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謎是為了創造更進步的政治環境,更美好的國民生活,
所以請將您寶貴的一票投給國會偵探‧漆原翔太郎!
長相俊俏,但是言行舉止總是令人傻眼的囂張政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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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誠懇,永遠被老闆耍得團團轉的武士秘書
攜手共闖政治叢林。
「明知會被人安罪名抓小辮子,我們仍舊勇敢繼承父母衣缽,投入政界,這種勇氣實在令人欽佩吧?說起來,政二代可是守護『政治家』此一職業的最後堡壘。世襲不好?把政治當成家業?這種批判簡直是豈有此理。如果是感謝我們就算了,但政二代可沒道理該受到這種批判。」
因為父親漆原善壹遽逝,接下父親棒子當上國會議員的漆原翔太郎,甫一上任就說出令人傻眼,超級囂張的「政二代感謝論」。支持率直直落不說,更讓接下來的總選舉選情亮起紅燈。
第一秘書雲井進為了老闆的誇張行徑頭痛不已,鎮日抱頭苦思應該如何挽回局面。就在此時選區的有力人士因為公園拆遷計畫,特地前來東京請託翔太郎出面幫忙。於是雲井決定立刻答應這項請託,並認為這正是拉抬翔太郎支持率的絕佳機會。
然而任性又自以為是的翔太郎,卻採取了完全出乎雲井意料的行動。
翔太郎能否順利完成選民服務,提升支持度?
還是再次破壞雲井培育偉大政治家的願望?
困難的選民服務、政府官僚的白眼、選舉的間諜事件、來自政敵的構陷,接二連三的麻煩以及謎團不斷找上這對絕配搭檔,他們到底能不能在永田町這座政治叢林生存下來!?
【攜手共闖政治叢林的絕配搭檔】
漆原翔太郎――外表爽朗俊俏的新科議員,自認深受年輕人和婆婆媽媽喜愛,然而脫線、囂張,口不擇言的行事作風,給第一秘書雲井帶來極大困擾。
雲井 進――翔太郎的第一秘書,工作態度努力認真,人稱「武士秘書」。曾經獲選為八卦雜誌舉辦的「最想擁抱的議員秘書」排行榜第一名。唯一的心願就是將翔太郎培育成偉大的政治家。
【作者的話】
「天禰先生,下次來寫搞笑的作品吧。」
「好啊,獵奇殺人還是反社會人格的作品,我已經寫得好累了。」
這是我和責編P氏討論出來的作品,
請盡情享受傻瓜議員和老實秘書共同解決的五個事件吧!
作者簡介:
天禰涼
1978年出生。2010年以《共感覺》獲得梅菲斯特獎出道,以犯人意外的動機在推理小說讀者之間引起話題。2013年以《葬禮組曲》入圍本格推理大獎,同作收錄的〈父親的葬禮〉則入圍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短篇部門。
譯者簡介:
鍾雨璇
國立臺灣大學日本語文學系畢業,現任兼職譯者,正在翻譯的路上連滾帶爬地摸索著眼鏡。翻譯的時候喜歡連說帶比,經常一人上演小劇場。最近深刻體驗到「飢餓是最好的調味料」這句話,發現缺乏睡眠就能讓被窩通往極樂世界。
章節試閱
第一話 公園
1
「這是二〇〇九年九月二十六日的事情。這年,千葉羅德海洋隊因為瓦倫泰教練 的去留引起內部紛爭,表現低迷。一些心懷不滿的球迷砲轟球團,還在比賽中拉起了印有『下台負責』、『處死』等字樣的布條。」
西岡剛選手對此提出了抗議。他在賽後的選手訪談中,聲嘶力竭地表示『這裡還有聽著看台上的歡呼聲,夢想長大要在這裡比賽而努力的孩子,請不要破壞這些孩子的夢想。』他說得可真是對極了。
同樣的話難道不也能適用於當今的政界?各位,政治家不論做什麼,或是相反地不做什麼,大家不總是先批評一番再說?任何孩子都不可能在明知遭受到這種對待的情況下,還願意立志成為政治家。就這樣,孩子視政治家之路為畏途,紛紛選擇輕鬆獲得他人讚賞的工作,導致政治空洞化。
