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頭髮的茱麗葉 週末與愛麗絲聊天（三）：親情愛情篇

〈不像愛情故事的愛情故事〉

　　去薔薇街以前，米蘭特意繞了一下路。她沒有直接穿過週末市場，而是從大街上走過去。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紙製品商店，賣的都是一些很精緻和特別的紙質用品。這個店很小，也沒什麼顧客。米蘭推門進去，門鈴叮噹地響了一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從裡面走出來，他問米蘭是不是需要幫助。

　　米蘭確實需要他的幫助。在下一個週五的晚上，米蘭班級將在學校的禮堂裡公演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茱麗葉》。門票的收入將捐給一個援助非洲的組織，這個組織專門在非洲的村子裡鑿井。米蘭買了三張票：爸爸媽媽兩張，還有一張送給愛麗絲。她希望把這張小小的紙片像禮物那樣包裝起來。

　　老人找出一個淺粉色的信封，他幫米蘭把票放進去，然後找了一條淺紅色的紙帶，很仔細地把信封包裝起來。淺紅色紙帶在信封的中間紮成一朵小小的花。然後，老人又在紙花上加了一條銀色的紙帶，看起來非常別緻。

　　米蘭很高興：「謝謝您！太美麗了！」

　　老人只向米蘭收了信封的錢。他說，那朵紙花是他送給米蘭的禮物。

　　愛麗絲的花園裡已經開滿了春天的花朵，空氣裡充滿了混合的花粉香味。愛麗絲家的門敞開著，米蘭站在門口，敲了敲敞開的門。

「進來吧，小米蘭，我知道妳今天會來。」愛麗絲笑眯眯地迎出來。她手裡拿著一本很厚很古老的書，封面上燙著金。她一眼就看到米蘭手裡的粉色信封，「這麼美的禮物，是送給我的嗎？」

　　米蘭點點頭，雙手把粉色信封遞給愛麗絲。

　　愛麗絲翻來覆去地看著這個禮物，讚揚說：「太美了！讓我有點捨不得拆開來呢。」她小心地把紙帶拆開來，打開了信封。「請我去看《羅密歐與茱麗葉》，太好了！小米蘭，妳也參加演出嗎？」

　　「我們班的女生都會參加演出。」米蘭回答說。

　　愛麗絲：「妳演什麼角色呢？」

　　米蘭說：「不知道。」

　　愛麗絲驚訝地問：「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演出了，妳還不知道自己演什麼？」

　　米蘭：「這是我們彼得老師的主意，他要我們把所有的臺詞都背下來。下星期，負責戲劇的老師來會幫我們排練、走位置。然後，我們把每個角色寫在紙條上。男性角色是藍紙條，女性角色是紅紙條，接著我們大家抽籤，抽到什麼角色就演什麼角色。我認為這是一種很公平的做法。」

　　愛麗絲想了想，笑起來：「小米蘭，難道妳把所有女性角色的臺詞都背下來了嗎？」

　　米蘭得意地說：「不只是所有女性角色的臺詞，我現在已經可以把整本《羅密歐與茱麗葉》全部背出來。」

　　愛麗絲：「整本《羅密歐與茱麗葉》？」

　　米蘭說：「它本來就是一本很薄的書嘛，我們班裡能全本背出來的人多著呢。」

　　愛麗絲：「我到時候一定去，小米蘭，謝謝妳。」她揚了揚手裡的書說：「我剛才在書架上找了很久，終於把這本書找到了。妳為我講了很美的古老的中國愛情故事，今天，我想跟妳講一個古老的希臘神話裡的愛情故事。」

　　愛麗絲和米蘭一起坐在花園的長椅上，愛麗絲開始跟米蘭講述這個古老的愛情故事。

愛麗絲：「在古希臘的傳說裡，有一座奧林匹斯山，山上住著奧林匹斯眾神。奧林匹斯眾神都喜歡假裝成凡人訪問人間。有一天，宙斯和他的兒子愛馬仕裝扮成窮人，來到一個村子。」

　　米蘭：「宙斯，我知道，是《荷馬史詩》裡的神，他又叫朱庇特。愛馬仕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聽媽媽說過，那是一個時裝的名牌。」

