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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人,到醫國,曾毅憑藉一身技藝,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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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富豪為了五歲幼子的病,訪遍各地名醫,求神問卜,然而皆無法治癒。
坐在車裏,曾毅看到前面的隨從人員把小孩抱著送進了車裏,等合上車門,那名隨從人員擦了擦額上的汗,輕輕甩著自己的胳膊,然後急步走向後面那輛賓士。
看到這一幕,曾毅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似乎從中午見面開始,自己就沒看到那小孩的腳落過地。不管走到哪裏,小孩都是由兩名隨從輪流抱著。
仔細回想了一遍,曾毅確實不記得有小孩下地自己走路的情景,這種事情落在外人眼裏,或許會咋舌不已,覺得蔡家的排場太大了,小孩子都要專門雇人來抱著走路,這可比別的富豪給自己小孩配車配司機還要奢侈。可落在曾毅眼裏,卻讓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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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不在年紀高,手到病除最重要!
年紀輕輕的曾毅,憑著祖傳絕技和中西醫兼修學養,在高手如林的醫學界脫穎而出,僅用三副中藥便解決眾醫束手無策的病根,備受青睞。他連續治癒多例著名中西醫專家頭疼的疑難雜症,並以高尚醫德贏得中外患者敬佩,與政界、商界、軍界、警界等諸多名人結下不解之緣,成為莫逆之交。此後,他亦醫亦官,醫人醫國,左右逢源,救死扶傷,淡泊名利,眾望所歸,逐漸成長為國內中醫界翹楚,真正的首席御醫。
章節試閱
蔡成禮的夫人,跟韋向南約在了福記港式茶餐廳見面。兩人到達福記的樓下,曾毅就又看到了號碼相連的三輛大奔停在樓前,一位黑衣墨鏡的大漢,負手站在車前,一副冷漠表情,注視著每一位路過的行人。
曾毅笑了笑:「還有專門看車子的人,蔡夫人好大的排場!姐,你看我要不要也站在這裏撐撐門面?」
「別說笑了,蔡夫人都已經到了,咱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韋向南對著窗外搖了搖頭,她也覺得這排場有些過於顯眼了,只是也不能說什麼,聽說這就是職業保鏢的行事風格,留一個人看著車,一來是免得被人切斷後路,二來是方便隨叫隨到,機動性較強。
福記茶餐廳比較大,共有四層,電話裏約好了是在三層見面。停好車,曾毅二人就進了電梯,到三樓一出電梯,迎面又是兩名黑衣大漢。
看到曾毅和韋向南,黑衣大漢把手一抬,冷聲道:「對不起,今天三樓不對外營業,兩位請到別處!」
曾毅一怔,這是包場消費啊,他倒不是沒見過這場面,方南國下去視察的時候,如果完全按照事先的安排走,所到之處,肯定會被當地的官員清場,但那是依靠行政力量辦到的。而蔡家要這麼做,就只能靠撒錢了,吃個飯都要清場,可見蔡家的財富實力有多強。
「我們跟蔡夫人之前電話裏約好的!」韋向南說,「我姓韋。」
此時就有個助手模樣的人快速走了過來,笑著道:「韋總,夫人讓我在這裏等著你,快請進吧!」
黑衣大漢這才讓開路,允許曾毅和韋向南通過。
曾毅看得直搖頭,這些保鏢看起來很專業,不過比起張傑雄那幫人,差了又何止是一個等級。
助手推開餐廳的門,就看到蔡夫人正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前,神態優雅地攪動著手裏的咖啡,旁邊站了兩名隨行人員,懷裏抱著小孩。
「夫人,韋總來了!」助手就輕聲喊了一句。
蔡夫人扭頭看到韋向南,就放下手裏的咖啡杯,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雖然很淡,卻讓人感覺很鄭重熱情的笑容,道:「快,來這邊坐吧!」
韋向南就走過去,笑著跟蔡夫人寒暄。