此時,就是我們這些世襲議員登場的時候了。
明知會被人安罪名抓小辮子,我們仍舊勇敢繼承父母衣缽,投入政界,這種勇氣實在令人欽佩吧?說起來,世襲議員可是守護『政治家』此一職業的最後堡壘。世襲不好?把政治當成家業?這種批判簡直是豈有此理。如果是感謝我們就算了,但世襲議員可沒道理該受到這種批判。
其實世襲議員從以前就比比皆是。畢竟連明治時期政治家代表之一的山縣有朋 ,他的養子好像也當過市長還是部長。
這些一味沉緬過去,批判世襲議員的傢伙根本對這些事一無所知,還敢大放厥詞說『以前的政治家比較有骨氣』,真是令人看不下去呢。」
現場直播中,大言不慚地說出這些話的,正是我──雲井進──跟隨的國會議員‧漆原翔太郎。
翔太郎的父親,漆原善壹議員是一位偉大的政治家。他毫無保留地為國民奉獻自我,完全不在乎個人利益和欲望,也不看黨魁的臉色行事,因此不受陳腐的官僚慣習束縛,只唯我國未來是問,是一位傑出的人物。
我深受他的為人吸引,一心希望善壹議員收我為秘書,因此不請自來地在成人式前踏進議員的事務所。十年已過,全靠議員的賞識,既無學歷也無後盾的我勉強博得「優秀議員秘書」的評價。秉性耿直的議員樹敵眾多,但總有一天會當上自由國民黨的黨魁,成為「漆原善壹總理」。
但他憂國憂民、鞠躬盡瘁的個性卻釀成悲劇。
秋老虎持續發威的今年──二〇XX年九月,議員因心臟病發倒下,隔日去世。他在電力公司擔任業務的兒子翔太郎作為繼任者被推舉出來,加上本人對踏入政壇很感興趣,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
翔太郎宣布繼承善壹議員的政策,並且充分運用父親的地盤、知名度與政治資金,在十月補選中大獲全勝,而且還是和第二名拉開意料外大差距的壓倒性勝利。
我原本打算見證翔太郎當選後就轉換工作跑道,但這個結果改變了我的念頭。翔太郎俊俏的外表、能言善道的口才,都是粗獷的善壹先生所沒有的魅力。他無疑具有政治家的天賦,而且善壹先生常將「真擔心兒子踏入政界」掛在嘴邊。
將培養翔太郎成為獨當一面的政治家,不正是我可為善壹先生做的最後一件事嗎?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欣然接受提拔,成為輔佐翔太郎的教育官。而善壹夫人只留一句「我在的話,翔太郎會很難大展身手吧」就搬往美國居住,我也挺胸向她保證「放心,請將翔太郎交給我」。
雖然對不起一心一意希望我換工作的母親,因為她總叨念「議員秘書不就是政治家幹壞事時,推卸責任般說一句『這都是秘書自作主張』,然後被逼著自殺的工作嗎?你還是在狀況惡化前趕緊找一份普通工作,結婚定下來吧。」但是即將展開的人生新航程,我的確屏息以待,躍躍欲試。
只是萬萬沒想到善壹先生的兒子蠢到這種地步。
就在「漆原善壹的兒子」進入國會,備受矚目的第一天,他的嘴裡居然蹦出「世襲議員感謝論」。想當然耳,媒體、民眾、黨內外等各方各界罵聲不斷,黨內大老更暴跳如雷表示「黨的支持率已經夠糟了」,公開斥責翔太郎。
我當然也採取行動──我在「世襲議員感謝論」發言之後準備了資料,誠懇仔細地向翔太郎說明「政治家是什麼、如何為國民鞠躬盡瘁」。我認為翔太郎只是因為首次當選而興奮忘我,好好講過就會懂。聽完我一番諄諄教誨,翔太郎用力點頭,「你想說的我都懂了,謝謝你,雲井。」這一刻,我確信我們兩人心靈相通。
但這僅是我的一廂情願,他依然故我。在國會會議中大打瞌睡的糗樣當場被全國電視轉播;他還和宿敵社會和平黨一同起鬨,嘲笑答辯時啞口無言的總理;更說錯與我國有重要關係的某國總統名字──此類行徑層出不窮,醜態百出。
現在他已經變成媒體眼中的「問題政治家」,各家報章雜誌都當他是取笑的題材。難不成善壹先生當初所謂的「令人擔心」,指的是這種情況?而善壹夫人其實是把翔太郎塞給我,逃去美國?