　　愛麗絲笑起來：「妳弄顛倒了。小米蘭，愛馬仕是一個希臘的神，法國的一個名牌用了這個神的名字。現在，讓我們還是略過這個時裝品牌吧，我們叫他赫爾墨斯。記得嗎？我們以前已經說過，宙斯是主賓禮儀的守護神。」

　　米蘭說：「記得。古希臘人很好客，只要有人敲門，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都會受到主人的熱情招待。」

　　愛麗絲：「宙斯和赫爾墨斯就是想到人間來看看，人們的主賓禮儀做得好不好。」

　　米蘭開玩笑地說：「我明白，就跟老師到學生家去做家訪一樣。」

　　愛麗絲：「黃昏到了，宙斯和赫爾墨斯兩個人敲了很多人家的門，希望能歇歇腳、討點食物吃，但他們一次次被人家拒於門外。」

　　米蘭：「太差勁了！他們都忘記主人和客人的禮儀了嗎？宙斯一定很生氣吧？」

　　愛麗絲：「最後，他們來到一間簡陋的小茅屋前面。這裡面住著費萊蒙和他的老伴鮑茜絲。

　　這是一對很老很窮的夫妻。從結婚到現在，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一天也沒有分開過。他們感激上天讓他們時時刻刻生活在一起，對生活沒有更高的要求。當宙斯和赫爾墨斯來敲門的時候，費萊蒙和鮑茜絲很高興地開門迎接他們。費萊蒙和鮑茜絲把這兩個看起來又饑餓又疲憊的旅人當成重要的客人，他們把唯一的長凳留給客人坐，並為他們準備豐盛的晚餐。」

　　米蘭：「真是善良的好人。」

　　愛麗絲：「鮑茜絲點燃柴火。費萊蒙出門摘回一棵白菜，又切下一塊已經儲存了很久的鹹肉放在鍋裡煮。他們怕兩位客人吃不飽，準備宰殺僅剩的一隻鵝，兩位客人婉言制止了他們。」

　　米蘭批評說：「宙斯和赫爾墨斯是神，根本不需要吃東西。我覺得這是在折騰人，而且折騰那麼窮的人，不好！」

　　愛麗絲：「妳聽我說下去。這是一頓豐盛的晚餐，雖然餐凳陳舊不堪、破破爛爛，桌子是用一塊磚頭撐起來的。鮑茜絲還是認真地換上整潔的衣服，笑容可掬、殷勤備至地服侍客人用餐。飯菜非常普通，有雞蛋、葡萄酒和自製奶酪，還有多種新鮮水果，都是他們自己家裡生產的東西。」

　　米蘭：「我希望這兩個神吃得很滿意。」

　　愛麗絲：「這時候，鮑茜絲發現，他們已經倒乾的酒罈裡，突然又裝滿了濃郁香醇的葡萄酒。她突然明白，天神駕臨了。費萊蒙和鮑茜絲跪下去，請求宙斯和赫爾墨斯原諒他們的粗糙飯菜和招待不周。

　　兩位天神深深地被他們的盛情款待所感動，說明了自己的真實身分。宙斯說：『我們是天神，你們將脫離不幸，但你們的鄰人們將因為他們不遵守主賓禮儀而受到最嚴厲的懲罰。現在，你們跟我們走吧！』

　　費萊蒙和鮑茜絲跟著兩位天神來到奧林匹斯山頂。費萊蒙和鮑茜絲回頭一看，整個村莊已經被淹沒在一片沼澤之中。而他們的舊茅屋卻始終完好無損，並且變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神殿。」

　　米蘭：「這就叫好人有好報！這兩個老人和這兩個天神我都喜歡。」

　　愛麗絲：「神用溫和的聲音緩緩地說：『善良的費萊蒙和鮑茜絲，請說出你們的心願吧！你們一定知道，你們的任何心願，神都會滿足你們。』

費萊蒙和鮑茜絲互相看了看，說：『我們在那個地方住習慣了，既然您已經把它變成了一座金色的神殿，那就請讓我們兩人守護這座神殿吧！』神繼續問：『還有別的願望嗎？請說出來吧！』