曾毅沒過去,滿屋子都是用餐的桌子,他隨手找了個位置坐下,就有飯店的服務生過來送上一份點心、一杯紅茶,也沒人跟曾毅講話,都以為他是韋向南帶來的助手。
那邊韋向南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曾毅都自己找好了座位,就知道他沒打算跟蔡夫人認識,於是坐在蔡夫人的對面,兩人閒聊了起來。
曾毅對女人之間的話題沒什麼興趣,一邊喝茶,一邊拿起桌邊的雜誌看了起來。
雜誌一頁還沒翻過,那邊被抱在隨從手裏的小孩突然大鬧了起來,很生氣地把隨從遞過來的一塊蛋糕連帶托盤打翻在地,臉上是煩躁的表情,用粵語在喊著什麼。
曾毅不懂粵語,但也大概明白意思了,小孩不喜歡吃那塊蛋糕,只是這脾氣似乎有些太大了。
蔡夫人朝這邊看了一眼,想說什麼,又放棄了,扭過頭繼續跟韋向南聊天。
服務生快速過來收拾地上的殘漬。那兩名看小孩的隨從,幫小孩把手擦乾淨,然後低聲哄著,抱著去了另外一張桌子。
曾毅就放下雜誌,看著那邊的隨從哄小孩,他感覺到那小孩身上似乎哪裏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
那邊的桌子上,擺了很多福記製作的特色糕點,香氣撲鼻,可口誘人,隨從一樣一樣拿起這些食物,遞到小孩的面前,並且低聲笑哄,希望小孩能嘗一口,結果話說得多了,小孩又開始煩躁,胡亂揮著小手,把那些遞到眼前的食物打開。
原來是挑食啊!難怪這小孩的身體如此消瘦單薄!
曾毅微微搖頭,福記的消費水準不低,這一桌現烤的糕點,估計要有個小兩千,可這麼多的食物,竟然沒有一樣合小孩的胃口,這傢伙的胃口實在是太刁了!想自己小時候待在山溝裏,哪可能有機會吃到這種糕點。同村的小夥伴,經常是嘴饞了就到山裏去摘果獵鳥,有兩次還差點讓熊瞎子給拍了。
隨從把桌上的食物輪換了一遍,各種口味都有,可無一例外全被小孩給憤怒地打開了。
曾毅看了半天,發現自己看錯了,這似乎不是挑食,而是厭食!一個小小的孩子,按說應該很難抵禦食物的誘惑才對,怎麼會厭食呢,這有點奇怪啊!
此時隨從也沒辦法了,只好抱著小孩在屋裏輕輕走著,安撫著他的情緒。
小孩發了火,似乎有些累,無精打采地趴在隨從的肩膀上,一雙小眼睛盯著曾毅來回看,大概是好奇,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曾毅笑了笑,拿起面前的一塊小蛋糕塞進嘴裏,做出一個非常好吃的表情,然後觀察著小孩的反應。
小孩對於曾毅的表情毫無回應,沒有出現被誘惑的神色,也沒有想要嘗一嘗的興趣,反而是打了個呵欠,然後沉沉趴在了隨從的懷裏。
曾毅就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小孩是厭食,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病因是什麼。
曾毅想再試探一下,結果那邊的蔡夫人此時用完了飯,同韋向南一起站了起來,大概是準備要走了。曾毅只好放棄,算了,蔡家小孩的身分非同一般,不是什麼人都能給治的,何況蔡家又不是請不到好大夫。
一行人出了福記,保鏢早已拉開車門。等蔡夫人上車之後,眾人才各自上車。一個保鏢坐第一輛車,另一人上了中間車的副駕駛位,對蔡夫人進行貼身護衛。而隨行的人員則坐上第三輛車。
曾毅也幫韋向南拉開車門,等上了車,韋向南道:「小毅,去青陽宮!」
曾毅就發動了車子,三輛賓士緊跟其後,曾毅在後視鏡裏看了看,道:「蔡夫人可真有意思,上午才去靈覺寺燒了香,現在又要去青陽宮進香。」
韋向南也是覺得有些好笑,按說這種大豪門的太太,是不會像那些到榮城來旅遊的遊客一樣,只要是個景點都往裏面進,可蔡夫人偏偏就這樣做了,現在是去青陽宮,一會兒還要去天府街。剛才在福記,兩人就把下午的行程確定了下來。
因為蔡成禮沒有到場,這次去青陽宮,就沒有上午去靈覺寺的那個陣勢了,只有曾毅開車在前開道,沒有警笛,也沒有政府號牌的車,只是後面那三輛連號的賓士車,依舊很扎眼,惹得路人紛紛駐足回頭。
青陽宮在榮城的知名度非常大,有上千年的歷史了,號稱南江第一道觀。韋向南路上就聯繫了青陽宮的人,等到了地方,青陽宮早已安排了專人等著,領著眾人一邊參觀,一邊介紹青陽宮的歷史。
從青陽宮出來,眾人又去了天府街,這是榮城最繁華的一條街。
一路上,都是韋向南領著蔡夫人在前,隨從抱著小孩緊跟在後,然後就是曾毅了。他一身休閒的打扮,背著手,邁著小步,跟身後那五大三粗的黑衣壯漢形成鮮明對比。路上的行人見了,紛紛迴避側目,有人還以為是曾毅這位黑社會頭目領著打手上街巡遊來了呢!