就算我出言指責,「政治家是人民的代表,應該更注意自身言行。」翔太郎也會像這樣反駁。:
「我可是以奔放的言行著稱,在網路上大受歡迎哦。」
「網路上的人氣毫無意義,網路使用者幾乎都是時下年輕人,他們大多不去投票,根本連一票都算不上。」
「真是嚴重的偏見啊。不過這樣的話,只要修改公職選舉法,改成網路投票就好啦,這樣我穩穩當選。」
「在這個高齡化的時代,靠年輕選票的話,要當選是很危險的。」
「放心放心,我俊俏的外表在婆婆媽媽之間很吃香。」
翔太郎無論何時都是這種調調,我說A,他就說B,絕對不聽話。
翔太郎選舉期間從不會這樣。曾是善壹先生得力親信的重要秘書「宇治家先生」面前,自然不用說,對周遭的建議絕對都是唯唯諾諾點頭稱是。每個人都被翔太郎裝出來的樣子騙了。
我自認還算有能力,但對上翔太郎這個對手,也愈來愈沒自信。
翔太郎就像這樣不時引起話題,而媒體的民意調查也必然敬陪末座,但今天終於迎來恢復人氣的絕佳機會。
契機來自已經引退的大政治家・蜂須賀信造。
只要翔太郎挺身而出,對抗他籌畫的森山第九公園拆遷計畫,在Z縣當地的支持率一定可以從谷底起死回生。
2
一切的開頭就在十天前,也就是十一月的第三週。
那天,翔太郎接受了演講的委託,久違地從東京回到Z縣。這時,管理森山第九公園的NPO法人「綠色森林協會」的代表・戶部夏子前來拜訪。雖是未經預約的來訪,但總不能將選區的選民趕回去,於是先由我在事務所的接待室見她。
「你就是漆原先生的秘書?還真是年輕帥氣呢。」
還沒打完招呼,夏子就盯著我的臉這麼說。雖然低頭回了「您過獎了。」但老實說我不太喜歡關外表的稱讚。比起稱讚我的外貌,一句「真是能幹有為」之類的誇獎更讓我感到喜悅。
「您這次來訪為的是?」
「此次前來,其實是想請你們守護森山第九公園。」
一起話頭,夏子馬上快嘴快舌地講出始末。
Z縣森山市有一座名為森山第九公園、頗具規模的公園。這座公園是四十年前由市民提案建設,委由「綠色森林協會」管理。夏子是第四任代表,而現在的市民認為森山第九公園已經是不可缺少、讓他們引以為傲的公園。但最近市政府推動的都市計畫中,第九公園赫然成為土地畫分調整的對象。根據都市計畫,公園將被拆毀改建公寓,剩下的土地則拿來當停車場,簡單來說,這是破壞公園的都市計畫。
這份突然曝光的計畫的幕後黑手就是蜂須賀信造。
蜂須賀進入政界前是頗富盛名的建築師,也是提案建造第九公園的中心人物。他以「我們需要一座讓市民休憩,舒緩心靈的公園」的論點帶動周邊居民投入計畫,獲得眾人對其領導力的肯定。他以此為機踏入政壇,從Z縣轉戰東京,一路爬上社會和平黨的秘書長之位。他一年前退出政壇後,回到Z縣悠閒度日──事情應當是這樣才對。
「蜂須賀那個老頭雖然給我裝傻,說什麼『我只是受人之託幫個忙。』不過他一定就是那個推動公寓建造計畫的主謀!對吧,親愛的?」
「咦?呃,是啊。」
我忘記說了,夏子的丈夫也隨她前來。雖然不想單從外表評斷,不過他實在是一位存在感稀薄的男性。他的身材與微胖的夏子對照之下宛如柳條。此外,夏子在我確認對方遞來的名片前就滔滔不絕起來,以至於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的確,就算已經退出政壇,蜂須賀先生的影響力應該還是很大。不過這件事還真是……奇妙。」
我謹慎地挑選字眼,繼續說:
「為什麼他要破壞自己費力蓋起的公園?而且蜂須賀先生一向以不論何時都站在人民這邊的高潔人品為人所知,實在很難想像他無視市民意願。」
「大概是年紀大了就老糊塗了,男人就是這種貨色。」
夏子恨恨地吐出這句話,但馬上話鋒一轉。
「所以我才想拜託漆原議員。」
不知她是忘了翔太郎也是男人,還是誤以為美男子就不會變老,她的聲音中帶上一抹諂媚。
「請漆原議員去和蜂須賀交涉,讓他放棄這種亂七八糟的計畫吧。最近的年輕人對這種事情漠不關心,完全不肯出力幫忙。不過只要在年輕一代中擁有龐大人氣的漆原議員出馬,一定可以改變輿論風向。」
