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奇的趕屍秘術,譜出嶄新的驚悚奇險歷程!
一張民國時代的舊照片、一排離奇的數字和一張神秘的傳真,牽引著秦雙一行人踏上驚悚奇險的趕屍之路。
經營殯儀公司的秦雙、有著黑白兩道背景的九哥,剛從牢裡出來的耗子,躋身倒斗團夥的禿子,身手不凡卻一身是謎的啞巴阿吳,這樣的組合將激盪出什麼神奇火花?
一行人在洪洞古樹遭遇食人骨蟲,在萬象天宮驚見前秦屍兵,經歷的一切是否和幾十年前的老司一門有聯繫?無意間進入黔南瑤人洞葬處,發現英國考察隊留下的屍骸和筆記,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闖過重重機關,從屍肚裡掏出古卷,詭秘圖案與反覆出現的蜘蛛印,又將牽引出怎樣的古老傳說?
趕屍四大家族重現江湖,帶你領略博大精深的湘西趕屍秘術!
本書特色
趕屍四大家族重現江湖,
帶你領略博大精深的湘西趕屍秘術
這是一本深入探究湘西趕屍秘術的經典冒險小說,講述百年前消失的老司門後裔秦雙和耗子、阿吳等人趕屍走腳的故事,從風水堪輿、鎮邪鬼坑、僰人古域到千古沉船無所不及,將趕屍家族的秘密、南北門派、神秘組織的面紗一一揭開。
秦雙經營著父親留下的殯儀公司,一張民國時期的舊照片讓他踏上險惡的不歸路。有多年走腳經驗的九哥、幼時摰交耗子、躋身倒斗界的禿子,渾身是謎的啞巴阿吳,一行人結伴上路,行遍中國大江南北。
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地域,神秘人的傳真牽引他們朝百年前的真相走去。在洪洞古樹遭遇食人骨蟲,萬象天宮驚見前秦屍兵後,白毛水猴、棋盤古陣、邾國末裔、鋦人屍陣、石門銘文……接踵而來,他們又將如何應對?
精采絶倫的故事情節、詭譎驚悚的氛圍、命懸一線的生死搏鬥、錯綜複雜的謎題與詼諧逗趣的筆調,對讓你欲罷不能!
趕屍小說巔峰代表作,
探險懸疑與歷史文化完美大結合
終極奇人幻事,趕屍走腳的玄異世界大冒險。
從風水堪輿、鎮邪鬼坑、僰人古域、千古沉船無所不及,趕屍家族的神秘面紗逐一被揭開,帶你走進不可思議的玄異世界。諸多奇風異俗、鬼諭神蹟和野史傳說融入情節,更締造如同冒險史詩的精緻作品。
《趕屍筆記》囊括各種爭奪、人性角力,不露痕跡的鋪排,詭譎到令人窒息的氛圍,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驚起你一身冷汗!爆發性的故事情節扣人心弦,堪稱是探險懸疑與歷史文化的完美大結合,喜愛驚悚奇險小說的人怎能輕易錯過!
《趕屍筆記》既給讀者足夠的幻想空間,又有真實的現代背景。環環相扣的謎題,不斷引出的懸念和緊張刺激情節,稱之為「趕屍文學」巔峰代表作,絕對當之無愧。
跌宕起伏的劇情,撲朔迷離的氛圍,強力挑戰讀者的推理能力與心理承受能力!
