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疑難雜症、難治病、危急重症,答案是我會醫,您不會醫,我想教,您不想學,或學了不再下功夫。不肯打開心中主見。任何病都有藥可醫,只是病患所找的醫師有沒有下功夫去學習與研究各種病的治療方法與藥方而已。任何病都有病徵、病象、主證、旁雜諸證,醫師沒有充分學習或遇到困難,不肯再求教於達者,致荒殆人命。諸病皆有方則,皆可在多方學習下,融通中西古今,可找到治法,結合中西醫之生理、病理、治法,找出辨證論治方劑。
清末西學東漸,陵夷民族自信心,出洋留學者皆童稚未啟蒙相關中華文化與醫術,遂以所見西學,驚為神異,殊不知清末民初,西醫仍極為淺鄙。抗生素發現之後,又有前輩醫者發下豪語,自今而後無病不能醫,豈知抗藥性與其他細菌感染多被引發,更有病毒所致諸疾,至今束手無策,所賴以治病之藥,乃中醫藥中千萬叮囑盡量慎用,甚至勿用的劇毒「莽草」所萃取合成。而癌症自ENDOXAN之初用,與輻射線之引入,前輩醫者亦皆以自此癌症已將完全被控制,直到今自分子生物學、化學毒殺、標靶藥物、基因精準療法、免疫療法⋯⋯之出,醫界亦皆以為已找到通往天堂之門了,可是沒有多久又偃旗息鼓。
人體六十兆細胞,會出現病證、病象,絕對是大腦與人體相關之大系統受了干擾,不是只有單一基因可修改全身數兆相關系統之違常,必須以自然藥物,含有幾百萬千億,或幾兆細胞之協同作用,方可完全修正受干擾的系統,使趨於平和,這種單一基因精準之說,比管中窺千萬分之一髮亦不如,只是依跨國藥廠之設計,由醫者當跨國藥廠之延長之手而已,台灣醫者亦依傍跨國藥廠之蔭,多少取蠅頭小利而已。
西醫醫藥從業人員,幾乎是在跨國藥廠指示下,只能做些觀察與修正,而無自我研究治病能力,醫師是跨國藥廠延長之手,藥師亦替跨國藥廠數藥丸而已。當疾病之初,跨國藥廠尚未研發出治法之前,皆徒呼負負,頂多三管維持基本生命功能,待其自癒。有的更且多方用藥,一藥之併發症,又欲以他藥治之,更引多藥之併發症,不思停藥以觀察,仍依醫者腦中記憶而更加多用藥,致病患永無停藥與痊癒之日,更致病於沉重。
於是就出現了難治病、危急重症之說,竊思以自今最流行的「幹細胞」療法研究為例,任何細胞一旦離開人體,縱然立即重新回輸進該病患之體內,皆會視為異物、外來物,必須經過一段排斥與接納、契合的過程,但該輸入物其續存時間,亦短於人體自我產生的幹細胞,較易凋亡。只是如何以藥物誘導幹細胞自骨髓回滲、新生、進入周邊血自我良性分化,並找到家,進行複製與新生,吾等自我中藥誘導周邊血幹細胞新生、腦與脊椎脊髓神經中藥誘導產生、癌幹細胞的中藥抑制、腦腫瘤的中藥抑制⋯⋯及臨床證實,在中藥中皆有方有則。
甚至於腎衰竭做血液透析、換腎,新移植腎經十餘年亦已再度萎縮不能泌尿,再度洗腎,亦可借中藥將生殖道與消化道之細胞轉化為濾排尿毒的細胞,只每週脫水而已的證據,脫水前的BUN頂多在30上下,Creatinine頂多在5至7之間。而移植失效的腎臟,亦可在周移植期間予藥物救活新移植之腎⋯⋯這種以中藥誘導周邊血幹細胞與大腦中樞的啟動替代功能,本就人體自有,只是目前醫界皆仰之外國跨國藥廠。
實則西洋至今仍只有「藥學」,屠呦呦之獲諾貝爾獎亦為藥學獎,與傳統中國所稱「醫學」相差甚大,因為以「藥」指揮醫者係西洋幾千年之傳統,與中國醫藥二途並進,以醫選方治病亦異,如何辨證論治,融通中西醫,竊思在我們中國醫界應比西洋快,只是不為也,且輕視之態度所致,期盼國人能覺醒,融通中西醫,並新創療法,除了可完全緩解病情,並可大大減少藥費支出,此點值得主醫藥福利之政者,努力推廣教育之。
最後,期望能有眾多國人醫者,各自中西不同角度進行互相融通,不要敝帚自珍與故步自封,應以病人健康福祉為依歸,以下謹錄明朝.龔信《醫箴》共勉之:
「至重惟人命,最難卻是醫。病源須洞察,藥餌要詳施。當奏萬全效,莫趁十年時。死生關係大,唯有上天知。叮嚀同志者,濟世務加思。」
作者李政育
誌於中華民國106年8月抄
自古醫道通天道,實寓意深遠。一方面意指人體猶如自然之道,陰陽五行、氣血津液精,運行有其自然無為的基本規律與協同衡定,生機蘊含無限,作用無窮,實遠遠超越了現代醫學倨以為傲的各種顯微發現,亦絕非各種單一現代科技之醇化藥物,得以回復平衡運作。中西醫師應掌握其規律,順勢而為,不應以醫療藥物過度干涉、支配其自然無為,亦應力求切莫因治療破壞和諧,留下後遺。
另一方面,醫道乃「至精至微之事」,勉勵醫者應存養如天道至精至誠之心志,從醫之人須具備高超的醫術,亦須有高尚的品德修養。醫術要「精」,醫師須「博極醫源,精勤不倦」,力求醫術精湛,不誤性命。醫德貴「誠」,要誠心救人,為醫之心應視病如親,如父母相護,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策發大慈惻隱之心」,「不得於性命之上,率爾自逞俊快」,應時時心存敬畏,竭盡所能,方不負病家以性命相托。
醫無中西之分,只是切入的角度、廣度,與深度的不同,如何能將疾病治好,顧及病人周全,減少後遺症,維持良好生活品質,就是好的醫學。醫師皆應追求以病人健康為最大福祉,中西醫師不應相互排擠,垢謗詆謫,不能因為是自己不熟悉的理論,就一味否定,耽誤病苦。中醫同道亦須更精進修練,融通古今中西,希己成為一位盡職的當代醫師。
恩師李政育教授,在醫學領域上,思想卓絕,高瞻通達,身為學生遠望塵莫及,蒙師多年不辭煩擾諄諄提攜,引領我跨入危急重症、難治病的大殿堂,拜其門下乃畢生之幸。每感倦憊之際,腦中自然憶念唐.孫思邈《大醫精誠》:「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悽愴,勿避險巇、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及浮現李老師臨症不惑的神態,那豁達爽朗大無畏的笑聲中,蘊藏著細緻精湛的醫術及對天地、對病家誠摯的敬重。古今醫哲常相伴隨,致吾從醫之路,如日月湧泉,始終無怠褪。
感謝中西結合神經醫學會所有的教授、老師、同道,生命中擁有各位著實豐富滿足。感謝上天賦予醫職,父母含辛養育。然天恩、親恩、師恩終難為報,惟以著書與明志相酬。祈願天下眾生遠離病苦,喜樂安康。
作者鄭淑鎂
中華民國106年9月誌於培真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