翔太郎在年輕世代中是否擁有龐大人氣,這點還有待商榷,不過整件事情聽起來倒是不錯。
(自由國民黨的年輕鬥士挺身而出,對抗社會和平黨的前幹部。)
如果請認識的新聞記者寫這種報導,應該能夠改善翔太郎的形象。儘管還是新進議員的翔太郎沒有推翻蜂須賀決定的力量,但假使能以此為契機吸引社會關注,仍舊可能改變現狀。
「我明白事情經過了,但這不是我能擅自決定的事情,請您直接和漆原議員談談看吧。剛好他人在二樓,請容我帶路。」
翔太郎應該能夠明白這種程度的事理吧,我如此判斷並踏出腳步。
「才不要,我拒絕,應該說我做不到。」
夏子說完事情始末,翔太郎立刻回答。頎長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合身西裝之中,青年挺胸堂堂拒絕的模樣,看起來實在是凜然颯爽。
但是我希望的不是那份颯爽的姿態,而是最低限度的明辨事理能力。
「蜂須賀信造可是縱橫政界數十年的大人物耶?百戰百勝的強者喔?當選還不到一個月的我可完全當不了對手。這種程度的事情,稍微想一下就會懂了吧?」
「請、請不要這樣說,如果連您都拒絕了,那我們又該何去何從呢?對吧,親愛的?」
「啊?呃,對啊。」
「我不是因為不想出面才這麼說,是因為找我以外的人對你們比較好,我才狠下心拒絕的。」
一開始說「才不要」的人到底是誰啊。
翔太郎一旦進入這種狀態就不會聽人話。別說說服,繼續講下去大概會讓他開始和人作對。話雖如此,就這樣請戶部夫婦回去又會增加翔太郎的惡評。照理來說應該避免在選民面前用這招,但我別無他法。
「您既然這麼說的話,那就沒辦法,只好回絕這件事了。」
我露出乖順的表情低下頭,裝成自言自語的樣子。
「聽說最近蜂須賀先生那邊有位秘書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原本還以為有機會一見,真太可惜了。」
「難得一見的美女?」
很好,上鉤了。
「你唬我吧,雲井?我可從沒聽說過這件事。」
「蜂須賀先生引退之後就不太在公開場合露面。不過這件事在秘書間倒挺有名,我聽說是約一年前,一名以個人名義聘僱的女性。」
「就是她!就是那個女人!」
夏子突然大叫。
「那個女人就是蜂須賀的情人。他一定是為了蓋公寓給她才拆第九公園,真是差勁的色老頭。」
「請不要那麼說,蜂須賀先生是一位人品高潔的人。」
「不,雲井。」
翔太郎的口氣異樣沉重。
「蜂須賀先生以高潔人品聞名是他仍在政界的時候,退休後他十分可能因反動而沉迷美色。如此一來,我們就非阻止這次的計畫不可。」
「漆原議員,也就是說……」
夏子的臉亮起來。
「是的,我接受您的請託。」
翔太郎臉上露出令人感受不到半點不良思想的清爽笑容。
「蜂須賀先生試圖拆毀公園的理由除此之外不做他想,那麼我漆原翔太郎必將竭盡全力,不讓蜂須賀先生──不,不讓色老頭稱心如意。」
「太感謝您了!議員您一定能打敗那個色老頭,對吧,親愛的?」
「呃?嗯,是啊,沒錯。」
是我提起美女秘書,但沒想到結果變成這樣。蜂須賀先生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有情人,更別說為此拆毀公園。畢竟他雖然身屬敵對的社會和平黨,但也是我除了善壹先生之外最尊敬的政治家。
不過這樣就能在保住翔太郎聲譽的情況下,依選民的期望推動事情了。
來吧,戰鬥才要開始。
打電話到蜂須賀家去時,接起來的不是傳聞中的那位美女秘書,而是蜂須賀本人。
「你是善壹那邊的雲井嘛,我記得,就是那個武士秘書吧。」
「武士秘書」是我的綽號。似乎是我默默為善壹先生處理事務的樣子令人聯想到武士,於是不知不覺間,大家就這麼稱呼我了。我不討厭這個綽號,但沒想到連敵對政黨的大老都知道。我克制著難為情的感覺,告知對方來電用意,「漆原希望與您針對拆遷『森山第九公園』一事討論。」像蜂須賀這樣的男人,單刀直入說明來意比較好。一如我的預期,蜂須賀答應了。
「是漆原那小子啊,有趣,我就聽他說說。隨你們選一個方便的時間吧。」