作者簡介:
夢之邪,原名邱螢,超人氣網路作家。愛好文字,電影與漫畫是生活不可或缺的必需品。喜愛懸疑探險、靈異、歷史類小說,自十九歲開始寫作,於各大網站發表作品。《趕屍筆記》獲得熱烈支持,超過百萬讀者熱烈推薦,入圍2013年度最佳十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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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收錄 / 編輯的話:
《趕屍筆記》是一部媲美《盜墓筆記》的探險新經典!故事奇詭驚悚,情節曲折離奇,對白詼諧逗趣。作者透過詭譎驚悚的冒險過程,融合民間奇聞與野史傳說,演繹一段段既驚險又精采的趕屍傳奇。有別於其他以趕屍為題材的小說,《趕屍筆記》以現代為場景,除靈異、法術和鬼怪,適度添加推理元素,將懸疑解密和趕屍探險巧妙結合,全新闡釋趕屍秘術,創造出貼近讀者的驚悚獵奇效果,讓人融入故事情節後,更加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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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隱藏的出口
聽完這番話,我頓時對這顆滅城東珠產生好奇,「不會吧?這顆珠子大是大了點,你說它能毀滅城池……我不相信。」
九哥高舉珠子觀看,笑道:「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可傳說必定有根據,不會全然空穴來風。」
相較於我們倆,同行的兩個老外倒相信得很。A老外看著九哥手裡的珠子,似有忌憚地問:「機然你說珠子這麼厲害,拿在手裡不會油危險嗎?」
想起禿尾龍突然集體死亡,會不會和這顆滅城東珠有關?該不要接觸過的人,都會中毒而亡吧?念及至此,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方才拿著珠子老半天,不曉得有沒有問題。
瞅我一臉慌張,九哥收起珠子,拍著我的肩膀笑道:「放心,接觸滅城東珠的人不會中毒的,不然那隻巨大的禿尾龍早就化成骨頭了。」
說的也是,這顆珠子卡在牠喉嚨裡那麼久,還不是照樣活著。
這時候,九哥話鋒一轉,又說:「東珠的傳說不止一個。據說,後來有人發現滅城東珠真正厲害之處,在於它有種可怕的寄生能力。當它寄生在活物的體內,會不斷滲出毒液,被寄生的活物不會死亡,但是身體會漸漸產生毒性。」
「這麼說來,滅城東珠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阿吳突然插了這麼一句。
我原先不理解如何得出這個結論,後來一看珠子的大小,瞬間明白阿吳的意思。這麼大一顆珠子,當今世上應該沒有人會誤食。
「上面出現的蜘蛛印,一定不是偶然。巨龍已經死了,不如我們就把東珠帶走吧。」我盤算著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向巫文晴問個清楚。
「嗯,反正它留在這裡也沒用。」九哥將珠子遞給我,「好好保管。」
「這東西腫麼辦?」B老外突然問了一句。
循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小傢伙正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牠也是一個麻煩,所有的禿尾龍都死了,把牠單獨留下也不是辦法。正當我思索之際,牠忽然躍到我的頭頂上,圓腦袋倒吊下來,直直對上我的眼睛。
「看來牠挺喜歡你的。暫時讓牠跟著你吧,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九哥摸了摸小傢伙的頭,而牠也不反感。
也對,我好不容易把牠從巨龍的牙縫裡救出來,現在拋下牠,似乎太不划算了。於是,我將牠抱下來,在牠面前晃了晃軍刀,用威脅的口氣說話,「既然你想跟著我,以後就得聽我的話。倘若敢瞎跑傷到人,我就把你的龍筋挑出來。」
