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演義：宋史（4）

阿骨打稱帝

童貫戍守西部邊陲，多次被提拔。政和八年，徽宗下詔改元重和，免不了要賞賜文武百官，童貫被升為太保。第二年，又改元宣和。童貫還想居功邀賞，就命劉法進攻北方。劉法不想去，可又經不住童貫整天催促，不得已帶了兩萬兵馬抵達統安城。正巧遇到夏主的弟弟察哥引兵前來。劉法立即擺開陣勢和他開戰，察哥將兵馬分成兩路，一隊和劉法在這裡戰鬥，另外一隊繞到劉法後面。劉法正在和察哥酣鬥，不料後隊竟然被夏兵殺入，顧前失後，顧後失前，想要收軍逃跑，無奈已被夏兵前後包圍。兩軍一直戰了六七個時辰，累得人困馬乏。這時，劉法的部下多半已經戰死，當然招架不住，只好棄軍潛逃。那時天色已晚，劉法一路奔逃，一直撐到黎明。跑了大約有七十里地，他四顧無人，就下了馬，脫去鎧甲，想稍微休息一下。不一會兒，劉法看見有幾個挑著擔子的人走過來，猜想他們可能是商販，就走過去想討點吃的。那幾個人卻不給，劉法瞪著眼睛說：「你們難道不認識我劉將軍嗎？」其中有個人說：「原來是劉將軍，我這裡有吃的，我去拿些給你。」說完，就從擔子中取出一個東西，跑到了劉法旁邊。劉法還以為是什麼食物，等拿出來卻是一柄亮晃晃的短刀。劉法慌亂中來不及躲避，被一刀結束了性命，腦袋也被割去，送到察哥那裡。原來那幾名商販是察哥的小兵裝扮的。察哥見了劉法的首級，語重心長地對左右說：「這位劉將軍之前曾在古骨龍、仁多泉兩處連連挫敗我軍。我一直以為他是天生的神將，不敢和他交鋒，誰料現在卻被我的小兵所殺，全都是因為他輕敵，我們要引以為戒啊！」

童貫封鎖了劉法戰死的消息，趕緊派人去向遼主說情，請他出面調解，想再次與夏人和好。遼國這時正和金國抗衡，不想得罪中原，就轉告夏主，讓他與北宋和好。夏主乾順也很討厭用兵，就答應下來。童貫立刻上報，說夏主畏懼天朝的威名，情願歸服。徽宗於是下令召回六路兵，加封童貫為太傅，封涇國公。童貫班師回朝後，正趕上蔡京準備伐遼，並已派使臣出使金國，和他們相約兩面夾攻。童貫極力慫恿。一時間，大家興高采烈，以為遼國唾手可得。

金國是女真部落成立的國家。徽宗政和二年時，遼國天祚帝耶律延禧到春州釣魚，女真的酋長們都去參拜。阿骨打奉兄長的命令，也去覲見遼主。釣完魚之後，遼主大擺酒席。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遼主就讓各位酋長跳舞助興。輪到阿骨打的時候，他一再推辭。遼主勸了他好幾次，他始終不肯從命。遼主要殺了阿骨打，經蕭奉先極力勸阻，遼主才甘休。阿骨打脫身後，擔心遼主會派兵討伐女真，就日夜籌備，招兵買馬，嚴防死守。女真部落先吞併附近各族，拓展地盤，接著修建城寨，據守險要，以備不測。後來烏雅束病逝，阿骨打繼承大位，卻並不向遼國報喪，而且自稱達貝勒。遼主派使臣前去問罪，阿骨打說：「你們不來弔唁，還說是我有罪？」因此拒絕了來使。

