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暢銷經典《郵差總按兩次鈴》、《雙重理賠》後,
影響卡繆寫下《異鄉人》的鬼才作家詹姆士‧凱因
轟動美國文壇、橫掃影壇又一不朽名作
1945年電影《慾海情魔》、2011年HBO影集《幻世浮生》 原著小說
好萊塢跨世紀二度改編影視,.瓊‧克勞馥vs.凱特‧溫絲蕾,兩大影后競相詮釋
她得到她想要的,卻失去她擁有的……
為了親愛的女兒,她實現一個個夢想,但夢想却一次次被女兒踩碎
她看似那個時代堅強女性的榜樣,但在女兒眼裡卻是最卑賤的人
當愛愈瘋狂不計代價時,傷害就一刀入骨!
★凱因說的故事大膽觸動人們不敢深究的某種情感
詹姆士‧凱因第一本小說《郵差總按兩次鈴》描寫出軌女人,被衛道者視為傷害風俗,鬧上法院。第二本書《雙重賠償》,讓冷硬派偵探小說家瑞蒙.錢德勒下海為他編劇。
詹姆士‧凱因是將「壞」女人從窠臼形象中解救出來的第一人。透過他的小說,傳統壞女人有了心理深度、「犯罪動機」。並贏得人們內心尊敬。被譽為美國冷硬派犯罪小說大師詹姆士.凱因代表作,卡繆更公開表示,《異鄉人》就是受到他小說的啟發而寫成。
凱因在《浮生》中處理美國大蕭條時期的家庭以及性別意識,焦點是主角蜜卓與一群不可靠的男人、還有和女兒薇妲的關係。本質上每種關係都是交易:「透過金錢,透過經濟狀況,透過階級展現出來的交易。」蜜卓離婚後,開了餐館努力提供心愛的女兒薇妲學鋼琴與音樂,但薇妲一心欽羨上流社會,想擺脫家裡落得如此家道中落的階級,對母親更是瞧不起,兩人產生種種衝突。其實傲慢的薇妲,這個充滿心機和手段的女孩,體現了母親壓抑和渴望。
★瓊‧克勞馥與凱特‧溫絲蕾榮獲影后代表作
作品幾乎本本被好萊塢改編為銀幕巨作的凱因,以《浮生》讓好萊塢這位經典的女演員瓊‧克勞馥拿下奧斯卡金像獎。1945年版片名翻譯《慾海情魔》,這部被譽為女性主義電影代表作的火紅程度,連張愛玲《小團圓》裡也曾提到。這部電影的成功,拯救了一度面臨財務危機的華納兄弟。
為了瓊‧克勞馥的形象與時局考量,《慾海情魔》做了大幅度刪改:開場便是蜜卓第二任丈夫、不檢點的蒙提被殺,讓人誤會原著小說是偵探故事。但原著並非驚悚謀殺故事,所有黑色電影屬性並非來自凱因,而是來自好萊塢。《浮生》沒有神秘的謀殺,沒有任何犯罪,有的只是難以承受的種種背叛。
2012年再度影視化,HBO找來對於時代背景、藝術美學最考究的導演陶德•海恩斯,請出凱特‧溫絲蕾重新詮釋主角蜜卓,改編成五個半小時的迷你影集。凱特並以此次演出,拿下艾美獎與金球獎最佳女主角獎,雙料影后。
★文壇、影壇、媒體盛讚:
「《異鄉人》的發想與原型就是來自凱因的小說。」──作家 卡繆(Albert Camus)
「沒有人比凱因更能成功地寫出筆下那群人,海明威做不到,甚至連錢德勒都辦不到。」──作家 湯姆‧沃爾夫(Tom Wolfe)
「經濟大蕭條時代,女人要憑天馬行空想法白手起家,很需要勇氣。」──凱特‧溫絲蕾(Kate Winslet)
「家庭的故事說的正是愛的故事,以及對關係的失望和落空。」──導演 陶德‧海恩斯(Todd Haynes)