「你幫牠取個名字吧。」九哥提議。
偏偏想來想去,我腦子裡都沒有好詞,隨口碰出一句,「就叫『骨頭』好了。」說罷,按了按小傢伙的腦袋。
「骨頭?感覺這個名字比交師合狗。」A老外撓撓自己的腦袋。
沒等我開口,九哥放聲哈哈大笑,「主人就是一副糊塗樣,寵物的名字自然跟著無厘頭了。」
我被他們說得不好意思,又不想承認九哥說得有理,便將話題扯到骨頭身上,「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說著,指向骨頭的身體兩側。
阿吳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你是指牠的翅膀?」
我點了點頭,「我一直疑惑骨頭既然也是禿尾龍的後代,為什麼不能像其他禿尾龍那樣用飛的。」
「牠和其他的禿尾龍不一樣?」九哥喃喃自語,又對著我說:「可能牠生來就沒有翅膀,你也甭多想,搞不好牠有別的過人之處。」
其實我不是嫌棄骨頭沒有翅膀,而是可憐牠被同類視為異類。其他的禿尾龍都是結伴而行,牠卻總是形單影隻。想到這裡,打算撫摸牠的腦袋,牠卻轉身跑向巨龍棲身的坑洞。
「這隻小畜生,才叫牠別瞎跑,轉眼就把我的話忘了。」方才的感性蕩然全無,我氣得捲起袖子,準備把骨頭抓回來教訓一頓。
本想藉著這一次機會,建立我這個主人的威信,卻見骨頭鼓著腮幫子,對著坑洞底下噴出一記火球。可惜牠能弄出的火球太小,僅能短暫照亮,始終無法驅散那團白霧。
「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我摸了摸骨頭。
A老外插了一句,「牠會不會有話想跟我悶說?」
「對啊!司不司下面有什麼?」B老外也幫腔。
按著先前走進來的路,只會回到原點,肯定不能再往那邊走了。這裡似乎是湖底洞的盡頭,卻不見任何洞口。骨頭又一直對著坑洞下噴火,難道……
「或許湖底洞的出口就在下面。」沒等我開口,阿吳先一步投了一塊石頭下去。
沒過幾秒,坑洞底下傳來噗通聲,九哥旋即提議,「反正沒別的出口,我們不妨下去看看。」
我們幾個點了點頭,將繩子往巨龍的屍體繞一圈,再打上死結。事前準備工作完畢,大夥兒依序順著石壁下攀。我們三個當然沒問題,兩個老外沒有類似經驗,但身手還算矯健。骨頭則趴在我的肩膀上,瞪著一雙渾圓的眼睛。幸好牠是幼龍,對我來說,沒有多重。唯一擔心的是,萬一牠不小心打個嗝,把繩子燒斷,可就完蛋了。
一段時間後,阿吳將嘴裡咬著的手電筒取出來,往下一照,喊道:「到底了。」
然而,我們雙腳剛踩到地面,能喘口氣的時候,立刻就聞到一陣惡臭。有幾次走腳經驗的我意識到,這並不是屍體發出的腐爛惡臭。
「Fuck,怎麼這麼臭?」A老外揪起眉頭,捏緊鼻子罵罵咧咧。
B老外也受不了惡臭,做出想要嘔吐的姿勢,「簡直湘掉到馬桶裡一樣。」
「還真的被你說中,咱們確實是掉進糞坑裡。」九哥一手捏鼻子,一手提著探照燈往四周照去。
果然,坑底堆滿大小不一的黑色團狀物。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就是禿尾龍的糞便,只是沒料到竟然積攢了這麼多。
「他娘的,我差點被臭暈。」我低聲罵道。
哪知九哥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呵呵,說不定仔細找找,咱們還能找到幾百年前的糞便化石呢!」
這句話讓兩個老外聽了,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被滿室臭氣熏死。這時候,前方發現一處洞口,我高興得想拍手叫好,但最後沒有這麼做,「幸虧還有通風口,否則我們可能就得臭死在這裡了。」
九哥咧開嘴,說:「這裡要是沒通風口,巨龍哪能在底下住個千百年?敢情那隻畜生佔了個最好的位置,倘若不是炸死了牠,我們八成還找不到出口在哪裡。」
大概也受不了濃厚的氣味,不想再多待一刻,阿吳開口說話了,「既然找到通風口,就別耽誤了,快走吧。」
「你們先往前走,我隨後跟上。」九哥讓我們先走,自己卻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我好奇地走近一瞧,發現他將起爆藥包堆在通風口處。他抬起頭看我一眼,又低下頭繼續佈置,「巨龍死了,通風口將不再是秘密。如果那些蛋孵化出禿尾龍,很可能順著坑洞跑出去。」