宋徽宗政和五年，阿骨打登上帝位，改名為旻，國號大金，有金質不壞的意思。阿骨打任命吳乞買為諳班勃極烈，弟弟斜也為國論吳勃極烈。遼人曾說女真的兵馬如果超過一萬，遼國恐怕就不能與之抗衡了。現在金國擁兵已經超過一萬人，仍然在招兵買馬，為攻打遼國做準備。沒過多久，金主就進兵益州，直搗黃龍府。遼兵屢戰屢敗，黃龍府被奪去。遼主聽說後大怒，立即下詔親征，帶領七十萬雄兵，分路出兵。金主聽說遼兵大舉進犯，就用刀劃破了臉，感慨地對眾人說：「我與你們起兵，無非是苦於遼國的殘忍，想自己建立一個國家，讓大家都過上好日子。今天遼主親征，我們恐怕抵擋不住了，看來只有殺了我這一族的人，大家出去投降，才可以轉禍為福。」吳乞買等人上前說：「兵來將擋，火來水淹。況且天祚淫虐不仁，人心離散，就算來了一、二百萬人馬，也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怕他做什麼？」金主說：「你們如果真能以死相報，就必須聽我號令，一同去抵禦敵人！」眾將士齊聲領命。阿骨打調齊人馬，傾國而出。走到黃龍府東，遠遠看見遍地都是遼兵，多如螞蟻，於是下令：「敵軍利在速戰，我軍利在固守，先固守城池，靜觀一下敵軍的陣勢，再作打算。」金軍選了一個險要的地方駐紮下來，按兵不動。遼兵也不來挑戰，過了一天，竟然陸續退走了。

原來，遼國的副都統章奴妄圖立天祚帝的叔父耶律淳為皇帝，耶律淳不願意謀反，並斬下了章奴派來的迪里的首級，獻給遼主，自己則在家裡待罪。遼主還像以前一樣對他。這時，章奴入侵上京，到了遼國的太祖廟後，歷數天祚帝的罪惡，又給各州、縣發去檄文，準備進犯朝廷。遼主急忙帶兵退回。金主聽說這件事情後，傾寨出發，去追遼主。到了護步答，看見前面有遼兵在趕路，金主下令一鼓而上，自己率精兵猛將專門朝遼軍人多的地方殺入。遼主猝不及防，急忙退走，遼兵也紛紛潰散。金主麾殺一陣，斬首數以萬計，奪得車、馬、兵械、軍資不計其數，這才引兵回國。遼主奔赴上京，正巧章奴已被熟女真打敗，章奴的部下全都潰散而逃。巡邏的小兵捉住了章奴，將他送到遼主那裡，章奴立即被斬首示眾。遼主這才回都。

從前遼國定都臨潢的時候，稱那裡為上京。聖宗耶律隆緒將都城遷到了遼西，稱遼西為中京，稱遼陽為東京、幽州為南京、雲州為西京，共計五京。章奴被誅殺以後，上京剛剛平靜，東京卻又鬧出亂子來了。東京留守蕭保先因為虐待百姓，被暴徒殺害。後來經遼將大公鼎、高清明等人率兵圍剿，亂勢才稍稍平定。偏偏這時出現了一個叫高永昌的人，將這些殘兵敗將招集起來，據守在遼陽，短短幾十天，就招集了八千人。高永昌居然自己改元稱帝，稱為隆基元年。遼主派韓家奴、張琳等人前去征討，高永昌擔心抵抗不住，向金國求救。金主說：「如果一起攻遼，我肯定願意相助，但你必須去掉國號，歸順我國。事成之後，我定會封你做侯爵。」高永昌不答應。金主就命大將斡魯率兵攻打高永昌，途中正巧與遼將張琳相遇，兩軍打了起來，結果張琳敗逃，斡魯乘勢奪取沈州，進軍到遼陽城下。高永昌開城出戰，但怎麼能敵得住金兵？高永昌逃回長松。遼陽人撻不野抓住了高永昌，將他獻給金主，高永昌被一刀劈成了兩段。遼國東京周圍的州縣以及南路熟女真的部落，投降了金國。金主命斡魯為南路都統，任東京知事。

