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流聖靈論與華人教會的關係

名人推薦：陳博士在本書大量引用巴西流及教父著作，並且參考近代許多學者的研究，顯出是紮實的神學論述，尤其嘉惠於想更多瞭解教義史中三一論、聖靈論之形成的讀者，提供了豐富的進深研究文獻。雖以神學論作的性質為主，但其內容並不艱深……。這是一本結合教會歷史、神學論述與神學實踐的好書，不僅是神學者學習聖靈論的參考，也適合於基督徒個人閱讀、教會讀書小組、靈命造就以及成人主日學使用。

——聖光神學院系統神學與歷史助理教授 李麗娟博士

聖靈的交通帶來聖徒的相通，所以在過去這一、二十年，特別在台灣的教會，我們從聖靈...

巴西流之所以要寫《聖靈論》（On the Holy Spirit），主要原因有二：其一，因為當時亞流派認為若能抵擋聖靈神性之教義，就能成功地傷害尼西亞正統教義。所以，他認為有必要寫一本能確認聖靈與聖父、聖子同等的書，就能使正統派無懈可擊。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決意要承認聖靈的神性，那我們就必須承認三一上帝之三位格共用相同的神性。一旦此論述完成，就很容易決定何者為正統，何者不為正統。其二，在主後374 年，拿先斯的貴格利（Gregory of Nazianzus）之長姪安腓羅裘（Amphilochius）主教，也是巴西流之友以及他屬靈的兒子，第一次去該撒利亞作年度的秋季訪問，特別拜訪巴西流並力促他要寫一本真正論述聖靈教義的書來澄清所有的困惑。巴西流終於同意正式書寫於羊皮紙上，一旦完成，就送到安腓羅裘那裡。因此，他在此論文中主要的目標，是要澄清混亂。他公開抨擊這種混亂為虛妄與驕傲的產物。怎麼說呢？安德生認為那是因為「那些人雖然膽敢說出關於上帝冠冕堂皇的話語，但在他們的內心卻毫無愛的真理；他們拒絕用教會活潑的信仰來衡量他們自己的意見；他們承認在他們自己以外沒有絕對的標準。」

巴西流在處理《聖靈論》這個主題時，是以非常詳盡的方式來論述，有時叫現代的讀者甚覺厭煩，但這是歸納過程成功的必要所在。因為證據越特定，結論就越明確。但誠如安德生所言：「許多的讀者發覺，當聖巴西流在寫整篇論文時，並沒有一處是粗率而直接地說：『聖靈是上帝』或『聖靈上帝』，因而甚覺困惑，或甚至覺得可恥。」但是安德生進而提醒：「在聖經沒有一個地方能找到這個聲明。這就說明為什麼聖巴西流及其他加帕多家教父不願意作『聖靈是上帝』的一般聲明；相反地，他們寧可彙集在聖經中所有的見證以及在教會的洗禮及禮儀傳統，並且當他們檢視所有的證據之後，他們用一個非傳統的陳述，明白地歸結聖靈確實是上帝。因此，縱使你永不會在他的論文中讀到『聖靈是上帝』，但你一定會發現無數這樣的陳述：『聖靈分享完整的神性』（The Holy Spirit partakes of the fullness of divinity）。這不是修辭學上的吹毛求疵，相反地，它表明出一個教牧的偉大智慧：呈現所有的證據，使得宣信聖靈是上帝才是唯一可能正統的選擇，而避免使用一個新的、從未被用過的陳述，以致讓那些不屬靈的人士有機會製造更多爭論。」

