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愛散步的紳士企鵝,一個溫柔的紅髮青年
在濱海鐵道的小車站裡,撿拾各式各樣的人生碎片
不願忘記的、不想記住的,他們都為你悉心保管……
◎第五屆車站書店大獎NO.1! 書店店員一致熱情推薦
◎日本AMAZON★★★★☆好評如潮,上市後再版不斷
若你曾在《解憂雜貨店》感受到奇蹟,在《時光當鋪》獲得慰藉
不妨也搭上長長的列車,來《企鵝鐵道失物招領課》坐坐
暖心系日常推理作家──名取佐和子
將為忙碌生活的你,找回彌足珍貴的每一瞬間
【故事簡介】
「只要擁有珍惜自己與他人緣分的念頭,
從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孤單一人。」
「請問是要寄放東西,還是找東西呢?」
來到看得見海的終點車站,站員會露出清爽的笑容,親切問候。這座車站有個迷你冰庫,那是企鵝的家。
宛如穿著燕尾服的企鵝,在列車、月台之間悠閒漫步的可愛模樣,總能撫慰乘客疲憊的身心。
雖然沒人曉得企鵝的來歷,但企鵝不是孤單一鳥,牠有個可靠的夥伴,紅髮的失物招領課員──守保。
守保每天在失物招領課,等待客人領回他們的東西。不願接受愛貓病逝的上班族,隨身攜帶骨灰罈;
沒有勇氣接觸人群的少年,將唯一收到的情書當成護身符;想要孩子,及恐懼擁有孩子的夫妻,意外撿到一枚好孕胸章;漸漸遺忘一切、只記得死去兒子的頑固老爺爺,反覆上門造訪……
乘客穿梭在鐵道間,不知不覺遺落重要的寶物。那些有形的事物,化為實在的空洞,坐落在胸口,
直到守保和企鵝仔細找回來,重新溫暖、撫平留下的傷痕。
收錄〈貓與命運〉、〈號角響起〉、〈不論病痛或疾病〉、〈Sweet Memoies〉四則溫馨短篇,
獻給所有正在「尋找」心中失落一角的人。
【臨海車站的不可思議拍檔】
▼偶然會在列車上相遇的企鵝
企鵝不工作,喜歡到處散步。
碰到乘客時,會舉起有如翅膀的「手」,歪頭仰望。
以肉肉的腳蹼保持平衡、緩緩交互挪動,偏長的尾巴翹起。
黑白雙色羽毛覆滿全身,肚子呈現令人想撫摸的曲線。
▽紅髮的失物招領課員
儘管一身苔綠褲子配開領白襯衫制服,卻散發一種青澀感。
跟訪客交談時,嘴角會柔軟彎起,劉海遮住的黑亮大眼和企鵝有些相似。
【臺日讀者溫柔迴響】
★動物溝通師 Leslie、《第十個約定》作者林清盛、《下雨的人》作家追奇、旅日作家張維中──愛不釋手推薦
‧在失去中總得留下一絲溫暖希望。──《第十個約定》作者林清盛
‧車站裡為何會有企鵝?揭開謎底的瞬間,我的眼淚就停不下來。──日本讀者kaeru3
‧在心受傷時會想閱讀的書,讓我的情緒變得柔軟,感受到一股溫暖。──日本讀者yoneyuri
‧登場人物都對現在的生活方式感到不滿足,由於遺失物品,與不同的人產生連結,重新接納自己 ,走出屬於自己的路。──日本讀者nekohoumu
‧啪躂啪躂搖搖晃晃走路的企鵝,雖然只是一小步,但確實正緩緩前進,途中不時停下腳步,仔細眺望周遭的景色再出發。要是我也能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就好了。──日本讀者杜のうさこ
作者簡介:
名取佐和子 Natori Sawako
兵庫縣出生,明治大學文學部畢業。曾任職遊戲公司,參與「時空幻境系列」製作。