遼主聽說東京淪陷，不免驚慌失措，命耶律淳為都元帥，徵募遼東人充兵，一共得到兩萬兩千餘人，稱為怨軍，任用渤海鐵州人郭藥師為統領。耶律淳提議與金議和，派耶律奴哥前去商議，因為金主的要求太多，和議暫時沒有定下來。不久，金主給遼國下了最後通牒，要遼國以兄禮對待金國，封冊儀式仿照漢朝，只有這樣才有商議的餘地，否則不必再議。遼主本不想答應，偏偏境內發生饑荒，人吃人的事情時有發生，各地盜賊四起，掠奪百姓的糧食。蕭奉先等人就勸遼主暫時和金國簽訂和約，遼主於是派人冊封金主為東懷國皇帝。金主很不高興，對遼國使臣說：「為什麼叫做東懷國？我國的國號是大金，應稱為大金國。並且冊書中也沒有提到以兄弟禮節相待，我國不能答應議和！」當下就將冊書扔了出去。這「東懷國」三個字，明明就是遼人捉弄金主，取「小邦懷德」的意思。遼人以為金主不懂漢文，或許可以糊弄過去，偏偏金主要稱大金，要遼國用兄弟禮對待金國，於是和議沒有達成，雙方決裂。

蔡京聽到這消息，就想約金國一起攻打遼國，趁機收復燕雲十六州。武義大夫馬政航海到了金國，與金主面對面商議攻打遼國的事情。金主要徽宗送國書給他。徽宗正在遲疑不決，這時有兩名御醫從高麗回來，拜見徽宗，說和金國結盟攻打遼國不是一件好事。原來，高麗曾經和中原通好，因高麗國主患病，向宋朝求醫，徽宗就派了兩名御醫前去。高麗國主送二人回國的時候，在岔路口對他們說：「聽說你朝天子想和女真一起攻打契丹，這恐怕不是良策。姑且讓契丹存在，或許還能為中原捍衛邊疆呢。女真如狼似虎，不宜和他們深交。你們把這話告訴天子，讓他早作準備。」兩位御醫回來後，就把這話轉告徽宗。徽宗也覺得這話很有遠見，準備將聯金伐遼的計畫擱置起來。怎奈蔡京、童貫兩個人堅持原來的意思，還說什麼現在上天賜了機會，如果不要，將來必定受害。王黼這時已經升為少宰，三人一起奏請，徽宗不得不從，於是派趙良嗣再次出使金國，重申之前的約定。

趙良嗣到金國後，正碰上遼國使臣蕭習泥烈來金國續談冊封的禮儀，仍然不合金主的意思，於是金主派兵攻打上京，還讓宋、遼兩國的各位使臣一起跟著。遼主這時還在胡土白山圍獵，聽說金主出師，就命耶律白斯不等人率領精兵三千人，前去支援上京。金主到了上京城下，先勸守兵立即投降，上京留守撻不野不聽，金主就督兵進攻，並和宋、遼兩國的使臣說：「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是怎麼用兵的。」說完，親自擊打戰鼓，揮軍猛撲。從早上一直殺到中午，金將多昂摩率先登城，部眾隨即跟上，攻克了外城。撻不野無計可施，只好出城投降。耶律白斯不等人還沒有到達上京，就聽說城池失守，於是不戰自退。金主入城犒勞三軍，大擺酒席。趙良嗣等人捧著酒杯恭賀。

第二天，金主派兵留守，自己則帶著趙良嗣回去了。趙良嗣對金主說：「燕京本來就是漢地，理應歸還中原。現在我朝願意與貴國合力攻打遼國，貴國可以攻打中京大定府，我朝願意攻打燕京析津府，南北夾攻，我們都可以得志。」金主說：「這件事情可以這麼定下來，不過你家主子給遼國多少歲幣，他日還要如數贈給我。」趙良嗣隨口答應下來。金主於是將國書遞給趙良嗣，約好金兵從平地松林緊逼古北口，宋兵則從白溝夾攻，並派勃董和趙良嗣一起到大宋去。徽宗派馬政去答覆金主，並帶著宋朝國書，國書中稱金主為大金皇帝，表示得勝後願意賞賜和遼國相等的歲幣給金。