從巴西流的《聖靈論》論證，你可以發現，他是藉著檢視聖靈所做的，而辨認祂是誰。祂被稱為聖靈，也因為祂的聖潔，祂能使受造的人成為聖潔。受造之人的聖潔不能使其他受造之人成聖，只有本性聖潔的才能使人成聖。因為只有上帝在本性上是聖的，而且根據聖經，是聖靈使人成聖，因此聖靈必定是上帝。其他有關聖靈的運作也是用這相同邏輯的方式來討論，如：聖靈更新大地的面貌；聖靈的恩賜使人知道未來，理解各樣奧祕；天上的國民，在上帝面前無窮盡的喜樂；使人像上帝，以及所有欲望中最高的願望—被作成為上帝（第九章23 節）。因此，如果拒絕聖靈的神性，就是拒絕祂成聖的工作；如果拒絕祂信心的恩賜和更新，就是拒絕救恩本身。如果救贖的重生始於奉父、子、聖靈，就形成一個同等的系列，也就是三位均共有相同的身分。最後，如果施洗必須奉父、子、聖靈之名執行，那麼，讚美、感恩、敬拜也必須以同樣的方式獻上。當宣告信仰時，也必須用相同的詞彙來敬拜。

巴西流不只是位神學家，也是一位牧者，因此，他在教會中使用的頌詞是這樣的：「願榮耀歸與父與子及聖靈」（Glory to the Father with [μϵτὰ] the Son together with [σὺν] the Holy Spirit）。然而，說希臘語的教會那時使用頌詞的習慣說法是：「願榮耀藉著子在聖靈裡歸與父」（Glory to the Father through [διὰ] the Son in [ἐν] the Holy Spirit）。為此，巴西流也遭受攻擊。但巴西流指出，第一種頌詞的用法在東方非希臘語區的教會已經頗有歷史。巴西流在該撒利亞就使用兩種頌詞。他認為第一種頌詞最好是在禮拜獻給上帝時使用的；而第二種頌詞最適合用在描述上帝與人交往的方式。因此，他認定兩組的神學詞彙都有其必要：一是描述上帝之所以為上帝；另一是描述上帝為人預備的救贖計畫。雖然彼此不矛盾，但為了準確起見，使用不同的字句經常是有必要的。為了證明兩個頌詞之間並無矛盾之處，巴西流首先證明介系詞「through」及「in」並不使子及聖靈之位格次等，誠如他的對手所宣稱的。為此，他列舉數十處經文關於父所用的這兩個介系詞，並且責問「聖靈非上帝派」模仿異教哲學而不採用聖經的用法。他的另一項工作，是要將不見於聖經的with之使用合法化，因為馬太福音二十八章19 節使用and 於施洗儀式中。在此，巴西流訴諸於一般常識：在日常談話中，and 與with 並無真正的差別。雖然一個是連接詞，另一個是介系詞，但它們用於相同的目的。唯一可能的差異是，在一系列名字中，with 暗含合作的意涵會比and 更佳。因為從聖經中，很清楚地看到父、子與聖靈相互合作，任何人怎能抨擊使用with 呢？但是，巴西流針對他的對手也提出一項妥協，如果他們全然拒絕使用「連同聖靈」（with the Spirit），是因聖經經文找不到，那麼，他願意為著大家而使用and，以表示一個本性內位格之間的合一。這很顯然是一個先知性的妥協，因為這種形式的頌詞終於被所有大公教會的基督徒採用。

巴西流之所以要寫《聖靈論》（On the Holy Spirit），主要原因有二：其一，因為當時亞流派認為若能抵擋聖靈神性之教義，就能成功地傷害尼西亞正統教義。所以，他認為有必要寫一本能確認聖靈與聖父、聖子同等的書，就能使正統派無懈可擊。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決意要承認聖靈的神性，那我們就必須承認三一上帝之三位格共用相同的神性。一旦此論述完成，就很容易決定何者為正統，何者不為正統。其二，在主後374 年，拿先斯的貴格利（Gregory of Nazianzus）之長姪安腓羅裘（Amphilochius）主教，也是巴西流之友以及他屬靈的兒子，第一次去該撒...