之後,以自由寫手身分創作遊戲及廣播劇CD劇本,並曾為暢銷百萬冊的溫馨短篇小說集《99顆眼淚》提供作品。2015年,以《企鵝鐵道失物招領課》獲得車站書店大獎
插畫
Lyrince
喜愛咖啡、紅茶不加糖與兔子
推理、懸疑類題材為經常性靈感來源
最近困擾於是否該為爆滿的書櫃添購新夥伴
wheat2.blogspot.com
譯者簡介:
鍾雨璇
國立臺灣大學日本語文學系畢業,現任兼職譯者,正在翻譯的路上連滾帶爬地摸索著眼鏡。翻譯的時候喜歡連說帶比,經常一人上演小劇場。最近深刻體驗到「飢餓是最好的調味料」這句話,發現缺乏睡眠就能讓被窩通往極樂世界。
章節試閱
第二章 號角響起
在終點站的海狹間車站下車的僅有弦一人。揹著大背包的弦舒一口氣,取下耳機。波浪拍打聲傳進弦的耳中,海浪聲間或夾雜著高亢低沉的金屬音
「好酷喔……」弦興奮得提高嗓音讚嘆。
由離家最近的華見岡車站搭上直達電車,只需三十分鐘左右,但從海狹間車站看到的景色宛如截然不同的世界──以弦的說法,就是「像遊戲一樣」。銀灰色大海出現在眼前,無機質且造型帥氣的工業區吐出的白煙飄向天空,混入秋天的陰鬱雲層。望著超乎日常的風景,弦受陰沉天氣影響的心情明亮起來。
弦沒搭上班次極少的直達電車,被迫在支線的轉乘站等了四十五分鐘,眼前的別樣風情可說是讓剛才的等待值回票價。弦揉了揉鼻子。他會反覆做出緊張時的習慣動作,是有原因的。
暌違一年,弦昨天才走出家門。在擁擠人群中穿梭,及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出遠門,弦仍是陌生無比。然而,他接下來卻不得不挑戰最不擅長的事──和三次元的人在現實中交談。
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好想逃走……
弦抓著月台的欄杆眺望大海,同時慢慢滑落,蹲坐在地上。
昨天,為了替冰雨委託的「冒險」進行準備,弦搭上電車,卻掉了東西。一發現東西遺失,弦立刻上網查出失物保管處的聯絡方式,連打好幾通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話說回來,如今居然有辦事處沒在網站上放電子郵件地址,真是難以置信。」
弦低聲發牢騷。其實,連需要直接交談的電話,弦也會驚慌失措,所以他對打電話一樣敬而遠之。然而,「冒險」的時間一分一秒逼近,他不得不在沒取得聯絡的情況下,直接登門詢問的高難度行動。不是誇大,弦根本滿心絕望。
要是沒弄丟那樣東西,就不會旁生枝節,多出這種「任務」。光是完成冰雨委託的「冒險」便忙得焦頭爛額,真不走運。弦對粗心的自己生悶氣,一邊取出手機,不死心地再次打給失物保管處,但依舊只有持續不斷的播號聲。
「哎,真是的!」
弦充滿不安與焦躁的腦海,突然浮現呼嚕那張大福般的臉。
呼嚕平常從弦的房間窗戶自由進出,行動範圍似乎十分廣闊。根據家人的目擊證言,牠有時甚至會晃到車站另一邊,坐落在山丘上的自然公園。不曉得是不是去參觀自然公園的著名景點「花之摩天輪」?
比起我這種人,呼嚕的見聞應該非常豐富,想來也更適應外面的世界。弦由衷羨慕,忽然間,視野一角出現一道晃動的身影。
「咦?」
弦驚訝得站起,恰恰與從月台邊緣的階梯探出頭的動物視線交會。不是貓,也不是狗,擁有黑白雙色的渾圓腦袋和橘色嘴喙,拍動著無法飛翔的翅膀,睜著黑亮眼眸望過來的生物是……?