費萊蒙和鮑茜絲想了想，又說：『我們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總有一天我們會死去。如果哪一天一個死去了，另一個還活著，而活著的這一個會非常痛苦，更不可能繼續活下去。所以，請萬能的神免去我們分離的痛苦，讓我們同時死去。並且，讓我們死後還能夠在一起！』

　　神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他們共同守護著神殿。很多年以後，他們同時死去，費萊蒙變成一棵橡樹，鮑茜絲變成一棵菩提樹。這兩棵樹肩並肩，繼續守護著他們從前的家園。」

　　愛麗絲結束了她的故事。

　　米蘭想了很久，慢慢地說：「愛麗絲，這確實是一個很感人的故事。但是，對我來說，這個故事講的只是兩個善良的老人遵從主賓禮儀、善有善報的故事。而您剛才告訴我說，這是一個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愛情故事。」

　　愛麗絲肯定地說：「確實是一個愛情故事。」

　　米蘭：「愛情在哪裡呢？他們沒有羅密歐與茱麗葉那樣美麗的愛情表白，沒有牛郎織女的遺憾，也沒有梁山伯祝英台的情意綿綿。他們只是在一起過著平平常常的日子。」

　　愛麗絲：「小米蘭，幾千年來，人們都試著對愛情下一個定義，但從來沒有成功過。我講的這個故事，是古希臘人對愛情的理解。他們認為，愛情就是一個人為另一個人而存在著，是瑣瑣碎碎的平凡生活，是相濡以沫的共同老去。」

　　米蘭：「那麼，也許我們可以這麼解讀，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愛情故事，只是愛情的開始？」

愛麗絲：「或者是愛情的結束。小米蘭，妳想一想，有那麼多的童話故事，最後的結局都是：他們結了婚，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米蘭：「您是說，他們的愛情結束了？」

　　愛麗絲：「愛情的浪漫結束了。」

　　米蘭：「您的意思是說，生活中的愛情和文學作品中的愛情不一樣？」

　　愛麗絲：「不一樣。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愛情屬於舞臺，屬於藝術，屬於文學。而費萊蒙和鮑茜絲愛情，屬於實實在在的生活。」

．勃朗特那個時代一個女人對愛情的理解和嚮往，有兩情相悅，有精神上的尊嚴，也有財產地位的平等。

　　愛情不是一門課程，教不了，也學不會。但是，我們可以引導孩子對愛情進行理解和思考。有一天，當愛情突然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將快樂地張開雙臂迎接它。

〈不像愛情故事的愛情故事〉

　　去薔薇街以前，米蘭特意繞了一下路。她沒有直接穿過週末市場，而是從大街上走過去。那裡有一個小小的紙製品商店，賣的都是一些很精緻和特別的紙質用品。這個店很小，也沒什麼顧客。米蘭推門進去，門鈴叮噹地響了一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從裡面走出來，他問米蘭是不是需要幫助。

　　米蘭確實需要他的幫助。在下一個週五的晚上，米蘭班級將在學校的禮堂裡公演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茱麗葉》。門票的收入將捐給一個援助非洲的組織，這個組織專門在非洲的村子裡鑿井。米蘭買了三張票：爸爸媽媽兩張，還有一張...

〈那一個搖擺的天平〉

　　兒子六歲的時候對我說，媽媽，我長大了要跟妳結婚。我知道他們的老師正在給他們進行家庭概念的教育，但我心裡還是充滿感動。我說，兒子，這不可能。因為等你長大了，我就是個老太太了。

　　他說，那沒關係，妳長得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天長地久地生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它需要兩個人的努力，也需要兩個家庭的努力。

米蘭除了在週末找愛麗絲談話，也嘗試和自己的父母談心。爸爸告訴米蘭：「真正戀愛的感覺，其實是很短暫的。而一個家庭在一起和諧地生活，互相為對方承擔起的一份責任，是一輩子的。」米蘭在學校讀了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故事，媽媽也告訴她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米蘭發現愛情雖然美好，但有時也會伴隨著遺憾。睿智的愛麗絲進一步引導米蘭了解婚姻的祕密，原來幸福的生活是要雙方共同來維持，才能長長久久地相處在一起。慢一點，我會長得快一點。我說，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有一個女孩子，她正在和你一起長大。到了有一天，你會碰上她。你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你，你們兩人都想天天在一起玩。這個女孩子，她才是你應該跟她結婚的人。