自序

有一次，讀到資深神學作家楊牧谷博士關於〈聖靈論怎樣得不到發展〉的一段話：

教會到了第五世紀末，仍未有一本關於聖靈論的著作面世。在主後330-379 年，有一位名為聖巴西流（St.Basil）的教父，寫了一部傑出的聖靈論著作（De Spiritu Sancto），這部著作之所以傑出，是其內容與當今二十世紀討論聖靈論的著作相比，竟沒有多大的分別。經過一千七百多年，我們對聖靈的認識竟還停留在聖巴西流著作的階段⋯⋯。

這段話讓筆者內心燃起要深入研究巴西流聖靈論的渴望。此外，聖靈論這題目也普遍受到教會忽略，它的發展並沒有如基督論教義那麼成熟與整全。同時，靈恩派與福音派在此議題的看法也各有所執，彼此之間有不少鴻溝存在。靈恩派人士強調聖靈恩賜的運作與彰顯，而並未正視聖靈的工作目的是要榮耀基督；福音派人士則強調聖靈的教義教導，可是卻甚少經歷聖靈的工作。這兩造擁護者需要從衝突、批判邁進共融。這並非易事，因為從過去一個世紀的教會發展來看，彼此的進展有限。透過此研究，筆者希望找出雙方對這位獨一上帝的第三個位格—聖靈有進一步深入的理解，在此理解的基礎上搭起一座橋，透過操練與第三位格上帝的相交，彼此往前邁進。

另外，巴西流在其《聖靈論》中也揭露靈命成長的三階段：淨化、光化、神化，這三階段都需要聖靈才能達成。本書特別針對「神化」（deification）有專章深入的研究，盼望提供給教會在傳統上

對靈命成長的認識與操練一個新的方向。

最後，本書的完成，要特別感謝耶魯大學神學院給我一年客座研究員的身分使用資源豐富的圖書館與美好的研究環境。另外，也要感謝香港信義宗神學院院長周兆真博士與代理院長戴浩輝博士，以及建道神學院梁家麟院長及劉少琪副院長之協助，在去年一個半月期間，讓筆者在港期間能充分使用兩校豐富的圖書館藏。信神的圖書館館長鄧瑞東博士還特別撥冗半天時間陪我夫婦倆遊太平山頂並觀賞香港美麗的夜景，他的熱心好客，讓我夫婦印象深刻。筆者也要感謝建道圖書館的Timothy，筆者在找資料遇到困難時找他協助，總能迎刃而解。要特別感謝的是杜智英弟兄，在我尚未住進信義宗神學院前，正苦於尋覓住宿時，經由甄小玲牧師轉介素未謀面的杜弟兄，他因著基督的愛，敬重上帝的僕人，立即爽快地答應將正要整修的房子延後，讓我住到離開香港之日，我心中有無限的感動與感謝。上述這些人，都是上帝在我最需要時派給這卑微的僕人即時而寶貴的天使。除了滿懷感謝他們之外，更要感謝三一上帝滿滿的恩惠。謹將此書獻給祂。

陳吉松

聖光神學院院長

寫於2018年2月

自序

有一次，讀到資深神學作家楊牧谷博士關於〈聖靈論怎樣得不到發展〉的一段話：

教會到了第五世紀末，仍未有一本關於聖靈論的著作面世。在主後330-379 年，有一位名為聖巴西流（St.Basil）的教父，寫了一部傑出的聖靈論著作（De Spiritu Sancto），這部著作之所以傑出，是其內容與當今二十世紀討論聖靈論的著作相比，竟沒有多大的分別。經過一千七百多年，我們對聖靈的認識竟還停留在聖巴西流著作的階段⋯⋯。

這段話讓筆者內心燃起要深入研究巴西流聖靈論的渴望。此外，聖靈論這題目也普遍受到教會忽略，它的發展並沒有如基督論教義...