沒想到蜂須賀竟然願意配合身為晚輩的翔太郎時程,果然令人敬佩。懷疑他和美女秘書之間關係的人都該切腹謝罪。翔太郎如果有此打算,我隨時願意幫他介錯 。
數天後的星期天,我開車載著翔太郎前往森山第九公園。
代代都是資產家,同時還是世襲議員的翔太郎擁有的財力,要雇用司機根本綽綽有餘,但是目前開車仍是我的工作。
在車中,議員可能會鬆懈而說出真心話。剛開始時,最好由你負責駕駛──宇治家秘書憐愛地一顆又一顆撫摸著搭配新藝術風格桌燈的一串葡萄,說出這樣的建議。
「所以我們是要去做什麼?」
「要請戶部太太他們拍下您在公園散步的樣子,如果裝作平日就留意公園的樣子,媒體報導起來會比較好看吧。」
「我根本沒去過什麼第九公園,大人還真是骯髒啊。」
「鑑於您有被選舉權,您在法律上也是大人喔。」
不過精神上可不一定是大人。
我一路照著汽車導航的指示,不過似乎是因為森山市的開發速度太快,登錄資料已經過時無法使用。但注意到這點時,我們已經迷路了。即使詢問路人,也盡是「我不知道,去問別人吧」之類的回答。
「照這樣下去就要遲到啦,與市民約好卻晚到,真令我心情難受。」
無視後座人客施加的壓力,我迅速開往車站前的派出所詢問,終於在最後一刻抵達。
森山第九公園是一座受到細心維護,令人心情愉快的優良公園。遊樂器材雖然老舊,但保養良好。公園中染上秋色的紅葉也十分美麗。花壇中雖然目前什麼都沒種,但那是因為現在正在更替植物種類,預計到了春天就會開滿鮮花。
除去翔太郎吵著「奇怪的照片比較好」而試圖爬上空無一人的鐵格子,或打算鑽進白得閃閃發亮的垃圾箱鐵網等麻煩狀況,攝影進行得非常順利。
直說著「議員,請您一定要說服蜂須賀先生」、「大家的公園未來都看議員您了」等話,並且要求握手的「綠色森林協會」成員平均年齡偏高,清楚顯示出年輕一輩的漠不關心。
面對這些話語,翔太郎這麼回答:
「請交給我吧,公園是大家的寶物,而大家的寶物就要好好守護。當然所謂的『大家』也包含各位這樣年紀大活──」
「議員,該趕下一個行程了。」
我趕在翔太郎說出「也包含各位這樣年紀大活不久的老頭子」前,急急忙忙截斷他的話。
第二天到與蜂須賀會面的日子為止,我教導翔太郎學習最低限度的交涉技巧,雖然勝算渺茫,但不能兩手空空地上戰場丟臉。翔太郎自始至終都一臉不甘不願,最後大呼一句,「與其如此不如摸清敵人比較重要。」讀起蜂須賀的著作。
「突然看起這些書,也不過是臨時抱佛腳。」
「一樣是臨時抱佛腳,比起交涉技巧,多知道點關於對手的知識比較有幫助吧。」
「您讀那些又能得到什麼知識呢?」
「清楚知道蜂須賀先生的建築設計多麼優秀。」
我雖然還有意見,但是料想翔太郎不會在美女秘書面前說蠢話便還是放棄了。
會面當天──也就是今天,我來到距離森山第九公園徒步十五分鐘,蜂須賀的巨大日式宅邸前。據說這是引退後,蜂須賀為了埋骨Z縣而買下的房屋。
但即使過了約定時間,翔太郎依舊沒有出現。
第一話 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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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〇〇九年九月二十六日的事情。這年,千葉羅德海洋隊因為瓦倫泰教練 的去留引起內部紛爭,表現低迷。一些心懷不滿的球迷砲轟球團,還在比賽中拉起了印有『下台負責』、『處死』等字樣的布條。」
西岡剛選手對此提出了抗議。他在賽後的選手訪談中,聲嘶力竭地表示『這裡還有聽著看台上的歡呼聲,夢想長大要在這裡比賽而努力的孩子,請不要破壞這些孩子的夢想。』他說得可真是對極了。
同樣的話難道不也能適用於當今的政界?各位,政治家不論做什麼,或是相反地不做什麼,大家不總是先批評一番再說?任何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