「企鵝?」
大概是聽到弦的驚呼,企鵝轉一圈背向他,搖搖晃晃走下階梯。
留在原地的弦躊躇片刻,再度戴上耳機,毫不猶豫地選擇手機中《巴比倫尼亞‧奧德賽》的遊戲配樂。耳機立刻響起雄壯的號角聲,跳躍般的旋律伴隨著一連串鼓聲流瀉而出。遊戲中的角色離鎮,準備展開冒險時,總會響起這首曲子。
「好,出發吧。」弦自我激勵般低語,大大擺動胳臂步向企鵝離去的階梯。
一下階梯,弦便追上企鵝。企鵝左右搖晃著轉身,看到弦沒特別驚慌,步調不變繼續行進。這是……真的企鵝,不是我的幻覺吧?弦仍難以相信自己的雙眼,忍不住繞到企鵝身旁,拿出手機拍下照片。不知是不是受到「啪擦」的快門機械音驚擾,企鵝揮動被稱為「鰭肢」的前肢,閉起一邊眼睛。弦察覺剛剛的行為似乎很失禮。
尾隨企鵝,穿過無人剪票口,弦來到地板、天花板、牆壁都是木造裝潢的等候室。從出口看得見大型工廠的門,身材高大、一頭蓬髮的警衛,狐疑地望著弦。企鵝往左拐,弦趁機轉身,避開警衛的視線。
企鵝用橘色嘴喙啄了啄,木板牆倏地滑開。弦發出「哇」一聲,取下耳機。原以為是牆壁,其實是拉門,仔細一瞧,弦發現門上有可供手指勾住的小小溝槽。
「歡迎回來。」
一道柔軟的嗓音響起,拉門縫隙後的紅髮映入弦的視野。
輕浮男出現!弦全身緊繃。注意到一旁的弦,紅髮青年露出軟綿綿的笑容,嘴角宛如描繪出波浪線條般勾起,微翹的嘴唇為他增添一分稚嫩及可愛。啊,這傢伙感覺很受歡迎,弦凝視對方呆呆想著。對方一定是在現實世界中,戀愛、學校生活或工作都十分順遂的人種。可惡的現充!弦擅自認定,在內心憤憤咒罵。
「請問有什麼事嗎?」
對方口吻有禮,弦察覺剛剛那句「歡迎回來」是對企鵝說的。
「呃,有什麼事……是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紅髮青年笑瞇瞇地看著弦,指向從天花板垂下的綠色牌子。
「『失物招領課』?就是這裡嗎?」
「是的,正式名稱是『大和北旅客鐵道波濱線遺失物處理中心』,不過我覺得『失物招領課』比較好懂,也比較親切。」
「喔……」
弦抓緊背包的肩帶,東張西望,目光掃過整間辦公室。只見幾乎橫切室內的櫃檯、櫃檯後方擺著電腦的桌子,及快要排滿整面牆壁的大小置物櫃,確實像保管遺失物品的地方。
「請問您遺失了什麼嗎?」
失物招領課的青年微微偏頭詢問,弦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他低著頭,偷偷瞥向青年比自己高的瘦削身形。對方穿著鐵道公司制服,苔綠長褲搭灰外套,胸前別上寫著「守保」的名牌,不過,整體上有種……可疑的感覺。是青年那頭可說是現充代表的音樂人髮色的緣故?還是,出自不受歡迎的男性偏見?
弦決定以提問代替回答。面對理當不擅應付的三次元人類,不曉得是令他不知所措的事太多,或是名為守保的青年身上超乎常識的氛圍,弦仍能出聲交談。
「呃……車站的失物招領課,為何會有企鵝?」
企鵝輕快地從名為守保的青年身旁經過,鑽過櫃檯,來到後方牆上宛如巨大冷凍庫的銀色門前,背對弦停下腳步。牠一身黑羽毛泛著光澤,頭上有一圈白花紋,像戴著髮箍。
守保彷彿追著弦的視線,轉身望向企鵝,「呵呵呵」地笑起來。
「是你養的嗎?」
「應該說,是我有幸負責照顧牠。」
弦不太明白兩者的差異。企鵝突然朝天花板抬起嘴喙,張嘴發出「嘎啦啦啦啦」的響亮叫聲,打斷弦和守保的對話。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守保向弦打聲招呼,彎身鑽過櫃檯,大步走向企鵝。他打開銀色大門,出現約五張榻榻米大的結冰房間。
企鵝併攏兩隻肉呼呼的寬大腳蹼,跳進結冰的房間。「好好休息喔。」守保交代一句,便關上門,若無其事地返回,隔著櫃檯和弦面對面。
弦按捺不住地問:
「這是失物招領課吧?」
其實,弦真正想確認的是──這裡不是水族館,或珍奇動物秀吧?