「那倒也是,避免牠們出去害人,得先一步把這裡封死。你小心行事,我們就在前面等你過來。」說完,我拍了拍九哥的肩膀,便繼續往前走。
他們沒有走多遠,我很快就追上。意外的是,他們停下了腳步,A老外指著前方佈滿鐵鏽的圓形孔蓋,說:「我悶走到這裡的思候就沒有路了。」
「這個下水道的人孔蓋看起來廢棄多年,至少半個世紀前就被人封住了。」阿吳沉著聲音說道。
同一時間,我們身後傳來巨大的悶響。兩個老外嚇了一大跳,以為五龍潭發生塌陷。沒過多久,就見九哥捂著鼻子從遠處跑來。
「我悶也來幫忙。」兩個老外不是傻子,現在除了人孔蓋後方有離開的希望,如果不合力將它打開,就只能一起困死在這裡。
九哥看著前方的人孔蓋,驚訝地問道:「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這個?」
我聳聳肩,道出自己的推測,「大概半個世紀以前,有人想建造下水道,但是挖到這裡就停止,並用人孔蓋封住了。」
聽了我的話,他眼睛一亮,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可以順著地下水道的路線出去。」
「沒錯,而且這截管道廢棄大半個世紀,肯定不會通水,只是裡面的氣味會難聞些。」我贊同他的想法。
縱然已經使出渾身勁力,阿吳他們還是無法挪動人孔蓋,B老外漲紅著臉說:「該子太重,三個人還是搬不動。」
幾十年前的老舊人孔蓋,直徑比一個成年人的身高還要長,光靠三人就想搬動它,確實是件吃力的事情。為了趕緊回到地面上,我們五個合力拽著金屬蓋向旁邊移去。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人孔蓋終於開啟了。
第二章 初到唐島
這條下水道現在看來陳舊,但是依造當時的建造水準,可算得上非常堅固。惟通道裡的霉味讓人有些受不了,還夾雜著一股鐵鏽和酸腐的氣息。開著手電筒,我們踩在積留的水灘,在空曠的管道裡,產生極大的回音。
「不曉得這條水道有沒有連通外界……你說,萬一盡頭處的人孔蓋被封上,我們該怎麼辦?」我忍不住說出內心的擔憂。
「走一步是一步囉!」九哥邊走邊回答。
接著,就聽見走在最前方的阿吳說了一句,「上面似乎被封住了。」
我頹喪地嘆了口氣,道:「話才剛說完就應驗了。」
「不過好像封得不嚴,可以試著把它撬開。你們倆過來幫忙。」阿吳對著兩個老外吩咐。
兩人應了一聲,立馬上前幫著出力。比起先前那個人孔蓋,這一個小了三號,集結三個大男人的力氣,這會兒輕輕鬆鬆就開了。哐當一聲,鑄鐵蓋被扔到一旁,阿吳抬頭向上看了看,雙手抓住邊緣,向上一躍,整個人就跳了上去。然後,他將雙頭劍的劍柄放下來,衝我們說:「抓著這個,我拉你們上來。」
就這樣,一行人藉著雙頭劍,爬至上一層的管道。這裡的情況大致和剛才一樣,但是乾淨了些。原以為上來後,說不定有岔口之類的,哪知擺在眼前的仍舊只有一條路。
接下來的問題,更是我們進來前萬萬沒有想到的,一連走了四天,還是不見管道的盡頭。在斷水斷糧,且四天見不到太陽的情況下,兩個老外似乎撐不住了。此時的我也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正想著還要不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發覺趴在肩上的骨頭將耳朵貼在管道上方。見狀,不由得好奇牠在聽什麼,於是也學著牠的樣。剎那間,一陣窸窣的聲音傳進耳朵,我下意識認為自己不會是餓得出現幻聽了吧?
「你們快聽,上面似乎有人的聲音。」我對其他幾個人大喊。
「你聽錯了吧?腫麼可能!」A老外已經失去離開這兒的信心。
然而,當他說完這句話,立刻意識到自己錯了。一道刺眼的亮光射進來,弄得我們都睜不開眼睛。不遠處,阿吳的上方,開啟一個圓形的洞口,光線和聲音就是從那兒來的。
這會兒,我們終於徹底離開五龍潭。
「骨頭,快過來。」我沒忘記要將小傢伙藏好,不然這一出去,麻煩就大了。
待我把骨頭塞在背包裡,大家一個接著一個從洞口鑽了出去。用手遮擋在眼前,過了片刻,才適應白天的陽光。這一刻,路人不斷對我們投來驚訝的目光,跟看見外星人似的。這也難怪,幾個大活人突然從下水道跑出來,頭髮凌亂,衣衫破爛,一張臉也黑得和鬼差不多,假如這樣還不嚇人,那才是不正常。
「這裡人多,我們得趕快離開。」九哥衝我們提醒。