馬政帶著國書到了金國，金主願意如約行事，和議達成。等到馬政回了大宋，徽宗就下詔令童貫整軍待發。鄭居中認為不能輕易出兵，特意去對蔡京說：「你身為大臣，不能遵守兩國的盟約，率先惹出事端，恐怕不是什麼妙計。」蔡京說：「皇上已經厭倦了每年五十萬的歲幣，所以才贊成我的提議。」鄭居中說：「你難道不知道漢朝和親用兵的耗費嗎？漢朝曾每年給單于一億零九十萬，西域一千八百八十萬，與本朝相比，誰多誰少？現在你貪念一時之功，讓百萬生靈肝腦塗地。罪魁禍首是你，到時候你定會後悔莫及！」蔡京不接他的話，心中堅持認為自己的想法可行，況且當時已經與金國定了盟約，騎虎難下，所以仍決定和童貫一起興兵。這時，忽然接到兩浙的警報，說是睦州人方臘作亂，睦州、歙州、杭州已經接連被攻陷，東南地區快要淪陷了。徽宗大驚失色，急忙召集輔臣商議，決定暫且停止北伐，準備南征。

阿骨打稱帝

童貫戍守西部邊陲，多次被提拔。政和八年，徽宗下詔改元重和，免不了要賞賜文武百官，童貫被升為太保。第二年，又改元宣和。童貫還想居功邀賞，就命劉法進攻北方。劉法不想去，可又經不住童貫整天催促，不得已帶了兩萬兵馬抵達統安城。正巧遇到夏主的弟弟察哥引兵前來。劉法立即擺開陣勢和他開戰，察哥將兵馬分成兩路，一隊和劉法在這裡戰鬥，另外一隊繞到劉法後面。劉法正在和察哥酣鬥，不料後隊竟然被夏兵殺入，顧前失後，顧後失前，想要收軍逃跑，無奈已被夏兵前後包圍。兩軍一直戰了六七個時辰，累得人困馬乏。這時，劉法...

一批年輕的文化人，為了讓更多讀者體會蔡東藩《中國歷朝通俗演義》的魅力，經過艱苦努力，以專業的精神和嚴謹的態度，將蔡著的「舊白話」——這種「白話」今天已經不大讀得懂了——重新譯為今人能夠輕鬆理解的當代白話。毫無疑問，這是讓蔡著得到傳承的最好方式。他們的工作「活化」了蔡著，既是對於原著的一次致敬，也是一種新的可能性的展開。翻譯整理後的作品，為一般讀者提供了方便，無論任何人，都可以輕鬆地進入中國歷史的深處。

蔡東藩的《中國歷朝通俗演義》是一部讓我印象深刻的書，少年時代曾經激起過我的強烈興趣。那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中期，可以讀的書少得可憐，但一個少年求知的興致是極高的，閱讀的興趣極強，加上當時的課業沒有什麼壓力，因此可以讀現在的青少年未必有時間去讀的「雜書」。當時中華書局出版的蔡東藩的《民國通俗演義》就是讓我愛不釋手的「雜書」，它把民國時期紛亂的歷史講得有條有理，還饒有興味。雖然一些大段引用當時文件的部分比較枯燥，看的時候跳過了，但這部書還是深深吸引了我。後來就要求母親將《中國歷朝通俗演義》都借來看。透過這部書，我對歷史產生了興趣。歷史的複雜、深刻，實在超出一個少年人的想像，看到那些征戰殺伐、宮闈紛爭之中人性的難測，確實感到真正的歷史與那種黑白分明的歷史觀大不相同。當時，我們的歷史知識都是從「儒法鬥爭」的框架裡來的，歷史在那個框架裡是那麼單純、蒼白；而蔡東藩所給予我的，卻是一個豐富和蕪雜得多的歷史。在這部書裡，王朝的治亂興衰，人生的枯榮沉浮，都讓人感慨萬千，不得不去思考在渺遠的時間深處的人的命運。可以說，我對於中國歷史的真正瞭解，就是從這部歷史演義開始的。

三十多年前的印象一直延續到今天。不得不承認，這部煌煌巨著，確實是瞭解中國歷史的最佳讀本。這是一部難得的線索清楚、故事完整、細節生動的作品。它以通俗小說「演義」歷史，以歷史知識「豐富」通俗小說，既可信又可讀。