從天府街出來,天色已經不早,韋向南邀請道:「晚上我在清江大飯店訂了一桌飯,都是一些南江的特色菜肴,蔡夫人一定得去嘗嘗。」
蔡夫人淡淡笑著,道:「這樣吧,我先跟成禮聯繫一下。」她記得蔡成禮晚上跟顧明珠有約,不清楚自己是否要一起去赴約。
助手立刻遞上電話,眾人稍微避開幾步,等蔡夫人打完這個電話。
過了一會兒,蔡夫人掛了電話,道:「成禮晚上有一個商業上的應酬要去參加,我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剛好趁著現在的興致,咱們去嘗一嘗南江的特色菜。」
事情定下來,曾毅就和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
坐在車裏,曾毅看到前面的隨從人員把小孩抱著送進了車裏,等合上車門,那名隨從人員擦了擦額上的汗,輕輕甩著自己的胳膊,然後急步走向後面那輛賓士。
看到這一幕,曾毅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似乎從中午見面開始,自己就沒看到那小孩的腳落過地。不管走到哪裏,小孩都是由兩名隨從輪流抱著。
仔細回想了一遍,曾毅確實不記得有小孩下地自己走路的情景,這種事情落在外人眼裏,或許會咋舌不已,覺得蔡家的排場太大了,小孩子都要專門雇人來抱著走路,這可比別的富豪給自己小孩配車配司機還要奢侈。可落在曾毅眼裏,卻讓他若有所思。
等韋向南上車,曾毅就啟動車子,在前帶路,一邊問道:「姐,蔡夫人今天沒少提自己的孩子吧?」
韋向南沒怎麼注意曾毅這句話,她腦子想著的是晚上的宴會,隨口道:「是啊!那小孩叫蔡致中,是蔡家的寶貝!蔡成禮是中年得子,所以對這個獨子非常疼愛,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曾毅點了點頭,看韋向南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了。蔡成禮中年得子的事情,曾毅也聽說過。
蔡成禮年輕的時候,也是位花花大少,再加上揮金如土,圍在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很多的女明星、女藝人,都是蔡成禮給捧紅的。當時曾有一個女明星懷了蔡成禮的孩子,可蔡成禮沒讓那孩子生下來。蔡家是港島的大豪門大世家,不可能接受一位身世不清不楚的女人進入,蔡成禮又怕日後被人拿孩子要脅,於是讓那女明星把孩子給打掉了。
那時候蔡成禮很年輕,根本不擔心接班人的問題,可奇怪的是,從那以後,就再沒有一個女的能懷上蔡成禮的孩子。
現在的這個孩子蔡致中,還是蔡成禮花了大價錢做了好幾次試管嬰兒才成功的,期間保胎安胎,又鬧出許多波折,最後是有驚無險地生了下來。
曾毅也忘了什麼時候看過的娛樂報導,是蔡成禮夫婦前去泰國,在一座神廟許願求子,結果讓記者給拍到了,可見這孩子來得有多麼不容易,簡直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到了清江大飯店,曾毅特別留意了一下,他發現車子停好之後,隨行人員就立刻過來打開車門,然後抱起蔡致中上樓,蔡致中的腳,依舊沒有碰地面一下。
曾毅背起手,領著保鏢們跟上,心裏想著這件事和蔡致中厭食之間的關係。
韋向南今天在清江大飯店的頂樓安排了兩桌,這邊是蔡夫人、蔡致中以及一位看孩子的隨從人員,其他隨行人員和保鏢,則是到隔壁去用餐。