「是的,所以才會問您掉了什麼東西?」
守保悠哉地微微偏頭,談話內容回到原點。弦放棄掙扎,老實說出答案。
「唔……是信,一封很舊的信……裝在畫著Kitty的信封裡,啊,是把信紙連同信封對折成小小的一半,隨身帶著……」
守保沒繼續追問,弦也沒進一步說明。不過,他會對折信封,是為了將信收在小小的護身符袋裡。所謂的護身符袋,是弦上幼稚園時,母親為他縫製的水藍束口袋。弦從小怕生,容易緊張得全身僵硬。為了讓他多少能夠安心,母親在親手縫製的束口袋中,放進弦喜歡的動漫角色貼紙、奶奶寫的信,及附近神社貨真價實的護身符,給他隨身攜帶,並告訴他:「只要帶著這個護身符袋,就沒什麼好怕的。」
在弦的母親看來,護身符袋應該只是幫助年幼兒子成長的一時性道具。她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兒子會將這句暗示當成心靈寄託,並隨年紀增長,更換袋中的物品,直到升上高中二年級的現在,都隨身攜帶。
在漫長的使用過程中,護身符袋嚴重褪色,多處縫線綻裂。儘管如此,護身符袋偏偏在昨天──弦暌違一年步出家門的日子,在外套口袋中破洞,不知不覺弄丟護身符袋的內容物,只能說是護身符有愧職守。
站在櫃檯前的弦垂肩露出沮喪的神情,守保彷彿在安慰他,溫柔地對弦說話。
「那封信上,有沒有寫收件人的姓名?」
「啊,有。那封信是給我的,上面有我的名字……用鉛筆寫的。」
「方便請教您的姓名嗎?」
「名字嗎?呃,好,名字是福森弦,信上的『福』和『弦』是用注音寫的。」
「ㄈㄨˊ森ㄒㄧㄢˊ……」
守保以說「青森縣」的音調低喃,一邊撥弄偏長的劉海。接著,他手一頓,與企鵝隱約有些相似的圓眼一亮。
「太好了,那件失物剛送來。」
「真的?」
弦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撐著櫃檯,傾身向前。不愧是護身符,尋找過程猶如神助。「沒錯。」守保悠哉地點頭,視線移往拉門。
「撿到的客人剛剛走出門口,您沒在月台或階梯遇見嗎?」
弦搖搖頭,守保自言自語般低喃「還是去了臨海公園呢」,接著露出柔軟的笑容。
守保轉身走到置物櫃前,準備取出弦的失物時,響起一陣敲門聲。
翻找鑰匙串發出鏘鋃作響,守保似乎沒注意到敲門聲。弦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守保,最後直接拉開門。
「不好意思……這個車站有洗手間嗎?」
伴隨著悠哉的話聲,擁有令人印象深刻的烏黑大眼,穿著制服的高中女生出現。做工不精的V領毛衣領口下,可看到淡藍水手領。蘇格蘭紋的百褶短裙下,則是裹在深藍長統襪中的細長雙腿。
為面前的美少女震懾,弦反射性後退,腰連同背包用力撞上櫃檯,痛得蹲下。高中女生雙眼圓睜,跟著蹲下。
「你不要緊吧?」
對方垂落在肩上的筆直黑髮飄來好聞的味道,長度與側邊頭髮相同的劉海,以大星星髮圈綁成一束,露出光潔的額頭。
高中女生凝視著弦,烏亮大眼掠過一道光芒。
「福森同學?」
「咦,是……沒錯,但……」
美少女的態度似乎對他頗有好感,這是戀愛遊戲的世界嗎?弦陷入混亂,按著腰站起。
此時,櫃檯後方傳來守保的話聲:「啊,找到了。」
守保捧著帶摺痕的信封折返,輕輕擱在櫃檯上後,輪流望向弦和高中女生。
「看來兩位已碰過面,真是剛好。福森先生,將您的失物送來的,就是這位小姐。」
「非常感謝。」弦囁嚅著低頭致意。高中女生瞅著弦,露出親密的微笑。
「福森同學,好久不見。我是井藤,記得我嗎?」
「啊?不,呃……井藤……該、該不會是、井藤麻尋……同學?」
弦驚訝得結結巴巴。記憶中的井藤麻尋還是小學四年級,大大的圓框眼鏡,及大家戲稱「香菇頭」的馬桶蓋髮型為招牌特徵,是一本正經的班級委員。
弦僵立原地之際,水手服美少女拿起櫃檯上的信封,熟練地取出信紙。七年間弦反覆閱讀的那封信,用的是Kitty造型的信紙。高中女生撫過最下方的署名,讀出上面的名字。
「井藤麻尋。嗯,寫下這封信的確實是我。」
第二章 號角響起
在終點站的海狹間車站下車的僅有弦一人。揹著大背包的弦舒一口氣,取下耳機。波浪拍打聲傳進弦的耳中,海浪聲間或夾雜著高亢低沉的金屬音
「好酷喔……」弦興奮得提高嗓音讚嘆。
由離家最近的華見岡車站搭上直達電車,只需三十分鐘左右,但從海狹間車站看到的景色宛如截然不同的世界──以弦的說法,就是「像遊戲一樣」。銀灰色大海出現在眼前,無機質且造型帥氣的工業區吐出的白煙飄向天空,混入秋天的陰鬱雲層。望著超乎日常的風景,弦受陰沉天氣影響的心情明亮起來。
弦沒搭上班次極少的直達電車,被迫在支線的轉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