「他能用幾個字就寫出活生生的貪婪與慾望。」──《紐約時報》
「凱因就像是美國冷硬派小說裡的詩人。」──《華盛頓郵報》
「三部以凱因的小說為藍本的曠世,無疑就能定義出『黑色文學』。」──《紐約書評》
作者簡介:
詹姆士.凱因 James M. Cain(1892~1977)
詹姆士‧凱因被譽為美國冷硬派犯罪小說大師,卻不甘被定型,嚐試各種不同類型創作。出生巴爾的摩,華盛頓學院院長之子。擔任過記者,當過美國遠征軍參與過一次世界大戰。退役後再度回到新聞界,擔任《紐約客》總編輯,在好萊塢成了知名編劇,並在著名出版人諾普夫的鼓勵下開始創作小說。凱因的小說最初被看作通俗小說,因為他善於鋪排情節,主題多為男女情欲糾葛與人性衝突,好萊塢對他的故事情有獨鍾。他一生寫的十八本小說,多數重要作品都被搬上大銀幕。
1934年那本改變他一生的小說《郵差總按兩次鈴》(Postman Always Rings Twice)問世,一出版就引起轟動、大為暢銷,但被波士頓政府以「傷風敗俗」提出告訴遭到審判。該作品同深獲好萊塢追捧分別於1946年與1981年拍成電影。1935年凱因出版後來由瑞蒙‧錢德勒擔任編劇的黑色犯罪電影經典《雙重賠償》(Double Indemnity)。1941年《浮生》是他篇幅最長的創作,刻劃大蕭條時代下的女性身影,也是她首部以女性為主角的作品
如今,凱因小說被公認「二十世紀百大英語文學經典」,與黑色小說的祖師爺,與錢德勒、漢密特等人的硬漢偵探小說並列。1974年美國神秘作家協會(Mystery Writers of America,簡稱MWA)將其具有終身成就獎意義的大師獎(Grand master)頒給凱因。
譯者簡介:
洪世民
六年級生,外文系畢,現為專職翻譯,譯作涵蓋各領域,包括《一件T恤的全球經濟之旅》、《告別施捨》、《獨居時代》等非文學書籍,以及《應該相信誰》、《靈魂的代價》等小說。
章節試閱
不久後某一天,蜜卓回家時發現蕾緹穿著她的一套制服,她沒有買制服給蕾緹。她要她在過來工作時穿的耐洗衣服套上圍裙,並表示制服要等到確定蕾緹令她滿意時再說。現在,看到蕾緹身上有餐廳標誌,她覺得宛如針刺,但馬上離開廚房,擔心她會說出不該說的話。但蕾緹瞥見她的神情,跟了出來。
「我告訴她妳不喜歡這樣,皮爾斯太太,我當下就告訴她了,但她大吼大叫、大吵大鬧,所以我穿了,只是為了讓她安靜。」
「是誰大吼大叫、大吵大鬧?」
「夫人,是薇妲小姐。」
「薇妲小姐?」
「她要我這麼稱呼她。」
「她叫妳穿制服?」
「是的,夫人。」
「很好。如果真是這樣,那沒關係,但妳現在可以脫掉了。然後記得這裡發號施令的人是我,不是薇妲小姐。」
「是的,夫人。」
蜜卓做了派,而那天下午和晚餐時,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薇妲對於蕾緹換裝一事隻字未提。但晚餐後,蕾緹回家後,蜜卓把兩個小孩叫進休憩室,主要對著薇妲,宣布她們要討論制服的事。
「好啊,媽媽。那很適合她穿,妳不覺得嗎?」