蔡東藩一生窮愁潦倒，他的經歷是一個普通中國人的經歷，他對於歷史的描述是從普通人的視角出發的。他不是一個魯迅式的啟蒙者，但他無疑具有一種另類的現代性，一種與五四新文學不同的表達策略。蔡東藩並不高調激越，他的現代性不是啟蒙性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我啟你蒙」，而是講述歷史，延續傳統。他的作品具有現代的想像力，表現了現代市民文化的價值觀。

在《清史通俗演義》結尾，蔡東藩對於自己做了一番評價，足以表現一個落寞文人的自信：「錄一代之興亡，作後人之借鑑，是固可與列代史策，並傳不朽云。」他自信自己的這部著作，足以與司馬遷以來的史學名著「並傳不朽」。

蔡著的不可替代之處，不僅在於他準確地挑出了歷史的大線索，更重要之處在於，他貫注了歷史深處的人的命運。有些歷史敘述者，過於追求所謂「歷史理性」，結果常常忘記歷史是鮮活生命的延展。在這些人筆下，歷史變成了一種刻板和單調的表達。而蔡著不同，他的歷史有血液、有溫度，是可以觸摸的。他的歷史是關於人性的故事。

從蔡著中，我們可以感受到活的歷史，體驗到個人命運與國家、文化之間密不可分的關聯。馮友蘭先生在〈西南聯大紀念碑〉的碑文中這樣闡釋中國文明的命運：「我國家以世界之古國，居東亞之天府，本應紹漢唐之遺烈，作並世之先進。將來建國完成，必於世界歷史，居獨特之地位。蓋並世列強，雖新而不古；希臘羅馬，有古而無今。惟我國家，亙古亙今，亦新亦舊，斯所謂『周雖舊邦，其命維新』者也。」今天，中國文化所具有的歷史連續性和不斷更新的魅力正在煥發光芒，馮先生對於中國未來的期許正在成為現實。

在這樣的時機，蔡著《中國歷朝通俗演義》的新譯，就更顯其價值。我們期望讀者能夠從中獲得閱讀的樂趣，並從歷史中得到啟示，走向更好的未來。

讓我們和讀者一起進入這個豐富的世界。

是為序。

張頤武：著名評論家、學者，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導師。

一批年輕的文化人，為了讓更多讀者體會蔡東藩《中國歷朝通俗演義》的魅力，經過艱苦努力，以專業的精神和嚴謹的態度，將蔡著的「舊白話」——這種「白話」今天已經不大讀得懂了——重新譯為今人能夠輕鬆理解的當代白話。毫無疑問，這是讓蔡著得到傳承的最好方式。他們的工作「活化」了蔡著，既是對於原著的一次致敬，也是一種新的可能性的展開。翻譯整理後的作品，為一般讀者提供了方便，無論任何人，都可以輕鬆地進入中國歷史的深處。

蔡東藩的《中國歷朝通俗演義》是一部讓我印象深刻的書，少年時代曾經激起過我的強烈興趣。那是二十世紀...

序　言 ....................................................................002
阿骨打稱帝 ...................................................... 008
方臘揭竿造反 .................................................... 017
梁山泊中盡好漢 .................................................. 025
狡兔三窟終被擒 .................................................. 037
遼國的覆滅 .......................................................047
金兵南下 ........................................................ 056
屈辱的城下乞盟 .................................................. 066
汴京城淪陷 ...................................................... 078
皇帝變俘虜 ...................................................... 090
南宋伊始 ........................................................ 101
赤膽忠心宗留守 .................................................. 109
苗傅的逆行 ...................................................... 117
韓世忠討逆 ...................................................... 127
巾幗不讓鬚眉 .................................................... 135
劉豫建立齊國 .................................................... 145
上陣還需親兄弟 .................................................. 153

序　言 ....................................................................002
阿骨打稱帝 ...................................................... 008
方臘揭竿造反 .................................................... 017
梁山泊中盡好漢 .................................................. 025
狡兔三窟終被擒 .................................................. 037
遼國的覆滅 .......................................................047
金兵南下 ........................................................ 056
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