曾毅安頓好保鏢和隨從人員,就準備走開。雖然是在一起待了整個下午,蔡家這些人卻是一句話都捨不得跟曾毅講,眉眼之間盡是高傲,這讓曾毅很不爽。
到了清江大飯店,曾毅其實跟到了自家廚房沒有兩樣,他準備去找飯店的張總蹭頓飯,順便問一問研討會接待工作的進展。
剛要走,韋向南一伸手,笑著道:「小毅,坐下吃飯吧!」
蔡夫人就看著曾毅,臉上雖然還在微笑,可心裏略微不爽,韋向南竟然要讓司機上桌同自己一起吃飯,似乎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
曾毅就擺手道:「我跟飯店張總還有事情。」
「那也要先吃飯啊!」韋向南又朝曾毅招了招手,然後扭頭對蔡夫人道:「這是我弟弟小毅,今天司機有事不在,我臨時抓他來當我的司機。」
蔡夫人這才釋然,原來這是韋向南的弟弟,便道:「都不是外人,一起坐下吃飯吧,這樣也能熱鬧一些。」
曾毅不大喜歡跟不熟悉的人,或者是沒有什麼業務關係的人吃飯,因為總得說那些毫無營養的套話,碰到大人物,還得沒話找話說,純粹就是浪費口舌,不過韋向南和蔡夫人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走人,笑著坐了下去。
趁著菜沒上齊,蔡夫人道:「韋總,非常感謝你今天的盛情款待。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些什麼,這個戒指是我最鍾愛的一隻,隨身帶了很多年,如果不嫌棄,就送你做個紀念吧。」
說著,蔡夫人就從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摘下一個明晃晃的戒指。
韋向南急忙推辭,道:「這使不得!蔡夫人難得來一次南江,我這個做東道主的,於情於理都要好好招待。只不過是略盡地主之誼,卻要奪人所愛,這傳出去要讓人笑話了。」
「收下吧!」
蔡夫人把戒指放在了韋向南的面前,笑道:「咱們雖然是初次相識,卻非常投緣,我在心裏是拿你當自己的好姐妹來看的,姐妹之間互贈禮物,別人哪能說出閒話來!」
韋向南心裏有些吃驚,蔡成禮的這個老婆雖然年紀和自己相仿,但蔡成禮的年紀大,屬於和顧明珠一輩的人,按這個論的話,蔡成禮的夫人明顯大自己一輩。像蔡家這種豪門,是極其講究的,輕易不可能折尊結交的,所以韋向南弄不清蔡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禮物太珍貴了,又是你的喜愛之物,我絕對不能收的!」韋向南再次推辭,這戒指雖然金貴,但韋向南又怎會缺這些東西。
蔡夫人也不堅持,但也沒有把戒指收回去,而是轉移話題,跟韋向南論起了年歲。結果一論,蔡夫人僅比韋向南大了一個月,有些巧,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我就喊你一聲向南妹妹吧!」蔡夫人高興地拉起韋向南的手,道:「說實話,我真想在榮城多住上一段時間,跟向南妹妹好好地處一處。可惜有致中的事情讓人憂心,只能是日後再找機會了,實在是遺憾吶!」
那邊的曾毅就抬了一下眉角,心道這不會才是蔡夫人今天找向南姐的正題吧?
韋向南被蔡夫人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她側頭看向蔡致中,問道:「致中是……」
蔡夫人輕歎一聲氣,接口道:「不瞞向南妹妹,我這次到南江,就是為致中的事來的,本來是想請靈覺寺的明空法師到港島走一趟,不料明空法師對致中的事情也沒有對策。」
曾毅就覺得自己的右眼跳了兩下,明空這老和尚不會是出了什麼餿主意吧?