「別管那適不適合。我要先弄清楚一件事:那些制服放在我衣櫥的最頂層,一疊床單底下。妳是怎麼發現的?」
「媽,我需要一條手帕,想看我的手帕是不是跟妳的東西混在一起了。」
「衣櫥裡?」
「我每個地方都找過了,而且—」
「妳的手帕全都放在妳的最上面抽屜,就在那裡,而且妳根本不是在找手帕。為了能發現什麼,妳不只一次偷翻我東西,不是嗎?」
「媽,妳怎麼可以這樣隨便栽贓—」
「不是嗎?」
「我沒有,我也討厭妳那樣問。」
薇妲用一種傲慢、尊嚴被冒犯的態度回瞪蜜卓。蜜卓等了一會兒,繼續說:「蕾緹身上的那套制服不就是妳拿的嗎?」
「媽媽,我猜你叫她穿上的,妳可能忘記了。那顯然是為她買的嘛!如果她要帶東西到游泳池,我當然希望她體面一點。」
「游泳池?帶什麼東西?」
「泳具啊,媽媽。」
小芮兒大聲笑起來,蜜卓一臉困惑。學期告一段落,她留了一本巴士車票給孩子搭往葛瑞菲斯公園游泳。蕾緹被捲入其中一事,她完全不知情。但她很快搞懂,原來薇妲的「到泳池游泳」是指自己和芮大搖大擺走到巴士站,蕾緹跟在兩步之後,穿著制服、圍裙,戴著帽子,拿著裝泳具袋子。帽子甚至是薇妲自己做的,蜜卓認出那是她某件洋裝的衣領。縫得非常整齊,將看似合理的白色帽冠繡在帽緣。
「我這輩子從沒聽過這樣的行徑。」
「可是,媽媽,這在我看來合理的很!」
「蕾緹也游泳嗎?」
「當然沒有。」
「那她在做什麼?」
「坐在池邊等,她應該這樣啊!」
「等薇妲小姐嗎?」
「她知道她的地位,應該是。」
「從今以後沒有什麼薇妲小姐了。她跟妳們去泳池時,她穿自己的衣服,也可以游泳。如果她沒有泳衣,我會幫她買一件。」
「媽媽,就照妳說的做。」
一直興高采烈地聽著兩人對話的小芮兒這會兒在地上翻滾,放聲大笑,腳不斷朝空中踢。「她不會游!她不會游!她會溺水啦!然後瑞德就得把她拉出來!他是救生員,他喜歡她!」
聽到這裡,蜜卓才意會蕾緹的怪異舉動,也忍不住笑了。於是薇妲決定讓審訊結束:「說真的,媽媽,我真的覺得妳太小題大作了。如果妳買制服給她,當然我想不出來妳還會買給誰啦,那為什麼她不能穿?」
薇妲做得有點過分。倏忽,從她「想不出來制服還會買給誰」的無辜表情,蜜卓察覺了真相,那意味著,整件事必須從根本解決。薇妲叫蕾緹穿制服的用意或許只是讓一隻孔雀去泳池亮相,毫無惡意,但也可能包藏禍心。所以蜜卓沒有立刻行動。她坐著凝視薇妲,眼中的睥睨更形堅定;然後她把芮摟進懷裡,宣布上床時間到了。幫她脫了衣服,蜜卓一如往常地陪她玩了一會兒,朝小睡袍的扣眼吹氣,「嘶」地一吼,推她滾至床中央,最後再從她的頸背往下吹一口氣。但她心裡始終惦著薇妲。從小到大,薇妲從沒做過這種無聊舉動。蜜卓可以用眼角餘光瞄到她,她正坐在梳妝台前悉心打扮,但目的似乎是把梳子、畫筆和瓶瓶罐罐通通擺到面前,桌上能擺多少就擺多少。當蜜卓打發掉芮兒,命令薇妲進休憩室再談談時,她無法認同。薇妲憤怒起身,扔了一把梳子:「老天爺!現在是怎樣?」
母女倆走進休憩室後,蜜卓把門關上,坐在扶手椅,要薇妲站在她面前。
「妳為什麼要給蕾緹那套制服?」
「天啊,媽,我不是告訴過妳了?我得告訴妳幾次?我不會讓妳這樣質疑我。晚安,我要去睡了。」