幾經輾轉,終於找到可以落腳的旅館,從老闆的口中得知,我們目前所處的地方就是唐島灣。洗漱整裡完,稍作休息後,兩個老外與我們分道揚鑣,打算繼續追查那個老人的下落。正合我的心意,免得整天擔心被他們發現鳳皇圖就在我的手裡。
送走他們之後,九哥要我們兩個晚上跟著他去東廂一趟。聞言,我就納悶了,問:「東廂是什麼地方?我們不是要找抄手仙嗎?」
九哥露出被煙染黃的牙齒,笑著說:「東廂就是鐘離一族住的地方。」
「早說清楚嘛!我還以為是什麼旅館呢!」
「先不多說,一切等晚上見了抄手仙,你自然就知道。還有,記得和耗子聯絡,他對這裡應該比我們熟。」
我嗯了一聲,想打電話通知耗子,又記起手機早在五龍潭壞掉,只好離開住宿的旅館,找公共電話亭。恰好旅館大廳外就有一座電話亭,鑽了進去,憑著記憶按下耗子的手機號碼。
「喂,誰啊?」電話那頭的耗子似乎在和人吵架,語氣十分不友善。
我被他這口氣嚇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秦雙。」
「啊,小太爺?」他先是一頓,隨後問道:「你這兔崽子上哪兒玩啦?怎麼現在才打電話給我?而且還是用公共電話打的。你到底在搞什麼?」
「說來話長。總之,我們已經到了唐島灣,現在入住『有情旅館』。你的事處理完了沒?弄完就快點過來和我們會合。」背景嘈雜聲中,我聽到一人在勸架。
這會兒,耗子的語氣明顯好多了,「你們等著,我待會兒就過去。對了,還要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
不等我回話,他就把電話掛掉。這小子八成又惹禍了,聽剛才電話裡的聲音,對方人數挺多的。算了,既然是他的事,他應該有辦法擺平,我就不用替他操那個心,還是多想想晚上見到抄手仙,該怎麼和她提起鳳皇圖的事情。
「你去把門關上。」不遠處的一間店鋪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是一家老字號當鋪。店主注意到我正看著他們,瞧了我一眼,繼續收拾自己東西。
碰巧滅城東珠在我的手上,那家當舖有些年歲,不曉得認不認得這顆珠子。反正我目前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不如給那個老朝奉看一看,說不定他知道上面的蜘蛛印來歷。
老朝奉趕著關門,我卻一隻手攔住鐵閘門。他大概以為我是居心不良的小賊,結結巴巴地問:「你想……幹什麼?」
我走進舖子裡,將晶瑩的滅城東珠放在他眼前,「麻煩您幫我看看這顆珠子。」
老朝奉原先還懷疑地看著我,一見到我手裡拿著的珠子,雙眼登時放了光。
「怎麼樣,這珠子應該不錯吧?」
「好東西!老頭子我做朝奉大半輩子,從沒見過這麼大顆的珍珠。」
見他對滅城東珠很有興趣,還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我一把從他手裡把珠子拿回來。他以為我要當東西,也就開門見山地問:「說吧!你想當多少錢?」
我沒說出個數目,而是搖了搖頭。老朝奉被我弄糊塗了,幾經猶豫,比出六的手勢,「難道你想當這個數?」。
「別急著說這些!我看您老幹這行應該不少年頭了吧?」我走過去,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老朝奉自豪地摸摸下巴的山羊鬍,回道:「當然,咱這家店是祖傳的百年老字號,從我爺爺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趕緊打斷他話,「您先幫我看看這顆珠子的印記,我再決定要不要當掉。」
「行,你再給我看看。」
我又將珠子遞交到老朝奉的手裡。也許是他年紀大了,起先沒看清珠子上的圖案,等他再次拿起放大鏡,對著蜘蛛記號一看,頓時神色驟變。他本來就佈滿皺紋的臉,現在更是擰成了一團。咚咚咚三聲,珠子從他手中掉落在檯面。事發突然,幸好我眼明手快地撿回來,整顆珠子完好無損。
「你走吧。我不做你的生意。」老朝奉突然一改之前的殷切,急著趕我出店門。
「你一定知道什麼,對吧?只要你說出蜘蛛印記的來歷,我肯定有重謝。」直覺告訴我,老頭子肯定看出端倪,可是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呢?