　　他問，她知道我住在這裡嗎？我們什麼時候會見面呢？我說，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把手指向天空說，只有一個人知道，他會讓你和她走到一起。這個人在東方被叫做月老，或者是緣分。在西方被稱為丘比特，或者是愛神。這是一個我們都應該對他心懷感激和敬畏，並且無條件服從的人物。

　　我把兒子摟在懷裡說，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這個女孩子，請你一定要說給媽媽聽，帶給媽媽看，媽媽會為你高興。你記住，只要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媽媽也一定會喜歡。

　　兒子十八歲的那年，第一次有個女孩子正式來作客。這女孩子是法國人，兒子在南京學中文時跟她相識。他給我看過她的照片，是個健康陽光的女孩子。兒子說，他從她那裡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分離的傷痛。聖誕節的時候，女孩子特地從法國飛來看望他。

　　我們都很重視她的來訪。我當然不會愚蠢到把這個女孩子當成未來的兒媳婦，但這個女孩子專程來看他，讓我很珍惜這份情意。我給她準備了客房，她來了以後，我們陪他們一起出去吃晚飯，吃飯的時候我們都各自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得很得體。晚飯後他們就出去玩了，兒子說，他們會很晚回來。他們到底是多晚回家的，我沒有聽見。

　　第二天早晨，我精心布置了早餐桌，放了鮮花的早餐桌有一種說不出的浪漫和清新。我們聽著收音機裡的新聞，慢慢地喝著咖啡，等著兩個孩子來加入我們的早餐。可是一等二等，這兩個孩子遲遲不來。客人的門是不好意思去敲的，我最後忍不住去敲了兒子房間的門。兒子在裡面高聲應答，我推開門，卻看見兒子和那女孩子坐在床上，頭靠著頭在玩電腦。冬日柔和的陽光從窗口射進來，像一隻溫暖的手一樣，撫摸著他們年輕快樂的臉龐。

　　他們快樂而禮貌地向我道了早安，繼續玩他們的電腦。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相親相愛，就像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他們是那樣年輕美好、快樂無邪，就算上帝看了，心裡也會很歡喜的。那一瞬間，我心裡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和喜悅。我站在門口默默地看了他們一會兒，沒有再催他們，又把門輕輕帶上了。

　　作為一個母親，我喜愛兒子身邊的每一個女孩子，我從來沒有試著盤問過他女友的身世和家境，我希望我的孩子在青春年少的時候，能經歷幾次浪漫溫情的心靈旅程。在進行這樣的旅程時，不應該有任何物質因素的摻入，為愛而愛。這是每個人生命中應該享受的一次權利，我們每個父母應該對我們的孩子悉心守護。

　　有一次回中國，遇到的很多朋友都推薦我看一檔電視節目，說非常鮮活生動，是對中國社會現狀最好的瞭解。這是一檔相親節目，從主持風格到形式，都非常隨意親切、生動活潑、充滿創意。我一邊看，一邊笑，一邊在暗暗心驚。因為我看到人世間所剩不多的浪漫和溫情，正被一點一點地撕裂開來，毫不留情地扔到腳下。

　　想像一下，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走到一起，他們首先想瞭解對方的，不是對方喜歡讀什麼書、喜歡聽什麼音樂、有哪些業餘愛好，他們首先想知道的是，對方有沒有房子、汽車和存款。我們的孩子們出生在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裡，他們已經失去了很多美好的東西，現在連這最後的浪漫和溫情都被金錢、房子和汽車來代替，那我們的孩子是不是非常可憐？

　　在我接觸和瞭解的德國年輕人裡，很多人仍然把愛情當成超越物質利益的理想和夢想，很少有先買房子才論婚嫁的例子。兩個年輕人相愛了，租個公寓住在一起。租房子需要經濟擔保，如果這兩個年輕人還沒有固定的工作，他們的父母會出面為他們擔保，但房租還是要他們自己交的。然後他們結婚了、工作穩定了、有孩子了，原先租的公寓太小了，於是開始尋找一個大一點的公寓。