韋向南有些納悶,蔡致中有什麼事情需要請明空和尚呢,難不成是要請和尚去作法嗎?想到這裏,韋向南就沒有接這個話頭,而是等著蔡夫人的下文。
蔡夫人歎了一口氣,道:「致中的事情,現在都快成了我和你成禮大哥的一樁心病。」
韋向南感覺快坐不住了,自己喊蔡夫人一聲姐,勉強還過得去,可蔡成禮的年紀跟自己父親韋長鋒一般,這句成禮大哥把韋向南給嚇住了,她道:「致中看起來很是聰明秀氣,就是比別的小孩要單薄一些……」
蔡夫人擺擺手,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自從四年前搬去山頂的新宅後,致中就得了一個怪毛病,整日啼哭驚悸,不睡也不吃,怎麼哄都哄不下來。我們把港島有名的大夫全請遍了,其他地方的大夫也沒有少請,可全都束手無策,要不是每天用人參燕窩補著,致中的身子現在不定單薄成什麼樣子呢!快五歲了,還不能下地走路,你說怎能不讓我憂心啊!」
韋向南低聲「啊」了一下,心中非常驚詫,五歲了還不會走路,這可是大問題啊。她看了一眼曾毅,也不知曾毅有沒有辦法治這個毛病,想了想,她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語。
曾毅卻是仔細地打量著蔡致中,難怪自己沒有看到他下地,原來真的是不會走路,這就對了。
蔡夫人接著道:「所有的檢查都做了,結論是致中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醫生也解釋不了他為什麼不能走路。後來我們把港島有名的欣龍大師請到家裏,欣龍大師看了看,說是宅子的風水有問題,幾番修改佈置,又請了法師道長到家裏作法驅邪,最後也是無濟於事,反倒是讓致中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說到傷心處,蔡夫人拿出一方絲帕,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花,道:「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要讓致中從小受這麼多的苦。」
韋向南也是做母親的,蔡夫人這個樣子,讓她心裏一陣難受,輕聲勸了蔡夫人幾句。
蔡夫人留意觀察了一下韋向南的樣子,好像並沒有什麼異樣之處,難道那個明空和尚是在拿話誆自己嗎?她揣摩片刻,歎道:「我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今天看向南妹妹投緣,就對你囉嗦了這許多,都忘了你並不是個大夫。只是這話講出來了,心裏就能稍稍排遣一些,讓你見笑了!」
韋向南最見不得小孩子受苦,替蔡致中很是揪了一把心,心裏盤算了半天,她打算介紹曾毅去試試,她想著這話該怎麼來說:「我有……」
話沒出口,電話先響了起來,韋向南拿起一看,上面顯示的竟然是曾毅的號碼,當下她不動聲色,道:「蔡夫人,我去接個電話,先失陪一下……」
蔡夫人心裏一咯噔,剛才她明明看到韋向南都要說什麼了,結果這電話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這還真是報應不爽啊,上午自己在靈覺寺怠慢了人家,轉眼就應在了自己的身上,誰能想到自己這位風光赫赫的蔡家主母,竟然也有求人的一天,今天總不會真讓自己開口求人吧?
雖然心裏不高興,蔡夫人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樣,抬手笑道:「你快去接電話吧!」
韋向南就拿起電話,快步出了包間。
曾毅此時看著蔡夫人,問道:「蔡夫人,我有點不明白,既然欣龍大師認為問題出在了房子的風水上,那為什麼不搬走呢?」
蔡夫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蔡家的事情,什麼時候隨便一個阿三阿四,也有資格來指指點點了。
「這個問題很複雜!」蔡夫人淡淡道了一句,臉上依舊是那種很高雅的笑容。
曾毅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明白了還是裝明白,然後站起身來,道:「我去催一下菜!」說完,站起來踱了出去,就聽到他在外面讓酒店的人趕緊上菜。
韋向南在電梯口招了招手,曾毅走了過去。
電梯門合上之後,韋向南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了?蔡致中的那個毛病是怎麼回事,真的跟風水有關係?」