推薦序1 知往鑒今，避免重蹈覆轍　／李麗娟
推薦序2 對聖靈有更健康而整全的認識　／周神助
推薦序3 融合華人基督徒的信仰與實踐之神學開端　／周學信
推薦序4 聖靈，我們歡迎祢！　／胡樂文
自 序
縮寫詞
前　言
第1章 巴西流其人及貢獻
第2章 巴西流之《聖靈論》大綱
●《聖靈論》之大綱概要
（一） 簡介
（二） 本質相異論之論點
（三） 按其自身之基礎，駁斥他們
（四） 本質相異論者敘述子、靈與父的關係
（五） 對子之榮耀頌歌的形式（διὰ, μϵτὰ）之解釋及辯護
（六） 論聖靈之教義
（七） 洗禮的公式教導父與子與聖靈同等—駁斥亞流之主張
（八） 本質相異論者說聖靈在父及子之下，完全與大公信仰對立
（九） 解釋與辯護歸榮耀與聖靈之大公形式（介系詞with及in之使用）
（十） 「在聖靈裡」及「與聖靈」更詳細的解釋
（十一） 結論：在寫作時，教會邪惡的光景
第3章 巴西流當代之異端
一、撒伯流主義
二、亞流及亞流主義
（一） 亞流之教訓
（二） 教會在亞流的爭議期間對聖靈教義的態度
三、優諾米烏及其教訓
（一） 伊悌厄斯之教訓
（二） 優諾米烏之生涯
（三） 優諾米烏的教義
四、聖靈非上帝派
（一） 否定聖靈神性之演進
（二） 馬克多尼烏之聖靈教義
第4章 巴西流如何引用聖經證明聖靈的神性
●巴西流使用聖經
（一） 在基督論上使用聖經
（二） 在聖靈論上使用聖經
（三） 以聖靈是主證明其神性
（四） 以洗禮之名證明聖靈之神性
（五） 以頌榮證明聖靈之神性
（六） 以上帝的靈證明聖靈的神性
第5章 巴西流論述聖靈的工作
一、聖靈與創造之工
二、聖靈與敬拜
（一）聖靈與敬拜的關係
（二）敬拜的雙重活動
（三）不該榮耀聖靈嗎？
第6章 《聖靈論》中的神化教義
一、「神化」的教義會不會褻瀆上帝？
二、「神化」有聖經的根據嗎？
三、基督教傳統對「神化」是如何看待的？
（一）初期教父對「神化」的看法
1. 殉道者游斯丁
2. 里昂的愛任紐
3. 亞他那修
4. 巴西流
（二） 東正教對「神化」的看法
1. 與上帝的性情有分（彼後一4）：意義與實務
2. 天人合一
（三） 敘利亞和拉丁傳統中的神化
1. 敘利亞傳統
2. 拉丁傳統
四、 如何達到神化—「被作成像上帝」及「被作成為上帝」？
五、聖靈在神化過程扮演的角色
第7章 巴西流及其《聖靈論》對今日華人教會的啟迪
一、教會更新的要素：謙卑
二、聖靈的交通可以作為聖靈論課題的橋梁
三、華人教會對靈命成長的另一進路：神化
四、靈命塑造之路
參考書目

推薦序1 知往鑒今，避免重蹈覆轍　／李麗娟
推薦序2 對聖靈有更健康而整全的認識　／周神助
推薦序3 融合華人基督徒的信仰與實踐之神學開端　／周學信
推薦序4 聖靈，我們歡迎祢！　／胡樂文
自 序
縮寫詞
前　言
第1章 巴西流其人及貢獻
第2章 巴西流之《聖靈論》大綱
●《聖靈論》之大綱概要
（一） 簡介
（二） 本質相異論之論點
（三） 按其自身之基礎，駁斥他們
（四） 本質相異論者敘述子、靈與父的關係
（五） 對子之榮耀頌歌的形式（διὰ, μϵτὰ）之解釋及辯護
（六） 論聖靈之教義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