蜜卓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回來。
「妳拿給蕾緹時,就清楚知道那是我的制服,不是嗎?」
「妳的制服?」
薇妲佯裝的訝異是如此冷酷,如此刻意,如此傲慢無禮,使蜜卓頓了比平常更久的時間,怒火中燒。然後她繼續說:「我已經在好萊塢一家餐廳找到工作,當女侍。」
「當什麼?」
「當女服務生,如妳所知。」
「噢,神啊!噢—」
蜜卓賞了她一耳光,但她冷冷笑了笑,厚著臉皮把話說完:「神和小魚啊!」
聞此,蜜卓更用力摑了她另一邊臉頰,這使她跌坐在地。蜜卓任她臥在地上,開始說話:「這樣妳和妳妹才有得吃,才有地方睡,身上才有衣服穿。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工作,如果妳覺得我會聽妳說那些愚蠢的無聊話,那妳就錯了。如果妳以為妳的胡說八道可以讓我放棄那份工作,那妳又錯了。妳是怎麼發現我在做什麼的,我不曉得—」
「從那些制服啊,笨蛋。妳以為我是蠢蛋嗎?」
蜜卓又甩了她一個巴掌,繼續說:「妳或許不懂,妳的每一樣東西都要花錢,從被妳指使和陪妳去泳池閒晃的女僕,到妳的食物和其他任何妳擁有的東西。我不做,還有誰可以做—」
薇妲已起身,眼神冷冽,打斷她:「那些派有那麼糟糕嗎?妳非得這樣讓我們丟臉嗎—」
蜜卓抓住她的雙臂,把她摔倒,單膝跪地,一把便撩起她的睡衣,再一把又脫下她的睡褲,然後使盡憤怒賜予她的力量,徒手打在薇妲屁股上。薇妲大聲尖叫,咬她的腿。蜜卓把她拉走,繼續毆打那迅速脹紅的屁股,打到氣力放盡,而薇妲繼續尖叫,彷彿惡魔附體。然後蜜卓讓薇妲滑落地上,然後坐在那裡喘氣,抵抗在胃裡高漲的嘔吐感。
這會兒薇妲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向沙發,帶著悲痛與絕望一頭栽進去。然後她輕輕笑了起來,悲傷,而非憤怒地低聲說道:「女服務生。」
蜜卓開始掉淚。她很少打薇妲,還跟蓋斯勒太太說過「那孩子不用打」,還有她「覺得不值得為那些小事打孩子」……但這不是出手的真正原因。她每一次出手教訓,都毫無效果。她動搖不了薇妲,不管教訓得多厲害。薇妲總能從掙扎中求勝,她則成了顫抖的、丟臉的輸家,結果總是這樣。她害怕薇妲,怕她的勢利,她的輕蔑,她難以撼動的心志。她也害怕某種似乎始終潛伏在薇妲溫和的偽貴族氣質下的什麼:她冰冷、殘忍、粗魯,想折磨、羞辱、傷害她母親的欲望。蜜卓盼望能從這孩子身上得到溫情,就像柏特那樣唾手可得。但她始終只能得到作戲的虛情假意。她必須接受這面具,試著不要拆穿。
她哭泣著,然後一股淒涼蔓延全身,因為她已經離她原本要解決的重點,好遠好遠了。她必須讓薇妲接受自己已經認可的工作,否則她的日子將極其悲慘,到頭來不得不放棄。但要怎麼做?現在,不確定自己是否已有想法,她開口了:「妳從來不肯多體諒我一點,不是嗎?」
「噢,媽媽,拜託,我們別再討論這事了。沒問題的。妳在一家—好萊塢工作,我會試著不去想的。」
