向者都在門口徘徊。我原本以為也許國外會讓我不再閉俗,但正如我的濕疹,它一年四季都如影隨形。
後來我受到蘇珊.坎恩(Susan Cain)於二○一二年的暢銷書所啟發,認識了「寧靜革命」。我從那本書讀到每兩或三人之中就有一人是內向者,身為內向者的我們一點問題也沒有。換句話說,內向者能專注心思、享受獨處、不喜歡閒聊、喜歡一對一的談話,且避免在公眾場合發表言論。害羞、敏感又愛待在家?我就是這樣!
讀到這些讓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我決定要擁抱自己的這項特質。這就是我,與其勉強自己成為別人,我選擇珍惜自己的本質。畢竟,正是我的個性促使我成為作家,而且這意味著在這段期間,我和我的一小群朋友感情非常要好。
但事情在接下來的一年卻變了調,我沒了工作,最好的朋友又都搬走了。我的事業陷入僵局,我覺得孤單、失去慢跑的欲望,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事實上,我曾想故技重施,跳上飛機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也許這次會把自己取名為法蘭西絲.德.露西。可是很顯然地,我的個性和那個名字根本不搭,我也沒那份自信或收藏那麼多帽子來假扮她。
很多時候我會思忖:我究竟想從生活中得到什麼?說真的,我想要一份工作,幾個讓我感覺真正有連結的新朋友,也想擁有更多自信。這樣的要求會太多嗎?肯定不會。那麼那些有工作、有摯友、生活富裕又得意的人,他們做了什麼是我沒做的?後來我懷著漸增的恐懼發現,他們時常擁有新體驗、勇於冒險和創造新的連結。他們是千真萬確地在過生活,而非只是旁觀而已。
我曾無意中聽見前同事薇洛談她到紐約的旅程。薇洛在展望公園停下腳步摸一位女士的狗,結果她竟然當天都和那位女士在一起,甚至和她在爵士酒吧待到凌晨四點,而且後來更藉由這位新朋友的人脈,得到她夢寐以求的工作。她和男友是在一場嘉年華會排隊等廁所時相遇。她在一場派對上和一位醫生聊天,因而得知自己有低血糖。她的一生都是由這些隨機的巧遇所形塑,這都是因為她選擇和剛認識的人交談與傾聽他們的話,而不是全速奔逃,同時嘴裡還咕噥著:「我不會說英文!」
如果我敞開生活的大門,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我的人生會有更好的進展嗎?
雖然我已經接受自己的原貌,但在人生的此刻,我卻開心不起來。我已經把自己的內向狀態當成許可證,讓我得以築起高牆,與世隔絕。
縱使我享受自己的內向者世界,但部分的我仍想知道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麼。當你定義某人或某事,你也不可避免地限制了她/它。於是我看待自己的方式逐漸變成一種自我滿足的預言:「演講?我不演講的。」或是「派對?我不辦派對。」我接受自己,但我也因太害怕而不敢挑戰恐懼,不敢踏出舒適圈,追尋自己渴望的體驗。
我攻讀心理學的學位時曾修過一門神經科學的課,部分原因是我對先天與後天的相互影響很感興趣。然而現在我是成人了,我能因為新體驗而改變多少?
莎士比亞有句名言:「忠於自己。」沒錯,但我不想永遠受限於自己的不安全感和焦慮,我不希望總是停滯不前。我們是人,我們有能力成長和改變。
一旦意識到這件事,我的腦中就有個小小的聲音對我說:「全都是狗屁!」一直以來我都是以內向者的標籤當作躲避世界的藉口。
直到那一刻,我都謹守著自己新內向者的角色,這幾乎阻斷了我的路,使我無法擁有那些我默默渴望的事物:一份我喜愛的工作、認真看待的新關係、充滿歡笑的友誼,和一些並未經過我極度縝密計畫而得來的體驗。
我是陷入困境的內向者,但並非因為我是內向者而陷入困境。快樂的內向者比比皆是,他們恣意享受人生,但我想走出困境,相信比現在還更豐富的生活最終會使我更快樂。
可是該怎麼做?有些事必須改變。
試問:要是一位害羞的內向者花一年的時間過得像個善於交際的外向者,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她蓄意並自願讓自己置身於從前會不計代價、刻意避開而且危機四伏的社交情境中呢?
這麼做會帶來改變生命的體驗嗎?
又或者她最後會在森林裡吃野草過活,只和狼群打交道,最終死於營養不良;雖然形單影隻,但是慶幸再也不必和別人聊比特幣了?
就姑且一試吧!
引言
這世上存在著兩種人:一種人是把電視上播的格拉斯頓柏立藝術節 當作恐怖片來看,並從毛毯上方窺探那一片泥濘的人間煉獄。這種人會如釋重負地呼出氣息,由衷慶幸自己錯過了那場活動,因為他們好高興可以坐在沙發上,而不是身處在該地,周遭圍繞著數以千計搖搖擺擺、大聲嚷嚷、膀胱快爆了、頭髮油膩又喝個爛醉的人。
第二種人是選擇直接參加格拉斯頓柏立的人,那絕對不會是我。
我二十二歲生日時,大學同學在寢室裡幫我辦了一場驚喜派對。大夥兒一從黑暗中跳出來,我就噴淚了。派對上的人以為我很感動,其實我是嚇壞了。那是我好幾個...
目錄
作者的話
引言
第一章:桑拿的故事(低潮谷底)
第二章:和陌生人交談(新朋友)
第三章:在鎂光燈下發抖(舞台恐懼症)
第四章:心臟病(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五章:尋覓對的人(朋友約會)
第六章:人數控管(拓展人脈)
第七章:在德國參加婚禮(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八章:自由落體(即興表演)
第九章:聖母峰(或單人脫口秀)
第十章:和男人說話(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十一章:夢想境界(獨自旅行)
第十二章:蘇格蘭人的勇氣(單人脫口秀第二彈)
第十三章:內向者闖入森林(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十四章:補償(第三次單人脫口秀)
第十五章:與我共進晚餐(晚餐派對)
第十六章:內向者、外向者。(轉變成功?)
關於內向
致謝
作者的話
引言
第一章:桑拿的故事(低潮谷底)
第二章:和陌生人交談(新朋友)
第三章:在鎂光燈下發抖(舞台恐懼症)
第四章:心臟病(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五章:尋覓對的人(朋友約會)
第六章:人數控管(拓展人脈)
第七章:在德國參加婚禮(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八章:自由落體(即興表演)
第九章:聖母峰(或單人脫口秀)
第十章:和男人說話(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十一章:夢想境界(獨自旅行)
第十二章:蘇格蘭人的勇氣(單人脫口秀第二彈)
第十三章:內向者闖入森林(現實生活的插曲)
第十四章:補償(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