曾毅笑了,道:「蔡家又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戶,他建豪宅的時候,怎麼會不考慮風水的問題?再說了,風水有問題,把道士和尚請過去又能做什麼呢?」
韋向南眉頭一蹙,道:「那不會真是中邪了吧?」
「南姐你什麼時候也信這一套了!」曾毅笑著反問,隨即道,「蔡致中沒有中邪,是得了病!」
「什麼病?」韋向南就問。
「富貴病!」
韋向南很意外,不明白曾毅這是什麼意思,倒是常聽人喊這個病是富貴病,那個病是富貴病的。
曾毅就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今天蔡致中的腳,一天都沒有挨過一次地面?」
韋向南道:「他不能走路,當然不用下地了,由人抱著很正常啊。」
曾毅搖搖頭,道:「就算不能走路,下地玩耍總是可以的吧,難道小孩子在沒學會走路之前,就只能一直由人抱著嗎?」
韋向南笑了笑,自己倒是沒往這方面想,她平時做生意比較忙,一對寶貝兒女從小就是任由他們滿地亂爬,等學會走路之後,兩個小傢伙更是一不留神就跑沒影了,完全沒有蔡致中的這種煩惱:「我不怎麼明白,你說說看!」
「蔡致中的這個病,用俗話講,就是不接地氣。」曾毅頓了頓,道:「用中醫的話來講,是因為被人懷抱太多,少近土氣,以至於脾胃失和,臟氣不平,所以才出現了一系列的病症。」
韋向南露出驚訝的表情,被人抱得多了也會得病嗎?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呢。
「這是標準的小兒富貴病,古代的兒科醫書上早就講過。」曾毅解釋了一句,「胃為土,人生下來之後,後天就全靠胃土了,胃氣可運可化,維持著體內五氣的平衡;土氣不平,就難以運化,自然會不思飲食,最後導致體內五氣失衡,出現各種症狀。」
韋向南還是有些不理解,她沒有中醫的底子。
「我換一種說法,你可能就明白了!」曾毅笑了笑,幸虧自己還學了西醫,不然都解釋不清楚了,他道:「眾所周知,人是恒溫動物,體溫會保持在三十七攝氏度左右。小孩子被抱在懷裏,就相當於貼著一座三十七度的火爐,一段時間還行,但時間久了,誰也會受不了的。你想想看,夏天室外達到三十七度時,哪個不覺得酷熱難耐,又有誰還能胃口很好?」
韋向南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抱孩子還真能抱出病來!曾毅這麼一解釋,你就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可要是曾毅不解釋的話,誰會認為抱孩子還會把孩子給抱出病啊?
曾毅說這是富貴病,真是再確切不過了。蔡致中是蔡家的寶貝,被照顧得太仔細了,金貴到都不用下地走一步路,外人看在眼裏,都會羡慕這孩子的愜意舒適,可誰能想到孩子此時正被三十七度的人形火爐給烘烤著呢。
「抱太久了,小孩子體內熱氣難以宣洩,又怎麼不生病呢?」
曾毅歎了一口氣,這病就是讓西醫拿最大倍數的顯微鏡去研究,怕是也找不出病因來,就是那些把脈精準的老中醫,也會束手無策。
韋向南弄清楚蔡致中的病,就問道:「這個病很難治嗎?」
「倒是不難治!」曾毅說,「你讓那小孩跟在穎心和皓麟的屁股後面,自己下地玩個十天八天的,應該就可以站起來了,不過他這個病時間太久了,如果配合陳壁土煎湯喝上兩副,效果會更好一些。」
「既然你有辦法,為什麼還把我叫了出來?」韋向南覺得奇怪,「我剛才正要向蔡夫人推薦你呢!」
曾毅就笑道:「蔡夫人這個人不實在,有事求人,卻還要端著架子。南姐,你心地太善良了!」
蔡成禮的夫人,跟韋向南約在了福記港式茶餐廳見面。兩人到達福記的樓下,曾毅就又看到了號碼相連的三輛大奔停在樓前,一位黑衣墨鏡的大漢,負手站在車前,一副冷漠表情,注視著每一位路過的行人。
曾毅笑了笑:「還有專門看車子的人,蔡夫人好大的排場!姐,你看我要不要也站在這裏撐撐門面?」
「別說笑了,蔡夫人都已經到了,咱們還是趕緊上去吧!」
韋向南對著窗外搖了搖頭,她也覺得這排場有些過於顯眼了,只是也不能說什麼,聽說這就是職業保鏢的行事風格,留一個人看著車,一來是免得被人切斷後路,二來是方便隨叫隨到,機動性較強。...
目錄
第一帖 群眾心理
第二帖 中醫難為
第三帖 五歲還不能走路的孩子
第四帖 壓抑不住的酸意
第五帖 錯失良機
第六帖 置人於「死」地
第七帖 無法躺下的病
第八帖 高手會診
第九帖 捷足先登
第十帖 暗算
第一帖 群眾心理
第二帖 中醫難為
第三帖 五歲還不能走路的孩子
第四帖 壓抑不住的酸意
第五帖 錯失良機
第六帖 置人於「死」地
第七帖 無法躺下的病
第八帖 高手會診
第九帖 捷足先登
第十帖 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