　　這個時候很多銀行會自動找上門來，鼓勵他們貸款買房子。因為他們年輕，因為他們有固定的工作，銀行很願意貸款給這樣的年輕人。在這個時候，雙方的父母如果有實力，會幫助孩子付一部分頭期款，以後就靠年輕人自己一路奮鬥。等父母去世以後，他們也許可能繼承到一部分遺產，也許就沒有——這是德國大部分年輕人已走過的和正在走的道路。

　　還有一部分年輕人，根本就不打算在四十歲以前買房子。因為有了房子，會改變一個人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如今的時代裡，很少有人會一輩子守著同一份工作，也很少有人一輩子只在一個城市生活。所以，他們願意讓自己不受約束地生活。他們可以去非洲叢林探險，可以去貧困地區做義工，也可以請一年的長假開著露營車去周遊世界。財富的積累有很多形式，人生的經歷也是一種財富。

　　在「週末與愛麗絲聊天」的第三本裡，中國孩子小米蘭和愛麗絲談論了愛情的話題。她們分析了很多經典的愛情故事，從牛郎織女到梁山伯祝英台，從羅密歐茱麗葉、簡愛到希臘最古老的愛情故事。愛麗絲用一個天平為小米蘭解釋幸福的愛情。

　　英國作家夏綠蒂．勃朗特在《簡愛》裡描寫了一個在孤兒院裡長大的、瘦小蒼白、相貌平平、一無所有的女家庭教師，愛上一個富有、英俊、擁有一個巨大古堡和幾千頃田地莊園主的故事。這是一個徹底傾倒的天平，為了讓這個天平徹底平衡起來，夏綠蒂．勃朗特讓簡愛離開心愛的人去流浪、去漂泊，最後繼承了叔叔的一筆遺產，成為一個富足的女人。而這個莊園主的城堡卻被他的瘋妻子燒毀了，莊園主在大火中受傷，雙目失明，而且肢體也殘廢了。

　　天平終於不再搖擺，所以羅切斯特先生就和簡愛小姐結婚了。這是夏綠蒂．勃朗特那個時代一個女人對愛情的理解和嚮往，有兩情相悅，有精神上的尊嚴，也有財產地位的平等。

　　愛情不是一門課程，教不了，也學不會。但是，我們可以引導孩子對愛情進行理解和思考。有一天，當愛情突然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將快樂地張開雙臂迎接它。

〈那一個搖擺的天平〉

　　兒子六歲的時候對我說，媽媽，我長大了要跟妳結婚。我知道他們的老師正在給他們進行家庭概念的教育，但我心裡還是充滿感動。我說，兒子，這不可能。因為等你長大了，我就是個老太太了。

　　他說，那沒關係，妳長得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天長地久地生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它需要兩個人的努力，也需要兩個家庭的努力。

米蘭除了在週末找愛麗絲談話，也嘗試和自己的父母談心。爸爸告訴米蘭：「真正戀愛的感覺，其實是很短暫的。而一個家庭在一起和諧地生活，互相為對方承擔起的一份責任，是一輩子的。」米蘭在...

第一章　茱麗葉的年紀
第二章　第一個週末——銀河兩邊的星星
第三章　當羅密歐遇到茱麗葉
第四章　第二個週末——兩隻蝴蝶的故事
第五章　不是夜鶯而是雲雀
第六章　第三個週末——維也納舞會的祕密
第七章　愛情不是一門課程
第八章　第四個週末——不像愛情故事的愛情故事
第九章　黑頭髮的茱麗葉
那一個搖擺的天平（代後記）

第一章　茱麗葉的年紀
第二章　第一個週末——銀河兩邊的星星
第三章　當羅密歐遇到茱麗葉
第四章　第二個週末——兩隻蝴蝶的故事
第五章　不是夜鶯而是雲雀
第六章　第三個週末——維也納舞會的祕密
第七章　愛情不是一門課程
第八章　第四個週末——不像愛情故事的愛情故事
第九章　黑頭髮的茱麗葉
那一個搖擺的天平（代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