「事實上,我原本想法跟你一模一樣,我當然不會接受這樣的工作,要不是我—」蜜卓把話吞回去,天馬行空地尋找更好的說法,什麼都可以,然後繼續:「要不是我決定開一家自己的店,我必須了解這個行業的話。我必須了解這林林總總,還有—」
這番話至少讓薇妲坐直起來,表現出少許感興趣的樣子。
「什麼樣的店啊,媽媽?妳是說—」
「當然是餐廳啊!」
薇妲眨了眨眼,在那可怕的瞬間,蜜卓感覺那也不怎麼符合薇妲需要的社會地位。她絕望地繼續說:「餐廳會賺錢,如果經營得當,還有—」
「妳是說我們會變有錢?」
「很多人都靠開餐廳致富。」
成功了。雖然餐廳或許不是薇妲想像中最時髦的東西,但「富有」卻能直抵她靈魂的最深處。她跑過去,張開雙臂環抱媽媽,親吻她,用鼻子搓揉她的頸,堅持要為她可怕的舉動受罰。在蜜卓猶豫地拍了拍她屁股之後,她爬上椅子,興高采烈地跟蜜卓描述她們要買的豪華轎車,以及她用來練習音樂的平台鋼琴。
蜜卓欣然允諾那些東西,但之後,當薇妲上了床,她寬衣解帶時,開始擔憂真相可以隱瞞多久,能否在謊言被戳破前找到另一份工作。然後一個發燙如電一般的想法閃過腦海。自己開餐廳,有何不可?她看著鏡子,看到一張有心機、有自信的女人的臉,斜著眼看她。是啊,有何不可?她仔細思考是否夠格,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些。她會做菜,擁有僅少數人擁有的天賦。她在學做生意;事實上,販賣派已經是門生意了。她比外表看起來年輕、健康、強壯。她有兩個孩子,都是她想要的,都是她希望能帶到這個世界的,已經足夠了。她有無比堅定的決心,以自己的方式出人頭地。她穿上睡衣,熄燈,但繼續在漆黑房裡走來走去。豪華轎車、私家司機、平台鋼琴,突然開始在她眼前閃爍,但這一次看來都像真的,不是虛構。她先往床邊走,爾後快步走向孩子的房間。
「薇妲?」
「是,媽媽,我醒著。」
她走過去,跪下來,張臂環抱那孩子,熱烈地擁抱。
「妳是對的,親愛的,我錯了。不管我說什麼,不管別人說什麼,千萬別放棄那份驕傲,不要改變妳看事情的方式。我恨不得自己也能這樣,所以,千萬別放棄。」
「我沒辦法不這樣,媽媽。我就是覺得應該這樣。」
「今天晚上還發生了別的事。」
「跟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只是現在我感覺到了,我終於懂了,從現在起,我們的世界會變得更好。我們會得到我們想要的。或許不會致富,但,我們會擁有什麼的。而那都是拜妳所賜,但願媽媽也有那種眼光。」
「噢,媽媽,我愛妳,真的好愛妳。」
「再說一次……只要一次,再一次就夠。」
不久後某一天,蜜卓回家時發現蕾緹穿著她的一套制服,她沒有買制服給蕾緹。她要她在過來工作時穿的耐洗衣服套上圍裙,並表示制服要等到確定蕾緹令她滿意時再說。現在,看到蕾緹身上有餐廳標誌,她覺得宛如針刺,但馬上離開廚房,擔心她會說出不該說的話。但蕾緹瞥見她的神情,跟了出來。
「我告訴她妳不喜歡這樣,皮爾斯太太,我當下就告訴她了,但她大吼大叫、大吵大鬧,所以我穿了,只是為了讓她安靜。」
「是誰大吼大叫、大吵大鬧?」
「夫人,是薇妲小姐。」
「薇妲小姐?」
「她要我這麼稱呼她。」
「她叫妳穿制服?」
「是的...