本來以為他無非是想多要點錢,沒料到他竟態度堅決,「沒什麼好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別妨礙我們打烊!」
瞧他情緒激動,舖子裡的小夥計以為我是來搗亂的,也上前幫忙趕我。查覺情勢不利於我,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已經知道老朝奉看出門道,下次再來找他就是。眼下寡不敵眾,還是趕緊開溜為妙。
我拿著珠子回到旅館,一進房間,九哥和阿吳坐在凳子上,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九哥抬頭對上我的視線,問道:「讓你打通電話給耗子,居然花了這麼長時間。」
我悻悻然地坐下,說:「剛才我除了打電話給耗子之外,還進了電話亭的附近的當舖。」
「當舖?」九哥問道。
「你說巧不巧,那家老號當舖的老朝奉,看到滅城東珠上的印記,嚇得臉都青了。我想,他肯定知道蜘蛛圖案的意義。」
「老朝奉認得珠子上的印記?這麼巧?」九哥單手拄著下巴。
「可不是嘛!臨走的時候,他還一直盯著我,生怕我會回頭搶他似的。」話說那個老朝奉看我的眼神確實很奇怪,而且好像還和他的夥計說了什麼。
聽到這裡,正在擦劍的阿吳突然停下動作,但是沒有發表意見。一旁的九哥神色有些擔憂,又問:「老朝奉直盯著你看?」
「怎麼了?」當下我全然沒意識到這顆珠子即將引來災禍。
「糟了。」九哥冷不防冒出一句。
然而,沒等我開口問他,房門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有人。」阿吳趕緊將雙頭劍藏起來。
「是誰?」我起身開門前,朝外面喊了一聲。
「老闆催我上來先結帳。」男子的聲音聽隔著門板傳來。
「他娘的,還沒住滿一個晚上,就要先結帳。」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門口走去。豈料,才打開門鎖,一群穿著警服的人衝了進來,把我的頭按在床上,「喂,你們、你們幹什麼?」
不只是我,就連九哥和阿吳也被上了手銬。這些人的身手肯定不會是阿吳的對手,可我們心裡都清楚襲警的後果非常嚴重,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束手就擒。
「老實點!要是敢瞎亂來,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帶頭的員警語氣極度惡狠。
「看清楚,是不是他?」其中一名員警指著我的鼻子盤問另一個人。
「沒錯,就是他!就是他拿那顆珍珠到我的當舖。」老朝奉直指著我。
「有沒有搞錯啊!我不過是讓你看一下,又沒說要當!」我替自己辯解,「難道當東西在你們這裡犯法?」
「我當時看到這顆珠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偷走東西的人。」老朝奉一口咬定我是賊。
「放屁,這顆珠子才不是偷的,是……」話到嘴邊,我又嚥了回去。
糟了,總不能說這顆滅城東珠是殺了禿尾龍取出來的吧?而且,萬一被他們發現骨頭的存在,那就麻煩了。不過我方才用目光搜索房間,都沒有發現骨頭的蹤影。這個小傢伙機靈得很,可能是找個地方躲著。也好,省得我還得擔心牠被人抓到。
「小隊長,我們在他們的行李裡找到這些東西。」一名年輕的員警把我們的背包遞給帶頭的員警。
「又是手槍,又是軍刀,還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看來你們不只偷竊,可能還涉及殺人越貨的勾當。」小隊長一邊檢查,一邊耍陰狠地說:「你們有什麼話,進到局裡再說。」
第三章 莫名的逮捕令
「進去老實待著!等一下會有人過來問你話。」
從來沒進過警局的我,這回算是長了見識。他們不光將我和九哥他們分開拘留,還沒收我身上所有的東西。此時此刻,我雙手被銬住,獨自坐在凳子上。而且,我的身後和門口,分別有兩名帶槍的員警守著。這間小小的審訊室裡,別說是人,恐怕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我心繫著耗子,萬一他到了旅館,卻找不到我們,那該怎麼辦。這時候,兩個員警從門外走進來,其中一個是先前按住我的小隊長,身邊則跟著一名女警員。她手上拿著紙筆,看起來似乎是要給我做筆錄。
小隊長手裡拿著證物袋,裡面裝著滅城東珠。坐下後,將它放在桌面,嚴肅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雙。」我如實回答,同時試探性地反問:「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女警員沒有出聲,不停在紙上寫寫畫畫。小隊長沒有理會我的意思,而且聲音大了起來,「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老實說,另外兩人是不是你的同夥?」
「說是同夥倒沒錯……」
沒等我說完,小隊長逕自打斷我,「這麼說,你們是一起犯案的?」
我被他說得一愣,「什、什麼……什麼犯案?」
「像你這樣的犯人我見多了,死到臨頭了還要裝蒜。」
「警察先生,我確實不曉得珠子的來歷,你若是知道的話,就趕快告訴我吧。」
「還狡辯!」他一掌拍在桌上,把做筆錄的女警員嚇了一跳。
這下更不能把發現滅城東珠的過程告訴他,不然肯定會被當成精神病。
正想到這裡,小隊長又衝著我問:「你真的不知道這顆珠子的事?那你是從誰手裡拿到的?」
糟了,看來他是一口咬定我有同黨了。他問我「珠子是從誰手裡拿到的」,這句話值得好好思索。難不成滅城東珠在寄生禿尾龍體內之前,被其他人碰過?
「瞧你這副表情,似乎是想到什麼吧?」他忽然變個人似的,不僅語氣柔和些,還遞了一根煙給我。我不怎麼喜歡抽煙,搖頭拒絕了。見狀,他把煙收回去,然後拿起滅城東珠,說:「這顆珠子在二十多年前被人盜走,沒想到今天會出現在你手裡。這件案子交由我承辦好幾年,始終抓不到嫌犯。」
怪不得他們要逮捕我,敢情是把我當成竊賊,「警察先生,你們真有耐心啊!二十多年前的舊案,還跟得這麼緊!」
「二十年?」小隊長倏地勾起嘴角笑了笑,「這顆珠子價值連城,又是在國家博物館被盜走,就算再過十年,也不會結案的。」
就說嘛!前後相隔二十多年的無頭案,還能掛這麼久,也太不尋常了。正因為滅城東珠是被人從國家博物館盜出來,怪不得警察死追著不放。
「事關重大,除了辦案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多年來,我們暗中調查,卻苦無線索。萬般不解的是,盜賊居然沒將珠子轉手賣出,當時也沒有發現攜帶貴重物品出境的人。」
看這個小隊長精明相,豈知腦子裡裝的是一團漿糊。拜託,那個毛賊,不對,應該說是大盜,會那麼傻,立刻將贓物轉手賣出?當然得先隱姓埋名避避風頭,等過個三年五載,再去處理掉。不過照這麼說來,滅城東珠應該是在被盜之後,帶入五龍潭裡。可是,竊賊讓珠子寄生在禿尾龍體內,又有何目的呢?
「如果不是那個老朝奉報案,搞不好今天還找不到這顆珠子。你就老實說吧,東西是怎麼弄到手的?」
「這、這……我們三個其實是去山上玩,那顆珠子是我在洞裡發現的。」
「放屁!從你們身上搜出來的,除了槍械和利器,還有不明物體。若單純去山上玩,需要帶那些東西嗎?」小隊長上前一步,言語間帶著壓迫,「說不出話來了吧?老實招出給你們珠子的人,我們可以從寬處理。」
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他順勢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來。我探頭一看,外面站著一名警察,看他肩上的徽章,級別還不小。
「喲,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小隊長即刻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地問候。
門外站著的那人沒有回話,做了要小隊長靠近的手勢,然後在他耳邊說起悄悄話。由於聲音太小,我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小隊長的臉瞬間變了。沒多久,那人便轉身離開。臨送走對方時,小隊長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我以為他會繼續審訊,豈知他卻吩咐站在我後頭的員警解開手銬。
「行了,你可以走了。」小隊長有些不甘地說道。
「啊?」轉變未免來得太快了些,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我……可以走了?」
他點了點頭,「嗯,剛才有人來繳交保釋金,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那兩個朋友……」九哥和阿吳也被抓進來,至今我都還沒見到他們。
「他們已經離開。」說完,小隊長將裝在證物袋裡的滅城東珠交給其他警員。
我眼睜睜看著珠子被送出去,又問:「你們不追究珠子的事?」
聽我這麼問,他頓了頓,說:「上頭下了命令,我們只要把滅城東珠安全送還去就行。至於你們三個,有人替你們擔保。但是,這件事情絕不能說出去。」
「明白。」我瞭解情況後,快速離開審訊室。這種破地方,根本無法多待半晌。
我邊走邊思索,剛才站在門外的那人,肯定是他們頂頭上司。不過,他怎會親自跑到審訊室?保釋我們出來的又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腦中思緒萬千,走路根本沒注意看路,差點就踩到一隻小狗。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警犬怎麼長得這麼嬌小?仔細再看,這哪是警犬,分明是失蹤的骨頭。
「你跑哪兒去了?」還好周圍沒其他人,我趕緊抱起骨頭,快步朝大門走去。
哪知沒走出幾步,又被一隻手拉了回來,「靠,你兔子變的啊?跑這麼快!」
這聲音我太熟悉了,可按理講,說話的人不該出現在這裡啊!
果然,回頭一看,耗子衝著我說道:「怎麼?才幾天不見,你就忘了我啦?」
「耗子?」我試探性地叫出名字。
聞言,他先是愣了愣,隨後敲了一記我的腦袋,「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
當下我腦子一熱,伸出手臂給耗子來個大大擁抱。本來還想揶揄我的他,頓時傻了眼,「喂,你幹嘛?你快把我勒死了!」說著,試圖把我推開。
我鬆開他,長吁一口氣,往他肚子上捶了一拳,「感覺好多了。」
耗子站直了腰,立刻破口大罵,「白眼狼,早知道就不該找人保你出來,讓你在裡頭多待幾天。」言畢,又沒好氣地瞪我一眼,道:「算了,看你剛出來,本大爺不和你計較。」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嘿嘿一笑。
「還不是牠。」耗子指了指我懷中的骨頭。
「骨頭把你帶到這裡的?」難怪一直沒看到牠的蹤跡,原來是跑去找救兵。
「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養起寵物了?」耗子伸手想摸骨頭的腦袋,「不過這是什麼品種啊?長得好奇怪。」
不曉得骨頭是不是聽懂耗子的意思,似乎有些生氣,張開嘴巴便要咬他。
「去你大爺的,這是我們在五龍潭下發現的禿尾龍。」我白了他一眼。
誰知這廝竟然噗嗤地笑出聲,「什麼龍?別做夢了!這個傢伙怎麼看,都不像龍族,你就甭騙我了!」
瞧他一臉不相信,我嘴角一揚,對著骨頭小聲地說:「噴火給他看看!你如果做得好,回去就買肉給你吃。」
骨頭似是聽懂我的意思,張嘴吐出小火球,和耗子擦身而過。本來還在笑的耗子,這會兒算是蔫了,驚訝地張大嘴巴,「牠、牠、牠……牠剛才……」
「現在相信是真的吧?」
耗子連連點頭,「相信,簡直比真金還真!」
「對了,骨頭並不認得你,是怎麼帶你來找我們的?」
「我去找你們,卻驚見旅館房間一片狼藉,根本沒有你們的影子。正想著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櫃子底下鑽出一道黑影,嘴裡還叼著你脖子上的血瓶。」
「什麼?我的血瓶?」我完全沒有意識到脖子上掛的血瓶何時不見。
「給你。」耗子從包裡拿出血瓶遞給我。
我一邊將血瓶繫回脖子上,一邊他問道:「你就只是見牠叼著我的血瓶,就跟著牠跑了?」
「我當時不曉得骨頭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龍,但是見牠叼著你的血瓶,再笨的人也知道牠肯定是想帶我去找你們。跟著跟著,還真的找到你們了。說真的,你們三個的膽子未免太大了,手上拿著滅城東珠,又被這裡的員警逮著,這次保你們出來,我下了不少功夫。」
我聽他說起東珠的事情,便問:「你……都知道了?」
「這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耗子反問。
「對了,你是怎麼保我們三個出來的?聽說是警察的頭兒下了命令,難道你認識這局子裡的人?」
耗子搖搖頭,輕笑了一聲,「哪可能啊!我要是認識他們,那還得了?」
「那是?」既然不是耗子,那會是誰?
耗子邊走邊向我解釋,「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那個戰友嗎?這次若不是他在,你們的後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鐘離淵?」由於這個姓氏非常罕見,所以我的印象格外清楚。
「他們就在門外,我們出去再說。」
第一章 隱藏的出口
聽完這番話,我頓時對這顆滅城東珠產生好奇,「不會吧?這顆珠子大是大了點,你說它能毀滅城池……我不相信。」
九哥高舉珠子觀看,笑道:「其實我也不太相信,可傳說必定有根據,不會全然空穴來風。」
相較於我們倆,同行的兩個老外倒相信得很。A老外看著九哥手裡的珠子,似有忌憚地問:「機然你說珠子這麼厲害,拿在手裡不會油危險嗎?」
想起禿尾龍突然集體死亡,會不會和這顆滅城東珠有關?該不要接觸過的人,都會中毒而亡吧?念及至此,我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方才拿著珠子老半天,不曉得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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